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781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1년 9월 18일 갑신 33/33 기사 1797년  嘉慶(淸/仁宗) 2년

○ 丁巳九月十八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李肇源, 假注書趙璜鎮, 事變假注書宋應圭, 記事官承膺祚, 記事官吳泰曾, 右議政李秉模, 行工曹判書鄭民始, 行上護軍金持默, 禮曹判書李時秀, 兵曹判書李祖源, 行大護軍李敬懋, 判尹趙心泰, 行大司成趙鎭寬, 大護軍李漢豐, 右尹李益運, 行護軍李書九, 前黃海監司徐邁修·李泰永, 以次進伏訖。秉模曰, 立冬在明, 寒意漸緊, 聖體候, 若何? 寢睡·水剌之節,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實注書何不入來乎? 豈可委之於初入生疎之廳注書而不爲入侍乎? 命書榻敎曰, 當該注書金履永, 以右位取便, 次對時, 不爲入侍, 事過後拿處。上曰, 海西慰諭御史狀啓來到, 其別單, 不可不卽爲回啓故, 次對進定於今日。詣闕時, 已與諸宰, 相閱爛商否? 秉模曰, 諸宰則未及徧看繡啓, 而別單諸條, 皆甚精詳, 不負所料矣。上曰, 曾經海伯諸臣, 使之入來, 果爲同閱否? 邁修等曰, 俄於閤外, 暫看而入侍命下, 未及盡閱矣。上曰, 使之入侍, 爲其習知民情, 欲爲隨事周諮也。別單更爲詳見, 可也。上曰, 原啓姑置, 先就別單所論, 逐條論稟, 可也。秉模曰, 此海西被災九邑, 慰諭御史呂駿永狀啓也。以爲漂頹中六百七十二戶, 分其稍實·之次·貧殘·尤甚四名色, 而稍實七十八戶, 還穀五分一停退, 之次一百六十九戶, 還穀四分一停退, 無還而有身布者, 限明秋停退, 貧殘二百四十四戶, 還穀三分一停退, 身布則蠲減, 尤甚一百八十一戶, 還穀折半停退, 身布蠲減事, 請令廟堂稟處, 被災邑中殷栗·長連爲最尤甚, 兩邑民事, 誠極悶然, 先令道臣, 講究安集之方, 條列登聞擧行爲宜云矣。繡衣親奉慰諭之命, 遍察漂頹民戶, 有此區別登聞, 其在仰體德意之道, 有難靳持, 依所請施行之意, 分付該道, 至於殷栗·長連兩邑, 奠安之方, 令道臣, 深究爛商, 條列以聞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前海伯, 各陳所見, 可也。邁修曰, 抄戶事, 御史必有料量, 殷栗·長連兩邑事, 姑待年分狀啓上來, 似好矣。泰永曰, 繡啓中抄戶分等, 實爲目前緊務, 而兩邑民事, 道臣, 必有料量姑待道啓, 似宜矣。秉模曰, 諸議別無參差, 依此施行, 何如? 上曰, 分等停蠲事, 依爲之。殷栗·長連兩邑之邑事民情, 若不別般矯救蘇革, 何以成樣枝梧乎? 嚴飭道臣, 另具意見, 斯速論理狀聞, 而一番狀聞循例回下之後, 更或抛置, 則以今俗習之懶惰, 豈有鎭長着力, 眞箇復舊之理乎? 況兩邑, 其小如斗, 其窄如升, 營邑之臣, 苟欲致意, 不期數年, 自當反勝於被災之前, 民戶之安接, 土地之還闢, 依年前關東杆城例, 每年冬, 修正一冊, 具狀啓登聞, 以復舊爲限。萬一不謹, 致有現發於繡衣之行, 當該道臣禁錮, 守宰拿致王府, 決杖, 邊遠定配, 各別措辭嚴飭, 可也。出擧條 秉模曰, 取見其別單, 則其一, 被災諸邑中, 擇其尤甚之次面里, 還穀中, 或許分數停退, 或捧相當代穀事也。本道若干邑被災, 非因雨水之過多, 卽由於沙汰之故, 一邑之內, 雖咫尺之間, 不被災處, 不至告歉, 決不可混施停免, 罔念嗣歲之計。如長連·殷栗·豐川·長淵等尤甚邑之尤甚面里, 還穀三分一停退, 之次面里, 還穀四分一, 以相當穀代捧, 待明年還作本色爲宜, 而漂頹戶, 雖因繡啓, 以還穀自折半至五分一, 分等停退之意, 纔已覆奏, 而若其漂頹中稍實·之次戶之居在尤甚邑尤甚面里者, 其所停退, 反不及於非漂頹而居在該面里者, 所停三分一之數, 此等戶則一體以三分一停退, 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雖非尤甚邑, 九邑中必有尤甚面里, 此等處亦許代捧, 可也。出擧條 秉模曰, 雖非尤甚邑, 九邑中如有尤甚面里, 亦許代捧事, 伏奉批旨矣, 此亦以四分一代捧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兩邑中, 必有身家在漂頹之地, 而田畓則不被災者, 田畓入漂沒之中, 而身家則不被災者, 此外九邑面里, 亦豈無身家漂頹, 田畓被災之不下於·處乎? 甲寅年三南面里分等虛實相蒙之弊, 向筵亦已論之。今者海西之分數停退及各穀代捧, 須消詳分定, 然後當有實效, 方待道伯年分狀之上來, 而道伯亦甚生疎, 停退代捧之無等分, 若又如軍布通一道代錢之請, 則豈成說乎? 若果民情遑急, 則通一道代錢, 亦何不可, 而八方之民, 均是吾民, 目今兩南之歉荒, 不下於海西, 則兩南之所不請, 何可獨施於海西, 有違朝家一視之意乎? 今者停退與代捧, 亦當區別分數, 均施蠲免, 無此疆爾界之別, 然後實惠可以下究, 窮民可以紓力矣。大抵停退代捧, 竝行事件耶? 民始曰, 或停或代, 元無一時竝行之例矣。秉模曰, 其一, 被災九邑, 又値無前之綿災, 砲保以純錢代納, 各營軍布, 兵曹價布, 一體代捧事也。向因臣之所奏及有司堂上·兵判所奏, 伏奉砲保純木, 其勢似難, 許令分等代捧, 兵曹各營軍布, 亦令分等代捧之敎, 卽已行會矣。砲保之許令分等, 旣出特恩, 兵曹價布, 各營軍布之分等代捧, 各衙門價布之純錢, 莫非曠蕩之典, 今無可以更爲稟處者矣。上曰, 尤甚邑砲保事, 特許純錢, 可也。出擧條 邁修曰, 海西綿農之失稔, 臣亦聞之, 而至如砲保之代捧純錢, 事體重難, 代捧之不可純錢, 誠如大臣所奏矣。秉模曰, 其一, 殷栗·長連良田沃土, 擧入墊沒之中, 而陳田起墾, 限三年出稅, 法典所載, 依此納稅之意, 申飭勸耕事也。陳田起墾之限三年出稅, 雖曰法典, 卽指降續之謂也。若以小小沙覆水墊之處, 謂以勸耕, 一竝許之以限年之稅, 則冒濫之弊, 恐難勝言。先令邑宰, 躬審其形止, 若有沙礫堆積, 畛域破鑿, 不可不多費人力, 漸次起墾之處, 則抄出結卜之數, 別成冊子, 分置營邑, 亦以一件, 報于地部, 以爲按年出稅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旣有每年條列, 錄出一冊, 登聞之下敎者, 此一款, 雖欲不謹, 得乎? 大抵修啓, 以復舊爲期, 則今雖降續, 其所復舊, 焉敢遲緩乎? 以此意各別嚴飭, 可也。出擧條 秉模曰, 其一, 長淵·豐川兩邑, 禁衛營太保, 依他軍保例, 作錢上納, 更定節目事也。俄聞曾經禁將之言, 則本是米保, 而年前換作太保, 比諸米保, 可謂太歇矣。永作代錢, 初非可議, 而今年兩邑, 則自當別論, 姑令以錢代納, 自明年以後, 依前還作米保, 或有不得不代錢之時, 則道臣往復該營, 該將臣經稟後, 施行似好, 以此分付該道及該營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禁衛營之弊, 海西偏有之矣, 米保之變作錢保, 亦久矣。故相金熤筵奏後, 仍成禁條矣。其後旣不能遵守, 而又此太保名色, 豈不大駭乎? 邁修曰, 太保事, 實爲民切骨之冤, 一民之役, 若逢歉歲, 則殆過六七兩, 比諸他軍丁, 三倍其費, 誠可矜矣。上曰, 太保名色, 何時創出乎? 民始曰, 此必是海西田多畓少, 故一遇歉荒, 米價高騰, 從民願以太代捧, 而其後因循, 不能還作本色之致也。泰永曰, 臣之待罪海西時, 以保米事, 年分修啓時, 陳聞兩年, 則以純錢蒙允, 而其後之米變爲太, 臣亦不能知在於何年, 而聞以六斗米, 換作十二斗太, 實是民之至冤云矣。上曰, 錢保之旣禁而復然, 蓋緣將臣與守令之顔私太過, 不能牢守而然。至於太保之名又出, 太保始創之守令, 不知爲誰, 而誠極可駭矣。民始曰, 太保之說, 不但古未有也, 亦諸道所未聞也。上曰, 京畿則各營門保米及宮房納, 皆以代錢, 其來已久矣。民始曰, 邑則無漕船, 故無以米來納處矣。秉模曰, 其一, 御營廳所管汪濟屯牛價, 以兒牛價, 作錢上納, 更不得放債於平民事也屯牛之弊, 每患末梢之如此, 而流來屯牛, 亦不必全數發賣, 分付該營, 量宜減數, 以除目下之弊, 何如? 上曰, 繡單旣云皮不存之物, 則必皆旣歸烏有, 下款之更請作錢蕩滌, 未免首尾之橫決, 旣聞其無牛, 何可勒徵牛價乎? 分付該營, 査實蕩滌後草記, 俾除民害, 而果然除弊與否, 令道臣詳査, 如有違越者, 屯監嚴治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屯牛初非以牛隻分給者也, 所授者錢, 而責以牛稅, 又責其三年之字長者, 已不成說, 而今此繡啓中, 以兒犢價計定八兩, 分徵於民云者, 亦豈救弊之政乎? 漢豐曰, 行之屢年, 猝難革罷, 而八兩之價, 亦云廉矣。上曰, 牛稅之徵, 亦已多年。若計當初所給之價, 其所已捧, 不啻倍蓰矣。雖八兩錢, 豈可勒徵於民乎? 且營門之所失, 幾何? 此不過一屯監之失利, 朝家旣聞之後, 豈可一任其白徵, 不思所以一切蘇革乎? 邁修曰, 屯牛之弊, 果如御史之言, 而如欲革罷, 則其中之有牛者, 亦必渾入蕩減中, 恐涉過當矣。臣之待罪海營時, 營屯亦有牛稅, 而屯年亦未必全無汪濟, 屯牛亦似然矣。上曰, 耕墾者皆牛也, 海西豈獨無牛, 是牛也, 安知皆是禁營錢所買之牛乎? 到今年久之後, 推以牛隻, 必無見存之理, 旣聞其弊, 不如因而革之矣。秉模曰, 其一, 本道使行時, 列邑出站, 卽是他道所無之弊, 卽令各邑, 輸送乾價於主站官事也。曾因冬至副使李在學所啓, 以乾價輸送事, 筵稟行會矣。臣於自關西歸路, 詳聞各站民人之言, 則將有因此流散之慮, 仰奏還寢, 而此事之乍行旋罷, 亦已屢矣。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前海伯各陳所見, 可也。邁修曰, 臣之意, 亦以爲只送乾價, 不爲出站, 如關西已例, 則爲便故, 嘗與諸守令爛商, 而未及歸一矣。泰永曰, 臣亦嘗以此論報備局, 而未得許題, 若送以乾價, 不爲出站, 一如關西沿路, 則可除邑積弊矣。秉模曰, 前道臣之言雖如此, 臣意則恐不如置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其一, 本道各驛位田打量之意, 申飭道臣, 俾卽擧行事也。驛位田之打量, 在驛民非不爲惠, 而道內旣多災邑, 恐不無擾民之端,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驛田之願爲改量, 非特海西諸路亦然, 此則無他, 位田皆有結卜之定數, 而川浦永災之地, 無處不然, 故若爲改量, 則必欲推結卜原定之數故也。朝家, 豈有閑土, 充給其多年永災之結卜乎? 此不可許者也。上曰, 兩南所聞, 近又如何? 秉模曰, 湖南比之嶺南稍勝云矣。上曰, 沿邑則將無同云。秉模曰, 亦不過康津·海南等數邑云矣。上曰, 嶺南則設賑處, 當爲幾邑? 秉模曰, 昌寧·玄風·淸河等邑若而處, 似不可不設賑云, 而東萊則雖曰被災, 亦不至於公賑。蓋蔚山·彦陽等邑, 素稱凶年不入處, 梁山·東萊, 雖在常年, 皆賴彦陽之穀矣。民始曰, 設賑處似不過十邑內外矣。秉模曰, 諸道舊還, 今當分排, 而今年年事, 未得均登, 嶺南·湖南, 旣奉筵敎, 海西亦多災邑, 竝置之。昨年故相, 以先從最久條收捧之意, 有所筵稟, 此固守經之論, 而揆以民情, 終多難便, 今年則依近例, 自近年條溯而上之。京畿水原·廣州·江華甲寅條, 關西自丙辰至壬子條, 北關自甲寅至戊申條, 湖西則乙卯條二千五百餘石, 及甲寅條中, 限萬石, 合十六萬餘石分定, 而沒數收捧之年條, 則民人所見處, 卽焚其簿, 永絶吏奸, 洞除民弊, 仍以爲例事, 分付各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水原則見石數謄入者, 甲寅舊還, 至於三千石矣。今年則水原舊還, 特爲勿論, 因此思之, 北關有戊戌年條六十石載錄者, 此則蕩減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前年故右相, 以最久年條請捧, 而右相則, 以最近條爲請, 甲乙之見, 果如何? 惠堂與有司堂上, 亦陳所見, 可也。民始曰, 最久年條, 則每爲朝家遇慶施惠之歸, 畢竟似當有區處之方矣。鎮寬曰, 先捧最久條, 固是經常之論, 而臣於故右相筵稟時, 以久近條, 量宜參半爲請, 則今無所更達者矣。書九曰, 最久年條, 則民間之私券無徵, 人戶之散亡靡常, 所謂分捧, 幾近白徵, 況又吏緣爲奸者乎? 臣意則, 最近條中, 量宜分排, 是爲實惠之下究矣。上曰, 舊還留在, 成冊以納事, 昨年提飭於前戶判矣。果能詳盡無差否? 時秀曰, 區別年條, 成冊以納, 而草本則在於曹中矣。秉模曰, 京畿·湖西外, 分養馬, 今姑權撤, 而各邑喂養各穀之每年會減者, 自各其邑, 依前報京司會減, 仍自本寺, 從便區處, 然後可無日後掣礙之端, 且爲目下拮据之資, 以此分付於各該道, 亦令戶惠廳知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司僕馬喂養之穀, 雖姑依前會減, 而故失贖錢, 各邑必無來納之理, 惠廳亦無出給之事矣。上曰, 前此則司僕所謂卜馬名存實無, 每當幸行, 皆貰私馬, 貰馬之費, 責之貢人, 爲弊不些矣。自故相之爲提擧, 馬政多有修擧, 今年則不用貰馬, 馬尙有餘, 此蓋見人存政擧之一端矣。每事皆存心於釐革, 着力於修擧, 則何事不成乎? 民始曰, 奉朝賀李命植, 爲本廳堂上, 以各衙門之不得取用常賑穀事, 陳疏, 自備局覆啓許施, 常賑穀之漸縮, 誠甚可悶, 重臣之論, 果爲得當, 而第有掣礙之端。嶺南大同米, 除出上下納, 則餘在儲置者, 多不過六七千石, 而一年應下儲置, 則每爲一萬五六千石, 年年以常賑耗條, 萬石取用矣。自昨年定式之後, 他無推移之道, 以該道所在均廳別均米及軍作米, 取用, 均廳句管, 比賑穀非但事體較重, 原穀數旣不多, 耗條未滿萬石, 故竝與原穀而取用。若過四五年, 則兩穀將盡用無餘矣, 此不可無變通之道, 他衙門則, 雖嚴防其取用, 而嶺南儲置不足之數, 不可不以常賑耗條, 依前取用,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秉模曰, 此則恐不可不用常賑穀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典牲署祭享所用黑牛, 卜定於濟州, 分養於湖西, 而以如干首, 留養該署, 以備祭享之需。在前則留養之數, 多不過十首內外矣, 挽近以來, 留養之數, 漸次增加, 今則爲三十五六首。蓋留養, 元無定數, 喂養草價, 該署報于戶曹, 自戶曹轉報本廳而上下, 戶曹則, 旣非該曹上下者。故初不憑考前例, 一從該署而轉報, 本廳則只憑戶曹所報而上下, 本無恒式, 貢人輩利其貢價之增數, 符同員役, 夤緣加數, 至於此多, 一首之一年草價, 幾爲四十石, 則數十首增出之草價, 數甚夥然。非但經用之浪費, 極爲可悶, 其重祭享之需, 初無定數, 一任下輩之加減, 事體極爲未安。不可不釐正, 五享之間爲三朔, 而春秋則所用各八首, 夏冬則所用各五首, 今若以二十首爲留養恒定之數, 而過祭享後, 湖西分養者, 卽爲取來充數, 則恒留之數, 比所用幾爲三倍, 推移取用, 必無不足之慮。且三朔喂養, 則肥腯充實, 亦必無不合用之理, 以此定式之意, 往復該署提調, 則亦以定數爲好, 而只以變通持難矣。事關祀典,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秉模曰, 惠堂所奏, 旣有所據, 臣亦無異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心泰曰, 甲寅年間, 本廳餉穀一切釐正, 革其部保之散給, 專屬各邑, 而分授啓下條件, 法意甚重, 而今番幸行時, 富平·仁川兩邑守令, 以甲寅新分授穀物, 仰請還收者, 雖違於節目辭意, 特許減給, 恩澤曠絶, 成命之下, 臣不敢率爾煩達, 而第伏念甲寅釐正時, 穀簿與支放, 較量而排比, 此若撓改, 則糴政之紊亂, 支放之緯繣, 將無可言, 誠非細故。從今以後, 無論道臣·守令, 事關城餉者, 無得容易毁劃之意, 更申事目, 嚴立科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心泰曰, 時已滌場, 行將捧糴矣。城餉分授各邑後, 以受以納守令之必爲領率以去者, 蓋出於重其餉益其民之意, 而近年則開倉時, 初次領納, 其後則只留監色, 循例催科之故, 監色輩, 從中捧錢, 恣意謀利, 米品之麤糲, 石于之疎漏, 已無可言, 取色·和水之奸弊, 無所不有, 半年儲峙, 紅腐居多, 揆以糴政, 誠極未安。此後則無論某邑, 酌量所授多寡, 分排運納次數, 必於十月內山路凍氷之前, 限三四運, 而沒數畢納, 則非但城餉之完實, 民情亦將便之, 以此出擧條, 行會各邑, 嚴立科條, 而如是之後, 又或有不爲領納之弊, 則還上卽加退却, 守令草記論勘, 恐合事宜,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旣有城餉, 則守令領民然後, 俱益於公私, 定式之下, 焉敢取便乎? 此後各別嚴飭, 可也。出擧條 心泰曰, 本府所在帳冊修正, 其各式年入庫都錄以入之意, 伏奉下敎。今方擧行, 而曝曬考準, 修正都錄之際, 自費日字, 成命之下, 以致稽滯, 臣不勝惶恐, 而今因言端, 又有仰稟, 而定式者, 蓋式年獻民數, 卽有國大政, 此後則京以五部, 外以八路, 帳冊畢磨勘後, 諸堂開坐入庫, 而獻民數冊修正時, 帳冊入庫都錄, 一體入啓之意, 著爲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版籍藏置, 事面之重大, 甚於式年籍法, 則典守之方, 前此極其疎忽。此由於我國, 僻在偏邦, 固陋莫甚, 兼以俗習之痼弊, 在於官員, 不爲官員之事, 只諉於下屬, 莫重版籍藏置, 不以其道。此後卿府與度支, 所以藏置版籍之道, 稍存嚴重之體貌, 無爲隣國之所笑,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舊在帳冊, 錄成一冊, 則當爲幾卷? 心泰曰, 似不下數十卷矣。祖源曰, 禁軍習操, 每朔十八日爲定日, 而訓鍊院節目, 姑未啓下, 故不得入稟矣。上曰, 大抵禁軍元無出外私習之例, 每於訓鍊院爲之, 中間因一將臣所奏, 移場于弘濟院, 此是禁營兼管時, 半出半留, 可成習操也。今於分營之後, 騎步無以相配, 不成陣伍之體, 此合有商量者, 故節目之所以姑不啓下也。出與諸將爛商, 後筵更奏, 可也。上曰, 臺諫進前, 掌令許鍒進前。上曰, 啓辭只擧末端, 可也。曰, 守令之職, 卽所以體九重分憂之念, 任百里牧民之責, 而刑杖之具, 皆用較定之制者, 寔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也。苟或有枉法殺人, 則其罪罔赦, 而今此昌原府二十五人殺死之事, 何其酷也, 何其冤也? 噫, 彼李汝莭[李汝節], 以遐方卑微之類, 荷聖明拂拭之恩, 屢典郡邑, 不思圖報, 殘虐貪饕, 卽其平生伎倆, 而及叨南邑, 益肆暴虐, 數年之內, 擅殺人命, 若是夥然, 其中亦多有至慘而至冤者, 則其心之忍, 胡至於此? 噫, 殺人者死, 其律至嚴, 一人猶然, 況此近三十之多乎? 其蔑法戕人之罪, 不可歸之於因公邂逅之科。今若以官長之故, 不用當施之律, 只行編配之典, 則無辜之冤, 無可雪之道, 償命之法, 無可用之地矣。請寢李汝莭[李汝節]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覈取服,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上曰, 臺臣初登筵席, 上自時政闕失, 下至民間疾苦, 可言者畢陳無隱, 可也。曰, 高陽至殘之邑, 長湍·坡州, 亦不可謂巨邑, 而開城留守種種往來之際, 不能無廚傳之弊, 爲留守者, 預慮此弊, 各別申飭, 雖簡其從人, 簿其供饋, 而猶不能無弊。請令開城留守, 依他道伯例, 定式往來, 以救三邑之弊。上曰, 大臣之意, 亦云難便, 不允。出擧條  。上曰, 松留若用他道臣之例, 則無室礙之端乎? 秉模曰, 居留之職, 實兼備堂, 不可用他例矣。曰, 民之可矜者, 莫甚於驛卒, 而其中尤甚者, 畿驛也。畿驛之弊, 專由於馬政之浩繁, 馬政之弊, 近由於添價之給否。在前三道入去錢, 屬於察訪時, 隨馬故失, 添給價錢, 以補驛弊矣。屬之中營後, 馬雖故失, 尋常看過, 不卽添給價錢, 由是而驛弊層生。請革罷京畿中軍之職, 還付入去錢於察訪, 以救殘驛之痼弊。上曰, 令廟堂問于該道, 指一回啓, 可也。出擧條 曰, 式年監試時, 照訖雖嚴, 不能無變名疊講者。請自今, 京儒則自館學先期錄名, 鄕儒則, 自該邑, 亦爲錄名成冊, 移送于照訖所, 以爲憑考, 則庶無疊講犯科之習。上曰, 令該曹, 指一回啓, 可也。出擧條  上命書榻敎曰, 內閣番次苟簡, 檢校待敎沈象奎, 時帶館職許遞。上曰, 在外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 推移入直。出榻敎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