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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22책 (탈초본 96책) 정조 24년 5월 2일 계미 20/20 기사 1800년  嘉慶(淸/仁宗) 5년

○ 庚申五月初二日寅時, 上御熙政堂。常參兼行次對入侍時, 行左承旨鄭尙愚, 右承旨兪漢寧, 左副承旨徐有聞, 右副承旨朴崙壽, 同副承旨韓致應, 東班, 左議政沈煥之, 吏曹判書徐龍輔, 禮曹判書李晩秀, 漢城右尹申大謙, 戶曹參議洪樂恒, 司諫沈奎魯, 掌令康聖翊, 持平鄭時善, 校理金熙采, 副校理閔耆顯, 吏曹正郞閔榮祖, 戶曹正郞洪章煥, 監察鄭基煥, 司錄李㬖, 西班, 西春君爗, 靑城尉沈能建, 行上護軍李祖源, 行兵曹判書金載瓚, 行上護軍李秉鼎, 刑曹判書李得臣, 知訓鍊院事徐有大, 行護軍申大謙·李得濟, 刑曹參知李漢豐, 行護軍李書九, 兵曹參知李益運, 同知中樞府事李章漢, 工曹參議高廷憲, 兵曹正郞尹孝寬, 刑曹佐郞李羲淵, 工曹佐郞金時衡, 記事官金啓溫, 假注書呂東植, 記注官金啓濂, 記事官李存秀, 檢校直閣沈象奎·金近淳, 以次就位。引儀引常參官行四拜訖。引儀唱有啓事官陞殿, 無啓事官退出。承史及煥之等, 以次陞殿進伏。煥之曰, 數日日氣極熱, 悶旱憂勤之中,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煥之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煥之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煥之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日旱如此, 祈雨不容少緩, 故昨亦召見禮判·畿伯, 詢問已例之如何。當此渴急之時, 奚暇顧格例, 而凡事不可無體貌, 聞畿伯言, 則畿內諸邑, 尙無禱雨處云。初意則雖今日欲使之受香矣。外邑之所不及爲者, 先自京中始設, 事面甚如何, 令畿伯使卽探問狀聞, 而待其狀聞, 始欲設行。其前若得雨, 則豈非萬幸乎? 今日亦以憂勤之意, 召接卿等矣。煥之曰, 聖敎誠然。大抵祈雨之擧, 專爲三農, 故自外邑先行, 事體當然。蓋聞外邑農形, 則畿內尤甚於三南, 而有水根處, 皆已移秧, 其未及移者, 皆沙石高燥之地, 趁今得雨, 則優可爲大登, 故人情不至於遑汲矣。上曰, 次對爲之。臺諫去來, 該房出去催促也。漢寧承命退出。上曰, 太常祭物, 今日當爲看品, 提調則先退也。龍輔先退。有聞曰, 掌令康聖翊, 旣書進字, 忽又懸病, 事體所在, 極爲未安。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卽見持平李重蓮所懷, 則以爲, 一旱跨月, 春牟辦歉, 當此捧還之時, 竝以本色責納, 則參以事情, 準捧無路。在前如此之時, 或作租或作錢, 已多其例, 今亦就其最歉邑, 分數執錢, 而執錢之際, 倉吏之低仰, 其弊多端, 一從詳定價, 毋敢闊狹之意, 預令知委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麥事, 雖未均熟, 而還穀執錢, 係是法外, 決不可議到。麥還過多處, 量宜作租, 或有其例, 而目下事勢, 果難準捧, 則道臣自當狀請變通, 亦不必先爲發令, 使秋後納糶之民, 重添換色之弊,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言而禁之, 是謂防民。古語云, 防民甚於防川, 謂其不可防也。今設法而三司不得言某事某事者, 非聖朝之事也。惟我聖上, 學貫天人, 德侔·, 但此一事, 抑有愧於漢唐中主, 而甚至有依啓而不下傳旨者矣。今殿下一言一動, 皆爲春宮法, 奚但爲天下萬世法而已哉? 臣伏願殿下, 穆然遠覽, 亟收禁言之令, 以光聖德, 以靖世道焉。上曰, 設禁, 不得已也, 傳旨之未下, 非其時也。出擧條 煥之曰, 聖人固有不得已之事, 而如不得已而用兵者, 亦何嘗經年閱歲, 久而未已乎? 且況用言之法, 言可用則用之, 不可用則置之, 又或可罪則罪之而已, 以此設禁, 俾不得言, 于今幾年, 尙靳反汗之音, 此豈聖世之所宜有哉? 上曰, 卿言果好矣。大抵禁令云者, 如國典之牛酒松, 外此凡百禁令, 皆能使民不犯于有司也。今則在法當勘者, 以言設禁, 使之言此而不得言, 彼書之臺閣, 付之院壁, 臺臣眩於擧行, 入院者多不知爲何事, 往古來今, 寧有如許國體, 而後世若又引用, 則其弊當如何哉? 此亦時措之宜, 而有不獲已者存焉。苟使朝廷之上, 擧措稱停, 雖或有參差異同之論, 奉承違拂之間, 若能有一副規模, 則初何至於設禁而防之乎? 於是乎不得不有禁令, 而近來風習, 比前稍勝。若使俗弊丕變, 朝象改觀, 則禁令之收還, 亦非難事矣。日前臺啓以量處間姑停, 書出於朝紙云, 此亦不成說矣。量處者, 卽自上量處之謂也。若出姑停, 則當以處分間姑停書出, 而有此做錯, 此亦政院之不善擧行也。大抵姑停與停啓有異, 姑停云者, 姑停此啓, 以待處分之謂也。且以年前朴宗甲等事言之, 伊時臺啓, 亦在姑停之中, 其後無礙甄用, 有爲雄藩者, 有爲正卿者, 以至于文衡之至淸至顯, 而臺啓則一番姑停之後, 更無停連之發落。故故海伯李義駿, 以此爲嫌, 而徐榮輔之始欲引義者亦此也。臺啓何等體重, 而停連之無常如此, 豈不有關於國體乎? 物故停啓, 自是例也, 而請拿請鞫之類, 已死之後, 若未聞知, 如年前柳師文事是也。近來事無不如此, 豈非寒心處乎? 煥之曰, 臺啓體重, 批旨一字, 尤爲嚴重。日前臺諫啓辭中處分間姑停, 誤以量處間姑停, 書出之, 承旨施以罷職之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景廟朝辛壬之歲, 群凶妖宦, 潛相交結, 欺蔽天聰, 謀危聖躬, 構出誣獄, 戕害忠賢, 幾傾我宗社, 思之膽寒, 言之髮豎。惟我殿下, 承先朝精一之心法, 受先朝艱大之曆服, 凡所以闡義理之原, 嚴忠逆之辨者, 自有金科玉錘, 至于辛壬往事, 衮鉞昭森, 如赫日之中天, 發微揚幽, 褒忠而奬節者, 夫豈有餘憾哉? 當時又有世所稱五節度者, 其中李尙KC04585·白時耇·金時泰, 先爲贈職, 其後又贈諡, 柳就章·沈榗, 贈職而未贈諡。蓋因贈職之有先後, 未得一體贈諡, 而論其樹立, 則五人殆無差殊。當聖朝闡揚義理, 扶樹風聲之日, 易名之或施或否, 不無斑駁之歎。故兵使贈兵曹判書柳就章·沈榗, 一體特施以節惠之典爲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故校理權景裕, 以文簡公臣金宗直之門人, 與金馹孫同死於戊午士禍, 其德器文行, 爲一世士類之所推重, 而死後家藏文籍, 殘缺無傳, 且無後孫, 于今數百餘年, 遺風餘韻, 徒爲鄕里多士之所景慕而感歎者也。年前太歲之重逢戊午, 多士復起而誦其冤, 公議終有不可泯者, 方値聖朝摭往蹟揚幽芬之日, 宜施褒贈之典,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故相臣李溵當時樹立, 實有可紀者矣。近聞其家漸不如昔, 香火甚苟簡云。其子學彬, 雖一番居水亦多長處, 令該曹外任調用, 以爲官享之地, 何如? 上曰, 卿意在於扶植, 然則試以閑邑, 更觀之, 可也。出擧條 煥之曰, 本兵摠轄禁旅別將之於判堂, 比諸各營中軍, 則雖或差間, 而參現於除職之初, 黜陟於考績之日, 等威體統, 亦可謂嚴且重矣。近來爲別將者, 不知此箇事理, 壞例損體之擧, 一不而足, 此已有關國綱, 而其尤爲駭妄者, 崔東岳也。且其叨任以來, 侵削禁旅, 厚招鄙瑣之謗, 陶甄庇覆, 雖出念舊之聖意, 而其在嚴朝體重戎政之道, 不可一向仍置。施以削去仕版之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近來紀綱日漸陵夷, 閫帥設屯田, 則邑倅危言以逼之, 道伯推邑吏, 則該官移牒而不送, 履霜堅氷, 漸不可長, 蓋指此等事也。故將臣金潝, 爲統帥時, 行水操時, 羅州牧使未及期會, 以虎頭牌馳校發捕, 該牧使從後門逃走, 至今尙傳於搢紳之間矣。莫嚴者堂陛也, 莫重者體統也。此後若有似此犯科者, 施以竄配之典, 以扶凌夷之紀綱,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近來奢汰之風, 日甚一日, 貴賤之衣章無別, 上下之等夷無分, 識者竊歎, 厥惟久矣。嘗伏聞先朝下敎, 若曰, 予以木枕携之, 隨處而臥, 仍命諸臣, 依幕屛風, 竝令除之, 到今三十年間, 又復蕩然, 自臣等未免躬犯, 心常悚蹙, 然豈可以已有所犯, 而不思所以申明之方乎? 將兵之臣, 身在軍中, 暑不張傘, 寒不襲裘, 自昔伊然, 今也則不然。將臣隨駕經宿之時, 不設毳幕, 乃有俗所謂房軍幕, 而鋪屛以防四面, 其費甚鉅, 占便之習, 亦甚駭然。竝一體嚴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此外別無可以仰奏者矣。命就座。尙愚曰, 今日次對時入侍時, 事變注書不爲隨入, 事甚未安。當該注書,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拿處, 可也。出擧條  仍敎曰, 該注書使之入來擧行, 事過後捧傳旨, 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事變假注書南吉寬進伏。上曰, 備堂奏事人進前, 可也。祖源曰, 當此求助之時, 果無可以仰奏者矣。漢寧曰, 備局堂上李祖源, 旣已進前, 以無所懷仰達者,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載瓚曰, 日前以武南官制, 筵稟出擧條宣傳官守部將, 則將爲通融備擬, 而中樞府亦是武南當差之窠, 原擧條中改付標啓下, 以爲一體擧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鼎曰, 捕廳紅索, 卽捕盜之具, 平民之一番被縛, 便作終身之累, 親戚棄之, 鄰里賤之, 除非干連竊盜及招引人物奸騙良女等罪, 則有不容一例縛去。聞街上酗酒者, 間多閭巷衣冠之類, 而見捉於捕廳之禁, 則輒皆縛以紅索云, 此非近來始創者, 而酗酒之禁, 自有諸法司。且一時使酒, 比諸群飮投牋, 猶有間焉, 則依諸法司例, 杖棍嚴治足矣。何必用捕盜之紅索, 爲渠難洗之累哉? 臣意則從今爲始, 捕廳之捉去酗酒, 勿用紅索,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名以禁酗酒撓民之故, 致有卿言, 近日行公捕將, 從重推考。奚特酗酒乎? 以不干之事, 侵撓平民, 必是校卒輩逞私憤之致, 各別嚴禁之意, 嚴飭捕將,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今此重臣所奏捕將及曾經諸人, 以爲何如? 有大曰, 捕廳之有紅索, 所以號令於京外民間者也。近來捕廳威令, 漸不如古, 此一事又爲禁斷, 則該廳之漸失古規, 誠不成說矣。大顯曰, 捕廳之有紅索, 卽推捉頑民之具也。今若禁之, 則於號令邊, 果爲所損矣。得濟曰, 捕廳之禁酗酒, 非古也, 若謂非古例, 而歸之於他法司, 則已, 苟欲禁之, 而不用紅索, 則有非該廳發捕之道矣。上曰, 此後更加嚴飭, 切勿擾民之意, 登筵左將, 言及右將, 同爲檢飭也。上曰, 臺諫來待者, 使之登筵。吉寬承命出傳, 與掌令康聖翊, 持平鄭時善, 偕入進伏。漢寧曰, 掌令康聖翊, 持平鄭時善, 今日常參, 以時服登筵, 事甚駭然。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得臣曰, 本曹定配罪人之發送也, 使京驛子詳記容疤, 押付雇馬廳, 載在大典通編, 則其來久矣。昨年驛弊釐正時, 自廟堂知雇立之爲弊, 成節目, 永爲革罷, 使曹隷押付雇馬廳云, 而驛子猶有作奸之慮, 則曹隷比驛子, 尤是無根着之類, 出給重囚, 恐涉疎虞。雇立之弊, 今已永罷, 更依舊例, 使各驛驛子輪回擧行, 可爲遵舊典杜後弊之道,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廟堂所見節目, 可以釐正, 付標啓下, 可也。出擧條 晩秀曰, 年前因正言李德鉉所啓, 咸鏡北關監試初試額數, 溯考法典, 以復原典事, 批旨有令該曹從長稟處之命矣。謹考通編, 北道監試初試原額七十人, 而南關五十人, 北關二十人之分定, 未知創自何年。當初定式, 蓋爲南關儒生之倍蓗於北關。曾在肅廟朝, 亦有·北關均一分排之論, 而以難於變改, 寢而不行, 今若以北儒之比前稍多, 輕加增減, 則又恐有南關儒生紛拿之弊。式年在前, 不可不及今稟定, 臺臣所奏,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漢豐曰, 守令之三十朔瓜限, 猶有不足之歎, 而至於湖西牙山一邑, 以兩年漕運後, 必爲遷轉。故元無瓜限, 而其所遞易, 每在於三十朔內外, 迎送諸弊, 不一其端, 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矣。且以漕運言之, 程途之遠近, 與兩南有異, 如或變通其次數, 則數遞之弊, 庶可矯救, 而瓜限進退, 事係重大, 下詢廟堂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則以草記稟處也。益運曰, 各道營邑放債殖利之弊, 大關民隱, 稱以補民防役, 名色百千, 雖以生殖言之, 或以什三, 或以什五, 低仰惟意, 重歇無常, 不出十年之間, 一境吏民, 都歸債藪。甚至於徵隣徵族, 始也救弊之方, 終爲厲民之階, 尾大難掉, 莫可救藥。臣意則令廟堂行會諸道, 凡係放債之規, 一竝革罷, 其中如或有關係軍民, 不得不仍置者, 則守令報于道臣, 道臣報于廟堂, 許令存其名色, 而勿以錢分, 竝爲作穀, 生殖之規, 一依還分取耗, 俾除小民切骨之弊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下廟堂稟處。出擧條  命三司進前敎曰, 前啓只擧末端也。奎魯等曰, 請亟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罪名命釋之音, 依前還發配所, 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一行半刀割奎魯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奎魯等曰, 請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奎魯等曰, 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 逆庶子好石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 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聖翊曰, 臣以遐外微蹤,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怵畏義分, 章皇出肅, 而常參有命, 旣呈進字, 本病添劇, 未得趁早入來, 及其最晩, 冒沒進參, 全昧格例, 時服登筵, 至被承宣請推之擧, 臣滿心慙悚, 無地自容。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居在絶海之外, 筵體何知?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聖翊曰, 有新啓當奏下諭事矣。上曰, 旣已避嫌之後, 何可始請下諭乎? 漢寧曰, 掌令康聖翊, 下諭啓辭不爲, 而避嫌徑先爲之,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聖翊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及其傳啓之際, 生疎顚錯, 有損臺體, 所失尤大,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惶愧無地, 以此情踪, 其何可一刻蹲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上曰, 府前啓旣不傳啓, 洪檍事自當停啓乎? 聖翊曰, 臣果昧於格例, 未及傳啓矣。上曰, 停啓之法, 臺臣若不傳啓, 則自歸於停啓, 而此則本非大事, 今則已爲停啓乎? 聖翊曰, 臣則不知本事輕重矣。上曰, 此等事, 本不過一再連啓而止, 若欲停啓則仰奏也。聖翊曰, 然則當停啓矣。時善曰, 洪檍事, 以一人之見, 遽然停啓, 事甚未安矣。上曰, 爾於今日常參, 初何不進, 而晩始入來乎? 時善曰, 別無情勢之可言, 而臣之言議, 本不合於臺選, 故不敢遽然承命矣。上曰, 所奏極爲駭然。以嶺人何不守嶺人本色, 而敢爲此猥屑之言乎? 命書榻敎曰, 持平鄭時善, 擧措奏對駭然, 刊削。當該首擬銓官推考。命書榻敎曰, 在外及有實病臺諫許遞。奎魯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奎魯曰, 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奎魯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府)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上曰, 不允。出擧條 奎魯欲進奏下諭事。上曰, 在外人已許遞, 下諭事, 置之。奎魯曰, 傳旨未下之四[回]啓, 關係何如? 義理何如? 無非極逆大懟, 罪關宗社, 而允兪雖降, 傳旨未下, 今已屢朔, 王章尙未夬施, 臣不勝訝惑憂憤之至, 請亟下傳旨, 令攸司卽速擧行焉。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上曰, 旣請下諭之後, 豈可始傳新啓乎? 奎魯曰, 日前此啓, 以所懷頒布, 故今日始傳新啓矣。漢寧曰, 司諫沈奎魯, 傳啓未畢, 而下諭事徑先爲之,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奎魯曰, 臣愚迷譾劣, 不稱見職, 適當悶旱求助之時, 常參有命, 故怵畏義分, 章皇登對, 及至傳啓之際, 下諭啓辭, 例付末端, 而誤於舊啓已傳之後, 新啓未陳之前, 中間徑發, 至被承宣請推之擧, 臣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擧措雖甚駭然, 今日入侍諸臺中無故在筵者, 只爾一人,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奎魯曰, 惟我聖上, 粤自初元, 憧憧一念, 深軫於生民之困瘁, 申嚴於貪吏之懲勵, 而廉勤無聞, 貪汚日甚, 臣實痛之。慶尙右兵使李栢然, 往在西邑, 貪鄙之說, 一世喧傳, 一年未艾, 而及叨該閫, 專事肥己, 營捧太濫, 賂門大開, 軍民之侵虐, 已無可言, 而僧徒匠手, 若不保朝夕, 南來之說, 極其狼藉。此等鄙貪之人, 不可置之於制閫之地。請該兵使李栢然, 亟施譴削之典焉。上曰, 南閫之罪, 證以西邑, 不可歸之一時風傳, 依啓。出擧條 奎魯曰, 國家所重, 無過於軍旅之事, 而諸營之中, 訓局爲最, 本營軍兵差充之法, 必先壯抄, 而得其有膂力有技藝有身手者, 以爲待年, 及夫軍額之有闕, 以次代定, 不得容私者, 卽不易之典也。向來鄭觀采, 冒據中軍之任, 侵虐多端, 謗言喧騰, 而至於無罪軍兵, 除汰相續, 其代差定, 亦不循次, 暗捧賂錢, 始爲差充, 一額之差價定, 四十一年所捧, 殆近千金, 怨聲載路, 有足召災, 如此貪虐之類, 不可無懲。請都監前中軍鄭觀采, 施以竄配之典焉。上曰, 此非過去風傳, 丙申申禁嚴處分以後, 復聞此說, 其間百事之凡屬於紀綱邊, 無不解紐, 可以推知, 寧不寒心? 令該府拿囚東間, 軍丁除充捧賂之罪, 嚴覈捧口招以聞。先賢自先賢, 公法自公法, 於死律或可擬宥, 竝與拷訊而勿論過矣。萬一不卽遲晩, 小則施威, 大則加刑, 斷不可已。況捧賂之本律, 爲軍律乎? 各別嚴問之意, 分付該府, 可也。出擧條  敎祖源曰, 判義禁卽爲出去開坐, 而如不直招, 當令刑訊, 各別嚴問, 可也。又敎漢豐曰, 卿之管下, 有如許犯科, 而不能禁戢, 此豈成說乎? 渠雖先賢之裔, 豈可以此顧藉? 覈實後, 但當以法從事。卿則出去北營, 招致該營校吏等, 嚴問草記, 可也。祖源·漢豐, 承命先退。奎魯曰, 目今生民之冤鬱, 足以干和致災者, 無過於軍役一款矣。白骨徵布, 黃口充丁, 虛名之冒錄, 一身之疊役, 自是流來痼弊, 而挽近尤甚, 無邑不然, 則編戶殘氓, 安得無愁冤之氣, 歎息之聲乎? 以我國之戶口, 充我國之軍額, 優有餘數, 而上自卿相, 下及土豪, 各於田里墓村, 無不斗護, 便作游民之淵藪, 甚至鄕品官吏之屬, 或以顔私, 或以賂物, 實戶壯丁, 擧皆夤緣圖免, 其所充役, 不過無依之殘戶, 無告之窮氓, 而一室之內, 竝老幼四五口, 無一得免, 所謂黃口白骨虛錄疊徵之弊, 亶由是耳。臣謂亟令廟堂, 講究長策, 革罷謬習, 矯救積弊, 而嚴飭營邑諸臣, 均戶充丁, 無敢營私, 使殘邑愁冤之弊, 無復如前宜矣。上曰, 言則是矣。不可以陳談忽之者, 廟堂營邑之臣, 若能視國如家, 必有所濟之益矣。出擧條 奎魯曰, 夏序已半, 雨澤尙杳, 言念民事, 可勝悶慮? 弭災之謨, 當所先務, 而救荒之策, 尤合預講。宋臣司馬光曰, 年凶之後, 鳩聚賑穀, 事未易辦。令各邑預聚賑穀, 觀其多少, 依設賑時事, 分等賞罰, 則可以有旨哉言乎? 實爲今日之良謨。近年以來, 連値稍豐, 而旱斯具舟, 熱斯具裘, 古人所戒, 則及今豐凶猶未判之時, 鳩聚穀物, 以備來憂, 政爲切時之務矣。臣未知廟堂之上, 有何措置之策, 營邑之臣, 有何儲蓄之事, 而近來諸道列邑見在之穀, 到處發賣, 不願之還, 多數俵散, 曾無儲置預備之慮, 民憂國計, 寧不悶然? 況今旱魃肆虐, 四野焦黃, 來頭賑濟之策, 尤不可少緩也。臣以爲, 亟令有司之臣, 預究長策, 鳩聚賑穀, 一依司馬光言, 觀其多少, 分等施賞, 俾爲荒歲賑濟之資宜矣。上曰, 近來戶惠廳事, 瘝曠可悶矣。出擧條  熙采等曰, 云云。擧條未下  命書榻敎曰, 慶尙兵使之代, 令該曹口傳差出, 待下批催促下送。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