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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11책 (탈초본 96책) 정조 23년 7월 20일 병자 38/38 기사 1799년  嘉慶(淸/仁宗) 4년

○ 己未七月二十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 提調李得臣, 副提調徐英輔, 假注書洪命周, 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 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李周憲·李惟鑑·玄必采·吳天根·朴春源, 以次進伏訖。上曰, 他承旨入侍, 而備堂之來會與否, 知入也。景煥承命出問, 回奏曰, 大臣未及入來, 而諸宰亦未齊會矣。行左承旨金履翼進伏。時秀曰, 雨後日候, 猶有熱意, 日間, 聖體候, 若何? 上曰, 大體則一樣, 而背部時有熱候, 是可悶也。時秀曰, 雖無表症之著顯, 而熱候如是, 則令醫官診察, 似好矣。上曰, 不必入診, 而大抵調養之方, 無過於淸心靜攝, 故常加意於此矣。時秀曰, 聖敎至當, 伏願加勉焉。仍奏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時秀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時秀曰, 熱候雖未大段, 而醫官旣已待令, 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上曰, 提調之顔貌, 比前無減矣。得臣曰, 今則半不如前矣。命書榻敎曰, 行大護軍李得臣, 備堂還差。上曰, 左相如已入來, 與諸宰偕入。如未入來, 諸宰先爲登筵, 而右承旨亦令入侍。命周承命出傳, 回奏曰, 大臣今方入來, 與諸宰偕入矣。右承旨洪義浩, 假注書呂東植, 事變假注書安益謙, 與左議政李秉模, 行吏曹判書金文淳, 兵曹判書李在學, 行大護軍李邦一, 戶曹判書趙鎭寬, 禮曹判書徐龍輔, 同知中樞府事徐有大, 行護軍申大顯, 行護軍李漢豐, 禮曹參判李書九, 校理高宅謙, 皆入進伏。上曰, 引見傳敎已爲書出乎? 義浩曰, 果已書出矣。秉模曰, 日候尙熱, 聖體候, 若何?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條,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日前宮謁時, 雖有熱意, 而日候則甚好矣。秉模曰, 廟謁日則自朝稍有雨意, 至行禮後始注下, 誠非偶然矣。上曰, 終出洞口, 始爲灑雨, 且是甘霈, 何幸如之? 但諸臣沾濕太過, 予亦不免沾濕, 池景喆事, 誠甚痛駭矣。十三日, 卽今年三百六十日中最吉, 而草記中不爲入之, 豈可成說乎? 秉模曰, 此輩擧行, 近每如此, 誠駭然矣。上曰, 近來槐院擧行, 不成說矣。彼國所賜先朝諡號, 雖不可遵用於我國, 而到彼時則勢有不得不然者, 使行時自該院宜令知去, 以爲應接之地, 而每不如是云。左承旨入去時, 亦未知去乎? 履翼曰, 臣行時, 未及問之於該院矣。上曰, 今番別使入去之前, 必令知去, 可也。秉模曰, 古則出疆之時, 例見大臣, 蓋爲到彼後周旋事相議之地, 而近來則國家無事, 別無可議者, 故此規自致解弛矣。時秀曰, 非獨爲相議而已, 公體亦當然矣。上曰, 須出文蹟, 以爲申明之地好矣。秉模曰, 使臣之出疆, 副使書狀之必見大臣, 蓋出重專對之意, 而近來此規癈而不行, 此後則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次對爲之。秉模曰, 頃因慈山府使李東馨上疏批旨, 本府諸條矯救之方, 論理狀聞後稟處之意, 粘啓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 則以爲改量事問于該府, 則以爲歷數一鄕, 無可以擔當此事之人, 勢將姑爲仍舊貫置之, 軍政事, 近來民習癡濫, 百般謀避, 萬端稱頉, 閑丁安得不乏, 軍伍安得不虛乎? 査櫛戶口, 期於塡充之意, 嚴飭該邑, 獨鎭事, 慈母山城, 淸南第一關防, 而管城將之兼受節制於左營德川者, 誠不無臨時掣肘之慮, 今若以該府使, 領率本府三哨軍, 別爲獨鎭, 使之主掌節制, 便宜進退, 則勢若單弱, 力實精專, 固不可以軍少爲嫌, 而左營將所領兵馬, 不過爲十一哨, 比諸前中右後營十八九哨, 誠爲不均, 而又於十一哨中減三哨, 則左營軍額, 實有偏少之慮, 兔城鎭軍之赴操於右營順川者, 爲三百三十八名, 而論其程途, 則自兔城順川, 爲一百八十里, 至德川爲一百五十里, 軍額卽有相左道里反爲便近, 以兔城軍移付左營, 則在左營不減元額十一哨之數, 在右營, 尙爲十六哨, 而猶多於左營軍額, 如是定制, 則慈山之陞爲獨鎭, 似無拘礙之端, 故往復兵使, 則所論無甚異同, 該府使陞爲獨鎭將, 恐合事宜, 慈母城操許久停癈, 亦甚疎虞, 自今以後, 若値稍豐之歲, 則依例設行事, 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改量事, 營邑之言如此, 勢將姑置, 而旣請改量, 旋請仍舊, 揆以事面, 極爲疎忽, 該府使李東馨, 推考, 軍政事, 依所請使之査櫛塡充, 至於陞爲獨鎭事, 道帥臣雖以爲無拘礙之端, 古人制置, 亦自有意, 若其臨時領付之掣肘, 他道他邑, 亦多有似此之處, 而惟在將兵者, 隨機應變之如何? 今此改制之論, 旣無益於軍民, 恐徒歸於紛更, 姑爲置之, 城操則今年停止, 雖緣事勢之使然, 此後則申飭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鎭安幼學朴宗爀農書冊子回啓, 陳田虛卜白微之弊, 論理報來之意, 行會矣。卽見全羅前監司李得臣所報, 則以爲, 陳田虛卜之弊, 該縣前倅, 旣欲陳疏, 則其爲民弊, 可以推知, 而虛卜陳癈處, 詳盡踏驗, 然後方可定其虛實, 而當此農殷之時, 逐庫打量, 易致騷擾之弊, 姑待秋成, 細考邑案, 從實執卜, 痛去切骨之冤, 仍講救弊之策爲辭矣, 而因請稟處矣。農時踏驗, 姑非可論, 秋後檢覈, 在所不已, 而此等之事, 每致因循, 徒聞設弊, 未聞救弊, 分付道臣, 嚴飭該倅, 詳考元冊子, 參之以邑論, 驗之以虛結, 先從一二面里打量, 或通一邑打量, 從長擧行, 期於蘇弊後, 使之狀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因萬頃縣令李德鉉上疏, 本縣私備錢設置本末虛錄委折, 令道臣査實, 難捧者蕩減, 可徵者待秋收捧事, 覆啓分付矣。卽見全羅前監司李得臣所報, 則以爲賑餘錢創始年久, 旣無文蹟, 而指徵無處者爲三千四百十五兩, 難捧者爲三百八十五兩, 可捧者七十一兩, 指徵處者, 雖無可論, 難捧之數, 若是其多, 可捧之數, 若是其少, 徵捧與蕩減, 亦不可自本營擅便爲辭矣。所謂賑餘錢, 雖是前人私備之物, 後人之不善收殺以致徒存虛簿者, 極爲可駭, 而旣曰指徵無處, 又曰難捧, 與其存其名而無可捧之道, 莫如蕩其券而絶侵欺之路, 見在可捧者外, 一竝蕩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向議勅行卜物事, 更爲詳聞, 則非獨恒傑而已下, 率雜類多, 所持去云。今番齎咨官入去時, 先令詳問於勅使, 以爲區處之道, 通官輩所持去者, 自灣府從便區處, 折價以給, 似好矣。上曰, 令戶判商確爲之, 而自灣府必爲善處事, 各別嚴飭也。仍敎曰, 灣尹何至今不爲赴任乎? 時秀曰, 其間似已到任, 而未得詳聞矣。上曰, 此事誠駭然矣。近來紀綱, 雖曰解弛, 燥濕占便, 何敢乃爾? 辭狀之呈, 限以十度或二十度之說, 不無入聞者, 而向因承宣之提奏, 予果有責敎之及於上使, 使之往諭矣。元來邊地守令, 不爲赴任, 則有卽其地充軍之法, 義州亦邊倅也。如此之類, 決不可仍置, 方有見窠差送, 好矣。秉模曰, 濟州乎? 上曰, 然矣。濟州牧事, 亦甚駭然矣。靑皮等藥料, 本非稀貴之物。藉曰不足, 亦豈有不得一二斤之理乎? 雖一斤進之而曰不足, 猶或可也。全數闕封, 豈成道理? 時秀曰, 近於外間, 亦未嘗無此等藥料, 則私貿之往來, 亦可知矣。自本院已爲嚴飭, 而尙且如此, 誠萬萬駭然矣。上曰, 非特灣尹而已。向有侍從守令, 以墮馬頉遞者, 而其後京職, 依舊行公, 寧有如許道理乎? 今雖稍久, 不可仍置, 濟州瓜近邊將, 作窠差送, 下敎前勿許遞免, 可也。灣尹之代, 必以可合者備擬, 而近來堂下滯積, 承旨落點, 每患苟簡, 三望須以堂下擬入爲好, 曾經翰林及抄啓, 雖在外任, 竝爲勿拘, 向來連奉繡命於華城者, 今雖外補, 人甚安詳, 其外玉堂新舊錄中, 亦多可合人矣。上曰, 入侍玉堂, 年今幾何? 宅謙曰, 六十八歲矣。上曰, 此玉堂疏雖未下, 而大臣則聞其槪乎? 時秀曰, 聞之矣。上曰, 姑未及賜批, 而已爲行會乎? 秉模曰, 行會則爲之, 而別無要語之拈出處矣。上曰, 其家甚負云矣。時秀曰, 果然矣。上曰, 承旨今方備員乎? 義浩曰, 然矣。上曰, 左副自禮議移差, 而吏議則方有闕乎? 義浩曰, 然矣。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 吏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上曰, 政院之入稟, 誤矣。昨日批旨, 旣有觀雨勢, 更稟之敎, 則今日有雨意, 然後方可入稟, 旣無雨意, 則當依親行之敎擧行矣。龍輔曰, 臣曹儀註, 趁廳坐來呈, 則政院還給, 故未果入啓矣。上曰, 該房事可謂做錯。仍命書榻敎曰, 當該承旨推考。命書傳敎曰, 明日望拜禮處所, 當詣奉室前爲之, 以此分付。仍敎曰, 參班人待令于拱北門外事, 分付漢城府, 可也。仍敎曰, 京兆堂上, 今方備員乎? 義浩曰, 然矣。上曰, 御將久勞詞訟, 故兼帶亞尹, 纔已許遞矣。日前行幸時, 駕前之馬, 有橫逸之意, 衛外之地, 有擊錚之擧, 特以責備之意, 使之記過, 昨已分揀, 想必歸家閑歇矣。上曰, 明日行禮時, 侍臣當爲備員, 三司違牌及在外人, 竝許遞。出榻敎  仍敎文淳曰, 臺諫之代, 卿須擇擬也。今番都政, 單望三通之人, 皆不成樣, 甚至有爲大祝, 而不知去處者, 吏判事殊可異也。所謂尹行逵, 自爲注書時, 曾已見之, 而今番太廟望祭時後四拜後, 不爲盥洗, 直爲出去, 第八室納主, 幾乎? 宮闈令之替行, 如此擧行, 今始初聞, 近來侍從, 類皆若是, 吏判多信人言, 不能審擇誠不可曉也。卿本柔善, 而尙且如此, 則稍不柔善者, 將若之何? 仍命大臣就座。時秀座次無方席, 起取承旨班次方席而就座, 義浩請司鑰勘罪。上曰, 自政院招致, 脫帽立庭, 各別嚴飭, 分付, 可也。文淳曰, 兼引儀李義勝, 旣有分揀之命, 其代之序陞望筒, 自當勿施矣。上曰, 隨宜爲之好矣, 而如卿柔善者, 尙且如是, 今之人大抵難矣。臺望若能審擇, 行之數年, 則庶有實效, 而亦難如意, 良可歎也。卿旣調理出仕, 此後則不必言病, 而臘月前必無遞免之端, 卿須善爲之, 而亦勿違牌也。銓曹事姑置之, 以舟橋事, 有下詢者矣。獻陵行幸, 秋間當爲之, 漕船來到者爲幾隻? 文淳曰, 來泊者爲五十餘隻, 而湖西再運, 未及齊到矣。上曰, 湖西船齊到後, 令該曹草記以聞爲可, 而何時下送則爲無弊乎, 亦須問之也。若欲趁九月下送, 則行幸當於八月內爲之, 而昨年八月, 猶有熱意矣。秉模曰, 八月雖是生涼之節, 秋陽尙有熱候矣。在學曰, 今番都政, 北道出身李光玄爲名人, 以落仕最久復職, 而其時認以爲丁酉年落仕矣。更爲詳聞, 則辛亥年, 亦嘗以西北落仕人復職, 而以居住之不明, 還爲見落矣。中間旣經復職, 則亦與丁酉落仕有間,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昔在先朝, 有李姓武弁經水使者, 其名則偶未記得, 而光玄是此人之親屬也。武將有知之者乎? 漢豐曰, 似是李養中, 而光玄卽其庶子也。上曰, 果是李養中也。子則一也, 何間貴賤? 邦一曰, 渠則果居北道, 而渠之妻家, 在於近畿, 時常往來之, 故嘗爲復職而見落矣。上曰, 此是同道人, 有爭競之習故然矣。關北人心, 似宜醇厚, 而乃反如是, 殊可異也。時秀曰, 此輩在鄕時, 未嘗如是, 每當仕宦之逕而然矣。上敎在學曰, 所奏置之, 以丁酉落仕施行, 可也。在學曰, 三陟營將李宜秀, 旣已改差降資矣。都政新資人, 如或未赴, 則其代雖於散政時, 以新資差出, 多有已例矣。今番亦以時仕及前銜中可合陞資人, 更爲擬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學曰, 頃於古群山鎭還作履歷窠事批旨, 有間或以宣薦差送, 而阿耳鎭一體爲之之敎矣。阿耳鎭今方作窠, 而久勤中無可合差遣者,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時任僉使中如有可合者, 擬入爲可, 而其窠則以都政時未及收用者差送好矣。漢豐進前。上曰, 前訓將之病, 近則何如云耶? 漢豐曰, 今亦進退無常云矣。上曰, 亦無深慮乎? 有大曰, 臣亦往見, 則病勢頗重, 而亦豈至有深慮乎? 上敎有大曰, 卿於先朝, 嘗以藥院副提擧, 持湯劑入侍矣。今日卿子又居此職, 來參候班, 甚可貴也。雖文宰家, 亦必稀罕矣。卿之爲是任, 果在何年耶? 有大曰, 似在癸巳年間, 而今爲卄七年矣。上曰, 先生案果爲取見, 而亦考其年條乎? 英輔曰, 果是癸巳年矣。上曰, 其時亦有他提擧, 而溫劑入侍, 卿每爲之矣。有大曰, 其時都承旨沈頤之與都提調韓翼謩, 有翁壻應避之嫌, 故特點於臣, 仍命題名於先生案矣。漢豐曰, 臣營屯田, 在於全羅道古阜地, 而當初以萬餘金買得, 且以畓摠言之, 洽滿三百結, 實是軍需之大關係, 遠外事情, 無路詳察, 或送將校, 必輒見欺於本土, 鄕監輩許多收稅, 盡歸奸竇, 稅納漸縮, 故年前行關本道, 略加査櫛, 而以起爲陳, 以膏換瘠, 其間奸弊, 無復餘地, 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 言念軍需, 萬萬寒心, 從今爲始, 自該郡隨起執卜, 收稅上納, 俾有實效, 而如或有不勤之弊, 則當該地方官草記重勘之意, 出擧條, 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秀曰, 臣不勝惶悚, 而以私懇有仰達事矣。臣以無似, 冒據匪分, 雖不敢以見職自居, 至若榮掃, 人之常情, 臣之父母邱墓, 在於近畿, 而顧此兼帶藥院之任, 不可一日遠離, 若得遞解, 則可以請由往來矣。命書傳敎曰, 以榮掃將請由往來, 右相兼帶內局之任, 許副, 左相爲都提擧。仍敎曰, 呈辭則今日爲之爲好, 而何當治發耶? 時秀曰, 卄七八間, 似當治發矣。上敎鎭寬曰, 以敬奉閣事, 前有酬酢, 而欲爲移建於皇壇西壝外側階明日行禮時, 計士匠手, 使之待令, 本閣製樣, 令郞廳看審以來, 可也。左相向以該曹郞廳請勘事, 有所陳奏, 故認以爲已有處分矣。更聞注書不讀批旨, 以爲無發落云矣。秉模曰, 其時以此仰奏, 果未有發落矣。上曰, 該郞果爲生疎, 令該曹移除閒司好矣。仍敎文淳曰, 協律之任, 何爲以年少之洪赫換差也? 文淳曰, 實乏可合人故然矣。敎鎭寬曰, 交泰門不可不稍高修建, 從當擇吉爲之, 而宜春門亦有頹圮之慮, 徐圖修改之地好矣。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