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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84책 (탈초본 100책) 순조 4년 9월 26일 임자 18/23 기사 1804년  嘉慶(淸/仁宗) 9년

○ 掌令韓始裕啓曰, 噫, 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 關係何如, 而前道臣申耆之插入於稟秩, 抑何意也? 嗚呼, 我大行大王處分履載之敎, 炳如日星, 嚴於霜雪, 義理之痛辨, 好惡之明示, 雖婦孺愚迷, 可以知感知悟, 則今日廷臣, 固當精白一心, 忘私循公, 殫誠衛國, 共臻國家和平之福, 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 何其太無顧忌也? 且凡稟秩, 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效者, 不敢擅便而稟之, 則之肆然入於稟秩者, 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跡, 而有此駭憤之擧耶? 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 而大行大王, 痛斥其嘗試, 申耆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 而慈聖殿下, 明諭其無嚴, 臣竊欽誦不已, 而七月二十日慈聖殿下下敎中, 挾雜嘗試之習, 又當不知爲幾倍者, 聖人先見, 實仰出尋常萬萬矣。 噫, 贈執義韓鍮涅臂討賊之精忠孤節, 可質神明, 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 特垂照燭, 至下伸理之敎, 則凡有秉彝之性者, 孰不欲對揚, 而渠獨何心, 身在惟允, 肆然掩置, 至使洗草之命, 閼而不行, 其心所在, 吁亦痛矣。 此等背公死黨悖義害正之類, 不可竄配而止。 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亟施孥戮之典。 噫, 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 履載難容, 而王章未施, 鬼誅先及, 輿情之憤惋, 久而益切, 幸於近日, 義理大明, 天討克行, 追削之律, 今已快施, 公憤少洩, 民志底定矣。 諸子散配, 係是應行之典, 而其子魯崇, 性本凶譎, 世濟其惡, 行己閃忽, 東西跳跟, 乃以持衰之身, 出沒權奸之門, 晝宵綢繆, 罔非戕害善類, 背馳義理之計也。 國言之喧藉, 厥惟久矣。 日前大僚稟處, 雖已允下, 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 不可薄施屛裔而止, 請屛裔罪人沈魯崇, 亟施絶島定配之典, 其餘諸子, 亦爲依律散配。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熏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而今番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暇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惟均, 迷溺之丁寧, ·各證, 兇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恒儉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以爲, 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凶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謨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而特惟[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至如吳錫忠, 尤極凶且憯矣。 本以凶醜之遺種, 渠家之漸染邪學, 無辭自服, 已是渠罔赦之斷案, 而潛懷陰圖, 交通凶孼, 暗地綢繆之狀, 家煥之證招丁寧, 屢次來往之跡, 渠供之輸款昭然, 敢生漫漶之計, 或曰不無其力, 或言無以形容, 終始呑吐, 一向抵賴, 究厥情節, 萬戮猶輕, 豈可以次律勘斷乎?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凶逆之滅倫干犯,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賊, 危逼國母者哉? 究厥罪犯, 萬剮猶輕, 而顯戮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曷有其極? 顧今誣服之宮人, 迄未鉤覈, 聲討之輿論, 轉益弸激, 環東土含生之倫, 如不欲生者, 日甚一日矣。 何幸乾道孔昭, 慈旨誕宣, 有此逆賊民始依臺啓施行之命, 處分之嚴明磊落, 凡在臣隣, 孰不欽誦? 死後追奪, 便是生前一律, 則惡逆追施之後, 其親屬之散配, 乃次第應行之事, 而況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 則爲其狼貙之種者, 尤不可晷刻容貸也, 決矣。 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 依律擧行。 噫嘻, 痛矣。 李命植之罪, 可勝誅哉? 渠本奰慝之性, 濟以憸邪之態, 蝨附權門, 叨竊銓柄, 恣行胸臆, 訛誤世道,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 募得樂洙, 賣勢利誘, 通擬銓郞, 嗾出凶疏, 至謂士類以逆賊之資斧, 必欲網打而後已。 要爲賊邊之報仇,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 凶徒之熾蔓, 人心之陷溺, 一則命植, 二則命植, 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 一世之所共知, 則爲逆邊報仇者, 豈非亦逆受嗾之樂洙, 旣施追奪, 則指使之命植, 合被同律, 請故判府事李命植,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噫嘻, 痛矣。 十數年來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三字刀割之輩, 踵相接也。 惟彼周爀, 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覬覦之計, 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自同無故, 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今幸乾斷赫然, 四字刀割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請周爀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臣於庚申五月, 忝叨憲職, 更爲發啓, 而伊後登筵, 適値拜表發行, 上下慶忭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盛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快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噫,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子, 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噫, 彼李東萬則言之, 便覺汚口, 渠於履猷, 卽是聲氣漠然之間, 而托跡輸心, 始出逐臭之意, 臨急圖生, 遂作反噬之謀, 綢繆設施, 經營脈絡, 卽與履猷一串貫來, 則主客輕重, 初無可論, 趙鎭井則旣曰, 着名於此疏, 而又曰, 不知其疏語, 天下寧有是理, 安知非外托老悖, 內欲掉脫耶? 至於秋曹諸罪人, 則疏通本自相貫, 旨意如印一板, 豈可以卑微之類, 而不加嚴覈哉? 前後酌配之命, 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 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 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 亦爲移囚王府, 到底盤覆, 快施典刑。 正言李㬖, 以見職庸愚, 最居人下, 初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臣於今秋, 適往海西, 千萬意外, 薇垣特除, 忽下於此際, 猥承馹召之命, 顚倒上來, 則參鞫有命, 義急懲討, 不得不冒沒出肅, 而愚衷所激, 不容泯默略以伯之舞弄營貨, 濫斫松板等語, 有所仰陳矣。 臣之往海西也, 適因事故, 往來於·之間, 到處所聞, 如出一口, 此與風傳塗聽有異, 故不勝憤惋, 敢此冒瀆, 未蒙允可, 已是慙恧, 無地自容, 而又以兵判問啓批旨要路奪取之脫空, 至有推考之命。 臣於是, 尤不勝悚惶愧恧, 不知措躬之所矣。 夫臺疏何等審愼, 而只憑傳聞, 致此誤陳, 自歸爽實, 爽實之罪, 萬隕猶輕, 然今因此問啓觀之, 伻問其委折於畿伯之罪, 誰先犯之, 往復於畿營及院中, 竟至拔去其狀本, 以挺與刃, 何以異哉? 臣所謂要路奪取者, 實非妄言也, 言念國綱, 不覺失聲而長歎也。 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則到院狀啓, 惟意往復, 無難拔去, 爲一元豐, 而壅閉天聰, 敢以私書往復等說, 容易陳達, 欲爲推諉自脫之計, 臣分之無嚴, 至此極矣。 政院事之駭然, 畿伯事之無忌憚, 亦莫甚矣。 果若兵判之問啓, 因畿伯書送, 托於院中, 拔去狀啓, 則作俑之畿伯, 紹介之兵判, 出給之承宣, 厥罪惟均, 問備之下, 臣不敢更論何律, 而到院狀啓之如是往復, 無難拔去, 是可爲也, 何事不可爲也? 比諸要路奪取, 尤何等無嚴, 尤何等變怪也。 政格之乖當, 餘事之餘事, 罪犯輕重, 蓋無可言, 而特推之下,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引嫌而退。 言雖些差, 事非爽實, 不可以此, 輕遞言官, 請正言李㬖出仕。 新除授掌令兪漢人時在忠淸道靑陽地, 持平李毅遠時在恩津地, 司諫院司諫李萬榮時在京畿安城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答曰, 亟停勿煩。 沈魯崇等事, 若銓等事, 不允。 民始諸子事, 李命植事, 周爀事, 三啓事, 不允。 寵億事, 不允。 李東萬等事, 不允。 處置事, 依啓。 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