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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79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1년 7월 12일 기묘 35/36 기사 1797년  嘉慶(淸/仁宗) 2년

○ 丁巳七月十二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藥房提調趙宗鉉, 副提調洪明浩, 行右承旨洪仁浩, 左副承旨李勉兢, 假注書吳泰曾, 事變假注書曺錫中, 記事官金景煥, 記注官金良倜, 右議政李秉模, 戶曹判書金華鎭, 工曹判書金文淳, 行上護軍金持默, 行吏曹判書閔鍾顯, 行大護軍李秉鼎, 禮曹判書李時秀, 右參贊沈煥之, 行大護軍趙心泰, 兵曹判書李祖源, 開城府留守黃昇源, 刑曹判書趙尙鎭, 行護軍徐龍輔·李書九, 掌令朴道翔, 校理李羲甲, 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白成一·李周憲·李敏德·李惟鑑·吳仁豐, 以次進伏訖。上曰, 守令·邊將初仕人, 旣有入侍之命, 則所當隨入於承宣之後, 而留在閤外, 不卽入來, 承旨何如是知委擧行耶? 史官出去率入, 可也。賤臣承命出傳, 與會寧府使李潤謙, 洪州牧使金履鎬, 鐵山府使權琇, 淮陽府使李羽晉, 鍾城府使沈鏗, 珍山郡守金直休, 樂安郡守李元臣, 熙川郡守金儀祥, 杆城郡守朴敦浩, 廣州判官金啓濂, 龍潭縣令金載七, 鎭川縣監李顯昱, 淸河縣監李顯正, 連山縣監金熙澤, 玉果縣監兪漢寬, 燕岐縣監尹商欽, 堤川縣監李喆祚, 光陵參奉趙學春, 泰陵參奉李儒亨, 禧陵參奉李永錫, 禮賓參奉鄭漢喆, 順康園守奉官南建九, 偕入進伏。邊將諸人, 列立階下。秉模曰, 守令·邊將·初仕人, 旣有來待之敎, 而不善知委, 未免入侍之遲滯, 當該承旨,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昨今以來, 頓有秋氣矣。秉模曰, 處暑已過一旬, 涼生宜矣。秉模曰, 近日晨夜, 頗有涼意,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宗鉉曰, 醫官, 使之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 可也。上曰, 守令序班, 會寧府使, 當就鄕宰之座, 而乃反後於侍從守令, 此是司謁不善導之致, 爲先令政院捉囚, 可也。仍命書榻敎曰, 當該司謁, 令攸司科治。秉模曰, 近來雨暘, 京畿則適中, 而嶺南, 尙未免惜乾之患矣。上曰, 連接嶺啓, 尙未得雨, 雖以關東之豐稔, 其蔚珍·平海之接壤於嶺南處, 獨被旱乾之災, 爲南民, 豈不悶然乎? 秉模曰, 嶺啓, 初六以後, 姑無更來, 其間得雨, 猶可蘇枯矣。上敎勉兢曰, 守令署經, 必使今日內盡爲之地, 可也。秉模曰, 都目, 大政也。臣於昨夜, 僅一披覽, 未得詳看, 姑未知其如何爲之矣。上曰, 守令入侍時, 玉堂臺諫, 見其堪任與否, 隨事論陳爲可, 須勿俯伏, 加意周察也。秉模曰, 此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也。以爲本道各邑穀簿, 有偏多偏少之弊, 而在前各邑會減不足之數, 以該邑他衙門穀有裕者, 相換矣。乙卯年因啓下關衙門相換, 一切禁斷, 故軍餉補餉之會減不足者, 不得不移減於附近邑有裕處, 則越二三邑而行數百里, 轉移之政, 雖居間年, 在所難愼, 況一年二三次, 則民邑之痼弊, 莫大於此。直路軍餉之放下不足者, 以該邑他衙門有裕穀中, 換其名色, 許以去來, 俾除轉移之弊, 則庶爲矯救之道,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本道事勢, 誠如狀辭, 而任其去來, 無所關由, 則有違年前定式之意, 使之參量會減之實數及他衙門穀相換之多少, 定以幾包, 枚報本司, 此後不得不相換之時, 亦必論報後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卽見京畿監司李在學, 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華城校吏每年料米二百石零, 以安城等七邑所在均廳軍作米, 取耗輸送, 而馱價不爲磨鍊, 昨年耗條, 尙未輸送, 以會付公穀, 定式會減爲辭矣。馱價會減, 果是不可已之事, 而第念此穀, 分在七邑輸送之際, 似不無爲弊之端。華城城內所在廣州倉穀耗條, 依前還屬於華城, 使之從便取用於校吏支放之需, 則事甚便好, 以此分付於該道臣及華城留守·廣州留守處, 前劃安城等邑均廳軍作米,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當初許劃, 爲南城保障也。今旣還屬於華城, 其請代之方, 問于守臣, 筵退後, 草記, 可也。出擧條  上敎心泰曰, 七邑耗條之移劃於本府, 果在於何年, 而當初之移來移去, 緣何委折耶? 心泰曰, 廣州倉, 在本府城內, 故初則取耗添補於本府吏校支放矣。昨年因廣州留守狀請, 還屬廣州, 故本府支放, 以安城等七邑耗條移充, 而輸來之際, 馱價無所磨鍊, 故與畿營有請劃之事矣。上曰。雖曰廣州之倉, 旣在本府內, 則以此取用固好, 何必貽弊於七邑乎? 予於華城事, 必欲無一貽弊之端, 依前以廣州耗條取用之意, 出擧條 好矣。至於廣州不足之數, 豈無從他變通之策乎? 上曰, 禮判緣何懸病乎? 秉模曰, 聞是實病云矣。上曰, 刑判之以本曹坐起, 懸頉於次對, 事未前有, 除非特敎開坐, 而輒以曹坐懸頉, 則有實職備堂, 將無入於賓對矣, 豈有如許體例乎? 刑判向來之疏, 極駭然矣。旣以律文爲言, 故屬之執藝之義, 雖爲賜批, 以外面驟看則身爲重宰, 殆若右袒妓流, 無難登聞, 國綱朝體, 壞了無餘。刑判之疏, 左相豈有不知之理? 予則以爲如何矣。若其本事, 則醫官醫女, 有若奴主之分, 筵稟科治, 有非自下之移文, 則於此而曰如此如彼, 其可成說乎? 實則出於昧例之致, 今番賓筵之懸頉, 亦可推知矣。且我國, 胥吏之國也。設令堂上, 不知格例, 下輩擧行, 安敢若此? 本曹書吏, 嚴杖懲礪, 備局吏則有司堂上, 懲治, 可也。仍命書榻敎曰, 備局堂上KC03045禁推。又命書榻敎曰, 當該有司堂上推考, 下吏, 令攸司科治。秉模曰, 次對座目, 以本司進不進單子修入, 故似未及更問去就而然矣。書九曰, 次對命下之後, 更問進不進而修入單子矣。華鎭曰, 江原監司徐有防狀啓, 歙谷·麟蹄兩邑鄕校, 鐵原褒忠祠位田免䅋事, 今當覆啓矣。各道校院免稅之未及準受者, 非獨此道爲然, 而事係久遠, 虛實易蒙, 有不可一一許施。且考曹上收租案, 則與道啓, 不無相左之端,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等事之每每請劃, 予常以爲非矣。無論宮房校院, 輒稱有未準之結, 或云空閑而圖出立案, 或云陳荒而買得新墾, 方今民齒日繁, 田野皆闢, 則豈有無主之土, 尙有遺利乎? 其所給價之說, 亦豈盡信? 今若一任其幻僞而售奸, 則諸路校院之請劃, 殆無歲無之, 戶曹元帳付之漸縮, 未始不由於此等處矣。宮房折受之汰其濫雜, 卽丙申初政之一也。而不但郡邑之田政, 自有其條, 以至村野之橫徵, 亦無其患, 實效之著, 久而後知矣。今者東伯之以三邑校院事一時請劃, 甚不當矣。此後則此等猥屑之習, 一切防禁, 不可已矣。秉模曰, 聖敎至當矣。校院結數, 元有定式, 當初立經陳紀, 必無罅漏, 設有虧欠, 必自營邑區劃, 每每煩聞, 誠極未安矣。上敎漢豐曰, 鷹峯補土之役, 何當爲之? 漢豐曰, 已以今月卄六日涓吉矣。上曰, 此等之役, 不煩戶曹經費, 而至於今番宗廟石橋之役, 當自戶曹區劃乎? 華鎭曰, 然矣。上曰, 宗廟墻垣修改, 當於何間擇日乎? 華鎭曰, 土石準備然後, 方可始役, 當在涼生之後, 今番橋圮, 亦車牛運石之致矣。上曰, 橋役, 何當告功? 漢豐曰, 似在十六日間矣。上曰, 秋展謁, 當在不日, 橋役, 必從速竣完, 可也。上曰, 守令進前, 諸守令以次進奏職姓名。上敎潤謙曰, 下去勉爲之。敎曰, 年今幾何? 曰, 六十三矣。上曰, 聞其貧甚, 昨於吏判, 有所諭矣。以此衰齡, 似難遠赴矣。上曰, 畿邑武弁守令中, 有未經邊地者乎? 漢豐曰, 有竹山府使矣。上曰, 鍾城府使沈鏗, 畿邑武弁守令未經邊地人中, 今日政相換。出榻敎  敎羽晉曰, 作宰幾處? 羽晉曰, 旌義·固城·扶安矣。敎履鎬曰, 作宰幾處? 履鎬曰, 聞慶·醴泉·長城·廣州判官矣。敎曰, 爾是初邑乎? 曰, 曾經興海矣。敎直休曰, 先正文集, 將改印乎? 直休曰, 姑未及矣。敎元臣曰, 鄕貫何處, 登科幾年? 元臣曰, 住在丹城而癸卯參榜矣。敎儀祥曰, 爾誰之族? 儀祥曰, 故府使臣持祥之弟矣。敎敦浩曰, 曾經何邑? 敦浩曰, 洪川縣監矣。敎啓濂曰, 最初作宰爲何邑? 啓濂曰, 燕岐縣監矣。敎華鎭曰, 啓濂之爲廣判, 勝在杆城, 而杆城, 聞已蘇弊云矣。敎載七曰, 至親爲誰·載七曰, 前校理金銑, 爲最近親矣。敎顯昱曰, 至親爲誰? 顯昱曰, 顯澤之弟也。敎顯正曰, 年爲幾何? 顯正曰, 年今六十矣。上曰, 是誰之親? 勉兢曰, 顯道之弟也。敎熙澤曰, 爾家安東, 距連山幾里, 熙澤曰, 五百餘里矣。上曰, 淸河較近乎? 熙澤曰, 不過數百里矣。上命書榻敎曰, 淸河縣監李顯正, 連山縣監金熙澤, 令該曹口傳相換。敎漢寬曰, 見爾所帶, 如見故相, 故相爲說書時, 常着此帶, 仍陞司書, 又加銀飾矣。如爾可謂老成人典刑矣。敎商欽曰, 爾是初邑乎? 商欽曰, 然矣。敎喆祚曰, 爾誰之親? 喆祚曰, 故承旨壽勛之子矣。上曰, 想其爲春坊時, 知其爲眞實人矣。初仕人以次進奏職姓名。敎學春曰, 爾果長於詩文矣。敎儒亨曰, 爾誰之親? 儒亨曰, 故承旨壽鳳之孫也。敎永錫曰, 爾誰之親? 永錫曰, 故參判敬養之姪矣。上曰, 頗了了矣。上敎仁浩曰, 邊將諸人, 自階下問其職姓名, 退送, 可也。上曰, 臺諫進前。道翔進前。上曰, 啓辭只擧結語, 可也。道翔曰, 請寢李汝莭[李汝節]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覈取服,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道翔曰, 新除授持平柳相祚, 時在慶尙道安東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年旣老矣, 習於事矣。纔從嶺外來, 雖邑弊民瘼, 悉陳無隱, 可也。道翔曰, 民邑之事, 豈無可言, 而只尺筵席, 有難倉卒仰對矣。上曰, 筵退後, 以文字敷陳, 亦何不可乎? 羲甲曰, 聖人辭敎命令, 非但奉行於一時, 實爲模範於萬世, 固宜順物而當理, 不可因事而激惱也明矣。以再昨日處分言之, 金履永定配之命, 已是過中, 而又因履永之處分, 至有尹永僖館職除授之命, 此尤豈不萬萬過中耶? 永僖之尙不勘其罪, 已是失刑之大者矣。上曰, 所陳亦時體矣。無畢其辭, 而直爲就座, 可也。上曰, 承史就座。上曰, 承史旣爲就座, 而玉堂豈獨進前乎? 羲甲曰, 如臣者, 忝叨三司之列, 固不敢謂之言事, 而顧其職則論思也, 伏願畢陳所懷。上曰, 速爲就座, 可也。羲甲曰, 再昨處分, 皆出於過加激惱, 實有欠於大聖人包容之道矣。永僖豈得無罪? 上曰, 尹永僖, 何嘗有罪? 伊後朴奎淳之事, 又是政院之私酬酢, 至登章奏, 轉相葛藤, 此雖緣於左相之當初偏護, 以至此激成, 而豈不有關於朝象乎? 秉模曰, 金履永之疏, 就其事實, 雖未知其十分穩當, 而投畀之典, 誠爲過中矣。上曰, 玉堂無激之言, 好矣。上敎宗鉉曰, 卿之筋力, 可堪赴之役乎? 宗鉉曰, 曾於己酉年, 猥膺此命, 到今十年之間, 恐難任事矣。上曰, 豈可再勞乎? 命書榻敎曰, 違牌臺諫許遞, 今日政差出, 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