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815책 (탈초본 96책) 정조 23년 11월 17일 신미 45/47 기사 1799년  嘉慶(淸/仁宗) 4년

○ 己未十一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三使臣同爲入侍,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左承旨鄭尙愚, 右承旨李庚運, 左副承旨徐有聞, 右副承旨李魯春, 同副承旨韓用鐸, 假注書尹致永, 事變假注書南吉寬, 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 直閣金近淳, 回還正使趙尙鎭, 副使徐瀅修, 書狀沈奎魯, 左議政沈煥之, 右議政李時秀, 判敦寧鄭民始, 上護軍金文淳, 兵曹判書李在學, 禮曹判書黃昇源, 戶曹判書趙鎭寬, 吏曹判書徐龍輔, 知訓鍊院事徐有大, 刑曹判書李義弼, 行護軍申大顯·李得濟·申大謙·李漢豐, 吏曹參判李書九, 開城留守金勉柱, 執義曺允遂, 掌令金銑, 正言沈普永, 副修撰尹悌東, 諸臣以次進伏訖。庚運讀奏慶尙監司申耆狀啓, 崇德殿參奉朴慶泰準朔代, 朴尙絅差出事, 用鐸讀奏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 遺棄兒給料事, 全羅監司趙宗鉉啓本, 珍島郡反庫事, 江原監司南公轍啓本, 遺棄兒給料事, 有聞讀奏慶尙監司申耆狀啓, 勿待罪有旨祗受事, 尙愚讀奏慶尙監司申耆狀啓, 給馬有旨祗受事, 魯春讀奏江原監司南公轍啓本, 罪人金成傑蔚珍縣到配事, 罪人金興縣放送事, 平安監司韓用龜啓本, 罪人姜丁爲寧邊府到配事, 黃海監司朴基正啓本, 罪人韓得養兔山縣到配事, 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 殺獄罪人同推開坐事, 廣州留守金思穆狀啓, 時囚罪人等同推開坐事, 咸鏡監司具㢞啓本, 罪人等同推開坐事, 全羅監司趙宗鉉啓本, 罪人金衆望德蔚珍縣到配事, 分書判付訖。庚運·用鐸先退。上曰, 三使臣進前。上曰, 萬里行役, 無擾往返, 甚幸矣。尙鎭曰, 王靈所曁, 善爲來往矣。上曰, 彼中見聞, 果何如耶? 尙鎭曰, 猝乍間, 難以詳達矣。上曰, 今番配天勅順付云耶? 尙鎭曰, 雖有譯輩之云云, 而未可的知矣。上曰, 昨見齎字官手本, 間有邊撓, 今已討平云耶? 尙鎭曰, 略陳於別單中矣。上曰, 注書持入也。上敎瀅修曰, 書覓來, 而果皆緊要耶? 瀅修曰, 書下諸冊, 遍問於藏書宿儒, 而多不能辨其何等義例, 惟禮部尙書紀勻, 洞悉其源流, 如朱玉所編大全韻編事實年條, 逐編注釋, 稱爲大全諸本中最善本, 黎靖德所編語錄合編, 乃是·····諸本之合錄者, 故稱爲全本, 而一在建寧, 一在淮安, 謂當次第覓來, 此後使行便, 鱗次付送, 必當如約, 今番所貿來者, 朱子大同集, 朱子實紀, 後漢書三帙, 而大同集中大全所不載之句語, 間多有之, 全集裒輯之役, 誠不可無此書矣。上曰, ·眞本, 則終不可得耶? 瀅修曰, ·錄出以後, 屢經後人之重編, 眞本則必無見在者, 南京等處, 不知何如, 而燕京求之無益, 故專以諸錄之無遺見收者, 廣問矣。上曰, 紀勻, 聞是學, 能知尊否? 瀅修曰, 紀勻之文學言語, 尊尙朱子, 且以近日俗學之背朱子, 從小品大以爲憂, 前日則未知如何, 而近來則似專尊朱子矣。上曰, 朱書如是絶貴, 必因俗尙之宗而然, 豈不可慨乎? 瀅修曰, 年來中原學術, 果多宗, 而書之絶貴, 未必不由於此矣。上曰, 使臣先退, 可也。尙鎭等先退出。上曰, 次對爲之。煥之等曰, 夜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煥之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煥之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命書榻敎曰, 都承旨·右承旨許遞。上敎鎭寬曰, 金吾赦文書, 果已修正耶? 鎭寬曰, 姑未(未)及擧行矣。上曰, 酬應爲難, 先退修正入啓, 而時囚亦於今日內捧供, 可也。仍下詢曰, 時囚爲幾人? 鎭寬曰, 元有朋·李允謙等二人矣。上曰, 元有朋事, 一欲下敎者久矣。怙勢虐民, 在法當繩, 而有朋始旣偸葬於他人墳山至近之地, 末又含憾逞憤, 無所不至, 而毁一村衆民之家, 竝及於旌門及祠版, 有國有法, 寧有如許悖惡之習乎? 況彼隻黃哥, 節孝卓然, 且孝廟朝先朝, 受敎莫重, 則有朋果是何人, 乃敢不有受敎, 作此罪犯耶? 徐有防按道時, 申飭立祠, 又立旌門者, 誠得宜矣。東伯於査啓命下之後, 曲爲有朋之地, 許久延拖者, 極爲無狀, 以年前有司堂上時, 掩護備郞之事觀之, 辜恩大矣。職在宰列, 又是文淸之子, 而有如此之罪, 雖文淸在世, 國體所關, 則其當師自師法自法, 渠敢不畏朝令乃爾。予於近日, 安得無疲憊之勞乎? 精力則不如前, 而酬應則倍於前, 勞逸倒置, 朝體日卑, 整頓之責, 深有望於廟堂矣。禁府堂上金履翼事, 尤萬萬駭然。以次堂之次堂, 不待捧供之命, 挺身擔當, 捧入有朋漫漶之供, 如履翼者, 其敢若是無嚴乎? 此必有朋左右圖囑而然, 其怙勢蔑法, 與前後圖囑之狀, 一一捧供, 如不直招, 施威嚴問, 期於直招以入, 可也。鎭寬承命先退。仍命義弼曰, 卿亦先退, 刑曹赦文書, 修正以入, 可也。義弼先退。上曰, 政府諡坐爲之乎? 煥之曰, 姑未爲之, 將於賓對罷後, 籌司開坐爲計矣。上曰, 昨見故將臣諡狀, 其生如昨, 今焉已矣。適對水剌, 見其諡狀, 不忍進御, 仍以議諡事, 至夜酬應矣。上敎漢豐曰, 年前有禁軍馬逸入闕中之事, 而今番又有幺麽馬兵, 何不直治, 有此草記論罪, 添一酬應之端。此草記還給, 而以夜禁言之, 直提學以下, 捉卽草記, 古例則然, 而近豈無一名士之犯夜, 而尙無草記之事乎? 松禁, 又何其泛忽也, 日前使金錫泰四山摘奸, 則斫根夥然, 從前申飭之本意, 果安在哉? 訓將之前後眷庇何如, 則乃敢若是。其可曰今日朝廷有紀綱乎? 仍敎在學曰, 授卿兵判後, 門禁等事, 意或稍勝, 而向來誓戒時事, 今番軍馬之逸入, 可知其門禁之不善申飭, 卿欲工謀而然矣。煥之曰, 陳田起墾處, 三年減稅, 乃是國典也。旣曰陳田, 則無論流來舊陳與近年永災, 如有還爲起墾之處, 自當均施減稅之典矣。惟其流來舊陳, 荒廢已久, 用力多而食效少, 故雖減三年之稅, 民猶有遲疑却顧, 不肯耕墾者, 故年前因嶺南道臣李泰永之狀請, 特許降等, 亶出於薄賦勸農之至意。若其近年永災, 雖曰成川浦落, 旣是被災前時起之田, 則其耕墾之難易, 比之流來舊陳, 向然[逈然]不同, 減稅固可也, 決不可通同擧論於降等之中, 而伊時道臣之以壬子成川浦沙, 竝請降等, 未免混圇, 至於翌年還實之覆沙名邑, 與川浦竝論, 尤爲不審, 戊午夏筵奏, 雖以舊陳降續, 新陳還起, 有所區別爲言, 而前後所論, 終涉矛盾, 且降等降續, 亦有界分, 以量案所付六等以上之田, 每年定稅, 降以六等者, 謂之降等不入於六等正田, 而依續田例, 隨起收稅者, 謂之降續, 法例懸殊, 而或稱降等, 或稱降續, 又無定名, 本道擧行之疑眩, 固其勢也, 雖以日昨嶺南道臣申耆報本司者觀之, 丁巳年則新舊陳還起, 竝爲降等減稅, 戊午年則舊陳還起, 依前降減, 新陳還起, 直爲出稅云。由前則新陳之旣減稅而又降等, 已違常格, 由後則新陳雖不可與舊陳, 同爲降等, 旣曰成川浦落永災之處, 則竝與應減之三年稅, 而不爲許減, 亦乖法典, 可謂過不及皆不中, 而戊午道臣之徑先徵稅, 使民解體者, 誠極未安, 該道臣已爲身故, 雖不論勘, 本道田政, 不可一任其紊亂。前冬梁山郡守尹魯東, 亦以此事, 有所疏陳, 聖批旣命嚴覈其限內猝徵之由, 仍令待明年申諭定稅, 到今宜一番定式, 此後則量舊陳起墾者, 降賦六等, 減稅三年, 時起田中, 近年永災處起墾者, 亦爲限三年減勢稅, 而降等則切勿擧論, 其中浦落之彼邊泥生處, 査出加錄者, 依法典當年收稅, 戊午還起之限內, 出稅處所納稅穀, 今不可還給民間, 更自今年爲始, 限三年減稅, 仍以近年永災之未及起墾者, 流來舊陳之可合起墾者, 別成田案, 留置監營, 隨其每年起墾, 以降等第次減稅年限, 逐一懸錄, 亦爲修正, 兩件, 一報本司, 一報地部, 以考其勤慢, 而別具成冊, 詳細懸註, 與年分成冊, 一時修啓, 至於舊陳降等, 事體比減稅尤重, 每年春初, 必以某某邑舊陳幾結內, 限幾結將爲降等, 勸耕之意, 先爲修啓, 且新陳減稅, 申明定式, 則年分時永災名色, 尤宜審愼, 爲道臣者, 若不十分覈實, 容易登聞, 以致奸僞之滋生, 結摠之漸縮, 則該道臣難免重勘, 以此意, 一體嚴飭分付,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時秀曰, 以嶺南新舊還起等減稅事, 屢煩往復, 尙今疑眩, 各年之擧行旣異, 民間之徵免不均, 不可不一依舊典, 申明定式, 今聞左相所奏, 如是知委, 庶皆曉然, 而第念新陳還起之三年減稅, 蓋出於蠲賦勸耕之方, 法意甚美, 而民習不古, 吏又滋奸, 一入永災, 則雖於數年之內, 還爲起墾, 或翌年還陳, 或再翌年不墾, 巧避三年之名, 永爲無稅之土, 又或民則耕作, 依例納稅, 而吏實偸弄, 遂歸隱漏, 以致實結之日就耗縮, 事之寒心, 孰甚於是, 臣意則自今以後, 凡係新陳還起三年減稅處, 田夫姓名, 結卜數爻, 還起年條, 別作成冊, 詳細懸錄, 每年檢田時, 一體考覈, 如或有不當陳而故陳, 及以起爲陳之弊, 嚴加懲治, 俾有實效, 似不可已矣。煥之曰, 僚相所奏之辭, 尤爲精確, 以此意出擧條頒布, 俾爲申明舊典之地, 嶺南外諸道, 竝爲依此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本司前郞廳柳豐逵, 湖西漕船護送摘奸時, 擧行不勤, 廉探爽實, 至於摘奸, 渠自占便, 替送下隷, 索賂列邑, 貽弊沿民, 聽聞所及, 誠極痛駭, 如此慢忽不職之類, 不可以時日之稍久置而勿問, 卽令該府施以定配之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尙愚書榻敎曰, 前備邊郞柳豐逵, 施以定配之典。煥之曰, 正言沈普永, 以臺職登筵, 傳啓與避嫌之際, 做錯甚多, 雖緣生疎, 不可無警,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尙愚書榻敎曰, 正言沈普永推考。煥之曰, 籌司草記與報牒題辭等文書, 大臣授意於有司堂上, 使之替行, 其例非止一再。臣實病衰, 廟務多曠, 敢引舊例, 向有筵奏, 而至於蒙允矣。有司堂上李書九, 謂以難安, 每有一事, 輒煩往復, 以致擧行之稽滯, 事體甚不然, 從重推考, 更爲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尙愚書榻敎曰, 有司堂上李書九, 從重推考。煥之曰, 嶺南一道, 慶州最爲失稔, 以還上本色, 萬無盡捧之道, 請以代錢, 此不可以自下許施之事,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時秀曰, 如今年之豐, 以錢代捧, 則明年年事, 何可知之乎? 上曰, 諸宰之意, 何如? 文淳曰, 代錢名色, 自是法外, 不如本色之期於盡捧矣。在學曰, 廟堂如許錢代, 則事面恐如何矣。上曰, 然則自廟堂直爲題送, 可也。上曰, 箕伯辭疏, 姑未賜批, 以其情理言之, 則體諒爲敦倫之方, 以公格論之, 則似此情理, 元無應遞之例, 且今年關西屢經使行, 民邑受弊, 在所當念, 然而以今薄俗, 扶植風敎之政, 似勝於略干迎送之弊, 大臣之意, 何如? 煥之曰, 平安監司韓用龜, 所處情理, 切爲矜悶, 以聖朝敦倫厚俗之政宜施體下之恩, 而臣等所守者公格, 且藩任體重, 不敢以許遞爲可仰對矣。時秀曰, 論以事體, 不可以情理輕遞藩任, 而聖意旣在於敦風, 臣不敢以公格仰對矣。上曰, 然則許遞, 可也。出擧條  命尙愚書榻敎曰, 平安監司韓用龜許遞。上命時秀曰, 泮製, 迨此未嚴寒設行, 似好。大司成何間欲設行云耶? 時秀曰, 從近爲之云矣。時秀曰, 醫官朴烇事, 前因判付事李秉模所奏, 有待使行回還, 更問委折而處之之命矣。今聞回還正使趙尙鎭之言, 別無他委折, 只緣未諳公格云。格例雖曰未諳, 大關事體, 不可置之, 當該使臣趙尙鎭, 施以譴罷之典, 醫官朴烇汰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淳曰, 均廳米儲, 常患不足, 當此諸道豐登之時, 不可無貿米之擧, 而聞湖南有營耗條年例發賣者云。就其中限二萬石, 從便貿取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煥之曰, 旣有已例, 依此爲之, 似好矣。上曰, 依此爲之。在學曰, 景福宮守直檢察之節, 旣自禁·御兩營擧行, 則衛將, 當以兩營騎士差出, 以考勤慢, 不可不擇差, 而若以久勤, 循次擬望, 則必多不合之患。自今以後, 景福宮衛將二窠, 屬之兩營騎士, 而每當差出之時, 往復該營將臣, 亦爲招見騎士, 勿論久次與否, 各別擇差, 以爲責效之地, 而自臣曹時時考察, 如有不勤之事, 則草記棍汰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坐, 臺諫進前。允遂等曰, 請亟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罪名命釋之音, 依前還發配所, 仍令王府, 快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遂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遂等曰, 請逆賊尙喆, 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以下一行半刀削允遂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遂等曰, 請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遂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遂等曰, 請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遂等曰, 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上命就坐。普永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普永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普永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憲府無傳啓。尙愚曰, 臺啓何等體重, 而正言沈普永, 傳啓之際, 有誤讀之失,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聞曰, 應敎金近淳, 於進前之時, 未免失措,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遞差, 可也。出擧條 普永曰, 臣言議風裁,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猥登前席, 以生疎之致, 傳啓之際, 誤讀一字, 致被承宣請推之擧, 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 臣以此情踪,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上曰, 向於筵中, 以前完伯事, 有所云云。而今番臺評, 全不成說, 所謂災結, 自有廟堂劃給之數爻, 又有各邑分俵之記, 則雖有百輩奸裨, 豈有偸食之理哉? 名以臺章, 不切於事理, 貽羞大矣, 寧不寒心矣? 上命尙愚書榻敎曰, 呈告摠管許遞, 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榻敎曰, 未肅拜工曹判書許遞。上命尙愚書傳敎曰, 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又命書傳敎曰, 推考房承旨持禁府刑曹赦文書入侍。又命書傳敎曰, 吏兵曹歲抄點下者, 依例捧傳旨。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