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816책 (탈초본 96책) 정조 23년 12월 14일 정유 28/28 기사 1799년  嘉慶(淸/仁宗) 4년

○ 己未十二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詣臺臺臣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閔台爀, 右承旨洪樂游, 右副承旨崔獻重, 同副承旨沈象奎, 假注書申緯·呂東植, 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 直閣金近淳, 行大司諫金達淳, 執義曺允遂, 司諫朴崙壽, 副應敎李龜雲, 掌令金銑, 獻納南惠寬, 修撰南履翼, 以次進伏訖。台爀讀奏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 渰死·爛死人等處恤典, 令該曹會減事, 書判付訖。上曰, 大臣之以雷異陳箚, 例於十月爲之, 在前則或爲〈或〉否, 而近來則有所定式。今若無論十月與否, 一切爲陳箚之擧, 則便成前例, 故昨者亦有下敎於政院者。須以此意, 載之政院謄錄, 亦令玉堂, 入於故事也。仍命書大臣箚批。仍敎達淳(曰), 言官如欲爲言, 則豈無可言之事乎? 凡事雖不可臨時强覓, 而至於可言之事, 若能預講, 則豈有無可言之理乎? 若有可言之事, 詣臺陳啓, 事例當然, 至於章疏之煩陳, 反歸猥褻之科矣。敢言不諱, 雖其職也, 而顧其爵則不過六品官也。近來則一番動駕後, 輒以人事上語, 登諸頭辭, 煩奏疏章, 事之猥褻, 莫此爲甚矣。或於彈人之際, 不無挾雜之心, 則此等弊習, 不可不痛祛。向來趙鎭井事, 當施反坐, 而姑爲置之矣, 且以副應敎事言之, 昨者下敎, 雖不敢爲自引之端, 至於隨衆登筵, 有關事體矣。此玉堂新從下土, 獲登前席, 凡係民隱邑弊, 守令賢否, 必無無可言之理, 而緘默爲事, 終無一言, 誠甚駭然矣。奏達之際, 設有做錯, 遠人生疎, 庸何傷乎? 嶺人素稱質實, 大樸未散, 故如是下敎矣。仍敎達淳等曰, 今日則必須有言而退去也。又敎曰, 副應敎事, 去益駭然矣。今筵下敎, 何等嚴切, 而不爲退去, 是豈成說乎? 仍命書榻敎曰, 副應敎李龜雲, 何敢抗顔登筵乎? 爲先遞差。龜雲先退。達淳等進前。上曰, 前啓只擧末端也。達淳等曰, 請亟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罪名命釋之音, 依前還發配所, 仍令王府,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達淳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達淳等曰, 請逆賊尙喆, 追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以下二行刀削履翼就座。達淳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達淳等曰, 請賊子女, 竝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達淳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達淳等曰, 請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遲晩罪人捧根脚,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達淳等曰, 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遂曰, 憲府則無傳啓矣。上曰, 然則必須有言而就座也。如欲爲言, 則豈無可言之事乎? 至於近來所謂以實心行實政等語, 反歸於應文備數之科, 須思切實之言, 可也。允遂曰, 臣旣冒居言地, 雖無求言之敎, 苟有所懷, 則豈欲不言, 而可言之事, 猝難思得矣。上曰, 旣發言端, 豈可未畢而退乎? 然則似當有引避之擧矣。允遂曰, 臣昏謬譾劣, 言責重任, 萬不近似, 而久居匪據, 居常愧恧, 如負大何。及登筵席, 亦未能出一言論一事, 莫體求言之聖意, 終未免泯默而退, 滿心慙惶, 無地自容。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蹲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出擧條 允遂請退待。象奎曰, 執義曺允遂, 一日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出擧條 允遂先退。就座。達淳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達淳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達淳等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上曰, 須思可言之事而陳奏也。達淳曰, 臣以無似, 冒居言地, 求言之敎, 如是懇惻, 苟有所懷, 則豈不對揚萬一, 而百爾思量, 實無可奏之語矣。上曰, 司諫則有可奏之語乎? 崙壽曰, 誠有所懷, 則豈待求助之敎, 而屢回思索, 實無目下切實之語矣。上曰, 切實之語, 何可必得乎? 隨所思陳奏, 好矣。崙壽曰, 今年穡事, 雖幸稍稔, 荐歉之餘, 民情賴以少安, 此時懷保之責, 專係守宰。卽聞唐津縣雇馬租名色, 從民結收捧, 至及於免稅之土云。邑例之如何, 臣雖未能詳知, 從前免稅之地, 亦及收斂之擧, 則以此觀之, 謂以民食之稍裕, 外此諸邑, 憑藉前例, 濫加收斂等弊端, 難保其必無。請令廟堂, 行會諸道, 另加申飭。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此外有欲言事者乎? 進伏。上曰, 憲臺若欲陳啓, 則當於院啓未奏之前爲之, 而該臺則院啓旣奏之後, 始爲進前, 有違格例矣。樂游曰, 臺啓體重, 自有其例。掌令金銑, 如有所懷, 則當於府啓時陳奏, 而乃於院啓之後, 始爲進前者, 大失臺體, 不可無警。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臣愚迷譾劣, 淸朝耳目之任, 萬不近似。猥登筵席, 全昧格例, 憲臣旣出, 院啓未畢之前, 進退顚錯,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壞損臺體, 惶恧無地。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