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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04책 (탈초본 95책) 정조 23년 2월 24일 임자 20/25 기사 1799년  嘉慶(淸/仁宗) 4년

李勉兢, 以備邊司言啓曰, 昌原府使李尙度上疏批旨內, 二百結, 限年降稅事, 山腰以上冒耕中禁事, 爾言甚是, 令廟堂, 指一草記稟處, 俾有實效。統營都廳穀事, 不惟說弊, 亦旣救弊, 問于道臣許施後狀聞, 停糴之時, 以其分數代捧事, 諸道民庫, 依關西例, 道臣句檢事, 亦爲稟處。土宜之貢, 豈可轉貿? 轉貿之故, 百弊俱出, 爾言誠有意見, 令道臣, 通同釐正, 求其可行永久無弊之方, 別具冊子以進, 則諸道亦當視此爲例, 廟堂措辭嚴飭, 分付該道。附陳陳田等稅規事, 爾言, 卽諸倅所未言者, 下廟堂, 與有司之臣, 商確稟處事, 命下矣。取見其疏本, 則其一, 本邑以四五十年來, 屢經大侵, 所失結摠, 厥數夥然, 徵稅無地, 而旣不經査櫛, 舊災量案陳頉, 亦近千結, 矯救之道, 惟在更搜隱漏之田, 故踏驗田疇, 新査得者, 爲二百十一結, 未頉舊災, 爲四百七十四結, 而其中已成水澤者, 以査得之結, 充報除頉, 其餘二百六十三結, 災名旣異, 不可遽議永頉, 自今年, 限年減稅, 則次第起墾, 不至全數永棄事也。今以疏辭觀之, 則未頉舊災, 二百六十三結, 與已成水澤者, 有異, 減稅勸耕, 似可次第起墾, 審知其如此, 而不爲變通, 則是豈所以奉承朝家勸農之至意哉? 特依所請, 自今年, 隨其墾闢, 限三年免稅, 而墾未墾結數, 年年修報巡營, 自巡營轉報地部及本司, 如年前關東·海西等邑例, 以準摠爲期, 一以爲詢事考言之道, 一以杜有名無實之弊。其一, 近來峽居之民, 欲免公稅, 燒斫之業, 必趨僻奧耒耜之用, 至及冢頂山中樹木之養, 動經百年, 在在童濯, 沙石汰下, 今若申嚴山禁, 使峽中之民, 無以着手於高深之境, 則服田食土者, 必將轉緣閑曠不禁之地, 此不但爲防水害而已, 山而養木, 野而生穀, 實爲相土宜事也。旣是法典所載, 又是目下當務之先而禁之, 不以其方一番撓民而止, 則非徒無益, 爲害反甚。向來公州生員柳鎭穆所陳冊子中, 禁養條, 最爲切實, 今方依下敎, 頒示諸道守令, 苟能誠心採用, 可以不煩不擾, 責效於數年之後, 以此分付。其一, 停退之意, 本爲歉年, 難於準捧也, 第彼窮民, 方輸新糴, 力綿於竝及, 旣稱舊還, 視同於科外, 準捧之難, 甚於新還, 而若又不登, 次次仍停, 則轉成久遠, 頻頻蕩減, 外邑公儲, 仍此虛縮, 至於代捧, 則俱無此弊, 且以民間事情言之, 雖在失稔之歲, 必有稍登之穀, 與其一時停歇而更留後逋, 無寧從便折納而便歸了殺, 如非大無之年, 以其停退之分數, 移施於代捧之規事也。不許停退, 許其代捧, 豈不誠公私兩便之道, 而近來聞見已熟於停退, 少値歉荒, 輒皆希覬, 營邑又從而撓攘, 今雖定以代捧之法, 難保其永無闊狹。萬一如此, 則令無以信於民, 姑依近例, 自廟堂, 臨時稟旨, 恐合可久之道。其一, 八道諸邑, 莫不有民庫, 而旣不會減於度支, 又不關由於巡營, 只是各邑, 自辦自消, 故弊源每在於官不致察, 吏緣爲奸, 耗費無節, 積成逋縮, 則加斂充報, 便成常規, 今若依關西例, 竝爲磨勘於道臣, 則査削旣係於上營, 僞濫自絶於下邑事也。民庫一事, 先自兩南, 奉朝飭, 而見方釐正, 未知工拙得失之如何, 而自巡營磨勘, 未敢知其來頭利害。雖以關西事言之, 非不句管於巡營, 而磨勘之際, 百弊俱生, 至有宜屬官廳之論, 大抵官有節用愛民之心, 則雖不磨勘於巡營, 自當常有餘裕, 苟無是心, 虛張磨勘, 則適足以滋其冒濫之弊。且此名目, 異於大同之成憲, 釐正後行之四五年, 備諳民間便否然後, 更議磨勘之道, 恐未爲晩。其一, 近來八道收稅, 考諸收租案, 皆云下之上幾結, 下之中幾結, 下之下幾結, 此若據當年踏勘之災而言之, 則猶可也, 而所謂某等幾結者, 各有該邑一定之鐵案, 而旣曰下中·下下, 則可知非爲六等之田分, 而乃是九等之年分也, 旣曰年分, 則年年一套, 無復增加, 是何說也? 所謂下中下下, 卽是七分災八分災之名也, 今乃不問豐歉, 先以幾十萬結, 永永縛住於災減之科, 又於其外, 添頉當年之內災, 國家之年年漏失正稅, 不知幾十萬斛, 而今之每結所收, 竝田稅大同及他名色之附於田結者, 大略爲二十餘斗, 驟看之, 此政合於國典二十斗之法, 而所謂實十分二十斗, 原典所著田稅之法, 而大同等名色, 各出於其後, 若於田稅條二十斗之內, 割出爲大同, 則島在其代土貢, 創大同之意耶? 原典以來, 旣無田稅米, 降幾斗之法文, 而年分等第, 明是隨歲不同之事, 但於八道各邑收租案中, 削去懸空分等之謬例, 必以當年全災與內災之眞箇結數, 依本規, 開錄減頉, 則正稅之入, 庶復祖宗之舊矣。苟其若是, 則經費有裕, 彼良保最窮者幾萬生靈, 始可以次第拯拔於水火之中, 而如寺奴婢之流, 外邑雜徭之添附田結, 而侵害農民者, 皆可以量宜變通事也。年分九等之制廢, 每結四斗之法行, 而續典田稅條有曰, 凡一結收田稅四斗, 註曰, 下之中以上收稅, 不在此限, 以此觀之, 則量案時引用年分文跡, 而仍作田畓等數也明矣。取考三南收租案, 則自上之下, 至下之中, 爲十餘萬結, 而其餘則竝與京畿·海西田畓, 皆屬下下, 疏中所謂下中下下, 則可知非爲六等之田分, 而乃是九等之年分也。旣曰年分, 則年年一套, 無復增加, 是何說也云者, 其所起疑, 固無足怪, 而其實則, 續典所載下之中以上之文, 亦未嘗不以年分等第, 爲田畓等第, 又何疑之有乎? 今若因此, 而認以原典稅法之至今自在, 遽欲責其實十分, 每結二十斗之稅, 則摠計三手糧, 大同結錢等項, 一結所出, 將近四十斗, 此豈可以議到乎? 旣不可議到於此, 則依前置之之外, 別無他道, 以此分付, 何如? 傳曰, 允。昌原倅疏辭, 不事蹈襲, 能出自己杼柚, 且其爲說, 多有朱書語法, 可知其嫺於實地, 比之梔蠟口氣, 不啻較三十里。疏中代捧事, 此法, 只見於續典, 不載於原典, 蓋非邃昔成憲, 而與其停退而反貽民弊, 無寧代捧而不作公債, 亶在道臣邑宰, 隨時量宜, 從實闊狹之如何。民庫事, 故相尹文翼, 按湖南時, 以應捧, 定爲恒式矣, 入不當出之弊, 比比有之, 而先取還穀以補之, 末又分徵而充之, 公私之效害, 果何居? 惟其可行無弊之方, 更須爛商善處爲可。田稅事, 通編所載, ·各異, 何獨於此乎然也。靜義兩縣之設, 在於原典之後, 而原典註, 以濟州三邑, 則似此文勢, 亦云多矣。大抵此疏, 全篇多是人所不言之事, 若聚諸道文倅之章, 用科試功令之法, 定次等次甲乙, 則此疏, 勝於鄭晩錫之根據, 韓興裕之精詳, 而該於適用, 亦與金㙆之識見, 不多讓。今番勤諮之擧, 卽詢事考言之遺規也, 車服之庸, 豈可不施於此等之人? 昌原府使李尙度, 令該曹, 因其任, 嘉善大夫下批, 以勸諸倅,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