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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43책 (탈초본 98책) 순조 1년 11월 12일 을유 19/19 기사 1801년  嘉慶(淸/仁宗) 6년

○ 辛酉十一月十二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承旨嚴耆, 假注書趙民和, 事變假注書李泳夏, 記事官吳淵常·呂東植, 領中樞府事李秉模, 領議政沈煥之, 左議政李時秀, 右議政徐龍輔, 開城留守金文淳, 大提學李晩秀, 知中樞府事趙鎭寬, 行大護軍徐有大, 行護軍李漢豐, 行都承旨南公轍, 副校理任厚常, 以次進伏訖。 秉模等曰, 近日日氣稍解, 聖體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日前舌本證候, 今則如何? 上曰, 少減而姑不夬差矣。 秉模曰, 昨日則不入龍石散, 果有奏效之喜乎? 上曰, 前入者有餘存, 故昨果不入之矣。 秉模曰, 雖非日次, 臣旣登筵, 故令醫官待令於本院, 使之議定當用之劑, 好矣。 上曰, 置之。 秉模等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嘉順宮感候, 今則漸臻差復耶? 上曰, 益有差勝之節矣。 上曰, 領左相有愼節云矣, 今果, 何如? 煥之曰, 近得輪感, 且兼積氣, 次對有命, 不能入參, 俄承下敎, 不敢不强起矣。 時秀曰, 數日來宿症復發, 不得趨簉賓座, 以致仰煩召命, 不勝惶悚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當寒强疾, 能不添加耶? 煥之曰, 初不大段, 豈至有添乎?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有下敎之事, 特召卿等矣。 念我先王臨御二十餘年, 一政一令, 皆由義理上做去, 至今世道人心, 幸得如此, 而昨年遽遭禍變, 天地茫茫之中, 一種凶徒, 謂此時可乘, 敢生跳踉之計, 必欲壞亂我義理, 國勢危如一髮, 卿等亦嘗見之矣, 昨冬處分, 予豈得已哉? 然而古語云, 殲厥巨魁, 脅從罔治, 其中黨與之竄配者, 豈可無參酌之道, 而亦有曰, 龍蛇化爲赤子, 又云舊染汚俗, 咸與維新, 諸人被竄之中, 若非極惡大憝之罪在罔赦, 則亦不可許久盡棄, 予欲商量處之, 卿等之意, 何如? 仍下諺敎曰, 予未亡人曾聞之先朝, 國之有義理, 如人之有血脈, 人而無血脈則死, 國而無義理則危, 此所以臨御二十五載, 治法政敎, 以義, 理二字, 爲成始成終之一大規模, 此則滿庭臣隣之曾所藉手以事, 欽仰攢祝者也。 奈之何天不祚宋, 遽遭中途崩沮之變, 痛冤之中, 義理有斁晦之機, 國勢有岌嶪之形, 此無他, 四凶之誅, 未及帝堯之時, 義理尙有所未盡明者而然也。 然則救焚拯溺之道, 不得不汲汲也, 故乃有昨冬今春間處分, 實出於爲宗國爲世道, 布揚先王未卒之志事, 闡明當日堅守之義理, 使永有辭於天下後世之意也, 斷斷此心, 可質神明, 此豈可已而不已者哉? 蓋其中元惡大憝, 罪通于天者, 固無可論, 而雖以黨與之稍輕者言之, 此輩平日之行己持論, 大抵皆背馳義理, 附合賊邊, 假使渠自爲之說, 無一事可以自明其心跡者, 則何以逃一世之公議, 而所被之罰, 其敢曰, 冤痛乎? 然而殲厥巨魁, 治逆之大法, 咸與維新, 聖王之寬政, 況此衆人, 皆世臣名閥, 以予愛惜全保之本心, 若有曲恕之道, 則豈不施恢蕩之典? 且渠輩萬一有一分人心, 不欲與凶逆同歸, 則亦豈無渙然而覺, 惕然而感, 不思所以革心改圖乎? 果見其有十分遷善之實, 則此若病子之後瘳, 父母之愛之也, 豈有間然? 今此擧措, 予所留意, 積有月矣, 但恐隄防蹔變, 義理隨壞, 趑趄商量, 尙至今未果矣。 今則時月稍久, 歲聿將周, 一向因循, 有意莫遂, 則亦非予誠心做去之道, 故今日特命進定次對, 有此處分, 就其中反復商量, 以爲隄防益嚴, 義理益明之地, 而首惡巨魁如三賊者, 卽國人之所共憤而所共誅者, 則何惜一律之亟行, 而亦有所參量者, 姑貸其命, 金甲島安置罪人履翼, 慶興府遠竄罪人有隣, 古今島安置罪人履載, 竝卽其地加律荐棘, 使擧國咸知其爲罔赦之罪, 渭原郡竄配罪人徐有聞, 靈巖郡竄配罪人金履度, 柒原縣竄配罪人李羲甲, 洪原縣竄配罪人沈象奎, 竝放, 當初處分, 雖出於斥惡之意, 旣非言地之所論, 則此時不必持疑, 且其所處, 不可全釋罪名, 明川府竄配罪人金履喬, 放逐鄕里, 竝示申令之意。 予於一奸賊, 尤有所尋常痛惋者, 卽行恁是已, 渠之罪惡, 已悉於向者洞諭, 而右袒群凶, 打成一片, 陰陽闔捭, 壞亂義理, 其所包藏, 自是一串貫來, 昭不可掩, 至使擧世駸駸然至莫可收拾之境, 末流之害, 至於基發而極矣。 輿論難防, 予從廷臣之請, 卽降處分, 此亦爲宗國爲世道也, 至於臺疏中黨與云云, 當渠假托義理, 勢熖薰天之時, 其孰能逆賭而斷腕乎? 況法已施矣, 到今亦豈無參量之道? 利原縣竄配罪人申大顯, 碧潼郡竄配罪人李光益, 亦竝爲放送事, 分付, 讀奏訖。 秉模曰, 今承慈敎, 以闡明先大王義理, 爲一大綱領, 至於殱厥巨魁, 脅從罔治之敎, 以聖人之言爲準, 則乃以龍蛇化爲赤子爲期, 欽仰攢祝之外, 更有何辭乎? 第念刑政, 有國之大事也, 輕重淺深, 必有裁量於聖念, 而亦不可不更加審愼, 大臣諸臣, 當有所奏, 臣豈有別見耶? 煥之曰, 昨冬以後, 慈聖殿下, 以闡明義理, 扶護宗社, 爲第一義, 聖德功化, 炳如日星, 而至於脅從罔治咸與維新之敎, 尤仰盛德, 而第玆六七人中, 亦當有輕重之不同者矣。 時秀曰, 昨冬以後, 慈聖殿下, 以闡明義理之意, 旣有處分, 而今此下敎, 特推曠蕩之典, 霜雪雨露竝行於前後, 臣固欽仰, 實無可奏之言, 而第刑政者有國之大事也, 非臣一言所可取決者, 伏望博采群言焉。 龍輔曰, 今日下敎, 蓋欲隄防之益嚴, 有此曠蕩之特恩, 眞所謂雨露霜雪, 無非敎也, 好生之德, 與天地合, 其中援譬病子之敎, 實與夏禹泣辜之仁, 前後一揆, 臣不勝欽仰之至, 更有何可奏乎? 第念刑政者, 莫重莫大之事也, 惟望益加審愼而處之焉。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諸宰如有所見, 須各論奏也。 文淳曰, 昨年遭變之後, 慈聖殿下憫義理之晦塞, 憂宗社之孤危, 亟下處分, 以明將晦之義理, 以扶幾危之宗社, 而今此下敎, 一以嚴隄防一以施曠蕩, 臣無仰奏之辭, 而如是處分之後, 益加嚴防, 好矣。 晩秀曰, 今者下敎, 蓋出於闡明先王之義理, 而至於脅從罔治, 咸與維新之盛德至意, 臣不勝欽仰萬萬, 別無所仰達者矣。 鎭寬曰, 今承慈敎, 特施曠蕩之仁, 蓋當初處分, 卽是闡明先王之義理也, 今日處分, 亦出追先王全保世臣之念也。 不勝欽仰, 而第其關係莫大, 如是之際, 隄防易壞, 隄防壞, 則義理亦從以晦, 此後則益加嚴防, 似好矣。 有大曰, 諸臣所奏誠好, 臣無所更達者矣。 漢豐曰, 大臣旣有所奏, 臣亦無所仰達者矣。 公轍曰, 殲厥巨魁, 脅從罔治, 卽霜雪雨露竝行不悖之經訓也。 今伏見慈聖殿下所下傳敎, 脅從罔治之中, 義理益嚴之道, 亦寓於其中, 臣不勝欽仰歎頌, 而國家刑政, 所關非細, 益加商量之道, 諸臣所奏, 誠好矣。 雖今處分之後, 義理之固守, 隄防之不弛, 常存聖念, 是臣之望也。 厚常曰, 伏奉慈敎, 眞所謂雨露霜雪, 無非敎也。 第念國家命令之有關刑政處, 則雖小事, 當加審愼, 況此諸罪人, 關係甚重, 雖在霈澤旁流之時, 其中有可放者, 亦有不可放者, 臣意則恐有急遽之慮, 伏望更量還收焉。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予非急遽而然, 予於此處分, 其所商量, 非止一月二月之久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有國刑政, 果有關於義理隄防處, 則卿等審愼之言, 誠然矣, 而予於此, 積費商量, 而有此處分, 若有一毫過中, 則卿等須各陳所見, 可也。 秉模曰, 臣受兩朝罔極之恩, 而百無肖似, 不足比數也, 自在先朝, 仰被指敎導率之化, 曾不能出一言論一事, 自顧慙恧, 辜負多矣。 今此慈敎, 詢及於刑政間事, 臣今名位已極, 餘年無多, 今日所言, 若或綻露, 則必將爲臣身貽禍之階, 而詢諮之下, 敢不以心中所存仰陳乎? 諸人中徐有聞, 則眞所謂開國承家, 小人勿用者也。 李光益, 則臣無有作福作威, 而渠在先朝時, 則不敢生意於嚴防之下矣。 昨年以後, 操弄之跡, 綻露無餘矣。 今臣兩言, 爲臣家禍福關頭, 而旣有所見, 不敢不以實對, 其餘則別無所見矣。 煥之曰, 臣之所見, 亦與領府事所奏之言同矣。 有聞則別無顯著之罪, 而本以年少躁輕之類, 構言惎間, 素有指目, 今若宥還, 更售前習, 則浮說之煽動, 世道之不靖, 恐貽後日之慮矣。 光益則受先朝寵愛之恩, 而不思圖報, 挾行恁熏熖之勢, 而助以爲虐, 擅作威福, 簸弄朝權, 曩時行恁之在朝也, 臣等或以擧措之失當爲言, 則行恁必曰, 光益之所勸也云云, 渠本一武夫, 而敢爲跳踉之若是, 此與申大顯有異矣。 時秀曰, 大臣所奏, 誠好矣。 有聞則於昨夏臣弟晩秀之事, 頗有浮說之干涉者, 故臣則嫌不敢仰對, 而至於光益, 則其所負犯, 非遽宥之罪, 諸大臣奏達, 好矣。 龍輔曰, 昨冬疏辭之下詢也, 臣亦隨大臣後, 有所仰奏者, 今無所更達矣。 今日蒙宥人中, 其一, 卽臣之族人也, 其一, 諸大臣所奏, 可見一世之公議, 公議之所同, 臣何有更達之辭也? 煥之曰, 昨臈前銜疏所論, 卽金履度·李羲甲·沈象奎事也, 而金履度論列處, 或似過當, 李羲甲, 儕流中雖有辭說, 而原疏所論, 亦不襯着, 沈象奎則由於金箕殷差祭事, 而無所執跡, 且誠有罪焉, 則臺閣自有公議, 而前銜疏, 不但格外, 亦涉急遽, 故臣於回啓, 以置之仰請, 而伊時慈敎若曰, 渠若無罪, 豈入於疏論? 此誠至當之敎也。 渠輩若能愼於趨向, 明於是非, 則人言何從而至乎? 第其爲人也, 或有荏弱, 或有闒葺, 別無顯著可執之迹, 故其中亦有繼被臺言者, 而或未免過誤, 朝家之因此處分, 蓋出於明義理爲宗國之盛意也。 到今處分, 亦是盛德事也, 渠輩若能羞前之爲, 咸與維新, 則此皆世臣也, 名家也, 安知無忠臣名碩, 出於其中耶? 旣有所見, 故如是仰奏, 而俄所云云, 蓋出慮後之意也。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當初處分, 予豈可已而不已哉? 先朝時則雖無大處分, 渠輩不敢生意跳踉, 今則與前有異, 不得不處分矣。 伊來積費思量, 亦已累月, 而且當歲末, 不無參酌之念矣。 赦典在卽, 而亦不欲遲待, 先下此敎者, 意有在耳, 予於義理邊事, 豈欲一毫歇後而然哉? 渠輩若能改心易圖, 則世臣故家, 孰非愛惜乎? 予則意其知悔知改, 故特命放釋, 苟能嚴於義理, 而罪其當罪者, 則不係於竄配之衆寡, 巨魁則在所罔赦, 而脅從之類, 特以全保世臣之意, 置之罔治之科, 儒臣雖以急遽爲言, 此蓋予之累月商量者也。 煥之曰, 更承慈敎, 惓惓於保世臣之道, 至譬於病子, 好生之德, 廣大無涯, 臣誠欽歎感激, 不知所達, 諸臣被論, 雖或有過誤之端, 臣等慮後之意, 竊以爲偏黨之分, 始於小人之煽訛, 有聞·光益, 雖不可終身於竄謫, 比諸他人, 亦當稍示層節, 臣之此言, 非敢仰阻曠蕩之典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渠輩若因此處分, 而謂或稍緩, 不知悛改, 則其所嚴處, 當倍於前, 予則以爲, 渠輩亦能悔乎? 乃以惜之之意, 有此處分, 如是而猶且不悔, 則豈予今日處分之本意也哉? 大臣之慮其或緩, 言果是矣。 至於李光益, 則其時人言以行恁之黨爲罪, 而其迹䵝䵢, 其罪未著, 似或過當矣。 煥之曰, 先朝以李光益之有地處好相貌, 特垂敎育之澤, 渠旣受恩罔極, 而敢欲干與朝廷, 卽此一事, 其餘可知, 領府事所謂顓擅威福者, 誠是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光益在近侍, 爲二十餘年矣, 渠之淺深, 予豈不知? 疏入之初, 欲爲今日下敎, 故仰勸大殿, 直爲處分而姑觀之矣。 今日之後, 渠若無悔, 則其所嚴處, 豈止於前日之處分乎? 以下十七行刀削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從當有下敎, 而筵對侵暮, 須卽退去也。 煥之曰, 將臣申大謙, 秋冬以來, 無端稱病, 不參公會, 實有關於朝體, 故伊間筵奏申飭者, 亦屢矣。 今日賓對, 又以病字懸頉, 了無嚴畏振勵之意, 揆以事面, 極爲駭然, 不可不略示警策之方, 御營大將申大謙, 爲先罷職, 令該府拿問定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御將之累月不察任, 何也? 煥之曰, 向於捕將引義時, 此將臣亦在其中, 捕將則親所目擊, 故以此自引, 至於罷職, 而本事旣皆落空, 則御將事誠爲過當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渠輩之盡入將臣於其中者, 欲觀朝廷之動靜也, 而將臣之如是過引, 誠不成說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濟州漂人, 果於今番使行, 入去耶? 煥之曰, 使行之治發已久, 故令別齎咨官領去, 昨宿高陽站云, 而下敎有問知何國人之命, 故使之探問, 而尙不知爲何國人矣。 曰, 御營大將申大謙, 有罷職之命, 將兵之任, 不可一刻暫曠,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御營大將出代間, 摠戎使兼察, 可也。 曰, 摠戎使金魯忠, 御營大將兼察事, 命下矣。 卽爲牌招聽傳敎,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內局煎藥進上, 當於冬至日入之, 而孝元殿進上, 則當前一日封入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命就座, 厚常曰, 臣於詢問之下, 敢貢愚見, 而今此慈聖處分之各適其當, 不啻雨露霜雪之敎也。 三賊之加律也, 履喬之放逐也, 諸罪人之全釋也, 臣非不知我慈聖殿下, 非或忽於義理隄防之莫嚴莫重, 而其中負犯之至重者, 罪惡之難赦者, 塗人耳目, 昭不可掩, 則亦何可遽然擬議於宥釋之典乎? 臣謂亟收成命, 無使餘黨增氣, 以嚴隄防, 以明義理焉。 上曰, 慈敎已處分矣。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予非欲歇後而然也。 當初處分, 蓋欲扶植義理也, 豈以被罪者之多小, 有所輕重也? 厚常曰, 臣意則其中自有輕重之別, 分等處之, 似好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飭已行矣, 今日處分, 似無所損矣。 厚常曰, 今日賓對, 兩司諸臺, 皆爲懸病不參, 揆以事體, 極爲未安, 行公諸臺,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沈煥之曰, 司諫李東埴上疏批旨, 有當詢大臣處之之敎矣。 臣等見其原疏, 則溯論鞫獄諸賊之本源, 以爲蔡濟恭力扶邪黨, 釀成凶圖, 爲其窩主, ·輩之尙逭極律, 嗣永等之徑伏常刑, 致薰等之遽歸酌處, 實有王綱解紐, 凶孼漏網之患云, 而仍請濟恭以下諸賊竝施當律, 致薰等六囚更鞫得情矣。 蓋此臺言, 出於國人所同之論, 而諸條具在臺閣傳啓之中, 祗今輿情, 惟俟乾斷之廓揮, 則臣等無容他辭之覆啓矣, 謹此仰達矣。 上曰, 回啓, 置之, 可也。 出擧條 煥之曰, 臺閣啓體, 本自謹嚴, 古例可按, 而輓近諸啓之中, 或有擬律之失當, 或有傳啓之襲謬者, 恐非聖朝定國是平物情之本意也。 大抵一番人之偸弄朝權也, 凡係忠讜之言, 亦置懲討之科, 一人唱聲, 衆口和附, 以鉗一世, 自作威勢, 俗所謂着以大帽, 人莫能脫, 而䘱闕官箴, 寂然無聞矣。 先王朝深痛膠固之俗弊, 明示鐫誨之聖意, 於是乎廷臣皆欲淬礪自新, 而朝象丕變, 世道乃定, 庶致平蕩歸極之化矣。 伊來後進臺臣, 未見大猷之世, 慣聞偏陂之論, 遂以爲, 臺論寧激毋渝, 寧升無降, 以致前銜之疏, 或取顚錯劻勷之羞, 而居臺者或遣辭駭悖, 或論人慘刻, 朝著將無平允之論, 則臣竊憂之, 況若國榮之孥籍, 一臺或兩司之請, 可矣, 奚至三司之合辭爲哉? 藥院之闕封醍醐, 罪固重矣, 然較諸丹書之大案, 則何啻有輕重, 而徐命善追律, 混附於奸賊請孥之中, 李在學竄死邊荒, 何論官爵之存否? 李遠培事, 一蒙宥命之還寢, 則與在學同矣, 何煩乎追奪之典耶? 且官經議政, 而有罪可啓, 則宜別具一本, 明討其罪, 以彰公議, 斯可以振紀綱而嚴義理矣。 如右數條, 皆失啓體之謹嚴, 難以定時論而服人心, 臣竊欲諸臺齊會商確, 就其不中式者, 逐一釐正, 務歸公正, 然後朝廷益尊, 臺體可重, 以此意布諭于臺閣諸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予欲一番下敎而未果矣。 徐命善之醍醐湯闕封事, 雖是重罪, 若生存, 則當隨其輕重, 施以門黜或削職, 而此非大罪, 且有樹立, 則毋論其罪之重輕, 今於身故之後, 以大官而被追奪之論者, 誠爲過矣, 發啓之初, 欲使止之而未果矣。 至於在學, 則生時旣被竄配, 死後未嘗復官, 則追奪之啓, 不成事理, 李遠培, 則生時旣已勘罪, 而死後特命分揀, 則加律之請, 不亦過乎? 至若醍醐湯闕封事, 固爲可罪, 而近來臺論, 不分輕重, 竝請追奪, 此豈成說乎? 此皆當有參量之道, 而臺啓未免過當矣。 煥之曰, 雖是身故之後, 職在言地者, 豈無一言乎? 曰, 筵退今將侵夜, 金虎門當爲仍留, 請下標信焉。 命下標信, 泳夏承命出傳, 曰, 冬至祭享不遠, 享官之塡差苟艱, 時任三司抄啓文臣·承文參下·宣傳官·摠府郞廳·各軍門將官本營哨官, 竝依近例通融塡差,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 曰, 十四日十六日爲永陵忌辰祭, 在前則以承旨塡差獻官, 故兼爲奉審矣, 今番則獻官以他宰臣塡差, 承旨奉審, 則依例爲之乎? 上曰, 依此爲之。 晩秀曰, 先朝御製進書, 以今十六日及二十日爲定矣, 更有考準處, 當以二十五日進入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