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812책 (탈초본 96책) 정조 23년 8월 25일 신해 18/18 기사 1799년  嘉慶(淸/仁宗) 4년

○ 己未八月二十五月卯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 提調金文淳, 副提調李冕膺, 記事官柳台佐, 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 檢校待敎李存秀, 左副承旨李魯春, 假注書洪奭周, 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右議政李時秀, 行知敦寧李秉鼎, 刑曹判書李得臣, 兵曹判書李在學, 行大護軍李邦一, 戶曹判書趙鎭寬, 知事徐有大, 漢城左尹申大顯, 吏曹參判李書九, 行護軍李益運, 開城留守金勉柱, 行大司諫宋銓, 掌令南惠寬, 校理洪樂安, 修撰金熙周, 醫官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周憲·李惟鑑·玄必采·吳千根, 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 日氣頗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寢睡·水剌之節,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今則漸爲差勝乎? 上曰, 今幾夬復, 動作行步, 亦無所妨矣。秉模曰, 寢睡之節則, 何如? 上曰, 亦如常時矣。上曰, 今年秋後, 雨暘均適, 年事幸得善成, 然以不敢荒寧之意, 必欲於今月之內, 盡行六對, 而果覺費力矣。今日坐齋, 異於他日。仰惟先朝, 每當此日, 追慕之懷, 無間於明陵忌辰, 予豈敢不仰遵, 而至於賓對, 則在先朝, 亦多不拘齋日之時, 故不得已設行矣。向因臺疏, 考出實錄日記後, 已有所語及於卿等者, 而此箇義理, 蠶絲牛毛, 至精且嚴, 至微而顯。爲今日臣隣者, 必須恪遵先朝遺敎, 無或違越然後, 君君臣臣之義, 始可以明矣。秉模曰, 醫官方待令, 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上曰, 次對爲之。仍敎曰, 昨日備局草記, 有關西木取用於中旬之請矣。厥數果有餘云乎? 秉模曰, 數則有裕云矣。上曰, 然則當限百餘同, 預爲上來乎? 秉模曰, 自京司時或取來然後, 其在外邑, 小心典守之道, 亦有效矣。上曰, 草記則置之, 卿其出擧條也。秉模曰, 卽見訓鍊都監所報, 則以爲, 中旬試才, 以來九月初旬設行事, 已奉下敎矣, 所用賞格木, 依例區劃, 以爲及時設行爲辭矣。全羅左水營休番木二十同, 關西別置木六十同, 卽爲輸送之意, 分付, 而每當不時之需, 則關西木之遠地輸來, 事甚窘束。今此六十同外一百四十同, 同爲運致, 六十同劃給訓局, 一百四十同留置惠廳, 使之着實典守, 以待需用, 更爲限三百同, 從速精備別置事, 自廟堂, 關飭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木則果皆準尺乎? 秉模曰, 此則別爲申飭矣。上曰, 前則中旬賞格, 多用休番木, 而今則漸歸耗縮, 不但停減之致, 蓋緣應用諸條之倍加於前而然也。應用條中, 量宜減省爲好, 而先從備局上來之名色, 而減去, 宜矣。上曰, 今番東風後, 恐或有催霜之慮, 而寒露尙今未下, 萬萬可幸矣。昨年則秋夕, 摛文院齋宿之夜, 已有霜氣, 戶判其時在侍衛矣, 果思得否? 鎭寬曰, 果然矣。秉模曰, 霜候退至來初, 則於年事, 可以無慮矣。今番日氣, 誠極多幸, 動駕之夜, 風勢卽止者, 尤爲奇異矣。上曰, 獻陵行幸, 自世宗朝以後, 未及爲之, 孝廟朝欲行而未果, 肅廟甲戌, 始行之, 先朝癸丑·戊子, 再行展謁, 而其時亦皆有事端, 故老相傳之言, 卿等亦必聞之矣。今番則三日東風, 適在於動駕隔宵之時, 故心以爲慮, 而旋卽風止日朗, 好爲往返矣。秉模曰, 此慶尙左水使金爀狀啓也。以爲, 臣營第四戰船一隻, 限滿腐傷, 難以駕海, 改造材木, 右道封山, 依例許斫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船政變通之前, 此等稟處, 實爲惶悚, 而本道戰具, 不可暫闕, 姑依近例, 許斫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敎書九曰, 船制一款, 向有所編錄矣, 何以爲之乎? 書九曰, 文蹟之已考者, 方爲謄出之計, 而船制圖冊子, 向已內入, 而不下矣。上曰, 予果忘之, 從當出給矣。顧今之時, 以天氣, 則收藏之節也, 以農功, 則收穫之候也, 以人事而言, 則亦當着力於收斂。予以日復一日之意, 不敢怠荒, 而民事也, 戎政也, 當初之有意於大排鋪者, 今姑未暇遽論, 欲自一事二事, 先務收斂, 而船制變通, 亦其中一事, 且當講究目前有益之方, 而一試之矣。秉模曰, 湖南結役, 當爲釐正, 而其中若干條之古無而今有者, 有可合變通處矣。上曰, 凡事莫如紀綱。先朝壬子, 距今不過六十餘年, 而故相宋寅明之釐正結役也, 如守令營屬, 霑漑之資, 今人眼目之視以金石不刊, 移易不得者, 皆屬於禁條矣。後漸解弛, 至甲申·乙酉年間, 洪奉朝賀, 繼加釐正, 而伊時紀綱, 已不如古, 不無掣礙之端矣。況今去乙酉, 又是四十餘年乎? 非但古今之異, 宜專由紀綱之不立矣。一切之法, 雖難遽議, 而小變小益, 果有其道乎? 秉模曰, 誠如聖敎矣。此事旣已始之, 則不可仍置勿論, 當與有司堂上商議, 以爲從長釐正之道矣。上曰, 善爲講究, 斯速結末, 好矣。秉模曰, 今年節候, 雖差晩, 而道伯之尙未行部, 可悶。聞湖西伯, 以辭疏未承批之故, 不爲行部云矣。上曰, 其病何如, 而不至難强否? 秉模曰, 筋力本好, 而今年則頓衰云, 然而亦不至委頓矣。上曰, 本道之數遞, 不可不念矣。仍命書忠淸監司李泰永疏批。秉模曰, 堤洑堰疎築之政, 三南諸道, 以七月農歇後, 更爲修治, 另加滀貯之意, 曾有所陳聞, 而此非一時試可之事。蓋將持之悠久, 作爲歲課, 不但各邑實績之, 以是考察, 抑亦道臣勤慢之, 於斯可驗。見今秋節已深, 無論文武備郞, 擇其曉解水利者, 量期發遣, 周行按視, 以爲核名實行黜陟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凡事稍久, 則易弛。至於此政, 宣綸之後, 擧行若慢忽, 則置營邑何用乎? 出擧條  仍敎曰, 備郞摘奸, 欲先遣於何處乎? 秉模曰, 當先三南, 而三南之中兩湖, 又當先矣。上曰, 收穫已畢之後, 疎築之政, 不可不着力。戶判旣是湖西句管, 與道臣往復商議, 拔例照飭, 期有實效。嶺南句管, 亦速差出, 使之檢飭也。秉模曰, 上京守令, 皆已下去, 而草溪郡守兪彦錥, 日前催促時, 以身病書入, 而未蒙發落, 故尙不下去矣。亦當催促下送乎? 上曰, 唯。秉模曰, 備堂中, 御營大將李漢豐, 以向日臺疏之故, 來待闕外, 而不敢入來矣。上曰, 使之入來也。台佐承命出, 與行護軍李漢豐, 偕入進伏。上曰, 今日紀綱, 雖曰掃地, 而夜禁二字, 爲今日臣子者, 亦敢看作尋常乎? 向來任㸁疏後, 下敎有曰, 罪關不率, 則雖我國所無之法, 亦可用之云者, 言雖似過, 而予意則固有在矣。況明義錄中, 夜禁一事, 果是何等關係也? 法司下隷之冒禁, 比他司, 尤當嚴治, 監察輩, 何敢右袒而呈旬乎? 且以臺疏觀之, 受香則當在平朝, 而犯夜則必是未明, 其所爲說, 亦未免自相矛盾矣。鄕曲一臺諫, 固不深責, 而至於武監察之敢與武將相較者, 尤豈不駭然乎? 監察則分臺爲急, 廣判則民事爲重, 皆先照律, 而此皆當以私罪勘處, 待判下, 竝以口傳差出也。仍命書榻敎曰, 時囚中廣州判官·監察照律, 勿拘齋日。又命書榻敎曰, 監察·守奉官·廣州判官之代, 令該曹口傳差出。仍敎曰, 近來武監察之不擇, 甚矣。固欲稍加變通, 以作堂下武臣履歷窠, 而以其吏批窠, 故姑且難之。今番則無論時仕·前銜, 另加擇差, 判堂未出肅, 亞堂姑爲替行也。判堂新通事, 以無隱之意, 頃亦對卿提及, 而朝廷公器, 豈可用私家昭穆之序乎? 前通者, 亦豈不可爲之人, 而今判堂則不但出身之已久, 且其陞資, 正欲用之而不用於可用之地者, 是豈成說? 旣已言之, 故不欲點下於薦望, 而用中批矣。命入判府事沈煥之疏, 覽訖。敎曰, 其中一句語有未妥處, 自政院往復改呈, 好矣。仍敎曰, 向來守宮大將事, 臺疏中, 近於慢, 近於嬉之目, 烏可免乎? 予則以易字言之, 而易與愼字相反。此重臣, 人固可取而不免有此病, 如此處, 須令知所以改之也。秉模曰, 慢字乃是人臣之極罪, 重臣之事, 出於不察, 豈敢出於慢乎? 上曰, 慢亦有許多般, 而重臣之事, 烏得不歸於慢乎? 且其病處, 不但此事, 如中庸所謂明善誠身之工, 此正其所當着力處也。上曰, 近來武將乏人, 非老則病, 其中之稍少者, 亦全不事事。在前則以夜禁事, 亦或有捕將決棍充軍之擧, 而近以紀綱之不如古, 爲捕將者, 亦皆無事以過矣。向以宮房事, 有委之捕廳者, 而過限已久, 尙無動靜, 苟非太柔, 而不能束濕, 則豈有是理? 且不能詗盜之捕廳, 將安用哉? 一捕將之決棍充軍, 斷不可已, 如欲免罪, 須令趁卽捉納也。目今朝廷紀綱, 軍門紀律, 俱無可言。御將則認以稍勝, 而宮城咫尺, 乃有屠牛之擧, 而漫不戢察矣。至於昭寧園丁字閣近處之屠牛, 尤豈不萬萬驚悚乎? 記昔先朝, 以毓祥宮門帳一事, 至於親臨訊鞫, 若以此事, 仰體聖意, 則其爲悚然, 尤當如何? 予以此夜, 不敢安寢矣, 卿等果已得見於朝紙否? 秉模等曰, 近日朝紙, 未見此事矣。上曰, 此判付, 豈可不出於朝紙乎? 秉模曰, 日前畿營狀啓判付, 旣有守奉官處分, 則當出朝報, 而昨日朝紙不爲頒布, 當該承旨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當該守奉官李普儉, 誰也? 文淳曰, 故重臣李普溫之弟矣。上曰, 然則可矜矣。秉模曰, 行都承旨李冕膺, 曾經備堂, 而日前俯詢時, 未及仰對, 一體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得臣進前。上曰, 冬至使之行, 卿外無人, 故點下矣。卿在完營時, 聞有病矣, 果能作行否? 得臣曰, 往役義重, 何敢言病乎? 得臣曰, 初覆檢各人取招時, 不用刑杖, 法意甚嚴, 且有前後飭敎, 而近見殺獄文案, 或不無違式犯科之弊,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已現發者, 當於覆啓時, 論勘, 外此各道各邑, 此等謬習, 難保其必無。請令廟堂, 各別嚴飭, 俾不更犯之地,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各別嚴飭, 更犯者, 繩以重典, 可也。出擧條 有大進前。上曰, 卿之今番加資, 甚貴矣。戊子陪駕中, 卿宰·侍從以上之更參於今番者, 滿朝只有卿一人矣。且況生老太平, 位至元戎, 而子是曾經承旨, 孫爲備郞宣傳, 一門三世, 同時陪往, 可謂福將。今番事, 在卿合有識喜之擧矣。仍敎曰, 摠使之筋力矍鑠, 不讓於前日蔡判府事矣。己酉以後園幸時, 蔡相每每下去, 而回鑾入城, 輒見洪領府事之祗迎於路左, 今行俱不可見矣。仍作一律, 以寓感舊之意, 送于其家, 以替諭祭, 而予心不覺悵然矣。秉模曰, 臣等之心, 亦果悵然矣。有大曰, 謹依下敎, 中旬來月初旬間設行, 而賞格木, 則自備局雖爲區劃, 難以及期上來, 以仙源庫所儲木, 先爲推移取用後, 待其來到充補, 似好, 故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顯曰, 今番秋夕, 臣見差長陵享官進去, 故樹木補植諸處, 一一看審, 則新植之松木, 幾皆着根, 而被枯者間或有之, 且松子及橡子之播種者, 亦多生出矣。今秋補植之役, 不必張大更擧, 而承旨洪義浩摘奸時, 執頉之數處, 不無稀疎者, 而事役無甚大段, 使陵官隨處補植, 恐合事宜, 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顯曰, 圭峯後托要害處, 有一捷路, 年久成巷, 深可丈餘, 所見悚悶。論其役處, 長近十步, 廣可二三步, 補土植木, 以防行人, 使之從大路往來。且來龍垓字內傾低處, 又有農路, 已成深溝, 東西兩邊, 旣有數百戶大村, 農場且廣, 勢難防遮, 如干補土, 仍爲鋪石。且來龍垓字外百餘步之地, 又有大路, 此亦補土鋪石, 實爲長遠之道。且垓字內水口, 卽鹹水往來之地, 居常沮洳, 樹木不能着根, 未免濯濯, 所見切悶。今若縱橫築堤, 如柳木·五里木之屬, 補植堤上, 則似當着根茂茁。此是關係所重, 不可任置, 趁今始役, 而使陵官及地方官眼同擧行, 恐合事宜,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植木之如是成就, 可幸矣, 卿亦安能每每下去乎? 自今於卿營千摠中, 別定句管之人, 以都廳稱號, 春秋摘奸, 自卿營草記爲好矣。命三司進前。等曰, 今日是齋日, 故合啓以所懷爲之矣。等曰, 臣謂亟寢罪人鄭致達妻, 出置罪名命釋之音, 依前還發配所, 仍令王府, 夬正典刑,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臣謂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臣謂逆賊尙喆, 追施孥戮之典,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一行半刀削等曰, 臣謂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臣謂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臣謂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臣謂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等曰, 臣謂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 亟施孥籍之典,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曰, 臣謂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曰, 臣謂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曰, 臣謂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曰, 日昨回鑾時, 鳴錚之類, 比前最多, 仗外咫尺之地, 少無嚴畏, 在在喧聒。甚至於錚聲猝起於田間, 侍衛諸人, 莫不驚駭, 似此民習, 古所未聞。當該留守及地方官, 旣有記過拿處之命, 處分之前, 臣不敢論勘, 而該民人豈可以愚昧所致, 勿施而止乎? 夫禁庭有申聞之鼓, 城外有上言之捧, 則所以察民隱通下情之道, 至矣盡矣。小民之凡有冤枉者, 寧或有壅閼莫徹之弊乎? 至於輦路鳴錚, 非但事體之極涉猥越, 實有違於淸路戒愼之義。乘輿所過, 左右前後, 莫不肅敬無譁, 而忽然有扣金驚號之擧者, 是誠何許事面? 且況上駟飛龍, 雖甚調馴, 當其和鑾蹌蹌之際, 猝有意外錚錚之響, 則其在淸節秦而愼徒御之道, 果何如哉? 此法未知創自何時, 而要非金石之曲也。民心不淳, 法紀漸弛, 古制有難膠守, 則及今矯改, 少無不可。臣謂肆覲坪擊錚民人, 各別嚴繩, 以勵愚俗, 輦路鳴錚之規, 下詢大臣, 永爲禁斷, 宜矣。上曰, 惟在京外長民之官, 禁察之如何, 流來舊規, 有難輕改矣。出擧條  上曰, 紛雜之弊, 江以北爲甚, 京司之官, 亦不可無責矣。古例則闕門亦許擊錚, 而以鼓代錚, 始於先朝, 至於輦路擊錚, 則有難遽議禁斷矣。曰, 今番上言之以猥濫見拔者, 殆過百數, 則民志之不靖, 於此可知。我殿下每以如傷若保之念, 凡於利用厚生之方, 疾苦愁恨之狀, 無微不察, 無幽不燭。仁愛庇覆之太過, 而尊卑堂陛之無間, 愚昧之類, 不識等威之截嚴, 惟知疾痛之必號, 一有司之所可聽理者, 無難籲天, 間有奸猾之徒, 希覬僥倖, 容易煩瀆, 寧不寒心? 凡民之呈訴縣邑而未伸者, 必得退狀然後, 始許其移呈上司, 無敢越訴, 明有定制, 上司猶不敢徑訴, 況於至尊之前乎? 臣謂從今以後, 嚴立科條, 如有不得已而上言之民, 則內而京兆·秋曹, 外而該邑·該道, 具由先告, 必得許題然後, 得以上言, 宜矣。上曰, 大臣與臺諫相可否, 卿等之意, 何如? 秉模曰, 上言擊錚猥雜之類, 京外固當痛禁, 而至於越訴云云, 只可指其營邑而言, 天地父母之前, 則何冤不達乎? 如使先告營邑而後, 始乃仰籲, 則恐爲後弊矣。時秀曰, 近來上言, 固多猥濫, 而亦或有不得伸於營邑, 抱屈來籲者。若使之必得京兆及營邑許題然後, 始爲上言, 則恐有窒礙難通之慮矣。上曰, 卿等之言, 是矣。出擧條  命戶·兵判進前。敎鎭寬曰, 稅船盡爲上來乎? 鎭寬曰, 幾皆上來矣。上曰, 兩湖則全不護送矣。鎭寬曰, 兩湖不如京畿, 而湖西尤爲不謹矣。上曰, 來春則各別嚴飭, 俾有實效也。命書榻敎曰, 華城屬邑先試武士, 再明日當於春塘臺, 試取, 依內試射例待令, 試官, 則兵判·壯勇兼使·內營從事官爲之。規矩鐵箭百步, 柳葉箭二中, 講書取一技, 以此分付。仍敎在學曰, 卿其以此傳敎, 星火分付於外使處也。又敎鎭寬曰, 靑陽門有修改處, 再明日卿其入來審視也。在學曰, 新除授加里浦僉使成鳳文, 方以公幹, 在海西地, 若待其竣事上來, 則將致許久遲滯。以道內䔉山僉使相換, 仍令除朝辭赴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