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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84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1년 12월 20일 을묘 79/79 기사 1797년  嘉慶(淸/仁宗) 2년

○ 丁巳十二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 進春秋書, 抄啓文臣·宣傳官宣賞, 計劃文臣進箋,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輪對官·吏兵曹政官同爲入侍時, 藥房提調趙宗鉉, 副提調李晩秀, 行左承旨沈晉賢, 行右承旨洪仁浩, 左副承旨金啓洛, 右副承旨魚用謙, 同副承旨李溏, 記事官柳遠鳴·曺錫中, 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 以次進伏訖。上曰, 進書。行禮笏記, 添入進箋行禮句語, 同時行禮。都承旨亦以進書班下去, 上下注書及別兼春秋, 待兼春秋入來, 竝下去領賞也。進書·進箋·宣賞, 行禮如儀訖。上曰, 春秋館堂上與別兼春秋, 奉所進春秋, 藏于本館史庫, 而進書諸臣中, 如有時帶同春秋者, 進去也。仁浩曰, 進書諸臣則, 適無時帶者矣。上命書榻敎曰, 新印春秋書, 當爲陪進, 藏于春秋館, 本館堂上中, 在外及未付軍職人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先進去後謝恩。仍命, 以李集斗·韓晩裕出牌。命書傳敎曰, 大臣·備局堂上入侍。又命書傳敎曰, 吏兵曹政官入侍。又命書傳敎曰, 輪對官入侍。左議政蔡濟恭, 右議政李秉模, 行工曹判書鄭民始, 行上護軍金持默, 禮曹判書李時秀, 刑曹判書趙心泰, 行護軍徐有大, 漢城右尹李漢豐, 行護軍李書九, 校理李貞運, 修撰朴吉源, 吏曹判書沈煥之, 兵曹判書李祖源, 吏曹參判李敬一, 兵曹參判柳誼, 參議兪漢寧, 參知柳師模, 吏曹參議蔡弘遠, 以次進伏。輪對官司宰僉正尹淑基, 主簿許習, 義禁府都事KC02058·南履正, 司饔主簿韓昇裕·趙錫福, 直長李應鼎·朴和源, 奉事李奎南·洪大衡·尹光時, 繕工監役曺晦振·丁若衡, 奉事李爲彬·鄭信民, 假監役宋翼著·任忠白, 宗親典簿洪就榮, 東學訓導李台祥, 漢城庶尹鄭亮采, 長興奉事李奎新, 典牲副奉事金世淵, 尙衣僉正南溟學, 以次列立階下。進書諸臣及領賞抄啓文臣·宣傳官等, 以次退出。濟恭等進前曰, 寒事少解,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如有稟處之事, 陳奏, 可也。濟恭曰, 別無可達之事矣。近因屠牛之禁, 竝與牛隻之載馱入城者, 一切禁斷, 故反不無爲弊之端, 雖以閭巷間瑣細物情言之, 薪芻之價, 日漸踊貴云矣。上曰, 近日牛隻之不得入城與否, 刑判知之乎? 心泰曰, 牛隻之馱載入城者, 則初無禁斷之事矣。上曰, 左相之言, 好矣。如果有此弊, 須加申飭, 而又豈可因此而少有懈弛乎? 濟恭曰, 嶺南民事, 聞甚可悶, 當此失稔之時, 道伯以方在待勘中, 不敢晏然, 無異廢却公務云。今此所陳, 亦非出擧條之事, 欲自備局發關申飭爲計矣。上曰, 向來玉堂上疏, 卿見之乎? 濟恭曰, 見之矣。上曰, 此嶺伯, 人非不周通, 而屢除藩任, 任負過重, 固當小心恪勤, 守法奉公, 而今番事極爲駭然。若果全然無一犯者, 則固可幸也, 而如或不然, 數行狀啓, 草草書納, 是豈道理乎? 玉堂之疏旣出, 則嶺伯處義, 亦不可謂之失當, 第自備局關飭, 可也。濟恭曰, 考績之法, 昉自唐虞, 我朝則一年再考, 八字之內, 明說能否, 其法意之愼重, 尤當如何, 而臣於今番考績, 下語多見有礙眼處, 如固城縣令南履翼題目之宜延瓜期將奈草心云者, 甚不成說。草心二字, 用之於乞郡疏章則, 可也, 而及瓜遞職, 金石之典, 有不可以守令之奉親而遽敢議到, 設令善治而惜去, 旣非直請, 而以宜延等字, 有若戲語然者, 決非重考績之道。且如淸河縣監金熙澤題目以爲, 言無不施莫飢或損, 上一句則, 乃監司自道之辭也, 下一句, 不知何以爲說, 初無治績之論列。醴泉郡守權偗題目以爲, 方竢理且置考, 能於者, 未必皆能於, 一年之內, 論一邑之政, 猶分春夏秋冬等, 春夏等之上考, 亦或爲秋冬等之中下考, 則以昨年再昨年之所經他邑之能治, 置而不論者, 未之有也。適因言端, 敢進所見矣。上曰, 卿言誠然矣。秉模曰, 諸道官門聚點, 擧行勤慢, 有卿其考察之命矣。諸道狀本, 今纔齊到, 而考諸狀辭, 參以傳聞, 北兵使鄭觀采, 忠淸前水使安橚, 擧行最爲疎忽, 姑先從重推考, 以警日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如無陳達之事, 大臣就座, 政官進前, 出擧條可也。煥之曰, 今都目大政, 各岐仕滿應遷者, 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 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 各司久任時推人員, 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四館陞出六品時, 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 而承文院褒貶, 如或有故過限, 則四館積滯, 不可不慮, 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 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 不得爲之, 故當出六品者, 未免積滯, 依例遷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守令多窠, 今當差出, 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 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 每於過都政後照擬, 而見今在職者, 絶無經一考之人, 故五品官, 無以推移備擬, 依例勿拘陞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邊地中慶源一窠, 以文臣差送, 似好, 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 曾經堂下三品侍從, 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雲山郡守, 以文武交差之邑, 文臣當次, 而堂下武臣積滯可悶, 今政則姑以武臣差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大靜縣監高漢祿, 今已瓜滿, 而曾有陞遷收用後差代之命矣。今番適無相當窠, 陞擬間姑爲仍置乎? 上曰, 訓鍊僉正加設單付, 待窠陞實, 可也。出擧條 煥之曰, 珍島郡守洪述祖, 興陽縣監閔亨默, 今已瓜滿矣, 雖是尤甚設賑之處, 依例差代乎? 上曰, 聞是尤甚邑云, 過麥秋差代, 可也。出擧條 祖源曰, 各道營將·中軍·虞候, 今當差出, 而擬望之人乏少, 未準朔禁軍將及虞候, 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我國專以科目取人, 而侍從卽科目中人, 幼而學之, 壯而欲行之, 而其所歷試, 反不若蔭武。蓋武臣之除拜守令, 始自明廟朝, 蔭補之法, 爲其有老成典型, 而若以國朝科目取人之大經法觀之, 豈可使法從, 反不如蔭武乎? 內而論思言責, 外而州府郡縣, 何所不可, 而近來法從之臣, 擧多貧窮, 不成貌樣。守令非專爲取食之計, 法從亦豈以飢飽爲心, 而在朝廷道理, 則旣以科目取人矣, 又選而置之法從之列矣, 不可使飢餓窮困, 而出入於香案之前。每當大政, 縷縷下敎, 而亦見其效, 此豈非銓臣之責乎? 濟恭曰, 可矜者, 貧窮之法從也, 出身二三十年, 未易得一薄邑, 雖或得之, 明知其不復爲, 則以平生飢困之人, 不先濟己私, 而能爲民國之事者, 非中人以上則不能也, 此固事勢之不得不然。下敎中法從之不以飢飽爲心者, 臣實知聖人之言, 出於禮待, 欽仰讚歎之不已, 而王文正之志不在溫飽, 至載朱夫子小學, 則以其有能人所不能也。然則不以飢飽爲心者, 亦非人人而可能也。上曰, 然矣。門弟子, 不恥縕袍者, 惟子路一人, 雖以聞性與天道之子貢, 猶且貨殖, 我國士夫, 雖素重廉恥, 而亦不可盡責之以門高弟之所鮮能也。近來一二侍從之或有貽羞朝廷之事, 予則以爲, 自侍從而極選, 就其所選, 而差送守令, 則雖以民事言之, 或陳疏或歸奏, 大勝於蔭武之無路登聞, 或以爲, 吏治不如屢典州郡之蔭官, 而此而又令屢典, 則亦豈不至鍊熟乎? 予常以爲, 三百六十邑, 以文蔭武交差, 設或文而不能, 蔭而可矯其弊, 且年淺武倅之乍往乍來, 迎送可悶, 此故相李思觀之所以以交差爲宜者, 而今雖難猝然行之, 亦不妨漸次爲之矣。仍命書傳敎曰, 文侍從歷試內外, 爲循名責實之道事, 前此縷縷, 姑舍是, 今筵又復申申。大抵我國科目取人, 法從又爲科目中翹楚, 及其除職擬官也, 十倍反後於蔭武, 此非所用非其所求而何? 筵臣或云, 嫺於吏治, 異於屢典之熟手, 此則大不然。苟能愼揀於初, 復皆頻爲於後, 則而州而郡, 誰之不若乎? 予則蔽一言曰, 法從之臣, 無論在京在鄕, 無窠不可做, 無日閑在家, 入而繩愆糾謬, 出而分憂察隱, 則來頭按藩節坐廟堂, 而其效之及於生民國家, 果何如云爾。一日之內, 雖未必一一收用, 眞所謂始作半, 須令銓曹之臣, 自今政勉旃。上曰, 我國封疆, 不出數千里, 用人之際, 已極有不廣之歎, 而又復京鄕有限, 此而不足, 百里之外, 官祿不沾。向聞左相言, 以家在城外而遞職者, 甚以爲不可, 此眞大臣之言也。向來宣召之擧, 非不知無實效, 而亦不妨爲柔遠能邇之一道, 今番都政, 守令多以在鄕者差送, 初仕則專以鄕人差出, 好矣。濟恭等曰, 聖敎誠然, 此實出於從隗始之意, 孰不思所以對揚乎? 上曰, 遠人之不及京華者, 卽不過不合俗臼而然。眞諺所謂, 村鷄官廳, 四面譏笑, 必至於生事而後已, 繼自今, 使知朝廷規模之大異前樣, 好矣。仍命書傳敎曰, 遠人之不霑祿仕, 便成百餘年來痼弊, 大政日提飭, 徒歸紙上之空言, 此所以向有宣召之擧, 而邑擧道剡, 未能盡搜羅之方, 適去適來, 紛紛屑屑, 竟有有名無實之歎, 如是而草野抱器之士, 將何以進身於朝端乎? 語曰, 求忠必於孝, 又曰, 故家世族爲屛翰, 雖無老成人, 尙亦有典型之可求者, 然則諸如此家之人, 必不自忽而自輕。彼·方數千里之地, 其俗則·, 其業則·, 先輩遺風, 自有至今存者, 則生於故家世族, 而服先訓繩先武, 可以出而仕者, 豈患無其人? 特不聞而不用耳。玉不自衒, 惟人是售, 此豈非有司之罪而朝廷之責乎? 如嶺南之兩李先正, 湖西之兩宋先正後孫, 猶多在籍之人, 外此則無一焉, 何等慨惜? 今政初仕窠甚窄少, 雖難一一收用, 而銓臣旣承面敎, 必欲對揚, 然而捱過一番大政, 仍若前日樣子, 則朝家之必欲收用遠人, 齎其志而莫遂, 有若難能之事, 則後之視今者, 寧不竊笑於今日朝廷乎? 嶺南故儒臣曺偉·曺植·鄭述·張顯光, 湖西故儒臣尹煌·兪棨·金慶餘·金弘郁, 湖南故儒臣朴祥·奇大升, 故忠臣高敬命·金千鎰家子孫, 令各該道臣搜訪以聞。此特意到而提及者, 不入於今日之敎, 而故家世族之苟有可以擧聞者, 一體以年歲居住, 與所工之儒武, 竝爲開錄, 別具冊子以進, 則當替作殿上之柱帖, 亦將此意, 言於入侍諸大臣, 筵退後使卽知委。向筵, 因言端, 語張玉城輿疾樹勳事矣, 際聞其子孫, 如李貞翼家, 無官享之人云, 每想膚功偉忠, 不覺䀌然, 令勳府訪其子孫草記, 以爲收用之地。今政初仕守令·邊將擇擬一款, 不可以例飭而闕之, 亦令兩銓之臣着意。上曰, 今此擧論者, 特擧其所思者, 而外此諸家, 自可薦似矣, 曾見故參判吳光運之疏, 有列擧嶺南諸家, 而未能盡思矣。至如故儒臣曺植, 則實有貪廉懦立之氣節, 向來致祭時祭文, 多有所致意, 卿果見之耶? 濟恭曰, 臣果得覽, 而比方伊尹, 亦以諸葛武候而謂之不及, 聖人之褒, 不啻鄭重矣。上曰, 故儒臣尹煌子孫, 向於忠良子孫擧案成冊見之, 其數甚繁, 可見善人之有後, 朴祥之詩, 或以爲聯句頗俗, 而其詩始見無味, 久看方好, 此所以爲難也。非但詩也, 人固不易矣。濟恭曰, 朴祥詩付籤以下者, 臣亦見之, 而果如聖敎所云矣。上曰, 向於廣留入侍時, 聞其腰痛, 難於園幸時騎馬云, 故引張玉城乘雙轎力疾樹勳之事言之。因是而思之, 我朝重熙累洽, 奠我宗祏於泰山磐石者, 莫非我仁廟朝盛德大業, 則其時元勳之如張玉城者, 無子孫之官享, 豈朝家褒忠象賢之道乎? 卿等或有知其子孫之在於何處耶? 晉賢曰, 二十年前, 有張象元者, 以其奉祀孫, 官爲縣監, 其後未之更聞也。上曰, 勳堂似知之矣。敬一曰, 近見忠臣嫡長錄冊子, 象元果是玉城之嫡長, 而其子曰龜漢, 未知其存亡矣。上曰, 卿出去詳探後, 草記, 可也。上曰, 吏兵房承旨與政官出去, 開政, 而必於今日內畢爲之也。俄聞政官盡入政院云, 古例大政, 必於大明殿月廊爲之, 而近雖於賓廳來會, 豈可入政院耶? 臨政設紛競之禁者, 自有法意, 無異科場之嚴祕, 決不可先入衆會之處矣。上曰, 尙瑞院官員, 使之入來, 出給寶匣, 可也。上命書傳敎曰, 今已進書, 摠裁大臣以下書啓。上曰, 今日臺諫, 何不入來? 晉賢曰, 牌不進云矣。上曰, 以前牌更爲牌招。煥之·祖源等退出。上命晉賢書傳敎曰, 春秋, 聖人大一統之書, 而如日星之大義, 數十大書特書, 不一其書, 而三王之心法, 待孔夫子而明, 夫子之筆法, 待朱夫子而著。特以見行之書, 經與傳無別, 此乃聖祖分命儒臣, 釐例正義, 經爲綱而傳爲目, 俾寓大書大一統之義者, 何幸修述於二百年未遑之餘, 今始完印而進書禮成, 況値歲暮, 益喜有陽復之漸。所進春秋書一本, 藏于春秋館, 餘當分頒, 令內閣知悉。董事諸臣, 宜有寵錫, 以示重其事之意, 摠裁大臣左議政蔡濟恭, 右議政李秉模, 各內下豹皮一令賜給, 監印閣臣檢校直提學李晩秀, 原任直閣金祖淳, 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 編校及參校文臣行護軍李書九熟馬一匹面給, 行副護軍成大中半熟馬一匹賜給, 行副護軍李翼晉·李相璜·尹光顔, 谷山府使丁若鏞, 監印文臣右尹李集斗, 行護軍韓晩裕, 副司果金近淳·申絢, 注書曺錫中, 副司正洪奭周·黃基天, 各兒馬一匹賜給。繕寫是經者, 卽同敦寧曺允亨, 仁川府使黃運祚也, 兩人以筆名於世, 且況文忠之玄孫, 忠烈之玄孫, 其家之人寫是經者, 亦可謂稀事, 竝加資, 其餘檢書官·寫字官·監官員役·工匠等, 依判下施行, 而自今經筵及科場, 用此本事, 分付, 大臣·監董諸臣·時原任閣臣, 各頒一件, 諸處史庫, 亦令各藏十件。濟恭進前曰, 臣等之錄名, 是書已極與榮之喜, 而文豹之錫, 係是重典, 臣實不敢受罔功之賞矣。上曰, 卿何過讓? 筵退後不妨以箚子陳懇。然則卿文集中, 將以辭春秋賞典箚子入錄, 亦甚好矣。濟恭曰, 臣之賤稿, 何足稱道, 而聖敎每及於此, 尤不勝惶感之至矣。民始曰, 此本可謂善成, 而印之甚少, 兩南翻刻之本, 速成則好矣。上曰, 史記英選·鄕禮合編之屬, 不過數卷冊子, 而兩南翻刻之際, 爲弊不些, 故此冊則未果遽議矣。民始曰, 綱目·朱子大全, 皆是完營之板本, 而開刊之時, 未聞許大弊端。凡事不可爲者則已之, 可也, 若是必不可不爲者, 些少之弊, 恐不可顧矣。濟恭曰, 此由於古今之人心不同, 而下吏誅求之弊, 亦難以禁遏矣。上曰, 旣云有弊, 則亦難遽議, 自京爲之, 則未知何如? 自惠廳善爲商量而更稟, 好矣。上曰, 諸宰亦無稟達之事云, 次對則先退, 可也。濟恭等退出。上曰, 輪對官進前, 而今日適値多事, 無所懷者, 先爲退去, 有所懷者, 進前奏達。東學訓導李台祥, 進奏姓名, 陳所懷曰, 學舍, 儒生講學之所, 而大廳, 年久頹圮, 不成貌樣矣。仁浩曰, 此等之言, 大涉猥屑, 有不敢陳奏者矣。上曰, 送戶郞摘奸後修理以給也。尙衣僉正南溟學, 進奏姓名, 陳所懷曰, 每年使行表咨文安寶所用朱紅, 例自本院進排, 而自乙卯表咨文度數, 比前倍蓗, 故遺在罄竭, 不得不取用於彩色契貢人矣。槐院則以表咨文之增加, 隨入責納, 戶曹則以定例之所無, 不爲會減, 每致貢人之呼冤, 殊甚可悶, 自今以後, 依尙瑞院例, 自槐院, 直爲捧甘於戶曹進排, 而隨所入, 卽爲會減, 俾無貢人呼冤之弊,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令本院提擧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命書榻敎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 曾聞其情理, 箕尹時許之, 綾州牧使尹光濩, 仍任前職, 仍用履歷, 其代依前下傳敎差出, 以爲對揚之地。又命書榻敎曰, 宣傳官任聖皐仍任。又命書榻敎曰, 禁衛哨官, 以昨日入格人辛思翼擬入, 如無窠, 加設, 待窠陞實。又命書榻敎曰, 未肅拜典籍柳遠鳴改差, 新出六品人, 除未修史外, 次次收用事, 分付。又命書傳曰, 洪儀泳事, 向於賓對時, 有詢問於左右相者。大抵槐院分館後, 致有人言, 轉成葛藤, 今則竝與芸閣而不爲擧論, 置之。非文非儒之中者, 未聞如許事面, 苟是不可着帽之人也, 必不觀科, 否則焉有當爲觀科之人, 而枳之於決科之後者乎? 事面正處, 卽隄防嚴時, 及第洪儀泳, 芸閣見窠, 今政口傳單付事, 分付。又命書傳敎曰, 該恰罕見其比, 朱書箚疑補續之誦書, 卽桂坊時手書以納者, 身故之後, 欲錄其後, 年前訪問, 而近聞移居湖南, 更使搜訪, 今始報來云, 光州幼學金允秋, 今初仕擬入。又命書傳敎曰, 侍從宜愼揀, 亦不宜當爲者, 俾有積薪大改, 衆所具瞻, 臺通人所注視, 名以大政, 無一人臺通者, 頗欠韻致, 而過於持難, 此意申飭銓曹, 臺諫中時帶抄啓文臣人許遞。命退, 承史侍衛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