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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27책 (탈초본 97책) 순조 즉위년 9월 1일 경진 23/25 기사 1800년  嘉慶(淸/仁宗) 5년

○ 持平鄭魯榮, 獻納金孝秀, 校理金熙周, 副修撰朴鍾淳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 莫不切齒痛心。 噫, 當先朝在儲之日,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 推戴逆, 謀危宗社, ·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 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當初先大王之不忍置法, 姑從次律者, 只在於恐傷, 英考之德也。 英考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 人倫之至耳。 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惟當持身謹畏, 仰答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締結凶醜, 圖危國本,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而初則黜置近島, 轉而至於移之近畿, 入置京第, 末乃有罪名命釋之擧。 此雖出於先大王好生之德意, 而今當我殿下嗣服之初, 刑政施措, 正屬維新之會, 豈可使逆如此賊, 凶如此賊者, 任便居住, 尙保腰領乎? 在先朝則事關聖躬, 雖或曲施寬假, 而在今日則其在必報之義, 尤不容一刻暫緩於三尺之律。 請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九行四字刀割 答三司曰, 不允, 持平鄭魯榮, 獻納金孝秀啓曰, 噫嘻, 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勿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朝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類,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節, 尤益綻露無餘矣。 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諸賊前後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兇, 究其本則賊也。 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試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 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等所爲者耶? 澤遂, 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快施邦刑, 獻遂, 設鞫得正。 噫嘻, 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 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凜然?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鞠[鞫], 而章疏之請, 俱未蒙允。 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 而至於夏賊子女, 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尙今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 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及至今日, 年限已過, 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 賊之外, 豈復有賊, 而乃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 初出之時矣。 噫, 彼賊, 敢於鞠[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 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宅,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 明矣。 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 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 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么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 是必其夫, 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 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 請夏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鞠[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痛矣。 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逆也。 身爲閫帥, 四字刀割 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 大將, 至於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 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 而況渠, 五字刀割復之愛姪也。 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 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賊謀自綻, 天討快行, 而誅殛之典, 止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獄體, 不免疎虞。 以謙, 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七字刀割 鉤覈之路, 惟在此賊之盤問, 而不加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而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憲, 萬萬乖當。 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 今之·, 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 更無可論。 時偉, 性本陰譎, 行又凶悖, 賊之餘論, 無不主張, 賣權兜攬, 惟意所欲, 樂禍忌忮, 爲世側目, 厥惟久矣。 暗結妖宇之父子, 昏夜綢繆, 情跡陰祕, 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 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 長惡助勢, 便一窩主, 及夫賊之輸款, 而渠之眞贓, 畢露無餘。 推此一款, 卽是斷案, 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 壬寅秋邦慶, 實是八域臣民, 歡忭蹈舞之辰, 而噫, 彼時偉, 抑獨何心, 顯示不悅之意? 章奏之上, 力遏邦慶二字, 酬酢之間, 牢諱慶忭等語, 公坐稠廣, 攘臂咆喝, 有耳皆聞, 無人不道, 及至定號之日, 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 今此定號, 何如是太早, 究厥心腸, 已萬萬極凶絶悖, 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 以平日不平之心, 益肆陰凶之計, 暗囑其兄, 沮戯葬地, 國言喧藉, 情節莫掩, 揆以邦憲, 在所必鞠[鞫], 而島棘之典, 雖出於先大王好生之德, 王章未施, 輿憤益激。 逆以凶喆之子, 藉其氣勢, 罔念喣濡之恩, 益肆跳踉, 擬帥市恩之謀, 旣極陰祕, 荷杖偸鈴之態, 不忍正視其所負犯, 不一而足, 而乃於不敢言之地, 敢懷不敢萌之心, 潛構啓草, 欲售欺天之計, 此已窮凶絶悖, 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 潛藉逆之姻婭, 七字刀割 與同死生之說, 旣已遲晩, 顧瞻他日之計, 明白納招, 甚至於干涉善復, 自知當死之供, 吐實於平問之下, 其窮凶情節, 更無可言, 有賊如此, 不施邦刑, 則天綱絶矣, 王法壞矣。 宇鎭之於·兩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 兩賊伏法之後, 獨使已結案之凶逆, 得保首領, 偃處近島,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義理自此晦塞, 亂賊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 請明謙, 以謙, 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荐蕀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快正王法。 答兩司曰, 不允。 持平鄭魯榮啓曰, 噫, 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 關係何如, 而前道臣申耆之揷入於稟秩, 抑何意也? 嗚呼, 我大行大王處分履載之敎, 炳如日星, 嚴於霜雪, 義理之痛辨, 好惡之明示, 雖婦孺愚迷, 可以知感知悟。 則今日廷臣, 固當精白一心, 忘私循公, 殫誠衛國, 共臻國家和平之福, 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 何其太無顧忌也? 且凡稟秩, 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放者, 不敢擅便而稟之, 則耆之肆然入於稟秩者, 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跡, 而有此駭憤之擧耶? 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 而大行大王, 痛斥其嘗試, 申耆, 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而慈聖殿下, 明諭其無嚴。 臣竊欽誦不已, 而七月二十日, 慈聖殿下下敎中, 挾雜嘗試之習, 又當不知爲幾倍者, 聖人先見, 實出尋常萬萬矣。 日前慈聖殿下, 處分明快群情洽然, 而闡明義理之地, 跡涉背馳之類, 不可近沿行遣而止。 請泰安郡投畀罪人申耆, 亟施島配之典, 命吉諸子散配之處分, 嚴正光明, 神人之憤冤, 庶可少洩, 而散配分揀之命, 遽下於未及發配之前, 命吉旣已徑斃, 未施孥戮之典, 則其諸子散配, 已失於從輕, 而今則竝與從輕之典而亦爲還寢,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請命吉諸子散配, 依前擧行之意, 分付該府, 絶島遠配之啓, 亦竝允下。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答府曰, 亟停勿煩。 獻納金孝〈秀〉啓曰, 罪人克觀,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洩。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噫, 世道日下, 人心漸溺, 至於姜彝天輩出而亦一變怪也。 姜彝天則本以妖邪之性, 薄有啁啾之技, 剽取稗官, 浮淫之辭, 幻出市徒佻儇之態, 招誘遠近而或以術藝相衒, 糾結黨與而輒以標號相加, 騙取貨物, 旨意閃忽, 假設謊怪之事, 煽動妖誕之說, 而敢於顯露之餘, 反爲拔足之計。 前後情狀, 節節狡慝, 而如金履白, 誕妄陰邪之類。 又從以趨附使令之不暇, 托爲師弟, 而傳播邪說, 誘引徒黨, 而慫慂奸計。 京鄕焉出沒而甘作倀鬼, 晝宵焉綢繆而聽其指嗾, 其他至妖至邪之情, 殆有浮於彝天, 至於金鑢, 本以憸邪之徒, 投入妖陰之藪, 招呼容接, 爛熳同歸, 往復𧬈訿, 視若同胞者渠, 去來和應, 互相連肚者渠, 及夫發告之共議, 益見情跡之莫掩, 與彝天, 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惟我先朝, 大明中天, 物無遁形, 而特推欲竝生之化, 俾躋咸與新之域, 乃有酌處之命, 而第念渠輩, 雖是么麽白徒, 而亦簪纓之餘也。 其詖淫之所漸染, 心術之所陷溺, 始若誘人而餂貨轉至捏妖而煽訛, 一此不止。 實有方來難言之慮, 在聖人辟以止辟之道, 決不可不嚴杜其漸, 以示生道殺人之義, 而不由王府, 徑付秋曹, 揆以獄體, 極涉疎虞。 且未及窮覈, 遽已發配, 妖黨何以知畏, 民志何以底定?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 拿來, 設鞠[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鞠[鞫]處斷, 以折奸萌, 德相·尙喆·國榮·九宗四賊, 無非極逆大憝, 罪關宗社, 而臺閣傳啓, 積有年所, 王章未伸, 輿憤愈切。 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 廓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及頒下, 此乃先朝旣成之命, 未卒之志也。 今當新化休明之日, 不可使凶孽逆種, 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 請亟下四啓傳旨, 令攸司卽速擧行焉。 逆罔赦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明斷, 特施正法之典, 擧國弸塞之冤憤, 可以少洩, 而今旣結案正法, 則孥戮之法, 便是應行之曲[典],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逆醫命吉之未伏法經[徑]斃, 已是失刑, 而諸子散配, 乍成命旋卽還寢, 逆之未旋王章, 尙切輿情之抑鬱, 竝與其子屬而偃處城闉, 殆若無故者然此豈復君讐討國賊之義乎? 請命吉諸子依前下敎, 施以散配之典。 答院曰, 不允。 末端兩件事, 亟停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