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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46책 (탈초본 98책) 순조 2년 1월 20일 임진 13/13 기사 1802년  嘉慶(淸/仁宗) 7년

○ 壬戌正月二十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提調徐龍輔, 提調李秉鼎, 右承旨金近淳, 記事官金𨩿·金景煥, 別兼春秋金邁淳, 左副承旨任希存, 假注書柳季麟, 事變假注書李若洙, 領中樞府事李秉模, 領議政沈煥之, 左議政李時秀, 開城留守金文淳, 行大提學李晩秀, 行大護軍徐有大, 刑曹判書黃昇源, 廣州留守李敬一, 戶曹判書李書九, 行護軍南公轍·李漢豊·申大謙, 校理朴命燮, 醫官金孝儉·朴春源·李惟鑑·吳仁豊·吳千根·朴烇·趙宗協, 以次進伏訖。 秉模等曰, 近日日寒, 無異嚴冬,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從藥院承候, 王大妃殿有感候, 未知若何?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聞都提調言, 則惠慶宮感候, 近稍差勝, 而嘉順宮有感候, 今則若何?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金宗善, 王大妃殿承候後, 出傳藥院, 而伏聞感候, 今至多日, 故與醫官輩相議, 則忍冬飮三貼, 自今日一貼式進御爲好云矣。 上曰, 依此爲之。 近淳承書榻敎曰, 王大妃殿進御忍冬飮, 自今日一貼式, 限三貼煎入。 賤臣承命出傳, 還入進伏。 龍輔曰, 今日則日勢已晩矣。 雖晩當煎入, 而明日以後, 則每於巳時量煎入, 似好矣。 上曰, 依此爲之。 龍輔曰, 惠慶宮湯劑, 發散之劑, 今不可進服, 補劑亦難進用, 姑俟後日次, 更承諸節後, 議定當進湯劑, 未知, 如何? 上曰, 依此爲之。 龍輔曰, 提調先出監煎乎? 上曰, 依此爲之。 秉鼎先退。 上曰, 次對, 爲之。 近淳曰, 小臣以該房登筵, 代房承旨退出, 何如? 上可之。 希存退出。 煥之曰, 華城公貨儲留條, 間二年反閱, 御史·中使·宣傳官, 惟上所命, 而當其年限歲首, 自本司草記稟旨事, 曾有定式矣, 本府公貨儲留後, 今年初當反閱之限,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宣傳官下送。 出擧條 煥之曰, 方當逐日開講之時, 啓沃之任, 不可不備, 新進中時論所歸者, 亦優其人, 副提學差出, 本館錄仍卽擧行之意, 分付吏曹弘文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濟州牧使鄭觀輝, 自明月萬戶, 特陞本牧, 限年久任, 責其捄弊矣。 大抵島中馬簿之減縮, 糴政之紊亂, 最爲弊端, 其所以矯捄者, 雖未知能有實效, 而聞其三閱歲於瘴癘之鄕, 病勢沈痼, 有難强令察任云。 該牧使鄭觀輝, 姑爲遞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臣竊有區區蘊抱, 每欲一進, 而連値朝家有事, 荏苒至此, 轉眄之頃, 歲又改矣。 第惟此事, 實有關於明先王之志事, 闡先王之德美, 有不容一日仍循, 若復徊徨囁嚅, 一向延拖, 則是負昔年知遇之恩, 而孤今日倚毗之眷也, 豈忍爲此哉? 惟我先大王, 以天縱聖智之姿, 有日新富有之學, 政令施措, 動法前聖, 制作云爲, 自合天則, 至若將營之創設, 厥有深意之攸寓, 命名則遠取於五衛, 制度則略參於戚法, 不煩大農而財用自裕, 不擾平民而營制儼成, 及夫園寢遷奉之後, 作新大邑, 制置衛府, 以爲內外拱禦之資, 夫强幹之圖, 五營在矣。 固圉之術, 列閫備矣。 以我先大王動不踰矩之聖, 初元綸音, 惓惓於汰冗足食之策, 豈欲養不急之兵, 增不貲之費哉? 誠以精義苦心, 別有所在, 而規模措劃, 不可以不豫也。 觀於華城行宮未老閑亭之扁, 聖意所寓, 孰不仰認, 而不曰內外營, 而曰外內營, 不曰營司, 而曰衛部者, 皆所以開眎言外之意義, 庶幾國人之領會, 大哉聖人之謨, 可以有光於天下萬世, 而不幸天不假壽, 竟使千載一有之宏籌大略, 不得施焉。 每念及此, 不覺心肝摧裂, 記昔淸燕之暇, 諄諄下敎, 若曰, 予之此擧, 非得已也。 凡今左右暬御, 皆出一時權宜, 後世不可以此爲法, 筵臣拜稽承聆, 至于今玉音在耳。 夫忠質損益, 各有時義, 顯承謨烈, 罔非正道, 蓋先朝時則有不得已之精義, 故肆有不得已之制置, 然到今義隨時異, 制合變通, 則一時權宜, 不可爲法之敎, 正是今日之所當仰體。 或曰, 以三年無改之義, 姑待來年爲可, 此則未達之論也。 改之云者, 變革更張之謂也, 若夫發揮精蘊, 對揚彝訓, 使制作之微旨, 垂裕之盛德, 竝揭日星, 是之謂善繼善述, 雖卽日行之, 可也。 臣謹得本營節目, 錢穀布木區處之策, 軍校吏隷歸屬之方, 反復商度, 略有頭緖, 更爲下詢他大臣及登筵諸宰後, 壯勇營, 特命撤罷, 仍令諸臣會議籌司, 就本營節目, 卽行釐正, 實有合於明先志闡先美之道, 故敢此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先朝設置壯營之聖意, 予亦知之矣。 諸大臣皆陳所見, 諸宰亦陳之也。 秉模曰, 今聞僚相所奏, 追惟昔年, 愴慕如新。 大抵外內營制置, 微意有在, 千載之下, 可以令人感泣, 而仙遊已邈, 萬事都休, 爲今之道, 惟有明先王之志事, 闡先王之德美, 則有不得已之精義, 故肆有不得已之制置, 而義隨時異, 制合通變, 一時權宜, 不可爲法之敎, 政是今日之所當仰體云者, 實出於白首元輔斷斷衷悃, 臣無容他議矣。時秀曰, 首相所奏, 實出於苦心至誠, 追惟昔年精微之旨, 仰贊聖上繼述之道, 敷奏雖在今日, 與臣等審思熟講, 積有時月, 今於前席歷詢之下, 豈有他議乎? 龍輔曰, 欲說此事, 下情不覺抑塞, 蓋此外內營制置, 觀於未老閒亭題扁之聖意, 精義所在, 孰不仰認有是精義也。 故有是制置, 顧今日闡明之道, 不在於制置, 而在於精義, 首相所奏, 亶出闡明之意, 臣於此無容更陳矣。文淳曰, 大臣所奏甚好, 臣無容他見矣。晩秀曰, 大臣所奏, 出於闡明先王之志事, 而此係軍國大擧措, 存罷便否, 以臣淺見, 不敢臆對矣。 有大曰, 國之大事也, 臣何敢可否於其間而仰達乎? 昇源曰, 大臣以繼述之道, 經遠之謨, 敷演建白, 已至矣盡矣。 如臣謏識淺見, 別無陳達之辭矣。敬一曰, 大臣所奏, 乃是大更張之法制, 以臣膚淺之見, 存罷便否, 無以率爾仰對矣。書九曰, 壯營事, 惟在善後之如何。 臣於昔年, 亦爲屢奉聖敎矣, 今日所以闡先王之德, 明先王之志, 仰承垂裕之謨, 允合時措之宜者, 未有大於此事, 大僚陳白, 亶出忠悃, 更加博詢, 斷而行之, 實有光於繼述之道矣。公轍曰, 先朝之設置壯營, 有精義焉。 有微意焉, 蓋嘗下敎以此, 譬如一王之制, 亦非垂裕後昆, 永久遵行之法也。 諸臣多有承聆於昔日者, 況今民國事勢, 不得不以撤罷, 爲措處之第一策, 大臣所奏, 亶出忠悃, 臣無容他議矣。 存罷便否, 惟在博詢上裁之如何, 而大抵今日此論, 不可但以一時法制之通變言也。 專出於繼志述事之義, 惟以此箇事理, 明察而固守之, 是臣區區之望也。漢豊曰, 大臣諸臣, 旣已陳奏, 臣無容仰達, 而此是大事, 更加博詢, 務歸至當, 是臣區區之望矣。大謙曰, 大臣諸臣所奏誠好, 臣無容更達者矣。 上曰, 卿等所奏如此, 又承慈敎,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敎曰, 追思先朝設施之本意, 心事愴感, 無以爲喩, 卿等旣經歲商度, 有此所奏, 而予之精神, 無以記憶, 出擧條書入, 則當詳覽而處分矣。命燮曰, 今日, 卽歲首初次對, 而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行公諸臺, 竝罷職, 何如? 上曰, 推考, 可也。 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兩司行公諸臺, 竝推考。龍輔曰, 諸臣奏事, 自有次序, 而大臣就座之前, 玉堂徑先奏事, 大損筵體, 當該玉堂,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敎曰, 近觀朝廷擧措, 無擔當國事之意, 皆以因循彌縫爲事, 如此而可做國事乎? 先朝聖德, 孜孜不已, 群下所當爲之事, 皆身親爲之, 不知玉體之損傷矣。 今則主上在沖年, 未亡人在深宮, 有何所知乎? 上而輔翼, 下而董率, 其責專在於大臣, 而沁沁泄泄, 徒送日月, 此豈成說乎? 下詢大臣之事, 回啓不卽爲之, 或拖至旬日, 一事如是延拖, 許多事務, 何以修擧乎? 此後則諸大臣, 交相勉勵, 小事則當日回啓, 雖大事, 亦無過數日也。 國家之設置臺閣, 專爲耳目之任也。 古則上而君德闕遺, 下而朝臣得失, 外而道守臣貪婪不法之狀, 臺閣皆言之, 近來則寂無一言, 言路之塞如此, 何以爲國乎? 此後則卿等須申飭, 勿復如前也。煥之曰, 臣等以庸愚無似, 猥當重任, 使國事至此, 此皆臣等之罪也。 向來經筵官金日柱上疏, 首以克己, 爲勉聖學之本, 下言保民生之道, 而臣等不能講究, 未卽覆奏, 向以還弊釐正事, 伏承慈敎, 而大抵糶糴之依例出入, 守令之事也。 至若民少還多之弊, 則必須更張變通而後, 可以矯捄, 而此則關於經費, 掣肘多端, 無以區處, 故至今遷就者此也。 奴牌貢給代, 是今日急務, 而尙未有區劃, 此甚切悶, 聞新提調言, 則略有所給代云矣, 近來臺疏, 皆以人主一心, 萬化之原爲言, 至若振紀綱遠便嬖等說, 非不好矣。 而官師相規則無之, 大臣以下, 苟有所失, 則爲臺諫者, 皆當論劾駁正, 而近來則此風絶無, 凡事皆歸之於聖躬導率, 其言非不好矣。 當今之時, 惟當以講學仰勉, 外此政事之得失, 皆是群下之責, 而規正之言, 寂然無聞, 誠爲寒心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此等言, 皆當仰勉於春秋鼎盛之人主, 而恐非今日切實之言, 似是文具矣。煥之曰, 臣等庸劣, 百事懈怠, 此皆臣之罪也。 大王大妃殿敎曰, 雖聖人, 知思若未及長, 則凡事之如此好如彼不好, 何能盡燭乎? 國事須有自上處分, 然後始可施行, 故不得已有垂簾之擧, 而予亦有何所知乎? 且近來多病, 精神未能周及, 凡事惟在卿等爛熳商確, 務歸至當, 然後奏達, 則予當從之而已。 近來臺言, 輒皆以萬化之原爲言, 而他語則無聞, 此言豈不好矣。 但在今日, 則或近文具矣, 此時則專恃大臣, 凡事隨時措處, 務歸得宜, 自上或有不善爲之事, 隨卽論奏規正也。 向來吳淵常之疏, 其言皆切當, 故大殿以體念賜批, 疏中抑僥倖條目, 似指閣屬官, 而向來此輩, 皆出送之後, 爲奎章閣御容守直, 姑置一二人, 蓋三年內, 不可無御容守直之人, 故不得已如是, 而此非御前咫尺出入之人也。 外間未知此事狀, 則此等言容或無怪, 而大抵近來臺言, 文具邊似勝矣。煥之曰, 官師之無相規, 專是拘攣顔私而然, 俗弊誠可痛也。 主上殿下, 天姿明睿, 聖學夙就, 陶鑄一國, 何難之有, 至於世間事務, 則亦何以盡燭乎? 輔導之責, 專在臣等, 而臣等庸陋, 至於文義開釋, 亦不能善爲, 不勝慙悚之至, 慈聖殿下垂簾以後, 聖明之政, 卓越古今, 衛聖躬而安宗社, 辨賢邪而闡義理, 如日月之處分, 史不勝書, 而至於外間物情, 則苟非臣等之所仰奏, 亦何以盡悉乎? 今日宗社之奠安, 幸賴我慈聖殿下功德, 此是億萬年無疆之福也。 臣等亦當相與淬勵, 奔走率職而已, 豈有可議之政乎? 然公議在於臺閣, 自上使之停啓, 又以不停啓則嚴處爲敎, 臺閣徒知奉令, 不敢出一言, 遂卽停啓, 諫諍之風, 掃地盡矣。 將焉用彼臺閣哉, 臺閣事可謂寒心, 而自上處分, 亦恐未得其當, 且除授承傳, 勿爲頻出, 是區區之望也。 蓋除授頻數, 則外間易致疑惑, 天地之大, 日月之明, 若或因此而貽累, 則豈不可惜乎? 大王大妃殿敎曰, 所奏是矣, 向來除授, 皆以國事爲之, 而近日承傳, 則非爲其人才可用也, 以追念英廟朝之意, 先朝亦嘗行之, 故予亦繼而行之, 所以示記念其家人之意而已, 且偶然一番爲之, 非拖長言之之事也。 所奏之言則果好, 當留念矣。 自今上有所失, 隨卽論奏, 可也。龍輔曰, 俄伏承責勵大臣臺臣之敎, 惶悚之中, 還爲喜幸矣。 下敎中以臺疏中輒言萬化之原, 謂近文具, 近日臺疏之絶無官師相規, 徒以此言, 循例泛陳, 雖似無實用, 而瑞本淸源之道, 非一朝一夕之事也。 必須積累培養, 不厭其言之煩複, 然後聖學可以成就, 當此言路蔽塞之時, 竝與此言而視以文具, 不之省察, 則豈不可悶, 區區所見如此, 故敢此仰達矣。時秀曰, 右相所奏好矣, 萬化之源, 雖似文具之說, 而此是進言之開卷第一義, 恐不可以言者之多, 一切視以文具而忽之也, 大王大妃殿敎曰, 近日臺諫, 何嘗言守令有不法者乎, 亦何嘗言朝政有闕失者乎? 此等當言之事, 一切不言, 只以萬化之源, 責於主上, 非以其言爲非也, 但在今日, 主上沖年, 專任群下之時, 則恐非切實之言, 故所以有文具云云也, 未嘗以勉君德之言, 盡以爲文具也。 上下慶尙監司金履永疏本, 命大臣見之, 煥之等取見訖。 奏曰, 履永向遭數次人言, 無怪其求遞, 而聞嶺南物情, 則獄事甫訖。 不可不姑留履永, 以俟末梢收殺, 今則姑難遞改矣。 上命書疏批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察任。 近淳承書讀奏。龍輔曰, 國家之置法司, 將以禁暴止亂, 而近日以來, 綱紀寢弛, 未聞糾戢姦究之效, 徒滋侵虐平民之端, 閭巷間稍有資産之類, 三法司稱以風聞, 勒成罪名, 白地出牌, 及其捉來之後, 未嘗照律, 自外彌縫, 許多醜謗, 已不須言, 而朝逢憲牌, 暮速曹獄, 纔脫曹獄, 又罹京兆, 求索賄賂, 罔有紀極, 都下生民, 將至於莫可支保之境, 貽羞朝廷, 孰甚於此。 大抵法司出牌, 各有定規, 漢城府則禁亂詞訟之外, 原無風聞出牌之法司, 憲府則大司憲外, 如非備二員詣臺之時, 則無得在家出牌事, 先朝受敎截嚴, 至於書揭朝房, 而今則此法皆蕩然, 京兆則認作風聞衙門, 而無難出牌, 憲府則不待備員, 獨臺在家出牌, 甚至於監察擅自出牌, 亦或干預詞訟, 閭里騷擾, 職此之由, 前後違法之人, 所當一一摘發論罪, 而事在旣往, 雖不索言, 此後則申明定式, 三法司復踵前習者, 隨所現發, 各別嚴勘, 先朝受敎, 令政院考出日記, 書揭臺廳及朝房, 以爲警飭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敎曰, 大臣頃以門禁不嚴, 筵奏申飭矣, 今則門禁太過, 紙章標·木章標, 皆禁不得入云, 近來凡事, 每多如此, 有一番申飭, 則其所擧行, 太過分數, 少過時日, 則還復蕩然, 惟其太過分數, 乃所以不能永久遵行也。 門禁申飭, 只禁閑雜人出入而已, 竝與章標應入者而禁之, 此豈申飭之本意乎? 須更爲申飭, 當禁者禁之, 當入者入之, 務爲永久遵行之道, 可也。 上命大臣就座, 秉模等就座, 上曰, 諸宰奏事。書九曰, 濟用監貢物物種中, 紅花·芝草·正布·七升鼎紬·八升水紬等五種, 元貢稍裕, 每年恒有贏餘, 反爲該貢之弊源, 白鼎紬一種, 則元貢不敷, 而近年以來, 進排稍加, 每爲別貿取用, 今若以五種贏餘, 換作不敷之鼎紬, 則不害爲公私兩便之道, 在惠廳則無損益, 而各貢物種之隨時換作, 其例已多,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書九曰, 元貢換作, 則例以別單書入矣, 今亦以別單書入乎? 上曰, 依此爲之。煥之曰, 臣有區區私情, 敢此仰達矣。 亡妻歸葬, 國有法典, 而有不可不躬自看檢之事, 不可葬時一往而止, 故葬前欲一番下往, 而此則往復政院, 以私行往還, 葬時則欲依例下直而去矣。 且臣犬馬之齒, 已過禮經之限, 精視消落, 實無堪當重任之望, 營制釐正之後, 則特垂體諒, 許解見職, 是區區之望, 而身帶重任, 屢日在外, 亦甚悶迫矣。 上曰, 過矣。煥之曰, 臣有所奏之事, 此事究竟處分之前, 雖不敢言私, 而禮經有限, 筋力難强, 所叨之重任, 實無堪當做去之望。 伏乞體諒焉。 上曰, 過矣。煥之曰, 初則私行往返, 臨葬下去時, 當下直往還, 而以臣在之故, 雖臣有故之時, 凡係公事, 左右相皆引嫌不爲, 公事之積滯, 誠極可悶, 小臣下往之間, 廟堂之事, 左右相相議爲之好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大王大妃殿敎曰, 屢日程乎。煥之曰, 一日程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然則似不至多日矣,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