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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21책 (탈초본 96책) 정조 24년 윤 4월 29일 신사 43/43 기사 1800년  嘉慶(淸/仁宗) 5년

○ 庚申閏四月二十九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 行左承旨金履翼, 右承旨徐英輔, 左副承旨崔獻重, 右副承旨朴奎淳, 同副承旨嚴耆, 假注書申在明·呂東植, 記注官金啓濂, 記事官李存秀, 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 禮房承旨, 馳詣宗廟·景慕宮, 奉審摘奸以(以)來。獻重先退。英輔等, 以無公事先退。命書傳敎曰,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仍敎曰, 注書持傳敎出去, 引入次對也。賤臣承命出傳, 與事變假注書南吉寬, 左議政沈煥之, 行上護軍李祖源, 兵曹判書金載瓚, 行上護軍李秉鼎, 刑曹判書李得臣, 吏曹判書徐龍輔, 知訓鍊院事徐有大, 禮曹判書李晩秀, 行護軍申大顯, 漢城左尹申大謙, 刑曹參判李漢豐, 行護軍李書九, 掌令趙彦哲, 獻納吳翰源, 校理金履度, 正言李東冕, 偕入進伏。煥之等曰, 日候稍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煥之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煥之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煥之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臺諫入來者誰某誰某? 曰, 掌令趙彦哲, 獻納吳翰源, 正言東冕入來, 而執義柳畊在外, 掌令康聖翊懸病, 持平申龜朝·李重蓮呈辭, 司諫閔命爀違牌, 正言金秀臣在外矣。命書榻敎曰, 在外臺諫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 一體牌招。仍敎曰, 不爲入來之諸臺, 竝爲催促也, 吉寬承命出傳。上曰, 領相之行, 今日當宿何處云耶? 煥之曰, 今日當宿開城府云矣。上曰, 右相之不爲簉朝, 不亦過乎? 流來之例, 不足深引, 而觀其箚語, 則現告來到之前, 必欲爲逡巡之端, 亦難以强起視事矣。煥之曰, 本事雖是流來之例, 右相所以自引之道, 似待現告之報來矣。上曰, 昨見前海伯供辭, 則其所自明以臺疏中下款語, 有若嫌於入己者然, 此非如是之事也。只當以循襲預下之意納供而已, 其所云云, 由於不知段落而然矣。祖源曰, 此供辭, 以臺疏中瑣屑云云, 爲自明之端, 而至於取息等云云, 尤是不當爲言之事也。上曰, 宰臣體重, 不得屢度更招, 姑俟該道之報來, 而大抵預下, 旣是謬規, 而至於莅任未周年, 屢次貸下, 尤爲不成說矣。煥之曰, 預下之例, 只限朔數還償, 而至於以年爲限, 果是不善爲之事矣。上曰, 久未得雨, 爲民事切悶。煥之曰, 雨澤之久閟, 誠爲悶然, 而似聞外邑, 則比京裏稍優云矣。上曰, 京裏之不如外邑, 尤豈非可異之事乎? 方農元旱, 無歲無之, 而昨年占豐, 誠是僥倖, 僥倖之事, 豈可常有乎? 今年節候, 雖曰, 差晩, 尙此漠然, 誠不成說矣。上曰, 次對爲之。煥之曰, 前持平康聖翊上疏批旨內, 穀品之設庫備置, 其時大臣筵奏, 出於爲島民, 俾免坐待海外之輸致, 意固美矣。爾言亦有意見, 許令廟堂, 草記稟處, 以爲兩便之地事, 命下矣。取見其疏本, 則以爲濟州頻値歉荒故, 軫沿邑之貽弊移轉, 自備局關飭本州, 收穀豫備, 其時牧使, 辦備數千石穀, 新設別庫, 分置三邑, 其爲島民救荒之策, 爲沿邑除弊之意, 至矣盡矣。然本州自春至秋, 蜒風瘴雨, 無日不作, 雖村閭房屋之內, 甕罌包橐之儲, 未及數年, 腐敗生綠, 竟爲不可食之物, 而況土築之庫, 委積之穀, 安保其經霾而不敗, 歷歲而不腐乎? 臣意則逐年糶糴之穀, 擇取其精實者, 換置新庫, 歲一改色, 則兩全而無害, 令廟堂稟處爲辭矣。島中儲穀, 實爲有備無患之道, 近聞穀品精實, 倉廒堅牢, 足可經久, 而來頭收效, 專在於典守之有方, 措置之得宜, 糴新糶舊, 量宜改色, 常使精穀留儲者, 乃是第一要務。向自本司, 已爲關飭, 而今此疏辭, 亦以爲然, 更爲申飭該牧, 使之依此擧行。且聞牟米, 雖經瘴濕, 最不腐傷云。當此牟還收捧之時, 留庫中, 皮穀之不能耐久者, 亦以牟米準折, 隨宜換色, 尤爲便好, 以此意,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原疏又以牧馬事, 有所論列, 而昨年因該牧使狀請, 甲乙耗縮之數, 旣令限五年漸次充補, 則年限未滿之前, 遽以孶長之新籍, 移充減損之舊摠, 殊非重馬政杜後弊之道。然而旣奉關問之命, 待其登聞, 從後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儒臣宋煥箕, 已陞贊成, 儒臣李城輔, 亦經參贊, 此兩家, 又當蒙隨品贈爵之典, 而儒臣不以爵秩自處故, 尙未受恩典, 該曹亦不循例擧行云, 敢此仰達矣。上曰, 尙不爲之云, 是豈禮待儒臣之道乎? 今日政, 追榮敎旨, 安寶下批, 可也。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煥之曰, 臣於前府使李汝節事, 竊有愚見之仰達者矣。年前昌原所犯, 卽濫殺人命也。在法當死故, 臣於伊時, 以守法二字, 力言於詢議之時, 而及其査推, 獲免一律, 屢經大霈, 生還故里, 於渠可謂起死爲生矣。其罪旣不至死, 而得蒙宥釋之典, 則物無終棄, 才必有錄, 乃淸朝之盛事, 江界降伍時, 所爲之難於人, 臣亦聞之矣。近來武弁步趣, 太不如古, 心常慨惜, 而如汝節, 其先有忠義之臣, 其人亦有可取, 正合滌其罪而試其才, 以開其奮勵自效之路矣。分付銓曹, 隨宜甄用似好, 而其罪名, 姑未盡解云故, 臣敢仰請處分矣。上曰, 卿言好矣。罪名分揀, 相當職甄用,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李汝節曾經何履歷乎? 武將中, 似有知之者矣。漢豐曰, 曾經邊地矣。上曰, 然則相當職, 爲水使矣。煥之曰, 然矣。煥之曰, 罰不及而賞延世者, ·之善政也。臣雖無似, 白首丹衷, 惟在於·吾君而已。今有以子之干犯, 而其父不得爲應資者, 臣若不言, 是負臣心矣。尹永僖·永儀, 俱得以侍從, 名則在朝籍, 而其父年過應資, 尙不得下批, 三代辟人, 尙不及子, 況以子而枳父, 豈不有乖於聖朝孝理之政乎? 玆敢仰達, 而伏俟處分矣。上曰, 今聞果然, 今日政, 加資下批, 可也。出擧條 煥之曰, 日前臺啓退訟之京兆堂上, 請施譴罷之典矣。前左尹李得濟, 聞是始訟時堂上, 而與退訟之該堂, 同爲被勘, 有關刑政, 合有分揀之道故,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番副使, 以知申出疆, 而不爲辭免之疏故, 問於政院, 則以爲以承旨出疆, 則自前無辭免之例云。是豈成說乎? 所帶之銜, 雖是漫職, 亦當陳疏辭免, 況承宣之任, 尤當自別矣。煥之曰, 宰臣出疆, 所帶職名, 陳疏祈免, 例也。行都承旨李集斗, 以近密之職, 兼藥院之任, 辭陛有日, 尙無辭疏, 揆以格例, 殊涉未安,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就座。上曰, 注書出去, 知入臺諫去來, 如有入來者, 與之偕入也。吉寬承命出傳, 與持平李重蓮·申龜朝, 正言金履載, 偕入進伏。載瓚曰, 武·南收用, 今將自兵批, 隨窠區處, 而雖是復舊擧行之事, 不可不一番稟定矣。宣傳官·中樞府·都摠府及守部廳, 自當無礙差除, 而至於訓鍊院, 則便同文臣之槐院, 蔭官似不可擬議。武兼卽以武臣而兼宣傳官之謂也。無論文兼武兼, 元無以蔭直差之例故, 頃因下敎, 取考曹上久遠政案及該院該廳先生案, 則上下近數百年之間, 初無武南曾經之槪見者矣。前後文蹟, 考據無處, 則臣曹無以指一擧行, 事係官方, 合有定制,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煥之曰, 官制變通, 未可輕議, 而聞兵判所奏, 南行武臣, 於中樞府都摠府及宣傳守部三廳, 曾有通瀜注擬之例云, 今亦先從已例調用, 似好矣。上曰, 可據文蹟考出間, 依此爲之, 可也。載瓚曰, 然則宣傳官, 不必以蔭窠差代, 自今通瀜備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鼎曰, 春秋大一統之義, 尊王爲重, 雖以紫陽綱目續綱目言之, 漢之後主, 宋之帝昺, 皆爲正統, 則況我朝之於皇朝, 又況弘光帝以後相承, 繼統未去者乎? 臣今始得見故判書鄭昌順編次史略第八卷, 則弘光以下, 皆以王號無難書之, 刊行京外, 竊不勝掩卷駭惋之至。伏惟我列聖朝, 尊周大義, 炳如日星, 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惟我殿下, 尤惓惓於匪風·下泉之思, 凡係此箇義理, 無不闡揚發揮, 至有尊周錄撰進之命, 則如此之書, 不容仍置。亟令弘文館發關, 冊板所在之嶺營, 毁撤其板本, 俾免一世之譏議, 恐不可已故, 敢此仰達矣。上曰, 只知南奉朝賀所撰明史事, 先朝有處分而然者, 依明史綱目, 先朝下敎後重刊義例, 釐正,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故奉朝賀南有容, 嘗撰明史, 而弘光以後三皇帝, 皆以帝號書之, 而或有流布之慮故, 先朝有付丙之敎矣。故重臣之不書帝號, 必以此也。若於重臣在世之時, 言其不可, 俾勿撰成, 則可謂都無事矣。旣成之書, 亦不必毁板, 只令撤去弘光帝以後板本似好, 諸議以爲, 何如? 煥之曰, 大抵作史, 有非人人所可爲者, 重臣事, 果是不審。臣意則似不可以刊行矣。祖源曰, 帝號之不書, 果不成說。臣意則只存崇禎皇帝以前板本, 而毁去下段, 似好矣。龍輔曰, 王者, 有天下之號也。其實, 與帝字無異, 而後世則王字帝字, 不無異同, 此書之不書帝字, 果有違於尊王之義, 而若只去下段板本, 則原書必不成冊子樣子矣。書九曰, 我朝之未奉永曆正朔, 誠是千古之羞恥。今若書以王字, 傳於來世, 而有後朱子作, 則必以爲有愧於春秋尊王之義也。此豈不萬萬未安乎? 我國則惟當尊之爲大統, 俾來世之人, 知當初之未奉正朔, 出於不得已, 則我朝尊王之義, 其將永有辭於天下萬世。臣意則仍令毁板恐好矣。煥之曰, 雖是下段文字, 旣欲毁之, 則盡毁全篇恐好矣。上曰, 亦何必盡爲毁板耶? 自弘文館, 關飭嶺營, 只毁下段板本爲好矣。命臺諫進前敎曰, 前啓, 只擧末端也。彦哲等曰, 臣謂亟寢罪人鄭致達妻, 出置罪名命釋之音, 依前還發配所, 仍令王府, 快正典刑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一行十五字刀削彦哲等曰, 臣謂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彦哲等曰, 臣謂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彦哲等曰, 臣謂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 遲晩罪人, 捧根脚, 快正王法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彦哲等曰, 臣謂判書洪檍, 施以罷職之典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彦哲等曰, 在外臺諫, 已蒙許遞, 下諭啓辭, 勿爲仰奏好矣。上曰, 臺啓承批之前, 承旨豈可爲私語乎? 雖陳下諭事, 旣陳之後, 自當不爲擧行, 有何所妨乎? 煥之曰, 臺臣登筵傳啓, 事體至嚴, 而承批之前, 承宣從傍私語, 雖緣生疎, 揆以筵體, 不可無警。同副承旨嚴耆,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雖曰, 生疎, 臺啓何可開口乎? 遞差,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掌令初登筵席乎? 彦哲曰, 然矣。上曰, 求助之時, 豈可不言乎? 無論時政民弊, 隨所見陳奏也。彦哲曰, 素無留意者, 不得仰奏矣。仍命就座。龜朝曰, 殺獄, 有國之重典, 而當此憫旱之時, 尤宜審愼處也。入於錄啓者, 或已酌處, 或已疏決, 無一毫冤枉之端, 而至於錄啓外, 許多殺獄, 或有不當致疑而成疑案, 或有不當成獄而成獄案, 道道皆然, 邑邑如之, 冤憤愁菀之氣, 上干天和, 安知不致災於今日亢暘乎? 臣謂令該曹, 嚴飭各道道臣, 親執審理, 俾解匹夫匹婦含冤之情, 上答天譴宜矣。上曰, 依爲之。已錄啓中, 尤宜致審, 今筵刑判, 以此請出, 擧條嚴飭者, 言甚好, 一入錄啓, 便成鐵案, 此所以示可於司寇長執藝之說也。宜使諸道, 另念審理啓聞, 可也。出擧條 龜朝曰, 近日邪學熾盛於三南, 漸染於近畿, 其勢莫遏, 隱憂無窮。雖以驪州·楊根言之, 獄所拘, 至於十餘人之多云, 而楊根則無人不惑, 無村不學, 將至於擧一境盡入於禽獸之域, 而該倅, 佯若不知, 全不禁斷,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臣謂令廟堂, 嚴飭三南道臣, 各別禁戢, 而楊根郡守鄭東榦, 不可無警, 令該府, 拿問嚴處宜矣。上曰, 自有營邑之臣, 何必番番關飭乎? 至於楊根郡守事, 依爲之。出擧條 龜朝曰, 禁軍別將亞於大將, 統率禁旅, 爲任不輕, 而禁軍別將崔東岳, 冒據多年, 侵虐難支之弊, 不一而足。多發軍校書員輩, 稱以摘奸, 出其不意, 吹毛覓頉, 無論事之巨細, 一竝除汰, 以月計之多, 至於四五十人, 少亦不下二三十人, 收其料祿, 作爲私橐, 或爲宴需之資, 或爲帖下之物, 而口傳納馬, 每在於受祿之後, 謗言朋興, 怨聲載路, 則欲爲彌縫之計, 造備若干鞭棍, 草草塞責, 此亦經年未成, 一人呼冤, 猶足以干和, 況六百禁旅, 宛轉號呼之狀乎? 臣謂禁軍別將崔東岳, 施以竄配之典, 助虐之軍校書員輩, 令攸司嚴刑照法, 以爲懲勵之地宜矣。上曰, 六百禁旅, 若不一一塗涎, 謗言何可免也? 風傳之過實與否, 亦未可知。又或有近似, 則其罪尤重, 爲先令該府拿處嚴問, 捧草供以聞, 而該曹旣有判堂, 諸般可覈之端, 亦令嚴査草記, 可也。出擧條  敎重蓮曰, 臺臣曾是出入邇列之人, 當此求助之時, 豈無可言乎? 重蓮曰, 一旱跨月, 春牟辦歉, 當此捧還之時, 竝以本色責納, 則參以事情, 準捧無路。在前如此之時, 或作租, 或作錢, 已多其例, 今亦就其最歉邑, 分數執錢, 而執錢之際, 倉吏之低仰, 其弊多端, 一從詳定價, 毋敢闊狹之意, 預令知委, 歉邑之民, 庶蒙實惠, 臣謂令廟堂稟處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重蓮曰, 近來人心不古, 每於少旱少澇, 江上富民, 交相藏穀, 以待市價之翔貴者, 自是可痛可駭之事, 而雖以今者之旱言之, 以宵旰憂勤之念, 有臨殿求助之擧, 而不數日, 若得一霈, 則大有之秋, 亦可期也。卽聞市上米價, 逐日騰踊, 此必是駔儈刁蹬之致, 而亦不無民間繹騷之慮。臣謂令該署嚴飭, 毋敢低仰市直宜矣。上曰, 此等事發令, 反非不擾之義, 不允。出擧條 煥之曰, 都下藏穀之弊, 甚於外邑, 臺言若未蒙允可, 則恐有添高之慮矣。上曰, 雨暘若均適, 則不令而當自低, 惠堂以爲, 何如? 龍輔曰, 此非朝家出令之事, 今此不擾之敎, 誠爲至當矣。重蓮曰, 淫女定屬, 自有法意, 而長湍府使朴基爀, 稱以廉問, 初不執贓, 村女之屬公者, 幾至八九之多, 此已萬萬可駭, 而畢竟屬婢之父, 不勝冤憤, 與居間訐訴之人, 互相爭詰, 以致結項致命之境, 則恐其本事之綻露, 瞞報營門, 不爲成獄, 草草句當, 一境之人, 無不含憤, 此亦干和之一端。臣謂長湍府使朴基爀, 令該府拿問嚴覈, 照法重繩宜矣。上曰, 依爲之。爲先嚴飭畿伯, 星火覈實狀聞, 而諸道安知無似此抱冤乎? 今日次對, 政欲聞此等之說, 雖非望雨之時, 如許民隱, 若不摘發, 豈不爲干和之端乎? 刑判旣承筵敎, 同爲關飭, 使卽一一登聞, 莫敢隱諱。設或於不必成獄之事, 若因擧措失當, 而使無辜致斃者, 道伯亦宜糾察, 大者, 狀勘其倅之意, 一體嚴飭, 可也。出擧條 翰源曰, 臣謂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翰源等曰, 臣謂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翰源等曰, 臣謂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翰源等曰, 日前憲臣, 以四罪人傳旨亟下事發啓, 而商量處分間, 姑爲停啓矣。噫, 彼四罪人, 俱是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劇逆大懟, 王章之未行, 輿情之憤鬱, 今幾年矣。何幸乾斷廓然, 三司之啓, 竝蒙允從, 王章庶可得行, 輿憤庶可少洩, 而傳旨之不下, 今又屢月, 臣不勝訝惑憂歎之至。憲臣旣伏承商量以下之聖敎, 則固當恭俟處分之不暇, 而第伏念, 此等凶逆, 當時之未行顯戮, 已極群情之憤惋, 而三司爭執之啓, 不可一日無也。旣蒙允從之後, 傳旨之下, 抑亦一日爲急, 揆以臺體, 終不容緘口泯默, 一向遲待。臣謂四罪人傳旨, 亟賜頒下, 令攸司, 卽速擧行之地宜矣。上曰, 當量處。出擧條  上曰, 諫臺亦有所奏事乎? 東冕曰, 猝地登筵, 未及思得矣。上曰, 該臺除拜, 今已數日, 猝地之云, 誠爲誤矣。承旨書出推考榻敎也。東冕曰, 伏承問備之命, 更爲避嫌矣。上曰, 如欲引避, 但當進奏而已, 何可以當避云云, 徑先爲說乎? 仍命書榻敎曰, 正言東冕遞差。東冕先退。履載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適在禁直, 伏奉薇垣除旨, 賓對有命, 合啓體重, 不得不張皇出肅, 冒沒登筵, 而第臣於本院, 旣經納言, 則揆以公格, 不可仍冒,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載先退。翰源曰, 臣竊伏惟念我聖上, 二紀臨御, 一念憂勤, 以諴小, 爲祈永之本, 以重食, 爲固邦之要, 祈豐而祼將必親於上辛, 勸農而絲綸每頒於歲首, 至誠惻怛, 有足以感動臣隣, 德言渙發, 有足以孚及豚魚, 八路營邑, 奉如拱璧, 蔀屋黎庶信如金石, 是宜天心上格, 屢豐爲瑞, 群生樂業, 至治從欲, 水旱之災, 雖是堯湯之所不免, 而奈之何, 壬子極備失稔之後, 仍又無歲不旱, 無歲不賑, 九重勞宵旰之念, 萬姓極凋瘵之形, 昨年幸得稍登, 而歲又將大旱。臣於日前憲疏之批, 如今元旱, 何暇怡神澄慮之敎, 不勝奉讀而感涕也。第臣於近年, 來往·之間, 飽聞道路, 萬口之呼冤。皆曰, 災結之直減, 而賦稅白徵之多也。噫嘻, 爲守宰者, 旣不能躬査而從實執政, 又莫察吏奸而覈其舞弄, 爲道臣者, 始也不能操切, 終焉未聞論勘, 而只以直削, 爲苟且彌縫之計, 廟堂之臣, 只憂國計之耗縮, 罔念民生之受困。夫廟堂直削之故, 監營直削之, 監營直削之故, 守令直削之, 蓋守令之直削者, 非削於吏也, 乃削於民也。見削之數, 旣甚夥然, 許多公稅, 無處可辦, 則雖欲不削於民, 得乎? 此實是營邑有司之臣, 不能仰體俵災惟均之聖意, 自底不善擧行之罪, 濱死窮民, 呼訴無路, 此足爲干和召災之端, 而蚩蠢無知之類, 反疑朝廷之失信, 思之及此, 寧不痛心? 伏願自今爲始, 分付廟堂, 使之嚴飭各道道臣, 以災結事, 另察守令之能否, 俾知防奸竇而執實災, 以嚴黜陟, 直削之近例, 永爲禁革, 俾絶群民呼冤之患焉。上曰, 爾言好矣。今年年分事目, 以此擧條, 枚擧嚴飭,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翰源曰, 有國之所以置郵, 專爲傳命之重, 而馹騎之病斃凋殘, 驛民之困窮逃散, 未有甚於此時, 誠非細憂。臣纔因私行, 歸自嶺南, 略有耳剽者, 雖以嶺南一道言之, 大馬則其價多至五六百兩, 小不下三四百兩, 而道臣之行部, 與交遞駕轎之用騎馬, 自是定式, 而近來謂以瘦弱, 代以大馬, 一番經巡, 在在生病, 若當盛熱極寒迎送, 則輒致斃棄, 收斂立代之際, 實爲驛民之痼弊, 有違朝家之法意, 已極可駭, 而騎馬則監兵營啓下裨將之因公來往者, 固當騎之, 而其外閑散裨將及額外之留在幕中, 而托公憑私者, 一皆許騎, 甚至土校, 有事來往, 各邑營吏上下番, 竝爲責騎馬, 無卸鞍之隙, 卒無息肩之日, 營庫雜物之卜馬馱運, 已極絡續, 而公行上京馬之不用井間, 捧賂越次之習, 恣行於營吏之手, 殘郵無力, 偏被其苦, 馬空之歎, 站絶之憂, 各驛皆然。路如此, 他道可知, 寧不寒心? 臣以爲嚴飭各道道臣, 駕轎之違越定式, 永爲禁革, 各營裨將之不得已公行外, 事涉濫騎者, 切勿許騎。各邑營吏之上下番時, 濫自責騎者, 從今爲始, 各別嚴治禁斷。各營卜物, 皆以營門雇馬載輸, 而勿爲責驛, 公行上京馬, 一依井間均排, 無或越次, 而竝爲嚴立科條, 若有犯者, 道臣則廟堂察飭, 裨校吏屬則道臣嚴査, 竝以濫騎之律照勘, 以爲殘郵支保之道, 恐不可已也。上曰, 廟堂行會之頻下各道, 適爲屑越之歸, 驛弊則前此申禁, 何如? 而然而違式, 爾奏現發之嶺伯, 先爲勘罪爲可, 而此後勤慢, 更當考察於來頭繡行而處之矣。諸道事亦然。出擧條 翰源曰, 金山郡官用柴木, 旣以結納, 又以戶斂結納, 則聞是自古詳定, 足當其用, 則忽於中年, 又創每戶加斂二丹木之規, 班戶有勢, 初不責納, 只於窮殘小民成冊, 以錢代徵, 厥數夥多云。疊徵之謬例, 雖未知創自何時, 而年前戶結斂, 飭敎截嚴之後, 加斂之錢, 尙不革去, 傳說喧騰, 怨聲載路, 聞極駭痛。此雖小事, 不奉朝令之關係非細, 臣以爲, 令道臣, 嚴加査實, 朝飭以後, 依前疊徵之當該守令, 照法嚴勘, 以爲勵百之地焉。上曰, 聞甚駭然,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摠帥已爲分揀, 而政院之不爲請牌, 誠駭然矣。仍命書榻敎曰, 摠戎使處分, 分揀後, 不卽請牌之當該承旨, 遞差。命次對先退。命書榻敎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 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 臺職雖重, 久任亦係不輕, 司成點下望筒勿施, 前司成閔命爀仍任, 仍往講所。命書公事判付訖。敎賤臣曰, 臺諫擧條, 須斯速書入也。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