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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83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1년 11월 16일 신사 10/10 기사 1797년  嘉慶(淸/仁宗) 2년

○ 丁巳十一月十六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承候入侍時, 行都承旨徐邁修, 行左承旨李益運, 假注書呂東植, 記注官金良倜, 記事官吳泰曾, 左議政蔡濟恭, 領敦寧府事金履素, 右議政李秉模, 藥房提調趙宗鉉, 一提學鄭民始, 二提學沈煥之, 原任直提學徐浩修·徐龍輔, 檢校直提學李晩秀, 原任直閣金勉柱·金祖淳, 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 以次進伏訖。濟恭曰, 屢日淸齋, 又値寒暖之無常,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元子宮氣候, 一向平安, 而連爲課讀乎? 上曰, 好在善讀矣。宗鉉曰, 醫官待令, 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上曰, 昨日嶺伯疏, 係是民隱, 故特許準請, 而廟堂之意, 以爲, 如何? 秉模曰, 四千結之加劃, 不必過多, 而道伯之以狀以疏, 每每煩請, 亦爲未安矣。上曰, 旣是民隱, 則不可不恤, 且今四千結, 摠計前劃之數, 雖似夥然, 而較諸甲寅劃災, 則亦似不及矣。秉模曰, 甲寅劃災, 殆過四萬結而此則不常有之事, 非所以較論者矣。濟恭曰, 臣於病伏中雖未知凡干事務, 而近日秋曹事, 妖誕幻妄, 誠非細憂, 而以殿下好生之德, 雖不欲張大其事, 亦恐非生道殺人之政矣。上曰, 此非張大之事, 渠輩旣以道聽塗說, 欺人取物等語納招, 則如是酌處, 似無不可矣。仍敎曰, 此輩之爲人, 卿等亦嘗聞知乎? 履素曰, 他人則臣雖不能詳知, 金履白, 則素知其爲輕邪浮薄之人, 而猶不料至於此矣。上曰, 履白雖曰卑微, 其家何如, 而如是誕妄, 尤爲痛惡矣。濟恭曰, 臣則聞姜彝天之爲人, 輕佻妖邪, 而薄有才藝, 詩文書畫, 兼以琴歌, 易爲流輩之所惑, 故今番所干諸人, 皆輕邪不正之徒矣。上曰, 近來文體, 耽於小品, 捨却典實, 惟務奇幻, 故一變而爲邪學, 又一變而爲今番事, 都緣士趨之不正, 而爲世道之憂甚大, 欲救弊源, 當變文體, 先使泮堂, 飭諭儒生升庠之文, 俾勿漸染, 似好矣。濟恭曰, 文體之怪, 莫近日若, 其所爲弊, 誠如聖敎, 不可不一番提飭, 然後庶可痛革矣。濟恭曰, 刑曹罪人姜彝天罪狀顚末, 臣以不見文案, 故未詳其裏面, 而但聞彝天, 締結匪類, 出入京外, 做出妖言, 誑誘鄕曲無知之輩者, 已有年所云。其心則出於欺人取物之計, 而其跡則妖言惑衆, 正是當律懸之藳街, 懲一勵百夫, 誰曰不可, 而以天地好生之德, 止於刑訊島配, 臣何必力爭, 而第念彝天, 性旣妖邪, 又兼薄才, 如耽羅遐遠之地, 招聚蚩蠢之類, 誑惑人心, 如前日之爲, 則有國法, 在渠固無足惜, 而無罪蚩氓, 若因渠而陷於罪辟, 則不亦可矜乎? 臣意則嚴飭耽羅守臣, 嚴加伺察, 無論班族與常漢, 使無敢出入於彝天居接之主人, 以絶稔惡之路, 恐不可已, 故敢此仰達, 而今番諸罪人與彝天, 一而二, 二而一者, 申飭各其所配官, 防戢伺察, 一依耽羅例爲之之意, 亦爲各別知委, 何如? 上曰, 他人之見惑姑無論, 渠輩圖生自新之方, 政在於閉門讀書, 追悔愆尤, 若自新爲端士, 則豈不卽爲酌放乎? 以此嚴飭各該道臣及地方官, 一邊曉諭, 一邊嚴戢, 期於爲人,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承宣輩, 每言此獄決處之事, 不可不登諸朝紙, 俾中外曉然, 而刑曹判付, 本無出朝報之例, 故不許之矣, 今幸左相擧條, 得爲朝紙頒示之資矣。濟恭曰, 此罪人中, 有定配於慶源者, 此地雖去京絶遠, 而每緣謫客之來往, 多所師受者, 故其土人言語詩文, 皆效京樣, 今若與此輩, 往來親熟, 則恐不無漸染誑惑之慮矣。民始曰, 慶源雖在極北, 而開野平遠, 山川秀麗, 人士了了, 爲北關之最, 不無漸染之慮者, 果如左相所奏矣。上曰, 囚供亦以欺人取物爲言, 此而一轉, 則幾何而不爲竊發之盜乎? 治盜之政, 亦莫如近日之緩忽, 月前忠州營將事, 果緣何而然耶? 履素曰, 營將之越境譏捕, 已是法外矣。秉模曰, 尋常竊發之類, 雖不得一一捉治, 而間或有明火之賊, 亦未免緩治, 如此之類, 必用重律, 然後可以懲勵矣。上曰, 漢祖三章之法, 箕聖八條之敎, 止於抵罪爲奴, 而未嘗言一殺字, 重律亦不可輕議矣。民始曰, 外方戢盜之政, 有難專責於營將, 蓋鎭營校卒, 元無所受之食, 故皆以頑悍之類, 苟充其數, 而或以譏詗出送, 則到處作弊。故地方官, 欲以是推治, 與鎭營種種有相持之端, 至於論報巡營, 則巡營之右守令者多, 故營將惟以不譏詗爲主, 守令謂有鎭營在, 而初不留意於戢盜, 此後則申飭守令, 各其地方, 各別譏詗, 似好矣。履素曰, 燔造所用木槽九部, 廣板八立, 排板三立, 十年一次卜定於江原道十二邑, 而今當年限矣。此木物之爲東民難支之弊, 臣曾按本道時熟知之, 且取考前道臣尹師國狀啓, 亦盛言其弊, 其在恤民隱之道, 不可不從長釐革。故北四邑段, 以水路之便近, 木物之稍裕, 使之依前擧行, 而長廣則比前稍減, 餘外八邑段, 念其船運之難便, 貿取之艱辛, 以錢代納, 自京貿用, 而考閱本分院所在各年謄錄, 則板價五十兩外, 曳運價雜費人情等名目, 或至於百餘金, 便成謬例, 固當全數減削, 而第伏念曳運價段, 貿取山峽時曳下江邊之需, 到泊分院後運致燔所之資, 則不可多數減削, 雜費段, 不但遠地之往來浮費, 體木之劈鍊工價, 皆在此中, 以元價五十兩, 體大木物, 京鄕木商, 擧皆不願, 勢不可不以此添補, 當爲酌約減數, 人情名色, 一竝革罷, 仍成節目, 定式施行, 而年久已行之事, 自下有難擅便, 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邁修曰, 道臣之守令罷黜, 其例不一, 或以身病, 或以親病, 而卽伏見慶尙監司李亨元罷黜咸昌縣監鄭宗魯狀啓, 則謂以拘忌, 難於接民爲辭, 非但有違格例, 且關後弊, 事體所在, 不可無警, 該道臣,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有實故玉堂許遞。出榻敎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