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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35책 (탈초본 97책) 순조 1년 3월 27일 계묘 30/30 기사 1801년  嘉慶(淸/仁宗) 6년

○ 辛酉三月二十七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尹益烈, 假注書金𨩿, 事變注書柳聖儀, 記事官金珍恪, 記注官金景煥, 領中樞府事李秉模, 領議政沈煥之, 左議政李時秀, 右議政徐龍輔, 行兵曹判書徐鼎修, 刑曹判書趙鎭寬, 戶曹判書李書九, 吏曹判書尹行恁, 同知中樞府事李漢豐, 行都承旨南公轍, 校理李寅采, 持平尹之鉉, 以次進伏訖。 秉模等曰, 雨後朝候乍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獄事今至何境乎? 秉模曰, 大體則幾盡盤覈, 而惟黃哥, 尙未捕得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黃嗣永之尙未捕得, 此何道理, 此何紀綱? 極爲寒心。 至於姜哥妖惡之罪, 已自先朝時彰蓍矣。 年前之興訛造訕, 皆是姜哥之所爲, 渠豈得免死乎? 又敎曰, 渠輩互相推諉, 而究其罪犯, 則實無彼此, 不可以孰重孰輕論也。 秉模曰, 今番治獄有二段, 始則邪學之黨, 終則妖言之徒, 而不意周哥招辭出後, 終始之獄情, 混合爲一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卿言則周文謨金建淳混合之謂耶? 秉模曰, 臣之始料以爲建淳, 似當出於姜哥之招矣, 今乃緊出於周哥之招, 事端雖異, 而其實則同也。 大王大妃殿敎曰, 卿等何以商量乎? 國有三尺, 不施於此輩而將施於何乎? 煥之曰, 臣連參鞫坐, 詳悉其前後招辭, 則其爲巧㦧而淫媟, 不可勝言矣。 邪學之窩窟林藪, 雖不可謂之打破已盡, 而其中干犯之大者, 旣多伏法, 渠輩之所憑藉所傳襲之人, 次次就捕盤問, 而外此秋曹捕廳之所捕捉者, 亦多極罪, 當以一律次律, 分輕重勘斷。 目前之可以究覈者, 幾皆就緖, 而方來之頓然淸廓, 則有未可知。 蓋邪徒之漸染旣久, 妖黨之訛惑旣多, 其所以深憂遠慮, 不容暫弛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丁巳年·輩獄案, 必在於秋曹, 取而見之, 則亦必有可據之事, 卿等果一一見之乎? 煥之曰, 丁巳年先大王特以寬假之意, 不煩盤問, 卽令發配, 故其時文案草略, 無可考證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丁巳推案之正本, 如有可觀者, 諺翻以入, 可也。 又敎曰, 訛言一款, 姜哥輒憑藉於建淳之言, 建淳初無是事, 則姜哥獨以何意藉重於建淳乎? 秉模曰, 建淳之地處文華, 爲世所推, 姜哥之凡百, 何敢比擬於建淳乎? 其言之見重於人, 不若建淳, 此所以藉重爲言也。 大王大妃殿敎曰, 建淳則不知彝天之所爲云乎? 秉模曰, 建淳就見渠所謂敎主者, 卽周哥也。 南海島中, 有何樣神人等說, 皆與彝天酬酢者也。 又嘗標號彝天南郭先生, 如是爛漫, 而豈不知其所爲乎? 煥之曰, 丁巳秋建淳之上京也, 因金鑢輩結交於彝天, 而彝天, 亦以建淳地閥才華之超等, 上産業之饒足, 願與之交, 夜會於家, 又會於彝天家, 後又一會於他處, 凡三次會話, 而伊時則不過論文論古而已。 金履白, 亦以挾才之人, 常留於建淳家, 爲其使令, 往來於彝天·之間者也。 履白亦參豫於·之會, 楊言於衆曰, 此時何時? 天災時變, 層生疊出, 所當安不忘危, 而何爲此汗漫會話云云, 而猶未明白深緊說去矣。 其後彝天往留於天安鄕莊, 而履白妻家, 爲其近處, 自相往來, 交契益密, 無言不到矣。 前僉知金鼎國之四寸弟信國, 卽鄕居治産以富名者也。 爲其婚媾媒妁事, 往會于彝天之鄕居, 而伊日之會, 海島云云之凶言悖說, 皆出於彝天之口, 而建淳則不參於此會云矣。 信國之招辭, 以爲渠有如干錢財之故, 彝天以浮言騷說, 嚇之動之, 欲其散貨而分穀, 彝天之設心造意, 專在於此矣。 及其散歸, 以彝天凶悖之說, 言於其從兄鼎國, 則鼎國不勝驚駭, 乃與信國上京, 訪其所親宰臣金達淳, 悉陳事狀, 使之轉聞。 達淳封上密書, 則先大王不欲苛摘, 務從平允之際, 彝天知其事機, 敢生掉脫之計, 罔夜上來, 與周旋, 其所凶悖之說, 諉之以信國所言, 乃轉通於重臣李秉鼎, 秉鼎卽爲請對, 先大王初不接見, 而付·輩於秋曹, 略施遠配之律矣。 大抵彝天·建淳之所犯, 稍有不同者, 興訛思亂, 彝天之死罪也, 訪染邪, 建淳之死罪也。 且況建淳, 卽故相臣金尙憲之奉祀孫, 秉義理有經術之金亮行, 又爲渠之生家祖父也。 先朝之特從寬典, 置之勿問之科者, 蓋以此也。 當初秋曹文案, 則旣不嚴覈詳査, 故今無可觀之端緖, 而其中信國之原情, 諺翻以入, 則可悉其梗槪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可知之事, 則詳翻以入也。 建淳, 雖曰名祖之孫, 渠之罪犯如許, 則亦將無如之何。 以渠地處, 有此罪犯, 忝辱厥祖, 尤爲痛憤, 尤爲可殺。 訪見周哥, 耽惑邪術, 死有餘罪矣, 自朝家, 但當明其罪而公其法耳。 煥之曰, 臣等之愚見, 亦以爲然矣。 以渠之才華學識, 乃有如此之行, 非但臣等之竊爲恥之, 乃擧國之所共恥之者也。 慈敎如此, 臣等更無可達之辭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周文謨, 則卿等將何以處之乎? 秉模曰, 不必捧其根脚而留其文跡, 以致日後之慮, 直以軍法施行爲定, 而時日淹置, 外間之浮言, 不勝紛紜, 且不無一朝徑斃之慮, 故臣等已以從速處斷之意, 與之商議矣。 煥之曰, 渠旣長髮於我國, 言語衣冠, 又無殊異之跡, 不須問其本根之爲某處人, 但當執其行事之凶獰, 速令軍門, 斷之以一律矣。 若自彼國有來問之事, 則答之以捕盜而戮之云爾, 則我亦有辭矣。 時秀曰, 自我國用法, 雖不無日後葛藤之慮, 然渠旣越來已久, 凡諸邪黨, 父事之故, 我東之國事民俗, 無不諦知矣。 今若移咨入送, 則其爲不測之慮, 反有加於不入送而致葛藤之慮矣。 龍輔曰, 雖以法律言之, 踨跡之詭祕, 無異盜賊, 今以繩盜之律, 自軍門擧行, 似無所妨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以軍法從事, 則果無擅殺之嫌乎? 且渠之爲彼國人之狀, 昭載於獄案, 擧國之人, 無不知之, 如是而能無後患乎? 渠之當初犯越, 亦必有曲折。 使臣一行之柵門出入, 自有人員之定數, 加減不得, 則其勢必應除祛一人, 代率此漢以來, 不然則邪學之黨, 其必有潛通彼國之路, 某樣邀來者也。 渠輩設計, 若是凶巧, 而凡係邪黨, 旣不得盡誅, 則渠輩將此事機, 漏泄潛通, 必無所不至, 得無彼國生梗之慮乎? 秉模曰, 建淳言於周哥曰, 吾將造巨艦, 繕甲兵, 入大海中可都可郊之地, 直搗彼國, 以雪先恥云云, 而先恥, 卽謂丙子事也。 周哥答曰, 此則必不成之事也, 吾有正術可授者, 姑捨汝所營而從我正學, 可也云云, 此酬酢, 旣出於周哥招辭矣。 今若移咨入送, 則彼國所過處各衙門, 必將詰其曲折於周哥, 周哥亦當從實直告, 如今日獄招之爲, 則若其繕甲搗國等說, 足以執頉於彼國, 其爲慮容有極哉? 煥之曰, 執一行止殊常之盜漢, 以軍律施行云爾, 則我國之答辭, 名正而言順。 若入送, 則繕甲入海之說, 必致大段疑阻, 且入人內屋, 爛漫交通之事, 尤不可使聞於隣國也。 大王大妃殿敎曰, 入送則似不可, 而旣以不入送爲定, 則亦當思所以善處之道也。 自初鞫案, 皆以異國人論斷, 國言喧藉, 流入彼地, 不無其慮, 而末乃忽以我國人伏法樣, 自軍門擧行, 甚如何矣。 卿等須十分商量爲之也。 龍輔曰, 獄案旣係嚴祕, 文跡不爲傳播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文跡雖不頒布, 獄情旣不祕密, 則其不爲漏泄傳聞, 有未可信矣。 龍輔曰, 慈敎誠至當矣。 臣於年前奉使入去時, 所謂天主堂人, 來問尹持忠被戮之事。 以此推之, 此事之傳聞於彼國, 難保其必無也。 大王大妃殿敎曰, 設使彼國, 必無聞知之理, 其在我國慮遠之道, 但當靡不用極矣。 今以犯越之罪人, 所爲叵測, 禍迫朝夕, 不待時置辟之意, 一邊移咨而一邊用法, 未知如何耶? 無已則有一焉, 罪人之負犯罔赦, 將有不測之患, 故急急誅之矣。 或以被誅之人, 來自大國云, 其果然乎之意奏文, 亦不害爲誠信底道理也。 渠若尋常犯越之罪人, 則其爲入送, 更無可論, 而此則決不可入送。 然以小國而擅殺大國之人, 揆以道理, 甚爲不可。 爲今之計, 莫如多般商量, 須以萬分無一慮之道, 處之, 可也。 今若輕先正法, 而及其來問之時, 欲以遁辭糢糊答之, 果無後慮乎? 煥之曰, 依治盜之律, 以軍法施行, 此一策也。 未詳其爲彼人, 而所犯極重, 故不待時置辟之意, 移咨報去, 亦一策也。 於斯二策之間, 臣等筵退後更加爛商, 從長處斷, 而如有他議, 則更當仰奏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不必以予言如此之故, 依此擧行耳。 卿等十分審愼, 十分商確, 俾無後患, 可也。 秉模曰, 慈聖殿下深憂遠慮, 出尋常萬萬, 不勝欽仰, 而第或有難便之端, 則臣等更當覆奏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周哥則決不可入送, 姑待諸囚供招後, 處斷, 可也。 上曰, 次對爲之也。 煥之曰, 卽見忠淸水使李近胄狀本, 則以爲舒川郡一防船, 火出炊廚, 全船燒燼, 領船座首·代將·色吏, 各別嚴棍, 移囚該郡, 以俟處分, 戰艦則請材改造, 軍器則臣營及各邑鎭會外, 依例推移充上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防船改造事, 軍器移充事, 竝依狀請施行, 而臣於該帥臣前後狀辭, 竊有所駭然者。 戰艦事體, 不輕而重, 設使失火, 在於陣列部伍之後, 爲主將者, 先請該邑倅·該邊將之罪, 然後仍又惶恐待罪, 事理當然, 而乃以事在列船之後, 張皇費辭。 初不請邑·倅邊將之罪, 已是失職, 沙工雖曰賤卒, 軍中逃躱, 有關師律, 則其所勘處, 宜乎嚴重, 而泛稱令本郡懲治者, 亦不成體貌。 至於座首·將吏等罪狀, 閫外之臣, 自斷勘處, 有何不可, 而乃反仰請處分, 輕重倒置, 事事乖當。 當該水使李近胄, 姑先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卽見忠淸兵使金益彬報本司牒辭, 則以爲上黨山城, 實是要衝保障之地, 而築城年久, 體城間多崩圯, 雉堞全頹無餘, 門樓鋪舍, 亦幾傾覆, 而營樣自來凋殘, 故曾於營堞之修築也, 至請常賑穀, 自朝家特許租萬石加分, 以其耗一千石, 十年區劃。 畢築之限, 乃在今年, 營堞今旣鞏固, 則山城宜乎修築, 前劃常賑秏租一千石, 更限二年, 仍復劃許云矣。 兵營城堞, 今旣完役, 則山城亦爲要害之關防, 仍卽修築, 以爲陰雨之備, 似好矣。 加分租一萬石, 仍前加一年劃付, 以其耗俾爲取用於山城營築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煥之·時秀·龍輔等曰, 日前慈敎, 以邪學罪人散配各邑後, 獄中別設一所拘留事, 令臣等議啓, 而伊時草記, 臣等以更加爛商, 後日登對仰奏爲辭矣。 別設一所, 拘留防守, 固好矣, 而法者, 天下之平也, 別出一法, 易成謬例。 且伏念戊申逆孽·乙亥逆孽之屛諸邊遠者, 當初各該邑, 拘之獄中, 于今幾年, 尙在縲絏者, 比比有之, 此足爲幽鬱干和之一端也。 謹依慈敎, 邪學罪人, 分輕重散配於各邑爲定, 而至於無論罪之大小, 一切拘之於獄中別所者, 恐非法意之所在也。 一付之各該守令, 使之保授於邑里, 嚴其防守, 察其行事, 俾無漸染之弊, 似好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凡有非常之事, 則亦有非常之擧, 邪學一款, 卽前古所無之事也。 其所處之之方, 奚暇顧法例之有無乎? 別設獄爲難之說, 卿等所陳, 果是矣。 但罪人保授之家, 亦自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一室中許多人, 若皆薰染於罪人之邪學, 則得無式繁其徒之慮乎? 予非謂別設獄之爲十分穩當也, 而旣當前古所無之事, 法例有不暇顧而然耳。 煥之曰, 保授家漸染之慮, 誠如慈敎, 而第伏惟今番邪獄處分, 甚爲嚴明, 雖遐土民人, 亦皆震懍知畏。 且渠輩所尊信之敎主, 今旣誅戮, 則雖難保其頓然祛根, 其所詿誤, 庶不如前之甚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卿等須出去, 更加商議, 務從刑政之得當也。 上曰, 如有稟事之人, 次次進對也。 煥之曰, 以三司合啓向年撤候之首犯相臣, 亟命査出, 快施當律事, 有當詢大臣處之之敎矣。 臣等歷考藥院·廚院日記政府·禮曹謄錄, 則藥院之日次與寒暑問候, 廚院之日供常膳, 政府·禮曹之誕辰節序所進表裏等單子問安, 自丙申三月式至于昨年, 一如舊例, 前後文蹟, 無所間闕, 此外別無査出之路。 蓋因當時閭巷間傳說, 有所云云, 以致一世之播聞, 而故參議李澤徵之疏, 亦爲近日疏啓之所本, 是惟急於積鬱伸討之義, 而未暇究其明徵執跡之地故耳。 因其廣考文蹟, 今始仰陳, 不勝悚仄之至。 上曰, 臺啓何等審愼, 而有此輕率, 卽爲停止, 當初疏論人, 豈可無罪乎? 罷職, 可也。 出擧條 煥之曰, 以府啓, 故判書鄭昌順, 故僉知柳協基追奪官爵事, 有當詢大臣處之之敎矣。 臣等謹按原啓中辭意, 鄭昌順, 本以宵小憸譎, 平生伎倆, 戕敗善類, 當壬子之夏, 附麗賊, 受其指訣, 倡出南學之論, 而柳協基, 從以製疏, 陰計之譸張, 密機之排布, 情跡莫掩, 公議轉沸云云。 故判書鄭昌順, 故僉知柳協基, 竝請施以追奪官爵之典。 臺啓所論, 蓋出於癉惡之義, 而昌順之募聚悖儒, 協基之講出㦧疏, 實爲當時之所指目, 然而身後極律, 有難遽施, 如微官蟣蝨之類, 又不足論。 臣等之意, 皆如此, 故敢此仰陳矣。 上曰, 追奪卽極律, 豈可輕易加於人乎? 臺啓速停, 可也。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敎曰, 金峙默之事, 先朝所嘗洞燭者, 而予亦知此事矣, 停啓似好, 未知何如。 煥之曰, 金峙默之罪, 不輕而重, 早晩遭此啓辭, 烏得免乎? 且臺啓, 卽公議所在, 使之停啓, 恐涉如何, 臣等, 亦不敢可否於其間, 當待日後原恕之公論而已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金宗善, 以其從大父所遭, 故引入已久矣, 罪之輕重姑捨, 宗善之引義, 亦無怪也, 大妃殿亦甚爲不安於心, 斯速停啓爲可矣。 秉模曰, 今日慈敎, 十分至當矣, 一番發啓, 使知道理事體之如此, 則於斯可矣。 峙默之所犯, 若大於此, 則豈可顧惜乎? 大王大妃殿敎曰, 厥罪若深重, 則豈或以大妃殿之不安而枉法伸私乎? 當初臺啓之發, 特不過示其公議之然也, 今已爲日稍久, 則公議足以伸矣, 且宗善一人引義, 則金基厚, 闋服後亦將引入, 是豈成說乎? 今日若不變通, 則自下誰能發停啓之論乎? 煥之曰, 臣等, 謹將今日慈敎, 傳于臺臣, 使之知之矣。 煥之曰, 楊根前郡守兪漢紀敍用, 甄復事向筵已悉, 陳其由又以日後, 登對當出擧條之意, 仰奏矣。 漢紀之莅楊根也, 嚴治邪學, 戢其徒黨, 宜有奬勸之擧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卿之所奏好矣, 書出傳敎也。 益烈承書, 大王大妃殿傳敎曰, 楊根前郡守兪漢紀敍用, 仍爲調用。 煥之曰, 故參議李澤徵, 故正言李有白, 旣蒙特恩, 伸其冤而復其官矣, 伊時故府使任觀周, 往見澤徵, 稱詡以名疏, 因臺啓遠配, 故承旨李有喆, 以有白之兄, 被逮未及鞫問, 因特敎島配, 其後竝蒙宥典, 而職牒尙未還給矣。 澤徵·有白事, 今已昭滌, 則觀周·有喆, 亦當一例施以復官之典,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龍輔曰, 昨年濟州各樣弊瘼釐正時, 因有司堂上李書九所奏, 本州牧場故失馬價之弊, 有問于該寺釐正之命矣, 無論本牧與他牧, 故失馬之責捧肉價, 非爲經用, 蓋所以妨奸而警後也, 他牧則每匹肉價一兩錢外, 又捧皮張, 而本牧則只捧麤布三尺五寸者, 本出綏遠之意, 而且本寺所用騎鞍紅鞍等屬, 皆自本州造來, 價本以肉價布會減, 今若罷捧布之規, 鞍價無他出處, 則勢將責微於牧場之內, 非但妨奸之疎虞, 必有祛弊生弊之慮, 肉價名色, 仍舊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爲治之道, 莫先於用人, 而我國用人, 其路甚狹, 可用之才, 多屈蔭路, 曾在先朝, 屢以略倣漢代自治郡入補鄕列之制, 擢用蔭官之意, 有所仰陳, 先大王不以爲不可矣, 見今朝著乏人, 譬如人之元氣未充, 先從蔭路簡拔, 特爲加資, 歷試於內而佐貳, 外而方岳, 不爲無補於用人之政, 以臣所聞所知, 如前牧使任焴, 牧使尹文東·李素, 前郡守申大羽, 俱合擢用, 下詢諸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諸大臣之意, 何如? 煥之曰, 昔在先朝, 以蔭官中學識才諝, 勿拘常格, 別爲薦進, 以廣用人之路, 嘗有筵敎, 而臣亦承聞, 今於領府事所奏四人擢用, 亦無他議矣。 時秀曰, 我朝用人, 專以科目, 求才之方, 未免太狹, 況當位著艱乏之時, 宜有別般擢用之擧, 人苟可合, 則何拘蔭路? 領府事所奏, 誠好矣。 龍輔曰, 我朝用人, 專尙科目, 而人材之賢不肖, 未必係於科目, 則其於立賢無方之意, 實有太狹之歎, 今於領府事所奏, 無容異辭矣。 上曰, 依爲之, 蔭官加資, 今日政下批,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翰圈今日爲之乎? 煥之曰, 翰圈今日爲之事命下, 而藝苑圈事, 法例甚重, 翰林陞六人, 如可備三員, 則竝付別兼春秋會圈, 乃是館中故事, 在外人, 令本館催促上來, 使之擧行, 何如? 上曰, 不必然, 卿等會圈, 可也。 出擧條 鎭寬曰, 本曹邪學罪人趙時種妻, 卽曾經守宰之妻, 則自臣曹決處, 恐涉如何,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所見, 何如? 秉模曰, 此事與洪文甲母事, 大槪相似, 而渠旣身犯罪惡, 則以其所犯之罪, 自法曹勘斷宜矣, 雖曾經州牧之人, 若犯殺獄, 則自該邑, 捉囚縣獄, 自是例規, 則何況守宰之妻乎, 又況其妻之自犯大罪乎? 煥之曰, 此與洪文甲母事, 煞有間焉, 此則自有身犯之罪, 自法曹處斷, 恐無不可矣。 時秀·龍輔曰, 領府事領議政之[議], 誠然矣。 鎭寬曰, 旣已筵稟, 當自臣曹擧行矣。 煥之曰, 黃哥尙未捕得, 而自捕廳, 聞其隱匿於渠家甕中之說, 搜索其家, 得埋地之一大甕, 披而視之, 則邪書與邪物, 藏在其中矣, 其妻之亦爲染邪, 勢所必然, 而旣無眞贓之執捉, 且士族女人, 自下發捕, 亦涉如何, 今有特敎, 則自秋曹, 可以捉治黃哥之妻矣。 秉模曰, 以此等事, 致煩特敎, 亦難矣。 煥之曰, 然則黃哥之妻, 更當商確稟處矣。 秉模曰, 金伯淳, 渠旣以悔悟納供, 故向日同爲酌處, 移送法曹矣, 臺啓旣發, 自秋曹不得擧行, 今至多日矣, 更自王府拿來, 嚴覈得情, 依律正法, 似好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自禁府更爲捉來, 嚴捧遲晩, 可也。 此獄旣是前古所無之事, 不可以恒用之彝典擬議也。 秉模曰, 伯淳事, 旣承處分, 謹當嚴刑, 直捧遲晩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依所奏施行也。 書九曰, 殿宮所用染藍次白鼎紬各一同, 自尙方封進, 白水紬各一同, 自臣曹封進事, 因先朝受敎, 定式擧行矣, 王大妃殿·嘉順宮所用染藍次, 今年爲始, 亦當一體封進,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慈殿慈宮例, 擧行, 可也。 出擧條 書九曰, 王大妃殿別監二十窠內六窠, 年前因特敎權減, 而一窠朔下, 則每年歲首, 都計一年所下之數, 輸送壯勇營, 五窠朔下, 則逐朔磨鍊, 移給武藝廳矣, 今則權減六窠, 已爲差代, 每朔朔下, 如例計給, 此便是疊下, 壯營則自今朔不爲輸送, 武藝廳所下, 一體置之, 何如? 上曰, 勿爲輸送, 可也。 出擧條 書九曰, 本曹收稅所在於纛島水上流下木物, 無論公私, 什一收稅, 以補國用, 自是定式, 而雖內司木物, 一體收稅事, 英廟朝乙未, 又有所受敎矣, 日前自內司, 有流下木物, 故按例收稅, 則內司, 以給價貿來, 不可收稅之意, 啓稟允下, 故不敢相持, 雖爲還給, 若以其貿來而勿侵, 則私商輩, 憑藉內司, 圖免收稅之弊, 難保其必無, 自今以後, 申明舊典, 內司木物之流下, 無論斫伐與貿來, 一倂收稅之意, 出擧條 分付, 何如? 上曰, 內司亦當有受敎, 依受敎爲之, 可也。 出擧條 之鉉曰, 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之鉉曰, 請命吉諸子散配, 依前擧行之意, 分付該府, 絶島遠配之啓, 亦竝允下。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之鉉曰,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之鉉曰, 請前參議洪樂游, 亟施屛裔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之鉉曰, 請屛裔罪人沈魯崇, 亟施絶島定配之典, 其餘諸子, 亦爲依律散配。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之鉉曰, 請薪智島定配罪人若銓, 長鬐縣定配罪人若鏞, 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 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讓, 更令王府, 嚴加鞫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之鉉曰, 鄭昌順·柳協基事, 當初發啓, 寔出公議, 俄者大臣稟處此事, 而亦以爲啓辭論列, 無所差爽矣, 今不可遽然停啓, 請故判書鄭昌順, 故僉知柳協基, 竝施追奪官爵之典。 原啓措辭見上  上曰, 已諭於大臣稟處, 亟停。 竝出擧條 之鉉曰, 府啓中伯淳事, 鞫問間姑停。 益烈曰, 筵體何等嚴重, 而持平尹之鉉, 進伏之際, 徑入楹內, 事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之鉉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不意昨者, 恩除忽降, 試牌繼臨, 臣感激洪私, 章皇出肅, 而及夫賓對有命, 懲討是急, 他不暇顧, 冒沒登筵, 進伏之際, 專昧體例, 致有承宣之請推, 臣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何敢晏然於臺地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益烈曰, 持平尹之鉉, 啓辭奏達之際, 多有做錯,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之鉉曰, 臣於見職, 本自不合, 而傳啓之際, 做錯非細, 重被承宣之請推, 臣心慙恧, 尤無餘地, 以此情踪,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益烈曰, 持平尹之鉉, 秦啓之際, 多雜衍語, 節節做錯, 所失非細, 不可以推考薄警而止,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推考, 可也。 之鉉曰, 臣初登筵席, 瘡疣層出, 連被承宣重推之請, 尤何敢一刻晏然於見職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之鉉曰, 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李之珩, 時在京畿交河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上曰, 依啓。 寅采曰, 臺臣傳啓, 事體至重, 一停一連, 皆出於公議, 雖以君上之尊, 不得强令停啓, 而雖或有停啓之敎, 爲臺臣者, 但當參量其停連之可否, 可停則停之, 不可停則循例傳啓, 可也。 今日入侍臺臣, 於鄭昌順事, 將爲傳啓之際, 以可停不可停等說, 多奏剩語, 攙入於前後兩啓之間, 大損臺體, 不可無警, 持平尹之鉉, 從重推考宜矣。 上曰, 依爲之。 已上竝出擧條 寅采曰, 臣纔以臺臣請推事, 有所仰達, 而仍伏念臺啓之停與不停, 但當一付之於在下之公議, 不可自上使之停之者也, 俄者相臣稟處批旨中, 臺啓斯速停止之敎, 恐有欠於優待臺閣一循公議之道, 臺臣旣已傳啓, 則俄下批旨, 卽爲還收, 實有光於聖德, 故敢此仰達矣。 行恁曰, 承旨之請罪臺臣, 儒臣之請還相批, 俱係不審, 不可無警,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龍輔曰, 今日入侍臺臣, 失措太多, 初登筵席, 無怪生疎, 而事體則未安,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敎曰, 來月則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 當爲封裹矣, 獄事, 必於今月內收殺, 可也。 秉模曰, 謹依慈敎擧行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邪學發捕之際, 刑吏輩作弊於村閭, 無罪之平民, 多被其害云, 各別査覈, 該吏如有所犯, 卽可嚴治, 可也。 雖不得已而發捕, 爲民貽害, 誠極可悶耳。 煥之曰, 頃奉慈敎, 已爲檢飭於該曹該廳, 而今又承飭敎, 更當申明嚴禁矣。 鎭寬曰, 臣於發捕之際, 非不另飭該隷, 而方其亂入家內, 搜索文書之時, 自不無橫擾之端, 外間亦有騷擾爲弊之言, 臣不勝惶蹙之至矣。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