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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19책 (탈초본 96책) 정조 24년 3월 15일 정묘 28/28 기사 1800년  嘉慶(淸/仁宗) 5년

○ 庚申三月十五日辰時, 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集斗, 行左承旨曺允大, 行右承旨李基讓, 右副承旨曺錫中, 記事官洪奭周, 假注書呂東植, 記注官承膺祚, 記事官李存秀, 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 檢校直閣徐榮輔·金近淳, 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李時秀進奏曰, 侵早動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時秀曰, 惠慶宮氣候, 益臻差復乎? 上曰, 姑未完合矣。仍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 出弘化門, 入逌瞻門。命宮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 本宮令林性運·具悌元·朴宗慶進前。敎曰, 植木今方始役, 爾等須善爲看檢, 而路邊被莎, 亦須另意爲之也。仍由日瞻門, 至降輿所, 降輿。入神門, 詣版位, 行再拜禮訖, 仍詣廟內, 奉審訖, 入齋室。敎曰, 次對則先爲詣閤, 而右副承旨與宮司入侍。仍乘輿出齋殿門, 巡審宮苑。錫中性運·悌元·宗慶從。敎曰, 樹木之新植者多, 諸臣行步之際, 須勿致傷也。上遍巡植木諸處, 還御齋殿。錫中等退出。少頃, 命次對入侍, 錫中與領議政李秉模, 左議政沈煥之, 右議政李時秀, 行左參贊金文淳, 行刑曹判書李祖源, 行知敦寧府事李秉鼎, 戶曹判書李在學, 兵曹判書趙鎭寬, 吏曹判書徐龍輔, 禮曹判書李晩秀, 刑曹判書申大顯, 行護軍李得濟, 行護軍申大謙, 行護軍李漢豐, 禮曹參判李書九, 校理李之聃, 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 侵早勞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近日之雨, 初則可謂時雨, 而末乃太過, 反爲悶然矣。寒食獻官, 多致阻水, 昨聞永陵獻官言, 則僅僅入達於行事之前云, 而因請此後則以前期受香, 爲定式矣。先朝以光陵·長陵受香之時, 多致阻水之故, 以前期一日受香定式, 今於永陵, 亦欲用此例, 而恭陵·順陵, 亦當一體擧行, 而亦難每每如此, 此後於受香臨時, 若値始雨之時, 則稟旨闊狹, 似爲好矣。今番之時, 果能無害於春牟否? 秉模曰, 別無所妨云矣。上曰, 光陵獻官, 今方登筵, 果聞沿路農人之言否? 書九曰, 未能詳知, 而春牟今始生芽, 似無大段爲害之端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益向夬復乎? 上曰, 膿氣則雖已夬祛, 而完合姑遠矣。仍命書榻敎曰, 惠慶宮進服蔘苓白朮散五貼, 依前方製入。仍敎曰, 近日蔘品甚劣, 極爲可悶矣。時秀曰, 臣亦與提擧, 每爲議到, 而未得好道理矣。上曰, 關東蔘品甚劣, 難用於湯劑, 前提調, 何爲捧之耶? 文淳曰, 臣亦屢次退却, 屢次往復, 而不得已捧之矣。秉鼎曰, 關東蔘品甚劣, 而蔘則尤有甚焉。徒損經費, 而無一可用矣。上曰, 關東蔘政之如是, 亦緣監司之太柔而然歟。道伯治績, 雖不必係於此等事, 此亦足觀威令之行不行矣。自今番預爲嚴飭, 俾有來頭之效也。時秀曰, 今日, 是診筵日次, 醫官使之入診乎? 上曰, 置之。上曰, 陵幸, 今旣擇吉, 而以予筋力, 登降之際, 不知何以經過矣。時秀曰, 各陵陵上, 若皆爲奉審, 則聖體之勞動, 誠萬萬悶然矣。上曰, 予雖不敢稱老, 而昨春以後, 則筋力漸益衰憊, 今年則尤甚, 鬚髮亦隨以漸白。昔在先朝寶齡望八之時, 猶書細字, 八旬試眼四字, 至入於摸刻矣。予則眼力漸不如前, 只恃眼鏡, 而眼鏡旣非古禮, 則着此臨朝, 有礙瞻視。故今後親政, 亦難强力, 是亦悶然矣。予自十歲以前, 坐則必跪, 故袴之當膝處, 每每先穿, 亦不以爲難矣, 今則久坐亦漸難, 雖緣工夫之未至, 而精力之漸憊, 亦可見矣。民務之久未酬應, 一念憧憧, 故日前持公事入侍也, 亦以近於倦逸爲敎矣。此際賓對, 不可不爲之, 而宮內植木, 自再昨始役, 故今日來此, 親審還內後, 有難更爲酬應。故仍於齋室, 召見卿等, 此亦近於取便矣。卿等旣在三公之位, 領相尤鍊於廟務, 另須董率具僚, 各盡職事, 使百官有司之擧行, 無一毫未盡之事, 而更貽自上酬應之勞, 則予之精力, 雖如此, 而民國之事, 可以無憂矣。仍敎曰, 留都大臣, 領·左相中, 當爲之, 而欲問於卿等而下敎, 故昨日承宣之入稟也, 以明日更稟爲答矣。領相能不難於隨駕乎? 秉模曰, 陪扈之列, 何敢言勞乎? 且臣出疆在近, 隨駕之列, 陪祭之班, 竊欲少伸微忱矣。上曰, 行當出疆, 今又隨駕, 則亦不無偏勞之歎, 而左相則今番亦欲爲隨駕乎? 煥之曰, 臣則姑無疾病, 可以隨駕矣。上曰, 左相筋力甚好, 故每欲隨駕, 當以領相爲留都矣, 左相筋力之如是, 蓋以咬得菜根之效也。予亦於幼時, 進飯甚少, 而朝夕所食, 只是蘿葍, 至於油膩之物, 至今不能多進, 亦必有效, 而猶未免筋力之漸衰, 甚可異也。上曰, 次對爲之, 臺諫何不入來乎? 錫中曰, 近日諸臺, 多有行公者, 而俱不入來, 執義朴瑞源, 昨旣詣臺, 而今日則亦爲不進,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推考, 置之, 更須嚴飭也。上曰, 掌令宋文述疏, 卿等果見之乎? 湖南右沿俵結事, 旣是昨年之所憧憧關念者, 而臺臣新從下土, 必知事實, 且其疏中旣曰雖晩, 猶可及云, 則合有詳覈善處之道。故昨令政院, 有所書問於大臣, 而聞其所答, 則卿之意見, 儘好矣。秉模曰, 方欲行會該道, 使之査實, 而旣是已行之事, 則雖晩猶可及云者, 恐未必然矣。上曰, 其疏下款, 旣關民隱, 故雖已賜批, 而上款言, 渠之殿最居下事, 而有曰, 中此爲賊報讎之毒手云云, 被劾反駁, 猶爲不可。況以守令居下於道臣之手, 而有此反詈者, 豈不萬萬駭然乎? 殿最, 非監司之殿最, 卽以朝廷之命, 操黜陟之柄, 則爲守令者, 豈敢如是? 其疏若隱暎說去, 則初不必抉摘, 而似此句語, 前所未聞。名之曰, 臺疏所言, 亦民事, 則其號甚大。予之一念憧憧, 惟在於民事, 凡以民事爲言者, 無論大小緊歇, 不敢一毫放過。故昨亦屢回商量, 不得不賜批, 而其在國綱, 亦不可仍置。故欲問於卿等而處之矣。秉模曰, 原疏句語, 未及詳見, 而事體所在, 萬萬駭然矣。煥之曰, 鄕曲之人, 全昧事體, 致有此等之疏, 誠極駭然矣。上曰, 原疏旣如是故, 批旨中, 只擧守令, 而道臣則初無責敎之提及矣, 雖使道臣査實, 道臣亦豈不自引乎? 卿等旣未詳見原疏, 筵退後, 卽爲取見, 以爲論勘之地也。宋文述, 旣於今番赦典, 蕩滌下考, 有此臺職之除, 而向來陳疏之臺臣李東埴, 亦然矣, 東埴日前之疏, 取見其要語之錄置者, 則時政官箴, 亦間有言及者, 而頗多雜語, 渠旣偏被朝廷之薰沐, 則何不以當言之事, 有懷必陳, 而乃爲此等疏乎? 敎秉模曰, 何時當爲會同, 而亦於何間離發乎? 秉模曰, 書狀未差, 故會同姑未爲之, 拜表日字, 則當待該曹之擇吉而發行, 則似在閏四月間矣。上曰, 回還上使, 何不入來? 時秀曰, 本職判敦寧, 旣未出肅, 故不爲入來云矣。上曰, 本職, 何不出肅云耶? 秉鼎曰, 臣方待罪敦銜, 而與判堂, 有私嫌, 故其言則雖未得聞, 似於敦府有自來私義之難居者云矣。上曰, 旣與卿有私嫌云爾, 則得非以此撕捱而然乎? 秉鼎曰, 雖不相與接談, 而常於銓望, 互相注擬, 似不相避於官爵, 而亦未得詳知矣。秉模曰, 本宮植木之役, 方有擧行, 而提調金載瓚, 聞有實故,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宮底, 至于梨峴以北, 設統作戶之本意, 爲本宮使役, 兼欲除坊民應役之弊也。統戶之契, 與植木修掃等節, 壯勇提調, 皆主掌檢飭, 本宮提調, 作爲應爲之窠, 而例兼則事面似如何? 提擧, 首擬曾經前望中備擬事, 定式分付, 可也。出擧條  仍命書榻敎曰, 本宮提調金載瓚, 許遞, 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應資老人修啓, 道各異例, 而海伯狀本之屢次上來者, 似緣隨邑隨報之致, 而未及上來者, 今爲幾邑乎? 龍輔曰, 海西則非但隨邑隨報, 一邑之中, 亦有屢次修啓者, 尙未知其餘邑之爲幾何矣。上曰, 修啓之如是頻數, 有關事體, 豈不可駭乎? 非但此事, 前後狀啓之不善擧行者, 非止一再, 海伯事, 誠爲悶然矣。六臣後裔之上京從宦者, 只有此道伯一人, 故朝家之視之, 旣自別, 而適入於該道伯末擬, 其首副二望, 又是新經道伯之人, 故特爲點下矣, 雖未知其治績之如何, 而擧行之節, 何乃如是? 因其修啓之頻數, 致有逐日開政之擧, 亦豈不屑越乎? 煥之曰, 今因特敎, 諸道應資老人修啓, 有關恩典, 事當通一道, 一齊搜訪, 同時登聞, 而諸道之分邑馳啓, 雖或諉之甲寅已例, 至於海西, 則一邑之中, 又分遠近村坊, 續續登聞, 以致兩銓之逐日開政, 事甚屑瀆。且聞營舍修建後, 餘材頗多云, 當此松政極艱, 朝飭申嚴之時, 當初不能精約磨鍊, 已欠商量, 而株數旣多, 則船運陸輸之際, 民弊可知。以此以彼, 道臣事, 極爲駭然。黃海監司朴基正, 施以譴罷之典。諸道應資人修啓, 自今爲始, 待列邑所報之齊到, 一時修啓事, 另加申飭。雖以僉樞可合人言之, 尤係異恩, 除非閥閱士族, 不宜濫竽, 而諸道所報, 不免淆雜云, 此後則各別抄擇, 無或如前屑越之意, 一體嚴飭, 何如? 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秉模曰, 此時迎送, 雖可悶, 營造木物之不能精約, 致有民弊之及聞者, 恐難寬恕矣。上曰, 依爲之。他事且置之, 苟有一分畏朝廷之心, 前此嚴飭之下, 焉敢以營造木物等事, 爲弊及聞乎? 若此則邑倅·鎭將, 從而虐民, 可知。海西之民, 一困於數遞, 再困於勅行, 又以如許之事受苦者, 豈不切矜悶乎? 到今迎送之弊, 有不可顧, 不可罷職而止, 仍令該府, 拿問嚴勘。課農伊始, 其代, 今日政差出, 仍令一兩日內辭朝,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有民事之可以稟處者乎? 秉模曰, 臣之重叨匪據, 非敢以見職自居也, 適當慶禮之時, 歡欣之忱居先, 辭巽之義反後, 冒昧承膺, 今已數朔, 而此時廟謨, 豈如臣愚鹵者, 所可擔當乎? 今則慶禮旣已順成, 微忱亦可粗伸, 而出疆之期, 又在不遠, 重任之許久瘝曠, 尤切悚悶。本兼諸任, 竝蒙遞解,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廟謨之擔當, 捨卿伊誰? 以卿諳鍊, 在於廟堂, 故雖以予之近日精力, 稍得以弛慮矣。使行則不過暫時往還, 在卿亦足爲疏暢, 何必以此辭巽乎? 秉模曰, 前以濟州儲穀事, 筵稟行會矣。連接前牧使曺命楫狀本及報本司辭緣, 則以精實穀萬石儲留, 別建庫舍, 俾無瘴濕浮傷之弊云, 此而遵守, 則設有來頭被歉之時, 陸穀未及入去之前, 自可以留穀, 先爲接濟, 可無顚連之患, 其有關於一島民命, 誠大矣。第聞島民, 不知本意, 謂以惟此萬石穀, 旣儲島中, 則雖値災年, 廟堂必不以陸穀, 更爲區劃, 吾屬休戚, 係於此穀之儲不儲, 衆口胥動, 必欲毁壞, 官長又從以姑息, 漸致穀品之麤荒云, 儲以麤穀, 雖多, 何補哉? 朝家之軫念島民, 倍於陸民, 凡遇災荒, 竭沿邑之穀, 而如救水火, 則豈有但恃島穀, 不劃陸穀之理乎? 恒儲萬石之策, 專出於近懲甲寅, 以爲首尾不絶島陸相續之地也。若使島民, 明知此意, 則浮言自息, 庫儲可完, 以此關飭該牧, 詳細曉諭, 一依初年設施, 必以精實穀, 捧留庫舍, 亦令這這修補。如是之後, 若或一任麤荒, 不謹典守, 致有陸穀入送之歲, 民先溝壑, 未及待哺之弊, 則該牧使, 論以重典, 以謝一島民命之意, 各別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馬祖祭, 今月內當設行, 而頃有退行之下敎, 故姑未設行矣。上曰, 馬祖祭, 當以剛日設行, 何日爲吉乎? 晩秀曰, 二十八日爲吉矣。上曰, 馬祖, 卽天駟房星之神, 其在祀典, 當各別致誠矣。上曰, 月蝕齋戒, 當以何日用之乎? 晩秀曰, 月蝕則旣在十七日子時, 而明復之後, 例不用齋日, 十六日則亦非當日, 故皆不得以齋日磨鍊矣。上曰, 救蝕齋戒, 何可不爲磨鍊乎? 更考前例爲之也。晩秀曰, 初虧, 乃是十六日夜子時也, 以十六日用齋, 恐好矣。上曰, 如是爲之也。上曰, 卄一日, 雖値動駕, 而文武科則當如例設行矣, 武所擧子單子, 兵判幾何捧之, 而果爲夥然乎? 鎭寬曰, 姑未盡捧, 而似當甚多矣。上曰, 若甚多, 則臨時更稟, 以爲三所設行之地, 好矣。鎭寬曰, 適値動駕, 武將中, 當入試望者, 皆是隨駕, 留都之人, 雖以二所設行, 試官排擬, 甚難矣。上曰, 無論隨駕與留都, 竝爲勿拘擬入也。至於文所, 則爲念應辦之弊, 有難以三所設行矣。秉鼎曰, 鄕儒之上來, 亦甚夥然, 文所亦難以二所設行矣。煥之曰, 雖不分三所, 而一所通中樞府, 二所通明倫堂, 則可無窄狹之慮矣。上曰, 科場若能嚴飭, 則自當無雜亂之弊。泮堂今旣登筵, 須各別擧行, 使儒生輩, 預知科場之申嚴也。仍命書榻敎曰, 在外同成均許遞。煥之曰, 庭試在近, 赴擧者甚多, 而近來科場飭禁, 未免漸弛, 且聞儒生輩, 認以慶科, 則當有闊狹, 隨從寫手, 將有惟意率入之慮, 若不預先嚴飭, 則不但科法之蕩然, 恐値出入時雜遝之患, 分付四館及禁亂所, 一依科場節目, 申嚴知委, 俾勿犯科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不可以慶科, 一任其雜亂, 各別嚴飭,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日前藥院提調, 以兩南草材之復舊封進事, 筵稟蒙允, 而當初減半, 蓋爲民弊。臣意則依前減捧, 似好, 故俄與提調, 有所商議, 原擧條置之, 勿爲行會, 似好矣。上曰, 依所奏爲之也。秉鼎曰, 今番行幸時, 江心水, 當依例待令矣。上曰, 置之。秉鼎曰, 臣以王大妃殿湯劑監煎, 當爲先退矣。仍先退。命大臣就座。在學曰, 稅穀裝發, 本有定限, 每年事目, 亦自申嚴, 而近來外邑, 多有違式愆期之患, 官吏舞弄, 小民受弊, 雖以昨年湖西諸邑現發者見之, 可以推知矣。前秋穡事, 旣得均登, 目下稅穀, 想已準捧, 而守令或未檢察, 監色恣意幻弄, 則此等之弊, 難保其必無。今年則初運再運, 一遵定式, 如有過限處, 則自監營, 卽爲狀聞論勘, 至於護送一節, 前後朝令, 旣嚴且勤, 爲長吏者, 孰敢放心, 而凡事稍久, 則易致漸弛, 更令沿邑, 另加警愓, 立栍指路等節, 無或疎忽, 俾有實效事, 申飭於諸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敎曰, 指路護送之節, 各別申飭也。鎭寬曰, 本曹隨駕官單子, 當爲磨鍊, 而各年陵幸時, 前例不同, 當依何年例磨鍊乎? 上曰, 與吏判相議爲之也。仍命書榻敎曰, 吏兵曹隨駕官單子, 當爲啓下吏曹, 未肅拜參判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仍敎曰, 七陵陵官及諸執事中蔭官人, 皆不得觀科, 諸執事則須以不入科場之人塡差也。鎭寬曰, 臣於日前, 因開政入來, 坐於政院矣, 禁軍別將崔東岳, 適又入來, 有大段駭擧, 其在事體, 不可無警矣。上曰, 駭擧, 果何事也? 鎭寬曰, 臣適因文簿之看閱, 暫離坐席, 而東岳, 坐於臣之所坐方席, 甚爲可駭。故臣果屢次目攝, 而終不起動, 固臣見侮之致, 而渠豈敢如是駭妄乎? 前此亦有禁軍別將決棍之例, 此亦決棍懲勵, 宜矣。上曰, 然則當汰去乎? 鎭寬曰, 汰去則適中其願, 當棍治而更加操加矣。上曰, 從好爲之也。大顯曰, 長陵植木, 自臣營, 送都廳看檢擧行, 而今已盡爲之矣。上曰, 秋後更考勤慢, 以爲稟達之地也。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