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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92책 (탈초본 95책) 정조 22년 5월 22일 을유 41/42 기사 1798년  嘉慶(淸/仁宗) 3년

○ 戊午五月二十二日寅時, 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藥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禮曹判書·奉常提調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晩秀, 行左承旨洪仁浩, 行右承旨李益運, 右副承旨魚用謙, 同副承旨李始源, 記事官洪奭周, 假注書呂東植, 記事官金景煥, 記注官金良倜, 檢校待敎李存秀, 以次進伏訖。上命承候入侍, 奭周承命出傳, 與左議政蔡濟恭, 領敦寧金履素, 右議政李秉模, 藥房提調李祖源, 檢校提學鄭民始·沈煥之, 原任直提學徐浩修·金載瓚·徐龍輔·鄭大容, 原任直閣金勉柱·金祖淳·南公轍, 檢校待敎沈象奎, 偕入進伏。上曰, 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傳, 與京畿監司李在學, 偕入進伏。上敎晩秀等曰, 公事皆是前例則不必讀奏, 直爲啓下而獻官單子外, 出書判付, 可也。仁浩曰, 臣於今番錄囚時, 待罪該房, 適有區區愚見, 敢此仰達矣。我聖上臨御以來, 政先恤獄, 每於京外文案之入徹也, 以欽哉惟恤之德, 法明愼不留之義, 淸覽纔完, 判批隨下, 旣勤旬時之服念, 常懋天地之好生, 若其遇赦而疏釋, 弭災而審理, 固已爲應行之典, 而藩臣新莅, 例有三朔閱實之啓, 繡衣銜命, 輒勤十行察隱之諭, 敬玆祥刑, 一念靡弛, 八方含生, 孰不仰期無刑之德意也哉? 丙申以後所下審理錄啓判付, 謄書冊子, 以備乙覽, 而臣頻叨該房之故, 承命修正者, 于今十有五年, 爲十八卷一千三百餘案矣。第其謄本, 每致訛漏, 細字有妨考閱, 此已未安, 而且況文案之刪節太簡, 獄情之源委難曉, 臣意則就此已謄冊子, 附以原案槪略, 凡係供招肯綮, 奏讞要語之不可不憑考者, 拈出略抄, 逐案細註, 仍於每案之下, 謄書判付, 稍大字樣, 務從精詳, 而抄案則付之有司, 成出凡例, 判付則亟令內閣, 更加校正, 竣役之後, 下送兩南監營, 繕寫數本, 待其上送, 仍以生生字活印, 不必別爲開局, 只使秋官之臣, 主管擧行, 此後則所下判付, 若滿一卷, 隨卽依此例續印, 內而秋曹·京兆, 外而四都·八道, 頒下一件, 俾各遵守奉行, 則非但爲重綸綍之道, 實合於揭關和之義矣。仍伏念欽恤典則之頒行京外, 無寃錄之刊印諺解, 莫非重民命象典刑之徽規至意, 伏況親閱詞案, 昭垂批判, 情實不遺於錙銖, 科條燦然於金玉, 尤宜敬編一通, 刊示八方, 則其爲事體, 至重且大, 下詢廟堂及閣臣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仁浩曰, 錄啓案修正入啓, 事體至重, 而供招啓讞, 多不付籤, 已極未安, 正犯干證, 年歲懸錄, 纔有昨年定式, 而伊後亦不懸錄, 無憑考閱, 囚供旣具, 年歲不難辨別, 設或未瑩則亦宜關問該道, 而定式之後, 又復如此, 揆以事體, 不可無警, 昨年後錄啓冊修入之刑曹堂上推考, 該掌郞廳, 從重推考, 此後申明嚴飭, 俾無如前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仁浩曰, 刑曹文案修啓時, 塡入時刻, 旣有定式, 而今番獄案, 間或不塡, 至有休紙混入之擧, 事甚未安, 臣之矇然捧入, 不勝惶恐, 而該曹堂上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仁浩曰, 刑獄之案, 所當恪勤其典守, 審愼其出納, 而咸安以摠獄案, 間因閪失, 私自往復, 該道改修成冊, 鴻山李應駿等案, 啓下已久, 而謂自本道, 未及修啓, 旋又搜得於該曹云, 由前則疎漏莫甚, 由後則泛忽宜警, 刑曹堂上,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仁浩曰, 今番錄囚, 一依疏決例擧行, 則文案, 當使郞廳親呈, 而下吏替呈, 極爲駭然, 刑曹堂上, 從重推考, 諸郞廳,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郞廳亦生疎所致, 今番則推考, 可也。出擧條 仁浩曰, 今此諸案判付, 無疏決之名而有錄囚之實, 疏決時則大臣法官三司以下, 俱抱文案, 各捧墨壺筆枝, 登筵進前讀奏, 每讀一案, 詢問僉議之後, 金吾秋曹長官, 承寫判付, 一一頒諸朝紙例也。今番獄案, 旣命就議大臣, 仍令粘付回啓, 事面至重, 故所當依疏決判下, 一竝頒布於朝紙, 而第念錄囚只及死罪, 而徒流不爲擧論者, 似與循例疏決不同, 則百餘案判付, 有難一竝出諸朝報, 合有經稟擧行之道,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只以罪人姓名及判下律名, 出朝報, 可也。出擧條 仁浩·用謙先退。上曰, 奉常寺久任郞廳, 亦爲待令乎? 晩秀曰, 判官差祭, 故該寺正, 使之待令而未及入來矣。上曰, 祈雨時畫龍節次, 令禮判及奉常提調, 詳細問知後入侍, 可也。景煥承命出傳, 與禮曹判書趙尙鎭, 偕入進伏。上曰, 次對諸宰, 亦令入侍。奭周承命出, 與兼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右參贊金文淳, 行大護軍李敬懋, 兵曹判書李時秀, 行大護軍趙心泰, 行護軍徐有大, 訓鍊都正申大顯, 開城留守韓用龜, 執義柳畊, 司諫沈奎魯, 掌令鄭最成, 持平尹涵, 校理金銑, 副修撰朴吉源, 事變假注書李弘源, 偕入進伏。濟恭等曰, 多日齋居之餘, 聖體候, 若何? 上曰, 每當此時, 多値悶旱, 焚灼度日, 不自知其何以過了也。濟恭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近雖得雨, 猶有惜乾之歎, 民事誠爲可悶, 而況當齋居之時, 夙宵憧憧, 過用聖慮, 群下之心, 尤豈敢一刻放弛乎? 上曰, 湖西一路, 最爲遑汲, 四月以後, 一味惜乾, 其中若而邑, 間有所得, 而一邑之內, 亦未周洽, 至於兩南, 亦多可悶處, 卿亦有所聞否? 濟恭曰, 臣每逢自鄕上來人, 輒問農形, 嶺南之右下道沿海處, 不爲不足, 而右上道及左道, 不免旱乾, 湖南似爲稍勝, 而最可悶者湖西也。若干邑之或鋤或犁, 雖不可謂全無所得, 而終無浹洽之效, 至於沿之·等處, 頗爲周洽云矣。上曰, ·則固有豊登之望, 而都下則十八之雨, 足爲鎭人心之一助, 至於湖西, 伊日一霈, 亦未均霑, 且邑兩南之與湖西接界處, 被旱亦皆爲甚, 豈非怪事乎? 大抵今年節序太早, 纔過五月念間, 而時物則無異常年之六月, 今雖得雨, 秧役亦必後時矣。濟恭曰, 自古農家常談, 每稱中伏移秧, 猶無太晩之慮, 今年節物, 雖云差早, 趁今霈然, 亦豈無所益乎? 履素曰, 及今得雨, 雖難如常年之善成, 比之晩移秧, 亦云早矣。濟恭曰, 華城則連爲得雨, 移秧無慮云矣。上曰, 華城之南而湖西接境之地, 北而始興·果川等處, 皆不如華城矣。連接湖西之報, 則列邑祈雨, 至於十次九次之多, 祈雨祭雖有間一日之例, 如是之頻, 亦甚屑瀆, 而道伯則數次行祭後, 更無皁白, 不知緣何而然也。秉模曰, 外邑祈雨之例, 各自該邑, 觀勢請報然後, 道伯始爲許題, 而今番湖西則似是先自營門, 知委設行, 且列邑次數之番番登聞, 亦似非當然之例矣。上曰, 向於初次祈雨祭設行狀啓, 以不言某邑, 草草登聞, 有所飭敎矣, 其後狀啓之番番列錄者, 似是矯枉過直而然也。大抵威生於廉, 則此道伯, 必有之, 而此等擧行, 似緣衰憒之致也, 松留亦登筵, 此意往復, 好矣。仍敎曰, 以湖西民事見之, 朝廷所以應之者, 有若太伈泄, 而不但邑之稍優於湖西, 且祈雨之擧, 方至再次, 則減膳避殿等別般擧措, 無乃太涉於張皇乎? 濟恭曰, 然矣。秉模曰, 自上雖以誠意之斷續, 每有下敎, 而仰惟如焚如灼之念, 晷刻未弛, 下情不勝焦悶矣。上曰, 日昨之雨, 雖不過盈寸, 而少弛如渴之憂, 且得於祈雨三日之內, 其時享官, 合有賞典, 而以齋居之故, 旣不得卽地施賞, 方此杲杲之時, 論賞亦涉如何, 方欲更待周洽後爲之矣。自昨日晩後, 烈陽曝地, 今朝雨意, 尤爲漠然, 當以明日受香爲定矣。仍命禮判及奉常提調進前敎曰, 卿等與禮房, 更爲出去, 祝式與畫龍書紙牓節次綃本, 進排衙門, 禮畢後祭物沈江之規, 竝爲知入, 可也。尙鎭等承命出, 回奏曰, 祝則無押, 畫龍則自太常擧行, 而綃本, 自濟用監進排, 作簇子有絡纓, 畫靑白二龍, 龍山則畫白龍, 楮子島則畫靑龍, 位版則古例, 自本寺臨時造成, 以白龍之神, 靑龍之神四字, 大祝書付紙牓, 禮畢後位版與紙牓竝祝望燎矣。昔在先朝時, 依山川例, 位版則奉安于本寺, 只以紙牓與畫龍, 望燎後竝祭物袱裹, 浮之江心云矣。命書傳敎曰, 昨今日氣, 又復杲杲, 民情之遑汲, 豈但湖西爲然? 及今不雨, 勢將奈何, 夙宵憂恐, 方寸煎灼, 再次禱雨之擧, 不容暫緩, 不卜日明日受香, 龍山江, 遣重臣, 楮子島, 遣宰臣設行, 祭文則藝文提學牌招, 撰進兩處, 責躬省愆之辭, 使之措語, 例皆畫龍行事, 神位用紙牓, 自今爲式, 先一日獻官齋宿於太常, 仍與久任郞眼同監畫, 務從精潔, 翌朝詣香室受香, 還至太常陪進, 祭畢後還奉亦如之, 一依詣壇亨事近例爲之事, 令禮曹太常, 載之謄錄遵行。仍敎曰, 祭官則三銓入來塡差, 而諸執事竝以入直官差出, 閣臣及時任玉堂, 竝令勿拘也。又命載瓚先退, 製進祭文。上曰, 昨年亦因旱災, 有木麥代播之議矣, 今年則尙今不爲留意, 得無晩時乎? 秉模曰, 代播則差早矣。上曰, 以內穀簿見之, 列邑之所儲木麥, 多寡不均, 或有全無木麥名色之邑, 不可不預爲拮据矣。秉模曰, 年前嶺南被旱時, 至於六月, 尙未移秧, 故營邑相議, 罄竭公私所儲, 一竝代播, 終獲救旱, 民無飢色, 其實效如是矣。命畿伯進前, 敎曰, 道內農形, 何如? 在學曰, 遑汲則諸邑一般, 而今番之雨, 海邊多得, 故仁川·南陽·安山·豊德之近海處, 優爲移秧, 而或有數三犁處, 或有一二鋤處, 一境之內, 亦多不均矣。上曰, 漢南諸邑, 亦果如何? 在學曰, 漢南則如果川·始興等邑, 有全不得雨處, 而其外···等邑, 或有鋤犁處, 或有未洽足處, 而亦不甚遑汲, 若楊根等邑, 則雖未得雨, 春澤稍勝, 亦不至如漢南之甚矣。上曰, 列邑祈雨, 不必自營門使之設行, 待其請報然後, 許題, 爲好矣。在學曰, 守令則只以民情之遑汲爲言, 而亦無祈雨之請, 若待營門之知委矣。上曰, 或爲方寸之禱, 或用珪璧之祈, 各隨其所見之如何, 至於次數之太多, 反有屑瀆之嫌矣。在學曰, 旣得犁雨處, 不必連設, 而未得均洽處, 則亦難遽爲停止, 故知委列邑, 使之量其緩急而爲之矣。上曰, 代播之政, 在所留意, 邑留庫中木麥, 果如何? 在學曰, 各邑所儲多寡不均矣。上曰, 預加拮据, 以爲均儲之地, 好矣。上曰, 次對爲之。仍敎濟恭曰, 久未見卿, 近則凡節, 如何? 濟恭曰, 終日昏困, 健忘轉甚, 而寢食亦頓減矣。上曰, 以今朝廷模樣, 旱災又如此, 遇災修省, 反勝於無災放忽, 凡諸有益於世道民事者, 另加講究, 此正其時, 左相久未登筵, 有何可陳之語乎? 濟恭曰, 臣本愚迷, 近益昏憒, 不能留心事務, 實不知所以仰對矣。上曰, 近聞承宣言則日前摠使薦望, 卿以向來筵敎, 有所撕捱云, 豈不過矣乎? 當初云云, 蓋出於無間之意, 而卿反如是則由中之言, 不可復說於卿矣。濟恭曰, 聖敎及此, 臣雖愚迷, 豈不知聖意之攸在, 而臣實自愧, 以臣昏憒, 尙何敢議到於廟剡乎? 此後則雖至被罪, 決難膺命矣。故右相尹蓍東時, 亦有已例, 則僚相之替當, 有何不可乎? 上曰, 其時則卿適有愼節, 故雖有一時權度, 而中書故事, 事面莫重, 豈可無端擺却乎? 濟恭曰, 如臣衰癃之蹤, 速賜區處, 則豈有如是拘礙之端乎? 上曰, 卿若許免, 則在卿休息之道, 豈不便好, 而八耋之年, 筋力雖好, 有難乍解旋入則到今許副, 豈不悵然乎? 仍敎曰, 右相亦有可陳者乎? 秉模曰, 當此憂勤之時有備無患之策, 豈不欲另加講究, 而所見不逮, 終無別般思得者矣。上曰, 若依古例, 痛禁移秧, 則旱亦不甚爲災, 而以其省費也。故近俗專尙移秧, 此由於懶農而然矣。履素曰, 臣之在鄕時, 猶多附種處矣。十餘年來, 頓異於前, 足可附種處, 無不移秧, 蓋所省之費, 不過一度鋤役, 而及秋所收, 則不如附種, 以此較彼, 得不償失矣。秉模曰, 附種之不過十斗落者, 移秧則足可爲一二石落, 廣作者旣多, 故貧殘無力之類, 每患田土之難得矣。上曰, 秧馬之云, 古亦有之則其來亦似久矣。濟恭曰, 非但省費, 利莫大焉, 渠輩認作妙術, 雖欲禁之, 亦無奈何, 昔在皇朝太祖時, 嘗以一律禁之而終不得行矣。秉模曰, 向因嶺南御史書啓中刑獄尺數事, 以刑曹所在尺, 較諸欽恤典則圖式, 則分數稍長, 蓋緣印本尺樣之漸縮而然也, 一依刑曹尺樣, 使之遵行, 似好矣。上曰, 木尺則易有出入, 無論銅與鐵, 嚴飭改造, 可也。秉模曰, 諸道金銀店可設處, 必經筵稟然後發關, 自是定式又於年前, 因北關採金事, 飭敎截嚴, 而近聞自該曹, 金銀可採處發關, 至於數十邑之多, 故招問曹吏則未經筵稟云, 違越定式, 已萬萬未安, 如斯之際, 無賴閑雜之輩, 憑藉作弊者, 比比有之, 其爲駭惑聽聞, 當如何哉? 戶曹判書金華鎭譴罷, 亦無不可, 而重任有難輕遞, 姑先從重推考, 該曹差人之爲弊外邑多端, 自本司行會諸道, 各其道內設店邑爲幾邑, 各其邑中設店處爲幾處, 爲弊與否, 詳細列錄狀聞稟處後, 始許設店之意, 措辭知委, 自今申嚴定式, 若非經稟, 則無得發關, 俾京外, 曉然知朝家著令之本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敎曰, 今此右相所奏, 左相以爲, 如何? 濟恭曰, 臣則未得詳知, 而似非遽然設店, 不過看審其虛實矣。秉模曰, 戶判亦登筵, 詳問其事實, 似好矣。華鎭曰, 前戶判, 旣以有銀脈處關問後, 設店之意經稟, 故果爲發關, 探其有無而已。大抵關問之時, 輒値防報, 雖以金貨事言之, 潛採則甚多, 而無一處納稅者, 近來事之每多欠實知此, 臣常慨歎矣。秉模曰, 雖發關, 亦豈可未經稟而爲之乎? 該曹之設店, 易致有弊, 則營邑之防塞, 固亦無怪, 且此等事, 如欲爲之, 則筵奏之後, 行會諸道, 潛採者申明嚴禁, 可設者收稅上送, 如是則名正言順, 亦可無弊, 而今乃私自探問, 則外邑之人, 豈不認以朝廷之殖貨乎? 華鎭曰, 旣是前堂經稟之事, 故臣則視若尋常矣。奏未畢, 秉模曰, 雖是崇品重臣, 而大臣旣已請推, 則設有可辨之事, 退而陳疏, 可也。至於榻前爭辨, 事體不當若是矣。華鎭仍就座。濟恭曰, 朝家之禁斷, 蓋出聖王投珠之意, 且以皇明礦稅事言之, 採銀之弊, 有不可言, 而亦難一味防塞, 近來度支歲入, 不過端川銀若干兩而已, 千乘之國, 一年銀貨之若是零星, 豈可成說乎? 上曰, 無論金銀店, 無賴輩憑藉作弊之類, 一切嚴禁, 俾無生弊之意, 措辭。出擧條  可也。命大臣就座, 尙鎭曰, 五經百篇, 尊經閣奉安時, 告由於聖廟儀節, 用五禮儀所載朔望祭禮事, 命下矣。取考五禮儀圖式, 則朔望祭, 無牲幣, 告事由, 有牲幣, 今此告由於聖廟時, 當有牲幣, 而旣用朔望儀節, 則有不敢循例擧行,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只依朔望祭例爲之, 而亦有編輯姑未始役之書, 待訖役, 當同爲告由, 告由退期更待下敎, 以此意分付成均館, 可也。出擧條  命三司進前, 敎曰, 前啓, 只擧末端也。·奎魯·最成···吉源曰, 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 依前還發配所,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畊等曰, 請逆賊尙喆, 追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一行刀割·吉源就座。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梟示罪人明謙, 正刑罪人以謙, 亟施孥戮, 逆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最成·曰, 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覈取服,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仍敎等曰, 當此求助之時, 豈可無一言而退乎? 如有可陳者, 須以新啓爲之也。曰, 向筵以後, 屢日講求, 皆是陳腐之見, 別無切實之語, 不知所以仰對矣。上曰, 他臺則有之乎? 最成曰, 顧今時暘未若, 雨澤久悶, 農節已愆, 朝野遑悶, 我聖上夙宵憂慮, 錦玉靡安, 凡所以悶旱致雨之方, 無不用極, 而果然諸路得雨之報, 繼日而踵至矣, 然而大霈尙靳, 珪壁再擧, 此或人事未盡於下, 而天心之示警也如是耶, 蓋自古救旱之政, 其道不一, 君道太亢, 則必思上下之交濟, 窮民抱寃, 則務欲積鬱之疏釋, 或有土木興作之役, 則亦爲停罷, 以應天譴, 今於聖明之世, 無此三者之可言, 則臣雖欲傳會爲說, 仰副求助之聖意, 而實未得其要也, 第念目下切時之要, 莫先於節財用三字, 聖人不云乎? 節用而愛民, 蓋用不節則財必竭而民益窮矣, 此所以愛民之本, 必自節用始也, 而節用之道, 亦在於禁奢侈愼恩賞二者而已矣。臣固知殿下躬儉之德, 克配大禹之卑宮, 而宮禁服食之節, 或不無華靡之弊歟, 殿下愼賞之念, 不啻韓侯之愛嚬, 而左右賚與之際, 亦或無過濫之費歟, 目今經用日縮, 公私俱耗, 而矧當雲漢側修之日, 宜先省費裕財之政, 請益懋大布之儉, 深軫在笥之義, 克體節用之聖訓, 以答仁愛之天心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最成曰, 臣於卽筵, 伏聞大僚以諸道金銀店發關事, 請推戶判, 而戶判出班奏對, 太涉張皇, 有若爭辨者然, 夫店事本末, 臣未詳知, 而未經筵稟, 徑先關問者, 大失審愼之道, 筵席問備之請, 至發於董率之地, 則不思自引之義, 反歸分疏之科, 其在尊筵體重大官之道, 損失非細, 不可推考而止, 請戶曹判書金華鎭, 施以罷職之典。上曰, 依啓。出擧條 華鎭先退, 曰, 異端之害, 聖人, 比之洪水猛獸, 而今之所謂西洋學者, 卽其尤絶悖者也。年前朝家之禁, 不啻申嚴, 則庶幾邪說之永熄, 而近聞湖西之境, 其徒寔繁, 在在嘯聚, 處處誑誘, 匿影於窮島僻峒之間者, 反有盛於前日, 甚至輦轂之下, 亦有滋蔓難圖之慮, 此無他, 殿下雖曰禁之, 而根本未拔, 窩窟尙存, 致有此愈久而愈熾也, 彼鄕曲蚩迷之類, 安知其說之爲可惑, 而特其出自簪紳之爲常情所尊信者, 故靡然從之, 若是其衆, 而雖以我殿下之明正學嚴法禁, 亦莫能導納於名敎也。噫, 彼滅天理斁人紀之說, 尙敢肆行於覆載之間, 則亦豈無上天之懷怒而陰陽之愆和耶? 請殿下, 先從其窩窟, 克軫打破之道, 使閭巷之被惑者, 知所回悟而爲導揚和氣之方焉。上曰, 湖西之窩窟, 大臣旣言之, 自當出擧條, 其餘京外牖惑戢迷之方, 各有司存, 有司之不謹, 隨其所現, 大臣論勘, 爾等糾劾,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臺臣以邪學事陳啓, 其言誠好, 而臣意則必先誅李存昌然後, 湖右蚩氓漸染之弊, 可以杜絶。大抵存昌者, 以自中頭民, 睯不知畏, 作爲窩窟, 朝家盛念, 雖在如渠微物, 必欲化其惡而導之生, 豚魚木石, 亦當感激, 而渠乃冥然悍然, 少無變動, 而尙未正法之故, 愚民輩, 至或爭備酒食, 往慰獄中云, 此豈生道殺人之義乎? 雖以道臣言之, 受敎之下, 無論感化與不感化, 所當具由陳聞, 以俟處分, 而經年閱歲無皁白, 此何等重囚, 而若是泛忽乎? 當該前後道臣, 從重推考, 亟令擧實馳啓, 以爲依律處斷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人氣和而後天氣順, 人心悅而後天心豫, 此必然之理也。目今生民切骨之寃, 率由於征徭之多端, 流離相續, 愁歎四起, 朝廷非不知此而終不能變通者, 坐於國用之不足而無充補之道故耳。朱子嘗言于宋宗曰, 內自京師, 外達郡邑, 上自宮禁, 下至胥徒, 無名浮費, 悉從廢罷, 則必有所濟, 顧今國家用度至繁, 名目甚夥, 此於其間, 豈無可除減者乎? 今宜選朝紳之諳練事務者而劃科分掌, 凡支費之繁冗者, 一切蠲減, 以裕國用然後, 始就征徭上祛其切急難支之弊, 則民情庶可慰而天心或可格矣。請亟降明命, 依此擧行焉。上曰, 蠲減支費, 若不善爲, 則徒有損下之名, 未見節用之實, 須於日用出入, 出無踰入, 可謂公私兩便, 近日籌坐, 間日設行, 諸宰有何發謀之足聽者乎? 觀於今筵, 無一籌謨之皁白, 問備不若不爲, 姑置之, 今日有雨意, 設或得雨, 農功後時處民事, 其可以得雨放忽, 又況霈然, 姑尙査然, 目下修省, 徒事憂勤而若無實政之及於民者, 則豈非不誠之甚乎? 明日欲爲常參而坐齋未果, 宜令籌司, 知此對揚, 可也。出擧條 奎魯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奎魯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奎魯曰, 請承款後物故罪人未畢而覺。仍奏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墨山定配罪人金鑢,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履白,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上曰, 不允。出擧條 益運請推臺臣。上曰, 此不可推考而止矣。秉模曰, 諫臺陳啓之際, 誤擧合啓已陳之啓, 雖緣倉卒生疎之致, 損體則大, 當該臺臣,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奎魯先退, ·最成·曰, 伏以臣等, 俱以無似, 猥叨言官, 方此悶旱求助之時, 宜思一言報效之道, 而頃旣含默於前席, 至被補過之責敎, 繼而賓筵荐開, 促敎屢降, 義當顚倒趨承, 罄竭愚慮, 冀或少補於雲漢側修之誠, 而第伏念臣等, 見識謏淺, 言議骫骳, 實無讜言嘉謨可備目下對症之劑, 故不敢唐突而進, 竟犯違傲之科, 孤負言責, 合被重辜, 而承宣請推, 猶云薄勘, 臣等, 宜卽引避, 而伊時適暮, 間値齋日, 今始來避, 所失甚大,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侍。出擧條  仍命備堂先退。敎在學曰, 本道祈雨, 姑不至於道伯之親行乎? 在學曰, 明日及再明日, 皆是潮減水休而俗稱得雨之日, 姑當更俟之矣。上曰, 道內麥農則果如何? 在學曰, 峽邑則優可免歉, 斗直六七分, 而漢南諸邑, 亦不過一錢, 其他田穀則亦皆有善成之望矣。上曰, 龍仁金元喆事, 卿則以爲, 合有傅生之道而女之立證, 人皆疑之以常情之外, 今番査啓, 亦無別般起疑之端, 故姑置之, 須有明的之證然後, 可以決處, 更爲査得, 好矣。在學曰, 以臣所見, 別無可疑, 而但其服滷一款, 家人皆知之云, 此或爲一分可疑之端矣。命在學先退。命書榻敎曰, 穀簿成冊承命校正之役, 間爲坐罷, 難付生手, 備局前堂李書九, 仍任牌招, 使之着意擧行, 此後無敢逡巡事, 一體嚴飭, 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