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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91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2년 4월 19일 계축 36/38 기사 1798년  嘉慶(淸/仁宗) 3년

○ 戊午四月十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行右承旨姜彝正, 假注書李弘謙, 事變假注書李㬖, 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 右議政李秉模, 行上護軍金持默, 兵曹判書李時秀, 行大護軍沈煥之, 漢城判尹趙心泰, 禮曹判書趙尙鎭, 刑曹判書趙鎭寬, 漢城左尹徐有大, 右尹李漢豐, 行左承旨李益運, 司諫李貞運, 以次進伏訖。上命臺諫前望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命書榻敎曰, 新除授臺諫, 以玉堂入侍人, 筵退後謝恩。又命書榻敎曰, 左副承旨入侍。承命出傳, 左副承旨李肇源進伏。秉模曰, 近日日氣, 朝寒午熱, 聖體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近來日氣過熱, 果是釀雨之徵乎? 秉模曰, 聞牟麥已占大登, 而小加雨澤, 則尤爲洽好云矣。上曰, 今雨爲三農之幸, 而近以拾蟲事, 坊民或有一日之役, 此蓋爲民除害之一事也。云去其螟螣, 秉畀炎大。如唐之太宗, 可謂三代後英主, 而至有呑蝗之事, 其後姚崇之爲相也, 拾其蟲蝗, 或燒或埋, 以除其害, 後人亦稱其事業, 今此松木之蟲損, 與稼穡之蟊害, 雖有間隔, 而其爲大有關於生民則一也, 松樹枯損, 則山土童濯, 生民日用薪桂, 姑置之。山土流下, 明堂塡塞, 人之氣品, 亦多爲妨, 不得已使隨處拾之, 期於拾之, 若因此而有一毫民弊, 則殆同養人者害人, 此實予多少用心處也。秉模曰, 以臣愚見, 未曾慮及於此, 今承縷縷聖敎, 實仰爲生民除害之德意也。雖云草木無知, 而松於草木中, 有益於生民大矣哉, 則設有些少民弊, 亦何足恤乎? 上曰, 聞拾之而埋之云, 不埋之則勢難盡祛故也, 然逐日拾埋, 數爲幾何? 則此雖徵物之徵, 而予於此不無斟量之思, 亦無好道理矣。古昔治水之世, 益烈山澤而焚之, 驅蛇龍而放之菹, 益之焚之, 恐有讓於禹之不傷物而放之而已, 千載之下, 尙想禹與益未相及之處耶? 秉模曰, 臣之愚見, 不敢議到於此, 而以其山澤也, 故不得不焚之, 恐其所處地異然矣。上曰, 今番華城萬年堤役, 可謂不費一民之力, 而速斯告完, 誠大幸矣。園寢水口, 貯此萬年堤水, 甚好甚吉, 園底民畓, 亦以此蒙利, 尤萬萬多幸。與華城長安門外, 開萬石渠, 築如意垌, 設大有屯, 一般意思, 而萬石渠築垌設屯時, 民皆掉頭不肯爲, 屢勤勸飭, 仍下內帑錢萬金, 決意爲之, 到今民人, 反以作者之不能遍及怨之, 小民之至愚有如此。然至神者亦小民也, 後當知予苦心, 惟此萬年堤役亦然, 又下近萬金, 一一雇人, 而假令給雇價, 使之只準半日半價而使用, 其間幾十日, 予幾髮白。此關於所重, 又係民事, 予所以自不知筋力之爲勞矣。秉模曰, 凡所華城之役, 經始有年, 不少煩民之力, 而功役自底順成, 臣實欽仰之不暇, 而以聖念之過勤, 爲區區仰慮矣。臣嘗陪駕, 遍見於華城萬年堤與萬石渠, 工力則少入, 而大爲小民蒙利之地矣。上曰, 予以務本之意, 有此經紀, 而民不可與謀始, 可與樂成, 今旣設施之後, 民皆力穡而樂業, 則豈不好矣, 而然或慮懶農者有之矣。上曰, 俄遣史官於金領敦寧家, 問以何日造朝與否矣, 史官知入乎? 回奏曰, 近因難安之端, 未卽趨命, 且將調攝, 姑竢少間, 欲爲趨召云矣。上曰, 亦爲引義而然耶? 在領敦寧, 不必爲處義之事, 故相金壽恒書狀入去也, 先正宋時烈, 以先生墓土未乾之說, 雖有抵書之事, 而其時必有不得不入去之端而然耶? 如無參量經權之義, 則似無是也。至於顯烈祠·忠烈祠諸人, 其凜然之節義, 生者無減於死者, 如尹煌·金尙憲兩家, 則朝家之崇報節義, 一如殉節諸家, 而別號八松家, 則無從宦之人, 其時不得入去耶? 別號淸陰家, 則故相入去之後, 雖故相再入也, 不當辭, 故相之子故相, 豈可不入, 又況故相之孫與曾孫與後孫乎? 在後孫, 不入其先已入之處, 揆諸義理, 將以何說, 不爲入去乎? 領敦寧事, 過矣過矣。秉模曰, 誠如下敎矣。故相臣金昌集, 亦嘗有使之行, 僚相李畬, 以爲如有他人可入者, 則不必入之云, 古今不可不可無此議論, 而事之經權, 自有稱當處, 故古之人, 亦未嘗以此而行或尼之矣。若言含冤忍痛之心, 則一國之人同然, 豈獨忠良之裔而然哉? 上曰, 領敦寧亦必知此義, 不以不當引之義, 有疏擧之理矣, 設欲言之, 事係先故, 誠難爲言矣。此大臣自來牢確, 必不爲此等言之所撓矣。秉模曰, 似然矣。上曰, 義理須求太山頂上之頂上, 猶爲第二層, 先正與卿家故相之說, 萬世之經法, 而入去之故相, 亦必於此箇義理中裁擇者矣。上曰, 北道奴貢蠲減事, 昨日傳敎, 卿果見之乎? 秉模曰, 臣亦曾經道臣, 而尙不知其爲弊之如此矣。昨伏見傳敎下者, 實仰一視之惠澤, 無物不曁矣。上曰, 進上物種, 則在朝家, 別無緊用, 宮屬輩沾漑, 亦不大段, 而渠輩之一夫所納, 過於三十兩, 豈有如此之貢乎? 受弊則最甚, 故特蠲四等中最多之冬一等, 宮屬捧貢之際, 沾漑不過百餘兩, 今以昆布巖之本宮應屬者, 中間見奪於北兵營, 只管二隻船所收云, 今於昆布巖, 定以南北, 南屬宮屬, 北屬該閫, 則該閫比前永得一半, 宮屬視今優收, 而且聞所受, 足當一等捧貢沾漑之需而又過云。近來釐弊中無弊而有益於公與私, 未有若北道海夫蠲貢事, 予心充然, 以予罕睡之伎倆, 夜稍得眠矣。予心如此, 況海夫之心乎? 冬等從馬價三十石, 以停貢, 自在勿論中, 有司堂上有筵奏, 仍以耗穀給, 代以補用條爲說爲奏, 近來諸道, 皆以耗條取用爲痼弊, 今若又以此區劃, 則殆同以弊救弊, 實未便穩, 何以則爲好耶? 以大同劃給則, 何如? 秉模曰, 旣欲劃給, 則雖非耗條, 而他豈無區處之道乎? 大同劃給, 似亦名正而事順矣。上曰, 當更思下敎矣。時秀曰, 原擧條當爲改入乎? 上曰, 昨日耗條劃給擧條爻周也。仍敎鎭寬曰, 該道伯新莅之初, 事多生疎, 行會時後錄, 必爲消詳下送, 而亦以私書言及, 凡係擧行事, 俾爲盛水不漏也。仍敎彝正曰, 承旨曾經鏡判云, 昆布巖事知之乎? 彝正曰, 昆布巖明川地, 摘昆布於巖上, 故以昆布而名巖矣。上曰, 曾經北閫, 有誰詳知者乎? 有大曰, 昆布如甘藿注之樣, 衣被於巖, 而海尺摘出, 其長一把餘矣。上曰, 生昆布亦嘗知味乎? 有大曰, 其味亦甘藿之類矣。上曰, 移屬北兵營後, 有所補益者乎? 漢豐曰, 屬於該營, 別無利害之可言矣。上敎秉模曰, 向者原任直閣李始源, 新自外邑遞來, 故予有俯詢民瘼, 而適因言端, 有所建白矣, 海伯疏與前箕伯擧條, 皆以李始源所奏事, 作爲依據說去, 卿果見之乎? 秉模曰, 臣果見之矣。蓋壯營設置之聖意, 在於爲萬世吾東生民含飽樂生之一大機會, 特以設營鳩財, 見於外面, 人皆不知其規模之如何, 聖意之不欲於事凝功成之前, 輕易下敎, 如均役設始初之論議多端。臣等與近密出入, 知聖意者外, 外人皆不知, 到今因此兩道臣所建議, 始知壯營新設後略干弊端, 只此一事, 臣則還謂無妨也, 今則壯營規模漸成, 而生民解懸之期, 隨以漸近, 豈非出尋常萬萬之擧乎? 臣雖年紀向衰, 尙幸其庶可及見矣。上曰, 關西屯監輩虛張石數之說, 或以爲不然, 而予則謂理或近似。若以渠之所捧石數, 渠自發賣, 則打作之穀, 必爲務盡精細, 而一番捧上後, 任他守令, 賣於翌年, 故秋捧時, 只欲以穀數多寡, 比前數無減, 此乃勢所必然也。且以堰畓事言之, 屯底民畓, 必不若私田之傍, 依本價買賣, 則豈有他弊, 而任他苦惱, 待其價歇, 然後買得。雖曰優價買賣, 其實則勒買, 此等處俾勿如是之意下敎, 而屯監輩, 急於衒能, 必有如許之弊, 然則民之稱冤, 亦無怪矣。濱江淤泥之地, 多少沾漑, 倘得公私之俱利, 如向日御題所云。民曰雨我公田, 君曰駿發爾私之義, 則豈不好矣, 而公田異於私田, 初頭之植蘆, 蘆稅已有許多層節, 價亦隨以有多寡, 且刈取之際, 亦不得不雇民, 而民之所居, 亦有遠近之別, 而其所董督, 亦不泛忽。彼愚民, 不知刈去之後有利益, 苦其目前之勞役, 必有怨咨, 此等處一以益下爲心, 則後當爭赴之不暇矣。大抵屯田之制, 本爲兵民而設, 鼂錯之邊上積穀, 充國之金城設屯, 實是經遠之略矣。雖以我朝言之, 如故相柳成龍之才猷著稱者, 先正栗谷之經綸天下國家之務者, 未嘗不以屯田, 爲兵寓焉, 兩便俱好之事, 而法非不美, 惟在用其法之有古今之殊矣。至於內閣事, 與內營有間焉, 營屯則賣穀買土之際, 公文之往復外邑, 事面無所不可, 至於內閣, 果何等淸要之仙府乎? 莫云弘文館, 成均館亦有折受之例, 賜與之臧獲, 載在館志。至於鑄字價米之作穀, 雖在先朝壬辰間, 一重臣之校書提擧者, 筵稟移劃者, 蓋聞厥穀所賣之價, 卽其時有一相臣, 持難於戶曹請得稅小米詳定外剩條事, 而其重臣, 以其性狷之致, 不欲任他之爲, 必欲必用於本館, 至於筵稟, 取去作穀。大抵其心則出於爲公, 耗條之補公, 非古規也, 然旣屬之後, 用之何妨? 其後新設內閣, 而校書館爲外閣, 外閣凡事, 內閣皆主張, 屬之內閣, 亦無不可, 今若依前, 自該道以詳定價, 每年作錢上送, 則豈有此海伯之葛藤, 而海伯偏聽營屬之說而防報, 內閣傾信閣吏之言而論題, 題語多逼道伯, 則爲道伯者, 憤其惡言之相加, 乃有此事。大抵異於折受, 亦異於詳定發賣, 而以閣吏所食幺麽馱價事, 踏學士之印, 着學士之署, 行關外邑, 貽羞不少, 此所以責備於內閣者也。秉模曰, 言者易於說弊, 而其於釐弊則皆無良策, 向時一臺臣, 以籍法釐正事爲言, 蓋治國之道, 果莫要於重民籍, 而臣亦屢加申飭, 終無其效。民麗於土, 而實難排戶數之, 則隱戶漏籍之弊, 何可一一摘發乎? 凡所弊源之難以釐革, 皆類此矣。上曰, 然矣。上敎鎭寬曰, 卿家所在故知事姜浩溥所編朱書分類, 其原本與謄本, 詳略不同, 未知何件爲精詳乎。鎭寬曰, 臣亦未知其何者爲詳, 而其凡例之詳知者有人, 張鴻是也。上曰, 全帙極其纖悉, 予嘗一覽, 而其人之工力, 不覺歎賞矣。鎭寬曰, 臣聞故相臣兪拓基之言, 則朱書之該備, 無如此冊云矣。上敎秉模曰, 卿曾見故知事姜浩溥所謄朱書乎? 秉模曰, 臣曾未見之矣。上曰, 九十老人, 手自謄出, 竝與箚疑而無一闕漏, 予方得此, 而將欲參用於朱書編輯時矣。夫子嘗云, 述而不作, 予之平生工夫, 在於一部朱書, 予年二十後, 輯朱書會選, 又與春桂坊, 抄定註解, 又懸吐於語類, 三十時, 編朱書會統, 又証定故學士韓億增所編朱書, 又編紫陽會英, 又編朱書各體, 四十後, 編閱朱書者多, 而近年, 又編朱書百選, 而昨夏及秋, 取朱子全書大全·語類, 節略句語, 又成一書, 名曰朱子書節約。近又留意於朱子大全語類, 與其外片言隻字之出於夫子之手者, 欲爲集大成, 編爲一部信書, 卷數之爲百幾十卷或二百卷, 姑未知之, 而待其編成, 將欲藏其板本於宙合樓近處, 而奉安朱子眞像於其中, 以爲瞻拜之所。予於朱夫子, 實有師事之誠, 所以欲如是也, 予每讀經傳爲課, 下此卽朱書也, 固陋莫甚, 昨冬爲開眼目, 讀史記英選, 間讀八大家·陸宣公奏議, 蓋史記之講討者, 爲是胸次之開豁也, 陸集之尋繹者, 寓其朝暮之遇思也。又於八大家陸集中, 手自抄出, 今日一看處, 下一批點, 明日再看時, 更加貫珠, 其後又審閱, 又其後與諸臣討論, 取捨當否, 又其後一番細看, 又其後作爲一部冊子, 篇名曰八家手圈, 又名曰陸藁手圈, 蓋取手自裒輯之義。嘗見野史, 英陵朝, 有歐蘇手柬便覽之語, 今以手圈名者, 亦仰述之意也, 近日欲編朱子書, 先欲抄其精華, 取其句節之可誦者, 一體名之曰手圈, 將欲編輯。且大學衍義補, 卽治國之大經大法, 秩秩咸備, 其爲書也, 誠爲盡美矣。予之一生嗜好, 在此書, 近二十年前, 始抄此書, 又於近來, 更讀更抄, 與西山衍義合選, 又以大學經文傳文朱子章句, 載之各段之首, 命抄啓文臣等謄出, 又令湖南儒生, 謄投一本, 此皆予近日工夫之大略, 而要之則只爲心神之有益而然者也。予聞近間士大夫, 以讀書之事, 視若弁髦, 此亦悶事矣。卿則自來好讀書, 近讀何書乎? 秉模曰, 聖工之卓越, 臣不勝欽誦矣。臣之近日看讀, 卽御定朱書百選, 史記英選等書矣。上曰, 予則看不如讀, 讀一遍則覺一日需用之效, 讀二遍則且爲十日需用之資, 便讀百遍, 可至於一二年矣, 故近則每書皆以讀爲準矣。又敎曰, 新抄啓金啓溫之才華可尙, 親試之作, 筵話之搆, 俱能精緻, 甚奇矣, 而若洪奭周, 卽新進中所謂後生可畏者矣, 日次應製諸生所作, 皆未免失題意。大抵孟子, 以先生稱宋牼, 則宋牼之於孟子, 必以年紀之相左, 而其爲丈人可知, 下語之際, 應亦有異, 將之楚遇孟子者, 卽宋牼則題之命意, 當以宋牼爲主人, 且言宋牼解紛之本意, 則曰秦曰楚, 互將說去, 然後可以着題, 而諸生皆失此意, 獨柳之和一人合作也。之和柳光國, 爲遠族云, 柳光國, 筵臣有誰知之乎? 煥之曰, 本是木川人, 曾經憲臺, 龍崗倅矣。上曰, 表題亦難, 故諸生所作, 亦無一可意之作矣。仍敎秉模曰, 丁酉年逖矣西土之題, 卿之魁作極嘉, 予尙今記有矣, 卿亦思之乎? 秉模曰, 一二句依俙記得矣。上曰, 次對爲之。敎鎭寬曰, 本曹坐起連爲之乎? 鎭寬曰, 參議陞試進去, 故不爲開坐矣。秉模曰, 內閣御製繕寫之役已始, 時·原任閣臣, 分日仕進, 校正泮中, 且設陞試, 刑曹參議南公轍, 職務俱爲相妨, 本職今姑遞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 刑曹參議, 今日政差出, 待下批牌招察任。秉模曰, 月食已過, 禮部回咨, 令該院依例撰出, 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傳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敎漢豐曰, 判義禁何不行公乎? 漢豐曰, 有情勢而不爲行公云矣。上曰, 係是未徹之疏, 則焉敢以此說道乎? 先朝受敎, 何等至嚴, 則政院之不爲嚴祕, 誠極駭然矣, 此後又以情勢爲言, 則以人言之何處得聞之意, 問之也。時秀曰, 本曹所上下紫門軍契役價, 本爲三十同, 其後名以別役價, 增給三十同, 年前又增五同, 合爲六十五同, 數年以來, 無一別役, 元役價亦足支用, 不可不量減, 而亦難一時全減, 自今年, 限五同姑先減給似好,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秉模曰, 旣無別役, 則量宜減給, 果是不可已之政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貞運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年前, 以納言登筵之時, 重臣李秉鼎, 前席論斥, 不有餘地, 從前居臺職而遭人言者何限, 而豈有如臣之顚頓狼貝, 羞淸朝而辱臺閣者乎? 自是以後, 臺端一步, 便成鐵限, 乃者特除之命, 忽下於待罪玉署隨參賓對之日, 而以此情踪, 抗顔無路,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  貞運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貞運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貞運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貞運曰, 臺疏體重, 無論言之是非, 卽賜批旨, 古例則然, 請司諫鄭觀輝上疏賜批。上曰, 依啓。出擧條 肇源曰, 三司未備, 則入侍臺臣, 以三司合啓兩司合啓不得傳啓之意, 先爲仰奏例也, 而司諫李貞運, 不爲措辭, 直陳院啓, 有損臺體,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彝正曰, 司諫李貞運, 入侍傳啓之際, 只陳措辭, 不擧結語, 有損臺體,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肇源曰, 賓筵旣退, 則臺臣設有當避之事, 例於臺廳避嫌, 而大臣先退之後, 司諫李貞運, 又爲進前, 有違臺體, 更爲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貞運曰, 臣生疎譾劣, 專昧格例, 以前司諫鄭觀輝上疏賜批事, 發啓而未及結辭, 以致承宣問備之請, 壞損, 慙恧無地,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  上敎貞運曰, 爾以登筵玉堂, 特除臺職, 則無一言而只傳故紙者, 其爲不誠實甚矣。一進昌言之前, 必無許解之事, 啓與所懷間, 更爲講究而後日登對也。命大臣, 備堂先退。命書傳敎曰, 近來政院事, 在任稍久者做錯, 反甚於生疎者。日前李勉兢事, 已駭然矣, 今番入格儒生入侍之尙無皁白於朝紙云者, 尤爲駭然。該房承旨李益運, 爲先遞差, 在院承旨, 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參政。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