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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65책 (탈초본 99책) 순조 3년 3월 14일 무신 18/22 기사 1803년  嘉慶(淸/仁宗) 8년

○ 執義金孝眞啓曰, 噫, 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 關係何如, 而前道臣申耆之揷入於稟秩, 抑何意也? 嗚呼, 我大行王處分履載之敎, 炳如日星, 嚴於霜雪, 義理之痛辨, 好惡之明示, 雖婦孺愚迷, 可以知感知悟。 則今日廷臣, 固當精白一心, 忘私循公, 彈誠衛國, 共臻國家和平之福, 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 何其太無顧忌也? 且凡稟秩, 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放者, 不敢擅便而稟之, 則之肆然入於稟秩者, 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跡, 而有此駭憤之擧耶? 履載, 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 而大行大王, 痛斥其嘗試, 申耆, 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 而慈聖殿下, 明諭其無嚴。 臣竊欽誦不已, 而七月二十日, 慈聖殿下下敎中, 挾雜嘗試之習, 又當不知爲幾倍者, 聖人先見, 實仰出尋常萬萬矣。 噫, 贈執義韓鍮, 涅臂討賊之精忠孤節, 可質神明, 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 特垂照燭, 至下伸理之敎。 則凡有秉彝之性者, 孰不欲對揚, 而渠獨何心, 身在惟允, 肆然掩置, 至使洗草之命, 閼而不行, 其心所在, 吁亦痛矣。 此等背公死黨, 悖義害正之類, 不可竄配而止, 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命吉諸子散配之處分, 嚴正光明, 神人之憤冤, 庶可少洩, 而散配分揀之命, 遽下於未及發配之前。 命吉旣已徑斃, 未施孥戮之典, 則其諸子散配, 已失於從輕, 而今則竝與從輕之典而亦爲還寢,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請命吉諸子散配, 依前擧行之意, 分付該府, 絶島遠配之啓, 亦竝允下。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義理將晦, 人心胥溺, 識者之憂歎, 厥惟久矣。 猗歟, 向來處分, 炳若日星, 嚴如鈇鉞, 國是因此大定, 凶徒庶可知懼, 而尙有憸小之倖逭王章者, 卽洪樂游是已, 本以傾邪之類, 密托幽陰之逕, 爲一世指目, 蓋有年矣。 五月晦筵敎, 明示忠逆之分, 公除前慈敎, 昭揭向背之路, 則爲今日臣子者, 孰敢不奉若金石, 而渠獨何心, 敢肆護黨之習, 顯試角勝 之計。 三銓獨政之日, 乃以逆孼洪緖榮, 挺身首擬於寢郞之望, 視若平常之人, 少無留難底意, 陰附凶逆, 直擬政注。 乃是渠家傳之心法, 而卽此一事, 於渠斷案, 前後臺論, 公議可見, 當此一初淸明, 先治黨與之時, 如此背義護逆之類, 決不可置之輦轂之下, 請前參議洪樂游, 亟施屛裔之典。 噫, 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 覆載難容, 而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輿情之憤惋, 久而益切, 幸於近日, 義理大明, 天討克行, 追削之律, 今已快施, 公憤少洩, 民志底定矣。 諸子散配, 係是應行之典, 而其子魯崇, 性本凶譎, 世濟其惡, 行己閃忽, 東西跳踉, 乃以持衰之身, 出沒權奸之門, 晝宵綢繆, 罔非戕害善類, 背馳義理之計也。 國言之喧藉, 厥惟久矣, 日前大僚稟處, 雖已允下, 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 不可薄施屛裔而止, 請屛裔罪人深魯榮, 亟施絶島定配之典, 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以逆鍾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具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今番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可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肋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兇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 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凶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謨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至如吳錫忠, 尤極凶且憯矣。 本以凶醜之遺種, 渠家之漸染邪學, 無辭自服, 已是渠罔赦之斷案, 而潛懷陰圖, 交通凶孼, 暗地綢繆之狀, 家煥之證招丁寧, 屢次來往之跡, 渠供之輸款昭然。 敢生漫漶之計, 或曰不無其力, 或言無以形容, 終始呑吐, 一向抵賴, 究厥情節, 萬戮猶輕, 豈可以次律勘斷乎?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快正典刑。 嗚呼, 從古亂逆之包藏禍心, 眩亂義理, 潛逞陰圖者, 亦多其類, 而豈有如南學疏擧之至凶且憯者哉? 噫, 彼鄭昌順, 本以宵小之徒, 兼以憸譎之性, 晝宵經營, 專事背公而濟私, 平生伎倆, 都是戕善而敗類。 及當壬子之夏, 謂機可乘, 附麗賊, 受其旨訣, 聽其指使, 仍與李祖源·沈基泰輩, 綢繆和應, 渠爲窩主, 彼爲部曲。 朴夏源募爲疏頭, 柳協基從以製疏, 嘯聚繁徒, 闖然投呈, 外托闡揚, 內售戕害, 其陰計之譸張, 密機之排布, 情跡莫掩, 公議轉沸。 向日大僚, 自有其人之筵奏, 實指昌順也。 當此義理大明, 國是大定之日, 決不可置而不論。 至於協基, 則雖是如渠之類, 其在癉惡之政, 亦不可以其身之已故, 有所寬貸。 請故判書鄭昌順, 故僉知柳協基, 竝施追奪官爵之典。 噫嘻痛矣, 宋文述之罪, 可勝誅哉? 本以蟣蝨之賤, 賦性陰祕, 兼以附麗之跡, 行己凶譎, 左閃右忽, 爲鬼爲蜮, 乘此求助, 陰售嘗試之計, 暗畜凶圖, 闖呈乖亂之疏, 亘古亘今, 豈有如此窮凶極惡者乎? 昨冬處分, 出於恫先朝義理之受誣, 憫先朝志事之未伸, 而噫, 彼金履喬輩, 負犯何如? 關係何如? 而猶施寬貸之恩, 略加島配之典者, 已是失刑之大矣。 今此文述, 少不懲畏, 愈懷禍心, 以五晦之筵敎, 臘月之明旨, 不滿于心者, 昭昭難掩矣。 此非渠獨辦也, 慫慂者尹行恁也, 指使者尹行恁也。 其承望權奸之風指, 背馳國家, 扶護凶逆之罪, 不可但以島配而止。 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邦刑。 噫嘻, 凶逆之滅倫干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賊, 危逼國母者哉? 究厥罪犯, 萬剮猶輕, 而顯戮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曷有其極? 顧今誣服之宮人, 迄未鉤覈, 聲討之輿論, 轉益弸激, 環東土含生之倫, 如不欲生者, 日甚一日矣。 何幸乾道孔昭, 慈旨誕宣, 有此逆賊民始, 依臺啓施行之命, 處分之嚴明磊落, 凡在臣隣, 孰不欽誦? 死後追奪, 便是生前一律, 則惡逆追施之後, 其親屬之散配, 乃次第應行之事, 而況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 則爲其狼貙之種者, 尤不可晷刻容貸也決矣。 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 依律擧行。 噫嘻痛矣, 李命植之罪, 可勝誅哉? 渠本奰慝之性, 濟以憸邪之態, 蝨附權門, 叨竊銓柄, 恣行胸臆, 訛誤世道,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 募得樂洙, 賣勢利誘, 通擬銓郞, 嗾出凶疏, 至謂士類以逆賊之資斧, 必欲網打而後已, 要爲賊邊之報仇,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凶徒之熾蔓, 人心之陷溺, 一則命植, 二則命植。 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 一世之所共知, 則爲逆邊報仇者, 豈非亦逆? 受嗾之樂洙, 旣施追奪, 則指使之命植, 合被同律。 請故判府事李命植,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噫嘻痛矣, 十數年來, 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四字刀削之輩踵相接也。 周爀則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覬覦之計, 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自同無故。 此於渠, 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至於鴻山三賊, 則闖乘事機, 自入官庭, 伸護逆魁, 看作事業, 其素畜凶圖, 拚死力戰之意, 卽此可見, 遐土賤類, 締結凶窩, 只知有賊, 不知有國, 思之及此, 骨驚膽掉。 今幸乾斷赫然, 四字刀削, 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請周赫鴻山金履源·李漢福·申光周, 竝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齊家之窮凶情節, 旣發於甲金之招, 則此與·兩賊, 二而一也。 渠以可基之切姻, 久爲行恁之卵育, 痛癢相關, 腸肚相連, 卽一世之所共知也。 今其怨懟之心, 莫掩於酬酢之際, 不道之說, 至及於莫重之地, 眞贓盡露, 斷案已具, 而乃敢游辭漫漶, 終不輸款, 益見其萬萬狡惡, 而況其所供, 旣無自明之證左, 亦無可原之端緖。 特以忍杖抵賴之故, 而遽降惟輕之酌處, 鞫體之疎虞, 刑政之乖當, 誠非細故。 以若齊家之凶, 倖逭肆市之律, 則將不知幾箇凶逆, 無所懲畏, ···之徒, 接踵而起,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 請罪人齊家亟寢成命, 更加盤覈,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徐有聞·李光益之罪, 可勝誅哉? 有聞, 以天生小人之情態, 讐視善類, 角勝公議, 所依恃者·, 所關通者翼載。 慣做無根之言, 左右構譖, 眩惑人心, 常懷不逞之志, 東西窺釁, 壞亂世道, 及夫履載之凶疏出後, 有聞之伺察也, 紹介也, 昭昭莫掩於先朝日月之明。 至有五晦之筵敎, 而使之自首, 則渠敢厭然而掩, 恬然而處, 不動毫髮, 無意首實, 渠之前後罪犯, 莫非罔赦, 一世公共之憤, 當如何哉? 至若光益, 則渠之受國厚恩, 韎韋中罕比, 苟有一半分彝性, 固當報效之不暇, 而其奈賦性妖邪, 行己陰祕, 腹心於行恁, 爪牙於行恁, 藉賣聲援, 擅弄威福。 此已萬戮猶輕, 而昨年六月以後, 凡有血氣者, 莫不悲憤冤號, 誓不與賊共戴, 則渠獨何心肆然擬議於羽衛之列,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至於邪逆之變, 大關國家之安危, 而陰受妖賊之指使, 顯售邪獄之緩治, 究厥心腸, 則必欲凶國而乃已者也。 此輩之背馳義理, 附合賊邊, 事事至妖之狀, 節節難宥之罪, 旣如是昭著, 則當初薄竄, 已失惟輕, 而曾未幾何, 遽蒙全釋, 殆若尋常罪犯之乍謫旋宥者然, 王章之解弛, 已無可言, 輿情之憤鬱, 莫此爲甚。 請還寢徐有聞·李光益放釋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 昨伏見傳敎下者, 有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釋之命。 噫, 彼錫夏, 甲寅一疏, 卽是渠背馳義理之斷案, 而況又連姻於邪魁, 附麗於權凶, 其憸邪不正之行, 淸議之所棄, 一世之所知。 論其罪負, 有北之投, 猶屬薄勘, 則其不可輕議於放釋之典明矣。 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 依該府草記, 還發配所焉。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臣於庚申五月, 忝叨憲職, 更爲發啓, 而伊後登筵, 適値拜表發行, 上下慶忭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盛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快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御供事體, 至爲嚴重, 爲有司之臣者, 苟或少忽於是, 則厥罪何居, 而伏況我孝元殿像生時之供, 自有常例, 所重尤別。 則噫, 彼權裕, 身爲提擧, 小無敬謹之意, 敢生疊供之疑, 威脅貢人, 徵出物種於已供上之後, 留置庫中, 略無顧忌。 雖曰單子着銜, 如例封進, 若其還推之擧, 無異闕供, 則分義之虧損, 擧措之駭悖, 更無可論, 輿情憤鬱, 容有極哉? 竄配處分, 猶是寬典。 請熙川郡竄配罪人權裕, 亟邊遠竄。 噫,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 子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答曰, 亟停勿煩。 洪樂游事, 沈魯崇事, 若銓等事, 不允。 鄭昌順等事, 亟停, 宋文述事, 民始諸子事, 李命植事, 周赫等事, 齊家事, 不允。 徐有聞等事, 慈敎特放, 已有所俯燭, 亟停勿煩。 李錫夏事, 三啓事, 權裕事, 不允。 寵億事,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