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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22책 (탈초본 96책) 정조 24년 5월 10일 신묘 22/24 기사 1800년  嘉慶(淸/仁宗) 5년

○ 庚申五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暎花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行左承旨林蓍喆, 右承旨徐有聞, 假注書尹鼎烈, 事變假注書申在明, 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 左議政沈煥之, 右議政李時秀, 行兵曹判書金載瓚, 知敦寧趙尙鎭, 刑曹判書李得臣, 知訓鍊徐有大, 禮曹判書李晩秀, 行護軍申大顯·李得濟, 漢城左尹申大謙, 刑曹參判李漢豐, 禮曹參判李書九, 兵曹參判李益運, 司諫沈奎魯, 掌令康聖翊, 校理金熙采, 修撰閔耆顯, 以次進伏訖。上曰, 京兆郞廳率望拜禮參班儒武, 分東西入就階下事, 分付。煥之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煥之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時秀曰, 藥房問安啓辭, 未承批旨矣。上曰, 批旨以知道書出也。時秀曰, 醫官未及入侍,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置之。上曰, 日前雖得寸餘之雨, 而伊後又爲稍悶, 漢南之雨, 則又不如漢北·漢西矣。煥之曰, 西路則已爲洽足, 漢南則果甚慳閟, 而昨日日氣, 必有得雨之處矣。上曰, 漢南各邑, 或有祈雨之處乎? 時秀曰, 昨聞楊根郡守言, 則該邑及隣邑, 方爲祈雨云矣。時秀曰, 臣以海營待罪時犯科事, 待罪累日, 畢竟倖逭, 飭敎之下, 不敢更事瀆擾, 冒沒登筵, 而顧臣所犯, 實與被罪諸臣, 少無異同。雖以廟堂之强爲區別, 得免論勘, 而自顧慙恧, 無面可顯, 唯願速被同罪之律, 然後在臣私義, 庶可少伸, 而朝廷刑政, 亦可以無不均之歎矣。上曰, 卿言過矣。此非但謬例也, 該道事勢, 亦似有不得不然者。曾經道臣者, 無人不在現告中, 今番處分, 則只就累年引等者, 勘罪而已, 至於前伯之旣遞, 而散債則果不善爲之矣。時秀曰, 雖曰不引等, 而犯用之罪, 則臣亦無異矣。上曰, 此則數有年流來之例也, 何可以此爲嫌乎? 且海西勅錢, 比之關西, 則容有區別, 所以自前皆有此例, 而事關公用, 亦與入己有異矣。此後定式, 以單等預下爲之而已, 爲行會於該道乎? 書九曰, 然矣。上曰, 或値物價騰踊, 本錢欠縮之時, 則單等亦似難矣。作法之初, 不可不詳細商量, 俾無更犯之弊, 更爲往復於時道臣, 以爲單等·兩等, 從好決定之地也。煥之曰, 右相雖以此爲難安之端, 而此則旣有區別, 不必然矣。上曰, 大臣以按道時事, 旣入於現告中, 則一番引義, 容或無怪, 而大抵大臣體重, 初非可疑, 到於入己與否, 則豈可以此, 每每引嫌乎? 不但大臣也, 滿朝卿宰數十人, 皆入於其中, 有進退維谷之歎, 寧有如許事體乎? 典守至嚴, 旣發之後, 雖不得不一番釐正, 決不可以此更爲撕捱矣。上敎煥之曰, 見任長源判付乎? 煥之曰, 未見矣。上曰, 衙客本無一人傔從, 亦卽還送之, 則臺啓云云, 無異責僧啖肉矣。上曰, 儒武中未經入侍人分東西, 各一人先爲進前奏姓名, 已經入侍人, 則諸家子孫, 各以其同派爲一行, 次次進前, 而只奏其爲某家子孫也。儒生皇朝人池河守備黃功子孫幼學聖才等二人, 忠良子孫忠貞公尹集子孫幼學承鉉等二人, 忠正公金益兼子孫幼學箕景等四人, 貞孝公綾原大君俌子孫幼學厚德等五人, 忠烈公洪命耇子孫幼學履燮等六人, 贈判書李命雄子孫幼學廷年等四人, 文忠公金尙容子孫幼學翼行等十人, 文正公金尙憲子孫進士履祜等八人, 忠貞公金德諴子孫幼學光素等四人, 文正公尹煌子孫幼學性鎭等十人, 忠憲公尹烇子孫幼學彦鎭, 文忠公曺漢英子孫幼學始振等六人, 貞僖公任有後子孫進士尙泰等二人, 義烈公洪命亨子孫幼學日泳等六人, 忠顯公宋時榮子孫幼學徹圭, 忠穆公李時稷子孫生員道明, 忠莊公南以興子孫幼學正容等四人, 忠正公李楘子孫幼學得亨等十人, 忠愍公閔垶子孫幼學光說等五人, 贈參判李惇敍子孫進士鍾夏等三人, 忠簡公兪榥子孫幼學昌柱等十三人, 贈判尹申誠立子孫幼學匡烈, 忠烈公吳達濟子孫幼學慶曾等四人, 忠莊公許完子孫幼學等十一人, 忠愍公宋圖南子孫幼學等二人, 贈參議具元一子孫幼學錫亨, 贈副提學蔡聖龜子孫幼學光顔等三人, 忠顯公李惇五子孫幼學重默等二人, 贈判書申曼子孫幼學相穆, 忠烈公黃一皓子孫幼學載謙等四人, 忠毅公崔夢亮子孫幼學翼鎭等二人, 忠肅公李尙吉子孫幼學克相等六人, 愍肅公金琂子孫幼學泰重等二人, 忠章公李忔子孫幼學等三人, 忠烈公權順長子孫幼學等三人, 忠武公金應河子孫幼學學基, 忠莊公李義培子孫幼學海永等八人, 忠武公李舜臣子孫幼學意秀等七人, 壯烈公李希建子孫幼學濟晩, 忠景公金壽翼子孫幼學民淳, 武士皇朝人摠兵李如梅子孫閑良宗淵, 池河守備黃功子孫漢旅世周等七人, 庠生王文祥子孫別武士願忠, 按察使王楫子孫漢旅道成等十八人, 庠生馮三仕子孫漢旅道亨, 侍郞鄭文謙子孫漢旅有哲等六人, 尙書田應揚子孫守直官晉龍等二人, 庠生楊福吉子孫漢旅天柱等二人, 贈參議康世爵子孫閑良漢邦, 宗人府儀賓陳鳳儀子孫閑良再昌, 忠良子孫忠武公李舜臣子孫閑良馥秀三人, 忠莊公南以興子孫閑良正華等七人, 贈星州牧使李士龍子孫內禁衛慶德, 贈副提學蔡聖龜子孫出身翼永三人, 忠武公金應河子孫額外壯勇衛文基, 原從功臣劉自成子孫旗牌官繼潤, 壯烈公李義培子孫閑良海瓚等四人, 襄武公鄭鳳壽子孫別武士繼成, 贈參議張後健子孫出身商說, 貞孝公綾原大君俌子孫閑良郁鉉等二人, 忠愍公宋圖南子孫閑良明煥, 忠莊公閔栐子孫親軍衛致昇, 忠肅公趙廷翼子孫閑良斗錫等二人進前。上敎載謙曰, 爾年幾何? 載謙曰, 六十三歲矣。上曰, 誰之近族? 載謙曰, 參奉黃載鼎, 爲臣六寸矣。敎李升權曰, 爾面似熟, 是誰之子? 升權曰, 故承旨李晉秀之子也。上曰, 然乎? 仍敎漢豐曰, 卿孫顔貌, 甚好矣, 業文乎? 治武乎? 漢豐曰, 以渠之年幼, 未有成業矣。敎李達欽曰, 爾誰之子? 達欽曰, 正言李重蓮之子也。上曰, 爲人甚了了矣。爾兄弟幾人? 達欽曰, 四兄弟矣。上曰, 李重蓮可謂有福矣。上曰, 今日禮曹儀注, 不善磨鍊矣。皇朝人子孫, 忠良子孫, 例皆成班于九卿之前, 而北苑望拜禮時, 則地甚窄狹, 故昨年行禮時, 命朝官外儒武, 立於外位處所矣, 此後則一依此例爲之也。上曰, 忠憲公尹烇子孫入來者只一人, 文正公金尙憲子孫入來者只八人, 此豈成說乎? 科場爭赴, 此等處則占便不入者, 萬萬駭然。此後則毋敢如是之意, 嚴飭於各其門長, 而元成冊中, 抄出在京無故而不入者, 今年七月前, 雖或被抄於陞學, 一竝拔去之意, 禮判方帶泮堂, 亦爲知悉分付也。上敎金翼行曰, 文忠公子孫則幾人入來乎? 翼行曰, 十人矣。上曰, 能滿十人之數, 故雖置之, 而文忠家子孫, 多於文正家, 此後則須令多數參班也。上曰, 今日亦有東風, 庶有得雨之望矣。仍敎曰, 次對爲之。煥之曰, 卽見全羅前監司趙宗鉉擧條, 則以爲, 金堤甲寅以後, 連値歉荒, 還穀準捧極難, 而其中三四面, 則昔之百餘戶大村, 今爲數十戶。所受之還, 限以數三年流伊收捧, 則民可以還集, 糴可以準充爲辭, 而批旨內, 限年事, 令廟堂稟處事, 命下矣。湖南右沿諸邑, 連値歉荒, 戶摠漸縮, 邑弊層生, 而金堤又爲諸邑之最, 雖以前道臣所奏觀之, 民生之凋瘵, 誠爲切矜。諸邑蘇弊之方, 纔伏奉論理陳聞之命, 今方嚴飭道臣, 而至於還穀之限年收捧, 本非經法, 易滋奸弊, 雖是三四面所受, 有難輕許。且前道臣, 旣以此仰請, 則昨年穀簿之不能準勘, 槪可知也。關問該道, 的知其未捧實數, 虛欠委折, 然後許施與否, 方可議到, 爲先分付道臣, 使之各別詳査, 竝與民不受困, 穀能準充之策, 論理狀聞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卽見全羅前監司趙宗鉉擧條, 則以爲, 各邑鎭應分之穀, 多寡不一, 每戶所受, 多爲十石, 小則不滿一包, 多處每患難捧, 而徵及鄰族, 小處無所聊賴, 而終乏種糧。無論夏·秋穀, 接壤處則從便移轉, 隔遠處則量宜移貿, 俾無偏多偏少之患, 而每於道臣遞歸後, 各邑穀摠, 使新道臣修成冊上送備局, 憑考察飭, 庶有實效, 令廟堂稟處爲辭。而批旨內, 時措之宜, 莫先於平均糴政, 此乃每筵語到者, 廟堂亦當留意於對揚之方, 而卿言又如此, 依爲之事, 命下矣。均糶之政, 最爲目下要務, 山沿互換, 朝飭截嚴, 營閫之臣, 似不敢容易毁劃, 而穀摠之不一, 猶復如此, 必由於間値賙賑, 屢經停減, 以致偏多偏少之患。如欲矯救, 不過曰移轉也, 移貿也, 分留之互換也, 而分留互換, 只是一時牽補, 元摠則自如, 移轉·移貿, 則俱非常年之所可强行, 而輸運之艱辛, 價錢之增減, 民或受弊, 吏又滋奸, 俱非恰好底道理, 然捨此則亦無別般良策。相年穀之豐儉, 察民情之願否, 擇於斯三者, 而隨宜措處, 一年二年, 漸就平均。惟在於道臣·邑宰之各殫誠力, 嚴飭該道, 以某邑·某鎭之如何爲弊, 如何矯弊, 先爲論報本司, 仍令視其緩急, 次第釐正。而第近來外邑分糶之法, 漫無條理, 富戶納賂而圖免, 貧民借名而抑配, 稍豐則無一願受, 小歉則人皆付還, 吏胥之操縱, 隣族之侵困, 弊實由此。若不能痛革此習, 只以見在之穀簿, 較看一邑之籍摠, 裒多益寡, 則外面雖似平均, 裏面之大不均者, 依舊自在。亦令道臣知悉此意, 必思所以眞箇均糶之道, 至於穀摠憑考, 不必別修成冊, 徒煩文簿,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先從湖南, 裒多益寡之政, 各別留意, 待稍熟於該道事務, 逐一釐正排比後, 使之報來草記, 使前伯筵奏,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煥之曰, 頃因刑曹判書李得臣所啓, 昨年驛弊釐正時, 定配罪人, 使曹隷押付雇馬廳, 驛子雇立, 永爲革罷, 而曹隷比驛子, 尤無根着, 出給重囚, 恐涉疎虞, 更依舊例, 使各驛驛子輪回擧行事, 批旨內, 有廟堂取見節目, 可以釐正, 付標啓下之命矣。刑曹待令首徒驛子雇立, 實爲殘驛貽弊之端, 昨年果已革罷。今若使實驛子, 輪回來待, 則其弊必當倍前, 而雇立之復設, 亦是次第事, 而到今有難銷刻。曹隷雖曰無賴, 自本曹嚴加操束, 則比之雇立驛子, 反復勝焉。且雇馬廳旣是部字內, 則曹隷之直爲押付, 少無損於京外定制之意, 一依昨日節目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煥之曰, 刑·漢兩衙門, 所以掌邦禁, 而兼主詞訟, 詰姦戢暴, 平物齊民, 以左右王政者也。若有干紀敗憲, 罪當杖流, 而情或可原, 則贖以罰鍰, 是亦司寇之古法也。旣有罰鍰, 則用亦有制, 是以法府所謂贖錢, 皆屬之該府公用, 以補經費之不贍, 而自先朝有飭敎, 備局間嘗句檢矣。近聞爲該堂者, 或昧法例, 帖下甚繁, 而經用日蹙, 諸般員役之每朔仰以霑潤者, 閱歲或無一點波所及云, 錄事輩之稱冤, 亦及聞於臣等矣。事體之駭然, 莫此爲甚。自今申明舊制, 刑·漢兩衙門, 無得以贖錢帖用, 如有犯者, 則捧現告, 堂上施以譴罷之典, 郞官拿問勘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先朝甲申, 節目至嚴, 而頃因該郞南寅老所懷, 另令釐正, 則伊後犯科, 是豈成說? 該堂郞, 不可不査實另勘矣。上曰, 日前海閫事, 廟堂草記, 果善爲之矣。左相頃以體統事, 至出擧條, 予之意見, 亦無異於左相, 而今番該閫事, 有不可以體統之故, 有所闊狹矣。向日批旨, 亦以張湯事引喩, 而體統雖重, 典憲尤何等至嚴乎? 京外雖曰不同, 而置法則一也。假令在京將臣, 不待習陣, 而輕施回示之律於在家之時, 則其罪合被何辟? 雖管下守令, 亦是命吏, 則何敢發遣虞候, 圍逼官府, 招來吏鄕, 百般恐脅, 有若假都事之發捕乎? 虞候雖曰聞將軍令, 而一聽其所使乎? 虞候初欲重勘, 而以其張大, 故姑且置之矣。閫以外將軍制之, 乃是推轂以後事, 初不可議到於平時, 而擅調官丁之罪, 亦有大明律所載, 況擅遣虞候乎? 刑推之用於捧糴云者, 已屬非法, 守令用棍, 亦關紀綱, 則兵使豈可用刑乎? 向來曺允精駭擧時, 當勘不勘, 故今番李性默事, 又有甚焉。此不嚴勘, 則安知不又有何等駭擧乎? 用刑之不足, 至於回示, 回示之不足, 至於擬刃, 幾何而不至於眞箇斬人乎? 且回示何等重律也? 雖朝廷不聚軍兵, 則不可行此律, 蓋回示云者, 環示以警衆之謂也。齊會三軍, 排成方陣, 以貫耳面灰之人, 回示三帀, 而以大司馬之重, 行中軍之事, 則手自執旗, 親環三軍, 而令箭旗鼓, 以次隨後, 大司馬有故, 則訓將代行, 其律之重, 有如此矣。以一閫帥, 而乃擅行回示於聽事堂前者, 寧有如許駭然之擧乎? 況以此事, 無難登聞於狀啓者, 尤豈非不知嚴畏之甚者乎? 體統自體統, 國綱自國綱, 此眞所謂義理隨處, 各適其宜者也。故大將金聖應在海閫時, 以長淵府使之不從其令, 狀請罷黜, 而故相兪拓基, 以其時道伯, 以爲, 軍務事外, 罷黜守令, 有違格例, 仍又狀罷故將臣矣。此猶如此, 況今番事乎? 見今凡百有位, 唯事姑息, 振刷之效, 卒未易期, 而此等處無或放過, 然後法綱可以少立矣。向來韓興裕事, 則其所勘律, 亦可謂輕歇, 而今番該牧事[牧使]亦不善, 而顧今外邑體統, 殆無餘地, 守令於營·閫, 殆至拳踢之相加, 獨不見張詠之治蜀乎? 以今時措之宜, 不但當用治蜀之政, 豈非刑亂國用重典之時乎? 至若此事, 則亦不可但責守令之體統, 該兵使方固欲施以反坐之律令, 兵曹回示, 姑且待之, 觀其供辭, 若不善爲, 則回示之律, 斷不可已, 須令善爲納供也。守令之待上官旣如是, 營閫之干法綱又如許, 甚至李性默輩, 亦敢如是乎? 以其異於他家之故, 雖加拂拭, 而該牧使又何家人也? 該牧之與彼相較, 已是該牧之罪矣。鄕所亦無異於下官, 而座首卽守令之亞也。刑之棍之, 雖曰已例, 而擅用軍律於不當用之地者, 果何擧措? 且其捉來之際, 多遣校卒, 至有登屋墮瓦之擧者, 又何模樣? 渠本無聞見沒知覺, 素喜飮酒, 有不足可, 故雖不責備, 而若他人則勘罪, 豈止於此乎? 在前爲帥臣爲守令者, 其氣魄亦豈無勝於李性默·趙榮慶者, 而前所未聞之事, 今始聞之, 莫非朝廷之責也。煥之曰, 聖敎誠至當矣。守令干體統則罪守令, 閫帥干法紀則罪閫帥, 自是刑政之當然。今番則閫帥之罪, 甚於守令, 而乃敢肆然登啓, 有若善爲之事然者, 尤可見其無嚴矣。上曰, 此後則無論文·蔭倅, 爲守令者更有如韓興裕, 爲閫帥者更有如李性默, 則畢竟重勘, 斷不容貸, 然後可爲一分懲戢之道矣。兵判在關西時, 欲拿入三和府使, 而故相尙以此爲道伯之罪, 則況此事乎? 仍敎曰, 今番海西勅錢事, 守令之入於現告中者, 亦多有之, 而此是自監營出給者, 則似非守令之罪矣。書九曰, 守令亦必多請得者, 而如金川移邑時, 亦多數劃給矣。上曰, 此則便是公用也。大典中勅錢犯用, 有關西律, 無海西律, 今旣定海西, 則禁府亦當知委, 自政院分付禁府, 俾載之受敎也。命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晩秀曰, 深河之役, 與遼東伯金應河, 同日殉節人故縣令李有吉, 贈職兵曹參判敎旨中, 誤書年號, 其子孫來呈臣曹, 願得釐正。向來金之白之官敎, 李熙章之紅牌, 亦因特敎改頒, 則似此卓節之人, 尤爲自別, 令該曹依其願許施, 實合表章之義, 適値今日,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此後似此之家贈諡之類, 敎旨勿書年號事, 分付吏·兵曹, 亦令該房, 載之故事, 可也。出擧條  命臺諫進前。昨日任長源供辭判付, 以左訪昌言, 右勘此囚, 無異却步而求前爲辭矣。顧予遇旱求言, 靡不用極之意, 此亦可見, 況今登筵臺臣, 豈可無一語而退出乎? 須各知悉, 敷陳前啓, 値齋日以所懷陳之, 只擧末端也。奎魯等曰, 臣等謂亟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罪名命釋之音, 依前還發配所, 仍令王府, 夬正典刑,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有聞曰, 司諫沈奎魯所懷措語之際, 以臣以謂爲達者, 大是不審,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奎魯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次對有命, 張皇登筵, 而若適値齋日, 則所啓例以所懷替陳, 而傳啓之際, 矇昧格例, 做錯非細, 至被承宣之請推, 臣以此情踪, 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二行刀削有聞曰, 司諫沈奎魯所懷中, 旣擧謂字, 忽於中間, 又擧請字,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奎魯曰, 臣於專啓之際, 全昧格例, 連爲失措, 至被承宣之請推, 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奎魯等曰, 臣等謂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有聞曰, 司諫沈奎魯, 奏對時連有做錯,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奎魯曰, 臣不顧生疎, 敢傳合啓, 隨處生疣, 逐啓被推, 無匪臣不稱之實, 何敢仍冒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奎魯等曰, 臣等謂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聖翊曰, 憲府則無傳啓矣。奎魯曰, 院啓則以齋日不得爲之矣。上曰, 雖齋日, 亦豈可不以所懷爲之乎? 奎魯曰, 臣謂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有聞曰, 如値齋日, 則臺啓例以所懷陳達, 而司諫沈奎魯, 登筵之前, 不能留意, 以致做錯之許多, 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奎魯曰, 臣儱侗憒劣, 不合見職, 而猥登筵席, 冒傳合啓, 格例多昧, 瘡疣百出。纔一傳啓, 輒一被推, 俄頃之間, 荐被四度請推, 臣以何顔面, 冒居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奎魯曰, 臣謂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奎魯曰, 臣謂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奎魯曰, 臣謂亟下四啓傳旨, 令攸司卽速擧行,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奎魯曰, 臣於日前, 以溫陵端午典祀官, 瞻仰象設, 始知本陵尙無建碑之事, 而竊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夫陵寢建碑, 匪直爲儀文觀美也, 乃所以揄揚聖德, 撰述事實, 昭示永世, 以圖不朽者也。列聖諸陵, 罔有不建, 而獨於本陵, 尙闕顯刻, 揆以情禮, 豈不缺然? 此雖由於復陵未久, 因循未遑之致, 而以各陵未建碑處建碣事, 曾有先朝受敎, 伏況我殿下, 以繼志述事之孝, 凡係陵寢事, 靡不用極。肆於戊申, 以此事命戶·禮判與道伯·地方官, 有所經始, 而時値冬節, 難於事役, 擬待開春, 擇吉擧行, 有司之臣, 不能及期提稟, 又復因循, 尙未擧行, 事之稽忽, 莫此爲甚。距先朝復陵之時, 今爲六十餘年矣, 自殿下戊申下敎, 亦已十餘年, 而若是遷延, 終未修建。臣恐年代寢遠之後, 本陵聖德徽音, 前後事蹟, 有永閟無傳之歎, 而先大王追先復陵之大德洪業, 亦無以表揚而傳後矣。臣謂亟命有司, 依戊申下敎, 溫陵建碑, 從速擧行,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外未建處, 亦多問奏, 而建碑時勿設都監, 戶·禮·工三曹擔當擧行。已有先朝定式, 而物力區劃, 亦有定數, 禮判知悉, 善爲擧行也。敎奎魯曰, 更無可陳之事乎? 奎魯曰, 初欲有所陳者, 而今已訛矣。上曰, 何言也? 奎魯曰, 黃海前兵使李性默罪狀, 初欲論列, 俄伏聞聖敎之至嚴, 且方在未勘之中, 不敢瀆陳矣。上曰, 其言好矣, 此臺諫, 予亦以此等處取之矣。熙采曰, 向者韓興裕事, 節節可駭, 竄配之律, 固所難逭, 而以其供辭觀之, 則該帥臣亦不爲無罪。屯田之是非曲直, 臣固未能詳知, 而殺獄出場之前, 有所干預者, 旣關後弊。縣令雖曰管下, 卽是命吏, 則統帥之裨將, 焉敢捉去? 命吏之下隷, 數其官員之罪, 任自加棍乎? 此而仍置, 則年少武官一番制閫之任, 肆氣獨斷, 必無所不至矣。上曰, 韓興裕報辭中一句語, 萬萬駭然, 此外諸事, 皆屬緦功之察矣。俄者下敎, 雖以義理之隨處各適其宜爲言, 而其間毫忽之異, 在所當辨, 統帥事豈可與海閫事, 同日而論乎? 統帥便是已遞之官, 其在廉防, 亦必難仍冒, 而至於因此事, 則雖推考, 亦不可爲之矣。玉堂之言, 未知爲可, 而俄者下敎之後, 亦不無如何之嫌, 爾須退而更思也。煥之曰, 統帥辭狀, 前已來到, 而領相以調理行公題送矣。上曰, 統帥事似難處矣。仍命次對先退。有聞曰, 敬奉閣奉安事大吏文及槐院文蹟舊藏件, 謄出畢役, 今日當自承文院, 還爲奉安於敬奉閣云,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今日欲爲行禮矣, 聞有奉安之擧, 當詣奉室, 奉審行禮後, 仍審敬奉閣, 以此分付, 奉安節次, 則該院·該曹堂上陪進事, 分付。行禮時, 大臣以下參班, 勿爲磨鍊, 侍衛只入直爲之, 雲寶劍, 置之, 可也。出擧條  仍命書榻敎曰, 挾輦軍, 以金虎門入直軍三十名爲之。仍敎曰, 承旨及侍衛, 斯速待令於集成門外事, 分付。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