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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80책 (탈초본 100책) 순조 4년 5월 25일 계축 17/18 기사 1804년  嘉慶(淸/仁宗) 9년

○ 甲子五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李相璜, 假注書洪起燮, 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 左議政李時秀, 右議政金觀柱, 兼戶曹判書李晩秀, 行刑曹判書趙尙鎭, 行上護軍趙鎭寬, 吏曹判書金達淳, 行大護軍金思穆, 行都承旨南公轍, 行護軍李得濟, 開城留守徐美修, 掌令尹尙圭, 校理金會淵, 以次進伏訖。 時秀等曰, 旱炎轉甚,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 時秀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曰, 圭璧三擧, 此月垂盡, 雨意尙爾邈然, 西北·嶺南則間多沾洽, 而畿甸·兩湖則一直旱乾, 去夜之雨, 亦未得滂霈, 伏想聖心, 極以爲悶矣。 上曰, 屢日不雨, 今日亦姑無霈然之意, 極爲悶然矣。 時秀曰, 此時之雨, 異於他時, 則雖少沾濕, 亦得有益於田穀, 而此時則必得大霈, 然後可以及時移秧矣。 觀柱曰, 近來連日釀雨, 庶有一霈之望, 而蓋有東南風, 然後必有大雨, 而近日則東南風無之, 只是陰雲湊合而已, 故雖有雨下, 而終是慳閟, 甚爲悶迫矣。 上曰, 次對爲之。 時秀曰, 卽見平安監司金文淳狀啓, 則以爲寧城鎭燒燼別軍餉及私賑穀折米四百七石零蕩減一款, 令該曹稟處爲辭矣。 全燒穀蕩減, 旣有前例, 今番諸處所請, 亦皆許施, 該鎭被燒別餉·私賑穀, 俱是本司所管, 一體蕩減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時秀曰, 因司諫李東埴上疏,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蔘價之爲東民痼瘼, 頃於繡啓覆奏時, 已有詳奏, 臺疏所論, 蓋其實狀, 而貢蔘事體甚重, 旣無從他區劃之道, 則移作京貢, 有難遽議。 今番燒戶所減, 詳察均惠, 俾無稱冤事, 更爲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時秀曰, 因殷栗縣監呂東植上疏,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經幄之臣, 出宰下邑, 爲矯邑弊, 有此敷陳。 其一, 多糴事也。 盡分之弊, 無邑不然, 而殷栗, 以最殘之故, 弊亦最深。 諸路分留之法, 姑未大變通之前, 雖不可遽許其一竝半分, 而視民摠之多寡, 量穀簿之虛實, 從便裒益, 先祛目前之痼瘼事, 分付道臣。 其一, 虛稅事也。 本邑自經年前水災之後, 田案虛實, 多未釐正, 白徵之冤, 勢所固然, 亦惟在營邑之臣, 詳察爛商, 小則査其陳起, 大則通邑改量, 境界就正, 稅納得均, 俾無窮民呼冤之弊。 朝家何嘗使之不問陳起, 勒徵而塡摠乎? 至於三年減稅之法, 本出爲民, 只緣爲邑倅者, 初不詳審, 還起名色, 逐年虛錄, 以致許多結之白徵, 今反歸咎於減稅之舊典, 至請永除, 恐未深思, 置之。 其一, 宮房折受, 還送於長淵縣事也。 此是無土免稅條, 隨其年事民勢移轉, 本自無常, 前因長淵之爲弊, 旣移殷栗, 則今因殷栗之爲弊, 復還長淵, 事理宜然, 而兩邑形勢, 有難遙度。 分付道臣, 深察民情便否, 還送長淵與輪送他邑間, 從長區處。 其一, 訓局餉保, 以代錢定式事也。 諸役之中, 以餉保爲最苦役者, 以其納米也。 欲免納米之弊, 至於代錢, 而代錢本非常法, 定式於常法之外, 固難遽議, 而旣曰民弊如此, 邑屬因緣弄奸之習, 自營邑痛加懲革, 京營吏隷科外誅求, 更加嚴禁事, 申飭當該營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時秀曰, 忠勳府有司堂上, 本爲三員, 而一員有闕, 雖非緊任, 窠出已久, 以韓恩君李元采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時秀曰, 臣識慮淺短, 疾病又痼, 痰眩時作, 不省人事。 按獄何等重事, 而妖凶之獄, 首尾三朔, 未能得情, 莫非臣昏謬之致。 方今罪人發捕, 亦當不日設鞫, 若或更爲僨誤, 則臣之僨誤之罪, 固無足言, 其於國事何哉? 請卜首相事, 向已屢陳, 今不敢更爲煩達, 而今番獄事, 關係倫常, 在外兩大臣, 皆是老成之人, 以按獄之意敦勉, 則兩大臣, 宜當不敢言私矣。 以此敦勉, 何如? 上曰, 首相事當商量, 而兩大臣敦勉事, 亦當從近爲之矣。 觀柱曰, 此是臣等自外爛議之事, 三朔按獄, 尙未得情, 都是臣見解生疎之致。 且今番罪人, 則大關倫常, 事體嚴別, 在外大臣, 皆是老成, 屢經案獄, 亟爲敦勉, 何如? 上曰, 敦勉, 當從速爲之矣。 晩秀曰, 向因儒臣金邁淳疏, 俯軫民之勞弊, 法殿營建, 特命停止, 有光聖德, 臣不勝欽仰, 而諸道材木, 已皆運來, 關東柱樑所入之材, 未及裝載, 或斫置山上, 或出至浦邊, 使之善爲藏置, 以待始役之日矣。 見今農務方殷, 運木之役, 姑非可論, 而畢竟殿役, 不可中止, 散置材木, 不善收儲, 則恐有重煩民力之慮。 臣意則出至浦邊者, 待水漲從便流下, 斫置山上者, 亦觀農隙民力, 徐徐運送, 要使不失時不貽弊, 以爲公私兩便之地似好。 道臣往復於臣者亦如此,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尙圭曰, 三司合啓, 兩司合啓, 以諫院不備, 今日姑停。 尙圭曰, 噫, 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 關係何如, 而前道臣申耆之插入於稟秩, 抑何意也? 嗚呼, 我大行大王處分履載之敎, 炳如日星, 嚴於霜雪, 義理之痛辨, 好惡之明示, 雖婦孺愚迷, 可以知感知悟, 則今日廷臣, 固當精白一心, 忘私循公, 殫誠衛國, 共臻國家和平之福, 而彼申耆之若是狹雜嘗試者, 何其太無顧忌也? 且凡稟秩, 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放者, 不敢擅便而稟之, 則之肆然入於稟秩者, 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跡而有此駭憤之擧耶? 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 而大行大王痛斥其嘗試, 申耆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 而慈聖殿下明諭其無嚴, 臣竊欽誦不已, 而七月二十日慈聖殿下下敎中, 挾雜嘗試之習, 又當不知爲幾倍者, 聖人先見, 實仰出尋常萬萬矣。 噫, 贈執義韓鍮涅臂討賊之精忠孤節, 可質神明, 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 特垂照燭, 至下伸理之敎, 則凡有秉彝之性者, 孰不欲對揚, 而渠獨何心, 身在惟允, 肆然掩置, 至使洗草之命, 閼而不行, 其心所在, 吁, 亦痛矣。 此等背公死黨, 悖義害正之類, 不可竄配而止。 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上曰, 亟停勿煩。 出擧條 尙圭曰,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結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亟停勿煩。 出擧條 尙圭曰, 噫, 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 覆載難容, 而王章未施, 鬼誅先及, 輿情之憤惋, 久而益切。 幸於近日, 義理大明, 天討克行, 追削之律, 今已快施, 公憤少洩, 民志底定矣。 諸子散配, 係是應行之典, 而其子魯崇, 性本凶譎, 世濟其惡, 行己閃忽, 東西跳踉, 乃以持衰之身, 出沒權奸之門, 晝宵綢繆, 罔非戕害善類, 背馳義理之計也, 國言之喧藉, 厥惟久矣。 日前大僚稟處, 雖已允下, 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 不可薄施屛裔而止。 請屛裔罪人沈魯崇, 亟施絶島定配之典, 其餘諸子, 亦爲依律散配。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上敎曰, 字音誤讀矣。 仍命書榻敎曰, 掌令尹尙圭推考。 尙圭曰, 臣空疎鈍劣, 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新從下土, 日昨入京, 掌憲除旨, 已下於月初矣。 目下懲討, 實關倫綱, 大義始明, 嚴鞫有命, 此時忝叨此職, 區區情病, 有不暇言, 而又値賓對, 天牌儼臨, 義不敢違傲, 章皇出肅, 至登前席, 生疎所致, 伏蒙特敎恩推, 悚惶靡措, 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尙圭曰,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今番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暇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肋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兇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恒儉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 以爲渠輩, 莫不願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凶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謨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至如吳錫忠, 尤極凶且憯矣。 本以凶醜之遺種, 渠家之漸染邪學, 無辭自服, 已是渠罔赦之斷案, 而潛懷陰圖, 交通凶孽, 暗地綢繆之狀, 家煥之證招丁寧, 屢次來往之跡, 渠供之輸款昭然, 敢生漫漶之計, 或曰不無其力, 或言無以形容, 終始呑吐, 一向抵賴, 究厥情節, 萬戮猶輕, 豈可以次律勘斷乎?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尙圭曰, 噫嘻, 凶逆之滅倫干犯,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賊, 危逼國母者哉? 究厥罪犯, 萬剮猶輕, 而顯戮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曷有其極? 顧今誣服之宮人, 迄未鉤覈, 聲討之輿論, 轉益弸激, 環東土含生之倫, 如不欲生者, 日甚一日矣。 何幸乾道孔昭, 慈旨誕宣, 有此逆賊民始依臺啓施行之命, 處分之嚴明磊落, 凡在臣隣, 孰不欽誦? 死後追奪, 便是生前一律, 則惡逆追施之後, 其親屬之散配, 乃次第應行之事, 而況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 則爲其狼貙之種者, 尤不可晷刻容貸也決矣。 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 依律擧行。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尙圭曰, 噫嘻, 痛矣, 李命植之罪, 可勝誅哉? 渠本奰慝之性, 濟以憸邪之態, 蝨附權門, 叨竊銓柄, 恣行胸臆, 詿誤世道,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 募得樂洙, 賣勢利誘, 通擬銓郞, 嗾出凶疏, 至謂士類以逆賊之資斧, 必欲網打而後已, 要爲賊邊之報仇,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凶徒之熾蔓, 人心之陷溺, 一則命植, 二則命植。 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 一世之所共知, 則爲逆邊報仇者, 豈非亦逆? 受嗾之樂洙, 旣施追奪, 則指使之命植, 合被同律。 請故判府事李命植,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尙圭曰, 噫嘻, 痛矣, 十數年來, 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四字刀割之輩, 踵相接也。 惟彼周爀, 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 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自同無故。 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今幸乾斷赫然, 四字刀割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請周爀,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尙圭曰,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臣於庚申五月, 忝叨憲職, 更爲發啓, 而伊後登筵, 適値拜表發行, 上下慶抃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盛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快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尙圭曰, 噫,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子, 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尙圭曰, 噫嘻, 痛矣, 不逞怪鬼之徒, 壞世道而禍家國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玆之變哉? 蓋其一種虺毒之類, 自成暗地蚓結之勢, 千奇百怪, 萃爲淵藪, 悖疏悖通, 竝道迭發。 苟非乾道孔昭, 凶謀自綻, 慈敎誕宣, 處分廓揮, 則幾何不伏莽之禍。 將至燎原哉? 噫, 彼洪履猷, 卽一乖氣所, 渠以幺麽蔭吏, 常欲兜攬朝權, 陰懷網打之計, 倡爲憯毒之擧, 昂然自處以窩主巨魁而嘯聚無賴之類, 做出平地之浪, 掃盡朝著, 將欲何爲? 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 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 渠之造謀用意, 專出樂禍, 而及其眞贓綻露, 情節莫掩, 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 反歸於自渠身背馳, 自渠口誣逼之科, 卽此一節, 爲其斷案。 李東萬, 則言之便覺汚口, 渠於履猷, 卽是聲氣邈然之間, 而托跡輸心, 始出逐臭之意, 臨急圖生, 遂作反噬之謀, 綢繆設施, 經營脈絡, 卽與履猷一串貫來, 則主客輕重, 初無可論。 趙鎭井, 則旣曰着名於此疏, 而又曰不知其疏語, 天下寧有是理? 安知非外托老悖, 內欲掉脫耶? 至於秋曹諸罪人, 則疏通本自相貫, 旨意如印一板, 豈可以卑微之類而不加嚴覈哉? 前後酌處之命, 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 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 請金甲島定配罪人洪履猷, 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秋曹諸罪人中, 如李榮復·金元喜·鄭在民·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 亦爲移囚王府, 到底盤覈, 快施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尙圭曰, 新除授司諫院獻納申大龜, 時在忠淸道鎭川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何如? 上曰, 依啓。 出擧條 尙圭曰, 亂臣賊子之陰售不逞, 干犯倫綱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權裕之窮凶絶悖者哉? 假托懲討之論, 潛逞眩惑之計, 恣掉簧鼓之舌, 欲沮舟梁之禮, 都人尹姞之語, 指意有屬, 曲堗徙薪之說, 引喩叵測, 此眞所謂其心所在, 路人皆知者也。 凶疏一出, 輿憤同切, 而于今四載, 沁泄以度, 未聞明目而聲討, 反或挺身而停啓, 世道之壞喪, 人心之詿誤, 已無可言, 而出入三司如臣等輩, 亦難免含默之罪矣。 何幸諫疏格天, 嚴鞫有命, 窩窟庶得打破, 彝倫可免終墜。 治獄之道, 另加嚴密, 到底窮覈, 期於掃蕩, 擧國臣民, 方切顒俟, 而至若兩司聯疏, 臣雖間値在鄕, 未及同參, 而顧其疏中曥列, 皆出於公共之論。 惟彼指嗾日官之陰圖, 煽惑士林之凶言, 衆論所指, 必有根柢, 盤覈正法, 不容少緩。 又若停啓憲臺, 罪重罰輕, 加律之請, 亦係當然, 而登徹多日, 尙未承批。 伏願亟降兪音, 俾天討得以快施, 凶徒有所懲畏焉。 無批答。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