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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37책 (탈초본 97책) 순조 1년 5월 25일 경자 23/23 기사 1801년  嘉慶(淸/仁宗) 6년

○ 今五月二十五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提調徐龍輔, 提調李書九, 副提調南公轍, 檢校直閣金近淳, 左副承旨曺錫中, 假注書鄭祖榮·徐有恂, 事變假注書李晳, 記事官金珍恪·吳淵常, 領府事李秉模, 領議政沈煥之, 左議政李時秀, 開城留守金文淳, 禮曹判書金祖淳, 兵曹判書趙鎭寬, 工曹判書李敬一, 行護軍李得濟, 執義金熙采, 司諫柳畊, 掌令姜文會·洪光一, 持平宋應圭, 獻納金會淵, 副校理申溆, 正言李敬參, 副修撰鄭晩錫, 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豊·吳千根·朴烇·趙宗協, 以次進伏訖。 龍輔曰, 日間霖熱蒸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龍輔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醫官待令, 使之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 可也。 上曰, 次對爲之。 煥之曰, 日前以臺臣緘答事, 有下詢大臣稟處之敎矣。 取見緘答辭意, 則己亥夏間之變, 盡是賊·鄭民始之奸凶所致也, 而逮捕宮人, 多般惡刑, 必欲使之誣服者, 出於危逼之凶肚, 慘誣之逆節云。 大抵紅袖之逮治, 事關莫重, 有不可仍置, 紅袖雖已致命, 又必有尙今生存者, 更加究覈, 期於査出, 然後可以施當律矣。 秉模曰, 領相所奏, 實爲得宜, 斯速査出處分, 幸甚。 時秀曰, 臺臣緘答, 臣亦見之, 而不覺骨顫膽掉矣。 事關莫重, 不可不速爲究覈, 嚴正典刑矣。 龍輔曰, 依僚相所奏, 亟賜處分, 是臣區區之望也。 大王大妃殿敎曰, 領相所奏請, 卽査出一款乎? 煥之曰, 必有生存宮女, 此等莫重莫大之事, 決不可一時遲滯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此非外間査出者, 自內將有可知之道, 更當下敎矣。 煥之曰, 此京畿監司李祖承狀啓也, 枚擧南陽府使申大尹, 長湍府使具綜, 楊根郡守鄭周誠牒呈, 以爲三邑牟還, 自來數多, 果不無民弊, 而況今麥事失稔, 本色準捧, 實無其路, 今若換作代捧, 則於公別無所損, 於民大爲紓力, 上項南陽府會付牟七百七十一石零, 楊根郡會付牟一千石作租, 長湍府營賑耳牟一千一百七十八石零作稷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秋事雖難豫料, 而兩邑牟還之久爲民弊, 曾所稔聞, 一番換作, 實爲紓力之道, 依所請竝作租, 待秋準捧, 稷與耳牟, 俱是皮穀之無甚關緊者, 而長湍近處諸邑, 亦不無稷多爲弊之患, 此亦一竝作租後, 準折代捧之意,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此忠淸監司尹光顔狀啓也, 以爲本道穀簿, 自來不敷, 只以應分之數, 實無排比之路, 應加分外, 各樣還軍餉留庫條中三千石特許加分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 本道穀簿, 自來不敷, 每年加分, 便成已例, 所請之數, 亦不過多, 依狀請, 留庫條中, 許令加分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向以尹行恁事陳達, 而時値夜深, 殿座時久, 不敢畢說而退矣。 行恁之罪惡, 已彰盡無餘, 今則雖欲不賜處分, 其勢末由, 臺臣之請, 何至今不爲允從乎? 行恁跳踉之時, 臣等不能早折奸萌, 而始爲請討於公議峻發之後, 臣等之罪, 實無可言, 而常時憤惋之心, 何嘗一日暫忘乎? 臣於公會, 與僚相有所憂歎之語, 每曰方今聖上英睿, 慈聖殿下, 明竝日月, 如渠宵小之輩, 必無遺燭之理, 早晩當有黜邪屛奸之政, 聚首顒俟, 式至于今矣。 以先大王則哲之明, 非不洞燭其爲人, 而特以渠以忠臣之後裔, 薄有才藝之故, 特爲假借, 置之近密, 渠旣多年邇列, 熟知先朝秉執之確然, 假托義理, 專以欺人爲事, 故臣等果不知其無狀之至此矣。 到今渠之罪惡, 昭著無餘, 內懷變亂黑白之計, 外示扶護義理之迹, 末乃與樂任爛漫同歸, 朝家何負於渠, 而渠反背馳義理, 乖亂世道, 若是其甚乎? 渠雖喙長三尺, 渠罪渠以何辭, 敢爲發明乎? 不可以多年近密, 有所容貸, 伏願亟允臺啓焉。 煥之曰, 臣等不能早燭奸狀, 逆折亂萌, 慈殿處分之後, 始乃懲討, 而誠意淺薄, 尙未能仰格, 臣等之罪, 尤無所逃矣。 尹行恁之千罪萬惡, 無不備具, 而第一罔赦之罪, 卽背馳先朝之義理, 疑亂一世之公議也。 然其言議行止, 自來敏給伶俐, 專以闔闢手段, 疑眩一世, 故臣等非不知其人之不吉, 而至於先朝義理, 自謂擔當, 故臣等果然見欺於當初, 而雖有他罪, 姑爲含忍矣。 近來觀渠所爲, 則東西閃忽, 兩頭說話, 與臣等言, 則如此爲說, 與諸宰言, 則如彼爲說, 以至與千百人言, 千百其說, 其意專在於墮乖義理, 疑亂人心, 以爲渠龍[壟]斷之術也, 如渠至妖至奸之物, 豈可一向容貸乎? 時秀曰, 尹行恁之千妖萬惡, 姑捨勿論, 渠被先大王不世之恩, 恩造何如, 眷愛何如, 而敢於此時, 以背馳義理, 爲渠伎倆, 寧不痛惋? 以其奸黠之性, 閃忽之蹤, 必無束手待死於島中之理, 此而容貸, 則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此豈不大可懼乎? 伏願廓揮乾斷, 亟允臺請焉。 龍輔曰, 尹行恁之罪, 若有一分可以容貸, 則臣等何乃若是苦口力爭, 而不知止乎? 其變亂義理, 已是罔赦之罪, 而臣則尤有所萬萬憤惋者, 渠被先大王恩澤何如, 則雖不能贊揚聖德, 發揮遺旨, 而乃敢爲憑藉莫重, 鉗制一世之計, 若有政令之允當者, 則渠乃貪天而爲功, 又有渠之所爲, 不叶公議者, 則歸之於先王遺意, 公言道之, 無所顧忌, 其於先王之盛德, 爲何如也? 古人有言曰, 恩欲歸己, 怨將誰任? 如此至妖至憯之計, 前古所未有者也。 今則漢賊不兩立之勢已判矣。 十一字刀割行恁於島中, 則其暗相糾結, 爛漫同歸之狀, 明若觀火矣。 且渠自是多年出入近密者也。 內自宮禁, 外至朝野, 一動一靜, 無不窺覘料度, 其所醞釀綢繆, 死中求生之計, 無所不至, 此豈非凜然處乎? 臣謂此賊島置之後, 其所憂虞, 有甚於渠之無故自在之時, 其不可以近臣, 有所容貸也, 決矣。 今日三司之臣, 旣皆登筵, 必有懲討之啓, 論其罪犯, 何可一刻容貸乎? 今日則必從臺請, 千萬伏望矣。 文淳曰, 尹行恁之罪狀, 大臣旣陳達, 臣不必更爲論列, 而此果何等時也? 國勢孤危, 朝象潰裂, 七字刀割逆尙爾假息, 其所憂虞, 已無可言, 而行恁又出矣。 渠以巧惡之性, 爲鬼爲蜮, 情跡慣於糾結, 手勢熟於排布, 今此島配之後, 必不能自知其罪, 束手待死, 聲勢依附於逆窩, 腸肚暗連於賊藪, 不知何日何時, 釀出何樣禍機於何地, 況新智之爲島, 去陸不遠, 湖南之人心, 易於訛誤, 其所圖變而謀危, 勢所必至, 大臣所奏, 比前倍可憂虞云者, 是矣。 伏願夬從臺請, 以絶亂本焉。 祖淳曰, 大臣旣備陳, 臣無可達之辭, 而臣與尹行恁, 多年作僚, 素知其巧惡, 其千罪萬惡, 何莫非可殺, 而至於變亂義理, 藉賣莫重, 誠如右相所奏, 疑似彷彿之間, 設有先朝遺意, 以渠地處, 決不當若是, 況初無是事, 詤說粧撰者, 尤極萬萬憤痛, 伏願亟允三司之請, 十四字刀割鎭寬曰, 臣有前日所奏, 而尹行恁之他餘罪惡, 猶屬薄物細故, 渠以先朝眷愛之臣, 敢懷變亂義理之計, 卽此一事, 不可一刻貸頭於覆載之間, 亟賜處分, 以除國家無窮之憂焉。 敬一曰, 尹行恁之千罪萬惡, 不可勝誅, 而其與樂任, 顯有交通之跡者, 萬萬危懍, 亟賜處分焉。 書九曰, 從古小人之難知, 以其情態之怳惚叵測, 而尹行恁, 則自其出身之初, 已有可知者, 以先朝則哲之明, 豈不洞悉其傾危不可恃, 而特以忠臣遺裔, 薄有文技, 包容假借, 置之邇列者也。 蓋其晝宵經營, 莫非爲己濟私之計, 雖小小利害, 市井駔𩦱之所不爲, 渠則爲之, 以此設心, 何所不爲? 初則附麗賊, 而自乙卯以後, 假托義理, 自謂翻身之計, 昨夏大變之初, 慈聖殿下, 謂以先朝眷愛之臣, 擢置近密之地, 以渠地處, 若有一分常情, 則當盡心圖報之不暇, 而乃反東西跳踉, 陰陽闔闢, 憑藉寵靈, 潛售背馳之計, 凡於朝家政令事爲之間, 美則歸己, 不然則推上於莫敢言之地, 唐之林甫·盧杞, 宋之章惇·蔡京, 雖云罪盈惡極, 亦不至如此之甚也。 今乃不賜處分, 置之島中, 遐外失志之徒, 以其樂禍之心, 其所合勢, 如塗塗付, 不知釀出何樣禍機, 豈不大可懼哉? 向使·不滅, 而尙今生存, 則爲國家禍根, 當如何哉? 昔宗室朱溪君臣深源, 當任士洪勢焰燻灼之時, 挺身出討, 至今稱爲盡忠, 臣等之始討於向者慈敎之後者, 實爲朱溪君之罪人矣。 國家安危在此, 惟願廓揮乾斷, 以絶亂本。 得濟曰, 尹行恁之罪惡, 臣以武臣, 不能盡知, 而雖以近來朝紙所出, 臺啓所論看之, 決不可容貸也, 明矣。 公轍曰, 尹行恁之罪惡, 前已奏達, 有易知之小人, 有難知之小人, 至於行恁, 則可謂易知之小人也。 臣與之同僚, 故習知其奸狀矣。 渠何知義理之所在? 朝夕變幻, 平生伎倆, 工於兩面說話, 對義理之人, 則如此爲說, 對樂任輩, 則如彼爲說, 渠被先朝厚澤何如, 而仙寢未冷, 變幻先朝之義理, 是豈一日容貸者乎? 臣又有所深憂者, 其巧黠之性, 必不待死於島中, 樂任亦非安坐待死者, 與三字刀割邪黨必有所交通, 不知釀出何樣禍機, 豈不大可懼哉? 今臣所奏, 非出於私好惡也。 三四十年來權奸用事, 士氣無餘, 如此而國治者, 未之有也, 今若不廓揮乾斷, 則國勢何以奠安, 世道何以底定乎? 今日以前, 則朝廷三司不無玩愒之失, 臣所深慨者也, 今則登筵諸臺, 必爲嚴討, 夬允臺啓, 是臣區區之望也。 近淳曰, 尹行恁性本巧黠, 且以忠臣之裔, 薄有才藝, 故偏蒙先朝假借, 而昨年六月以後, 自上過加眷待, 渠亦自謂親於士流, 假托義理, 故凡今日朝廷之人, 能不見欺者幾希, 而忠志之士, 深憂隱歎, 則厥惟久矣。 噫, 渠受先朝罔極之恩顧何如, 而乃反簛弄先朝之義理, 眩惑群聽, 甘與樂任而同歸, 此其罪固萬戮猶輕, 而臣則尤有所憤惋切痛者。 嗚呼, 此何等時也? 殿下天縱英睿, 而沖年御極, 慈殿明竝日月, 而簾帷靜邃, 亦何以盡燭其奸狀乎? 當此時, 上之所以倚毗也委任也, 殆無異擧國而聽之, 則苟有一半分人心, 孰敢不至誠對揚, 而渠乃謂此時可以逞其胸臆, 肆然而無忌憚, 其心所在, 雖賊·賊,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豈可以多年近密, 有所一毫容貸乎? 此等處宜用加倍之律, 惟願亟允臺請, 無少持難焉。 書九曰, 閣臣所請, 宜用加倍之律云者, 恐不當矣, 凡加倍云者, 卽罪輕律重之謂, 而至於行恁, 則臺臣所請律名, 較渠罪犯, 猶可輕歇, 今不可以臺請之亟允, 謂之用加律矣。 錫中曰, 尹行恁之千罪萬惡, 大臣諸宰, 備陳無餘, 臣何必更事仰達, 而非徒今日入侍諸臣之所共憤也。 國人皆曰可殺, 則如此孤負聖恩背馳義理者, 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廓揮乾斷, 亟允臺請焉。 大王大妃殿敎曰, 先大王下敎至當矣, 嘗以尹行恁人物之賤爲敎, 到今益仰則哲之明矣。 渠則以堅守義理爲言, 而今乃相反, 若置之朝廷, 久必滋蔓, 故卽有此處分, 而且欲姑置而觀之耳。 煥之曰, 罪狀已著, 外托義理, 扶護賊, 昭昭難掩, 豈可一刻容貸乎? 惟願速降處分。 大王大妃殿敎曰, 漢文·薄昭之說, 發於何時乎? 煥之·時秀曰, 在於昨年臘月, 而卽筵中所奏也。 秉模曰, 先朝何嘗有如此下敎乎? 渠有陰護賊之意, 而渠自顯護, 則自知不容於淸議, 有此歸重於莫重莫嚴之地, 渠之千罪萬惡, 姑捨之, 此一事, 在渠爲不可容貸之斷案矣。 龍輔曰, 伊時奏此之際, 專以囫圇爲事, 至於討一節, 全無擧論者矣。 煥之曰, 臣今有所奏之言, 言近細瑣, 而亦有憤惋者, 故敢此仰達矣。 鳳漢奏稿之當初下敎也, 渠書報於臣曰, 渠則不知金祖淳奉承之, 臣以樂任添書事, 有書於渠曰, 先朝雖有一二添書事, 而此固出於久道化成, 一時權宜之政, 而今於嗣服之初, 恐不當也, 此非獨爲樂任之故而然也云云, 則渠以爲渠與金祖淳初不知之, 而朴宗輔奉承書出云, 以此推之, 指東指西, 變亂說話, 疑眩人心者, 類皆如是, 豈不萬萬憤痛乎? 今若置之, 則豈可曰國有法乎? 秉模曰, 若置之, 則必出妖言曰, 渠之義理, 後日必伸, 誑惑人心, 則無知之人, 背義之類, 必將信其言而與之附合, 豈非深慮處乎? 大王大妃殿敎曰, 所奏誠然矣。 若置之朝廷, 則有無窮之慮, 故已有此處分矣, 日熱如此, 殿座已久, 姑置之, 可也。 時秀·龍輔曰, 以其至妖至黠之性, 處於島中一字刀割任邪學之類, 必有合勢謀亂之慮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向日事已探知於留否? 時秀曰, 果卽通知, 而姑無現捉之事云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此亦凶徒疑亂眩惑之計, 非必眞有是事也, 付書之人, 不可不査出處之, 新留守處, 卿其言及, 可也。 大王大妃殿遂下諺敎, 使承旨宣讀訖, 仍敎曰, 向來求助之敎, 豈徒然哉? 所欲聞者, 卽衮闕及民生疾苦, 以爲一分裨補之道, 而不此之爲, 所進疏章, 專以搏擊人爲事, 從前保世臣恤民生之意果安在哉? 人有大過, 則斥之, 可也, 去之, 可也, 而無大過而如是紛紜, 甚爲非矣, 此意亦傳之。 秉模曰, 承此下敎, 德意藹然, 從此世臣, 可以咸被聖澤矣。 煥之曰, 無論時前銜, 互相投疏, 其弊將無窮矣。 ·晩錫曰, 行恁之罪, 旣陳奏, 不必更奏, 而不可仍置, 亟從臺臣之請焉。 大王大妃殿敎曰, 已諭於大臣諸宰矣。 上命夾侍, 出給全羅監司金達淳辭疏, 敎曰, 何以則爲好也? 煥之曰, 揆以情理, 完伯之求遞無怪, 而聞有治績, 此時方面之任, 不可付之生手, 自廟堂不可許其所請矣。 龍輔曰, 向來領府事以藥院日次日, 尙衣主簿金魯忠入來承候後, 以其所承諸節詳傳藥院之意, 已爲筵稟, 而其後日次, 亦多闕焉。 奉承起居, 所重何如, 而旣無難安之義, 則何可如是逡巡? 更爲各別申飭, 雖非日次, 如値湯劑議定之時, 則亦依日次例爲之事, 一體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勸講時玉堂一員入參事, 纔承慈敎矣。 召對旣有閣臣入參之規, 今亦依召對例, 時原任閣臣中一員, 輪回入參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龍輔曰, 惠慶宮進服粟米飮, 旣有停止之命, 患候今已快復耶? 粟米飮旣已停止, 交感飮自今日煎入乎? 上曰, 雖未快復, 有停止之敎, 交感飮亦置之, 可也。 書九曰, 因分奉常寺啓下節目, 顯隆園忌辰祭, 五名日祭祭物各種價米四十六石零, 健陵三年後忌辰祭, 五名日祭祭物價四十八石零, 華寧殿誕辰祭, 臘享大祭祭物價米三十八石零, 一依太常祭圖磨鍊加定, 在前太常奉進永祐園祭享各種價米三十八石零, 依例減下別單, 今方修正, 而又因禮曹啓下關, 正宗大王祔太廟後朔望祭, 五名日祭, 五享大祭祭物磨鍊, 則各種價米爲一百八十石零, 唐城府夫人祭條價米三十石零, 亦當依例加定, 而文正公金麟厚追配祭條, 文廟從享, 曾無加定之例, 當以本貢餘米擧行事, 與惠廳堂上, 太常提調, 有所商確, 而祭享貢價加定時, 筵稟後擧行, 曾有定式,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熙采等曰, 請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故判府事朴宗岳, 爲先施以追奪官職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故領府事金憙, 施以追奪官爵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熙采等曰, 請疏論人處緘問本事, 査出首犯之相臣, 快施當律。 措辭見上  上曰, 依啓。 熙采等曰, 請故領府事蔡濟恭, 施以追奪官爵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一行十字刀割熙采等曰, 噫嘻痛矣, 國榮·陽澤徐命善·鄭民始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糾結,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而·焉承望, 指揮者賊, 而民始焉和應, 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 己亥宮女之逮訊, 而倫綱之斁敗, 無餘地矣。 處在保護之任, 而端陽之例供, 肆然廢停, 共坐深嚴之地, 而宮人之拷掠, 期於誣服,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 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計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施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陽澤則家已孥籍, 官亦追奪, 更無加施之律, 而國榮則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其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今者·之干犯彰著, 民始之危逼綻露, 其首惡則實賊也, 凶魁則亦賊也。 昨年春, 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故領議政徐命善, 故判書鄭民始, 爲先竝施追奪官爵之典。 上曰, 不允。 竝出擧條 錫中曰, 臺啓事體, 何等審愼, 而鄭民始事, 論啓之際, 職銜誤爲奏達, 大失臺體, 入侍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熙采等曰, 伏以臣等俱以庸愚之姿, 猥叨言責之任, 大論方張, 賓對有命, 沐浴義重, 他不暇顧, 冒沒登筵矣。 合啓陳達之際, 罪人之職名, 率口誤奏, 至被承宣之請推,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竝出擧條 熙采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夬施邦刑, 獻遂, 設鞫得情。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夏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 快正王法。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 亟令王府, 設鞫嚴覈, 快正邦刑。 時景·時昱, 竝施孥籍之律, 玄慶督期詗捕, 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金甲島安置罪人履翼,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邦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慶興府遠竄罪人有隣,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古今島安置罪人金履載,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樂任, 拿鞫得情, 亟正邦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故參判金峙默, 亟施追削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大王大妃殿敎曰, 金峙默事, 日前已有下敎於大臣, 何不停啓乎? 五朔傳啓, 已伸公議, 予亦深知也, 故有此下敎, 卽爲停啓, 好矣。 熙采等曰, 豈可以五朔傳啓, 爲伸公議乎? 此不過紙上空言, 允從然後始可伸公議矣。 渠之所犯, 旣關倫綱, 且況臺啓體重, 初無仍下敎停啓之例矣。 熙采等曰, 請穩城府遠竄罪人在學, 絶島定配罪人遠培,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追削罪人頤之·在文, 爲先竝施追奪官爵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 熙采等曰, 謂故判書徐有防,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 熙采等曰, 請薪智島島配罪人尹行恁,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竝出擧條 熙采等齊聲奏曰, 大臣諸臣所奏, 臣等已聞之矣。 幺麽一行恁, 殿下何所顧惜, 而不賜處分乎? 其千罪萬惡, 彰盡無餘, 至於作福作威, 背馳義理, 揆以國家刑政, 渠安得一時戴頭於覆載之間哉? 今置島中, 南俗善於浮動, 易爲詿誤。 且邪學今頗狼藉於道內, 此實深長之慮, 而危急之機也。 大王大妃殿敎曰, 今此靳允於臺啓者, 非顧藉也, 非惜之也, 自有商量者, 日熱如此, 殿座已久, 姑置之, 可也。 曰, 慈敎雖以非顧藉爲敎, 而念渠罪犯, 雖嚴囚王府, 所以暗地綢繆, 釀出禍機, 不知至於何境, 今置島中, 假息自在, 則薪島之於耽羅, 不過一帆風可以直通, 豈非凜然處乎? 會淵·晩錫曰, 今此尹行恁之罪, 旣現露之後, 王法至嚴, 臺啓不可不亟賜允從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凡事有可以速賜處分者, 有可以商量處分者, 當此之時, 悠悠萬事, 無過於保護聖躬, 而當暑勞動, 豈不可悶乎? 姑爲退去, 可也。 熙采等曰, 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熙采等曰, 請命吉諸子散配, 依前擧行之意, 分付該府, 絶島遠配之啓, 亦竝允下。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熙采等曰,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熙采等曰, 請前參議洪樂游, 亟施屛裔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屛裔罪人沈魯崇, 亟施絶島定配之典, 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薪智島定配罪人若銓, 長鬐縣定配罪人若鏞, 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 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讓, 更令王府, 嚴加鞫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熙采等曰, 請故判書鄭昌順, 故僉知柳協基, 竝施追奪官爵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 熙采等曰, 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邦刑, 慫慂指使之類, 嚴覈斯得, 施以當律。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竝出擧條 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等曰, 傳旨未下四啓中, 國榮則入於三司新啓, 故將以三啓改措語矣。 等曰, 請亟下三啓傳旨, 令攸司, 卽速擧行焉。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等曰,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等曰, 請命吉諸子, 依前下敎, 施以散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等曰, 請放送罪人權龍度·張羽成,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等曰, 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 亟令王府, 夬施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等曰, 請拘囚罪人李漌, 嚴鞫得情, 施以當律, 私書往復之人, 一一査出, 施以刑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等曰, 請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 竝施島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 等曰, 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夬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等曰, 請屛裔罪人李允行,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竝出擧條  諸臣就座, 大王大妃殿敎曰, 刑曹邪獄, 已爲收殺乎? 鎭寬進前奏曰, 臣待罪秋曹也, 分輕重已爲區處, 只餘三人, 而二人, 則已定律名, 一人則與獄似有結連, 故姑爲待之, 而大抵今番此獄, 就戮者視死地如赴樂地, 其中女人之犯罪者, 尤爲至凶, 以其偏性也, 故所以難於悔悟, 若非向日處分, 則轉相詿誤, 將不知至於何境, 斥邪闢異之聖德神功, 臣固萬萬欽仰, 但其漸染旣多, 終難絶種, 不可以已爲究竟, 有所弛心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不可弛心而放慮者, 果如卿言矣。 錫中曰, 新除授華城留守虎符, 當以前留守所佩傳授矣, 若値前留守上京納符之時, 則自當自政院傳授, 而在本府交龜之時, 則當成送諭書, 發遣宣傳官, 齎標信傳授矣。 曾於先朝, 因特敎擧行, 而不可不一番稟旨定式,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錫中曰, 留守新除後, 元無下批政稟, 而至於華城, 則事體自別, 政院牌招開政, 使之擧行, 此後新除之時, 卽爲稟旨, 當日下批事, 定式分付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