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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97책 (탈초본 95책) 정조 22년 9월 27일 정해 20/21 기사 1798년  嘉慶(淸/仁宗) 3년

○ 戊午九月二十七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輪對官同爲入侍時, 右副承旨李肇源, 同副承旨鄭東觀, 假注書李弘謙, 事變假注書金就强, 記注官金景煥, 記事官金履永, 左議政李秉模, 行左參贊鄭民始, 行吏曹判書金文淳, 行上護軍金持默, 兵曹判書李時秀, 行大護軍趙心泰, 禮曹判書趙尙鎭, 戶曹判書趙鎭寬, 刑曹判書朴宗甲, 行護軍申大顯·徐龍輔·李書九, 行大司諫韓用龜, 司諫柳畊, 掌令洪秉益, 持平申溆, 修撰洪受浩, 正言金和鍾, 尙衣院僉正李觀城, 議政府司錄趙象基, 造紙署別提鄭煥恭, 內贍寺奉事李興運, 西學訓導金致龍, 忠勳府都事權彜性, 軍器寺僉正曹慶信, 判官朴宗鎬·金宗顯, 工曹正郞徐重修, 南學訓導李學淵, 西氷庫別檢尹慶曾, 義禁府都事李顯祿, 司饔院主簿趙錫福, 繕工監假監役尹仁基, 宗親府典簿洪就榮, 東學訓導KC02575, 宗簿寺直長申奭相, 長興庫主簿李玄謙, 戶曹正郞車信用·權襈·金基豊, 佐郞李英秀·南羲老·金志和, 內資寺直長李是釬, 奉事朴肇源, 司圃署別提鄭日憲, 尙瑞院直長李厚延, 都摠府都事李有協·林亨馥, 刑曹正郞韓復衍, 濟用監奉事朴弘壽, 廣興倉守金履顯, 令李壽彬, 成均館典籍白文璟, 司僕寺主簿洪樂莘, 主簿南麟耉, 司䆃寺僉正金相儼, 禮賓寺主簿姜利八, 瓦署別提宋得輝, 掌苑署別提韓允鎭, 社稷署令李昇羽, 平市署令金載謙, 吏曹正郞李東宇, 中樞府經歷沈鏔, 養賢庫兼奉事丁在昱, 以次進伏訖。秉模曰, 近日日氣晴暖,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向日稟事諸堂入侍, 便同次對一次, 而今朔日次, 亦甚間闊, 故今日賓對特命進定, 有甚稟處事乎? 錦伯附奏諸條, 更詢於修撰李羲甲, 則以爲災結之請, 只不過七八千結, 而初無三萬結云云。道內稍實之邑, 恰爲十餘邑, 而亦不止於五邑云云。至於錢穀請貸之說, 卽是設言之辭, 亦非指的之言, 設或請貸, 海穀限二萬石, 或公貨數萬兩爲請, 而非錢與穀俱請之意也云。然則向者承宣申耆所奏, 與此言何其相左也? 且道臣曾以諸條詳錄作爲笏記, 業已修上云, 可知其言之的實矣。承宣則果未及與道臣詳確, 而致此爽誤歟? 秉模曰, 笏記修上與否, 臣姑未知, 而本道年事, 雖與他道較甚, 而果如承宣所奏, 有未可知矣。上曰, 嶺南今年當捧還, 旣許分等停退, 而不曰尤甚邑, 必曰尤甚處云者, 蓋欲付之道臣, 以爲雖一邑之內, 隨其面里, 從所見闊狹之意也。湖南亦令依此爲之, 而至於身布, 則姑勿擧論何如耶? 秉模曰, 綿農旣登, 恐不必擧論矣。上曰, 今年三南農形, 雖間多稍實處, 而大體歉荒, 故爲念民隱, 特有停退之命, 而古人言與其停退, 反不如蕩減之爲愈云, 此言誠是矣。秉模曰, 此言非謂蕩減一事眞穩安, 而特其元定之制, 勿爲撓改之謂也。上曰, 大抵我國貢制, 略倣唐家租庸調之法, 而唐之此法, 亦是依據於古制者矣。然而見今惟正之貢, 所入之實數, 比之唐朝之法, 殆未及焉, 而猶爲民弊者許多, 此曷故也? 故相金堉, 大同法設施之時, 獨雜役條一事, 未及變通矣。挽近以來, 諸般民瘼, 皆由於雜役, 所謂守宰輩, 緣之爲營私之階, 中間犯手之事, 不一而足, 如此則民庫之弊, 國綱所在, 此豈成說乎? 向筵, 至以贓汚之律, 一切從事爲敎者, 正以此也。爲念目下之勢, 不得不有停減等格外之典, 而考其實, 則無義忒甚矣。雖以今番湖西事言之, 分等停退外, 又有代捧之說, 錦伯事, 節節不善擧行矣。秉模曰, 誠如聖敎矣。大抵嶺伯, 則自初毁多譽少, 錦伯譽邊太勝, 當觀末稍擧行之如何, 而聲譽過者, 難保其有實矣。上曰, 本道還穀之未捧, 爲二千石云, 果然否? 秉模曰, 然矣。上曰, 三南告歉若此, 明春稅入, 必將大縮, 京司經費事, 何以留意乎? 秉模曰, 關西恒留穀數萬石, 將以區劃爲計矣。上曰, 輸來之道, 有善處之方耶? 秉模曰, 當使有司之臣, 預講約束, 以爲待春無弊移轉之方矣。上曰, 向日右相疏批, 卿果見之乎? 多少期勉之語, 雖古之賢相, 誠難稱塞, 而此箇道理, 卽是民憂國計之本, 爲今日之政, 可不先務於此乎? 秉模曰, 今番枚卜之擧, 實叶朝野之望, 而聖批中縷縷之敎, 恐未易稱塞矣。上曰, 治之有終始, 猶樂之有條理, 顧今爲治之道, 政合於金聲玉振, 以爲成始成終之道, 則其在承弼之地, 彌綸對揚之策, 尤當益勉於前日矣。右相, 自明義錄出時, 已有經歷, 必見義理處, 庶有資於矯俗之道, 而至於用舍之得宜, 惟在心字上明辨之工夫, 黜幽陟明, 進賢退不肖, 豈非急時之務, 而然亦於少年輩矯激之論, 少或牽動, 則反不害於公平正中之道乎? 前左相。以爲近日規模, 措枉邊不足, 未免忽於彰癉之道云。言則是矣, 而此亦有不然。臨御以來, 閱歷旣多, 今人之賢愚善惡, 予豈曰不知也哉? 然而以大體論之, 則姑無形迹著見, 以某事某事之非, 難爲指的言之, 正所謂不協于極, 不罹于咎, 皇則受之之義者也。於今之世, 苟或人人而吹毛求疵, 則豈有完人乎? 予見如此, 右相初筵, 予以此當有勉語, 而若果存心於此, 不撓不沮, 一以公平爲主, 則相業斯過半矣。秉模曰, 僚相初疏, 無非辭巽之語, 而其中竊附之言, 大綱領所執誠好矣。上曰, 再昨贈洪領府御製與傳敎, 卿果見之乎? 望九之年已過, 選勝之擧能辦, 出遊江亭, 信宿將還云。故特遣史官, 俯訊起居, 則是日無恙往來, 是豈非吉祥善事乎? 秉模曰, 元老臣筋力之好, 聖明時優老之寵, 儘是曠百之盛事, 可作來後之美談矣。上曰, 向者到記, 出御題時, 已有言端, 而有子若配享事, 每欲一番詢問矣。大學者, 古之大學所以敎人之法也, 則凡係太學之事, 固當學古之道, 而予於宋朝十哲躋享事, 竊以爲有欠典矣。大抵門十哲, 乃是從陳蔡之人, 而當時十哲中, 曾子未入, 豈以曾子之聖, 有或遜於諸子而不列於十哲乎? 及至唐朝, 顔子配聖位, 曾子始入十哲, 其後宋時, 曾子陞配四聖, 而又以子張躋於十哲, 有子則以象山背正之論, 獨未參焉, 此豈非千古士林之缺恨乎? 若論其道德, 則可謂吾無間焉。蓋帝堯始說中字, 復益之以三言, 至于而說出建中降衷之訓, 至于周而箕子陳洪範九疇, 及孔子而又說仁字, 有若乃以孝悌二字謂爲仁之本, 發揮吾夫子仁字之義, 此實發前聖未發之語, 卽此一言而可見踐履之實, 反以此猶見貶毁於宋時, 其所詆斥之論, 豈非夷狄之說乎? 此一二字垂訓, 已與·四勿一貫之訓, 可爲一般, 而又有自生民以來, 未有盛於夫子之說, 孟子特以智足以知聖人許之, 又於稷門之役率三百人, 有若與焉。此非比於子路之馮河, 而其勇又卓然矣。以此言之, 智仁勇之兼備, 又孰如於有子乎? 言行之班班可考, 有如是矣, 則豈可以貌類, 謂之似聖人云乎哉? 此論誠近於無識者矣。恭惟肅廟朝, 宋六賢始爲陞配, 而有子躋享一事尙未遑, 至今爲闕典矣。東方卽是箕聖舊邦, 崇報之典, 與孔子一體享之, 於禮恐宜, 而此則未可遽議, 至於有子之陞配, 則斷不已之事, 卿意果何如? 秉模曰, 臣於平日, 只知學之妄加疵毁於有子, 獨未列於十哲矣。今承聖敎, 不勝欽誦, 追配之典, 實合聖朝之事矣。上曰, 故領敦寧家, 卿果慰問乎? 秉模曰, 其間姑未遂意, 來初當往問矣。上曰, 近來慰問人事, 或諉之俗忌而皆不爲之, 其在同朝之誼, 豈成說乎? 向日致祭承宣, 旋令無礙往來於禁庭者, 亦使朝臣知其無所爲拘之意也, 而故相家往問者甚少云, 亦非厚俗矣。此意, 卿其提諭朝臣也。秉模曰, 此慶尙左水使金爀狀啓也。以爲臣營一戰船一隻, 多大一戰船一隻, 限滿傷退, 難以駕海, 改造材木, 右道封山許斫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左道松田, 本無船材, 右道許斫, 便成已例, 依狀請許施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卽見忠淸監司李泰永報本司辭緣, 則以爲本道兵營築城之値歉停役, 旣有乙卯之已例, 明春之役, 姑許停止, 以爲待再明年擧行之地, 築城物力租一千石, 旣是常賑耗中加分劃出者, 移劃本道, 俾補賑資爲辭矣。築城物力, 雖有區劃, 鐵物炭石貿取之際, 不無爲弊。且有近例, 依所請姑爲停止, 賑資則旣已區劃, 城役租一千石, 使之補還,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白翎前僉使梁埉, 幾準瓜期, 而以兼牧官事, 居中於司僕殿最, 邊地履歷, 將歸勿施云。臣於年前, 以邊地守令之瓜前遞歸者, 無論貶罷病罷, 依先朝定式, 履歷勿施之意。出擧條申飭, 而如兼牧官之因本寺事貶罷罪罷者, 未及擧論, 該曹眩於擧行, 此則與本邑本鎭事有異, 不可無一番稟定, 適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上曰, 梁埉則本事容有可恕云。雖仍用, 其餘有地處年少將來可責之人, 忽於兼牧凡事, 常所切痛者。此後兼牧居中者, 亦勿闊狹於履歷, 以爲渠輩小心之道, 可也。出擧條  上命大臣就座。上曰, 他承旨入侍。出擧條  右承旨洪義浩進伏。上曰, 次對前, 輪對官先爲入侍, 每朔受點人, 以次進前也。觀城進奏職姓名。上曰, 見爾顔貌, 典刑何其恰似乎? 仍敎秉模曰, 卿能記憶其人否? 秉模曰, 與故知事李敬玉之貌甚肖矣。上曰, 爾誰之子乎? 觀城曰, 臣是李敬玉之子矣。上曰, 觀其貌而知其某人之子, 事亦奇矣。先卿宮官之任, 昔在何年乎? 觀城曰, 在癸未以前之事矣。上曰, 爾年幾何? 觀城曰, 六十三矣。肇源曰, 奏遺在職掌所懷。上曰, 遺在職掌竝除之, 只陳所懷, 可也。觀城奏無所懷。命退, 象基等, 以次進奏職姓名, 皆以無所懷退出。次至慶曾。上命擧顔, 敎曰, 爾年幾何, 而出六之限在何時乎? 慶曾曰, 年爲四十二, 而出六當在明年臘朔矣。上曰, 故相之孫善長耶? 慶曾曰, 好在矣。命退。次至錫福。上曰, 爾爲先正之祀孫乎? 錫福曰, 趙鎭億爲奉祀孫, 而居在珍山矣。命退。次至仁基。上曰, 爾爲故忠臣幾代孫乎? 仁基曰, 六代孫矣。命退。次至玄謙。上曰, 何時出六乎? 肇源曰, 以尙瑞直長, 今六月出六矣。命退。次至。上曰, 爾是武蔭乎? 曰, 然矣。上曰, 旣爲武業, 則何不兼着軍服乎? 仍敎文淳曰, 以南行施行而然耶? 文淳曰, 只用蔭官服色, 故不着軍服矣。命退。次至心傳。上曰, 昌嬪奉祀, 爾家爲之乎? 心傳曰, 臣以永陽君之派, 爲昌嬪子孫, 而奉祀則大院君家爲之矣。上曰, 昌嬪祠版, 奉安於大院君家耶? 心傳曰, 然矣。上敎秉模曰, 永陽旣是昌嬪之長派, 則昌嬪之祠宇, 當奉於彼家, 而奉於大院君家, 事面恐涉如何矣。命退。次至信用。上曰, 爾是故義士之裔乎? 信用曰, 故義士車禮亮之五代旁孫矣。上曰, 頃者訪其祀孫, 特命差灣府座首, 以爲付祿矣, 爾與幾寸親乎? 信用曰, 爲十五寸矣。上曰, 爾其善爲敎導, 不至於椎魯則好矣。命退。次至英秀, 又以無所懷仰奏。上曰, 何爲一竝無所懷也? 今番則姑皆容恕, 後勿如是, 預爲留意而登對也。次至羲老。上曰, 爾年幾何? 羲老曰, 爲七十一矣。上曰, 甚老矣。何堪筋力之任乎? 以他司長官相換則好矣。仍敎文淳曰, 廣興守誰也? 文淳曰, 臣之叔履顯矣。上命書榻敎曰, 輪對官南羲老, 本職戶曹佐郞, 令該曹, 廣興守口傳相換。次至弘壽。上曰, 昨年秋爾家有兩次致侑之典, 其時地方官與承旨爲獻官乎? 弘壽曰, 其時果蒙兩次恩典, 而地方官及承宣, 則未及來到, 臣家私自官府受香行祀矣。命退。次至麟耉。命擧顔。敎曰, 爾年幾何? 麟耉曰, 五十一矣。上敎秉模曰, 此蔭官能解養馬之政乎? 秉模曰, 雖是本寺郞官, 而非該色, 故疎於牧政, 而不甚妨務, 第聞曾前居官, 有簡淨之譽矣。命退。次至相儼。上曰, 曾經守宰乎? 相儼曰, 曾經懷德倅矣。命退。次至載謙。上曰, 爾經守令乎? 載謙曰, 曾未爲之矣。上曰, 向日屢入守令望, 而尙不爲之乎? 文淳曰, 向擬禮山倅首望, 而未蒙天點矣。命退。肇源曰, 諸宰以次稟事。民始曰, 本監官方赴燕, 故監中所用書冊儀器, 使之覓來, 而在前如此時, 必使之準包入去, 以爲周旋之地矣。今番亦依此例, 準包以給之意, 分付使行灣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秀曰, 壯勇營哨官前郡守朴基赫, 今月二十五日, 本營入直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等, 中日試射時, 柳葉箭邊五中, 有陞敍之命, 而基赫曾經三品, 已爲資窮矣。陞敍一款, 無可施之道,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例以加資施行,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邊地守令·邊將, 特敎除拜者, 雖以他事遞歸, 皆草記, 然後付籤於勿施秩事, 曾有定式矣。多大浦前僉使鄭爀, 今已居中罷職, 履歷所當勿施, 而係是因特敎除拜者, 履歷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以渠地處, 特敎奬用之時, 有此居中, 極爲可駭, 履歷勿施, 令該府拿問何以辜犯之罪, 捧供以聞。而新除鎭將, 使之明日辭朝下送, 嚴飭斯速自現囚, 可也。出擧條 尙鎭曰, 麗朝諸陵, 每式年, 發遣郞廳看審事, 曾有定式, 而今年當次,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歉歲廚傳, 爲弊可悶, 嚴飭道臣, 各其地方官, 看審掃除後狀聞, 則當抽栍考審, 以此分付, 可也。出擧條 鎭寬曰, 慶熙宮礎石有頹圮處, 不得不及時修改矣。上曰, 唯。歡慶殿礎石石材, 多不堅緻, 亦有頹傷處, 竝擧修改則好矣。龍輔曰, 栗木敬差官, 例於式年下送, 而目今三南事勢, 有難如例下送。在前如此之歲, 或有筵稟停止之例, 今亦姑爲停止, 而本寺遺儲, 見方垂罄, 勢不可遲待來式, 雖非式年, 待明秋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顯曰, 南壇壇前樵路, 宣傳官李英植, 摘奸後, 有嚴禁之命, 纔已築土防塞, 而壇近處植松, 擧皆蒼鬱, 枝葉太繁, 迨此時剪除叢葉, 則不但無蟲患, 其於茁長之道, 亦有所益,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梁埉履歷, 旣許仍用, 則與此事少異, 而向者法聖僉使李東憲, 特蒙防禦使差下之命, 而以親年未赴吉州, 該曹草記遞改, 不用履歷, 合有區處之道矣。上曰, 在公法難以闊狹, 而以此人事, 故右相曾己辛勤陳達, 予至今記有矣。如以善騎將特差, 觀其勤仕, 以爲區處則似好矣。仍敎心泰曰, 善騎將有窠乎? 心泰曰, 善騎左將尹頤東, 以其親病, 受由在外矣。領軍之將, 不可許久曠任,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肇源曰, 備堂之進前稟事, 自有次序, 而禮曹判書趙尙鎭, 奏事於宰臣進伏之後, 有損筵體,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肇源曰, 戶曹判書趙鎭寬進前, 又失座次, 稟事於宰臣進伏之後,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用龜等進前。上曰, 只擧末端, 可也。用龜等曰, 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 依前還發配所,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用龜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以下二行刀割用龜等曰, 請遲晩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 設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用龜等曰, 請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用龜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用龜等曰, 請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用龜等曰, 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秉益等曰, 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覈取服, 施以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此啓訖可休矣。亟停勿煩。出擧條 秉益等曰, 請崔進吉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用龜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用龜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用龜等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彛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肇源曰, 諫臺傳啓之時, 持平申溆, 隨以起伏, 有損臺體,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肇源曰, 臺諫問備後, 誤讀批旨, 當該注書,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今日賓對有命, 冒沒登筵矣。院啓陳達之際, 誤爲起伏, 臺體壞損, 至被承宣之請推, 臣於是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做錯非細, 依啓。出擧條  上敎曰, 念爾有同庚之誼, 而尙在兩司之列, 予不無爲爾惜屈之心矣。又敎秉益曰, 此臺臣, 年今幾何? 秉益曰, 六十九矣。上曰, 顔貌甚好, 而已甚老矣。素有文名乎? 曾前館錄, 何爲見漏也? 時秀曰, 臣同居一洞, 故素知有文識矣。上敎和鍾曰, 爾與金處巖·金處純爲幾寸乎? 和鍾曰, 爲九寸五寸之親矣。上曰, 有顯祖乎? 和鍾曰, 臣之曾祖相斗爲水使矣。命書榻敎曰, 在外及有情勢老病臺諫, 竝許遞, 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