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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94책 (탈초본 95책) 정조 22년 7월 23일 을유 15/24 기사 1798년  嘉慶(淸/仁宗) 3년

洪明浩, 以禮曹言啓曰, 今七月二十一日左承旨入侍時, 行左承旨沈晉賢所啓, 臣有區區所懷, 適當是日, 倍切激感, 敢此仰達矣。昔在辛巳, 關西七義士之立節也, 南館被禍者十一人, 灣上被禍者十五人, 合爲二十六人, 乙未贈職時, 只擧八人之名, 而其中崔孝一·車禮亮, 又在二十六人之外, 則二十六人中得蒙褒贈者, 只是六人而已。其餘二十人中白大豪·黃後晟·崔訔·張超等四人之名, 襍出於諸義士公私文蹟, 韓仕雄·白元仁·黃大中三人, 則幸有子孫之傳記, 賴以不泯, 此外十三人, 竝與其姓名而終無可徵之道, 極可悼惜。凡此二十人者, 同是被禍於南館灣上, 則其所樹之卓然, 顧與已配院之七義士, 宜無異同, 而只緣子孫之畏縮泯伏, 以致見漏於當時之恩典, 今則七義士, 皆已配侑於顯忠祠, 華誥崇秩, 血食千秋, 而獨彼知名者七人及不知名者十三人, 則孤魂無主, 四時餒饗, 其所鬱抑冤恨於冥冥之中者, 想必有倍於前日, 今若別設一壇於顯忠祠之傍, 豎一木牌, 書之曰, 辛巳義士白大豪等二十人, 每於祠享之時, 一體祭之, 則不昧之魂, 永有依歸, 西土瞻聆, 倍當激勸, 其於慰忠奬烈之方, 不爲無助矣。再昨年義州慰諭御史李始源, 以此事狀, 歸卽陳達, 而因其時禮堂之覆難, 未免置而勿論, 臣之愚見, 則恐無不可施之端, 設壇竝享, 他院固有已例, 不必以禮無所據爲說, 設壇又與配院, 大有間焉, 則亦豈至於恩典之瀆褻乎? 臣向叨灣尹, 旣切卽地之感, 今登筵席, 仰聆我聖上起感風泉, 存錄忠裔之敎, 尤不勝激懷, 輒此仰達, 下詢大臣處之,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令該曹, 問于在京大臣草記可也事, 命下矣。發遣郞廳, 問議于在京大臣, 則議政府右議政臣李秉模, 以爲別設一壇之議, 非無所據, 而年前禮堂之持難, 旣有意見, 其時相臣, 亦以禮堂之言爲是, 以臣愚昧, 不敢擅論於義起之禮, 伏惟上裁云。領中樞府事臣洪樂性, 行判中樞府事臣蔡濟恭, 領敦寧府事臣金履素, 俱以病未獻議云矣。大臣之議如此, 上裁何如? 傳曰, 皇朝崇禎丙子以往, 山河包羞, 草木帶腥, 而尙今爲志士之所扼腕而裂眦者, 辛巳之崔孝一·車禮亮事也, 丁未之林寅觀·陳得事也, 當崔孝一之市舟浮海也, 以西許多壯士, 被酒悲歌, 相送於港口, 而謀洩爭死, 無一得脫, 其勇也扛鼎, 其術也舞劍, 其忠義也薄雲而耀日, 畢竟事不成而死者, 命也。同時被禍, 已蒙旌褒之外, 又有二十人, 而名姓之傳者, 僅七人耳。猿鶴謳吟, 尙有煩冤, 茫然風沙, 水落石出, 每西望欷歔, 未嘗不撫髀於邑, 有宋威愍公鄭驤, 葬以衣冠, 而建祠以祀之, 唐衛士, 手擊金虜以死, 而名字不聞, 朱子猶表章之, ·諸人之祠, 亦倣威愍故事, 則以其姓名之不傳, 詎少衛士之忠節乎? 木牌紙牓, 廣招享之, 蓋有崇節祠近例, 而府內旣有顯忠祠, 以其牌面, 藏弆本祠, 遇春秋祭日, 竝享于壇, 仍令道臣, 就其祠題其牌面曰, 皇明義士白大豪等二十人, 祭用剛鬛斗酒著爲式, 若林寅觀等九十五人之事, 固出於迫不得已之意, 而故副學李端相之詩, 故洗馬尹以健之疏, 可以無愧於千秋。彼九十五人之一時竝戮, 慘傷錯愕, 何嗟及之? 其來泊雖在耽羅, 其回程必由灣上, 而于今一百三十有二年之間, 尙未有宣鬱疏冤之擧, 其爲闕典欠事, 莫有過此, 適當二十義士竝享之時, 九十五人, 一體造牌同祭, 題曰皇朝遺民林寅觀等九十五人, 若是則禮似有據, 義似有辭, 竝以此意分付,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