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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86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2년 1월 26일 신묘 12/12 기사 1798년  嘉慶(淸/仁宗) 3년

○ 戊午正月二十六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行右承旨李益運, 記事官洪奭周, 事變假注書李致祜, 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 右議政李秉模, 兼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上護軍鄭民始·金持默, 行吏曹判書閔鍾顯, 行大護軍李敬懋, 兵曹判書李時秀, 右參贊沈煥之, 行大護軍趙心泰, 開城留守黃昇源, 禮曹判書趙尙鎭, 刑曹判書趙鎭寬, 行護軍徐有大·李漢豐·徐龍輔, 執義柳畊, 應敎李翊模, 持平李弘達, 獻納金孝秀, 校理尹益烈, 副校理李羲甲, 正言李德鉉·金和鍾, 修撰尹悌東, 副修撰韓致應, 以次進伏訖。秉模曰, 春寒尙峭, 聖體, 若何。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日前慈殿進御湯劑, 旋卽停止, 下情不勝萬幸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雲臺之報, 昨日又至。三陽之月, 連有此異, 誠不勝萬萬懍惕, 顧玆諄諄示警, 必不偶爾, 而臣誠愚昧, 莫曉其所以然, 循例陳箚, 亦屬應文, 不敢爲之, 今旣登筵, 雖欲以數語陳勉, 而亦不知何者爲消弭之策矣。上曰, 旬日之間, 疊見非常之異, 豈可但以懍惕言也。大抵近日之事, 過於應文, 而不足於務實, 昔我先朝對越之誠, 已盡於方寸之內故, 凡屬外面文具, 一切省略, 而其時務實之效, 著於上下, 今若不能眞箇務實, 而竝與應文而不爲, 則亦非修省之道故, 如減膳之擧, 雖非古例, 近亦屢行, 而至於昨日, 則此亦不敢爲之矣。至若匡弼之謨, 在昔日務實之時, 猶未嘗以其應文而忽之, 此所以今日賓對之進定, 而一分有益之方, 莫先於民弊之祛, 故至有陵幸退期之命, 此亦出於務實之意, 然亦豈以是爲足以盡弭災之道哉。一言以蔽之曰, 茫昧不知而已。秉模曰, 以聖人之萬理洞然, 今日晴明日雨。猶曰不可知, 則至於某事某應雖···, 亦豈能一一湊合耶? 聖敎中, 茫昧不知云者, 誠爲至當矣。我殿下御極以後, 初謁獻陵, 而動駕之期, 只隔數日, 其在事體, 何等重大, 而特以軫念民弊之意, 他不暇顧, 至命退期, 此實出於仰體祖宗之心, 應天之實, 孰大於是, 伏讀下敎, 有足以感動神人, 展謁之期。雖曰, 差遲, 而洋洋陟降, 亦必悅豫於上, 陟降旣悅豫, 則天心亦豈不悅豫乎? 臣不勝欽頌之至矣, 昨日傳敎, 只以謁陵之退期爲言, 園幸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昨日之敎, 雖以事面所在, 姑命退行於今秋, 而一年之間, 再次造橋, 有非年年可爲之事, 春秋行幸之皆至屢日經宿, 三軍之弊, 亦不可不念, 勢將待來春爲之, 而今若竝退園幸, 則今年園所, 將至曠謁, 且已治之道, 三日往返, 似別無爲弊之端故, 欲更觀日氣, 從近動駕, 以省許久等待之弊矣。秉模曰, 陵幸旣已退期, 則園幸之竝退, 似合於一時省弊之道, 且陵謁之期, 雖待來春, 而正晦二初之未能解凍, 年年如此矣。上曰, 昨年春秋, 旣已再次造橋, 則今年之復爲再擧, 不但爲江民之弊, 雖以邑之民言之, 今番治道功役之已始者, 不啻太半, 則今秋復爲, 亦豈不貽弊乎? 秉模曰, 今日次對之進定, 非但爲簿書期會而已也。亶由修省之念, 欲聞匡弼之謨, 臣雖愚鹵, 旣忝大官, 豈無芻蕘之可擇, 而神識昏昧, 言語拙訥, 不知所以仰答矣。後世之陳勉者, 言必稱天下大本, 今日急務, 雖山林宿德之人, 朝廷淬礪之士, 其言之所先, 無出於此, 而今其議論, 班班可考, 臣若掇拾緖餘, 一番誦奏而止, 則又豈不專歸於應文乎? 無論小事大事, 必陳衮職之闕遺然後, 庶可以仰副求助之聖意, 而終夜思之, 未得其說, 欲以緝熙之工仰贊, 則聖學之日新, 又新不待加勉, 欲以對越之誠仰勉, 則聖心之顧諟明命, 固無間斷, 欲戒以母昵近習, 則晉接之勤, 莫非朝廷之士夫, 欲戒以不邇聲色, 則日躋之敬, 初無纖毫之物累, 臣將以何言何事, 仰裨萬一乎? 第念近來之弊, 專在於中外臣庶之未能曉然於聖意所在, 雖謂之上下未孚, 可也。有司之對揚, 或失其方, 則人輒謂朝廷有先文後實之意, 牧守之擧行, 多違本旨, 而人反疑朝廷有損上益下之心, 以聖上學問之功, 經禮曲禮, 優優洋洋, 而或有文勝之疑, 以聖上導率之勤, 一札十行, 諄諄懇懇, 而輒歸言敎之科, 俗習之淆漓, 朝象之散漫, 去而益甚, 窺覘之習, 依違之態, 乃是聖心之所深惡而嚴斥, 至有年前太陽症之敎, 而近日之漸痼者, 莫非此習此態也。上天之載, 無聲無臭, 固非下民之所能窺, 則顧彼坐井之觀, 側管之見, 雖或有未能曉然, 亦何足以仰累太淸, 而臣竊謂我殿下於不言而信, 不怒而威之工, 猶有所未至也。誠欲使敎令不出於門, 而臣民自底孚感, 則此亦不待他求, 伏願典學之工雖已篤實, 而益加勉勵, 方寸之地, 雖已洞徹, 而益加澄察, 必以宋祖洞開重門爲法, 明示閫奧俾萬物得以咸覩, 無慮其窺覘依違, 而使大小臣工, 皆得以洞然知其無可窺覘, 不容依違, 則朝廷一正, 而百官萬民, 皆自歸於風草之偃矣。如是然後, 乃可以明聖志於天下後世, 而陰沴之氣, 不期自消, 淸明之象, 自然呈露, 弭災之方, 恐莫先於此矣。上曰, 卿言果好, 眞是目下切實之務也, 秉模曰, 進一言不如行一事, 今者所奏, 至爲淺近, 而至於目前可行之實事, 則不能仰贊, 實爲惶恐矣。上曰, 近聞兩南流民之報乎? 秉模曰, 雖未詳聞, 而設賑之後, 自當稍稍復業, ·之民, 固多顑頷, 而比之昨秋, 所料猶不至大段, 至於海西, 則本道年事, 旣得豐登, 雖有數邑之被水災者, 別無散之四方之慮矣。上曰, 湖南臨陂·萬頃等處, 何爲如是其偏歉也。秉模曰, 湖南雨澤稍勝嶺南, 而嶺南諸邑峽野參半, 故猶無全一邑慘歉之處, 至若湖南, 則臨陂·萬頃等邑, 一望野色, 所以偏被旱災也。上曰, 有可稟處者乎? 秉模曰, 行護軍李益運所啓批旨內, 令廟堂稟處可也事, 命下矣。取見其所啓, 則以爲北道交濟穀, 有久置穀散在穀兩名色, 散在穀捧留各倉, 久置穀糴于交濟倉, 此是設置定式, 始則元穀不多故, 別無民弊矣。今則耗上生耗, 其數夥然, 每當糶糴之時, 山民轉輸之節, 實爲難支之苦瘼, 久置穀, 亦依散在穀例, 山社則糶糴于各其外倉, 實合便民之政爲辭矣。南關久置, 今爲八萬七千餘石, 北關久置, 今爲八萬五千餘石, 蓋因近年以來, 南北連豐, 有入無出, 以致元數之此多, 其爲民弊, 果如宰臣所奏, 而北路所恃, 惟在此穀, 雖不可多作散在, 以貽後憂, 亦不可不稍加裁減, 以除轉輸之勞, 而係是二留一分之穀, 若不加分, 數亦無多, 減得幾包, 則可以除弊, 與山社所受之摠, 爲幾包, 平社獨受之, 能不偏苦, 更加消詳然後, 始可量處, 此一款, 更令道臣, 論理狀聞後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 今日次對, 不爲入參, 向來臺啓, 雖無深意, 遣辭稍似過重, 無怪其如此, 而伊時奏對之不能明白區別, 臣與該堂, 少無異同, 而臺閣相規, 實爲美事, 故只陳愧悚之意, 不敢引義, 則該堂亦不可一任其撕捱, 各別嚴飭, 使之卽速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陵幸旣退期, 則本寺之旗軍洗馬, 亦當不爲, 而園幸時入把馬匹, 亦依定例擧行乎? 上曰, 依此爲之, 命秉模就座。華鎭曰, 臣以癃病, 久叨重任, 居常愧懼矣, 今番陵幸, 已命退期, 則整理使之任, 亦不得自效, 而身爲長官, 末由隨駕, 乃令亞堂替行, 下情之耿結, 固無論, 其在國體, 苟簡莫甚, 俯賜體諒, 亟許遞改,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重任豈可遽改乎? 今番諸處塗褙, 果已爲之耶? 華鎭曰, 紙地價, 旣已給之, 而亦多已爲塗褙之處, 來頭行幸時, 不過略略修補, 則可以仍用矣。華鎭曰, 因尙衣提調陳達, 表咨文安寶唐朱紅, 自槐院, 直爲取用於臣曹矣。雖緣貿之不足, 有此提奏, 而貢價與貿價之多寡, 姑勿論, 貢人進排之際, 亦不無生弊之慮, 而凡事莫如仍舊, 臣意則尙方所用貿朱紅價, 自本曹, 隨其加用之時, 量宜磨鍊, 而朱紅則依前自尙方擧行, 恐合事宜, 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園幸盤纏, 一依定例爲之, 而諸凡文書之當改處, 竝爲改付標, 各司亦當改爲知委乎? 上曰, 依此爲之。民始曰, 舟橋調馬, 或有因下敎, 舟師大將出去之時, 自今後, 如非下敎, 則勿爲出去之意, 定式, 似好矣。上曰, 依此爲之。民始曰, 向自戶曹, 以濟用監貢物中, 紅花水紬等四種, 別無需用, 多致遺在, 裁減其價米一千九百石, 移給別貿紬苧價事, 草記允下矣, 因兩廛市民等詢瘼原情, 自廟堂, 以別貿元貢, 事體各異, 不可移用之意, 草記防塞, 而價米之裁減者, 不爲決定矣。戶曹旣以物種之無所需用, 減罷其價米, 則惠廳亦不可循例上下, 而貢價存減, 自本廳, 有不敢擅便, 令廟堂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三軍門納移劃大同米, 捧納之際, 糜費甚多故, 船人自前添載以來, 以爲推移補充之地矣。卽接全羅監司所報, 則此是千石之外, 有難循例添載, 若不於千石內磨鍊, 則船人帖文中, 列錄以送, 爲辭矣。千石外添載, 係是定式之外, 則自本司, 不可加錄於帖文, 而使於千石內磨鍊, 則船人輩, 稱怨多端, 將不得支保云云。其爲船人之弊, 則果非細, 而分載各船, 則添載之數, 不過三四十石矣。雖是謬例, 別無他弊, 而船人難支之弊, 亦不可不顧, 姑令依前擧行,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秉模曰, 若不如干添載, 則船人之失利稱冤, 勢所必至, 依前擧行,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顯曰, 昨冬大政, 大靜縣監洪三弼, 以耽羅人除拜矣。上來辭陛, 而下去赴任, 則越海往返之際, 恐致許久遲滯, 該邑民事, 殊甚可悶故, 敢此, 仰達矣。上曰, 使之除朝辭赴任,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陵幸時, 訓局隨駕, 而禁衛大將, 以兼大將, 率領禁衛營留陣, 而訓鍊大將, 以兼大將率領事, 已有成命矣。今則陵幸旣命退期, 園幸則禁衛營, 乃是隨駕當次, 大將兼察,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將臣兼察置之, 命召, 皆令筵中還佩, 可也。時秀曰, 依定例, 禁衛大將當爲隨駕, 而步軍則曾亦有訓局步軍替用之例矣。上曰, 依爲之。時秀曰, 其外軍兵磨鍊, 皆當依定例爲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秀曰, 兵曹·摠府隨駕堂上, 以已蒙點者仍用, 而節目及軍令, 則當爲改磨鍊以入矣。上曰, 依此爲之, 而軍兵磨鍊, 竝考定例以啓, 待下敎擧行也。敎心泰曰, 軍兵去就, 皆以園幸前例中從略者爲之, 安山·龍仁·廣州等處軍兵, 今番當次者外, 皆勿等待之意, 速爲知委, 而行宮環衛則入防軍, 當爲除出, 今番往返, 旣以三日爲定, 則出還宮時, 當有懸燈, 燈軍亦爲從便磨鍊, 竝自整理所磨鍊入稟, 而水原軍五哨之立番, 一年用一哨, 故五年而一周, 右司鄕軍五哨之立番, 一年用二哨, 故二年有半而一周, 今此龍仁·廣州等地六哨軍兵, 亦欲依此例立番, 以爲均勞逸之道, 若用三哨, 則當爲間年一次, 若用二哨, 則當爲三年一次, 此亦更加商量, 一體磨鍊以入也。仍命心泰先退。尙鎭曰, 來月太廟朔祭, 兼行陵幸告由事, 命下矣。陵幸旣命退行, 則告由祭, 當不爲兼行矣。上曰, 唯。尙鎭曰, 顯隆園親祭齋戒, 以陵幸相値, 不得擧行矣, 今則依例擧行乎? 上曰, 唯。尙鎭曰, 百官祗迎等節次,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此則竝依定例爲之, 不必更出擧條矣。命三司進前。上曰, 求助之意, 昨已示及, 而雖以先朝故事言之, 災異之來, 每多靜以鎭之之時, 務實之聖意, 有可以仰認者矣。先朝乙丑年間, 乃是立經陳紀, 治化郅隆之盛際, 而昨考其時日記, 則一月四次虹變, 喉院·玉堂之言, 或有或無, 臺閣則無一張箚啓, 而至於玉堂之一番請對所陳者, 無非實事矣。俄亦有言及于大臣者, 而求言之擧, 旣不敢以應文, 而不爲草草副急, 不誠尤甚故, 昨令熟加講究, 以待今日之登筵矣。合啓雖當先陳, 而旣有求助之敎, 如有所懷, 先爲仰奏, 而昨日之敎, 旣先及論思之臣, 所懷, 亦令應敎發端, 可也。向日朝參擧條之多, 幾乎初見, 而人人一套, 無非陳腐, 擧條體段, 旣異疏箚, 則尤豈可如是支離, 若不爲此, 則除非格外之聯箚, 又是各疏之紛呈, 互相傳謄, 無一可聞之實語, 臺言之漸輕, 亦由臺體之不尊, 朝廷之尊, 必自執法之官始, 自今以後, 須復古規, 以爲務實之道, 則上而衮闕之陳戒, 下而官師之相規, 何言之不可爲乎? 今日則三司合陳所懷, 而如有別般所見者, 亦爲繼陳也。翊模等曰, 春爲一歲之始, 日爲衆陽之宗, 而乃於月正旬日之間, 陰虹之干陽者再焉。宜殿下惕然儆懼, 思所以消弭之方, 修省之方, 而有此延訪之擧也。天道幽遠而難知, 災之來, 或間見焉, 或狎至焉, 在昔先朝乙丑, 歲首虹變, 凡四見焉, 初二日也, 十一日也, 十二日也, 十七日是也。若使一番虹變, 便具一副文字, 指某事爲某應, 前說未施, 後說繼陳, 堆積公車, 應文備數而止焉, 則不惟徒歸於漢儒傅會之失, 其於事天之道, 無亦褻瀆之甚乎? 此所以未聞其時之連箚屢控, 而大要不出於靜以修有而已, 臣等聞事天, 莫若以敬, 應變莫若以靜, 知得一尺, 莫若行得一寸, 今使臣等, 敷演爲說, 卽不過民憂國計時政之得失如何耳。此都在殿下一心上自點檢自主持, 行其合於天者, 去其不合於天者, 以求天心之底豫焉, 爾豈區區言語之末, 所可絲毫藉力也哉? 詩云, 昊天曰明, 及爾出王, 昊天曰朝, 及爾游衍。天道體物而不遺, 王者亦體天而不息, 王者之心, 固不懈於災之有無前後也。潔淨純粹之地, 說一敬字已多, 又烏敢拖枝帶葉, 以撓至靜之體乎? 然則今日所當仰勉者, 不過靜以修省而已, 伏願留念焉。上曰, 當體念矣。翊模等曰, 臣等嘗有所病者, 漢文帝遇日食求言詔若曰, 謫見于天, 災孰大焉? 令至, 其悉思朕之過失, 及知見之所不及, 匄以啓告, 朕觀悉思二字, 可見其言者之不拘程限, 優游不迫, 而韓愈禘祫議, 亦云勅令百寮議, 限五日內聞奏, 以此知古人議事應旨, 貴得其實, 而不貴於速也。近世則不然, 求言之敎纔降, 喉院汲汲而爲啓, 臺諫·玉堂又汲汲而陳箚若疏, 副急爭先, 若不踰當日者然, 設有可言之事, 善救之術, 其何能取辦於立談之頃哉? 畢竟據謄錄, 編陳腐, 以無精彩沒意味之語, 欲感天聽弭天災, 不亦難乎? 噫, 亦不誠大矣, 臣等謂從今以後, 另飭喉院·三司諸臣, 毋踵前習, 凡遇應旨言事之時, 或限二三日, 三四日, 務盡誠實之道, 稍存謹嚴之規宜矣。上曰, 言則是矣。亦不可以一例爲式矣。出擧條  上曰, 徐徐講究, 非不好矣, 而如冬雷之時, 院議堂箚之不可踰日, 此亦格例所在。格例雖曰, 靡文, 而亦有不可不顧處矣。畊等曰, 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 依前還發配所, 亟令王府, 夬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 因許捧入未徹之啓, 特賜允兪。半行刀割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梟示罪人明謙, 正刑罪人以謙, 亟施孥戮, 逆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覈取服, 施以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孝秀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孝秀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孝秀等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夬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德鉉曰, 臣於見職, 旣無一分堪承之望, 而日前賓筵登對之時, 一備堂奏對失實故, 臣果以相規之義, 措辭請罷矣。俄者大僚所奏, 坐處稍遠, 雖未能仔細諦聽, 而以臺啓句語過矣等語, 煩複仰達, 旣自引咎, 反斥言者, 殆若反駁然, 以此情踪,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 而僚臺奏啓, 無以進前, 今始引避, 所失尤大,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秉模曰, 臺臣雖以反駁爲言, 臣但謂臺言之稍過而已, 初未嘗有反駁之意矣。仍命次對先退。上曰, 各邑御史使之復路之意, 知委於畿伯及廣留處。命書榻敎曰, 同副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 禮房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 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 同副承旨李溏, 左副承旨李泰永, 京畿監司李在學, 偕入進伏。上曰, 爲念治道之弊, 陵幸巳命退期, 而園幸日字, 則當觀日氣後完定矣, 虎網及橋梁諸具, 當置何處? 在學曰, 姑未區處, 而從當略造假家, 以爲藏置之地矣。上曰, 橋梁之役, 方至何境, 而已成者, 不可仍置乎? 在學曰, 工役亦幾告成, 而夏潦將至, 橋梁不可不姑爲撤置矣。上曰, 從便善爲, 勿令貽弊, 可也。各務差使員, 一竝還送本邑, 而王道常, 亦令廣留, 依筵敎, 分揀放送後狀啓。上敎泰永曰, 承旨之先山, 在於樂生坪云, 自何時爲葬地, 而繼葬者爲幾。泰永曰, 臣之九代祖韓城君李堣, 始爲卜葬, 而世世繼葬矣。上曰, 慈宮外家先山, 亦在其中乎? 泰永曰, 然矣。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