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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09책 (탈초본 95책) 정조 23년 5월 22일 기묘 47/47 기사 1799년  嘉慶(淸/仁宗) 4년

○ 己未五月二十二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藥房三提調, 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大臣·備局堂上追後引見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集斗, 左承旨洪義浩, 左副承旨鄭尙愚, 右副承旨沈象奎, 同副承旨徐英輔, 記事官柳台佐·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 有司堂上李書九, 以次進伏訖。上曰, 今日賓對, 出於求助之意, 行公臺諫, 不可無端不參, 諫長亦爲申飭入來, 可也。集斗讀奏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昌城府使閔養顯到任事, 楚山府使宋祥濂疏批祗受事, 武烈祠參奉張德采單望文移吏曹事, 京畿監司李在學狀啓陰竹縣監李羽逵到任事, 慶尙監司申耆狀啓新寧縣監金魯正到任事, 咸鏡監司具㢞狀啓夏等藥材進上乾葛上送事, 黃海監司曺允大狀啓都事白宗赫到任事, 尙愚讀奏戶曹前參判李身晦別致賻單子, 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成川府民家燒燼事, 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全州等邑民家燒燼, 拔例賙恤有旨祗受事, 渰燒死人恤典題給事, 遺棄兒留養形止開錄事, 慶尙監司申耆狀啓渰囕燒死人等恤典題給事, 遺棄兒口數穀數開坐事, 江原監司尹弼秉狀啓燒囕死人等恤典題給事, 江原監司尹弼秉啓本金城等邑遺棄兒給料數爻開錄事, 集斗讀奏慶尙左水使金爀狀啓倭船問情事, 東萊府使金達淳狀啓倭船入歸事, 統制使任嵂狀啓倭船越送多大浦事, 黃海監司曺允大狀啓農形事, 象奎讀奏義州府尹李基讓狀啓望前巡檢大國人出來事, 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望前巡檢大國人出來事, 統制使任嵂狀啓三千浦兵船改造事, 廣州留守徐鼎修狀啓還營事, 水原留守徐有隣狀啓還營事, 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倭人月終成冊上送事, 統制使任嵂狀啓仕滿將官開坐事, 慶尙左兵使李普漢狀啓御營軍上送事, 慶尙右兵使李栢然狀啓上番忠翊衛等摠數開坐事, 義浩讀奏江原監司尹弼秉啓本罪人成海應鐵原府到配事, 徒年罪人金泰瑞限滿, 令該曹稟處事, 徒年罪人南廣信限滿, 令該曹稟處事, 慶尙監司申耆啓本梁山郡定配罪人益童物故事, 定配罪人韓允喆物故事, 京畿監司李在學啓本農政勸課之政知委列邑事, 忠淸監司李泰永狀啓, 江華留守洪明浩狀啓, 水原留守徐有隣狀啓農功勸課知委事, 平安監司韓用龜啓本罪人林宜煥順川郡到配事, 黃海監司曺允大啓本殺獄罪人姜文行端川定配事, 定配罪人方取中物故事, 罪人尹碩秋宜寧縣到配事, 罪人申着實依判下擧行事。上曰, 次對將設行, 公事竝入之, 軍士房先爲退去, 次對班隨入, 可也。集斗曰, 奏御文字, 何等審愼, 而慶尙監司申耆農形狀本中年月下, 不塡某日, 事極疎忽,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義浩曰, 卽見黃海監司曺允大罪人徐寬得放送事啓本, 則日字及承旨官銜有誤書處, 奏御文字, 有此不審,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敎書九曰, 農書回啓, 已盡判下, 分送各該道, 使之知委, 而其中先呈之京儒, 自政院給大典通編一件, 其次畿儒, 則自內閣給韻書一件之意, 已有下敎, 依此擧行, 而卿則姑退, 隨入於賓對, 好矣。象奎·書九先退, 英輔以無公事退出。命書傳敎曰, 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仍敎曰, 承候諸臣同爲入侍。台佐承命書傳, 與象奎及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左議政李秉模, 判府事沈煥之, 右議政李時秀, 工曹判書鄭民始, 行兵曹判書金文淳·禮曹判書徐龍輔, 行刑曹判書趙尙鎭, 戶曹判書趙鎭寬, 行大護軍李邦一, 同知中樞府事徐有大, 行護軍申大顯·李漢豐, 吏曹參判李書九, 原任直提學鄭大容, 直提學李晩秀, 原任直閣金勉柱, 大司諫申獻朝, 執義曺允遂, 校理金履載, 掌令姜世綸, 正言趙秀民, 偕入進伏。秉模等曰, 屢日齋居, 聖慕彌篤, 伏未審聖體, 若何? 上曰, 當此時兼又憫旱, 不知何以經過, 而姑無形現之証矣, 昨夕則似有雨意, 而仍又漠然, 每以西風之故矣。秉模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寢睡則未可謂安穩, 而大體則一樣矣。秉模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等曰, 今日雖非請診日次, 而醫官方待令於閤外, 使之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仍敎曰, 今此久旱, 專由予誠淺之致, 故賓對雖近於應文, 而以勞力之意, 有此進定矣。秉模曰, 臣有罪未勘, 爲日雖久, 而下情尙切悚懍矣。上曰, 向來事, 予則忘之矣, 予於凡事, 未能仰述, 故每當所重之地, 周還之際, 恒切警惕, 伊日亦當望拜之禮, 兼値悶旱之時, 以一分求助之意, 特行賓對, 而卿等俱在具瞻之地, 反忽應行之例, 至有辭敎之縷縷, 而到今思之, 予亦過矣。且所致慨者, 判府也, 在時任元無可引, 況於稍久之後, 何必追提乎? 秉模曰, 臣雖無狀, 何敢以誨責之敎, 爲一分引義之端, 而今此旱災之如此, 亦似緣如臣之冒據此位而然矣。上曰, 予實否德, 致此亢旱, 朱夫子以三光全四時和, 山不童澤不涸, 爲位育之功, 位育之功, 卽予之責也, 雖卿等豈易挽回乎? 一言以蔽之曰, 予之過也, 辛亥以後, 雨澤多寡, 必錄置, 通一年計之, 辛亥則八尺五寸九分, 壬子則七尺二寸九分, 癸丑則四尺四寸九分, 甲寅則五尺八寸, 乙卯則四尺二寸四分, 丙辰則六尺八寸五分, 丁巳則四尺五寸六分, 戊午則五尺五寸六分, 以昨今年是月言之, 昨年是月, 則測雨水深, 殆近尺餘, 而今年是月, 則所得纔爲二寸, 秋事之如何, 雖未可預料, 而目下民情, 甚切悶矣。今日召接, 專出於求助之意, 而不知之中, 或有幽鬱之未伸者乎? 或有秕政之未革者乎, 何以則爲導和之方, 而災沴自消乎? 秉模曰, 天道玄遠難測, 而燮理陰陽之工, 專在於人事上, 如臣無似, 何足擬議於是任乎? 以數十年來言之, 自臣待罪勻軸以後, 一年以外, 無不如是亢旱, 欲得甘霈, 則斥退臣身, 恐合於應天以實之道矣。幽鬱之或有未伸者, 與僚相亦已講究, 而錄啓諸案中, 別無冤枉之可言, 朝廷之上, 無罪獲譴者, 亦無其人矣。時秀曰, 臣非敢以大官自處, 有此引咎也。雖以向來事之不能提醒言之, 可知其萬萬不堪任, 而自臣枚卜之後, 有此旱災, 宜先自臣而斥退, 然後可爲消弭之道矣。上曰, 卿則向於肅命之日, 得盈寸之雨於稍閟之餘, 尤何用引咎乎? 大抵昨年, 則湖西之旱爲甚, 而今年則湖西雨澤, 殆踰二寸, 兩南亦勝於邑矣。秉模曰, 大凡祀事之致誠, 遲不如速, 小心翼翼, 久而靡懈, 固難責之於人人, 而今番外邑之祈雨, 似涉頻數, 恐或有漸不如初之慮, 此亦悚然矣。上曰, 禮判先爲出去, 再次祈雨祭單子, 卽爲入啓也。龍輔先退。秉模曰, 臣之乞免之意, 猥陳衷懇, 恭俟處分, 而雖以兼帶言之, 所管太多, 司僕提調及司饔院奉常寺都提擧之任, 竝賜體諒, 區區之望矣。上曰, 過矣。卿之兼帶藥院, 今姑許副, 其代沈判府事爲都提擧, 可也。煥之曰, 臣之兼管都提擧, 其數與左相同, 而今又過之, 扈衛大將, 尤非臣所可堪之任, 宜蒙體諒之恩, 敢此仰達矣。上曰, 過矣, 卿之景慕宮都提調之任, 姑爲勉副, 右相爲都提調,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他大臣則皆蒙體諒, 而臣則反又冒叨, 尤切不安矣。上曰, 此卽卿筋力奔走之任, 何必辭巽乎? 上曰, 班儀自有所重, 則直提學之不兼備堂者, 資雖嘉善, 豈可就卿宰班乎? 與原任直閣, 竝就南行坐, 而此後則勿復如是也。仍敎晩秀曰, 卿則先爲出去, 進參於講席, 可也。晩秀先退。上曰, 次對爲之。秉模曰, 元子宮講席連開, 僚屬當備員, 而其中宋時淵, 謂與諭善有私嫌, 不爲進參講筵云, 諭善與僚屬, 不當嫌避, 而如是處義, 太涉過當, 宜有一番申飭矣。上曰, 雖以古例言之, 春坊與賓客, 猶不相避, 至於桂坊, 尤無可避之例, 況諭善僚屬之初非可以官職名者乎? 此是格例外事, 則自朝家亦不必提飭, 若以同入講筵而爲嫌云爾, 則玉堂與特進官, 亦當相爲嫌避乎? 煥之曰, 非堂郞非僚官, 而如是過引, 似緣生疎之致, 而聞其言則以爲, 自鄕上來時, 旣有諭善之促關, 故認以與諭善相關而云然矣。上曰, 然則廟堂之行會外方, 吏曹之關飭守令, 皆可以爲相關而嫌避乎? 一人如是, 一人又如是, 殊非設置之本意, 此豈近來廉防之勝昔而然乎? 上曰, 如有可以稟處者, 則稟處, 可也。秉模曰, 頃因奉化縣監蔡弘直上疏批旨內, 軍政之弊, 令道臣從長釐正, 論理狀聞事, 命下矣。卽見慶尙監司申耆狀啓, 則以爲, 蓋奉化以八百餘之戶摠, 覓充過九百之軍額, 雖家出一丁, 猶患不足, 又況有諸般軍役之類, 則以一身而兼數役, 誠非過語, 先從該邑別査正, 校院之冒錄, 私募之濫額, 一一汰定於逃故雜頉, 其餘未充之數, 勢將分送各邑, 而道內匠稅革罷之後, 權定良保, 自歸閑丁, 此外若干邑, 又有臣營扇竹保名色, 而分定已罷, 歸屬無處, 就其中參量除給於各該邑, 使之塡補闕額, 餘丁一百五十名, 充定於奉化軍移送之代, 軍案改正一款, 待回下擧行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八百餘戶, 應九百軍額, 比諸他道軍多之邑, 不無間焉, 而況此一百五十名之移送他邑, 可謂一邑回蘇之會, 依所請釐正軍案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寧海府使閔師宣上疏, 比安等四邑移來軍額, 旣移旋送, 反不如初不移額, 道內他邑, 如有戶多軍少處, 則令道臣商量狀聞後稟處之意, 覆奏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申耆狀啓, 則以爲近來軍丁之弊, 無邑不然, 而寧海戶摠, 倍多於軍額, 十九名之移來添額, 數亦零星, 以其二千四百七十餘戶, 責彼一千一百三十餘之軍, 則綽有餘裕, 不恤他邑之弊, 曲循移送之請, 初非可論, 關飭該府, 冒錄幼學, 額外校院生及投托驛屬軍校子枝之可合軍保而圖避者, 另加査櫛, 一一汰定於上下納布軍有闕之代, 請令廟堂稟處矣。元戶二千四百七十餘戶中, 除雜頉戶, 不滿八九百云者, 該倅疏辭, 果未免太過, 而今此道啓, 卽是汰定之形止, 則十九名移來軍之還送本邑, 更不必論,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玄風縣監張錫胤上疏批旨內, 當年還上分排, 何乃與朝令太不副? 昨年停退條, 亦必有廟堂知委, 竝宜議于道伯, 期於方便, 統穀事, 下納事, 移來軍額事, 貢竹事, 地界事, 令道臣可以措處者措處, 不得自專者狀聞事, 命下矣。卽見慶尙監司申耆狀啓, 則以爲, 昨年新停退分排事, 丁巳停退分數收捧事, 前道臣李義綱在任時, 方便指揮, 已經磨勘, 統穀事, 該縣時留各穀中, 限折半以他衙門穀, 相換減數, 俾除民弊, 下納事, 該縣元無下納之例, 而若値別差倭頻數之年, 萊府有追劃之擧, 而此非近年常有之事, 自今爲始, 停劃計料, 移來軍額事, 該縣軍額, 實難隨闕隨代, 外此比安等邑十五名之移送, 尤係添弊之端, 戶曹匠稅革罷之後, 良保二十二名, 自歸閑丁, 以此塡代之意關飭, 靑竹事, 四月令晉州十六箇, 河東九箇, 逐年分當, 閏朔條昆陽十三箇, 河東十二箇, 間二年竝封, 四月令全屬晉州, 閏朔條全屬昆陽後, 玄風所封竹二十五箇內, 十六箇移送河東, 九箇仍定該縣, 使之合力封進, 蘆長谷移屬事, 州縣大小, 各有定制, 割此屬彼, 設或俱便於官民, 因一邑倅之陳疏, 不可容易議到, 而該州民情, 擧皆不願, 移屬一款, 尤難許施, 請令廟堂稟處矣。二十二名匠保之歸之軍額, 所得不少, 靑竹之移送他邑, 數亦夥然, 該邑除弊, 必有實效, 蘆長谷之移屬, 不但該州民人之不願, 亦豈可一一準請乎? 此則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此南兵使崔景岳狀啓也。枚擧甲山府使宋翼孝, 同仁權管李緯坤, 隣鎭雲寵萬戶金致赫牒報以爲, 同仁堡已爲移設於劍川巨里, 烽燧與把守, 不可不及今新設, 同仁堡五里許, 有栢德嶺, 新設一烽於此, 自栢德嶺烽直, 傳于雲寵所里德烽燧則相距頗遠, 不能看望, 以所里德烽, 移設於綠磻峯, 北準栢德嶺烽, 西準惠山烽, 南準阿叱間烽, 則報警可無疎虞, 把守事, 本堡西去三里許, 有嘉林村, 卽彼地遮川洞·可哥水洞兩路之要也。自嘉林西距十二里許, 有泉水里, 亦江邊緊要之地, 俱爲設把於此兩處, 則邊政鞏固, 而本堡新設之初, 兩把排番, 其勢末由, 雲寵堡·羅巷浦把守, 本爲栢德嶺一路而設, 今則同仁堡, 移設於栢德以北劍川巨里, 則羅巷浦把守, 移置於泉水里, 使其本卒立把, 嘉林把守, 使同仁堡土卒及本社居民, 合力守番, 則事合俱便, 而同仁堡舊基所在阿叱間烽燧大同把守, 該堡今旣移設於八十里外, 實難依前擧行, 勢將移屬於地方官, 使該府使主管, 而此係烽把變通, 不敢擅便, 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 以爲及時擧行爲辭矣。今以狀辭觀之, 烽把形便, 似當如此, 而加設烽軍之責, 立於何社及爲弊與否, 不爲擧論, 始設之時, 不可不審, 此一條, 更爲關問後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卽見冬至兼謝恩正使李祖源所啓, 則以爲行中譯員之不緊額數, 有名無實, 至於使臣從者及乾糧卜馱之太多, 其弊有不可勝言, 如不及今釐正, 實有難支之患, 下詢大臣, 從長變通爲辭矣。前後使行之以此爲言者, 非止一二, 而旣無損益於灣府, 徒有事勢之掣礙,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固城倅上疏中木弊事, 亦當稟處矣。上曰, 近來戶惠廳此弊, 何如? 民始曰, 各邑尺數不齊, 或有差過者, 亦或有未滿者, 不得一一尺量, 竝爲捧上, 而鍮尺自有定制, 兩端織以責絲, 卽亦法典, 若依法典上納, 則自當無贏縮點退之患矣。鎭寬曰, 尺數勢難一一計量, 故或不免些少贏縮矣。上曰, 木品自有升尺, 而近來奸僞百出, 民不以本色納于官, 吏亦以雇價徵於民, 及其上納, 未免麤荒, 惠廳受貢之民, 兵曹受雇之屬, 軍門給保之類, 莫不稱冤, 豈有如許駭然之事乎? 究其本, 在於紀綱, 前此諸文倅之疏, 輒言木弊, 姑不指一下敎者, 欲一番拔例定式也, 聞諸堂之言, 木疋尺數, 則近果過於尺量云, 此亦豈可如此之事乎? 卿等知此意商量, 可也。秉模曰, 忠淸水營生鰒物膳除減事, 已爲行會矣。卽見道臣牒報, 則以爲旣已除減之後, 大殿誕日物膳之分定列邑者, 當爲減數, 而殿宮誕日物膳之自水營專當者, 未免全闕云, 此不可不指一稟定矣。上曰, 正朝冬至物膳中量減其數, 推移取用於誕日物膳, 似爲合宜, 更爲詳問後議定, 好矣。時秀曰, 向因筵敎, 書問於前吏判金載瓚, 則以爲故相緬服時, 因不可不出之事會, 未能遂志, 以此爲齎恨之端, 故向者疏請, 便若遺訓云矣。上曰, 然乎? 時秀曰, 頃以谷山前府使丁若鏞擧條, 有與右相商議行會之命, 故若鏞果就議於臣矣。丙辰措備之需, 若用於今番支勅, 則自當在會減之中, 設或其間, 不能典守, 則亦不可混同會減, 而一勅需劃給之全數會減, 亦是行不得之說, 至於宴享茶啖, 則臣以遠接使下去時, 亦以不必用之意, 言及於沿路守令矣。其後宴享所用油蜜果之屬, 列邑皆爲措備云, 雖是不當造而造者, 而旣已措備之後, 則許其會減, 似好矣。上曰, 從好爲之也。秉模曰, 完伯賑穀勘簿, 纔已上來矣。上曰, 此外更無可以勘簿者乎? 曾經道臣中當賑者, 似知之矣。書九曰, 別無文簿之更勘者矣。上曰, 然則今當出代可合之人, 果有思得者乎? 秉模曰, 道臣體重, 湖南則又當荐歉之餘, 尤不可不難愼其選, 而崇品重臣, 則旣不必擬論宰列中, 則李冕膺似爲可合, 而篤老侍下, 恐難遠赴, 其次則有金勉柱·李集斗, 而金勉柱則再除不赴, 李集斗則新遞北藩矣。上曰, 首擧人之情理, 果難離捨, 而親病近聞差愈, 可以將往云乎? 秉模曰, 重臣筋力固好, 而年紀則洽滿八十, 似難下去矣。上曰, 弭災之方, 旣已詢及, 而滌鬱伸枉之道, 卿等更須另究也。秉模曰, 臣等非不欲對揚, 而未能思得矣。秉模曰, 受由上京守令, 連因飭敎, 自該曹陸續下送, 而其後上來者亦多云, 當此劇農勸課之時, 一日曠官, 誠爲可悶, 而每每煩稟, 亦涉屑越, 令該曹隨卽來告廟堂, 仍爲催促下送, 如非情理之不得不在法應許者外, 切勿給由之意, 嚴飭諸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秉模等就座。上曰, 諸宰中稟事人進前。民始曰, 卽接廣州留守徐鼎修所報, 則以爲, 鄕軍月課肆覲坪設行時及各項例下之數, 合爲一百八兩, 而尙無區劃之方, 自本營從長變通爲辭矣。揆以事勢, 合有變通之道, 以肆覲倉所在華城納耗穀中, 稱此數推移取用, 其代則以華城新屬穀物, 取耗充給, 定式施行之意, 分付兩都留守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淳曰, 因軍契貢人詢瘼時所下批旨, 當爲稟處, 而取考前後上下謄錄, 則元貢外一年加下, 多寡不一, 渠輩所願, 則無論每年所入之贏縮, 作等折給, 以爲一定之恒式, 年前判府事在本兵時, 以此事之依渠願作等, 有所筵奏, 而擧條尙未頒下矣。第聞三千金以內, 則數頗不足, 渠輩萬無自當擧行之望云, 今若以三千五百兩, 作等以給, 則在渠輩旣適其願, 而本曹亦似有所益矣。秉模曰, 俄於閤外, 兵判以此事相議, 而僚相之意, 以爲持難矣。時秀曰, 今若依渠願作等, 則目前利害, 旣未可知, 而年久之後, 所謂加定之數, 便作元貢樣, 而夤緣事會, 又必有加劃之請, 此亦不可輕許矣。上曰, 兵判之言, 亦似好矣, 而大臣亦有異同之論, 後日籌坐時會議歸一後, 更稟, 好矣。近來騎曹, 多有弊端, 二軍色郞之數遞, 又莫如近日, 古則雖以東壁經筵官之任重, 每請仍任, 以爲久任責成之地, 其職之重, 有如是矣。仍敎曰, 兩南戶役事, 何以爲之云耶? 秉模曰, 未及詳知矣。又敎書九曰, 湖南結役, 果已釐正云耶? 書九曰, 道臣向以若而邑釐正之草冊, 送示於臣, 而其中四五邑, 以入較出, 終不能相當, 斂於結者, 有加無減, 至於捧糴時, 或有加升名色, 以此補用於民庫, 而此等之弊, 決不可襲謬, 故以更卽釐正之意往復矣。道臣今方遞易, 各邑釐正之文簿, 使之收聚以來, 待其上來, 欲爲逐邑面商計矣。上曰, 故相趙顯命完伯遞來後, 曾有以戶役結役, 成出節目者, 而先朝中年以前, 如故相者, 已成此等節目, 故其時竝與舊官夫刷馬, 嚴禁民庫戶斂, 則卽今所謂釐正之節目, 必皆隔靴爬癢, 以今紀綱, 其何能有成乎? 今番齋居之時, 取覽先朝文蹟之事關民事者, 似此節目間事, 今人則必將謂之繁瑣不可行矣。大抵賦役之偏苦, 今倍於古, 而爲民者皆能如期上納, 今之民心, 豈不善於古乎? 況均役節目時, 雜役一款, 上下之尤所致意, 則今人反有不屑如也之意, 不欲爲民紓力, 豈成說乎? 卿等更加着意, 可也。仍敎曰, 卿則先爲出去, 祈雨祭祭報府, 修正入啓, 可也。書九先退。上曰, 祈雨祭祭文, 令原任直提學鄭大容, 直提學李晩秀, 卽爲撰進也。命書榻敎曰, 龍山江, 依近例以重臣塡差。又命書榻敎曰, 獻官中罷散人與同罪人, 一體敍用。尙鎭曰, 臣謹依聖敎, 就錄啓中更加究理, 則李潤廷·李命溫兩囚, 似有一分疑端, 潤廷則死者之死, 雖因被打, 而臨死之時, 亦不以被打之事, 言及于其兄, 則此固可疑, 且以命溫獄案言之, 先犯者旣在命良, 則命溫之爲正犯, 亦有可疑之端矣。上曰, 設令潤廷有可疑之端, 死者則死矣, 豈可不得正犯, 而遽宥潤廷乎? 命溫旣曰, 非正犯, 則以命良而換定正犯, 可也, 豈可以兩犯之相混, 輕議全釋乎? 悶旱疏鬱之時, 何必爲曰殺之論, 而致命之獄, 無人償命, 則死者之冤, 無時可洩, 此所以李錫趾之只令停刑, 必使更覈元犯者也, 大臣見今番獄案判付乎? 秉模等曰, 臣等俱未得見矣。上曰, 判付之下, 已過十日, 則卿等之尙不得見, 果何故也? 刑獄文案之輪示大臣, 古例則然, 況有向來飭敎者乎? 文案之有大臣收議者, 郞官持往, 其餘則曹吏持往, 旣有定式, 則今番之如是稽忽, 極可駭然矣。秉模曰, 有收議者, 則臣果見之矣。尙鎭曰, 文案方在內閣, 未及持來而然矣。上曰, 內閣之抄出者, 何爲若是遲滯也? 象奎曰, 內閣則抄出已久矣。上曰, 定式之不行, 亦由紀綱之不立而然也。刑獄重事, 豈不使大臣與聞? 非但大臣也, 亦豈可不輪示臺臣乎? 顧今目下要務, 不必別創新規, 但於已定之式, 另加申明, 守之如金石, 然後可有言重之效, 今番事, 甚稽忽矣。仍敎尙鎭曰, 遲滯之由, 卿亦筵退後査問也。邦一曰, 本廳壯牙兵身米, 昨冬因朝令, 折半或三分一數, 以錢代捧, 爲六百五十石之多, 此是軍校支放之需, 不得不及今區處, 而目下市直踊貴, 每石以五兩錢, 實難貿得, 目今停料, 勢所必至, 在前代錢之年, 取用於留庫穀後, 貿米充上, 已多其例, 而留庫體重, 有難輕議, 昨年依筵稟送價, 請得於戶兵曹, 俱爲軍料, 不可以錢放下故也。今番依此例, 以留庫穀與他衙門軍門穀中, 從便劃給, 以爲及時接濟之地, 下詢大臣,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秉模曰, 該將臣商議于他衙門或軍門, 詳探其可貸之處, 然後始可以指一稟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臺諫進前, 傳啓則只擧末端, 可也。獻朝·允遂·履載·世綸·秀民等曰, 請亟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罪名命釋之音, 依前還發配所, 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朝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朝等曰, 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二行刀削獻朝·允遂·世綸·秀民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朝等曰, 請賊子女竝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朝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朝等曰, 請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朝等曰, 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遂·世綸等曰, 請崔進吉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遂等曰, 請還寢金甲島定配罪人成德雨放送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出擧條 允遂曰, 近來法綱日漸解弛, 私賤之屬, 無難騎馬, 交馳於朝士之間, 全無顧忌, 此雖微事, 亦關世變, 臣於此, 心嘗痛駭, 適忝見職, 試出禁牌, 則有一私奴之見捉者, 乃是壯勇營敎鍊官金命遇之奴也。命遇發怒於其奴之見捉, 使其旗手牽馬, 送至臣家, 其所威喝, 無所不至, 揆以事面, 萬萬駭憤, 常時若能立紀律而嚴檢束, 則頑校之放恣無忌, 豈若是之甚乎? 該營大將, 不可無警, 請壯勇大將趙心泰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 所謂馬主之該校, 付之攸司, 移用私賤騎馬之律, 可也。出擧條 允遂曰, 當此憫旱之日, 恤刑愼獄, 自是疏鬱導和之政, 而日前秋曹獄案判下, 實出於好生之德意, 臣固欽仰之不暇, 而第念審獄之際, 若不十分詳覈, 務歸平允, 則亦非生道殺人之義, 請更飭有司之臣, 就京外諸獄案, 如有一分疑誤, 則更加明査覆奏, 俾洩匹夫匹婦幽鬱之氣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世綸曰, 當此悶旱禱雨之時, 凡係貽弊民間之事, 所當這這嚴飭, 而以旣往事言之, 挽近以來, 間歲亢旱, 輒有祈雨之擧, 而外邑禱祀之壇, 皆在官府稍遠之地, 名山大川之間, 無論守令之親行, 鄕所之替往, 許多祭官與下隷供饋, 每每責應於附近閭閻與寺刹, 一處三四次輪行之際, 其爲貽弊受病之端, 不一而足, 此豈憂災恤民之意乎? 目今旱災, 到處同然, ·諸道, 自當鱗次設行, 請令廟堂行會諸道, 嚴飭各邑, 俾無如前貽弊之事。上曰, 依啓。出擧條  仍敎曰, 自禮曹嚴飭祈雨諸邑, 嶺南則以臺啓中所論關問, 而祈雨之逐日設行, 大是失禮, 邑外亦皆一體知委, 俾勿襲謬也。世綸曰, 近來各驛殘弊, 到處皆然, 則馬政之或疎, 而該馬戶之不能趁時改備, 勢所固然, 臣自鄕上來時, 聞尙州營將李烷, 以鎭衙傍驛所騎之疲劣, 嚴棍馬戶, 使之刻日代立, 初過定限, 又加棍嚴督, 所謂該馬戶, 勢不能如期改立, 則慮其死於杖下, 乃至結項之境, 馬戶之徑先自裁, 雖不免浪死之迹, 該營將之過於酷急, 致有人命自斃之擧者, 不可置而不問, 請尙州營將李烷爲先罷職, 令該府拿問定罪。上曰, 聞甚駭然。近來營將, 未聞一人之修擧於戢盜, 不干之事, 無辜之民, 每多越俎侵虐, 金鎭鼎之處分未幾, 且當憫旱, 一念在於伸枉雪鬱, 則苟如傳聞, 其爲痛駭, 反有甚於初除者類, 爲先令該道星火嚴査, 使之卽爲修啓後, 以爲拿來, 如法勘斷之地, 今日政改差, (差)其代, 待下批, 當日下送, 可也。出擧條 獻朝·秀民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朝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朝等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夬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上曰, 今番旱氣, 亦如今番輪氣, 無非邪沴之所湊, 而旱災之酷, 亦因西風之不止, 似是自西而來者, 尤可異也。且以此啓言之, 如·輩一種風習, 頗涉嫌媚者, 鮮能脫套, 雖稍欲自好者, 亦未免漸染, 更入一層, 則便是邪學, 蓋今世之薄有文藝者, 自其文也筆也, 無不流入於此弊, 以至腰金頂玉, 紆朱拕紫之人, 苟幸目前之無事, 都無實地之脚踏, 冠冕玉佩之中, 往往有一種不正之風氣, 如是而安有昭明開朗底氣象乎? 充塞乎天地之間者, 乃是至大至剛之氣, 而今也則充塞宇宙, 無非邪沴, 如是而又安得不致旱災乎? 辭而闢之, 非孟子, 豈易議到, 而亦豈可邪沴之任他, 不思廓淸之方乎? 夫理一而已, 心亦一而已, 專於此者, 必不暇及於彼, 正一邊旣重, 則何患於邪一邊? 爲今之人者, 一門之內, 交相勸戒, 嚴察乎正邪主客之分, 愼擇於錙銖毫釐之際, 挽回篤厚之風俗, 而諸不在六藝之科者, 一切斥而擯之, 然後今日之旱災, 亦可以消弭矣。目今急務, 惟當先從近俗, 所謂不緊可笑底事, 而着力做去, 蓋以近俗觀之, 則經術二字, 已看作羞恥, 夙興夜寐, 亦豈非苦事, 而今之所恥, 卽古人之所不恥, 今之所苦, 卽古人之所不苦, 若不反今之好, 變今之俗, 則有何可爲之道乎? 近來每欲行一番次對, 輒費多少心慮, 雖無別般謨猷, 或有一二事之稍能稱意, 則猶有充然底意思, 而若徒爲一場雜亂, 了無可觀, 則反或悔其設行矣。仍敎曰, 諫長有新啓乎? 獻朝曰, 今春輪疾, 死亡甚多, 內而五部, 外而八道, 咸蒙惠恤之典, 得以趁期掩埋, 朝家恤民之德意, 甚盛甚盛, 凡爲邑倅者, 雖在凡民之喪, 固當匍匐救恤, 仰體聖朝爲民之意, 而故江原監司沈晉賢之喪, 出於金化縣, 而喪出十餘日, 始得殯斂, 故渭原郡守沈興永之喪, 出於楚山府, 而距郡百餘里, 舁屍到郡, 聞者慘然, 莫不駭歎, 其在聖朝敦風俗之道, 不可置而不論, 請金化縣監金載謙, 楚山府使宋祥濂, 一竝施以削職之典。上曰, 依啓, 金化事, 誠如風傳, 則該倅所爲, 可謂無狀不測, 一邊令該道行査狀聞, 一邊令該府拿問捧供, 可也。出擧條 獻朝曰, 朝廷之上, 廉恥爲重, 近來帶彈行公, 便成謬例, 臣常慨然, 若其微眚細故之官師箴規, 猶或見彈於此職, 行公於彼職, 而若其事關義理, 不輕而重者, 豈可揚揚於彈墨未乾之時乎? 行刑曹判書趙尙鎭, 以禁堂事, 臺論峻發, 曾未幾日, 又復冒沒行公者, 已極寒心, 而俄以完決獄案事, 所奏之言, 全沒商量, 太欠別白, 當此遇旱求助之時, 身爲刑官之長, 果能服念而丕蔽, 則何若是臨急苟艱, 大失恤刑之體乎? 且聞獄案, 初不輪示大僚, 此亦有違於近年以來定式嚴飭之本意, 由前由後, 不可置而勿論, 請行刑曹判書趙尙鎭, 施以削職之典。上曰, 上款事, 是豈如此之事乎? 爾言非矣。至於刑獄文書之不有特敎定式, 尙不輪示大臣, 大是不察, 判堂罷職, 諸堂推考, 郞官拿問勘罪, 可也。出擧條 獻朝曰, 臣言辭拙訥,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恩除之下, 不敢違傲, 至於日前當避不避之失, 而不能爲辭免之計, 冒沒行公, 臣方愧恧之不暇, 而今登筵席, 以刑曹判書趙尙鎭事, 有所論列矣。及承批旨, 有上款事爾言非矣之敎, 臣之所論, 只出於爲聖朝重廉隅之意, 而不惟不賜允許, 至以非矣爲敎, 此莫非臣人微言輕, 不能見孚之致, 不可一刻仍冒,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秀民曰, 聖世風敎, 宜尙忠厚, 同朝死喪, 尤合匍匐, 關東故道臣洪仁浩之身故, 而殯在咫尺, 未及啓靷, 時監司尹弼秉, 大張妓樂, 交承之間, 胡忍爲此? 其傷風而乖義, 與諫長所論金化·楚山, 俱不近於人情, 請江原監司尹弼秉亟施譴罷之典。上曰, 風傳有難盡信, 不可無究竟, 其事實, 爲先令憲府發緘取招以聞, 可也。出擧條 秀民曰, 貪墨成風, 廉恥掃地, 至於近來, 而抑又甚矣。前統制使尹得逵, 居閫而醜說狼藉, 遞歸而放恣益甚, 廣占田宅, 略無顧忌, 此而勿論, 豈可曰有懲勵之國法乎? 請前統制使尹得逵, 亟施竄配之典。上曰, 苟如風傳, 其爲駭痛, 甚於疲殘武弁之犯法, 爲先令該府拿囚嚴問, 捧口招以聞, 可也。出擧條 履載曰, 當此憫旱之時, 言路之開, 最爲急務, 而昨年冬聯箚諸玉堂, 尙在付籤之中, 臣未見箚本, 雖未知遣辭之如何, 而大抵其職則論思, 其事則懲討, 固不當若是摧抑, 況今求助之日, 而以言獲譴者, 尙多其人, 甚非來諫之道, 請伊日付籤諸玉堂, 亟降分揀之命。上曰, 更聞伊時事實, 其在後弊, 有難輕議分揀矣。出擧條 獻朝曰, 下諭啓辭, 忘未及提達矣。獻朝曰, 新除授司諫高宅謙, 時在全羅道昌平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象奎曰, 大司諫申獻朝, 傳啓就座之後, 謂以下諭啓辭之忘置, 更爲進前, 筵席周旋, 大損臺體, 從重推考, 雖以隨入之諫臺言之, 初不提醒於未就座之前者, 宜有警飭, 正言趙秀民, 亦爲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獻朝曰, 臣儱侗譾劣, 瘡疣難掩, 新啓之後, 宜卽請下諭, 而徑先退伏, 又復進前, 至被承宣請推, 不可仍冒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秀民曰, 臣於諫長追請下諭之際, 坐處稍間, 不善周旋, 咫尺前席, 至承推考之命, 莫非臣生疎之致,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難免失體, 爾則爲先推考, 可也。出擧條 履載曰, 臺臣體貌, 與他自別, 所宜審愼, 而正言趙秀民, 避嫌之際, 奏對糢糊, 全不成樣, 虧損臺體, 不可無警, 請正言趙秀民遞差。上曰, 依啓。出擧條  命次對先退。義浩曰, 今因言端, 有所仰達矣。凡審理判付之下該曹者, 令該曹審理郞廳, 主管單抄, 以爲審理錄修正之地, 而亦以草本二件, 卽日分送于內閣及政院, 俾爲載錄於日省錄日記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