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832책 (탈초본 97책) 순조 1년 1월 4일 신사 25/30 기사 1801년  嘉慶(淸/仁宗) 6년

○ 正言嚴思彦啓曰, 罪人克觀,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漫同參, 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情莫泄。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噫, 世道日下, 人心漸溺, 至於姜彝天輩出而亦一變怪也。 姜彝天則本以妖邪之性, 薄有啁啾之技, 剽取稗官浮淫之辭, 幻出市徒佻儇之態, 招誘遠近而或以術藝相衒, 糾結黨與而輒以標號相加, 騙取貨物, 旨意閃忽, 假設荒怪之事, 煽動妖誕之說, 而敢於顯露之餘, 反爲拔足之計, 前後情狀, 節節狡慝, 而如金履白誕妄陰邪之類, 又從以趨附使令之不暇, 托爲師弟而傳播邪說, 誘引徒黨而慫慂奸計, 京鄕焉出沒而甘作倀鬼, 晝宵焉綢繆而聽其指嗾, 其他至妖至邪之情, 殆有浮於彝天。 至於金鑢, 本以憸邪之徒, 投入妖陰之藪, 招呼容接, 爛漫同歸, 往復𧬈訾, 視若同胞者渠, 去來和應, 互相連肚者渠, 及夫發告之共議, 益見情跡之莫掩, 與彝天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惟我先朝, 大明中天, 物無遁形, 而特推欲竝生之化, 俾躋咸與新之域, 乃有酌處之命, 而第念渠輩, 雖是幺麽白徒, 而亦簪纓之裔也。 其詖淫之所漸染, 心術之所陷溺, 始若誘人而餂貨, 轉至捏妖而煽訛, 一此不止, 實有方來難言之慮, 在聖人辟以止辟之政, 決不可不嚴杜其漸, 以示生道殺人之義, 不由王府, 徑付秋曹, 揆以獄體, 極涉疎虞, 且未及窮覈, 遽已發配, 妖黨何以知畏, 民志何以底定?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 德相·尙喆·國榮·九宗四賊, 無非極逆大憝, 罪關宗社, 而臺閣傳啓, 積有年所, 王章未伸, 輿憤愈切, 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及頒下。 此乃先朝旣成之命, 未卒之志也。 今當新化休明之日, 不可使凶孽逆種, 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 請亟下四啓傳旨, 令攸司卽速擧行焉。 逆罔赦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 特施正法之典, 擧國弸塞之冤憤, 可以少洩, 而今旣決案正法, 則孥戮之法, 便是應行之典。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逆醫命吉之未伏法徑斃, 已是失刑, 而諸子散配, 乍有成命, 旋卽還寢。 逆之未施王章, 尙切輿情之抑鬱, 竝與其子屬而偃處城闉, 殆若無故者然, 此豈復君讎討國賊之義乎? 請命吉諸子, 依前下敎, 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 今番獄干犯諸賊, 孰非可覈, 而其中權龍度之招, 以爲與時景酬酢, 以醫官已被臺啓, 蔡承旨弘遠亦爲上疏請鞫云, 逆金行久書, 有曰邑中武弁之自京來者, 言蔡弘遠陳疏請鞫醫官云。 所謂武弁, 卽張羽成也。 羽成之招, 雖爲發明, 逆之書, 旣已綻露, 賊招賊札, 若是丁寧, 則傳說於逆明白無疑。 且弘遠之疏, 只是請鞫醫官, 則逆醫之請討, 乃是一國之公憤, 弘遠之疏, 必無掩諱不呈之理, 而今此諸賊之傳說, 莫不藉重於弘遠, 則其間必有苗脈, 渠輩亦必有聞處, 則此事之究覈, 只在於此二賊, 明矣, 不可以已結之案, 置而不論。 請放送罪人權龍度·張羽成,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噫嘻, 痛矣。 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 雖曰鋤耰棘矜之徒, 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 俱以凶逆奴屬, 被其誑誘, 受其指使, 脅驅村丁, 自作前茅, 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 已極兇獰, 而賊魁凶言, 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 看作能事, 節節頑惡, 論其罪犯, 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 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 亟令王府, 快施典刑。 噫嘻, 痛矣。 李漌之罪, 可勝言哉? 渠以蟣蝨之賤類, 又爲梟獍之親屬, 其所負犯, 宜被大戮, 而以天地好生之德, 不加之誅, 投之有北, 保活性命, 殆將三十年所, 則固宜銜恩感德, 罔有他意, 而乘擧國哀遑之日, 挾營門曲護之力, 恣意跳出, 直入京師, 閱月留滯, 略無顧忌者, 其凶頑獰慝, 已無餘地, 而身拘王獄, 私書公行, 至發於該府之草記, 而其綢繆指揮, 必有其人。 且書中所謂勿爲雜談云者, 所謂雜談, 雖未知何等說話, 而恐其吐出丁寧申囑者, 其間必有情節, 不可加刑發配而止。 請拘囚罪人李漌, 嚴鞫得情, 施以當律, 私書往復之人, 一一査出, 施以刑配之典。 今番處分之後, 國是大定, 凶徒逆黨, 幾盡距脫, 而章甫之中, 亦有罪惡之最著者, 卽金鍾健·李義容是已。 金鍾健則以逆之親屬, 敢生翻覆掉脫之計, 盡賣逆家莊土, 以累萬金財貨, 締結匪類, 潛通幽陰, 經營排布, 至陰且慘。 明義一部, 昭揭日星, 而謂可以翻案, 典禮大義, 守如金石, 而謂可以圖成, 瞬目於隱暗之中, 鼓舌於白無之地, 漸染詿誤, 不知爲幾人, 而甚至於指嗾蒙無識之朴宗岳, 慘劾仗義理之人而極矣。 論其前後罪惡, 則渠豈可暫容於天地之間乎? 李義容則以樂任之姻屬, 常懷怨國之心, 晝宵揣摩, 專事眩亂義理之計, 出沒京鄕, 潛煽矯誣聖躬之說, 輦轂之下, ·之間, 使人心波盪, 士趨岐貳, 只知有賊邊而不知有國家者, 莫非如義容輩所譸張者也, 而隱然憑恃後日, 藉賣當世, 故如金憙者, 倚若長城, 看作奇貨。 稠人廣坐, 肆發無罪之說, 相府薦剡, 至登經明之稱, 其綢繆密勿, 將欲何爲。 倘非先大王日月之明, 覷破其奸竇, 則世道之得有今日, 亦未可信。 言之及此, 豈不凜然而寒心乎? 如此宵小狡猾之類, 決不可與之同中國。 請金鍾鍵·李義容, 竝施絶島定配之典。 答曰, 不允。 末端五件事, 亟停勿煩。 金鍾鍵·李義容事, 賓對, 當詢大臣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