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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89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2년 3월 28일 임진 23/24 기사 1798년  嘉慶(淸/仁宗) 3년

○ 戊午三月二十八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行左承旨洪仁浩, 記事官洪奭周, 事變假注書李聖淵, 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 右議政李秉模, 兼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工曹判書鄭民始, 行上護軍金持默, 行大護軍李敬懋, 吏曹判書金載瓚, 兵曹判書李時秀, 右參贊沈煥之, 行大護軍趙心泰, 禮曹判書李祖源, 刑曹判書趙鎭寬, 行護軍徐有大·李漢豐·徐龍輔, 副修撰鄭來百, 以次進伏訖。仁浩曰, 兩司行公諸臺之不待牌招, 進參次對, 自是格例, 而前後飭敎, 何等申嚴, 則今日諸臺, 進參於肄儀, 而懸病於賓對, 事體所在, 極爲未安,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數日日氣晴和,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右諭善, 聞已上來, 甚慰企竚之思矣。上曰, 招徠之勤, 專爲講筵, 而今乃逡巡於諭善職名。雖以必致之意, 不得已曲副, 而必以諭善入來, 然後相見之際, 可以備禮矣。秉模曰, 聖敎誠然矣。上之所以招之, 下之所以膺之, 所重皆在於講席, 則豈可不以諭善登筵乎? 上曰, 今日賓對, 正以此事爲第一義矣。春初上來, 旣已質言, 而今忽難進, 處義太過, 無或予誠禮之有所未盡而然乎? 旣已許其所請矣, 欲知其進身之意, 然後更爲還付, 而若或一味逡巡, 則誠可悶矣。秉模曰, 當初曲副, 蓋出於靡不用極之意, 古人所謂禮羅是也。昨日下敎, 旣已示意, 今以諭善職名敦勉, 實爲事面之得宜矣。上敎履永曰, 昨日傳諭于山林, 則其言云何? 履永曰, 匪分之職, 有難冒膺云矣。命書傳敎曰, 卿行之自江而進住城外, 意在勉膺敦召也, 豈必更作節拍, 以致開講之遲延乎? 急於羅致, 姑許所請, 而予之召之, 卿所幡然, 欲以講銜登講席也。須以諭善出肅, 然後始可以備儀相見, 仍又開講, 到今不可更問於卿。卿之講銜還付, 俾卿知此進身, 卿須卽日造朝事, 更遣史官, 傳諭于右諭善李城輔。上曰, 下番以此傳敎, 馳往傳諭, 而入城日子, 仍爲知入。履永承命出。上曰, 平安監司入侍。出榻敎 聖淵承命出, 與平安監司閔鍾顯偕入進伏。上曰, 次對爲之。秉模曰, 摠戎使金持默擧條批旨,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所啓, 則以爲昨秋章陵行幸時, 駕過金浦等四邑舊還及耗條, 竝入於蕩減, 而本廳移轉耗條米二百八十石, 亦在其中矣。此是本廳軍校兩朔支放之需, 且甲寅移轉變通時, 若當除耗之歲, 以內他衙門穀, 推移給代之意, 已有筵稟定奪, 依定式, 令廟堂推移給代爲辭矣。兩朔支放之需, 旣無出處, 推移給代之意, 果有定奪, 邑所在備局句管穀中, 折米二百八十石劃給, 從便取用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今番節使齎來禮部咨文中, 有賜物及使臣參宴兩事, 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 令槐院依例撰出回咨, 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騎撥, 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義州府尹李基讓疏批內辭意, 自本司當卽行會, 而旣有勿分之敎, 無論某樣, 凡係盡分穀, 則當一竝勿分乎? 上曰, 勿分云者, 只謂壯營穀, 而其餘之一一釐正云者, 無論均廳穀及本道營耗穀, 必皆較戶量穀, 務歸便民之意也。較戶量穀, 固知其易歸空言, 而旣有是名, 不可無實, 新道伯下去後, 亦令以此着念也。秉模曰, 楊下鎭本府垌之還屬, 雖有許施之敎, 而問于曾經道臣, 則本非屬於灣府者云矣。上曰, 自廟堂詳探事實, 善爲擧行也。秉模曰, 趙鎭宅爲灣尹時, 有請得加分萬石, 限以八年, 今纔六年, 而伊後屢値年豐, 不無穀多之弊云矣。上曰, 果有加分之事, 而後因言端, 似已罷之矣。秉模曰, 臣則認以至今尙然矣。上曰, 更爲詳問, 可也。秉模曰, 前刑曹判書趙尙鎭, 以例兼備堂, 北關句管堂上差下矣, 本職今旣見遞, 句管堂上, 似當減下,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備堂差下, 可也。出擧條  命鍾顯進前, 敎曰, 昨批亦已言之, 而自冢宰爲箕白, 便是左遷。然卿家先故之前後按是道者, 比他家最多, 繩武述志之方, 所宜加勉。固知卿自來廉雅, 而念其家聲, 尤豈或一毫放過? 以此言之, 殆勝於他人之鍊熟者矣。鍾顯曰, 初當是任, 愚昧生疎, 誠不知所以仰承矣。上曰, 何當辭朝? 鍾顯曰, 大享後卽當下直矣。上曰, 定州碑閣之役, 纔有下敎, 而已建者, 不必改毁, 移建者, 務令約小, 使之僅容舊碑而已也。命鍾顯先退。上曰, 此重臣, 自堂下時, 已有盛名, 人皆願一見之矣。秉模曰, 名望之盛, 果如聖敎, 人皆以爲祥麟瑞鳳, 而官高之後, 望或少損矣。上曰, 官高而望損, 事勢自然, 以其見之之難也, 故人皆願見。若常常見之, 則亦豈如此乎? 大抵今日人才, 固爲杳然, 而培養推詡之俗, 絶不可復見, 此所以尤有不如古之歎也。秉模曰, 世不可無養德韜光, 不慕榮祿之士, 而朝廷, 亦不可不助成其高。此等人, 雖有數三輩, 其爲隱然有助於國勢者, 實不小矣。上曰, 左相何當簉朝? 秉模曰, 似當在來初矣。上曰, 初欲見左相而面諭矣, 卿適登筵, 故先此言及耳。天官冢宰, 何等重任, 而近來存拔太頻, 甚至於不知其孰存孰拔。向來一重臣之拔望也, 久而後知之, 今番亦有拔望者, 而初則泛然看過, 翌聞承宣之言, 而始爲覺得矣。自古銓官之遭彈者何限, 而一番臺論, 輒拔銓望, 寧有如許事體? 假使大臣之意, 誠以其不合於銓職耶, 則周旋已久, 何無一言? 乃因新進臺官一時噴KC00569[噴薄]之言, 遽加存拔於長百官之冢宰, 以今日傾軋敲撼之俗習, 後弊所在, 尤豈可不念? 設有不可不拔之人, 則爛漫商量, 務從公論, 俾擧世曉然知其拔之之由, 則當者亦必知懼, 聽者庶皆讋服, 而今番則問政銓官, 亦不與知云, 此亦豈中書故事乎? 左相事, 極爲如何矣。卿旣在僚席, 何亦無一言也? 秉模曰, 伊時適値夜深矣。以故事言之, 則吏判之一番拔望, 殆乎擧世驚動矣。今番之事, 果多不知者矣。上曰, 拔望者爲幾人, 曾經吏判中, 有知之者乎? 民始曰, 鄭昌順·徐浩修·金思穆·徐鼎修·徐有防·李秉鼎六人矣。上曰, 向來徐鼎修之拔望也, 予果久而知之矣。春初擬望時, 李秉鼎纔已敍用, 而不入於其中, 故問于吏曹, 則大臣以爲, 不見敍用文蹟而不爲擬望云矣。至於今番拔望, 予又無心看過矣。如故相臣鄭惟吉之改正於臺論者, 十年之後, 復拜相職, 而銓堂之見拔於大臣者, 未聞其更爲行公, 則必也終不可行公之人, 然後始可議到於拔之與否矣。我國規模, 重惜名器, 故淸宦美職, 爲礪世磨鈍之具。今也則名器之屑越, 愈往愈甚, 未嘗有其難其愼, 適中得宜底意思, 銓望存拔之泛看, 亦由於太多之故矣。其擬也旣若是輕, 故其拔也又如彼易。至於兵判望, 則濫冗尤甚, 纔陞卿列, 無人不爲, 此亦豈非名器之漸輕乎? 上曰, 近日則不甚望雨乎? 秉模曰, 若又一霈, 則其於牟麥, 或有太過之慮矣。上曰, 蒸熱如是, 又將得雨矣。秉模曰, 奉朝賀陞正一品, 則依實職例追榮, 而故奉朝賀元景夏·趙暾, 俱因特敎, 首相贈職矣。奉朝賀李命植, 以輔國致仕, 則當爲追榮, 而該曹不敢遽然援例入啓云,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就座。華鎭曰, 以鑄錢事, 旣承下敎, 故敦篤之方, 另加講究, 而近來鍮鑞極貴, 無以克鑄。若不用鍮鑞, 只用鄕鑞, 則依舊薄劣, 無以行遠, 通變之術, 不可不另念。以史冊考之, 亦有大錢之當千當百, 而此則今非可議。當十當五, 亦多其例, 此惟在廟堂之熟加講確矣。上曰, 此則果難遽議矣。大臣諸堂以爲, 何如? 秉模曰, 在一時收貸權之方, 固無出此, 而費少利多, 私鑄之弊, 又難禁矣。民始曰, 一時權宜之政, 古亦有之, 而如欲行遠, 則必多窒礙不通之處矣。上曰, 我國用錢, 多以分文, 當五當十, 必不便於日用切緊, 且有竝與舊錢而棄之之慮矣。且何必曰利? 但務錢樣之敦篤, 好矣。華鎭曰, 臣亦不敢臆決, 而如不通變, 實無裕財之道。且舊例鑄錢時, 五日官鑄, 許其一日挾鑄, 今則雖許, 而亦不肯鑄, 蓋緣銅貴之故也。渠輩旣不挾鑄, 而必欲得利, 則雜鐵之多入, 錢樣之薄劣, 亦勢所必至矣。上曰, 然則不如不鑄之爲愈也。古亦有五十年不鑄錢之時, 豈如近來之數數開鑄乎? 華鎭曰, 今番鑄工已始, 而以若薄小之樣, 猶患物力之不足, 況可望其敦實乎? 銅貴之患, 亦莫如近日, 日前甲器禁令之後, 磁器之價, 一倍輕歇。以此見之, 則物價貴賤之由於奢儉, 可以知之矣。目今閭巷常賤, 食器之外, 楪匙鍾子, 皆用鍮器, 甚至於芥醋鍾子之皆有蓋兒, 物安得不貴乎? 上曰, 醬之有蓋兒, 若墨之有屛風, 俱極駭怪矣。蓋當今之習, 一言蔽之曰, 不守分。上下貴賤之皆有等威, 一以法禁裁之, 非不好矣, 而禁之不得其要, 則適足爲擾民之端。先自今日登筵者, 勿用鍮盤床, 則上行下效, 庶幾不期禁而自禁矣。秉模曰, 率爾出禁, 果爲擾端, 上行下效, 誠爲化俗之要矣。華鎭曰, 侈濫之習, 專由於恥不及人, 轉相慕傚而然。自臣等爲始, 不敢用之, 則閭巷匹庶, 雖勸令用之, 亦不肯爲矣。上曰, 奢侈之弊, 可勝言哉? 百官之班, 無人不着貂帽。今番誓戒時, 侍從皆以預差參班, 而着朝服者, 殆過百餘人, 北道貂皮, 西路項羅, 安得不漸貴乎? 煖帽之不足, 加之以風遮, 莫非侈習之愈甚, 故年少人之禁其兼着, 蓋以是矣。華鎭曰, 別營軍料補縮, 與其他給代條, 以嶺南漕倉除留米中五千五百石, 換貿取用事定式之後, 價錢一萬六千五百兩, 連以該道穀多邑耗作錢中, 筵稟請得劃給矣。今年所貿之價, 亦當趁卽區處, 而他無變通之路, 故關西作錢餘米二千餘石, 嶺南奴作米餘在六百餘石, 査得於會外穀簿而作錢, 則不過萬餘兩, 以此區劃之意, 纔已就議大臣, 而不足之數, 尙爲五千餘兩。此則下詢大臣, 從他加劃, 以爲準給之地,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秉模曰, 此是難繼之道, 而今年則不可不區劃, 以本道南倉錢, 限五千兩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是本曹經用之外也。經用之需, 猶患不足, 又以此而貽弊於戶曹, 尤無意義。今年則姑爲區劃, 而此後則須思釐革之方, 好矣。華鎭曰, 到今則可謂欲罷不能矣。秉模曰, 今雖某條區劃, 而此豈年年爲之之事乎? 大抵經用窘乏, 不可無別般通變之策。古之人, 亦有汰冗官竝州縣之政, 如勳府免稅之結, 査陳納稅, 屬之戶曹, 少無騷擾之端, 大爲經用之助矣。上曰, 耆社免稅, 亦爲千結云, 亦豈不過多乎? 罷宮房折受, 乃是丙申初政, 當時所得, 殆爲二萬餘結, 而伊後田結之減摠, 又多於此, 若無當時之所得, 則尤當如何? 民始曰, 戶曹之至今維持, 專賴此效矣。上曰, 日前聞湖南繡衣言, 則古阜之御廳屯畓, 亦已新起, 而不納公稅云。該廳旣已査括, 則豈可不納稅於戶曹乎? 漢豐曰, 似聞其已納戶曹稅云矣。上曰, 此則詳査區處, 而聞折受之畓, 或以兩稅呼冤云, 此豈成說乎? 民始曰, 私家賭地之畓, 未嘗不納公稅, 則此豈可謂之兩稅乎? 上曰, 戶判年且老矣, 難責久任, 而新進之人, 精神筋力, 每不逮前輩, 本曹事極爲可悶矣。華鎭曰, 古之謀國, 必有三年之蓄, 目今一年之入, 不能當一年之用矣。民始曰, 臣之待罪時, 本曹經用, 猶不至若此。近來結摠則漸就耗縮, 貢物則不敢着手, 出者多而不能撙節, 入者少而不能査括, 戶惠經用, 安得不日以益耗? 差過數三年, 又將不如今矣, 實非細慮也。上曰, 仁政必自經界始, 經界之政, 莫要於免稅陳起之査括矣。在前則弊莫甚於宮結, 而憑藉爲說者, 亦不可勝言, 有若今之壯勇營矣。民始曰, 今之說弊者, 言必稱壯營, 而壯營何嘗有不法之事乎? 許多云云, 固不暇辨, 而軍需之不得不區劃者, 因此亦難措手, 此爲可悶矣。華鎭曰, 近俗或見目不慣熟之事, 則例多如是矣。華鎭曰, 生財之道, 不可不念, 而見今銀貸之苟艱轉甚, 二兩之價, 今則漸加而爲四兩矣。山林川澤之利, 古所謂寶藏興焉, 貨財殖焉者, 而雖以銀店一事言之, 爲道伯·守令者, 專以防塞爲事, 雖或關問, 率皆匿不以聞, 銀貸之絶乏, 誠亦非細慮矣。上曰, 此亦非但道臣之責也。雖以向來豐德事言之, 欲爲旋止, 自本曹先已示弱, 如是而朝令, 何以行乎? 時秀曰, 丹鳳門守門將廳, 年久傾頹, 今當修葺, 而係是闕內公廨,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兵曹節目, 以敦化門出宮, 弘化門還宮, 改磨鍊以入, 而出宮後禁營陣, 則退駐通化門外信地事, 一體磨鍊也。漢豐曰, 鷹峯下後苑主脈補土之役, 今旣完役, 而碧松亭後成均館主脈, 亦有沙汰傷頹處, 一體補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來百曰, 臣於罪人邊景鵬酌處之命, 竊有區區憂慨之忱矣。上曰, 此等微事, 一臺疏足矣, 三司何可迭發乎? 此是不好底習俗也。若有情跡叵測之加於此者, 則又何以加其法乎? 況景鵬, 身在昌樂, 京第主人之假托傳書, 何以知之? 來百復欲仰奏, 上曰, 當該玉堂遞差。出榻敎 來百退出。鎭寬曰, 景鵬之口招, 臣果捧之矣。渠若是遐鄕無知之類, 則猶可付之不足責之科, 今乃以名登朝籍之人, 平日亦自謂嚴於言議, 而有此罪犯, 今反如是處分, 則此後弊端, 將不可勝言矣。執法之地, 豈可無爭難之論? 通書之狀, 初雖抵賴, 末乃承款, 本事發覺時, 渠雖在昌樂, 而往復書札, 則乃渠在京之時矣。秉模曰, 卽其地放逐, 太屬輕典, 非但一景鵬之失刑, 遐土之人, 將不知此箇法禁之可畏, 反啓日後無窮之慮矣。上曰, 此果難處矣。渠是功令賜科之人, 而顔貌亦好, 又能文筆, 在耽羅人中, 最不草草, 因此永棄, 亦豈不可惜? 秉模曰, 旣犯此罪之後, 安得不永棄乎? 時秀曰, 日前以都摠管之太少, 副摠管之太多, 有所飭敎矣。此後則必各以五員, 依品分排乎? 上曰, 不必如是, 但無如向來之都摠管二人, 副摠管八人, 可也。因此而思之, 摠管之任, 不輕而重, 古則崇品重臣與王子大君, 皆爲是職, 武臣之曾經亞將者, 一拜摠管, 便以爲榮矣。今則亞將姑無論, 以單水使而亦爲摠管, 此亦名器屑越之一端。該望所當勿施, 該兵判, 亦不可不罪矣。近來單水使之見擬者爲誰? 煥之曰, 李燁亦以單水使見擬矣。上曰, 非爲一李燁之不可爲摠管也。朝廷名器, 何等重大, 則便作一銓官簸弄之資, 予雖一竝勿問, 而焉敢爲此? 此亦偏黨乎? 李燁望勿施, 當該判堂罷職, 以淸官方, 斷不可已, 而此則今姑置之。雖以訓院正副言之, 雖曰武職, 自是淸銜, 而往往有不知誰族之人。予雖不斥言某某, 而該判堂, 可謂辱國。今判堂則可謂得人, 而近來爲西銓者, 甚至有問色目於武官, 不然則又有道分排爲武官者。可用則用之, 豈有所謂色目? 若不能擇人任人, 而惟知分排, 則將焉用彼兵判哉? 爲兵判者若此, 又安得無向來宣傳官可否不純之事乎? 此等之習, 另加嚴禁, 俾知一副當嚴如鈇鉞之規模也。吏判拔望事, 俄已略言, 而言端又發, 不得不索言矣。李秉鼎疏中, 得罪於此大臣久矣八字, 此豈不可爲之語, 而不問於僚相, 不言于銓官, 遽爾拔望, 抑何故也? 大抵當初左相之所以待此重臣者, 予以爲或近於非人情矣。初何心而若彼, 今何意而如是? 且左相之向日筵奏, 旣有不可入聖廟云云, 則對疏之如彼, 固無足怪, 使其言妄耶, 則付之一笑, 實耶則退而自反可矣。今乃不此之爲, 顧其體國之義何如? 倚毗之隆又何如? 而以若年位, 有若擧措者, 不料其示人不廣之至此也。仍敎秉模曰, 予之此語, 亦出於無間, 而旣有此語, 亦不可使此大臣不知矣。秉模曰, 臣與左相相見姑未易, 而文字之間, 易失聖敎本旨, 此爲可慮矣。上曰, 以筵敎書報, 而善爲說辭, 俾知本意也。履永傳諭後, 入來進伏。上曰, 山林何以附奏? 履永曰, 昨今下敎, 鄭重諄懇, 終始違傲, 非惟分義之難安, 其在私情, 亦甚缺然, 謹當竢開講擇吉, 一次趨簉, 仰瞻睿容, 以伸下忱云矣。上曰, 何當入城內云乎? 履永曰, 來住城外, 爲其調病之便好, 而反有坐邀恩命之嫌, 亦當從近入城云矣。上曰, 如入城, 則雖明日亦當開講, 而但雨意可慮矣。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