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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85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2년 1월 15일 경진 21/24 기사 1798년  嘉慶(淸/仁宗) 3년

○ 戊午正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藥房提調沈煥之, 副提調韓晩裕, 右副承旨李海愚, 記事官曺錫中·洪奭周, 事變假注書李運恒, 記注官金良倜, 記事官金履永, 右議政李秉模, 兼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上護軍鄭民始·金持默, 行大護軍李敬懋, 禮曹判書李時秀, 行大護軍趙心泰, 兵曹判書李祖源, 開城留守黃昇源, 刑曹判書趙鎭寬, 行護軍徐有大, 左尹李漢豐, 行護軍徐龍輔·李書九·李益運, 持平權晙, 獻納金孝秀, 副校理李羲甲, 正言李德鉉·金熙華, 副修撰韓致應, 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白成一·李周憲·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朴宗潤, 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 春寒尙峭, 而近日連爲勞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煥之曰, 醫官今已待令, 請命入診焉。上曰, 置之。仍命藥房先退。上曰, 目下卿等之所陳請, 卽是莫重莫大之事, 而以愼重之道, 昨命考出實錄, 今欲召見卿等而諭之矣。適値減膳之後, 欲待數日後, 更爲召見, 而今旣登筵, 先諭此意矣。予所欲諭者, 一則昨年安昌君疏批中意也, 一則向日賜批卿等之餘意也。蓋我朝典禮, 必因進號於太廟, 然後加隆於東朝, 故每於嗣王卽位之二年, 大行大王祔廟書諡之日, 推其竝尊之義, 因行東朝加隆之禮。至於成廟二年, 上號於貞熹王后, 明廟二年, 上號於文定王后, 仁廟二年, 上號於仁穆王后, 則雖非大王祔廟之日, 而亦推卽位二年上號之禮, 肅廟丙辰, 莊烈王后之上號, 亦遵此例, 此則列聖朝已行之常禮也。至若單殿上號, 實始於肅廟丙寅, 蓋莊烈王后周甲, 在於甲子, 故擬進豐呈之儀, 而纔經癸亥, 聖慕無窮, 遂不得擧行, 至於丙寅, 始進豐呈, 追行周甲慶禮, 仍以義起之禮, 遂擧進號之儀, 而其時, 如故相臣金壽恒·南九萬, 皆以無於古典, 有難愼之論。及夫先朝庚申, 仁元聖后周甲不遠, 追述肅廟故事, 因有預講之禮, 而故相臣兪拓基之箚, 欲待慈齡六旬之歲, 餘皆承順國朝可據之例, 如斯而已。莊烈王后之丙辰, 仁元王后之庚申, 適値母臨之三十九年, 莊烈王后之丙寅, 又適値母臨之四十九年, 而此皆年數之偶相湊合, 初非爲四紀五紀之隔一歲而行此縟儀也。昨年宗臣疏批中, 在於所重而不在於庚申云者, 正謂此也。肅廟之追行, 先朝之預講, 其爲所重則一也, 而先朝庚申, 實述丙寅之加隆, 予小子乙卯之上號於慈殿, 又述庚申之預講。今之乙卯, 卽昔之丙寅·庚申, 今之戊午, 卽昔之丁卯·辛酉, 丁卯·辛酉, 旣未嘗疊擧, 則今日之難愼, 亦合於先朝之典章矣。蓋肅廟之時, 單殿上號, 便係初有之禮, 故不能無難愼之論。在先朝, 則雖有肅廟朝已例, 而預講之擧, 乃是初有。在今則二者, 皆有已例, 卿等之陳請, 亦出於率由舊章, 予於此, 亦何待卿等之言, 而第念尊親, 雖在於揚徽, 愛親莫大於順旨。古人有言曰, 引君當道, 事君事親。雖曰不同, 其欲當道則一也。矧我慈殿撝謙之美, 逈出前古, 剛果之德, 實無愧於古之聖帝明王, 故能炳幾燭奸, 措宗社於泰山磐石之固。今日之不欲受此, 尤有光於慈德, 若因此而使慈德彌彰, 則予心喜幸, 豈比於上號哉? 且禮, 雖緣人情, 而情則無窮, 禮則有節。若以無窮之情, 行之又行, 乙卯已行之禮, 疊擧於今日, 則慈齡周甲之乙丑, 母臨五十載之戊辰, 又當連行。如是爲例, 十年之間, 每行二次, 則又豈不反歸於屑越乎? 先朝庚申, 亦因宗班之倡議, 終至於侵逼朝臣而後, 朝臣亦爲繼陳, 予則謂宗班之妄論邦禮, 極涉不可, 事苟當耶? 朝廷當先爲之, 何待宗班之言, 苟不當耶? 豈可因一宗臣之言而繼起乎? 此所以有昨年安昌譴罷之敎也。今日卿等之所請, 則與此有異矣。事係莫重, 不可伈泄, 欲議於卿等者久矣。歲時, 旣未召接, 朝參日, 始爲發端, 擧條之批, 雖以勉回爲言, 與其勉屈, 曷若勉承初意, 則下此一等, 而欲爲稱慶進爵矣。此猶第二等義理, 都不如順旨之爲大矣。適値減膳, 故數日後, 更欲召見, 而其時所論, 亦當不外於今日所言矣。卿意以爲, 如何? 秉模曰, 無論經禮與義起, 非在上之聖人, 不敢質言, 而旣伏見宗臣疏批, 今又承聖敎, 雖以臣等之愚迷, 莫不曉然。但臣等陳奏之意, 竊以爲祖功宗德, 萬世常典, 恭惟我慈殿, 陰功慈德, 度越前古, 況今逢此盛會, 吉慶洋洋, 我慈宮寶籌齊隆, 臣等之心, 有若當前古所無之時, 非不知禮節之有限, 而自不覺輿情之顒祝矣。上曰, 惟其吉慶之如是也, 故予心之喜懼尤切。蓋天道惡盈而好謙, 天地之東西南北, 猶有不足處, 況參三才之人乎? 雖先祖已行之例, 今當裁省節損, 以爲惜福之道, 而不敢爲豐亨豫大之擧。又況慈心, 如是謙挹, 何暇顧群情之抑鬱乎? 且事關典禮, 必求第一等義理者, 乃予之素所秉執也。予旣以此定之于心, 亦豈不有光慈德, 爲法後世乎? 今番之擧, 亦可以表此年, 且因此而講明, 以爲天下萬世之法程, 亦豈非美事乎? 秉模曰, 臣等所見, 固不如古大臣, 而聖敎若此, 亦庶知至精至微, 允當底道理矣。第當初有之會, 實切慶祝之忱矣。上曰, 生逢嘉會, 親見吾身, 亦豈非卿等之大幸? 今日筵敎, 亦令他大臣知之。上曰, 俄亦言之, 而兪奉朝賀箚中, 有大災時變, 疊見層出云者, 故相不諱災之意, 予甚貴之。昨日虹變, 果何爲而作也? 終日徹夜, 懍然警懼, 莫知所以致此, 一番示警, 猶且懍惕, 況三歲連見乎, 高宗肜日, 有雊雉之異, 尙有格非之訓。初年虹異, 適在於誓戒纔罷之餘, 昨日之異, 又在三陽開泰之月·上元隔宵之日。某事某事之應, 雖不必傅會, 顧玆太陽, 以衆陽之宗, 乃爲妖虹之自陽而陰者所逼, 不但上逼橫貫於亭午之時, 連年若此, 必有所以。但人之常情, 久漸忘却, 忘却也, 故復有仁天之警告。人事之修, 固有回造化之道, 而予何足以能之? 空言誠爲無益矣。先朝丙寅·丁卯間, 嘗有間三年虹貫之異, 而伊時陳勉之言, 多有切實, 又或有全無一言之時, 古人之不事文具, 有如是矣。昨日之院議也臺啓也堂箚也, 陳談陋說, 便謄一策問之逐條。不然則或因求言而反生弊端, 顧不可因噎而廢食, 故又不得不求言。然此皆餘事耳。昨日卿箚, 旣已對越爲言, 故予亦以對越爲答。對越之道, 不外乎方寸之中, 雖使卿等極言竭論, 亦不過外面粗跡, 至於心術隱微之際, 善惡萌動之端, 其能不愧屋漏與否, 他人之知之, 豈能如予之自知? 顧予否德無能, 旣居其位, 而千里封疆之中, 上天之示警, 無所不有。惟予反而求之於政令事爲之間, 無一得當, 求之於上, 則天心未豫, 災異繼作, 求之於下, 則飢饉荐臻, 民生困悴。間或有豐登之時, 而東坡所謂豐年不如凶年者, 不幸近之。還穀之弊, 固不可勝言, 而兵曹以下各軍門保布, 皆是壬辰後創出, 以今較古, 則今日之民, 雖値屢豐之時, 將何以堪之? 況此困於徵督, 籲天無從之數十萬, 莫非絶可矜, 至無依之類, 此輩之心, 當如何哉? 賴天之靈, 與祖宗盛德, 雖幸無事, 而一念及此, 其爲危懍, 奚啻朽索之六馬? 晝之所爲, 中夜思之, 不敢放過, 實有屋漏之臨, 而一日萬幾之中, 無一事自慊於心, 安得不召災致異乎? 秉模曰, 縷縷下敎, 雖聖人復起, 不易斯言。雖使滿朝之臣, 迭進讜言, 戒懼消弭之策, 何以加此? 天道高遠, 若指某事之爲某應, 則不惟傅會, 亦近慢天。第念事天事神, 其道一般。雖以祭祀之禮言之, 或求之此, 或求之彼, 上下四方, 無所不求, 遇災修省, 亦當如是。常曰此事之未當乎, 又曰彼事之有失乎, 一事二事, 不敢暇逸, 今日明日, 久而靡懈, 則天心之感回, 庶可求之於方寸之內矣。我殿下, 以···之德, 誕居君師之位, 上聖生知, 何待加勉, 而如或於隱微之際, 有一分未及照檢處, 則雖至於義精仁熟之後, 一或違道, 便歸非處格非之責, 唯大人能之。誠使今日朝廷, 有能當是任者, 則不必待詢諮訪問, 而自能有格心之效矣。臣非敢備例飭讓, 自歸於應文之科, 而左右輔弼, 不得其人, 則孰能贊聖工之省察, 何以致庶績之咸熙? 百般弊端, 皆原於此。若使聖人, 可以獨運於上, 則·之聖, 何必待元凱之臣乎? 以千里封疆之大, 豈患無二三大臣之才? 昨日箚子, 亦旣言之, 而如臣愚下者, 亟賜斥退, 實是區區之望也。上曰, 所辭不啻過矣。左相箚, 亦引漢時策免故事, 而雖以漢時言之, 亦未聞以虹貫而策免者矣。昨日之異, 卿果仰瞻乎? 秉模曰, 悚懍之極, 不敢仰瞻矣。上曰, 雲觀提擧, 果見之乎? 時刻, 何以推測? 時秀曰, 昨日巳時, 臣果仰瞻, 而雲觀之報, 亦會至矣。其狀如暈, 而暈則遠遠旋繞, 四面均適, 此則迫近日邊矣。上曰, 此專是陰氣也。上曰, 近因慶禮事, 考出日記及實錄, 則實錄亦或有錯誤處, 如丙寅收議故相金壽恒·南九萬最主難愼之論, 而其中故相閔鼎重, 則難愼之中, 亦有承順之意, 實錄則乃以爲, 閔鼎重·金壽興二人外, 皆爲承順云, 豈非爽實之甚乎? 大抵作史甚難, 雖係目見之事, 一堂之中, 所見各異, 一字之誤, 事實全乖, 況後世之史, 率多私意之參錯, 將何以傳信於後世乎? 秉模曰, 作史之難果然, 雖古史, 亦不無失實處矣。上曰, 昨日左相箚, 有和泥帶水, 枉直相混之語, 院議府啓, 又以不能寅協爲言, 予未知其何所指也, 而此等語, 旣屢登章奏, 則予亦不得不一番言之矣。夫治淫朋, 如治邪學, 正學明則邪學不禁而自息, 苟能有眞箇直者, 則枉者亦化而爲直矣。苟有大罪, 則合用流放竄殛之律, 無所事於寅協, 至於小小同異, 則同室之中, 亦豈能無此? 不過如水之漚, 自起自滅而已, 亦何必爲出奴入主之政哉? 今旣曰枉直相混, 又或曰不能寅協, 二者之間, 何所適從? 昔自列聖朝, 已隆寅協之風, 逮我先朝, 丕闡建極之治, 今之所謂爭端者, 亦何足道哉? 秉模曰, 聖敎中, 扶正學而邪學自息云者, 誠至當矣。寅協二宇, 豈非好題目? 在下者雖或有標榜, 不敢輕徹于黈纊之下。方今聖明, 穆然下臨, 孰非王臣, 敢爲此習? 自古小人之陷君子, 人主之疑群下, 皆在於此, 故君子之於此, 必也鄭重言之, 如故相李浚慶之重望, 而亦以此見斥於先正臣李珥。先正之言, 雖似太過, 細究其意, 則實出於至誠惻怛矣。上曰, 先正氣稟英發, 而早立仕路, 故此等年少時議論, 未免辭鋒之太過, 予則謂經筵日記之印行, 亦非爲師諱之道矣。先正旣有此論, 而晩年所言, 亦與故相之語無異, 此雖緣時勢之不同, 而故相之徒, 或不能無雌黃之論, 然至其寅協調劑之苦心, 豈可誣哉? 秉模曰, 故相, 大抵有簡元之病, 故士類不附矣。臣嘗聞故處士曺植之入京也, 故相不往先焉, 而責其來見曰, 我若訪君於嶺南, 則當以遺逸待君, 今旣入京, 則乃一庶官也, 大臣豈可往見庶官云, 以此觀之, 宜乎士類之不附也。上曰, 爭端云者, 彼此相敵之謂也。誠使君子道長, 小人道消, 有何爭端之可言? 惟其元氣之不實, 所以有客氣之侵陵, 苟有傑出之人, 人自當服, 亦何待於調劑? 予則曰, 今日之所謂不能寅協云者, 都是可笑之事也。大抵外若相親, 內實相睽者, 乃是不好底模樣, 若能表裏無異, 則此外都無事矣。上曰, 今日又雨雪耶? 臘前三九, 向已言之, 而其後又不知幾次, 可謂太多矣, 日寒尙如此, 春耕何時當始, 戶判聞廣州之報乎? 華鎭曰, 以今觀之, 晦初間, 難以始耕矣。上曰, 治道亦當待解凍後, 始爲矣。·間則得雪之多少, 何如? 民始曰, 嶺南亦得正初之大雪云矣。書九曰, 嶺南則冬雖惜乾, 自臘月念後, 連得雨雪, 今亦均洽云矣。上曰, 有可以稟處者乎? 秉模曰, 此摠戎使趙心泰·廣州留守洪檍·開城留守黃昇源·江華留守申光履·統御使吳載徽·永宗前防禦使金爀·江原監司徐有防·慶尙左兵使李殷福·右兵使安橚·統制使尹得逵·忠淸兵使李文爀·水使具明遠·全羅兵使申鴻周·平安兵使任嵂·黃海兵使李儒敬·北兵使鄭觀采·前南兵使曺允精春操取稟狀啓, 以爲今春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及巡歷·巡點, 未行操處, 官鎭門聚點, 何以爲之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 勸別武都試, 依例設行爲辭矣, 京畿·三南·海西昨秋, 或以年事之違料, 或以災邑之互錯, 旣命停操, 況當東作, 恐非可論。今春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巡歷·巡點, 一倂停止, 關東則昨年已行秋操, 一體停止, 勸別武都試, 依例設行, 南兵營之三甲, 左右營習操, 北兵營之行營合操及茂山以北各衛軍兵巡操, 竝依例設行, 關西操鍊之春南秋北, 自是定式, 而帥臣以淸南各邑, 則昨春已爲設行, 今春巡操, 設行於淸北爲請。春南秋北, 雖是定式, 春北秋南, 亦有已例, 依所請淸北設行之意, 分付, 未行操處, 官鎭門聚點, 依前嚴飭, 俾無令久漸弛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南北兵營所管昨年未行操處, 當爲行操, 而兩閫皆當迎送之時, 詰戎雖重, 民弊宜顧, 北道則竝待秋設行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北關習操, 何時爲之? 今年春操, 若又停止, 則軍政之廢弛雖可悶, 而春操之弊, 似甚於秋操矣。秉模曰, 北關行操, 久未爲之, 今又停止, 則軍政誠可悶矣。上曰, 曾經北伯, 亦爲各陳所見也。華鎭曰, 詰戎大政, 雖不敢輕議, 而春操妨農, 爲弊尤甚, 不如官門聚點之爲愈矣。民始曰, 臣之待罪北關時, 廢操已過十年, 而旗鼓迎接等節, 尙不能知之, 今距其時, 又爲十年, 西北尙武之地, 尤豈可一任其廢弛? 兵使之領赴, 尙有虛錄之弊, 守令之官門聚點, 孰肯着實爲之? 北關解凍最晩, 耕作之始, 每在四月, 春操之弊, 未必甚於秋操矣。上曰, 備堂李益運, 新自本道來, 年事, 何如? 益運曰, 南關大登, 雖稍遜, 而屢豐之餘, 穀價甚賤, 民亦安樂矣。上曰, 淸北習操, 今爲幾邑, 其法何如, 有司堂上知入。北關之何年習操, 一體知入。書九承命出, 回奏曰, 淸北習操, 則獨鎭邑及防守處, 皆爲行之, 而北關春操, 已行於去年四月云矣。上曰, 屬鎭邑名及習操前例, 追後詳細書入, 外此諸道, 習操之例, 亦爲書入。秉模曰, 頃以羅里餔穀, 積峙數萬餘石, 仍行二留一分便否, 論理狀聞之意, 筵稟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 則以爲羅州時留各穀十二萬三千四百八十六石內, 應分爲七萬九千三百六十石, 民戶爲一萬七千六百六十二戶, 以其民摠, 排計應分穀數, 則每戶所受, 當爲四石零。今若以夏秋各穀五萬石, 名曰餔穀, 仍行二留一分之法, 則應分又爲一萬六千五百六十餘石, 每戶加受爲十四斗零, 而驟看分數, 稍似過多, 就同州還穀中, 盡分之數, 與他邑分留條換作, 則應分之數, 自可減縮。不然則本倉作穀時, 或爲相換, 鄰邑請糶時, 或爲裒益, 則穀可以無濫, 民可以不病, 而船運時, 縮穀貽弊, 每由於捧糴麤劣, 嚴飭地方官, 擇精準捧。濟州斛子, 比陸稍大, 較正鍮斛, 各爲鑄送, 相準與受, 而中間見縮, 監色船人處, 定式分徵, 移轉時, 三邑地土船十隻式, 前期出送, 其餘自地方官, 募船裝發, 如過二十隻, 則分定鄰邑, 而此後無論船隻多寡, 隨到裝載, 待風卽發差員, 則只自候風所, 申飭董發。濟州船格, 素慣水路, 亦自該牧, 定送校吏, 專管領運, 成節目施行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蓋此儲穀發運之論, 非不知倉在邑之必有後弊, 而與其沿民之無不受病, 意或一邑受弊之爲愈也。今此所論, 亦多可採, 而所謂五萬石儲留之穀, 當用餔倉餘穀, 與某衙門穀與否, 不爲擧論, 又不言移轉充儲與本邑穀簿中劃置與否。縮穀矯救之策, 雖以擇精準捧爲言, 其流之弊, 必至於濫之又濫, 罷濟倉而更出一濟倉, 此又不可不念。移轉時, 三邑地土船各十隻, 前期定送事, 實是分力之良方, 而如當島飢日急, 船隻不來之時, 則有難坐待此船, 虛送順風。似此諸條, 皆合商量, 而外此縮穀分徵, 與濟州校吏領運等節, 恐亦不無多少掣礙之端, 而議者或曰, 合之則弊重, 分之則弊輕, 散劃各邑, 隨劃隨發, 一如年前之例, 最爲方便云。爲今之計, 莫如深量弊之輕重, 爲之措處, 不必以廟堂遙度之言爲拘, 更令爛商登聞, 以爲指一稟處之地, 何如? 上曰, 曾經道伯, 亦陳所見, 可也。民始曰, 濟州移轉之際, 爲弊多端, 使各邑分當, 猶不能堪。今若都置一邑, 使之專當, 決是行不得之事, 且轉輸之節, 亦必有遲滯生事之患矣。龍輔曰, 鋪穀之散在各邑, 其來已久, 今若專屬於羅州一邑, 則斂散之節, 轉運之道, 事多難便矣。秉模曰, 諸議如此, 可知散置之爲勝, 而道臣旣陳意見, 更爲關問後, 從違間,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廣州前留守徐有隣牙兵將官變通事狀啓覆奏批旨, 以作隊, 或作哨, 差出將, 或哨官領率之意, 行會矣。卽見廣州留守洪檍狀啓, 則以爲親牙兵, 自是大將親率, 只令已差出之各該哨官, 領率把摠, 謹依判下辭意, 永爲革罷, 而至於部牙兵, 則左右部前中後營, 入於五營之列, 五營之內, 三營束伍, 已有設置之營將, 而左右部牙兵, 獨無管領之將, 京別將革罷之後, 勢將以附近邑守令, 差定管領, 左部別將, 以驪州牧使差定, 右部別將, 以利川府使差定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守令而行別將之事, 論以軍制, 似或有領付時掣礙之端, 邑居武臣中差出, 恐合事宜, 而料窠加設, 亦多難便, 姑爲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此慶尙左水使李得駿狀啓也。以爲豆毛浦·西生鎭, 戰船合二隻, 限滿摘奸, 則腐傷動退, 難以駕海, 待變戰器, 不可不趁今改造, 而左沿封山松木, 擧皆體小, 姑無戰船材木堪用者, 二隻戰船改造材木, 右道封山, 依例許斫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左沿松材, 近無可用, 右沿取用, 便成已例, 依狀請許斫之意, 分付統制使及右水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卽見忠淸監司韓用和報備局辭緣, 則恩津等尤甚九邑中, 癃老窮獨至貧無依之類, 歲前救急, 向後接濟, 從便措處, 而雖非具格設賑之時, 本營自備穀及周急邑守令之年例自備穀, 許令補用, 自有前例, 而本營自備租七百石及尤甚恩津等九邑, 與尤甚邑地方所在舒川浦, 合十邑鎭, 今年條自備穀物, 特爲依前安徐, 以爲添補於救恤之需云。在前如此之時, 亦多已例, 依所報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執義高宅謙上疏批旨內, 可以稟處者, 稟處施行事, 命下矣。取見其疏本, 則其一, 三南之水災, 連歲頻仍, 自明年査陳災頉改作田案, 無或有白徵之冤事也。其一, 湖南右水營, 據在海南黃原, 周回四十餘里之間所居民人, 皆屬水營, 而昨年因繡啓, 釐革珍島牧民之弊, 奪屬於牧官, 水營若失此黃原, 則營下習水之櫓軍, 換定於遠地, 船材纜葛遠求於他山, 俱乖備陰雨之道, 黃原松田屯民, 仍舊還屬事也。其一, 各道幕裨, 仍等久留, 害及於民, 實合矯革事也。査陳事, 實是當今急務, 而此必有別般講究其可行之道, 然後始責實效, 循例關飭, 徒煩簿書, 今姑置之, 珍島牧場事, 似或未詳其事實, 幕裨仍等事, 未免遣辭之瑣屑, 竝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箭串牧場, 凡百草創, 雖有養馬, 書吏之守直, 每多不勤之弊。判官韓大裕, 旣令專管牧政, 豈敢憚勞? 自今朔, 使之往留看檢, 凡事成就前, 無得擅離, 如或有不得已之事, 則關由提調後, 始得暫爲往來。如是之後, 則本寺番次苟簡, 分付該曹, 雖大享及陵寢節享祭官多差之時, 勿令疊差二員於本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場馬實數, 月終, 與內外寺馬匹升降, 同爲修啓, 可也。出擧條 秉模曰, 濟州牧明月鎭, 漂到異國人三十一名, 旣以水路發送云矣。令槐院撰出咨文, 別定禁軍, 騎撥下送于灣府, 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御史抄啓, 左相已擇其人, 而欲更待下敎矣。上曰, 誰也? 秉模曰, 趙德潤·李翊模·朴鍾淳·林漢浩·鄭來百·韓致應·李儒修·閔命爀八人云矣。上曰, 更思加抄之人以待, 可也。上曰, 卿見向日兵判之疏乎? 正輦陪之薄料, 非不可矜, 而公貨所重, 有司之臣, 豈可擅便? 事旣登聞之後, 不可置而勿論。此重臣, 素所優待, 而此等處, 若不處分, 則亦非所以待之之意矣。秉模曰, 臣於日前, 以正輦陪加料事, 捉囚該吏矣。兵判以此陳疏, 便是已登徹之事, 故敢此仰達矣。正輦陪之役, 與他有異, 在所軫念, 而以今視前, 有歇無苦, 該曹之無端加料, 大關後弊。且念本曹經用, 極爲嚴重, 非經稟裁, 無敢闊狹, 觀於舊制, 可按而知。近來典守之日漸解弛, 足可驗於今。此正輦陪事, 其在警後之道, 不可以事屬微細而置之。兵曹判書李祖源罷職, 當該一軍色郞官, 爲先汰去, 令該府拿問嚴處, 此後則應定雇立外, 如有加立, 或設料布之事, 無論多少, 該判堂隨現論勘, 當該一二軍色郞廳, 令該府拿問, 繩以重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兵曹典守之道, 不可不另念, 昔在先朝, 兵曹雇立, 至有御筆啓下之規, 不敢移易, 其科條之嚴, 有如是矣。今日之如此抛置, 豈成說乎? 秉模曰, 此在兵判之善爲典守, 而二軍色郞廳, 亦不可不另擇矣。上曰, 兵曹本無料名色, 則加料云者, 尤豈成說? 後無如是之意, 亦爲定式, 好矣。上曰, 吏判何不行公, 曾遭人言乎? 煥之曰, 別無人言, 而以臺通事, 曾爲趙秀民所論矣。上曰, 事變注書誰也? 海愚曰, 李運恒也。上曰, 爾居華城, 而亦是光敎之李乎? 運恒曰, 然矣。上曰, 與誰爲近族? 運恒曰, 承旨李壽咸之六寸孫也。秉模曰, 御營大將李漢豐所帶京兆金吾本兼兩任, 自多相妨於營務, 竝始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無論官之大小, 請遞而遞者, 謂之許遞, 不然則皆謂之改差。今也則官高者則謂之許遞, 官卑則謂之改差, 內乘·備郞之稱以許遞, 獨於故右相見之矣。今番則亦以改差書出也。秉模就座。命諸宰以次奏事。華鎭曰, 今番行幸, 猥忝整理之任, 而伏蒙自陵所落後入來之敎, 軫念之德意, 固不勝惶感, 而不得隨駕, 下情實爲耿耿矣。上曰, 然則從便, 先詣園所參班, 可也。上曰, 摠使差祭, 密符則仍佩往來, 而兼察營門, 又當有兼察之人。此則本任將臣, 其間仍察捕將, 則他邊大將兼察, 旣有筵敎, 不必更聽傳敎, 御將亦爲差祭, 一體仍佩也。民始曰, 年來沿江沿海護送諸邑, 置牲立標之法, 連加嚴飭, 故漕稅船之無弊往來, 果有實效。見今開春稅船, 非久上來, 凡事稍久則懈弛, 令廟堂更加申飭, 以爲着意擧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亦惟在廟堂之加意檢察, 以此知悉, 先自畿伯, 十分惕念之意, 亦爲別般關飭, 可也。出擧條 民始曰, 上辛祈穀, 歲首勸農, 寔出於裕民食固邦本之盛念, 內外之臣, 孰敢不欽服對揚, 而我國家聖神相承, 德化熙洽, 累百年休養生息, 生齒日繁, 而地不加廣, 遊手漸多, 艱食比甚, 矯救之方, 惟在於闢棄地墾曠土矣。伏聞前義州府尹沈晉賢之言, 則本府地狹人多, 土地極貴, 甚至有旣來還去之類, 境內有威化島, 周回頗廣, 土品膏沃, 宜於耕墾, 一府民願, 擧切許耕之望, 而或有持難之議, 不敢遽然仰達云。所謂持難之議, 有三焉。一則曰, 此是聖祖駐軍之地, 不可許也, 一則曰, 沿邊之地, 不可許也, 一則曰, 久棄之地, 不可許也, 而此有不然者。聖祖駐軍之後, 仍禁耕墾, 以至于今, 則或者之議, 容或可也。取孝義州邑誌, 則曰地甚沃饒, 民多耕墾, 天順五年辛巳, 農民爲野人所擄, 自後官禁耕墾云。以此見之, 則入我朝後, 近百年耕墾, 自辛巳始廢棄, 而其棄也, 由於野人之侵掠, 本非爲駐軍之地而然也。且永興黑石里所重, 比威化島尤別, 而碑閣外四面, 皆許耕食, 則獨於此島云云者, 似未詳事實而言也。西之江邊七邑, 北之三甲六鎭, 皆是沿邊之地, 而民家民田, 直接江邊, 而居且耕焉, 則獨於此島, 謂以沿邊而難之者, 已涉不當。況此島之外, 又有七島, 羅列於江中, 皆許耕食, 而此島則在於七島之內, 便是內地, 而反有云云, 若如此, 則西北沿江之地, 皆將盡爲廢棄, 此豈可行乎? 至於久棄云云, 本因仍循未遑之致, 初非有關係而然, 則終爲永棄, 實無意義。且慈城·厚州, 亦是久棄之地, 而今旣許入耕墾, 則尤不必疑難於此島也。土地, 乃是三寶之一, 則寸地尺土, 不可空棄。當此地狹人多之時, 如許肥沃之地, 無端棄置, 恐非足食之策。且況古之人, 勞師動衆, 闢地爭田者多有之, 而今則境內之地, 亦或疑難却顧, 曠棄不用, 誠未知其可也。邑誌又曰, 島中有二碑, 字沒不可記云。臣意則就島中豎碑建閣, 表洪烈於無窮, 復舊許耕, 副一邑之民願, 似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令廟堂, 稟處,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學禮講不遠, 所入物力, 亦依照訖講例, 從便給代乎? 上曰, 當初下敎, 蓋欲劃給物力, 令本館從便貿用也。陞試之時, 尙用本館物力, 況照訖講體段, 反不如陞試之爲重者乎? 時秀曰, 學禮講則以本曹及成均館, 分一二所爲之矣。上曰, 此後亦依照訖例, 合設於本館也。心泰曰, 今番幸行, 龍驤鳳翥亭少駐時, 行宮外, 不可無環衛, 以本營京軍二哨, 上番鄕軍一哨, 磨鍊環衛作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心泰曰, 毋論京外, 戢盜之政, 極涉解弛, 臣今方待罪治盜之任, 不職之責, 不勝萬萬惶恐, 而各道討捕使之每朔有無事, 報其形止於京廳者, 法意攸在, 而近來便成文具, 輒以無乎報來。若無捉賊而然, 則有違設置討捕之義, 或有所捉而不報, 則亦非京外相須之道, 揆以體統, 殊涉未安。從今以往, 明火强盜, 獲卽登時牒報, 俾存古規, 而各道節度使, 旣兼都討捕, 道內各鎭每朔捉賊形止·賊盜名數·同黨數爻·贓物多寡, 詳細開錄, 修成冊牒報京廳, 以爲考其勤慢之地, 而其中漫不擧職者, 草記論勘之意, 出擧條, 嚴飭各道節度使及討捕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鎭寬曰, 春事方及, 賑政當頭, 此正今日之急務。大抵賙賑之法, 自有恒式, 雖欲豐約, 不可違越, 而挽近謬規, 濱海之邑, 或不給鹽醬, 要譽之倅, 或於糜粥之外, 至烹魚肉, 旣係不均之政, 亦非可繼之道。今番則申飭設賑道臣, 使各該邑豐而不過, 約無不及之弊, 恐爲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鎭寬曰, 禁屠, 是務農之要道, 固宜申嚴法條, 而但於外邑, 則不能當下執捉, 每多追後査得, 甚至於數朔之後, 牽引證佐, 虛實相蒙, 及其徵贖, 則或不關由於上營, 直自勘斷, 隨意低仰, 如是之際, 吏緣爲奸, 民受其弊。請自今, 除非現捉物件者外, 追後徵贖之法, 與其不報營門之規, 竝加痛禁, 一以除擾民之端, 一以申斷屠之禁, 恐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書九曰, 小筆契貢人所告弊瘼中, 進上筆柄竹事, 纔有色竹代用之特敎, 照訖講及武試所所用之筆, 則史官·試官, 成給踏印, 甘結取用之意, 向因承宣所奏, 亦已出擧條施行, 而第其多數進排, 從略會減, 卽是渠輩所謂難支之弊。史官·試官, 雖成給甘結, 該曹若不盡數會減, 則其所稱冤, 必當與前無異。此後則每當設場之時, 自該曹。計其日子遲速·需用多寡, 酌定實入之數, 前期文移於試所, 使當次學訓導及該掌差備官, 都數捧上, 以爲限畢場需用之地, 至於各司所用之事緩而數多者, 自當依甲寅定式, 待該曹實入後取用, 而若其擧行時急, 數爻些少者, 勢不得不一邊捧甘, 一邊取用。此則惟在各該堂·郞之隨時闊狹, 而必以踏印甘結, 竝捧於戶工曹, 無得如前襲謬, 直甘於工曹, 先捧於貢人之意, 申明嚴飭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戶判以爲, 何如? 華鎭曰, 如此則庶無濫入之弊, 而但計士輩之酌量容入, 只憑下吏之言, 此亦文具, 其實則不在於前例之改與不改, 而專在於堂上檢飭之善與不善矣。上曰, 因此思之, 古今侈儉之不同, 可勝言哉? 嘗觀先朝乙亥以前望筒紙品, 無異白紙一張, 連書數望, 近來則漸漸文勝, 一張只書一望, 此亦侈靡之一端。年前所命封置吏曹朝房者, 乃是列聖御點之望, 今尙在乎? 煥之曰, 尙在矣。上曰, 日前備局草記, 有所還給者矣。相間陞實旣有申飭, 則守禦廳革罷之後, 今幾年矣, 而幺麽微事, 屢勤飭敎, 此亦紀綱所在。其間濫入之類, 事當一竝除汰, 而此亦人也, 何必盡汰? 自今年爲始, 嚴立科條, 如有違者, 自本司論勘, 可也。命三司進前。上曰, 前啓只擧末端, 可也。等曰, 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 依前還發配所, 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逆賊尙喆, 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 仍許捧入未徹之啓, 特賜允兪。以下十六字刀割曰, 未承批之前, 決不可徑陳他啓矣。上曰, 旣以無批答書之, 則與全無發落有異, 卽爲繼陳, 如不欲繼陳, 他臺傳啓, 可也。曰, 臣於三司合啓末端事, 未承批旨之前, 有不敢連傳下段, 而至降他臺傳啓之敎, 臣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依啓。出擧條 退出。孝秀曰, 僚臺旣以未承批避嫌而遞, 則臣豈可繼陳乎? 上曰, 豈可人人如是? 然則俄者批答, 以不可賜批矣, 書之。孝秀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孝秀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孝秀等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夬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孝秀曰, 今此虹貫之異, 何爲而作也? 消弭之方, 亶在於以實不以文而已。上曰, 昨日已陳之啓, 今又陳之, 太涉不誠, 此豈所謂務實乎? 須以昨日所未爲之語陳達, 可也。孝秀曰, 顧今三陽初回, 萬品方蘇, 此政王者對天育物, 發政施仁之時也。今此兩南告歉, 賑政方施, 生民之得免捐瘠者, 全係於此, 而自前設賑之際, 爲守令者, 或多敷衍飢口, 鋪張石數, 以爲徼賞希恩之資, 而奸吏之夤緣濟私者, 每多其患, 使顚連之民未蒙實惠, 寧不痛哉? 今年賑事, 亦難保其必無, 此等之弊, 請令廟堂另飭道臣, 隨現嚴繩, 以爲懲礪之地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孝秀曰, 今此虹貫之變, 臨殿求言, 絲綸懇切, 爲其臣子者, 似宜竭蹶趨詣, 仰答萬一, 而昨日旣肅謝, 詣臺合啓, 而今日次對, 違牌不參, 未知有何情勢而然, 而事極慢忽, 請今日不參臺臣, 竝施以譴罷之典。上曰, 依啓。出擧條 德鉉·熙華曰, 臣等於見職, 豈有一分堪承之望, 而登筵合啓之際, 憲臺以未蒙批旨, 引避遞職, 臣等義無異同, 以此情跡,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德鉉曰, 勞逸倒置, 有司應行之事, 亦皆仰成於至尊, 此固近來憂歎處, 而雖以今日筵中事言之, 北關巡操, 茂山以北, 則春而爲之, 富寧以南, 則秋而爲之, 昨年春操, 係是北操, 而南操未行, 積有年所矣。昨年北關秋操取稟之備局覆啓, 未免不審, 而今於累詢之下, 以北操發還狀啓, 認爲專一關行操之證, 質言筵席, 眞所謂得其半而失其半矣。邊操指揮, 何等軍國重事, 而身爲該堂, 未能仔細相考, 溷淪說去, 再三仰奏, 致勤諸道操式書入之命, 將焉用彼有司哉? 請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 亟施譴罷之典。上曰, 依啓。出擧條 德鉉曰, 咸鏡道南北關監試初試額數, 最初定式, 則別無迥異, 中古謂以北關儒生之寡於南關, 除其數十額數, 移送南關, 而挽近以來, 北關儒生, 比南關不爲小矣。雖以文體言之, 道臣或評事, 自南來者, 每稱北儒之勝於南儒, 奪此與彼, 果何故也? 北儒赴試者, 每以窠窄稱冤, 請咸鏡道北關監試初試額數, 特令該曹溯考最初定式, 以復元額。上曰, 令該曹從長稟處, 俾無抑鬱之歎, 可也。出擧條 熙華曰, 奢移之盛, 莫近日若也。娘子䯻之簪珥, 動費百金, 木綿袍之內拱, 皆用綃緞, 此已可駭, 俗尙漸痼, 華麗是競, 居處則皆效唐制, 器用則必貴唐物。至於文體筆法, 亦皆模倣唐人, 不可但以侈靡言, 西洋術之流入我東者, 亦由是也。請嚴加禁斷, 俾無如前之弊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熙華曰, 近來還穀之紊亂, 專由名色之浩繁, 置諸一庫而會付各異, 散于列邑而倉衙不同, 雖使老練者當之, 勘簿之際, 數目易眩, 反閱之時, 情僞莫辨, 故吏緣爲奸, 逋負滋多, 民受其害, 隣族必徵, 是豈設置還餉之本意也哉? 請令廟堂行會各道, 刪其繁亂, 一其衙門穀名, 俾有精實之效焉。上曰, 曾有筵敎者矣。出擧條 海愚曰, 獻納金孝秀, 退伏座次之際, 事多顚錯, 擧措駭然,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孝秀曰, 臣言議巽劣, 風采鹵莽,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納言除職, 適値於求言之時, 畏分出肅, 倉黃登筵, 進退出入之際, 自多壞損, 至有問備之命, 臣滿心惶恧, 無地容措。以此蹤跡,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