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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08책 (탈초본 95책) 정조 23년 5월 5일 임술 29/30 기사 1799년  嘉慶(淸/仁宗) 4년

○ 己未五月初五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 副提調李集斗, 左副承旨金祖淳, 同副承旨沈象奎, 記事官金啓溫, 假注書李游夏, 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 右議政李時秀, 行上護軍鄭民始, 行大護軍李邦一, 戶曹判書趙鎭寬, 禮曹判書徐龍輔, 行護軍徐有大·申大顯·李漢豐, 行左承旨李書九, 大司諫申獻朝, 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李周憲·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丁希泰·吳天根, 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 日間朝晝異候,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等曰, 夜則頗涼,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今番兩次之雨, 雖未浹洽, 而稍旱之餘, 猶勝於不雨矣。以畿甸言之, 漢南則多有未均沾處云, 農形, 果何如云耶? 秉模曰, 今番雨澤, 於田穀則甚有所益, 而若稍過多, 則亦反有害於牟麥矣。漢南則初三日之雨, 不過霏微而止云, 而昨今連有雨意矣。上曰, 東風, 姑未止矣。秉模曰, 東風之連吹, 卽是將雨之兆, 而若仍不雨, 則反有其害矣。上曰, 今年漕船, 皆能無弊上來, 誠多幸, 而嶺南三漕倉稅之運來, 比前似又差早矣。鎭寬曰, 雖以昨年言之, 五月旬間, 始爲上來, 而今年則皆能趁早裝載, 無事運泊, 此誠年來希有之事矣。上曰, 兩次漕運後, 領運差員, 有論賞之例乎? 時秀曰, 漕船回泊後, 自本道, 有狀聞請資之式矣。上曰, 咸悅漕船, 尙未到泊, 頗似晩時矣。鎭寬曰, 咸悅屬邑, 聞以昨年歉荒之故, 未及準捧而然云矣。上曰, 近來此等事, 每煩自上提飭, 莫嚴者筵體, 而近則日益紊亂, 誠可駭矣。史官進前之時, 大違格例, 而承旨亦不察飭乎? 命書榻敎曰, 當該實注書, 事過後拿處。秉模曰, 入侍史官, 自有定員, 而一員規外進前, 承宣未卽察飭, 當該承旨,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次對爲之。秉模曰, 頃因沃溝縣監鄭來百上疏, 本縣還米中一千石代捧租, 仍作租還便否, 關問該道矣。卽見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 則以爲, 本縣還穀, 米多租少, 春種不贍, 冬糴難辦, 今此米一千石之準折代捧者, 仍作租還, 事甚便宜,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邑穀簿, 米多而租少, 論以種糧, 則租勝於米, 依所請仍爲作租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固城縣令韓興裕上疏, 統營遠道親兵之換以固城布軍, 近嶺統納之換以沿海上納兩件事, 道帥臣, 各具意見狀聞後, 稟處之意, 覆啓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申耆所報, 則枚擧統營及山郡各邑牒呈以爲, 親兵之散在晉州·咸陽等, 山沿二十一邑者, 合爲一千六百九十二名, 而行操則輪回赴期, 停操則無事閒遊, 比之布軍, 爲役最歇, 故或以私賤充定, 或以良保兼帶者, 無邑不然, 統納防布軍所在處, 近嶺只是居昌等三邑, 而防布措備, 差歇於上納, 統營程途, 亦甚便近, 毋論親兵與統納, 移此換彼, 捨歇趨苦, 雖爲沿民之小益, 決非山氓之所願, 爲蘇此邑之舊弊, 反生彼郡之新瘼者, 有非一視均惠之道, 移換一款, 有難輕議, 請令廟堂稟處矣。山沿軍額之互爲換定, 觀於外面, 雖似便好, 論其事情, 實難强行, 捨歇趨苦之際, 樂赴者少而抑鬱者多, 邑倅疏陳, 非無意見, 營閫狀辭, 得其大體, 姑爲仍舊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此慶尙左水使金爀狀啓也。以爲, 多大鎭二戰船一隻, 限滿傷退, 難以駕海, 改造材木, 右道封山, 依例許斫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戰船漕通用事, 姑未稟處, 而該鎭異於他鎭, 莫重戰器, 不可久曠, 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慶尙左水使金爀狀啓, 左道封山可用船材之有無及養至幾年, 則可以爲材與否, 令帥臣論列狀聞後, 稟處之意, 覆啓行會矣。卽見該水使狀啓, 則以爲, 臣營所管封山二十七處松本, 擧皆體小, 僅爲兵船伺候船材, 至於戰船材木, 姑無可合處, 若又退計三十年長養, 則可爲戰船材, 而釜山鎭二戰船改造材, 請令廟堂稟處矣。船政每奉通變之敎, 而未及講定, 左道封山, 姑難取材, 釜山戰船, 異於他鎭, 姑依近例, 右道許斫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卽見水原留守徐有隣所啓, 則以爲, 迎華驛之移設, 亶出於重關防飭馬政之意, 而各站馬戶, 幾多移屬, 京驛馬匹, 全數下來, 若於支勅及大小使星之行, 如前入把, 聚待京中, 則裹糧留連, 爲弊多端, 實難支當, 支勅等諸般入把之役, 倂爲除減, 只令擧行於沿路站, 上下來過去公行, 可以支保, 而如使迎華驛, 自京擧行之役, 一竝移責於五驛, 則五驛比前苦重, 五驛增置馬戶與雇立馬匹間, 講究措處然後, 迎華有除役之效, 五驛無偏苦之弊, 下詢廟堂, 從長變通爲辭矣。迎華驛諸般入把之役, 及今除減然後, 果可爲完聚之道, 五驛偏苦之弊, 亦不可不念, 而增置馬戶, 恐難輕議, 雇立馬匹, 亦非設驛之意, 分付京畿道臣, 迎華驛則沿路站上下來過去公行外, 無論支勅及大小使星, 在前入把之役, 一一除減, 五驛則就見今應行之役, 各處立待與應把之數, 量宜除減, 必以相當於迎華驛除減之數爲期, 凡係侵漁之竇, 亦爲一切嚴防, 仍成節目報來, 以爲自本司別單, 啓下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卽見濟州牧使曺命楫報本司辭緣, 則以爲, 本營各庫反利木三十同, 雖已推移換穀, 此是公私補用之物, 如無給代之資, 則薄邑殘況, 恐難成樣, 以其還分耗條中折米, 限百石除給爲辭矣。所謂反利木, 旣是公私需用之資, 而今旣作穀, 則百石耗條之請得, 事勢似然, 依所報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京畿監司李在學所啓, 南漢餉租之在於道內各邑者, 當作錢以送於南漢, 而趁今發賣, 其勢末由, 姑令依前半分, 待捧糴後作錢爲辭, 而批旨內, 以穀屬之某衙門, 半分使之給其代事, 令廟堂指一草記事, 命下矣。以嶺南·漕錢一萬五千六百兩, 劃送南漢, 以準餉租一萬三千石, 元貿之價, 則可以有裕, 而北漕錢, 非當年內沒數準捧者, 有難遲待, 先以賑廳錢一萬五千六百兩, 劃給南漢, 其代則以北漕錢所捧者, 限一萬五千六百兩, 定以四年, 隨所捧充報賑廳所貸之意, 分付嶺南道臣及廣州留守, 以爲往復與受之地, 同租一萬三千石, 屬之華城屬邑, 半分半留, 年年糶糴事, 亦爲分付於京畿監司, 華城留守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泗川民人呼訴, 漕稅錢限年收捧之意, 筵稟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申耆報本司辭緣, 則枚擧晉州等四邑, 所報以爲, 晉州北漕船稅錢三千七百五兩零, 昆陽三千四百八十四兩零, 固城六千三百九十八兩零, 泗川四千四百四十二兩零, 漕錢之最初創出年條未詳, 而十二隻船稅之各捧十二兩, 歲取十二邊者, 除却用下, 尙餘一萬八千三十二兩零, 此外三千二百八十四兩零, 壬子年分送金海·河東·南海·熊川·鎭海等五邑二千兩, 戊午年分送金海·河東·南海·熊川·鎭海·巨濟等六邑, 倭館監董所許貸一萬八百兩, 封不動錢六百兩, 統而計之, 則合爲三萬四千七百十六兩零, 各該四邑每歲以本錢一千兩定數, 而利條只就當年應捧條以二百兩, 一時出秩捧入, 以至畢捧之年, 而準此例柂行, 則其所收殺, 多或至於六七年, 少可了於三四年, 每歲已捧之錢, 竝與新稅錢, 封置官庫, 從便作穀, 則不出十年, 錢弊可祛, 造船上下之數, 以穀代錢, 從市直折定出給, 以準錢下時式例, 監董所許貸錢, 待其還報, 準此例擧行, 而金海等邑分送錢, 一體作穀, 恐似得宜爲辭矣。今此每歲一千兩, 竝與利條, 當年捧入, 似爲便當, 至於造船一事, 近來兵防船新造者, 皆令可以運穀, 則日後北運, 可以通用, 北漕船名色, 不必更置, 姑勿新造, 待本錢收殺, 隨邑隨報, 待本司知委, 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卽見忠淸監司李泰永報本司辭緣, 則以爲, 道內賑邑, 極其浩多, 營邑自來凋殘, 昨年自備租七百石, 依已例劃給補賑爲辭矣。旣劃賑穀之後, 又請此穀, 未免謬例, 而取考各年文報, 則皆自本司許題,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本司草記, 楚山府還穀, 以隣近各鎭給代條移劃, 而如或有不便之端, 使之報本司後, 稟處之意, 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韓用龜所報, 則以爲, 今若自楚山府出給, 則疲殘鎭卒之受穀於他官也。其穀品之不精, 斛內之不實, 已無可論, 而相距之最遠者, 或爲三百里, 稍近者, 亦過百一二十里, 則往來之際, 所受之穀, 猶不能當其所費, 雖有給代之惠, 而反被給代之害, 依前受食於各該主鎭邑爲便, 而當初四千石移分之請, 實出於萬不獲已之勢爲辭矣。各錢給代, 事勢如此, 則不可强行, 而所謂四千石移分之請, 槪緣該府官用, 火稅之減給而取用加分之耗, 則無論如此如彼, 自本邑矯救, 可也。罔念當初加分之請, 本出於該府, 反欲移疾於內地者, 不成事理, 而曲循邑報, 遽煩狀請, 未免不審, 該道臣推考, 該府旣以加分爲難, 則就火稅中, 依舊例變通, 亦無不可, 營邑爛商, 從長釐正, 更無敢以似此猥屑之請, 煩聞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守令應旨之章, 士民農務之書, 今幾畢到, 而恩批屢勤, 奬諭頻繁, 察邇之德, 詢蕘之念, 孰不欽仰, 而在邑弊, 則田軍糴爲其綱, 在農政, 則曰勤曰早曰水利爲其綱, 而堤洑申飭, 在於春後, 故諸道猶未盡其修築疎鑿之方, 頃聞楊州幼學安聖鐸之言, 則二三月貯水, 效近而少, 七八月貯水, 效遠而大, 其言頗有經驗, 近見三南道臣狀本, 則亦或以待秋增修爲言, 如欲待秋, 必也先秋而念念在玆然後, 可以奏功, 預爲關飭於·三道, 勿以春間疏築爲塞責之歸, 本司摘奸, 則秋後發送, 以考一年之勤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向來諡坐後, 執義沈奎魯之旣參坐而旋起鬧, 固已未曉, 而前修撰朴吉源, 如欲對章, 則但當就事論事, 以明其不罷坐之實狀而已。歷擧諡字, 逐條論辨, 未免損體之歸。沈奎魯則又復盛氣詆斥, 有若仰質於朝廷者, 亦豈成說? 後世諡法, 雖曰非古, 原其意, 則以君父之尊, 亦未嘗可否其間, 而一付公議。今以同參共議之人, 公加非毁, 以至推上於朝, 則一經諡坐, 必有一番葛藤, 寧有如許事體乎? 臣謂前修撰朴吉源, 執義沈奎魯, 竝施罷職之典,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卽見廣州留守徐鼎修狀啓, 則以爲, 臣營出鎭後, 支放不足之由, 前留守洪檍, 已爲登聞, 移貿穀, 還爲發賣, 從便區處事, 判下擧條, 而設屯非萬全之策, 作穀無兩便之道。城機所城役條, 關西管餉小米二千石, 海西管餉小米一千石, 與兩年耗條六百石及添餉小米一千石, 船價補縮條八十三石五斗, 乙卯中旬時管餉錢貸用代關西作穀七百七十六石, 合爲五千四百五十九石五斗。以此仍留糶糴, 每年取耗, 則厥數相當於支放不足五百二十石零。城機所城役條及管餉所添餉條, 以邑移貿穀換作之錢, 從便給代, 而管餉作米與穀作錢, 折價不同, 故錢邊不足, 此則自臣營, 方便措劃計料。如是區處, 則旣無散錢作穀之弊, 又非冒土[買土]設屯之比, 請令廟堂稟處矣。散錢作穀, 旣多爲弊, 買土設屯, 亦係難行, 而今此所論, 簡而不煩, 待移貿穀價錢區劃, 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昌原府使李尙度上疏, 批旨內, 統營都廳穀事, 不惟說弊, 亦旣救弊, 問于道臣, 許施後狀聞事, 命下矣。卽見統制使任嵂狀啓, 則以爲, 臣營以海防重鎭, 與馬島一水有限, 煙火相接, 凡係衣袽之備, 桑土之謨, 靡不庸極, 若將待變, 緩急需用, 各有其處, 故量度其要害, 乃置五處都廳, 三處外倉, 而劃屬募軍, 如當倉卒轉運之時, 不煩邑民, 不用營卒, 而以此屬取給, 進上所需公用各種以至軍器舟什許多策應, 分排都廳, 逐朔貿用, 而所謂募軍, 代以身役, 從土産受本價, 隨時貿納密陽倉, 道內穀物之船運者, 以其相距之稍間, 參以定界, 三浪江上, 設置倉舍, 使之捧留, 自營運來, 以便轉輸, 巨濟倉八戰船新造之材, 取用於此地, 故設倉置穀, 糶糴取耗, 以備造船役價, 固城倉, 以營下地方, 創置賑恤雇馬等穀, 歲儉而取補賙賑, 遞易而用備刷價, 臨急則爲邊城之饋餉, 平時則爲一營之資用, 若其句檢之方, 貿易之節, 苟非臣營監色, 則非特公貿之狼狽, 易致倉儲之虛逋, 今若竝罷各倉監色, 付之該邑元餉, 則布置沿海, 朝令夕發之意, 已無可言, 而江邑之所輸致於中途者, 使何人監捧, 沿之所轉運於嶺倉者, 使何邑受置, 進貢各種軍器諸件, 舟什凡具營用雜物, 責之各邑, 爲弊反甚, 自營直貿, 其勢末由, 各邑都廳倉營監色存罷當否,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統營都廳倉各邑, 孰不以爲弊, 而臣則以爲各樣物種及策應, 皆非可闕者, 而若罷都廳, 則勢將使該邑擔當, 營屬所當之事, 邑吏替當, 而果可無弊乎? 各邑徒見目下如干之流弊, 莫念來頭無窮之巨瘼, 恐不如仍舊之爲便,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統營狀請, 移貿不可更爲開路於旣罷之後, 狀辭置之之意, 覆奏行會矣。卽見統制使任嵂狀啓, 則以爲, 臣營凋瘵之源, 職由於耗穀之漸縮, 支放之難繼, 雖在移貿許行之時, 或値還耗減縮之歲, 則錢貿米軍作米前後請得, 合爲六次, 而逮至甲寅時留米一萬四千石中, 劃給五千石, 以其餘數, 盡分取耗, 限年充補, 自備局入啓行會, 而次次滋益, 今至一萬二千餘石, 今以此穀, 限四千石許令劃付, 其餘元穀八千石, 退定年限, 盡分充補, 亦如已例, 甲戌年運之停廢, 因該道釐正使書啓, 而丁未年統制使趙心泰, 海南以下, 依前通運事具由狀請, 自廟堂覆啓許施, 而只以四百里爲限, 海南等六邑, 入於還寢中, 通運止於光陽等五邑, 一是沿, 別無夷險, 而不令直輸於營倉, 只使運致於蟾津, 此實沿之捷徑, 惟此海諸邑, 限以四百里內外, 或行或否, 殊無意義, 海南等六邑及所屬各鎭, 竝令通運, 實合便宜, 毋論嶺南·湖南, 沿邑穀簿, 到底枵然, 壬子年因帥臣李潤慶狀請, 山郡所在, 一倂移換於沿邑, 而近因監營之換錄山邑之穀, 又爲九千餘石, 湖南則通一道九萬餘石穀摠中, 山邑所儲, 多至八萬餘石, 殊非當初設置之本意, 從今以往, 倣行近例, 嶺南之穀, 盡數換置於沿邊, 湖南山郡之穀, 限四萬石換置通運各邑, 則此乃衙門號名之相換而已。元無穀摠損益之可言, 而每年需用, 勿犯元穀, 但取耗條, 作爲定式, 永久遵行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轉貿米軍作米劃給, 決不可以曾有已例, 輒爲許施, 以致難繼之患, 海南等六邑, 竝令通運事, 當初之旣許旋寢, 實緣本道事情之難便, 今難更許, 至於嶺南穀之盡數換置於沿邊, 湖南山郡穀之限四萬石換置於通運各邑, 雖不可一切防塞, 如數換置, 勢亦爲難, 分付兩道道臣, 如有參量換劃之道, 則擧其換劃實數登聞, 而此不足爲支放救弊之道。大抵, 移貿一事, 若善爲之, 則竊以爲無甚病民, 故曾於待罪有司時, 備陳其不可不許之端, 而行之八九年, 又以民弊登徹, 言旣不效, 更不敢以此事仰陳, 捨此一條, 則飭其作屯之外, 更無他道, 依前覆啓, 分付,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時秀曰, 最初移貿之前, 統營支放, 未聞有不足之患, 料條漸次增加, 至於移貿而充數, 此則前後帥臣之過也。旣增之料, 自朝家不可遽令減削, 又不可別爲區劃, 以繼其難繼, 如此則姑許依前移貿, 而移貿之際, 多少爲弊之端, 嚴飭矯革, 待設屯所入之足當此數然後, 移貿一事, 永爲革罷,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本司啓目, 古群山僉使, 還作履歷窠事, 判付內, 阿耳鎭稍重體例一款, 令關西帥臣, 論理狀聞事, 命下矣。卽見平安兵使李儒敬狀啓, 則以爲阿耳鎭, 處在邊門要衝, 無所附屬而作爲獨鎭, 以本鎭兵及廣坪堡兵, 爲緩急專制之權, 則其設始規模, 不可與江邊各堡比倫, 無論守令與府鎭所屬, 皆以久勤, 認爲地卑望輕, 故軍卒推刷之節, 民訟往復之際, 其所彈壓, 終不及履歷時, 還作履歷然後, 體例可以稍重, 而事係變通, 請令廟堂稟處矣。才不係地, 惟在擇用, 雖曰履歷, 擇非其才, 則反或損於久勤, 雖是久勤, 用得其人, 則何遽讓於履歷, 而論以大體, 則履歷猶有擇才之意, 久勤全乖用人之道, 履歷之勝於久勤, 奚但阿耳等鎭之爲然, 而旣有軍營, 則不得不用久勤, 旣有久勤, 則又多拘於窠窄, 此所以通變之爲難也。雖然如阿耳之鎭設置凡百, 終難以久勤彈壓, 依前作履歷窠, 恐合事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時秀曰, 欲使稍重其體貌, 則久勤, 果不及於履歷, 而擇人差送, 則又不係於履歷與久勤, 雖是一邊將窠, 亦屬官制頻數變改, 臣意則似重難矣。秉模曰, 持難之論, 亦出於重官制之意, 頃於古群山僉使, 還作履歷事粘啓判付, 有所指敎, 此亦依其時判付,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昨日吏判疏批, 有問于大臣決之之敎矣。卿等之意, 何如? 秉模曰, 雖是義起之禮, 特賜俯循, 恐有助於孝理之政矣。時秀曰, 重臣陳情旣如此, 則其在禮使之政, 宜有從厚之道矣。上曰, 許遞, 可也。出擧條  秉模曰, 臣於李家煥家贈職事, 竊有區區所懷矣。蓋臣之所隱憂永歎者, 近年以來, 邪學日益熾盛, 所謂權日身之類, 今雖已斃, 而其鄰里鄕黨之間, 漸染猶復如前, 至於湖南, 亦不無煽動之慮云。此蓋不究其本而但治其末, 以致流弊之如此矣。日前下敎, 臣非不知聖意之所在, 而臣家自臣先世, 未嘗爲黨私之論, 且臣與家煥, 往日無慍, 近日無讎, 豈敢有一毫挾雜之意, 而近日邪說之害, 駸駸益廣, 思之及此, 心骨俱冷。所謂追榮, 卽立身揚名, 以顯父母者之事, 而如家煥, 旣爲邪學之魁, 至於廢祭而滅倫, 則宜其得罪於乃祖乃先, 乃祖乃先, 亦豈肯安受其貤贈乎? 臣意則其追榮, 亟命勿施, 宜矣。上曰, 卿言雖如此, 而予意則有不然者, 設使家煥, 眞箇有身犯之迹, 旣許其自新之後, 則似不必以此爲罪, 且其外補邑時, 以賊刑治邪學者, 其前又有陳疏自明之事, 則使如此輩人, 轉相禁諭, 以此爲贖愆之方, 其斥邪之效, 反必有勝於他人矣。今乃追論往事, 如是爲說, 不幾近於絶來蘇之望乎? 秉模曰, 聖敎雖如此, 而臣則慮無所不到, 近來所謂一隊中人輩之詿誤, 專由於家煥, 而以其稍有文譽之故, 靡然從之, 莫不心悅而誠服云矣。上曰, 如是追理, 反近於揚湯而止沸, 豈若使正學大明, 邪說自戢乎? 大抵從古, 無所於歸之蹤, 抱才齎恨, 壹鬱不伸, 捨却中行底道理, 輒多外入於異歧。所謂中人之名, 非上非下, 進不得爲士夫, 退不得爲常賤, 而一名西北所爲之郞署, 亦無可望, 考其先世, 屢代靑靑碧碧, 而其實無撥身做宦之道, 此非無所於歸, 而何平日讀書, 旣不可爲致澤之用, 自分落拓, 無意於實地。間或有薄有才藝之人, 不堪伎倆之所使, 輒生妄想之心, 專尙好新之習, 所與學習者, 非從事經學之人也。以是其說易入, 滔滔流弊, 勢所必至。昔則敎初學之法, 敎以大學···中庸··敎之然後, 次及史記, 傍及文章家, 而反於是者, 先從···敎之然後, 始及經書。於是乎血氣未定之時, 不聞菽粟茶飯之四德五常等說, 安得不扞格牴牾乎? 予每對蔡故相謂曰, 卿等親知者, 自今先自經書, 敎初學, 則凡係義理關頭, 其所分曉, 必不讓他, 故相以爲果然。大抵, 今之時弊, 無論東西南北彼此同異, 擔却日用常行之當然事件, 初不致意於名敎中樂地, 而平昔下工, 不在經傳, 又不在眞實文字, 只知有明·淸詭怪之體。以至稗官雜記, 無不矻矻孜孜。所謂明·淸以後之文, 雖欲多數誦讀, 而決不可爲者。於是乎畢竟所得, 當作何狀, 小則只是欺人取物, 駔儈龍斷之術, 故一轉而不得爲正學, 再轉三轉而終乃流入於邪, 大則無父無君, 爲鬼爲蜮, 不能保其身而全其家, 數十年來, 喬木世臣之無事之家, 幾希焉。言之及此, 不寒而粟[栗]。雖似至無味極無意, 居今之世, 矯今之弊, 必先崇奬正學然後, 異端自可消熄矣。予於日前, 因閱書冊, 偶見內閣所在形止案, 則所謂邪學冊子之自玉署外閣, 搜來燒火者, 不知爲幾許卷, 在前則流布雖廣, 而未聞有漸染之患, 忽於近日, 如是肆行者, 此無他, 統而言之, 則士大夫志趣不高, 而漸至於不實而然也。又統而言之, 則陽衰而陰盛, 正學微而邪說熾, 譬如螢爝之於白晝, 魍魎之於鼎, 現其光而出其形也。近俗恥言儒術, 專趨旁蹊, 語到經學, 視作謊譫。公堂稠坐, 所言者淫褻鄙悖之說, 而稍欲自好而擇言者, 亦不過以無弊無害之言。朝廷之上, 亦不聞有論學談經之士, 良可慨然。適當右相爰立之初, 亦欲言及, 而取人之際, 必求望實俱優, 讀書飭躬之人, 矜式朝著, 一變弊俗, 則雖在公堂稠會之中, 自可無鄙慢狎媟之辭, 而如家煥者, 雖反加擢用, 有何害乎? 今乃責之以不可謂立揚, 至奪其已贈之榮誥, 則非但太涉於迫切, 亦豈足爲助於闢邪乎? 秉模曰, 聖敎縷縷, 必以崇正學爲先務, 臣誠欽仰, 而今日邪學之害, 譬如大病之人, 外邪結轖, 雖蔘附之珍劑, 力不能及。必也彰癉竝行, 刑法得當然後, 始有成效之可言矣。如家煥者, 其在聖世, 宜入於流放之典, 則榮贈與否, 初非可論。臣之今日所奏, 外人必無不知之理, 必將以臣爲挾雜, 以致多少紛紜, 而此事誠非細憂, 則臣之此言, 實出於苦心所在, 如不賜允從, 則雖譴責臣, 臣不敢辭, 而如以臣言, 不爲不可, 則亟降處分, 好矣。上曰, 今雖斥一家煥, 有何益乎? 大抵, 予之用家煥, 而深斥洪樂安者, 有若好惡之顚倒者然, 而予豈無涇渭而然哉? 蓋樂安則伊時事端, 乃在於欲用故相蔡判府之時, 而予之欲用故相者, 亦有所取。今番祭文中, 亦有義三秉一之句, 而致祭文之至於六十句者, 蓋亦欲敍其受知奬用之由也。如樂安者, 乃敢於其間, 爲敲撼之計, 用意逞私, 投間惎隙, 渠敢欲潛圖換局而然乎? 渠敢挾權貴而爲此等事乎? 雖如·五賢從祀之請, 渠敢以挾雜而爲之乎? 作威作福, 在予一人, 則威福, 豈可下移乎? 予方嚮用卿等, 而設或有似此膚受之譖, 予其可一毫撓動乎? 予之一副規模, 惟在於此等處之嚴斥, 卽予所自信也。予豈有私好惡於其間哉? 此則樂安, 亦當自知其罪, 而自其以泮儒庭對時, 力攻邪學, 其事則不可謂非, 畢竟情熊雖甚可惡, 而當初所執, 實有可取, 故至今優容而假借之者, 以此故也。秉模曰, 伊時則臣在江郊, 得見其長書而亦疑其有甚麽意思矣。然而洪樂安之用不用, 固無關於此事, 而樂安家煥, 亦不必看作對壘矣。上曰, 若使不知本事之人, 從外驟觀, 則以斥邪而反被枳塞之故, 必將以爲刑政之倒置, 而反惑於處分之失中矣, 此亦卿等之所當闡明處也。至於家煥, 則其廢祭云云, 雖是一世之所喧傳, 以今薄俗, 人言亦豈可盡信, 而近來則邪學, 大抵何如? 秉模曰, 近日則天涯地角, 亦相湊合, 實有難言之慮, 而無一分可以矯救之術矣。上曰, 大抵, 朝廷之上, 事事得當然後, 根本立而元氣實, 種種邪沴之爲祟者, 不期退而自退矣。卿雖以大病之蔘附爲喩, 而百病之自祛, 實係於蔘附之滋益眞元, 不然則四肢百骸之受其病者, 豈可每症而各施攻伐之劑乎? 且以內修外攘言之, 雖未必專不留意於外攘, 而其本則必以修內爲先, 爲今之計, 莫若退修本根。書則以經傳爲主, 行則以孝悌爲本, 入則事親, 出則事君, 勉勉循循於庸言庸行之間, 勿爲淆薄之言, 毋讀奇詭之文。以至於食不愧飯, 寢不愧衾, 平居而不愧屋漏。於世俗所謂無味之言, 可笑之事, 着力做去, 無或一毫放過然後, 庶可有收效之道矣。近觀朝著之上, 全欠直氣。退計數十年前習俗模樣, 已是判異, 況可議到於千百年前乎? 俄亦言之, 而近來筵體, 漸皆放倒, 朝廷如此, 鄕黨可知。邇之事父, 遠之事君, 初非二致, 則其居家之不能謹飭, 又可知矣。雖以外面觀之, 粲粲衣服, 便成時樣。予嘗謂故相金奉朝賀曰, 古人以士大夫, 如市井爲憂, 而今之士大夫, 如譯舌云, 則對曰, 非但如譯舌, 乃如倡伎云。故相之言, 固亦有激而發, 蓋出深惡之意, 而若使其言, 不幸有中, 則豈非士大夫之羞恥事乎? 卿之所陳, 予亦不以爲過矣, 而邪學, 固所當禁, 禁之而不得其道, 則適足爲貽羞之端而已。以今紀綱之不立, 上下之不孚, 有何禁之之效乎? 予則曰, 禁之之道, 無別般妙法, 一言以蔽之曰反本而已。譬如近來農政之講究, 人必笑其迂闊, 而其實則此乃眞箇務本之政也。當今急務, 宜從山林之下窮經修行之士, 加以禮遇, 先自隗始, 則豈無風動丕變之效乎? 然而矯俗之道, 亦貴時措之宜。不在其位, 不謀其政, 爲士者, 固當如是。如或越俎於不當爲之地, 瀆屑於不當言之事, 則此亦諸不在六藝之科者矣。予自來不喜看雜書, 如所謂三國志·水滸傳等書, 亦未嘗一番寓目。燕閒之所嘗從事者, 不外乎聖經賢傳, 而年來漸覺眼昏, 今春以後愈甚, 書冊字劃, 多不分明。如政望落點, 亦費眼力, 而以眼鏡臨朝, 恐涉駭瞻, 故六月親政, 亦難爲之矣。然而經傳上工夫, 猶不敢自懈。凡今日出入近列之人, 果能宣布對揚, 以爲一分模楷之方否? 秉模曰, 聖敎誠至當矣。第臣之所陳, 似欠忠厚, 而急於斥邪, 有不暇顧。故相蔡濟恭在時, 臣嘗勸之使自處以攻邪學之主人。雖使故相, 聞臣今日之言, 亦必不以爲過矣。上曰, 李益運事, 亦可駭然。此雖曰小異於改贈, 而貤贈之法至嚴, 卽亦金石之典, 是豈一政官所可低仰, 而設令越例追贈, 此何異於賊職乎? 生前壽職之不得爲敦寧都正, 必待筵稟後許擬, 新有定式, 則況榮贈體重者乎? 秉模曰, 臣欲以此請罪, 而旣施問備之罰, 且方乞養將往, 遞易可悶, 故姑不論勘矣。上曰, 向來臺疏中, 以兩款事, 俱請譴削, 則似難終爲晏然矣。秉模曰, 俄卽有次對言之之命, 故醫官待令, 而未及請診矣, 使之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 可也。仍敎曰, 右相有可奏之事乎? 時秀曰, 相臣初拜後, 必有初筵敷奏, 雖非古規, 蓋亦近例, 今日朝廷, 亦豈無一二事可言, 而臣則猥承意外不敢當之命, 見識茫昧, 未及思到, 不敢爲應文塞白之計, 別無可以敷奏者矣。上曰, 別害一鎭之移屬長津, 烏梅以西之移屬三水, 知申, 新自北關上來, 以此力言其便否, 何如? 秉模曰, 烏梅之移屬, 似當有益於三水, 而於甲山則似不便矣。然而疑事毋質, 古人有言, 臣則不敢質言矣。時秀曰, 臣亦一聞其說, 而形便事勢, 旣未灼知其必然, 則何敢遽論其可否乎? 上曰, 前伯詳陳形便也。集斗曰, 目今別害之民, 困於受還, 見在居民, 不過爲六七戶, 所以願屬於長津者, 以其道路之比三水便近, 而許多宿弊, 可以自祛故也。雖以防守之道言之, 命令之易通, 必大有勝於屬之三水之時矣。諸議雖曰, 奪此與彼, 有害於甲山云, 而三水甲山, 實爲唇齒之勢, 三水之民, 若受其弊, 則亦豈不有害於甲山乎? 上曰, 曾經北伯人, 亦陳所見也。民始曰, 臣於待罪北關時, 別害一方, 爲六鎭之最大者, 其間凋弊, 雖未知何故至此, 而三水之必欲移屬別害於長津者, 蓋以其欲得烏梅故也。然而烏梅一坪, 實爲甲山之所倚賴, 若失此坪, 則未必大益於三水, 而有害於甲山則必矣。設使烏梅而屬之三水, 十二官長, 坐壓其地, 亦無生理之可資, 則三水之民, 亦何利之有哉? 今若欲爲三水地, 則莫如沿江諸鎭中量罷其二三然後, 庶有一分利益矣。秉模曰, 前此重臣, 亦嘗持難於此事矣。旣難輕議通變, 今姑置之, 似好矣。上曰, 依此爲之。命大臣就座。鎭寬曰, 會付穀之各道所在者, 無幾, 而諸般公下, 無以劃給, 則外邑不得不姑爲推移於常賑穀, 雖其事勢使然, 而本曹則無穀而應下如例, 惠廳則按簿而便歸虛錄, 以此以彼, 俱無所當, 豈不爲悶隘之甚乎? 昨冬沃溝縣監鄭來百, 疏陳此事, 自廟堂, 以依前會減之意, 覆啓蒙允矣。一邑旣許, 則他邑亦不宜異同, 且念惠廳之當初防塞, 固是典守之常道, 而此則非如他司請得之類, 恐不必一向相持,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秉模曰, 事勢之悶隘, 誠如戶曹判書所奏, 他衙門請劃之謬例, 固當嚴防, 而戶曹穀不足之代, 不爲着手於常賑, 而更於何穀乎? 畢竟會減, 在所不已, 則姑且羈縻, 徒致虛留者, 少無益於公家, 依前會減, 似宜矣。時秀曰, 會付穀之不足, 其來已久, 常賑穀, 名雖不許用, 實則邑邑取用, 徒致虛留之弊, 依前關由該廳, 隨其用下, 卽令會減, 似宜矣。上曰, 惠堂亦陳所見, 可也。民始曰, 此事難處, 誠如戶判所奏, 賑穀日漸虛留, 事面亦甚苟且, 而前堂上之疏陳定式, 大體旣好, 臣之持難, 特以此也。上曰, 筵退後, 與前惠堂, 往復停當, 令廟堂草記稟處, 可也。出擧條  命臺諫進前。獻朝曰, 玉堂及憲府不備, 不得爲合啓矣。獻朝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象奎曰, 大司諫申獻朝, 傳啓之際, 未承下敎, 而不以具書備陳者, 有違臺體,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傳啓只擧末段也。獻朝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朝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朝曰, 新除授正言李瑞朝, 時在京畿水原地, 司憲府掌令姜世綸, 時在慶州道[慶尙道]尙州地, 掌令李益恢, 時在京畿仁川地, 正言尹涵, 時在楊州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獻朝曰, 臣儱侗譾劣,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及登筵席, 醜拙畢露, 院啓陳達之際, 未承只擧梗槪之敎, 而徑自擧端,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以此情踪, 不可仍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獻朝曰, 臣於李家煥家贈職事, 有駭惋之忱矣。言未畢, 上曰, 旣請下諭, 又已避嫌之後, 豈可始發新啓乎? 秉模曰, 臣之俄者所陳, 實出於深憂邪說, 冒犯衆怒, 而言未蒙允, 反有貽害之慮, 至於登諸臺啓則未知爲穩矣。象奎曰, 臺諫傳啓之際, 如有新啓, 則當先奏於下諭啓辭之前, 雖以所懷爲之, 亦當先爲措語, 而大司諫申獻朝, 傳啓旣畢, 又已避嫌之後, 欲陳新啓者, 未免做錯,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諫長可謂不善周旋矣。向日雖有違牌勿罷, 引避勿捧之敎, 而苟有可以避嫌之事, 則豈可以勿捧之故而竝與引避而不爲乎? 若然則違牌之後, 以有勿罷之下敎, 而亦將不待傳旨行公乎? 前日疏批, 旣無勿辭察職四字, 則其在臺體, 宜卽來避, 而伊日旣不引嫌, 今日亦不提起, 只以笏記之誤讀, 措語者, 甚做錯矣。象奎曰, 今日次對, 正言趙秀民, 以行公臺諫, 無端不爲入來矣。上曰, 次對若不得爲合啓, 則長官, 只當入來傳啓, 長官不備然後, 次官之爲長官者, 始可登筵, 則雖有行公次臺, 豈可於諫長登筵之後, 又復隨入乎? 仍敎曰, 承旨亦爲就座, 注書拿處, 待今日筵說修納後, 捧傳旨也。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