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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85책 (탈초본 100책) 순조 4년 10월 10일 을축 27/27 기사 1804년  嘉慶(淸/仁宗) 9년

○ 甲子十月初十日未時, 上御誠正閣。 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詣臺臺臣追後入侍時, 行都承旨徐瀅修, 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 右副承旨金在昌, 假注書金用默, 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 以次進伏訖。 上命在昌黃海都事崔鳳諧啓本鳳山郡反庫事, 又讀平安都事金璞啓本碧潼郡反庫事, 文會讀奏慶尙監司金羲淳啓本爲婢罪人終生物故事, 各書判付訖。 上曰, 華城幸行時文蹟類編, 今已了當耶? 瀅修曰, 正書本, 今夕明朝間當訖工矣。 上問左承旨何不仕進乎? 瀅修曰, 實錄廳進去矣。 上曰, 同副承旨何間上來耶? 瀅修曰, 聞有葬故, 姑未上來云矣。 上命書傳敎曰, 同副承旨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 瀅修曰, 今因幸行文蹟類聚編入事, 伏見筵說中, 有先朝御製命閣臣追書揭板之擧, 臣亦因此言端, 有可仰達者矣, 昔在乙卯, 先朝將幸華城, 親撰樂章, 而首尾押韻, 以明儒所分屬五音韻部, 循次叶調, 每句之下, 旁注宮商角徵羽五字矣, 伊後句句釐改, 所押韻字, 不用明儒分屬之部, 而旁注之五字, 未及刪去, 以致任事者不察, 竝與旁注而入刻於揭板中, 故臣以自初樂章御撰時登筵躬覩之人, 庚申四五月間周公書編次時, 逐日昵侍, 奏及此事, 則先朝下敎曰, 此果監謄監刻者之未遑照檢, 留此無義之旁注也, 不可不急速釐正爲敎矣, 伏聞尙留旁注, 仍舊奉揭云, 臣旣親承此敎, 則曷敢不仰陳於今日乎? 下詢閣臣後, 就原本樂章, 只去旁注之宮商角徵羽五字, 改書奉揭, 恐不可已, 故敢此提稟矣。 上曰, 懸板奉揭何處乎? 瀅修曰, 奉揭華城行宮矣。 上曰, 臺諫中幾人入來與否, 注書知入也。 賤臣承命回奏曰, 無一人詣臺者矣。 上曰, 更爲出去知入也。 賤臣承命出去, 催促牌去來, 更爲回奏, 連爲催促, 而尙無一人入來者矣。 上曰, 更爲出去知入也。 賤臣承命出去回奏曰, 持平柳台佐詣臺云矣。 上曰, 詣臺臺臣入侍。 賤臣承命出傳。 上又敎秉喆, 出傳謝恩後卽爲入侍也。 秉喆台佐偕入進伏, 台佐進奏府啓請申耆事未畢, 笏記露出袖中。 文會曰, 台佐進前之際, 多有做錯, 傳啓之時, 展讀笏記,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台佐曰, 臣姿性魯莽, 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前望特旨之下, 怵畏義分, 章皇出肅, 而及至入侍有命, 冒沒登筵, 傳啓之際, 笏記現露,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滿心慙恧, 無地容措,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台佐曰, 噫, 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 關係何如, 而前道臣申耆之插入於稟秩, 抑何意也? 嗚呼, 我大行大王處分履載之敎, 炳如日星, 嚴於霜雪, 義理之痛辨, 好惡之明示, 雖婦孺愚迷, 可以知感知悟, 則今日廷臣, 固當精白一心, 忘私循公, 殫誠衛國, 共臻國家和平之福, 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 何其太無顧忌也? 且凡稟秩, 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放者, 不敢擅便而稟之, 則之肆然入於稟秩者, 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跡, 而有此駭憤之擧耶? 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 而大行大王, 痛斥其嘗試, 申耆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 而慈聖殿下, 明諭其無嚴, 臣竊欽誦不已, 而七月二十日慈聖殿下下敎中挾雜嘗試之習, 又當不知爲幾倍者, 聖人先見, 實仰出尋常萬萬矣, 噫, 贈執義韓鍮涅臂討賊之精忠孤節, 可質神明, 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 特垂照燭, 至下伸理之敎, 則凡有秉彝之性者, 孰不欲對揚, 而渠獨何心, 身在惟允, 肆然掩置, 至使洗草之命, 閼而不行? 其心所在, 吁, 亦痛矣, 此等背公死黨悖義害正之類, 不可竄配而止, 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上曰, 亟停勿煩。 台佐曰,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亟停勿煩。 台佐曰, 噫, 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 覆載難容, 而王章未施, 鬼誅先及, 輿情之憤惋, 久而益切, 幸於近日, 義理大明, 天討克行, 追削之律, 今已快施, 公憤少洩, 民志底定矣, 諸子散配, 係是應行之典, 而其子魯崇, 性本凶譎, 世濟其惡, 行己閃忽, 東西跳踉, 乃以持衰之身, 出沒權奸之門, 晝宵綢繆, 罔非戕害善類, 背馳義理之計也, 國言之喧藉, 厥惟久矣, 日前大僚稟處, 雖已允下, 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 不可薄施屛裔而止, 請屛裔罪人沈魯崇亟施絶島定配之典, 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 上曰, 不允。 台佐曰,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今番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邪術淺深, 有不暇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肋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兇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湖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恒儉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以爲, 渠輩莫不顧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凶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謨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至如吳錫忠, 尤極凶且憯矣, 本以凶醜之遺種, 渠家之漸染邪學, 無辭自服, 已是渠罔赦之斷案, 而潛懷陰圖, 交通凶孽, 暗地綢繆之狀, 家煥之證招丁寧, 屢次來往之跡, 渠供之輸款昭然, 敢生漫漶之計, 或曰不無其力, 或言無以形容, 終始呑吐, 一向抵賴, 究厥情節, 萬戮猶輕, 豈可以次律勘斷乎?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台佐曰, 噫嘻, 凶逆之滅倫干犯,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賊, 危逼國母者哉? 究厥罪犯, 萬剮猶輕, 而顯戮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曷有其極? 顧今誣服之宮人, 迄未鉤覈, 聲討之輿論, 轉益弸激, 環東土含生之倫, 如不欲生者, 日甚一日矣, 何幸乾道孔昭, 慈旨誕宣, 有此逆賊民始依臺啓施行之命, 處分之嚴明磊落, 凡在臣隣, 孰不欽誦? 死後進奪, 便是生前一律, 則惡逆追施之後, 其親屬之散配, 乃次第應行之事, 而況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 則其爲狼貙之種者, 尤不可晷刻容貸也決矣, 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依律擧行。 上曰, 不允。 台佐曰, 噫嘻, 痛矣。 李命植之罪, 可勝誅哉, 渠本奰慝之性, 濟以憸邪之態, 蝨附權門, 叨竊銓柄, 恣行胸臆, 訛誤世道,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 募得樂洙, 賣勢利誘, 通擬銓郞, 嗾出凶疏, 至謂士流以逆賊之資斧, 必欲網打而後已, 要爲賊邊之報仇,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凶徒之熾蔓, 人心之陷溺, 一則命植, 二則命植, 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 一世所共如, 則爲逆邊報仇者, 豈非亦逆? 受嗾之樂洙, 旣施追奪, 則指使之命植, 合被同律, 請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上曰, 不允。 台佐曰, 噫嘻, 痛矣。 十數年來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以下四字刀削之輩, 踵相接也, 惟彼周爀, 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覬覦之計, 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自同無故, 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今幸乾斷赫然, 以下四字刀削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台佐曰,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臣於庚申五月, 忝叨憲職, 更爲發啓, 而伊後登筵, 適値拜表發行, 上下慶忭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盛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快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上曰, 不允。 台佐曰, 噫,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 子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台佐曰, 噫, 彼李東萬, 則言之便覺汚口, 渠於履猷, 卽是聲氣漠然之間, 而托跡輸心, 始出逐臭之意, 臨急圖生, 遂作反噬之謀, 綢繆設施, 經營脈絡, 卽與履猷, 一串貫來, 則主客輕重, 初無可論, 趙鎭井則旣曰着名於此疏, 而又曰不知其疏語, 天下寧有是理, 安知非外托老悖, 內欲掉脫耶, 至於秋曹諸罪人, 則疏通本自相貫, 旨意如印一板, 豈可以卑微之類, 而不加嚴覈哉? 前後酌配之命, 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 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 亦爲移囚王府, 到底盤覈, 快施典刑。 上曰, 不允。 台佐讀奏下諭啓未畢, 上曰, 避嫌先爲之, 可也。 台佐曰, 臣筵體生疎, 精神昏錯, 傳啓之際, 誤爲越次, 至有承宣更推之擧, 以此情踪,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台佐曰, 新除授掌令宋稚圭時在忠淸道懷德地, 掌令申溆時在京畿道楊州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上曰, 依啓。 文會曰, 入侍傳啓, 事體自別, 而台佐府啓仰奏之際, 多有漏落, 極爲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文會曰, 台佐下諭啓辭, 誤奏邑名,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文會曰, 先避後啓, 自是臺體, 而台佐傳啓之後, 始爲避嫌,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台佐曰, 臣生疎昏錯, 去而益甚, 下諭啓辭讀奏之際, 又爲誤讀地名, 至有承宣更推之擧, 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台佐曰, 臣生疎迷劣全昧體例, 升降避嫌之啓, 不爲尾附於前避, 又有承宣請推之擧, 以此情踪, 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台佐曰, 臣於屢次請推之下, 誠不勝萬萬惶懍之至, 而第臣於本府, 旣經掌憲, 揆以公格, 勢難仍冒,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依啓。 出擧條 台佐退出。 瀅修啓曰, 吏曹判書黃昇源, 參議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 今方捧入, 而開政命下之後, 如是違牌, 事甚未安, 判書更爲牌招, 何如? 上命書榻敎曰, 參議只推, 與判書一體牌招。 賤臣承命出傳, 還入進伏。 瀅修曰, 假注書金用默, 傳命出入之際, 擧措顚錯,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文會讀奏公事。 上曰, 臺諫牌去來催促, 可也。 賤臣承命出傳。 上曰, 臺諫中有誰來者? 賤臣回奏, 只有執義元在明詣臺云矣。 上敎秉喆在明偕入進伏。 上曰, 有所啓則爲之, 可也。 在明曰, 府啓則持平旣已傳啓矣, 兩司則諫院不備, 不得合啓矣。 上曰, 無所啓則卽爲出去, 守令署經, 可也。 瀅修曰, 當此遇災修省之辰, 半日臨殿, 引接臺臣者, 亶出於至誠求助之聖意, 則爲臺臣者, 當以昌言嘉謨, 仰答虛佇之衷, 而執義元在明, 竟無一言而退, 揆以臺體, 極爲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在明曰, 臣於淸朝耳目之任, 豈有一分堪承之望, 而且以自來情勢, 鐵限在前, 前後除旨之下, 輒事違逋, 不敢爲承膺之計矣, 乃者署經有命, 嚴召荐降, 義分是懼, 章皇出肅, 而伏承入侍之敎, 冒登前席矣, 未諳臺體, 觸處生疣, 矧當遇災修省之時, 隨事陳勉, 粗效一日之責, 卽是職分之當然, 而無所建白, 含默而退, 至有承宣重推之擧, 滿心惶恧, 措躬無地, 以此情踪, 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上曰, 注書出去, 與獻納宋冕載, 正言宋知濂同爲入侍。 賤臣承命出傳。 上又敎曰, 上番出去, 詣臺臺臣謝恩後, 與之偕入。 瀅修曰, 小臣出去, 當與偕入矣。 賤臣與上番先爲還伏。 上曰, 諫院旣備, 執義元在明, 更爲入侍傳啓, 可也。 瀅修在明·冕載·知濂偕入進伏。 上曰, 傳啓, 可也。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 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任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 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試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 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 置之, 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夬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 上曰, 不允。 文會曰, 執義元在明前席奏對之際, 擧措有違格例,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文會曰, 執義元在明, 獻納宋冕載, 正言宋知濂, 不待批下, 繼進他啓, 有壞臺體,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在明·冕載·知濂曰, 臣等言辭鈍滯, 筵席奏對, 畢露醜拙, 合辭批旨承受之前, 徑先連啓, 至被重推之命, 惶恧之心, 有難蹲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 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倂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凜然?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尙未蒙允, 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 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尙今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 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及至今日, 年限已過, 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 賊之外, 豈復有賊, 而乃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初出之時矣, 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 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 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澤,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明矣, 噫, 其一家之內, 出生二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 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 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 是必其夫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 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 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 身爲閫帥, 以下四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大將, 至於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 其所爲計至凶極獰, 而況渠以下六字刀削復之愛姪也, 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間, 出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賊謀自綻, 天討夬行, 而誅殛之典, 只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獄體, 不免疎虞, 以謙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以下七字刀削鉤覈之路, 惟在此賊之盤問, 而不加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而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刑, 萬萬乖當, 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 今之·, 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 更無可論, 逆以凶喆之子, 藉其氣勢, 罔念喣濡之恩, 益肆跳踉, 擬帥市恩之謀, 旣極陰祕, 荷杖偸鈴之態, 不忍正視, 其所負犯, 不一而足, 而乃於不敢言之地, 敢懷不敢萌之心, 潛構啓草, 欲售欺天之計, 此已窮凶絶悖, 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 潛藉逆之姻婭, 以下七字刀削與同死生之說, 旣已遲晩, 顧瞻他日之計, 明白納招, 甚至於干涉善復, 自知當死之供, 吐實於平問之下, 其窮凶情節, 更無可言, 有賊如此, 不施邦刑, 則天綱絶矣, 王法壞矣。 宇鎭之於·兩賊, 一而二二而一也, 兩賊伏法之後, 獨使已結之凶逆, 得保首領, 偃處近島,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義理自此晦塞, 亂賊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 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 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 夬正王法。 上曰, 不允。 文會曰, 在明·冕載·知濂傳啓之際, 有所做錯, 竝更爲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在明·冕載·知濂曰, 臣等未諳臺體, 觸處生疣, 避辭陳達之際, 做錯非細, 至承問備之命, 惶愧交中, 靡所容措, 以此情踪, 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文會曰, 在明·冕載, 知濂引避之際, 不奏請命二字, 做錯非細,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在明·冕載·知濂曰, 臣等筵席周旋, 隨事生疎, 笏記展讀之際, 未及起伏, 傳啓之時, 又多做錯, 致承問備之命, 自顧情踪, 抗顔無路, 尤何可晏然冒據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亂逆之變,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今番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嗚呼, 今日此何時也? 皇天降割, 臣民無祿, 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 大小中外, 惟有泣血攀號, 直欲無生而已, 噫, 彼逆魁時景等兄弟, 渠亦今日臣民耳, 抑何凶肚, 包藏禍心, 闖此擧國哀遑之時, 敢生嘯聚不軌之謀, 假托占夢, 誑惑人心, 妄附星緯, 煽動妖言, 驅脅蟲蠢之村氓, 乘夜直犯於官府, 肆發縛官上京, 擧兵除惡等語, 究其逆節, 實有浮於·, 而鯨鯢之戮未加, 魑魅之形先滅, 雖未及如法結案, 而此等凶逆, 當施孥戮之典, 時夏·時鼎·時楫等, 雖已酌處, 旣是凶逆之同堂, 而暫挽非力遏之志, 不告有觀望之跡, 嚴訊窮詰, 不容少緩, 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 參聞醫官可疑之說, 而不卽直招, 及與時皞面質之後, 始乃吐實, 究厥情節, 萬萬狡慝, 玄慶則以逆景之子, 初旣同惡, 末又逃躱, 尙今未捉, 實有難言之深憂, 凡此諸賊, 雖或有首從之別, 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 不可自外勘斷而止, 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 夬正邦刑, 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 玄慶督期詗捕, 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 上曰, 不允。 文會曰, 在明·冕載·知濂笏記展讀之際, 未及起伏, 傳啓之時, 又多做錯,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書榻敎曰, 兩司諸臺做錯非細, 竝推考。 瀅修曰, 假注書金用默不讀批答, 推考, 何如? 上曰, 俄已讀之矣。 仍命書榻敎曰, 都承旨徐瀅修推考。 在明·冕載, 知濂曰, 噫嘻, 痛矣。 金履翼通天之罪, 可勝誅哉, 惟我先大王所秉執之大義理, 昭如日星, 嚴如鈇鉞, 使愚夫愚婦, 咸有以知入於此爲忠, 出於此爲逆, 則雖頑如木石, 迷如豚魚者, 庶可以同歸於導率之化, 而尙有一種不逞之徒, 顯售角勝之計, 甘心背馳之歸, 乃有不率敎之金履載者出, 闖呈一疏, 計在嘗試, 使莫重莫嚴之義理, 敢欲漫漶之毁劃之, 則其所設施排布, 孰主張是? 密勿慫慂, 綢繆指嗾, 一則履翼, 二則履翼, 噫, 彼履翼, 本以陰譎之性, 常懷不滿之心, 必欲歧貳淸議, 戕害善類而後已, 其潛滋暗長之計, 粧出履載之疏, 而昏夜往復之眞贓, 自有所綻露者, 則肝肺已入於淵鑑, 魑魅莫逃於鼎, 乃有五月三十日萬餘言筵敎, 拈出矯俗二字, 又許自明而自首, 俾同歸於大中至正之域, 則在渠輩, 實是化鬼爲人之機, 而渠乃迷不知變, 延拖時日, 及至六月十六日以後上下群情焦遑罔措之時, 渠敢懷不忍不敢之心, 少無嚴畏, 竟不首實, 以致淵衷之煩惱, 漸至玉候之沈篤, 興言及此, 不覺腐心而痛骨, 臣等誓不與此賊俱生, 而今我慈聖殿下, 闡明先王之義理, 追念先王之志事, 誕降明旨, 使之自首, 則渠當直吐情實, 來伏斧鉞, 而其奈梟性不悛, 狼心無懼, 洞諭多日, 依舊頑忍, 其無君死黨之心, 昭不可掩, 極惡大憝,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此賊之至頑絶悖者哉? 其窮凶情節, 不可不究覈, 而雖以今番逆發之招觀之, 其痛癢相關, 脈絡貫通之狀, 明若觀火, 可發之凶言凶書, 卽是載籍以來所未有者, 則兩賊伏法之後, 尤何可置而不問乎? 請金甲島荐棘罪人履翼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夬正邦刑。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 從古權奸之壞亂世道, 禍人家國者何限, 而豈有如徐有隣之至妖極凶者哉? 惟彼凶徒之干犯於某年大義理者, 一轉再轉, 至于六七轉, 脈絡貫通, 腸肚結連, 而噫, 彼有隣, 乃於乙未冬故相臣徐命善陳疏之時, 以宗廈復出之說, 與象厚爛熳酬酢, 頤指徒黨, 俾不參於聽政陳賀, 則其於代聽莫大之慶, 顯有不滿之意, 昭不可掩, 而以我先大王聖德大度, 包荒拂拭, 節次推遷, 視同無故, 則生死肉骨之恩, 於渠何如, 而乃敢反懷疑懼, 潛售掉脫之計, 晝宵揣摩, 無所不至, 而及夫庚子以後, 操國權柄, 惟意所欲爲賊淵藪, 寔繁其徒,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 其所設心用意, 專出於營護干犯某年以來源頭凶逆, 閃弄手勢, 挺身報讐之計也, 人心由此而陷溺, 國勢職此而凜綴, 駸駸入於人不人國不國之域, 而滔滔末流, 愈往愈甚, 逮夫壬子之間, 交結異類, 面諛背毁, 無所不極, 至以莫重莫嚴典禮間事, 作爲欛柄, 或倡說而煽動之, 或誘衆而威脅之, 矯誣之說, 肆行其間, 苟究厥由, 非渠而誰, 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 洞燭其奸狀, 深惡其情態, 六七年來, 屛置於外, 俾悔其罪, 則固當革心改面之不暇, 而依舊跳踉, 無少懲畏, 何幸慈殿處分, 乃在神人積憤之餘, 而罪至荐棘,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窮凶情節, 無以究覈, 輿情憤鬱, 尤當如何? 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身故, 有所容貸, 請慶興府物故罪人有隣諸子亟施散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 彼金履載, 卽一至奸至妖之物也, 潛受履翼之指嗾, 外托官師之相規, 闖呈一疏, 指意閃忽, 其所綢繆排布, 必欲血戰義理, 甘心於背馳, 讐視士類, 角勝於淸議, 與乙丙以來群不逞之徒, 一串貫來之心腸, 昭昭莫掩, 惟我先大王炳幾之明, 燭其奸狀, 而大聖人憂世慮患之念, 丁寧致意於矯俗之敎, 遂致聖候之添重, 便作憑几之末命, 思之及此, 寧不崩心而痛骨乎? 特以自首者之未顯, 姑置投畀之寬典, 今於履翼指嗾情節綻露之後, 履載亦不可置而勿問, 請古今島荐棘罪人履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李在學·沈頤之·吳在文之窮凶絶悖者乎? 內下封書, 卽我聖母之手札, 則雖·之凶肚, 何敢搥函, 雖·之逆腸, 何敢坼封, 而承望窩窟之指使, 套襲梟獍之手勢, 敢於至尊至敬母事之地, 有此無嚴無忌凶賊之變, 古今天下, 寧有是乎? 大僚嚴鞫之請, 實是擧國共公之憤, 而迺者批旨之下, 以李在學異於邑倅, 只命加律, 臣等相顧驚愕, 益切抑鬱, 邑倅聽令於道伯, 道伯締結於凶窩, 眼無君母, 敢售憯計, 脈絡交通, 腸肚相連, 道伯·邑倅, 二而一也, 如此千古所無犯分蔑紀之類, 其何可分別於道伯·邑倅之間, 而不許大臣執法之請乎? 情節未覈, 鬼誅先及, 公議莫伸, 輿憤益激, 請物故罪人在學爲先施以追奪官爵之典, 追削罪人頤之·在文爲先竝施追奪官爵之典。 上曰, 勿煩。 在明·冕載·知濂曰, 嗚呼, 數十年來, 奸凶之徒, 把弄權柄, 惟意跳踉, 義理將至湮晦, 國勢幾乎岌嶪, 而噫, 彼徐有防, 本以憸邪之性, 濟之傾巧之行, 戕善敗類, 莫逃宵小之目, 背公營私, 無非兜攬之計, 當賊擅弄之時, 專事附麗, 及賊誣眩之日, 同聲和應, 凡所以簧鼓邪說, 螮蝀太陽者, 無不爲之嚆矢, 而賊逆節彰露之後, 語頗糢糊, 亦不嚴斥, 一世之所共憤, 厥惟久矣, 向者儒臣之疏請追奪也, 與賊一而二二而一云者, 臚列備至, 可見公議之峻發, 而今此大僚稟處之論, 反涉惟輕, 請故判書徐有防亟施逭奪官爵之典。 上曰, 勿煩。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權奸之凶國禍家,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 渠本天生宵小, 薄有文技, 惟我先大王, 念其家聲, 置之邇列, 自簪筆而躋緋玉, 恩至渥也, 德至厚也, 奈其狼性難改, 梟音漸肆, 持身汚下, 不以士夫而自處, 宅心回譎, 不識名義之何物, 賣寵招權, 無所顧忌, 利己傷人, 看作能事, 平生傳襲, 卽是凶邪之餘論, 密地和應, 無非奸賊之悖說, 而鬼蜮情狀, 莫逃於天鑑之下, 故每以行己卑賤, 作事容易, 不可任用, 俯諭於筵臣, 至有小國榮之敎, 雖以包容之德, 姑緩屛黜, 深察跳踉之漸, 嚴加裁抑, 大聖人則哲之明, 凡在臣隣, 孰不欽仰, 而及夫乙卯以後, 朝著肅淸, 國是大定, 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 宿習之莫售, 遂復翻身換面, 以爲迷藏龍斷之計, 情態之巧黠, 不啻如見其肺肝, 有識之憂, 厥惟久矣, 逮當昨夏崩坼之變, 大小哀遑, 罔知所爲, 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 謂此時之可乘, 敢欲盜竊權柄, 恣行胸臆, 毁棄禮防, 闖然冒進, 人理之滅絶, 已無可言, 而出入深嚴, 略無防限, 窺覘動靜, 作爲伎倆, 欺蔽上下, 擅弄威福, 兜攬銓衡, 濫叨文苑, 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 廣植黨援, 助爲聲勢, 而錢穀甲兵, 無不管轄, 政注差除, 惟意所欲, 甚則矯稱先旨, 使人莫敢誰何, 陰濟其私, 鄙夫無所不爲, 夸張氣焰, 大開賂門, 親黨家客, 口厭四方之贈遺, 僕隷賤流, 動藉宮掖之嚴密, 勢成威立, 無復畏憚, 延禧禁地, 縱賊傔而瘞埋臭胔, 湖嶺諸郡, 嗾鄕儒而俎豆厥父, 乾沒公貨, 與私人而分利, 鬻賣腴邑, 共癡甥而論價, 此猶渠之薄物細故, 若其陰陽闔捭, 左右欺賣, 口蜜腹劍, 不啻林甫之奸邪, 詐僞反覆, 專用·之手段, 必欲戕害者士類, 而陽附士類, 必欲壞亂者義理, 而假托義理, 廊廟大臣, 視之若無, 僚寀兄弟, 公行交構, 讒慝之口, 千百其舌, 朝象之洶洶, 不寧徒以渠也, 廷紳之惴惴不保, 豈非若耶? 尤所痛惡者, 奏藁之役, 倡說於公座, 瀛棘之逆, 營護於暗地, 爲凶魁劾力之計, 手脚益忙, 殺薄昭薄德之言, 心跡畢露, 至於庭籲初發, 敢爲推托之辭, 告文代撰, 陰用寬大之句, 當此之時, 渠之所謂義理, 果安在哉? ·之論, 卽渠素所蓄積, ·之事, 是渠他日排布, 則每到事會之滾急, 不覺眞情之發見, 自不得不然爾, 向來邪獄, 可謂天地之大變怪, 王法之所必誅, 而處分嚴正, 一番廓淸, 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 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 肆然發口, 以悅異臭之人, 自爲解脫之計, 設心造意, 事事若此, 此等小人, 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 自頭至足, 無非罪惡者, 渠亦人耳, 持此安歸? 情狀旣綻, 到處狼狽, 天地雖大, 靡所容身, 則畢竟匍匐而歸, 還他本色, 至於粧出凶述之疏而極矣, 蓋其千億化身, 惟利是趨, 利在賊則附賊, 利在民始則附民始, 利在·則附·, 利在異類則附異類, 利在邪黨則附邪黨, 以下略一行刀削天下之惡, 始若殊塗, 終必同歸, 況渠之於逆, 腸肚相連, 脈絡交通, 眞贓現捉, 昭不可掩, 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 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 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 傳襲行恁之凶肚, 爛熳綢繆, 如鬼如蜮, 爲世指目, 厥惟久矣, 而及其竄逐之後, 輒懷怨懟之心, 敢於莫重莫嚴之地, 肆發窮凶極悖之說, 時發則久爲賊之豢畜, 稔聞賊之凶言, 手投凶書, 詬罵天日, 此實雲海之所不道, 而苟究其根柢窩窟, 一則行恁, 二則行恁, 何幸我慈聖殿下, 俯察輿情, 廓揮明斷, 特下賜死之命, 王章自此可伸, 輿情得以少洩, 而第伏念, 行恁罪是劇逆, 職非大官, 則只賜其死, 不施藁街之典者, 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 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 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 不一盤覈, 徑先處斷, 臺臣設鞫之請, 迄未蒙允, 薪島復命之啓, 纔已登徹, 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 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 到今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 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依律擧行, 無俾易種焉。 上曰, 不允。 以下九行刀削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 主張邪敎, 詿誤迷俗, 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 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 而就以今番恒儉輩鞫案觀之, 其所綢繆排布, 至凶絶悖之狀,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請來大舶, 裝載兵器, 曰以脅持, 曰以判決云者, 卽是·之餘套, 而·之後身也, 賴天之靈, 旋加誅殛, 而向使其計得售, 則白蓮·黃巾之變, 有不足言, 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 追惟及此, 不覺毛骨俱竦, 恒儉諸賊, 雖是兇獰, 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 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 則家煥輩是已, 觀於銀子辦出之計, 郵卒裝送之謀, 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 羌胡伏於輦轂也, 春間治獄之時, 只以邪黨而誅鋤, 或徑先物故, 或誅止其身, 而及今賊之鞫案始出, 渠輩之逆節昭著, 則神人之憤, 久而益切, 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 恒儉乃其枝葉, 而旣伏典刑, 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抵者, 獨可逭於賊已施之律乎? 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 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國榮·陽澤鄭民始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而陽澤焉承望, 指揮者賊, 而民始焉和應, 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 己亥宮女之逮訊, 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 處在保護之任, 而端陽之例供, 肆然廢停, 共坐深嚴之地, 而宮人之拷掠, 期於誣服,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哉?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瞻掉, 而髮豎眥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兇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陽澤則家已孥籍, 官亦追奪, 更無加施之律, 而至於國榮, 則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莽溫之凶, 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 民始之誣逼綻露, 其首惡則實賊也, 凶魁則亦賊也, 昨年之春, 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時偉性本陰譎, 行又凶悖, 賊翰之餘論, 無不主張, 賣權兜攬, 惟意所欲, 樂禍忌忮, 爲世側目, 厥惟久矣, 暗結妖宇之父子, 昏夜綢繆, 情跡陰祕, 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 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 長惡助勢, 便一窩主, 及夫賊之輸款, 而渠之眞贓, 畢露無餘, 推此一款, 卽是斷案, 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 壬寅秋邦慶, 實是八域臣民懽忭蹈舞之辰, 而噫, 彼時偉, 抑獨何心, 顯示不悅之意? 章奏之上, 力遏邦慶二字, 酬酢之間, 牢諱慶忭等語, 公坐稠廣, 攘臂咆喝, 有耳皆聞, 無人不道, 及至定號之日, 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 今此定號, 何如是太早? 究厥心腸, 已萬萬極凶絶悖, 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 以平日不平之心, 益肆陰凶之計, 暗囑其兄, 沮戲葬地, 國言喧藉, 情節莫掩, 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 姑不設鞫嚴問, 只施絶島荐棘, 而王章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吉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先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 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 凡此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瞻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當施之律, 決不容少緩, 請物故罪人亟施孥籍之典。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魯賢本以不逞之徒, 素蓄樂禍之心, 凡係怪論悖議, 無不主張, 及夫賊凶疏之際, 從容筆談, 爛熳謀議, 沮戲大婚之凶計, 背馳先王之逆節, 終始通謀, 已是渠斷案, 而嗾人停啓之事, 看作私好, 局子粧出之說, 謂非惡逆, 或曰到今義理始正, 其時則是非未定, 言言悖慢, 節節凶慝, 同參之罪, 渠旣輸款, 則在法不當移易, 知情之律, 今已擧行, 則失刑尤當如何? 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在民, 手出悖通, 身係久囚, 則乘機樂禍之習, 厥惟久矣, 與賊爲切隣, 以賊爲謀主, 臭味相同, 腸肚相連, 及其凶疏之構草也, 密勿綢繆, 爛熳酬酢, 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 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 攘臂倡應, 甘心沮戲, 其凶肚逆腸, 與·兩賊, 一串貫來, 同參之跡, 鞫案昭在, 知情之律, 失之太輕, 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不逞怪鬼之徒, 壞世道而禍家國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玆之變哉? 蓋其一種虺毒之類, 自成暗地蚓結之勢, 千奇百怪, 萃爲淵藪, 悖疏悖通, 竝道迭發, 苟非乾道孔昭, 凶謀自綻, 慈敎誕宣, 處分揮廓, 則幾何不伏莽之禍, 將至燎原哉? 噫, 彼洪履猷, 卽一乖氣所種, 渠以幺麽蔭吏, 常欲兜攬朝權, 陰懷網打之計, 倡爲憯毒之擧, 昂然自處以窩主渠魁, 而嘯聚無賴之類, 做出平地之浪, 掃盡朝著, 將欲何爲? 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 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 渠之造謀用意, 專出樂禍, 而及其眞贓綻露, 情節莫掩, 則乃敢憑藉於莫重莫嚴之地, 反歸於自渠身背馳, 自渠口誣逼之科, 卽此一節, 爲其斷案, 罰止島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窮凶之情節, 無以究覈, 積鬱之輿憤, 到今益切, 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身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洪在敏之罪, 可勝誅哉, 撑腸拄腹, 都是梟獍, 發言行己, 無非鬼蜮, 干紀亂常之徒,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乎? 乘機逞毒, 闖呈一疏, 憑藉莫重之地, 潛售不逞之習, 遣辭凶譎, 指意巧慝, 譏訕朝廷, 疑亂聽聞, 至曰受誣於舟梁大慶, 有若眞有誣逼者然, 又引故相之對揚, 有若不爲辨明者然, 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 驅一世於無倫罔測之科, 張皇閃忽, 少無顧忌, 其設心造謀, 吁, 亦凶且憯矣, 嗚呼, 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 是誰之力? 洪惟我慈聖殿下, 五紀毋臨, 四載簾帷, 保護我聖躬, 鞏固我宗祊, 義理闡明, 朝象和泰, 克追先王之遺志, 誕擧旣定之文祥, 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 洪功盛烈, 有光史牒, 環東土數千里, 孰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 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 莫不稟決慈旨, 推明慈德, 且於大臣附奏批旨頒下之後, 凡有秉彝之心者, 無不油然激感, 頌慈仁而仰聖孝, 則初何嘗有誣不誣辨不辨之可論也哉? 噫, 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 抑何心腸, 指無爲有, 以虛爲實, 眩惑群聽, 驅陷廷紳? 至有寧死不欲比肩之凶語, 肆然上逼於不敢言之地, 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 卽此一款, 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 此非但殿下之罪人, 實是慈聖之罪人也, 如此至妖絶慝凶悖之賊, 雖使千剮萬戮, 猶不足以伸王章而洩輿憤, 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使吾東方今日臣子, 忍與之共戴一天乎? 此而不窮覈情節, 夬斷常刑, 則倫綱斁而義理晦, 將至於國不得爲國, 人不得爲人, 不逞之徒, 去益生心, 亂逆之起, 又復接踵, 豈不大可懼哉? 誣逼之罪, 自有常憲, 肆市之典, 不容少緩, 請劇逆在敏亟令王府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人心日陷, 世道日詿, 凶國禍家之變, 前後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噫, 彼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王章未伸, 孥戮尙靳,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若其梟腸獍肚之爛熳同參, 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 雖已伏法, 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 干連逆謀者, 固宜到底窮覈, 打破窩窟, 不可以區別首從, 輕先酌放也明矣。 李晦祥, 本以賊之血黨, 參涉凶疏, 綢繆和應, 或以筆談而酬酢, 或以書札而往復, 疏後阻隔之說, 證左無據, 宣力停啓之事, 眞贓畢露, 渠雖喙長三尺, 無以自明, 卽此一款, 已是斷案, 而一次平問, 不加拷訊, 屢朔抛置, 遽然酌處, 失刑之大, 莫此爲甚, 及夫發配之初, 謂有吐實之言, 恐動禁堂, 至有大臣請對, 更爲設鞫之擧, 則指嗾醞釀之情節, 庶乎其卽地盤覈, 擘破根窩, 而奈其舊習罔悛, 凶圖愈肆, 一反前招, 閃弄疑眩, 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 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 以渠負犯, 生出獄門, 寔出十世宥之聖意, 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 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 舞奸鉤引之計哉? 反坐自有當律, 誣招宜覈隱情, 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 論以刑政, 萬萬乖當, 至於尹致行, 自來狡慝之物, 留宿逆家, 考準凶疏, 渠旣輸款, 則稱以短文, 不識指意云者, 究厥情狀, 尤極痛惡, 而同參之跡, 綻露無餘, 減死之律, 失之太輕, 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 朝夕相守, 奔走聽令, 則其同參凶謀之情節, 狼藉難掩, 此不可謂以卑微, 撓屈三尺也。 權思穆, 係是應坐之類, 事當次第擧行, 決不可遽議酌放, 金千孫, 雖曰蒙騃賤流, 旣是親密之傔屬, 亦係鞫獄之干連, 亦不宜全然放釋, 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 島配罪人金宇光, 竝令王府更加嚴鞫, 快正典刑, 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上曰, 不允。 在明·冕載·知濂曰, 府前啓, 以一日再啓, 姑停。 文會曰, 臺臣進前之際, 史官不爲分左右, 有損筵體, 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 假注書金用默,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不飭之承旨李文會從重推考。 出榻敎 在明先退。 冕載, 知濂奏院啓, 請克觀事, 奏未畢, 文會曰, 獻納宋冕載, 正言宋知濂, 傳啓之際, 誤奏罪人姓名, 極爲未安, 從重推考, 何如? 上命書榻敎曰, 臺臣朱冕載·宋知濂, 屢次做錯, 事甚未安, 竝從重推考。 冕載, 知濂曰, 臣等於言責重任, 本不近似, 而倉卒登筵, 未諳臺體, 觸事憒憒, 且於傳啓之際, 誤奏罪人名字, 至被問備之擧, 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 不可以此情踪, 蹲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仍傳啓。 冕載·知濂曰, 罪人克觀, 以妖任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未伸, 輿憤莫洩,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上曰, 不允。 冕載·知濂曰,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比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冕載·知濂曰, 德相·尙喆·九宗三賊, 無非極逆大憝, 罪關宗社, 而臺閣傳啓, 積有年所, 王章未伸, 輿憤愈切, 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及頒下, 此乃先朝旣成之命, 未卒之志也, 今當新化休明之日, 不可使凶孽逆種, 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 請亟下三啓傳旨, 令攸司卽速擧行焉。 上曰, 不允。 冕載·知濂曰, 逆罔赦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 特施正法之典, 擧國弸塞之冤憤, 可以少洩, 而今旣決案正法, 則孥戮之法, 便是應行之典, 請正法罪人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亟停勿煩。 冕載·知濂曰, 噫嘻, 痛矣。 今番賊之其所驅率, 雖曰鋤耰棘矜之徒, 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 俱以凶逆奴屬, 被其誑誘, 受其指使, 脅驅村丁, 自作前茅, 半夜官門, 突入跳踉者, 已極凶獰, 而賊魁凶言, 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 看作能事, 節節頑惡, 論其罪犯, 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 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 亟令王府夬施典刑。 上曰, 亟停勿煩。 冕載·知濂曰, 壬子南學之疏, 吁, 亦凶且慘矣, 締結翰逆之餘黨, 傳襲師賊之凶論, 乃於李㙖之假托闡揚, 暗售凶計之時, 以爲此機可乘, 至有不逞之徒朴夏源者, 投呈凶疏, 敢肆脅持君父之計,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噫, 彼李祖源, 陰受賊之指使, 甘與昌順而和應, 譸張凶論, 粧出悖疏, 必欲壞亂我義理, 戕害我善類, 至於沈基泰之所爲, 亦甚凶獰, 東西閃忽, 圖得疏頭, 日夜出沒, 要構草本, 合勢共謀於凶窩, 連腸接肚於怪類, 公議沸騰, 亦云久矣, 向日大僚之稟處, 終涉惟輕, 請放逐罪人李祖源, 沈基泰竝施島配之典。 上曰, 亟停勿煩。 冕載·知濂曰, 噫嘻, ·兩賊,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逆, 而必基乃可基之親弟, 時發之密友也, 參聽於乃兄之凶言, 綢繆乎時發之逆肚, 則其蛇虺之毒, 梟獍之惡, 實與·兩賊, 異身而同氣, 換面而一心, 兩賊旣已伏法, 則以兩賊已施之律, 施之於此賊者, 允合於朝家治逆之法, 而今此減死之典,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其爲失刑則大矣, 請慶興府定配罪人必基, 亟令王府更爲拿來, 夬正邦刑。 上曰, 不允。 冕載·知濂曰, 噫, 彼沈達漢, 自來濟恭所卵育之醜類也, 頃年三司之聲討逆也, 渠爲憲臺, 百端規避, 連事違逋, 此則只知死黨之義也, 及當孝元殿祥期之夕, 假托拘忌, 不參入臨之庭班, 此則專出無君之心也, 坐枳數年, 忽玷臺地, 及夫人言之峻發, 敢投自明之一疏, 而飾辭粧撰, 吐氣噴薄, 其於賊之罪惡, 初無一言之略及, 又不露出其名字, 泛稱大論也連啓也, 渠所謂論與啓者, 果指何逆而言耶? 況今廷臣之所沬血致討者卽德隣, 而渠亦初不槪及, 護逆腸肚, 昭不可掩, 日前諫長之疏, 臚列已盡, 蓋其謀避懲討一罪也, 不參哭班二罪也, 諱名賊三罪也, 不討賊四罪也, 人臣而負此四大罪, 其將自立於天地間乎? 渠又昨者, 投呈凶疏, 而其語脈旨意之所在, 不可但以叵測閃弄而言也, 外假陳戒之言, 而陰逞怨國之心, 乃敢以朋比排擊等語, 肆然誣及於朝廷, 究厥心腸, 不覺骨顫而膽掉也, 噫, 新化方隆, 無物或遺, 則皇極之道建矣, 而敢詆以朋比, 朝象淸明, 有罪必討, 則凶邪之跡屛矣, 而反謂之排擊, 隱然以·諸賊嚴討之大義理, 歸之於偏黨擠軋之科, 此實梟獍腸肚, 鬼蜮情狀, 而其窮凶悖逆, 反有倍於前日已著之四大罪案也, 今又得見憲臺聲罪之章, 則其論情節本末, 尤爲詳悉, 渠爲賊之爪牙, 前銜投疏, 至比元惡於社稷之臣, 又與·兩兇, 連肚接腸, 陰謀凶論, 無不爛熳同惡, 而其兄通漢, 乃復左袒於斥凶之論, 似此逆黨, 尙今漏網, 實爲世道之深慮, 今玆天道昭昭, 魑魅之形自呈, 而鯨鯢之誅自干, 此不窮覈極治, 永拔根窟, 則禍亂之萌自在, 而亦可曰國有典刑乎? 請放逐罪人沈達漢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上曰, 不允。 冕載, 知濂曰, 嗚呼, 壬子夏南學之疏, 卽禍家國壞世道之一大機關也, 其時事尙忍言哉? 凶徒鴟張, 邪說橫流, 讐視義理, 斁滅倫常, 幾乎國不國而人不人矣, 惟彼鄭昌順, 本以宵小之徒, 兼以憸譎之性, 晝宵經營, 專事背公而濟私, 平生伎倆, 都是戕善而敗正, 及當此時, 謂機可乘, 渠乃跡附賊, 受其頤指, 勢連逆, 通其腸肚, 仍與李祖源·沈基泰輩, 綢繆和應, 迭爲謀主, 朴夏源募爲疏頭, 柳協基從而製疏, 嘯聚徒黨, 闖然投呈, 其包藏之禍心, 醞釀之陰圖, 於是乎綻露無餘, 而況倡出四字凶言, 密囑妖賊, 譸張流入, 藉爲操切脅持之欛柄, 而自陷於誣聖之科者, 卽爲渠眞贓斷案, 則其通天之罪, 萬誅猶輕, 而臥死牖下, 王章未加, 及夫臺啓旣發之後, 兪音尙靳, 輿情久鬱矣, 日前憲臺之臣, 忽地混入於停啓之中, 此雖出於對揚之意, 大失嚴懲討謹隄防之義, 物議愈激, 公憤益切, 如此之類, 不可以已停之啓, 而仍以置之, 請故判書鄭昌順, 故僉知柳協基, 竝施以追奪官爵之典。 上曰, 不允。 冕載·知濂曰, 噫, 李東萬, 本以妖邪之物, 兼以狡慝之性, 出沒跳踉, 蹤跡陰祕, 奔走營逐, 心術鄙悖, 爲世唾罵, 不齒儕類者, 亦有年所, 而今於悖疏悖通, 其所爛熳排布, 締結和應之狀, 綻露無餘, 則渠當卽地款服, 自伏常憲, 而始於事發之日, 慌忙投疏, 欲爲掩匿欺蔽之圖, 終於訊推之際, 反覆呑吐, 敢生掉脫之計者, 究厥心腸, 尤極巧惡, 是宜益加刑訊, 到底盤鞫, 而究覈未竟, 遽置末勘, 噫, 今此酌處,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其在誅亂去慝之道, 決不可撓屈王章,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施典刑。 上曰, 不允。 冕載, 知濂曰, 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 一而二二而一也, 換着軍服, 潛入禁庭, 粧出纏帶, 暗售網打, 是何等排布設施, 是何等凶謀祕計也, 設鞫七朔, 根因窩窟, 終未究覈, 只施梟示之律, 輿情之憤惋, 固無可言, 而不可以已爲梟示, 不施當施之律, 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瀅修曰, 今此臨殿求助, 何等盛擧, 而爲臺臣者, 所當竭志畢思, 敷奏辰猷, 而獻納宋冕載·正言宋知濂, 亦無一言而退, 極爲慨然, 竝推考, 何如? 上命書榻敎曰, 獻納宋冕載, 正言宋知濂, 亦爲從重推考。 上敎瀅修曰, 冊子二更內了當則入之, 不然則明日仕進時持入, 可也。 瀅修曰, 若未仕進, 則當使在院承旨替納矣。 仍命書榻敎曰, 山林外在外臺諫許遞。 冕載·知濂曰, 臣等猥叨言地, 獲登前席, 瘡疣百出, 推緘滿囊, 壞損臺體, 已無餘地, 矧今遇災修省之時, 所當隨事陳勉, 少效一日之責, 而只傳故紙, 噤默而退, 溺職之譏, 實所甘心, 至被承宣請推之擧, 尤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臺臣先退。 上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