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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33책 (탈초본 97책) 순조 1년 2월 5일 신해 26/31 기사 1801년  嘉慶(淸/仁宗) 6년

○ 大司諫吳鼎源, 獻納安廷善, 正言柳烇啓曰, 罪人克觀,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洩。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 噫, 世道日下, 人心漸溺, 至於姜彜天輩出, 而亦一變怪也。 姜彜天則本以妖邪之性, 薄有啁啾之技, 剽取稗官浮淫之辭, 幻出市徒佻儇之態, 招誘遠近, 而或以術藝相衒, 糾結黨與, 而輒以標號相加, 騙取貨物, 旨意閃忽, 假說謊怪之事, 煽動妖誕之說, 而敢於顯露之餘, 反爲拔足之計, 前後情狀, 節節狡慝, 而如金履白誕妄陰邪之類, 又從以趨附使令之不暇, 托爲師弟而傳播邪說, 誘引徒黨而慫惥, 京鄕焉出沒而甘作倀鬼, 晝宵焉綢繆而聽其指嗾, 其他至妖至邪之情, 殆有浮於彜天。 至於金鑢, 本以憸邪之徒, 投入奸陰之藪, 招呼容接, 爛漫同歸, 往復𧬈訿, 視若同胞者渠, 去來和應, 互相連肚者渠。 及夫發告之共議, 益見情跡之難掩, 與彜天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 伏惟大明中天, 物無遁形, 而特推欲竝生之化, 俾躋咸與新之域, 有此酌處之命, 而第念渠輩雖是幺麽白徒, 而亦簪纓之裔也。 其詖淫之所漸染, 心術之所陷溺, 始若誘人而餂貨, 轉至捏妖而煽訛, 一此不止, 實有方來難言之慮。 在聖人辟以止辟之政, 決不可不嚴杜其漸, 以示生道殺人之義, 而不由王府, 徑付秋曹, 已是失刑之大者。 且未及窮覈, 遽爾發配, 妖黨何以知畏, 民志何以底定?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彜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 德相·尙喆·國榮·九宗四賊, 無非極惡大憝, 罪關宗社, 而臺閣傳啓, 積有年所, 王章未伸, 輿憤愈切。 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及頒下, 此乃先朝旣成之命, 未卒之志也。 今當新化休明之日, 不可使凶孽逆種, 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 請亟下四啓傳旨, 令攸司卽速擧行焉。 逆罔赦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明斷, 特施正法之典, 擧國弸塞之冤憤, 可以少洩, 而今旣決案正法, 則孥戮之法, 便是應行之典。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逆醫命吉之未伏法徑斃, 已是失刑, 而諸子散配, 乍有成命, 旋卽還寢。 逆之未施王章, 尙切輿情之抑菀, 竝與其子屬, 而偃處城闉, 殆若無故者然, 此豈復君讎討國賊之義乎? 請命吉諸子, 依前下敎, 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今番獄干犯諸賊, 孰非可覈, 而其中權龍度之招, 以爲與時景酬酢, 以醫官已被臺啓, 蔡承旨弘遠, 亦爲上疏請鞫云。 逆金行久書, 有曰邑中武弁之自京來者, 言蔡弘遠陳疏, 請鞫醫官云, 所謂武弁, 卽張羽成也。 羽成之招, 雖爲發明, 逆之書, 旣已綻露。 賊招賊札, 若是丁寧, 則傳說於逆, 明白無疑。 且弘遠之疏, 只是請鞫醫官, 則逆醫之請討, 乃是一世之公憤。 弘遠之疏, 必無掩諱不呈之理, 而今此諸賊之傳說, 莫不藉重於弘遠, 則其間必有苗脈。 渠輩亦必有聞處, 則此事之究覈, 只在於此二賊明矣。 不可以已結之案, 置而不論。 請放送罪人權龍度·張羽成,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噫嘻痛矣。 今番賊之其所驅率, 雖曰鋤耰棘矜之徒, 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 俱以凶逆奴屬, 被其誑誘, 受其指使, 脅驅村丁, 自作前茅, 半夜官門, 突入跳踉者, 已極凶獰, 而賊魁凶言, 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 看作能事, 節節頑惡, 論其罪犯, 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 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 亟令王府, 夬施典刑。 噫嘻痛矣。 李漌之罪, 可勝言哉? 渠以蟣蝨之賤類, 又爲梟獍之親屬, 其所負犯, 宜被大戮, 而以天地好生之德, 不加之誅, 投之有此, 保活性命, 殆將三十年所, 則固宜銜恩感德, 罔有他意而乘擧國哀遑之日, 挾營門曲護之力, 恣意跳出, 直入京師, 閱月留滯, 略無顧忌者, 其凶頑獰慝, 已無餘地, 而身拘王獄, 私書公行, 至發於該府之草記, 而其綢繆指揮, 必有其人。 且書中所謂勿爲雜談云者, 所謂雜談, 雖未知何等說話, 而恐其吐出丁寧申囑者, 其間必有情節, 不可加刑發配而止。 請拘囚罪人李漌, 嚴鞫得情, 施以當律, 私書往復之人, 一一査出, 施以刑配之典。 噫嘻痛矣, 頑醜妖兇之徒,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洪大協者乎? 本以賊之卵育, 倖占科第, 濫據淸要, 奴顔婢膝, 莫嫌從他之笑罵, 通財納賂, 惟恐不及於承奉, 東閃西忽, 爲匪類之耳目, 雄唱雌和, 爲賊邊之爪牙, 則賊旣敗之後, 渠雖蟣蝨之類, 宜有同被之罪, 而其奈賊之餘黨, 蛇盤蚓結, 聲氣相求, 而朝爲有隣之幕賓, 暮爲履翼之血黨, 其所伎倆, 背馳義理也, 其所經營, 謀害士流也。 人不與齒, 而志氣益肆, 世皆側目, 而官職愈顯, 此專由於兇徒之勢力相護也。 今當闡義理明世敎之日, 如此至頑醜極妖兇之徒, 不可一刻置之於輦轂之下。 日前雖伏承當詢大臣處之之批, 而此等負犯至重者, 何可許久容貸乎? 請前承旨洪大協亟施屛裔之典。 壬子南學之疏, 吁, 亦凶且慘矣。 締結逆之餘黨, 傳襲賊之凶論, 乃於李㙖假托闡揚, 暗售凶計之時, 以爲此機可乘, 至有不逞之徒朴夏源者, 投呈凶疏, 敢肆脅持君父之計,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噫, 沈基泰之所爲, 極甚凶獰, 東西閃忽, 圖得疏頭者基泰也, 日夜出沒, 要構草本者基泰也。 合勢共謀於凶窩, 連腸接肚於怪類, 而洪志燮之假哭疏廳, 果何凶心? 李祖源之譸張怪論, 亦何陰謀? 此莫非平生伎倆, 必欲壞亂我義理也, 晝宵經營, 必欲謀害我善類也。 幸賴我先大王義理之剖柝, 明於日月, 秉執之規模, 確如山岳, 逆折奸萌, 明示好惡, 使其凶圖祕計, 卒莫得售, 而至今思之, 令人膽掉, 國言喧藉, 輿情憤菀。 至於基泰, 則舊惡不悛, 凶腸難化, 憧憧往來, 汲汲謀計, 必欲背馳義理, 甘心士流, 其所用意, 尤極憤惋。 日前雖伏承當詢大臣處之之批, 而如此負犯至重之類, 何可一刻容貸乎? 請前參判沈基泰, 疏頭朴夏源亟施島配之典, 前判書李祖源, 進士洪志燮, 亟施竄配之典。 新除授司諫高宅謙, 時在全羅道昌平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答曰, 不允。 第五六七八九件事, 亟停勿煩。 末端五件事, 旣有詢大臣處之之命, 勿煩。 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