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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64책 (탈초본 99책) 순조 3년 윤 2월 7일 임신 23/27 기사 1803년  嘉慶(淸/仁宗) 8년

○ 持平鄭彦仁啓曰, 噫, 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 關係何如, 而前道臣申耆之揷入於稟秩, 抑何意也? 嗚呼, 我大行王處分履載之敎, 炳如日星, 嚴於霜雪, 義理之痛辨, 好惡之明示, 雖婦孺愚迷, 可以知感知悟, 則今日廷臣, 固當精白一心, 忘私循公, 彈[殫]誠衛國, 共臻國家和平之福, 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 何其太無顧忌也? 且凡稟秩, 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放者, 不敢擅便而稟之, 則之肆然入於稟秩者, 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跡, 而有此駭憤之擧耶? 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 而大行大王, 痛斥其嘗試, 申耆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 而慈聖殿下, 明諭其無嚴, 臣竊欽誦不已, 而七月二十日慈聖殿下下敎中, 挾雜嘗試之習, 又當不知爲幾倍者, 聖人先見, 仰出尋常萬萬矣。 噫, 贈執義韓鍮, 湼臂討賊之精忠孤節, 可質神明。 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 特垂照燭, 至下伸理之敎, 則凡有秉彝之性者, 孰不欲對揚, 而渠獨何心, 身在惟允, 肆然掩置, 至使洗草之命, 閼而不行, 其心所在, 吁亦痛矣。 此等背公死黨悖義害正之類, 不可竄配而止。 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命吉諸子散配之處分, 嚴正光明, 神人之憤怨, 庶可少洩, 而散配分揀之命, 遽下於未及發配之前。 命吉旣已徑斃, 未施孥戮之典, 則其諸子散配, 已失於從輕, 而今則竝與從輕之典而亦爲還寢,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請命吉諸子散配, 依前擧行之意, 分付該府, 絶島遠配之啓, 亦竝允下。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乾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義理將晦, 人心胥溺, 識者之憂歎, 厥惟久矣。 猗歟向來處分, 炳若日星, 嚴如鈇銊, 國是因此大定, 凶徒庶可知懼, 而尙有憸少之幸逭王章者, 卽洪樂游是已。 本以傾邪之類, 密托幽陰之逕, 爲一世指目, 蓋有年矣。 五月晦筵敎, 明示忠逆之分, 公除前慈敎, 昭揭向背之路, 則爲今日臣子者, 孰敢不奉若金石, 而渠獨何心, 敢肆護黨之習, 顯試角勝之計, 三銓獨政之日, 乃以逆孼洪緖榮, 挺身首擬於寢郞之望, 視若尋常之人, 少無留難底意, 陰附凶逆, 直擬政注, 乃是渠家傳之心法。 卽此一事, 於渠斷案, 前後臺論, 公議可見, 當此一初淸明先治黨與之時, 如此背義護逆之類, 決不可置之輦轂之下。 請前參議洪樂游, 亟施屛裔之典。 噫, 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 覆載難容, 而王章未施, 鬼誅先及, 輿情之憤惋, 久而益切。 幸於近日, 義理大明, 天討克行, 追奪之律, 今已快施, 公憤少洩, 民志底定矣。 諸子散配, 係是應行之典, 而其子魯崇, 性本凶譎, 世濟其惡, 行己閃忽, 東西跳踉, 乃以持衰之身, 出沒權奸之門, 晝宵綢繆, 罔非戕害善類, 背馳義理之計也, 國言之喧藉, 厥惟久矣。 日前大僚稟處, 雖已允下, 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 不可薄施屛裔而止。 請屛裔罪人沈魯崇, 亟施絶島定配之典, 其餘諸子, 亦爲依律散配。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今番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暇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肋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兇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 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恒儉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 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凶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吞,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邪莫測, 邀來謨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至如吳錫忠, 尤極凶且憯矣。 本以凶醜之遺種, 渠家之漸染邪學, 無辭自服, 已是渠罔赦之斷案, 而潛懷陰圖, 交通凶孼, 暗地綢繆之狀, 家煥之證招丁寧, 屢次來往之跡, 渠供之輸款昭然, 敢生漫漶之計, 或曰不無其力, 或言無以形容, 終始吞吐, 一向抵賴, 究厥情節, 萬戮猶輕, 豈可以次律勘斷乎?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嗚呼, 從古亂逆之包藏禍心, 眩亂義理, 潛逞陰圖者, 亦多其類, 而豈有如南學疏擧之至凶且憯者哉? 噫, 彼鄭昌順, 本以宵小之徒, 兼以憸譎之性, 晝宵經營, 專事背公而濟私, 平生伎倆, 都是戕善而敗類。 及當壬子之夏, 謂機可乘, 附麗賊, 受其旨訣, 聽其指使, 仍與李祖源·沈基泰輩, 綢繆和應, 渠爲窩主, 彼爲部曲, 朴夏源募爲疏頭, 柳協基從以製疏, 嘯聚繁徒, 闖然投呈, 外托闡揚, 內售戕害, 其陰計之譸張, 密機之排布, 情跡莫掩, 公議轉沸, 向日大僚自有其人之筵奏, 實指昌順也。 當此義理大明, 國是大定之日, 決不可置而不論。 至於協基, 則雖是如渠之類, 其在癉惡之政, 亦不可以其身之已故, 有所寬貸。 請故判書鄭昌順, 故僉知柳協基, 竝施追奪官爵之典。 噫嘻痛矣, 宋文述之罪, 可勝誅哉? 本以蟣蝨之賤, 賦性陰祕, 兼以附麗之跡, 行己凶譎, 左閃右忽, 爲鬼爲蜮, 乘此求助, 陰售嘗試之計, 暗蓄凶圖, 闖呈乖亂之疏, 亘古亘今, 豈有如此窮凶極惡者乎? 昨冬處分, 出於恫先朝義理之受誣, 憫先朝志事之未伸, 而噫, 彼金履喬輩, 負犯何如, 關係何如, 而猶施寬大之恩, 略加島配之典者, 已是失刑之大矣。 今此文述, 少不懲畏, 愈懷禍心, 以五晦之筵敎獵月之明旨, 不滿于心者, 昭昭難掩矣。 此非渠獨辦也, 慫慂者尹行恁也, 指使者尹行恁也, 其承望權奸之風指, 背馳國家, 扶護凶逆之罪, 不可但以島配而止。 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邦刑。 噫嘻, 凶逆之滅倫干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賊, 危逼國母者哉? 究厥罪犯, 萬剮猶輕, 而顯戮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曷有其極? 顧今誣服之宮人, 迄未鉤覈, 聲討之輿論, 轉益弸激, 環東土含生之倫, 如不欲生者, 日甚一日矣。 何幸乾道孔昭, 慈旨誕宣, 有此逆賊民始依臺啓施行之命, 處分之嚴明磊落, 凡在臣隣, 孰不欽誦? 死後追奪, 便是生前一律, 則惡逆追施之後, 其親屬之散配, 乃次第應行之事, 而況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 則爲其狼貙之種者, 尤不可晷刻容貸也決矣。 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依律擧行。 噫嘻痛矣。 李命植之罪, 可勝誅哉? 渠本奰慝之性, 濟以憸邪之態, 蝨附權門, 叨竊銓柄, 恣行胸臆, 訛誤世道,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 募得樂洙, 賣勢利誘, 通擬銓郞, 嗾出凶疏, 至謂士類以逆賊之資斧, 必欲網打而後已, 要爲賊邊之報仇,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凶徒之熾蔓, 人心之陷溺, 一則命植, 二則命植。 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 一世之所共知, 則爲逆邊報仇者, 豈非亦逆, 受嗾之樂洙, 旣施追奪, 則指使之命植, 合被同律。 請故判府事李命植,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噫嘻痛矣, 十數年來, 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四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 周爀則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覬覦之計, 肆發(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而自同無故, 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至於鴻山三賊, 則闖乘事機, 自入官庭, 伸護逆魁, 看作事業, 其所蓄凶圖拚死力戰之意, 卽此可見。 遐土賤類, 締結凶窩, 只知有賊, 不知有國, 思之及此, 骨驚膽掉。 今幸乾斷赫然, 四字刀割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請周爀鴻山金履源·李漢福·申光周, 竝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齊家之窮凶情節, 旣發於甲金之招, 則此與·兩賊, 二而一也。 渠以可基之切姻, 久爲行恁之卵育, 痛癢相關, 腸肚相連, 卽一世之所共知也。 今其怨懟之心, 莫掩於酬酢之際, 不道之說, 至及於莫重之地, 眞贓盡露, 斷案已具, 而乃敢游辭漫漶, 終不輸款, 益見其萬萬狡惡, 而況其所供, 旣無自明之證左, 亦無可原之端緖。 特以忍杖抵賴之故, 而遽降惟輕之酌處, 鞫體之疎虞, 刑政之乖當, 誠非細故。 以若齊家之凶, 倖逭肆市之律, 則將不知幾箇凶逆, 無所懲畏, ···之徒, 接踵而起。 思之及此, 寧不懍然? 請罪人齊家, 亟寢成命, 更加盤覈,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徐有聞·李光益之罪, 可勝誅哉? 有聞以天生小人之情態, 讎視善類, 角勝公議, 所依恃者·, 所關通者·, 慣做無根之言, 左右構譖, 眩惑人心, 常懷不逞之志, 東西窺釁, 壞亂世道。 及夫履載之凶疏出後, 有聞之伺察也紹介也, 昭昭莫掩於先朝日月之明, 至有五晦之筵敎, 而使之自首, 則渠敢厭然而掩, 恬然而處, 不動毫髮, 無意首實。 渠之前後罪犯, 莫非罔赦, 一世公共之憤, 當如何哉? 至若光益, 則渠之受國厚恩, 韎韋中罕比, 苟有一半分彝性, 固當報效之不暇, 而其奈賦性妖邪, 行己陰祕, 腹心於行恁, 爪牙於行恁, 藉賣聲援, 擅弄威福, 此已萬戮猶輕, 而昨年六月以後, 凡有血氣者, 莫不悲憤冤號, 誓不與賊共戴, 則渠獨何心, 肆然擬議於羽衛之列,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至於邪逆之變, 大關國家之安危, 而陰受妖賊之指使, 顯售邪獄之緩治, 究厥心腸, 則必欲凶國而乃已者也。 此輩之背馳公議, 附合賊邊, 事事至妖之狀, 節節難宥之罪, 旣如是昭著, 則當初薄竄, 已失惟輕, 而曾未幾何, 遽蒙全釋, 殆若尋常罪犯之乍謫旋宥者然, 王章之解弛, 已無可言, 輿情之憤鬱, 莫此爲甚。 請還寢徐有聞·李光益放釋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 昨伏見傳敎下者, 有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釋之命。 噫, 彼錫夏, 甲寅一疏, 卽是渠背馳義理之斷案, 而況又連姻於邪魁, 附麗於權凶, 其憸邪不正之行, 淸議之所棄, 一世之所知, 論其罪負, 有北之投, 猶屬薄勘, 則其不可輕議於放釋之典明矣。 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 依該府草記, 還發配所焉。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臣於庚申五月, 忝叨憲職, 更爲發啓, 而伊後登筵, 適値拜表發行, 上下慶忭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盛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快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御供事體, 至爲嚴重, 爲有司之臣者, 苟或少忽於是, 則厥罪何居, 而伏況我孝元殿像生之供, 自有常例, 所重尤別, 則噫, 彼權裕, 身爲提擧, 少無敬謹之意, 敢生疊供之疑, 威脅貢人, 徵出物種於已供上之後, 留置庫中, 略無顧忌, 雖曰單子着銜, 如例封進, 若其還推之擧, 無異闕供, 則分義之虧損, 擧措之駭悖, 更無可論, 輿情憤鬱, 容有極哉? 竄配處分, 猶是寬典。 請熙川郡竄配罪人權裕, 極邊遠竄。 噫,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 子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答曰, 亟停勿煩。 洪樂游事, 沈魯崇等事, 若銓等事, 不允。 鄭昌順等事, 亟停。 宋文述事, 民始諸子事, 李命植事, 周爀等事, 齊家事, 不允。 徐有聞等事, 慈敎特放, 已有所俯燭, 亟停勿煩。 李錫夏事, 三啓事, 權裕事, 不允。 寵億事,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