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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54책 (탈초본 98책) 순조 2년 6월 10일 기유 32/32 기사 1802년  嘉慶(淸/仁宗) 7년

○ 壬戌六月初十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左副承旨洪羲運, 假注書李墷, 事變假注書洪羲玄, 別兼春秋呂東植·金邁淳, 領議政沈煥之, 左議政李時秀, 開城留守金文淳, 行兵曹判書李秉鼎, 行禮曹判書李晩秀, 戶曹判書趙鎭寬, 知訓鍊事徐有大, 水原留守鄭大容, 漢城判尹李祖承, 吏曹判書李書九, 行護軍申大謙, 副校理李晦祥, 以次進伏訖。 煥之等曰, 雨後日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大體一樣, 而自數日, 微有暑感矣。 煥之等曰, 未知感候, 今爲幾日, 而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已爲三四日, 而不至大段矣。 煥之等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煥之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煥之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煥之等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煥之曰, 感候旣如此, 令藥院提調, 率醫官入診, 似好矣。 上曰, 今已向差, 不必入診矣, 次對爲之也。 煥之曰, 頃以設都監, 待念後爲之事, 仰稟矣, 今月二十一日, 令政院稟旨, 政官牌招開政, 都監堂郞差出, 仍卽會同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掌樂提調, 多有擧行之事, 耆堂所帶, 姑爲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向日議諡後, 應敎因有物議, 太常合座, 不爲擧行, 他應敎, 亦難追後參論, 以致至今不得合座矣。 勢須改議然後, 始可出場, 分付弘文館, 諸諡望, 更爲議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鞫獄外, 定配宗勳文蔭武下大夫以上及曾經侍從臣, 雖物故, 勿爲檢驗, 載在大典通編矣, 向來慶興府荐棘罪人徐有隣之物故也, 道臣不究法意, 徑令行檢, 有隣之許多罪惡, 旣登臺啓之臚列, 而未及拿覈, 遽已物故。 此固輿情之所共憤, 而第念法者, 天下平也, 一或差失, 流弊無窮, 罪犯自罪犯, 典憲自典憲, 旣非鞫囚, 而非徒行檢, 又是開檢, 俱係法外。 該道臣李義弼, 從重推考, 此後則申明法式, 無或違越之意, 分付該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每年都政, 以二十日爲定行之限, 而戊戌春, 以國祥前期十五日, 有視事頉稟之例, 今番大政, 以七月初退行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都政, 以何月爲之乎? 煥之曰, 以七月初奏達矣。 煥之曰, 禮曹參判金達淳, 文學才識, 實合進用, 備局堂上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因訓鍊大將李漢豐疏論宣薦事, 有當問大臣之敎矣, 宣薦, 卽武臣之峻選也, 當初法意, 非不嚴矣, 中間薦事漸紊, 濫竽甚多, 故先王朝, 以圈點之權, 專畀行首者, 蓋出於一時息鬧矯弊之方, 而主圈之人, 不能奉承聖意, 秉公者少, 逞私者多, 薦法反不如舊矣。 今聞宣薦之人, 多過五百云, 不可不痛革其習, 圈點之法, 復循古規, 一廳同議完薦, 毋得加點, 而其數則每一薦, 出身無過十人, 南行無過二人, 永爲定式, 以爲簡選之地,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煥之曰, 向於壯勇營所屬區處時, 兼內吹, 還屬各軍門兼內吹事, 別單, 啓下矣, 更爲詳考, 則當初本以各軍門吹鼓手, 移屬宣傳官廳, 名之曰, 兼內吹, 又自宣傳官廳, 移屬壯勇營, 則今旣還屬各軍門, 而各軍門元無兼內吹名色, 以吹鼓手, 原別單, 改付標以入,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 上下示江華留守韓晩裕上疏曰, 疏辭如此, 何以爲之乎? 煥之等, 輪見後仍奏曰, 居留之任, 與道臣有異, 而陳懇又如此, 合有體諒之道矣。 上命書批答, 又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 又下敎曰, 留之代, 今日內議薦以入也。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向來北道四月大雪, 已是異事, 而今又五月雹災, 必多害稼, 未知何爲而致此災異, 心實驚悚矣。 煥之曰, 臣等取見其狀啓, 而亦不勝悚蹙, 今承慈敎, 誠爲切當矣。 三代以前, 未知災祥之如何, 而災異屢見, 卽三代以後之事也, 大抵西北, 風氣勁寒, 與京城異候, 故此等非時之災, 往往有之, 然而其在修省之道, 豈忽弭災之策乎?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未知古亦有是, 而關西之雹災, 以其近北而然歟? 時秀曰, 關西被雹之邑, 果是近北之地矣。 煥之曰, 在前則雖未知的在何月, 而如此非時之災, 間或有之矣。 第伏念如臣無似, 猥廁三事, 年紀衰邁, 才識淺短, 其所消弭之方, 有非倉卒間所敢仰對者也。 時秀曰, 卽因西北非時之雹雪, 伏承驚悚之慈敎, 敬天憂民之德, 不勝欽仰萬萬, 而臣於此, 有可仰達者矣。 國家之設置雲觀, 專爲察氛祲謹災祥, 事關乾象, 則如日月暈流星霧氣等頻有之事, 亦必隨卽啓聞, 大於此者之致愼致祥, 尤可知也。 外而諸道道臣, 各以本地方災祥登聞, 又有各道兼春秋, 凡厥庶徵之異於常度者, 隨聞見報于春秋館, 以之書之史策, 此實虞典羲和之職, 周官外史之義, 所以仰贊聖朝至誠對越, 遇災修省之德者。 法意之嚴, 關係之重, 果何如也, 而間因有司之臣, 忽於其職, 京外擧行, 漸至廢閣, 雲觀啓目之出於朝紙者, 亦絶無而僅有, 大違古聖王謹天戒之意。 從今以後, 凡屬災異, 無論大小, 無遺登聞, 俾卽頒示事, 分付觀象監及諸道道臣, 仍令春秋館, 申飭外史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左相之言, 是矣, 此等事, 豈可以小而忽之乎? 依所奏爲之, 好矣。 煥之曰, 弭災豈有他策乎? 伏承慈敎, 如是警惕, 推此心不懈, 則豈無孚應之效乎?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四五月之內, 災異疊現, 此心警懼, 豈或暫弛乎? 又下敎曰, 近日之雨, 雖非久潦, 而數次暴雨, 必多民戶之頹壓, 須飭該府, 使之一一修報, 雖小小頹壓處, 無或遺漏, 可也。 煥之曰, 霖雨不至屢日, 頹戶似不過多, 而方自該府, 連續修報, 謹當依此下敎, 另加申飭矣, 大抵今年雨·暘均適, 豐徵已占, 民情歡欣, 京外晏然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卿等須持心以公, 處事以正, 詳察事務, 盡誠做去, 以盡消災之道也。 煥之曰, 委任之聖意, 豈欲孤負, 而臣素蔑學識, 不能對揚, 憂懼之心, 無以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非欲使卿, 每事獨當, 須董飭諸宰, 修擧庶事, 務以公正着念爲之也。 煥之曰, 下敎如此, 不勝感激, 登筵諸宰, 豈敢不惕念奉行乎? 上命大臣就座。 秉鼎曰, 曾在先朝己未, 安興·加德·古群山·阿耳四鎭僉使, 有文侍從武臣別軍職及邊地, 已行間間差送之下敎矣。 蓋此四鎭, 俱是關防重地, 今則本營已罷, 久勤減數, 隨其窠出, 依舊例以武弁之有履歷者, 差送, 恐合事宜,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煥之曰, 安興等四處, 俱係關防, 先朝, 有文武中有履歷人, 間間差送之敎, 則今於壯勇久勤罷減之後, 依舊例, 以履歷人差送, 似好矣。 時秀曰, 先朝定式, 蓋欲其極擇差送, 而各營門久勤將校, 未必有可合之人, 以有履歷武弁, 隨窠擇差,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晩秀曰, 來八月,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時, 自內親進致詞箋文表裏, 卽日臨殿受賀之節, 當依例磨鍊,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晩秀曰, 稱慶陳賀時, 京外箋文, 依戊戌例, 兩慈殿, 只稱當殿之慶, 大殿·惠慶宮, 皆合撰頭辭, 以一箋擧行, 方物物膳, 亦依戊戌年例, 各殿宮, 只以一度封進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晩秀曰, 健陵祥祭後, 自七月至臘月, 六朔朔香, 當於今月二十八日, 陵官都受陪往, 而與祥祭相値, 無以及期受香云, 祥祭享官兼受,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鎭寬曰, 宗廟月臺有頉處, 今方修改矣, 本臺體勢, 旣甚廣闊, 而承溜近傍數處外不開水道, 每當潦水, 水從階砌之隙, 而洑流潛洩, 因而臺石善崩。 今當修改時, 則左右隨地形, 設置龍脣石數雙, 以爲瀉水完築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鎭寬曰, 弘文館所在冊子, 祥祭後, 當以黃紙, 還爲改粧, 而卷數至於三千卷, 經費亦爲不些, 冊衣之以藁精紙爲之者, 仍置勿改, 恐無所妨, 而至若粧絲, 則改靑以紅, 似好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當初改粧時, 若只以講筵所御之冊, 次次改粧, 則三年內所用, 豈至三千卷之多乎? 伊時之不爲節約, 可謂不善爲之事也。 雖以冊絲言之, 其費亦且不少, 而藁精紙爲衣, 編以靑絲, 亦是粧冊之合格者也, 何必以紅改之, 仍舊置之, 似好矣。 鎭寬曰, 謹當依下敎爲之矣。 仍奏曰, 弘文館, 以殿講冊子及諸講官件, 改以黃粧事, 文移矣, 所當一傡改粧, 而數旣夥然, 非但經費不少, 見今所粧, 卽藁精紙, 紙色處於黃白之間, 乃是粧冊恒用者, 則到今不必一一改粧。 御講冊子外, 諸講官件, 與禮說·兵書等各樣冊子, 衣紙則仍置, 只以紅絲改之, 亦或無妨。 然紙用藁精, 絲用靑碧, 自是粧冊之格式, 內府粧䌙, 多有此例, 紙旣不改, 絲亦仍舊, 尤爲祛繁文節冗費之道, 旣承慈敎, 以此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容曰, 健陵齋室前路石橋之役, 所入物力, 以外帑庫上下事, 前有成命, 而本庫遺在告盡, 不得上下, 陵所植木時所入物力, 各邑, 例以儲置米會減, 而本府則儲置米, 元劃五百石, 加下已多, 植木所入之以米會減, 其勢末由。 石橋所入錢一千七百七十兩零, 植木所入錢四千三百三十八兩零, 合錢六千一百九兩零, 以貯置庫所在, 姑先推移區劃, 而貯置庫錢貨, 有不敢自下擅便, 下詢大臣, 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煥之曰, 陵所築橋及植木物力, 該府旣無庫儲, 則事勢當推移劃付, 臣等退與僚相, 從長講確, 謹爲覆啓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書九曰, 郡守以上窠, 以限滿守令, 通瀜備擬事, 前已筵稟蒙允, 而今當守令多窠之時, 若出縣令窠, 則京職中可擬之人, 亦甚苟艱。 限都政, 以準朔縣監, 陞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書九曰, 北道陵·殿官仕日, 道臣, 例爲錄其次第報臣曹序陞, 而月前適有智陵直長窠, 故一依營關, 自直長至參奉, 次第陞遷矣, 追聞有相左之端, 故更爲査問該道, 則純陵奉事朴思燮和陵參奉南陽進, 俱以居中減仕, 而未免誤陞矣。 臣之不能照檢, 誠不勝惶恐, 而該道臣從重推考, 智陵直長及純陵奉事, 和陵參奉望筒, 竝爲勿施, 依仕次更爲擬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向以眞殿所用物種事, 有所下敎, 而別卜定, 則今不可旣罷旋行, 以失信於民, 而八月茶禮所用生鰒, 已自昔年, 每歲必薦, 未嘗或闕, 而先大王盡誠行禮, 一遵前規矣, 今若闕而不薦, 則不但情禮之缺然, 追念昔日之事, 豈勝愴感之心乎? 予意則冬至各殿宮進上生鰒, 自今爲始, 進定於八月, 以爲茶禮時薦用之需, 何如? 惟我肅宗·英宗兩朝, 軫恤元元之德意, 果何如, 而若有一毫擾民之端, 則是豈仰體之道乎? 且以海民言之, 冬節輸納之物, 來納於未寒之前, 而此時日氣, 不至甚熱, 於渠輩, 亦可謂便易矣, 乾柿之正月令進上者, 亦令兩南, 換作蹲柿以納, 似好矣。 煥之曰, 別卜定革罷之後, 朝家軫恤之德意, 海民莫不感頌, 今可更議卜定, 誠如慈敎, 而至於殿宮進上物膳, 推移以用, 事面極涉苟艱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此事何至於苟艱乎? 雖以私家言之, 其於事先之節, 皆欲盡其誠意, 靡不用極, 雖其家力, 稍不如前, 前日所用之需, 必欲辦備, 則今此生鰒, 以十一月所封者, 進用於八月, 情禮無曠, 事勢甚便, 有何苟艱之端乎? 煥之曰, 慈敎如此, 只今年依此爲之乎? 此事終涉苟艱, 恐非永久遵行之道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予則終不知其爲苟艱, 而若如卿言, 則但可行之於今年而止乎? 一番議定之後, 可以永久遵行矣。 主上殿座稍久, 實爲可悶, 而此月內賓對, 有難更設, 及今議定, 然後可趁於八月, 故不得不煩此敎耳。 時秀曰, 領相之以苟艱爲言者, 蓋進上物膳, 所重自別, 而前期推移, 有損國體, 故所奏如是矣。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 予意則初欲以予之生日, 封進物膳, 爲茶禮所用之需矣。 更思之, 祀典所用, 必期於億萬年勿替, 則今以冬至物膳, 稍進數月, 引以爲用而後, 可以仍作年例, 永久遵行矣, 必依此爲之也。 煥之曰, 下敎至此, 臣等當退而議定矣。 羲運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進參之員, 事甚未安。 諫院則雖無行公之員, 憲府諸臺之無端不參, 不可無警,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祥曰, 臣於大僚請推北伯之奏, 竊有區區仰陳者。 我朝最重士夫, 就以律文中婦女, 不檢驗事觀之, 亦可推顧惜士族之一端矣。 是以, 自古鞫獄收司婦女之或配或孥者, 各自其家發去矣。 一自戊·乙逆獄, 捕廳拘囚應坐婦女, 分送定屬之邑, 戊·乙之賊, 實是千古所無之凶逆, 則雖其婦女, 何所顧念, 而旣非身自犯逆, 亦是士夫種子, 則防守察奸, 依律勘處, 未爲不可, 而至於拘囚捕廳, 則有違聖朝惜士族之本意, 更爲議定遵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祥曰, 校理洪奭周, 旣有只推之命, 更爲牌招,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書榻敎曰,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 前方中, 香薷·厚朴各減五分, 去羌活, 自明日一貼式煎入。 又命書榻敎曰,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 依前方自明日, 一貼式煎入。 又命書榻敎曰, 惠慶宮進服加味白朮散, 前方中去山藥, 加陳皮一錢, 自今日一貼式煎入。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