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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50책 (탈초본 98책) 순조 2년 4월 2일 임인 20/24 기사 1802년  嘉慶(淸/仁宗) 7년

○ 掌令金圭夏, 獻納崔時淳啓曰, 噫嘻, 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類,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 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 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試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節,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 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 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澤遂, 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夬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 噫嘻, 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 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凜然,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尙未蒙允, 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 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尙今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烕,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 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及至今日, 年限已過, 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 賊之外, 豈復有如賊, 而乃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初出之時矣。 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 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澤,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固不可異同也明矣。 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習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唱和, 推此可知, 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 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 是必其夫, 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 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 請夏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痛矣。 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 身爲閫帥, 五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大將, 至於書及[給]四柱, 先占身數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 而況渠七字刀割復之愛姪也。 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間, 出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逆謀自綻, 天討夬行, 而誅殛之典, 只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獄體, 不免疎虞, 以謙, 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八字刀割, 鉤覈之路, 惟在此賊之盤問, 而不加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而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好石之以年未滿, 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刑, 萬萬乖當, 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 今之·, 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 更無可論, 時偉性本陰譎, 行又凶悖, 賊之餘論, 無不主張, 賣權兜攬, 惟意所欲, 樂禍忌忮, 爲世側目, 厥惟久矣。 暗結妖之父子, 昏夜綢繆, 情跡陰祕, 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 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 張惡助勢, 便一窩主及夫賊之輸款, 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 推此一款, 卽是斷案, 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 壬寅秋邦慶, 實是八域臣歡忭蹈舞之辰, 而噫, 彼時偉, 抑獨何心, 顯示不悅之意, 章奏之上, 力遏邦慶二字, 酬酢之間, 牢諱慶忭等語, 公坐稠廣, 攘臂咆喝, 有耳皆聞, 無人不道, 及至定號之日, 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 今此定號, 何如是太早, 究厥心腸, 已萬萬極凶絶悖, 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 以平日不平之心, 益肆陰凶之計, 暗囑其兄, 沮戲葬地, 國言喧藉, 情節莫掩, 揆以邦憲, 在所必鞫, 而島棘之典, 雖出於先大王好生之德, 王章未施, 輿憤益激。 逆以凶喆之子, 藉其氣勢, 罔念喣濡之恩, 益肆跳踉, 擬帥市恩之謀, 旣極陰祕, 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 其所負犯, 不一而足, 而乃於不敢言之地, 敢懷不敢萌之心, 潛構啓草, 欲售欺天之計, 此已窮凶絶悖, 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 潛藉逆之姻婭, 七字刀割與同死生之說, 旣已遲晩, 顧瞻他日之計, 明白納招, 甚至於干涉善復, 自知當死之供, 吐實於平問之下, 其窮凶情節, 更無可言, 有賊如此, 不施邦刑, 則天綱絶矣, 王法壞矣。 宇鎭之於·兩賊一而二, 二而一也, 兩賊伏法之後, 獨使已結案之凶逆, 得保首領, 偃處近島,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義理自此晦塞, 亂賊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 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 噫嘻, 痛矣, 亂逆之變,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今番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嗚呼, 今日此何時也? 皇天降割, 臣民無祿, 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 大小中外, 惟有血泣攀號, 直欲無生而已。 噫, 彼逆魁時景等兄弟, 渠亦今日臣民耳, 抑何凶肚, 包藏禍心, 闖此擧國哀遑之時, 敢生嘯聚不軌之謀, 假托占夢, 誑惑人心, 妄附星緯, 煽動妖言, 驅脅蚩蠢之村氓, 乘夜直犯於官府, 肆發縳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 究其逆節, 實有浮於·, 而鯨鯢之戮未加, 魑魅之形先滅, 雖未及如法結案, 而此等凶逆, 當施孥戮之典, 時夏·時鼎·時楫等, 雖已酌處, 旣是凶逆之同堂, 而暫挽非力遏之志, 不告有觀望之跡, 嚴訊窮詰, 不容少緩。 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 參聞醫官可疑之說, 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 始乃吐實, 究厥情節, 萬萬狡惡, 玄慶則以逆景之子, 初旣同惡, 末又逃躱, 尙今未捉, 實有難言之深憂, 凡此諸賊, 雖或有首從之別, 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 不可自外勘斷而止, 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 亟令王府設鞫嚴覈, 快正邦刑, 時景·時昱, 竝施孥籍之律, 玄慶, 督期詗捕, 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 噫嘻, 痛矣。 金履翼通天之罪, 可勝誅哉? 惟我先王所秉執之大義理昭如日星, 嚴於鈇鉞, 使愚夫愚婦, 咸有以知入於彼爲忠, 出於此爲逆, 則雖頑如木石, 迷如豚魚者, 庶可以同歸於導率之化, 而尙有一種不逞之徒, 顯售角勝之計, 甘心背馳之歸, 乃有不率敎之金履載者出, 闖呈一疏, 計在嘗試, 使莫重莫嚴之義理, 敢欲漫漶之毁劃之, 則其所設施排布, 孰主張是, 密勿慫慂, 綢繆指嗾, 一則履翼, 二則履翼, 噫, 彼履翼, 本以陰譎之性, 常懷不滿之心, 必欲岐貳淸議, 戕害善類而後已, 其潛滋暗長之計, 粧出履載之疏, 而昏夜往復, 眞贓自有所綻露者, 則肝肺已入於淵鑑, 魑魅莫逃於鼎, 乃有五月三十日萬餘言筵敎拈出矯俗二字, 又許自明而自首, 俾同歸於大中至正之域, 則在渠輩, 實是化鬼爲人之機, 而渠乃迷不知變, 延拖時日, 及至六月十六日以後, 上下群情, 焦遑罔措之時, 渠敢懷不忍不敢之心, 少無嚴畏, 竟不首實, 以致淵衷之煩惱, 漸至玉候之沈篤, 興言及此, 腐心而痛骨, 臣等誓不與此賊俱生, 而今我慈聖殿下, 闡明先王之義理, 追念先王之志事, 誕降明旨, 使之自首, 則渠當直吐情實, 來伏斧鉞, 而其奈梟性不悛, 狼心無懼, 洞諭多日, 依舊頑忍, 其無君死黨之心, 昭不可掩, 極惡大憝,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此賊之至頑絶悖者哉? 其窮凶情節, 不可不究覈, 而雖以今番逆之招觀之, 其痛癢相關, 脈絡貫通之狀, 明若觀火, ·之凶言凶書, 卽是載籍以來所未有者, 則兩賊伏法之後, 尤何可置而不問乎? 請金甲島荐棘罪人履翼,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快正邦刑。 噫, 從古權奸之壞亂世道, 禍人家國者何限, 而豈有如徐有隣之至妖極凶者哉? 惟彼凶徒之犯於某年大義理者, 一轉再轉, 至于六七轉, 脈絡貫通, 腸肚結連, 而噫, 彼有隣, 乃於乙未冬, 故相臣徐命善陳疏之時, 以宗廈復出之說, 與象厚, 爛熳酬酢, 頤指徒黨, 俾不參於聽政陳賀, 則其於代聽莫大之慶, 顯有不滿之意, 昭不可掩, 而以我先大王聖德大度, 包荒拂拭, 節次推遷, 視同無故, 則生死肉骨之恩, 於渠, 何如, 而乃敢反懷疑懼, 潛售掉脫之計, 晝宵揣摩, 無所不至而及夫庚子以後, 操國權柄, 惟意所欲, 爲賊淵藪寔繁其徒,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 其所設心用意, 專出於營護干犯, 某年以來源頭凶逆, 閃弄手勢挺身報讎之計也, 人心由此而陷溺, 國勢職此而凜綴, 駸駸入於人不人國不國之域, 而滔滔末流, 愈往愈甚, 逮夫壬子之間, 交結異類, 面諛背毁, 無所不極, 至以莫重莫嚴典禮間事, 作爲欛柄, 或倡說而煽動之, 或誘衆而威脅之, 矯誣之說, 肆行其間, 苟究厥由, 非渠而誰? 雖我先大王日月之明, 洞燭其奸狀, 深惡其情態, 六七年來, 屛置於外, 俾悔其罪則固當革心改面之不暇, 而依舊跳踉, 無少懲畏, 今幸慈殿處分, 乃在神人積憤之餘, 而罪止荐棘,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窮凶情節, 無以究覈, 輿情憤鬱, 尤當如何, 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身故, 有所容貸, 請慶興府物故罪人有隣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 彼金履載, 卽一至奸至妖之物也。 潛受履翼之指嗾, 外托官師之相規, 闖呈一疏, 指意閃忽, 其所綢繆排布, 必欲血戰義理, 甘心於背馳, 讎視士類, 角勝於淸議與, 乙丙以來群不逞之徒, 一串貫來之心腸, 昭昭莫掩, 惟我先大王炳幾之明, 燭其奸狀, 而大聖人憂世慮患之念, 丁寧致意於矯俗之敎, 遂致聖候之添重, 便作憑几之末命, 思之及此, 寧不崩心而痛骨乎? 特以自首者之未顯, 姑置投畀之寬典, 今於履翼指嗾情節綻露之後, 履載, 亦不可置而勿問, 請古今島荐棘罪人履載,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李在學·沈頤之·吳在文之窮凶絶悖者乎? 內下封書, 卽我聖母之手札, 則雖·之凶肚, 何敢槌函, 雖·之逆腸, 何敢坼封, 而承望窩窟之指使, 套襲梟獍之手勢, 敢於至尊至敬母事之地, 有此無嚴無忌, 凶賊之變, 古今天下, 寧有是乎? 大僚嚴鞫之請, 實是擧國共公之憤, 而迺者批旨之下, 以李在學異於邑倅, 只命加律, 臣等相顧驚愕, 益切抑鬱, 邑倅聽令於道伯, 道伯締結於凶窩, 眼無君母, 敢售潛計, 脈絡交通, 腸肚相連, 道伯·邑倅, 二而一也, 如此千古所無犯分蔑紀之類, 其何可分別於道伯·邑倅之間, 而不許大臣執法之請乎? 情節未覈, 鬼誅先及, 公議莫伸, 輿憤益激, 請物故罪人在學, 爲先追奪官爵之典。 嗚呼, 數十年來奸凶之徒, 把弄權柄, 惟意跳踉, 義理將至湮晦, 國勢幾乎岌嶪, 而噫, 彼徐有防, 本以憸邪之性, 濟之傾巧之行, 戕善敗類, 莫逃宵小之目, 背公營私, 無非兜攬之計, 當賊擅弄之時, 專事附麗, 及賊誣眩之日, 同聲和應, 凡所以簧鼓邪說, 螮蝀太陽者, 無不爲之嚆矢, 而賊逆節彰露之後, 語頗糢糊, 亦不嚴斥, 一世之所共憤, 厥惟久矣, 向者儒臣之疏請追奪也, 與賊一而二二而一云者, 臚列備至, 可見公議之峻發, 而今此大僚稟處之論, 反涉惟輕, 請故判書徐有防,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噫嘻, 痛矣, 權奸之凶國禍家,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 渠本天生宵小, 薄有文技, 惟我先大王, 念其家聲, 置之邇列, 自簪筆而躋緋玉, 恩至渥也, 德至厚也, 奈其狼性難改, 梟音漸肆, 持身汙下, 不以士夫而自處, 宅心回譎, 不識名義之何物, 賣寵招權, 無所顧忌, 利己傷人, 看作能事, 平生傳襲, 卽是凶邪之餘論, 密地和應, 無非奸賊之悖說, 而鬼蜮情狀, 莫逃於天鑑之下, 故每以行己卑賤, 作事容易, 不可任用, 俯諭於筵臣, 至有小國榮之敎, 雖以包容之德, 姑緩屛黜, 深察跳踉之漸, 嚴加裁抑, 大聖人則哲之明, 凡在臣隣, 孰不欽仰, 而及夫乙卯以後, 朝著肅淸, 國是大定, 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 宿習之莫售, 遂復翻身換面, 以爲迷藏龍斷之計, 情態之巧黠, 不啻如見其肺肝, 有識之憂, 厥惟久矣, 逮當昨夏崩坼之變, 大小哀遑, 罔知所爲, 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 謂此時之可乘, 敢欲盜竊權柄, 恣行胸臆, 毁棄禮防, 闖然冒進, 人理之滅絶, 已無可言, 而出入深嚴, 略無防限, 窺覘動靜, 作爲伎倆, 欺蔽上下, 擅弄威福, 兜攬銓衡, 濫吹文苑, 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 廣植黨援, 助爲聲勢, 而錢穀甲兵, 無不管轄, 政注差除, 惟意所欲, 甚則矯稱先旨, 使人莫敢誰何, 陰濟其私, 鄙夫無所不爲, 夸張氣焰, 大開賂門, 親黨家客, 口厭四方之贈遺, 僕隷賤流, 動藉宮掖之嚴密, 勢成威立無復畏憚, 延禧禁地, 縱賊傔而瘞埋臭胔, ·諸郡, 嗾鄕儒而俎豆厥父, 乾沒公貨, 與私人而分利, 鬻賣腴邑, 共癡甥而論價, 此猶渠之薄物細故, 若其陰陽闔捭, 左右欺賣, 口密腹劍, 不翅林甫之奸邪, 詐僞反復, 專用·之手段, 必欲戕害者士類, 而陽附士類, 必欲壞亂者義理, 而假托義理, 廊廟大臣, 視之若無, 僚寀兄弟, 公行交構, 讒慝之口, 千百其舌, 朝象之汹汹不寧, 徒以渠也, 廷臣之惴惴不保, 豈非若耶, 尤所痛惡者, 奏藁之役, 倡說於公座, 瀛棘之逆, 營護於暗地, 爲凶魁效力之計, 手脚益忙, 殺薄昭薄德之言, 心跡畢露, 至於庭籲初發, 敢爲推托之辭, 告文代撰, 陰用寬大之句, 當此之時, 渠之所謂義理, 果安在哉? ·之論, 卽渠素所蓄積, ·之事, 是渠他日排布, 則每到事會之滾急, 不覺眞情之發見, 自不得不然爾, 向來邪獄, 可謂天地之大變怪, 王法之所必誅, 而處分嚴正, 一番廓淸, 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 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 肆然發口, 以悅異臭之人, 自爲解脫之計, 設心造意, 事事若此, 此等小人, 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 自頭至足, 無非罪惡者, 渠亦人耳, 持此安歸, 情狀旣綻, 到處狼狽, 天地雖大, 靡所容身, 則畢竟匍匐而歸, 還他本色, 至於粧出凶述之疏而極矣, 蓋其千億化身, 惟利是趨, 利在賊, 則附賊, 利在民始, 則附民始, 利在·, 則附·, 利在異類, 則附異類, 利在邪黨, 則附邪黨, 一行刀削, 天下之惡, 始若殊塗, 終必同歸, 況渠之於逆, 腸肚相連, 脈絡交通, 眞贓現捉, 昭不可掩, 則今此賊伏誅之後, 渠獨生全, 其可曰國有法乎? 且其千妖萬惡, 一步一計, 指天劃地, 睥睨時變, 興訛造訕, 疑亂島氓, 死中求活, 將無所不至, 其爲社稷之憂, 容有極哉? 如此背國死黨蔑義爲亂之大奸巨慝, 決不可晷刻容置於覆載之間, 況今·之凶言凶書, 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 所未有之逆變也。 可基則, 本以行恁之卵育, 傳襲行恁之凶肚, 爛熳綢繆, 如鬼如蜮, 爲世指目, 厥惟久矣, 而及其竄逐之後, 輒懷怨懟之心, 敢於莫重莫嚴之地, 肆發窮凶極悖之說, 時發則久爲賊之豢畜, 稔聞賊之凶言, 手投凶書, 詬罵天日, 此實·之所不道, 而苟究其根柢窩窟, 一則行恁, 二則行恁, 何幸我慈聖殿下, 俯察輿情, 廓揮明斷, 特下賜死之命, 王章自此可伸, 輿情得以少洩, 而第伏念行恁, 罪是劇逆, 職非大官, 則只賜其死, 不施藁街之典者, 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 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 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 不一盤覈, 徑先處斷, 臺臣設鞫之請, 迄未蒙允, 薪島復命之啓, 纔已登徹, 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 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 到今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 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 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依律擧行, 無俾易種焉。 十行刀割噫嘻, 不可久屈者王法也, 不可不伸者公議也。 惟我慈聖殿下, 於物故罪人遠培事, 以不過一言之失爲敎, 仍下罪名蕩滌之命。 嗚呼, 凡爲臣子者, 敢於至尊至敬之地, 雖片言半辭, 如或有一毫犯分, 則漢法不敬之律, 烏得免乎? 究其罪犯, 與··三賊, 二而一也, 生前之情節未覈, 死後之官職自如, 至於丹書罪名, 亦歸烏有, 刑政之倒置, 輿情之憤鬱, 尤當如何, 請物故罪人遠培, 亟收罪名蕩滌之命, 施以追奪官爵之典。 噫嘻,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 主張邪敎, 詿誤迷俗, 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 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 而就以今番恒儉輩鞫案觀之, 其所綢繆排布, 至凶絶悖之狀,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請來大舶, 裝載兵器, 曰, 以脅持, 曰, 以判決云者, 卽是·之餘套, 而·之後身也。 賴天之靈, 旋加誅殛, 而向使其計得售, 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 而國之爲國, 未可知也, 追惟及此, 不覺心骨俱竦, 恒儉諸賊, 雖是凶獰, 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 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 則家煥輩是已, 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 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 羌胡伏於輦轂也, 春間治獄之時, 只以邪黨而誅鋤, 或徑先物故, 或誅止其身, 而及今賊之鞫案始出, 渠輩之逆節招著, 則神人之憤, 久而益切, 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得矣。 恒儉, 乃其枝葉, 而旣伏典刑, 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 獨何逭於恒儉已施之律乎? 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 正法罪人承薰·樂敏, 施以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國榮·陽澤鄭民始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 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而陽澤焉承望, 指揮者賊而民始焉和應, 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 己亥宮女之逮訊, 而倫綱之斁敗, 無餘地矣。 處在保護之任, 而端陽之例供, 肆然廢停, 共坐深嚴之地, 而宮人之拷掠, 期於誣服,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 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陽澤則家已孥籍, 官亦追奪, 更無可施之律, 而至於國榮, 則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 民始之誣逼綻露, 其首惡則實賊也, 凶魁則亦賊也。 昨年之春, 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及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答曰, 不允。 有獜諸子事, 履載事, 不允。 在學等事, 徐有防事, 勿煩。 行恁諸子事, 不允。 六字刀割李遠培事, 慈敎已諭, 勿煩。 家煥等事, 國榮事, 不允。 掌令金圭夏啓曰, 噫, 彼金履載之罪犯, 何如, 關係, 何如, 而前道臣申耆之揷入於稟秩, 抑何意也? 嗚呼, 我大行大王處分履載之敎, 炳如日星, 嚴於霜雪, 義理之痛辨, 好惡之明示, 雖婦孺愚迷, 可以知感知悟, 則今日廷臣, 固當精白一心, 忘私循公, 殫誠衛國, 共臻國家和平之福, 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 何其太無顧忌也? 且凡稟秩, 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放者, 不敢擅便而稟之, 則之肆然入於稟秩者, 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迹, 而有此駭憤之擧耶? 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 而大行大王, 痛斥其嘗試, 申耆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 而慈聖殿下, 明諭其無嚴, 臣竊欽誦不已, 而七月二十日, 慈聖殿下下敎中, 挾雜嘗試之習, 又當不知爲幾倍者, 聖人先見, 實仰出尋常萬萬矣。 噫, 贈執義韓鍮, 涅臂討賊之精忠孤節, 可質神明, 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 特垂照燭, 至下伸理之敎, 則凡有秉彝之性者, 孰不欲對揚, 而渠獨何心, 身在惟允, 肆然掩置, 至使洗草之命, 閼而不行? 其心所在, 吁亦痛矣, 此等背公死黨悖義害正之類, 不可竄配而止。 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命吉諸子散配之處分, 嚴正光明, 神人之憤冤, 庶可少洩, 而散配分揀之命, 遽下於未及發配之前, 命吉旣已徑斃, 未施孥戮之典, 則其諸子散配, 已失於從輕, 而今則竝與從輕之典而亦爲還寢, 其曰國有三尺乎? 請命吉諸子散配, 依前擧行之意, 分付該府, 絶島遠配之啓, 亦竝允下。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義理將晦, 人心胥溺, 識者之憂歎, 厥唯久矣。 猗歟向來處分, 炳若日星, 嚴如鈇鉞, 國是因此大定, 凶徒庶可知懼, 而尙有憸小之倖逭王章者, 卽洪樂游, 是已, 本以傾邪之類, 密托幽陰之逕, 爲一世指目, 蓋有年矣。 五月晦筵敎, 明示忠逆之分, 公除前慈敎, 昭揭向背之路, 則爲今日臣子者, 孰敢不奉若金石, 而渠獨何心, 敢肆護黨之習, 顯試角勝之計? 三銓獨政之日, 乃以逆蘗·洪緖榮, 挺身首擬於寢郞之望, 視若平常之人, 少無留難底意, 陰附凶逆, 直擬政注, 乃是渠家傳之心法, 而卽此一事, 於渠斷案, 前後臺論, 公議可見, 當此一初淸明, 先治黨與之時, 如此背義護逆之類, 決不可置之輦轂之下。 請前參議洪樂游, 亟施屛裔之典。 噫, 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 覆載難容, 而王章未施, 鬼誅先及, 輿情之憤惋, 久而益切, 幸於近日, 義理大明, 天討克行, 追削之律, 今已夬施, 公憤少洩, 民志底定矣。 諸子散配, 係是應行之典, 而其子魯崇, 性本凶譎, 世濟其惡, 行己閃忽, 東西跳踉, 乃以持衰之身, 出沒權奸之門, 晝宵綢繆, 罔非戕害善類, 背馳義理之計也, 國言之喧藉, 厥惟久矣。 日前大僚稟處, 雖已允下, 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 不可薄施屛裔而止, 請屛裔罪人沈魯崇, 亟施絶島定配之典, 其餘諸子, 亦爲依律散配。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是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迹,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可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邪? ·,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迹,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今番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忘,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暇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肋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凶祕之迹,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 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恒儉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 以爲渠輩莫不顧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凶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模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至如吳錫忠, 尤極凶且憯矣, 本以凶醜之遺種, 渠家之漸染邪學, 無辭自服, 已是渠罔赦之斷案, 而潛懷陰圖, 交通凶孽, 暗地綢繆之狀, 家煥之證招丁寧, 屢次來往之迹, 渠供之輸款昭然, 敢生漫漶之計, 或曰不無其力, 或言無以形容, 終始呑吐, 一向抵賴, 究厥情節, 萬戮猶輕, 豈可以次律勘斷乎? 雖以李基讓事, 言之, 子有沈溺之寵億, 査結伏法之三凶, 邪魁之目, 擧世喧傳, 誑誘之說, ·煽動, 敢肆凶頑之習, 終無就服之供, 而遽下酌處之命, 輿憤之未伸, 容有極哉?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 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讓,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嗚呼, 從古亂逆之包藏禍心, 眩亂義理, 潛逞陰圖者, 亦多其類, 而豈有如南學疏擧之至凶且憯者哉? 噫, 彼鄭昌順, 本以宵小之徒, 兼以憸譎之性, 晝宵經營, 專事背公而濟私, 平生伎倆, 都是戕善而敗類, 及當壬子之夏, 謂機可乘, 附麗賊, 受其旨訣, 聽其指使, 仍與李祖源·沈基泰輩, 綢繆和應, 渠爲窩主, 彼爲部曲。 朴夏源, 募爲疏頭, 柳協基, 從以製疏, 嘯聚繁徒, 闖然投呈, 外托闡揚, 內售戕害, 其陰計之譸張, 密機之排布, 情跡莫掩, 公議轉沸。 向日大僚, 自有其人之筵奏, 實指昌順也, 當此義理大明, 國是大定之日, 決不可置而不論, 至於協基, 則雖是如渠之類, 其在癉惡之政, 亦不可以其身之已故, 有所寬貸。 請故判書鄭昌順, 故僉知柳協基,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噫嘻痛矣, 宋文述之罪, 可勝誅哉? 本以蟣蝨之賤, 賦性陰祕, 兼以附麗之迹, 行己凶譎, 左閃右忽, 爲鬼爲蜮, 乘此求助, 陰售嘗試之計, 暗蓄凶圖, 闖呈乖亂之疏, 亘古亘今, 豈有如此窮凶極惡者乎? 昨冬處分, 出於恫先朝義理之受誣, 憫先朝志事之未伸, 而噫, 彼金履喬輩, 負犯, 何如, 關係, 何如, 而猶施寬大之恩, 略加島配之典者, 已是失刑之大矣。 今此文述, 少不懲畏, 愈懷禍心, 以五晦之筵敎, 臘月之明旨, 不滿于心者, 昭昭難掩矣, 此非渠獨辦也, 慫慂者尹行恁也, 指使者尹行恁也, 其承望權奸之風指, 背馳國家, 扶護凶逆之罪, 不可但以島配而止。 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邦刑。 噫嘻, 凶逆之滅倫干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賊, 危逼國母者哉? 究厥罪犯, 萬剮猶輕, 而顯戮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曷有其極? 顧今誣服之宮人, 迄未鉤覈, 聲討之輿論, 轉益弸激, 環東土含生之倫, 如不欲生者, 日甚一日矣。 何幸乾道孔昭, 慈旨誕宣, 有此逆賊民始, 依臺啓施行之命, 處分之嚴明, 磊落, 凡在臣隣, 孰不欽誦? 死後追奪, 便是生前一律, 則惡逆追施之後, 其親屬之散配, 乃次第應行之事, 而況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 則爲其狼貙之種者, 尤不可晷刻容貸也, 決矣。 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 依律擧行。 噫嘻痛矣, 李命植之罪, 可勝誅哉? 渠本奰慝之性, 濟以憸邪之態, 蝨附權門, 叨竊銓柄, 恣行胸臆, 訛誤世道,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 募得樂洙賣勢利誘, 通擬銓郞, 嗾出凶疏, 至謂士類以逆賊之資斧, 必欲網打而後已。 要爲賊邊之報仇,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凶徒之熾蔓, 人心之陷溺, 一則命植, 二則命植, 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 一世之所共知, 則爲逆邊報仇者, 豈非亦逆? 受嗾之樂洙, 旣施追奪, 則指使之命植, 合彼同律。 請故判府事李命植,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噫嘻痛矣, 十數年來, 賊勢日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五字刀割之輩, 踵相接也。 周爀則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三字刀割之計, 肆發十二字刀割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自同無故。 此於渠, 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至於鴻山三賊, 則闖乘事機, 自入官庭, 伸護逆魁, 看作事業, 其素蓄凶圖, 拚死力戰之意, 卽此可見。 遐土賤類, 締結凶窩, 只知有賊, 不知有國, 思之及此, 骨驚膽掉, 今幸乾斷赫然, 四字刀削, 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請周爀鴻山金履源·李漢福·申光周, 竝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齊家之窮凶情節, 旣發於甲金之招, 則此與·兩賊, 二而一也, 渠以可基之切姻, 久爲行恁之卵育, 痛癢相關, 腸肚相連, 卽一世之所共知也。 今其怨懟之心, 莫掩於酬酢之際, 不道之說, 至及於莫重之地, 眞贓盡露, 斷案已具, 而乃敢游辭漫漶, 終不輸款, 益見其萬萬狡惡, 而況其所供, 旣無自明之證左, 亦無可原之端緖, 特以忍杖抵賴之故, 而遽降惟輕之酌處, 鞫體之疎虞, 刑政之乖當, 誠非細故。 以若齊家之凶, 倖逭肆市之律, 則將不知幾箇凶逆, 無所懲畏, ···之徒, 接踵而起,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 請罪人齊家, 亟寢成命, 更加盤覈,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徐有聞·李光益之罪, 可勝誅哉? 有聞以天生小人之情態, 讎視善類, 角勝公議, 所依恃者·, 所關通者·, 慣做無根之言, 左右構譖, 眩惑人心, 常懷不逞之志, 東西窺釁, 壞亂世道。 及夫履載之凶疏出後, 有聞之伺察也, 紹介也, 昭昭莫掩於先朝日月之明, 至有五晦之筵敎, 而使之自首, 則渠敢厭然而掩, 恬然而處, 不動毫髮, 無意首實, 渠之前後罪犯, 莫非罔赦, 一世公共之憤, 當如何哉? 至若光益, 則渠之受國厚恩, 靺韋中罕比, 苟有一半分彝性, 固當報效之不暇, 而其奈賦性妖邪, 行己陰祕, 腹心於行恁, 爪牙於行恁, 藉賣聲援, 擅弄威福。 此已萬戮猶輕, 而昨年六月以後, 凡有血氣者, 莫不悲憤冤號, 誓不與賊, 一刻共戴, 則渠獨何心, 肆然擬議於羽衛之列,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至於邪逆之變, 大關國家之安危, 而陰受妖賊之指使, 顯售邪獄之緩治, 究厥心腸, 則必欲凶國而乃已者也。 此輩之背馳義理, 附合賊邊, 事事至妖之狀, 節節難宥之罪, 旣如是昭著, 則當此薄竄, 已失惟輕, 而曾未幾何, 遽蒙全釋, 殆若尋常罪犯之乍謫旋宥者然, 王章之解弛, 已無可言, 輿情之忿鬱, 莫此爲甚。 請還寢徐有聞·李光益放釋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 昨伏見傳敎下者, 有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 特放釋之命。 噫, 彼錫夏, 甲寅一疏, 卽是渠背馳義理之斷案, 而況又連姻於邪魁, 附麗於權凶, 其憸邪不正之行, 淸議之所棄, 一世之所知, 論其罪負, 有北之投, 猶屬薄勘, 則其不可輕議於放釋之典, 明矣。 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 依該府草記, 還發配所焉。 噫, 近年以來, 紀綱解弛, 廉防掃地, 至於今番李益恢之事而極矣。 啓下榜目, 恣意幻弄, 巡將僞帖, 無難成出, 捧價之說, 衆口喧騰, 其爲淸朝之累搢紳之羞, 爲如何哉? 善地流配, 還是薄勘, 此豈非刑法之失當, 而公議之拂鬱者乎? 請泗川縣竄配罪人李益恢, 亟施島配之典。 答曰, 亟停勿煩。 洪樂游, 事, 沈魯崇等事, 若銓等事, 不允。 鄭昌順等事, 亟停。 宋文述事, 民始諸子事, 李命植事, 周爀等事, 齊家事, 不允。 徐有聞等事, 慈敎特放, 已有所俯燭, 亟停勿煩。 李錫夏事, 李益恢事,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