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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96책 (탈초본 100책) 순조 5년 7월 10일 경신 13/15 기사 1805년  嘉慶(淸/仁宗) 10년

○ 今七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李文會, 假注書兪應煥, 事變假注書李在嵩, 別兼春秋徐有恂, 記事官徐淇修, 左議政徐邁修兼禮曹判書韓用龜, 戶曹判書金達淳, 刑曹判書徐榮輔, 行護軍李得濟, 吏曹參判朴宗慶, 掌令具得魯, 獻納奇學敬, 副校理姜世綸, 副修撰李渭達, 以次進伏訖。 邁修曰, 日候蒸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邁修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邁修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邁修曰, 惠慶宮泄候, 何如? 上曰, 泄候則少愈, 而餘症尙爾靡寧矣。 邁修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上曰, 次對爲之。 邁修曰, 諸道秋操取稟狀本, 幾皆來到矣。 詰戎之政, 闕係甚重, 而近因事故, 停廢居多, 戎政之疎虞, 誠甚可悶。 而見今三南, 雨澤慳閟, 豐歉未判, 兩西·京畿, 纔經支勅之後, 使星又復絡續, 俱難行操, 至於東北, 事當設行, 而今年諸道, 又値大比之科, 其所爲弊, 亦甚不些。 此時役民, 在所當念, 今秋諸道三都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及巡歷·巡點, 竝令停止, 官鎭門聚點, 則嚴飭道帥臣, 毋循例奪, 着意擧行, 俾有實效, 災傷覆審, 校生考講, 鄕騎士勸別武武學各樣都試, 依例擧行事,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敎曰, 上注書同爲入侍。 在嵩承命出傳, 上注書李潞, 趨入進伏。 邁修曰, 卽見京畿監司徐瀅修狀啓謄報, 則以爲向來勅需穀二萬石劃給, 實出朝家之聖德大惠, 而惟是今番勅需, 若以今番區劃取用, 則當年耗條二千石, 實有半不及之慮, 雖以事面言之, 廟堂草記, 旣在勅行已過之後, 則此爲前頭支勅之需, 非過勅追勘之資。 今年勅需所用, 依癸亥年例, 自常賑廳, 全數會減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癸亥勅需, 本道無以拮据, 自常賑廳, 全數會減, 則區劃穀未及設施之前, 本道事勢, 實與癸亥無異, 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邁修曰, 卽見京畿監司徐瀅修狀啓謄報, 則以爲道內選武軍官等都試, 每於秋巡時試取, 自是定式, 而今年春秋行部, 因廟堂稟旨, 竝姑停止, 昨今兩年選武試取, 待明春合設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依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邁修曰, 開城留守兪漢謨上疏批旨內,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取見其疏本, 則以爲本府訓長, 作爲分敎官一員, 仕滿六十朔, 則遷轉齋郞事, 曾有定式, 而每當大政, 輒患窠窄, 未易移遷, 本府有分奉常寺, 元無掌守之官, 生進替直供享, 事體未安, 置主簿直長各一窠, 本府敎官, 仕滿三十朔, 則遷轉分奉常寺直長, 又滿三十朔, 則陞移主簿, 又滿三十朔, 則自吏曹, 移遷京司六品職, 而每於仕滿之際, 自本府文移吏曹, 受敎旨下送事, 定式施行云矣。 其在慰悅故都, 愼重祀典之道, 合有變通之擧, 依疏辭分付該曹, 特爲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邁修曰, 行知中樞府事趙鎭寬, 行兵曹判書金思穆, 竝備堂還差, 金思穆關東句管, 戶曹判書金達淳湖南句管, 刑曹判書徐榮輔湖西句管, 吏曹參判朴宗慶嶺南句管差下, 工曹判書李翊模, 漢城判尹李集斗, 行都承旨李始源, 可合參聞廟謨, 竝備局堂上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邁修曰, 試期漸迫, 試官尙未差出, 遠道試邑, 恐不無窘速之慮, 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使之各別擇差, 萬一有不擇之弊, 當該擬望政官, 以誤薦律施行事, 預爲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 出榻敎 邁修曰, 今番都監牌將等別單, 有依庚申年例施賞之命矣。 庚申年, 山陵都監牌將等, 或有加資者, 或有邊將承傳者, 今亦當依此擧行, 而頃伏見吏兵曹下批, 一竝以加資施行者, 有違於庚申已例, 喉院銓曹, 俱未免不察之失, 當該承旨銓官竝推考, 賞典判下已久, 釐正與仍置間, 經一稟處後, 可以載錄於儀軌,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旣已判下, 置之, 可也。 出擧條 邁修曰, 別看役積城縣監丁遇泰, 前後國役, 勞勩最多, 而今番內外都監, 奔走效勞, 尤爲茂著, 至承相當職調用之命矣。 雖未滿朔數, 如有當窠, 勿拘陞遷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邁修曰, 東萊事, 待其按覈, 可知事情之如何, 而其往復要語, 則敢此登徹矣。 上曰, 入之。 邁修曰, 小臣焚黃之行, 今日當下直矣。 上曰, 何時上來乎? 邁修曰, 省掃往還, 似費八九日矣。 上曰, 目下有東萊事, 焚黃後卽爲上來, 可也。 邁修曰, 小臣每有區區切憫之情, 而未及仰達矣。 小臣年紀未甚衰之時, 已有風痰之疾, 年前以此症, 幾至危境, 今亦纔經暑濕, 諸症添苦, 淹淹殘喘, 如日下山。 醫云服藥且飮江水, 庶得其效, 故臣方乞數月之暇, 以飮江水, 任便調養, 則或不至於顚仆, 故敢此陳懇矣。 上曰, 所懇過矣。 焚黃後速爲上來也。 上曰, 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 用龜曰, 寧陵來龍過峽汰落處補土之役, 依丙午年例, 令驪州牧使監董事, 覆啓蒙允矣。 丙午年, 本陵靑龍沙汰補築時, 以該牧使, 差下補土堂上, 今亦依此例差下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用龜曰, 因開城留守兪漢謨上疏, 麗太祖陵祭閣設椅一款, 有令臣曹稟處之命矣, 昔在丙辰, 春秋降香, 薦以芬苾, 肇擧曠典, 其時有司之臣, 只設床卓於祭閣者, 豈是闕典哉? 麻田崇義殿, 慶州崇德殿, 以有位版, 故雖設神榻椅子, 至於陵閣, 則事面與殿有異, 守臣疏請設椅事,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達淳曰, 年分事目, 非久當爲磨鍊, 而敬差官不爲差送, 專委道臣, 已成近例, 今年亦依例爲之乎? 不可不一番經稟,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前例爲之, 可也。 出擧條 榮輔曰, 罪人李慶郁, 纔已捧結案以入矣。 臣曹則只依律文擧行, 故一從大明律詐傳詔旨條, 以斬待時論, 而慶郁所犯情節, 至凶絶悖, 有不可晷刻容貸, 待時之律, 勢將拖至歲末, 啓覆施行, 如是之際, 自致遲緩。 臣意則出付軍門, 施以梟示之律, 然後國綱可振,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邁修曰, 李慶郁事, 誠是曾所未聞之變怪, 前後掖隷嚴束之處分, 果何如? 此輩雖微賤, 跡廁禁近, 亦豈有不知之理, 而爲此窮凶絶悖之事, 究厥情狀, 不可以待時律施行, 秋判所奏出付軍門, 不待時梟示云者, 誠爲肅紀綱戢獰頑之道矣。 上曰, 已諭於啓目之批矣。 出擧條  上曰, 安慶民, 則認以下敎, 卽其罪也, 而亦何足深治乎? 定配過矣。 榮輔曰, 輕信其窮凶絶悖之言者, 儘是全沒知覺底人, 而情債, 卽謬例也。 旣露之後, 此亦不可無罪, 故臣將以徒年律擬入矣。 榮輔曰, 勅行到之夜, 副勅以銀子五十兩見失爲言, 而勅行臨發, 未及覈得, 欲以他銀, 無一言充給, 則亦關後弊, 故翌朝以雖未覈實, 而以不善擧行之罪, 徵出馬夫爲辭, 而以他銀給之矣。 本事姑未知罪在誰某, 故不得狀聞, 付之道臣, 俾爲詳覈, 而今旣登筵故敢達矣。 上曰, 諸宰就座, 三司進前。 得魯等曰, 今日卽國忌正日, 故合啓, 以所懷替奏矣。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 莫不切齒痛心。 噫, 當先朝在儲之日,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 推戴逆, 謀危宗社, ·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 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當初先大王之不忍置法, 姑從次律者, 只在於恐傷英考之德也。 英考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 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惟當持身謹畏, 仰答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締結凶醜, 圖危國本,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而初則出置近島, 轉而至於移之近畿, 入置京第, 末乃有罪名命釋之擧, 此雖出於先大王好生之德意, 而今當我殿下嗣服之初, 刑政施措, 正屬維新之會, 豈可使逆如此賊, 凶如此賊者, 任便居住, 尙保腰領乎? 在先朝則事關聖躬, 雖或曲施寬假, 而在今日, 則其在必報之義, 尤不容一刻暫緩於三尺之律。 臣等謂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朴宗岳之罪, 可勝誅哉? 其亦凶且慘矣, 性本癡蠢, 濟以凶譎, 憑藉薰灼之勢, 早竊華顯之職, 粵在乙丙之間, 旣多染汚之跡, 積年見枳, 不容淸議允矣。 幸蒙先大王特施曠蕩, 偏加拂拭之恩, 纔起廢蟄, 擢置三司之列, 隕結之圖, 宜倍他人, 而翶翔廊廟, 無一報效, 不悛舊習, 回戀宿處, 與樂任輩失志怨國之類, 暗通聲氣, 日夜綢繆。 至於壬子夏一疏, 而包藏之腸肚彰露, 而不可掩矣。 其全篇意脈, 外藉闡揚德美之辭, 內售壞亂義理之計, 至於己卯以來以下數轉句語, 遣辭陰慘, 用意叵測, ·之矯詆宣仁, ·之誣逼聖母, 蔑以加此, 其語犯不道, 昭不可掩。 至若戕害仗義理之善類, 爲彼報仇, 猶屬薄物細故, 天討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惋, 久而益激。 當此明大義嚴懲討之日, 不可以職是大官, 已爲身故, 有所容貸。 臣等謂故判府事朴宗岳, 爲先施以追奪官爵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金憙之罪, 可勝誅哉。 性本陰譎, 跡又閃忽, 罔念先大王拂拭之恩, 惟事大義理背馳之計, 必欲甘心於善類, 顯作賊邊之血黨, 凶逆巨魁, 秉彝同憤, 而肆發凶言, 謂之無罪, 其心所在, 路人所知。 且李義用之爲樂任切姻, 則把作奇貨, 市恩之資, 惟恐不及, 而剡章皆出於其言, 李㙖之爲凶窩徒黨, 則引爲私援, 愛護之心, 不能按住, 而初仕卽差於伊時。 噫, 義用之於樂任, 締結綢繆, 爛熳和應之情節, 已悉於臺啓, 今不必架疊, 而至於李㙖, 則假托闡揚, 暗售翻覆義理之計, 乃以萬餘名疏錄, 鋪張凶勢, 脅持君父, 其所設心, 吁亦凶且慘矣。 揆以輿情, 孰不駭憤, 而忽於此際, 肆然擬望, 殆若酬報者然, 此已萬萬巧惡, 而及其計未遂志未成, 則退處鄕, 怨懟之形跡畢露, 矯誣聖德, 煽動之情狀莫掩, 此不可以職是大官, 身亦已故, 置而不論, 臣等謂故領府事金憙, 施以追削官爵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類,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 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 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共憤, 試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一席, 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 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 臣等謂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 設鞫得情,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 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凜然,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尙未蒙允。 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 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尙今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 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及至今日, 年限已過, 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 賊之外, 豈復有賊, 而乃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初出之時矣。 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 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宅,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 明矣。 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 恭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 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 是必其夫, 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 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 臣等謂夏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爲亘萬古所無之賊也。 身爲閫帥, 以下四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大將, 至於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 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 而況渠以下五六字刀削復之愛姪也, 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間, 出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逆謀自綻, 天討快行, 而誅殛之典, 止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獄體, 不免疏虞, 以謙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以下六七字刀削鉤覈之路, 惟在此賊之盤問, 而不加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而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不容少忽, 而好石之以年未滿, 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刑, 萬萬乖當。 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 今之·, 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 更無可論。 逆以凶喆之子, 藉其氣勢, 罔念喣嚅之恩, 益肆跳踉, 擬帥市恩之謀, 旣極陰祕, 荷杖偸鈴之態, 不忍正視, 其所負犯, 不一而足, 而乃於不敢言之地, 敢懷不敢萌之心, 潛構啓草, 欲售欺天之計, 此已窮凶絶悖, 而於渠, 猶屬薄物細故, 潛藉逆之姻婭, 以下六七字刀削與同死生之說, 旣已遲晩, 顧瞻他日之計, 明白納招。 甚至於干涉善復, 自知當死之供, 吐實於平問之下, 其窮凶情節, 更無可言, 有賊如此, 不施邦刑, 則天綱絶矣, 王法壞矣。 宇鎭之於·兩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 兩賊伏法之後, 獨使已結案之凶逆, 得保首領, 偃處近島,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義理自此晦塞, 亂賊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 臣等謂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快正王法,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亂逆之變,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今番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哉? 嗚呼, 今日此何時也? 皇天降割, 臣民無祿, 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 大小中外, 唯有血泣攀號, 直欲無生而已。 噫, 彼逆魁時景等兄弟, 渠亦今日臣民耳。 抑何凶肚, 包藏禍心, 闖此擧國哀遑之時, 敢生嘯聚不軌之謀, 假托占夢, 誑惑人心, 妄附星緯, 煽動妖言, 驅脅蚩蠢之村氓, 乘夜直犯於官府, 肆發縛官上京, 擧兵除惡等語, 究其逆節, 實有浮於·, 而鯨鯢之戮未加, 魑魁之刑先滅, 雖不及如法結案, 而此等凶逆, 當施孥戮之典。 時夏·時鼎·時楫等, 雖已酌處, 旣是凶逆之同堂, 而暫挽非力遏之志, 不告有觀望之跡, 嚴訊窮詰, 不容少緩。 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甥, 參聞醫官可疑之說, 而不卽直招, 及與時皞面質之後, 始乃吐實, 究厥情節, 萬萬狡慝。 玄慶則以逆景之子, 初旣同惡, 末又逃躱, 尙今未捉, 實有難言之深憂。 凡諸此賊, 雖或有首從之別, 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 不可自外勘斷而止。 臣等謂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 亟令王府, 設鞫嚴覈, 快正邦刑。 時景·時昱, 竝施孥籍之律, 玄慶, 督期詗捕, 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金履翼通天之罪, 可勝誅哉? 惟我先大王所秉執之大義理, 昭如日星, 嚴如鈇鉞, 使愚夫愚婦, 咸有以知入於此爲忠, 出於此爲逆, 則雖頑如木石, 迷如豚魚者, 庶可以同歸於導率之化, 而尙有一種不逞之徒, 顯售角勝之計, 甘心背馳之歸, 乃有不率敎之金履載者出, 闖呈一疏, 計在嘗試, 使莫重莫嚴之義理, 敢欲漫漶之毁畫之, 則其所設試排布, 孰主張是? 密勿慫慂, 綢繆指嗾, 一則履翼, 二則履翼。 噫, 彼履翼, 本以陰譎之性, 常懷不滿之心, 必欲歧貳淸議, 戕害善類而後已。 其潛滋暗長之計, 粧出履載之疏, 而昏夜往復之眞贓, 自有所綻露者, 則肝肺已入於淵鑑, 魑魅莫逃於鼎, 乃有五月三十日萬餘言筵敎, 拈出矯俗二字, 又許自明而自首, 俾同歸於大中至正之域, 則在渠輩, 實是化鬼爲人之機, 而渠乃迷不知變, 延拖時日, 及至六月十六日以後上下群情焦遑罔措之時, 渠敢懷不忍不敢之心, 少無嚴畏, 竟不首實, 以致淵衷之煩惱, 漸至玉候之沈篤, 興言及此, 不覺腐心而痛骨。 臣等誓不與此賊俱生, 而今我慈聖殿下, 闡明先王之義理, 追念先王之志事, 誕降明旨, 使之自首, 則渠當直吐情實, 來伏鈇鉞, 而其奈梟性不悛, 狼心無懼, 洞諭多日, 依舊頑忍, 其無君死黨之心, 昭不可掩, 極惡大憝,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此賊之至頑絶悖者哉? 其窮凶情節, 不可不究覈, 而雖以今番逆之招觀之, 其痛庠相關, 脈絡貫通之狀, 明若觀火。 ·之凶言凶書, 卽是載籍以來所未有者, 則兩賊伏法之後, 尤何可置而不問乎? 臣等謂金甲島荐棘罪人履翼,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正邦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 從古權奸之壞亂世道, 禍人家國者何限, 而豈有如徐有隣之至妖極凶者哉? 唯彼凶徒之干犯於某年大義理者, 一轉再轉, 至于六七轉, 脈絡貫通, 腸肚結連。 而噫, 彼有隣, 乃於乙未冬故相臣徐命善陳疏之時, 以宗廈復出之說, 與象厚爛熳酬酢, 頤指徒黨, 俾不參於聽政陳賀, 則其於代聽莫大之慶, 顯有不滿之意, 昭不可掩。 而以我先大王聖德大度, 包荒拂拭, 節次推遷, 視同無故, 則生死肉骨之恩, 於渠, 何如? 而乃敢反懷疑懼, 潛售掉脫之計, 晝宵揣磨[摩], 無所不至。 而及夫庚子以後, 操國權柄, 惟意所欲, 爲賊淵藪, 寔繁其徒,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 其所設心用意, 專出於營護干犯某年以來源頭凶逆, 閃弄手勢, 挺身報讎之計也。 人心由此而陷溺, 國勢職此而凜綴, 駸駸入於人不人國不國之域, 而滔滔末流, 愈往愈甚。 逮夫壬子之間, 交結異類, 面諛背毁, 無所不極。 至以莫重莫嚴典禮間事, 作爲欛柄, 或倡說而煽動之, 或誘衆而威脅之, 矯誣之說, 肆行其間, 苟究厥由, 非渠而誰? 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 洞燭其奸狀, 深惡其情態, 六七年來, 屛置於外, 俾悔其罪, 則固當革心改面之不暇, 而依舊跳踉, 無少懲畏, 何幸慈殿處分, 乃在神人積憤之餘, 而罪止荐棘,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窮凶情節, 無以究覈, 輿情憤鬱, 尤當如何? 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身故, 有所容貸。 臣等謂慶興府物故罪人有隣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 彼金履載, 卽一至奸至妖之物也。 潛受履翼之指嗾, 外托官師之相規, 闖呈一疏, 指意閃忽, 其所綢繆排布, 必欲血戰義理, 甘心於背馳, 讎視士類, 角勝於淸議, 與乙丙以來群不逞之徒, 一串貫來之心腸, 昭昭莫掩。 唯我先大王炳幾之明, 燭其奸狀, 而大聖人憂世慮患之念, 丁寧致意於矯俗之敎, 遂致聖候之沈重, 便作憑几之末命, 思之及此, 寧不崩心而痛骨乎? 特以自首者之未顯, 姑置投畀之寬典, 今於履翼指嗾情節綻露之後, 履載亦不可置而勿問。 臣等謂古今島荐棘罪人履載,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李在學·沈頤之·吳在文之窮凶絶悖者乎? 內下封書, 卽我聖母之手札, 則雖·之凶肚, 何敢槌函, 雖·之逆腸, 何敢坼封, 而承望窩窟之指使, 套襲梟獍之手勢, 敢於至尊至敬母事之地, 有此無嚴無忌凶賊之變, 古今天下, 寧有是乎? 大僚嚴鞫之請, 實是擧國共公之憤, 而迺者批旨之下, 以李在學, 異於邑倅, 只命加律, 臣等相顧驚愕, 益切抑鬱, 邑倅聽令於道伯, 道伯締結於凶窩, 眼無君母, 敢售憯計, 脈絡交通, 腸肚相連, 道伯邑倅, 二而一也。 如此千古所無犯分蔑紀之類, 其何可分別於道伯邑倅之間, 而不許大臣執法之請乎? 情節未覈, 鬼誅先及, 公議莫伸, 輿情益激, 臣等謂物故罪人在學, 爲先施以追奪官爵之典, 追削罪人頤之·在文, 爲先竝施追奪官爵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嗚呼, 數十年來奸凶之徒, 把弄權柄, 惟意跳踉, 義理將至湮晦, 國勢幾乎岌嶪。 而噫, 彼徐有防, 本以憸邪之性, 濟之傾巧之行, 戕善敗類, 莫逃宵小之目, 背公營私, 無非兜攬之計, 當賊, 擅弄之時, 專事附麗, 及賊誣眩之日, 同聲和應, 凡所以簧鼓邪說, 螮蝀太陽者, 無不爲之嚆矢, 而賊逆節彰露之後, 語頗模糊, 亦不嚴斥, 一世之所共憤, 厥惟久矣。 向者儒臣之疏請追奪也, 與賊一而二二而一云者, 臚列備至, 可見公議之峻發, 而今此大僚稟處之論, 反涉惟輕。 臣等謂故判書徐有防,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權奸之凶國禍家,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 渠本天生宵小, 薄有文技, 唯我先大王, 念其家聲, 置之邇列, 自簪筆而躋緋玉, 恩至渥也, 德至厚也, 奈其狼性難改, 梟音漸肆, 持身汚下, 不以士夫而自處, 宅心回譎, 不識名義之何物, 賣寵招權, 無所顧忌, 利己傷人, 看作能事, 平生傳襲, 卽是凶邪之餘論, 密地和應, 無非奸賊之悖說, 而鬼蜮情狀, 莫逃於天鑑之下, 故每以行己卑賤, 作事容易, 不可任用, 俯諭於筵臣, 至有小國榮之敎, 雖以包容之德, 姑緩屛黜, 深察跳踉之漸, 嚴加裁折, 大聖人則哲之明, 凡在臣隣, 孰不欽仰? 而及夫乙卯以後, 朝著肅淸, 國是大定, 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 宿習之莫售, 遂復翻身換面, 以爲迷藏龍斷之計, 情態之巧黠, 不啻如見其肺肝, 有識之憂, 厥惟久矣, 逮當昨夏崩坼之變, 大小哀遑, 罔知所爲。 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 謂此時之可乘, 敢欲盜竊權柄, 恣行胸臆, 毁棄禮防, 闖然冒進, 人理之滅絶, 已無可言, 而出入深嚴, 略無防限, 窺覘動靜, 作爲伎倆, 欺蔽上下, 擅弄威福, 兜攬銓衡, 濫叨文苑, 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 廣植黨援, 助爲聲勢, 而錢穀甲兵, 無不管轄, 政注差除, 惟意所欲, 甚則矯稱先旨, 使人莫敢誰何, 陰濟其私, 鄙夫無所不爲, 誇張氣焰, 大開賂門, 親黨家客, 口厭四方之贈遺, 僕隷賤流, 動藉官掖之嚴密, 勢成威立, 無復畏憚, 延禧禁地, 縱賊傔而瘞埋臭胔, ·諸郡, 嗾鄕儒而俎豆厥父, 乾沒公貨, 與私人而分利, 鬻賣腴邑, 共癡甥而論價, 此猶渠之薄物細故, 若其陰陽闔捭, 左右欺賣, 口蜜腹劍, 不翅林甫之奸邪, 詐僞反覆, 專用·之手段, 必欲戕害者士類, 而陽附士類, 必欲壞亂者義理, 而假托義理, 廊廟大臣, 視之若無, 僚寀兄弟, 公行交構, 讒慝之口, 千百其舌, 朝象之汹汹不寧, 徒以渠也, 廷紳之惴惴不保, 豈非若耶? 尤所痛惡者, 奏藁之役, 倡說於公座, 瀛棘之逆, 營護於暗地, 爲凶魁效力之計, 手脚益忙, 殺薄昭薄德之言, 心跡畢露。 至於庭籲初發, 敢爲推托之辭, 告文代撰, 陰用寬大之句, 當此之時, 渠之所謂義理, 果安在哉? ·之論, 卽渠素所蓄積, ·之事, 是渠他日排布, 則每到事會之滾急, 不覺眞情之發見, 自不能不然爾。 向來邪獄, 可謂天地之大變怪, 王法之所必誅, 而處分嚴正, 一番廓淸, 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 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 肆然發口, 以悅異臭之人, 自爲解脫之計, 設心造意, 事事若此。 此等小人, 眞朱子所謂自朝至暮, 自頭至足, 無非罪惡者, 渠亦人耳。 持此安歸, 情狀旣綻, 到處狼狽, 天地雖大, 靡所容身, 則畢竟匍匐而歸, 還他本色, 至於粧出凶述之疏而極矣。 蓋其千億化身, 惟利是趨, 利在賊則附賊, 利在民始則附民始, 利在·則附·, 利在異類則附異類, 利在邪黨則附邪黨, 至以下一行刀削天下之惡, 始若殊途, 終必同歸。 況渠之於逆, 腸肚相連, 脈絡交通, 眞贓現捉, 昭不可掩。 況今·之凶言凶書, 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 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 傳襲行恁之凶肚, 爛熳綢繆, 如鬼如蜮, 爲世指目, 厥惟久矣, 而及其竄逐之後, 輒懷怨懟之心, 敢於莫重莫嚴之地, 肆發窮凶極悖之說。 時發則久爲賊之豢畜, 稔聞賊之凶言, 手投凶書, 詬罵天日, 此實·之所不道, 而苟究其根柢窩窟, 一則行恁。 二則行恁, 何幸我慈聖殿下, 俯察輿情, 廓揮明斷, 特下賜死之命, 王章自此可伸, 輿情得以少洩。 而第伏念行恁, 罪是劇逆, 職非大官, 則只賜其死, 不施藁街之典者, 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 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 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 不一盤覈, 徑先處斷, 臺臣設鞫之請, 迄未蒙允, 薪島復命之啓, 纔已登徹, 王章似伸, 而未可謂克伸, 輿情似洩, 而未可謂快洩, 到今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 臣等謂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 依律擧行, 無俾易種焉, 宜矣。 上曰, 不允。 以下十一行刀削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 主張邪敎, 詿誤迷俗, 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 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 而就以今番恒儉輩鞫案觀之, 其所綢繆排布, 至凶絶悖之狀,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請來大舶, 裝載兵器, 以脅持, 以判決云者, 卽是·之餘套, 而·之後身也, 賴天之靈, 旋加許殛, 而向使其計得遂, 則白蓮黃巾之變, 有不足言, 而國之爲國, 未可知也。 追惟及此, 不覺毛骨俱竦, 恒儉諸賊, 雖是凶獰, 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 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 則家煥輩是已。 觀於銀子辦出之計, 郵卒裝送之謀, 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 姜胡伏於輦轂也。 春間治獄之時, 只以邪黨而誅鋤, 或徑先物故, 或誅止其身, 而及今賊之鞫案始出, 渠輩之逆節昭著, 則神人之憤, 久而益切, 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 恒儉乃其枝葉, 而旣伏典刑, 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 獨可逭於賊已施之律乎? 臣等謂物故罪人家煥·哲身, 正法罪人承薰·樂敏, 施以孥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國榮·陽澤鄭民始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而陽澤焉承望, 指揮者賊, 而民始焉和應, 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 己亥宮女之逮訊, 而倫綱之斁敗, 無餘地矣。 處在保護之任, 而端陽之例供, 肆然廢停, 共坐深嚴之地, 而宮人之拷掠, 期於誣服,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樂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陽澤則家已孥籍, 官亦追奪, 更無加施之律, 而至於國榮, 則千罪萬惡, 咸華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 民始之誣逼綻露, 其首惡則實賊也, 凶魁則亦賊也。 昨年之春, 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快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臣等謂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 時偉性本陰譎, 行又凶悖, 賊之餘論, 無不主張, 賣權兜攬, 惟意所欲, 樂禍忌忮, 爲世側目, 厥惟久矣。 暗結妖宇之父子, 昏夜綢繆, 情跡陰祕, 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 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 長惡助勢, 便一窩主, 及夫賊之輸款, 而渠之眞贓, 畢露無餘, 推此一款, 卽是斷案, 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 壬寅秋邦慶, 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 而噫, 彼時偉, 抑獨何心? 顯示不悅之意, 章奏之上, 力遏邦慶二字, 酬酢之間, 牢諱慶忭等語, 公坐稠廣, 攘臂咆喝, 有耳皆聞, 無人不道, 及至定號之日, 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 今此定號, 何如是太早? 究厥心腸, 已萬萬極凶絶悖, 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 以平日不平之心, 益肆陰凶之計, 暗囑其兄, 沮戲葬地, 國言喧藉, 情節莫掩, 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 姑不設鞫嚴問, 只施絶島荐棘, 而王章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臣等謂物故罪人時偉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先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制,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臣等謂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 魯賢, 本以不逞之徒, 素蓄樂禍之心, 凡係怪論悖議, 無不主張, 及夫賊凶疏之際, 從容筆談, 爛熳謀議, 沮戲大婚之凶計, 背馳先王之逆節, 終始通謀, 已是渠斷案, 而嗾人停啓之事, 看作私好, 局子粧出之說, 謂非惡逆。 或曰, 到今義理始正, 其時則是非未定, 言言悖慢, 節節凶慝, 同參之罪, 渠旣輸款, 則在法不當移易, 知情之律, 今已擧行, 則失刑, 又當如何? 臣等謂知情不告罪人魯賢, 亟施孥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 在民手出悖通, 身係久囚, 則乘機樂禍之習, 厥惟久矣。 與賊爲切隣, 以賊爲謀主, 臭味相同, 臟肚相連, 及其凶疏之構草也, 密勿綢繆, 爛熳酬酢, 或曰, 大婚不成則好矣, 或曰, 喬木世家不歸正, 攘臂倡應, 甘心沮戲, 其凶肚逆腸, 與·兩賊, 一串貫來, 同參之跡, 鞫案昭在, 知情之律, 失之太輕, 臣等謂知情不告罪人在民, 亟施孥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不逞怪鬼之徒, 壞世道而禍家國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玆之變哉? 蓋其一種虺毒之類, 自成暗地蚓結之勢, 千奇百怪, 華爲淵藪, 悖疏悖通, 竝道迭發, 苟非乾道孔昭, 凶謀自綻, 慈敎誕宣, 處分揮廓, 則幾何不伏莽之禍, 將至燎原哉? 噫, 彼洪履猷, 卽一乖氣所鍾, 渠以幺麽蔭吏, 常欲兜攬朝權, 陰懷綱打之計, 倡爲憯毒之擧, 昂然自處以窠主巨魁, 而嘯聚無賴之類, 做出平地之浪, 掃盡朝著, 將欲何爲? 此在渠, 猶屬薄物細故, 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 渠之造謀用意, 專出樂禍, 而及其眞贓綻露, 情節莫掩, 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 反歸於自渠身背馳, 自渠口誣逼之科, 卽此一節, 爲其斷案, 罰止島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窮凶之情節, 無以究覈, 積鬱之餘憤, 到今益切, 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身故, 有所容貸。 臣等謂物故罪人履猷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人心日陷, 世道日詿, 凶國禍家之變, 前後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噫, 彼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王章未伸, 孥戮尙靳,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若其梟腸獍肚之爛熳同參, 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 雖已伏法, 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 干連逆謀者, 固宜到底窮覈, 打破窩窟, 不可以區別首從, 輕先酌放也, 明矣。 李晦祥, 本以賊之血黨, 參涉凶疏, 綢繆和應, 或以筆談而酬酢, 或以書札而往復, 疏後阻隔之說, 證左無據, 宣力停啓之事, 眞贓畢露, 渠雖喙長三尺, 無以自明。 卽此一款, 已是斷案, 而一次平問, 不加拷訊, 屢朔抛置, 遽然酌處, 失刑之大, 莫此爲甚。 及夫發配之初, 謂有吐實之言, 恐動禁堂, 至有大臣請對, 更爲設鞫之擧, 則指嗾醞釀之情節, 庶乎其卽地盤覈, 劈破根窩, 而奈其舊習罔悛, 凶圖愈肆, 一反前招, 閃弄疑眩, 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 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憯之劇逆大憝也。 以渠負犯, 生出獄門, 寔出十世宥之聖意, 則渠若一分秉彝之心, 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 舞奸鉤引之計哉? 反坐自有當律, 誣招宜覈隱情, 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 論以刑政, 萬萬乖當。 至於尹致行, 自來狡慝之物, 留宿逆家, 考準凶疏, 渠旣輸款, 則稱以短文, 不識指意云者, 究厥情狀, 尤極痛惡, 而同參之跡, 綻露無餘, 減死之律, 失之太輕, 金宇光, 以凶賊之私人, 朝夕相守, 奔走聽令, 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 狼藉難掩, 此不可謂以卑微, 撓屈三尺也。 權思穆, 係是應坐之類, 事當次第擧行, 決不可遽議酌放。 金千孫, 雖曰, 蒙騃賤類, 旣是親密之傔屬, 亦係鞫獄之干連, 亦不宜全然放釋, 臣等謂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 島配罪人金宇光, 竝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典刑。 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得魯等曰, 噫嘻痛矣。 干常亂紀之賊,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 常懷梟獍之心, 莫掩鬼蜮之狀, 乘機逞毒, 闖呈一疏, 上而拶逼聖躬, 下而網打朝紳, 至曰, 受誣於舟梁之大慶, 有若眞有誣逼者然。 又引故相之對揚, 有若不爲辯明者然, 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 憑藉而疑亂, 閃忽而譏訕, 顯售不逞之習, 少無顧忌之心, 其爲凶憯, 胡至此極? 嗚呼, 庚申以後, 我東方得有今日, 是誰之力? 洪惟我慈聖殿下, 五紀母臨, 四載簾帷, 保護我聖躬, 鞏固我宗祊, 義理闡明, 朝象和泰, 克追先王之遺志, 誕擧旣定之文祥, 以基我億萬年無彊[疆]之休, 洪功盛烈, 有光史牒, 環東土數千里, 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 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 罔非稟決慈旨, 推明慈德, 正大光明, 有辭後世, 凡有秉彝之心者, 孰不頌慈仁仰聖孝, 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 抑何心腸? 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 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 卽此一款, 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 此非但殿下之罪人, 實是慈聖之罪人也。 究厥情犯, 剮戮猶輕, 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 未能手磔而口臠, 凡幾月矣。 輿論迭發, 聖斷斯赫, 特允臺臣之請, 王章始可快伸, 輿憤從此少洩, 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 至令似此凶逆, 生出獄門, 刑政之乖失, 神人之痛惋, 容有極哉? 噫, 彼賊, 卽一貸頭之逆豎也, 此而不嚴覈情節, 快斷常刑, 則倫綱斁而義理晦, 將至於國不得爲國, 人不得爲人, 不逞之徒, 去益生心, 亂逆之起, 又復接跡, 豈不大可懼哉? 旣允群請, 而不宜從輕, 自有邦憲, 而不容少緩, 臣等謂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 亟令王府, 還爲拿來,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文會曰, 掌令具得魯, 獻納奇學敬, 合所懷仰奏之際, 誤讀罪人名字,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得魯等曰, 臣等姿性庸愚, 見識鹵莽, 其於淸朝耳目之任, 豈有言議風裁之毫分近似, 而向來除旨, 或降於守令署經之時, 或下於玉署持被之日, 怵畏義分, 章遑出肅。 迺者賓對有命, 又不敢無端逡巡, 冒沒登筵, 有愧私心, 一傳故紙, 做錯非細,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誠慙忸, 靡所容措。 以此情踪, 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文會曰, 掌令具得魯, 獻納奇學敬, 避嫌聯陳之際, 有所做錯, 更爲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得魯等曰, 臣等骳骫湔劣, 動輒隨尤, 避嫌之際, 誤漏一字, 荐被承宣請推之擧, 昏憒之失, 益無所逃, 以此情踪, 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得魯曰, 府啓以國忌正日姑停矣。 學敬曰, 院啓以國忌正日姑停矣。 得魯曰, 生民休戚, 專係於法司, 其爲職也, 不輕而重, 非比他司矣。 蓋民生有欲, 無法乃亂, 故京兆焉以掌之, 秋曹焉以治之, 小而息爭訟而平之, 大而刑暴亂而禁之, 有枉必直, 有冤必伸, 毋使一夫一婦, 不獲其所, 朝家所以爲斯民也, 至矣盡矣。 然而吏胥數百, 無他生業, 專以舞文浚民, 爲其家計, 爲官長者, 雖能賢於律己, 嚴於束濕, 猶有俯仰投間之巧, 況且近日, 多不擇人, 往往官反貨來之訾, 汨亂於其中, 是非相蒙, 曲直相反, 無劑之債, 或聽期外之訟, 不簡之辭, 濫施科外之刑, 是豈聖世之所宜有者乎? 於是乎吏緣爲奸, 無復顧忌, 其所以舞弄侵漁者, 不一其狀, 如是而民何所措其手足哉? 臣謂刑曹·京兆堂上郞廳, 令銓曹, 極擇久任, 以爲平庶獄而恤民生之地焉, 宜矣。 上曰, 依所懷爲之。 出擧條 得魯曰, 先王之世, 三年耕必有一年之蓄, 積之三十年, 則有十年之蓄, 故上用足而民不困, 飢饉水旱, 不足以爲虞也。 臣聞戶部一年收捧, 不支一年經用, 騎曹則支放無路, 員役朔布, 亦不得下云。 財貨匱乏, 府庫空虛, 至於如此, 而繁文日增, 虛費日多, 國家將何所恃何所資而爲治爲安哉? 萬一有水旱之憂, 盜賊之變, 則不知計將安出, 思之凜然以寒心矣。 古昔經邦者, 必曰豐財, 豐財者非求財而益之也。 去事之所以害財者而已。 所謂害財者, 卽冗吏冗兵冗費, 臣未知何寺有冗吏, 何營有冗兵, 何事爲冗費, 可從減省, 可以釐革, 而近日吏隷之加出, 亦一巨弊也。 各衙門, 多則累十, 小亦七八, 以一騎曹言之, 每年耗費, 至過六千, 移差者初不陞實, 額外者增出名色, 一切循私, 無復顧惜, 寧有如許事體, 昔在先朝, 以加出事, 飭敎, 何如? 而五六年間, 又復依舊, 如是則金石關和, 將爲虛文其弊將使法令不伸於下, 而紀綱不振於上, 不徒經費一事而已。 近有廟堂之申飭自別, 未知各司之如何擧行, 而若不嚴立科條, 難保永革其弊, 臣謂移差者, 隨闕陞實, 非移差者, 一竝査汰, 如或復踵前習, 則當該堂上,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 宜矣。 上曰, 依所懷爲之。 出擧條 得魯曰, 臣之待罪評事也, 聞關北海夫, 困於進上浮費, 將至流散之境云。 故取見列邑文書, 如大口進上十八尾, 則封餘亦十八尾, 紅蛤進上三斗, 則封餘亦三斗, 魚物各種, 無不皆然。 富寧一小邑也。 別進上代納錢, 至爲三百餘兩, 到界進上, 則至過千餘兩, 如是而蔀屋貧民, 何以遂其生乎? 此非近日創開之弊, 而卽是庚申以後襲謬者, 若不及今矯革, 將使民, 散而之四, 思之豈不凜然哉? 臣謂令廟堂, 申飭道臣, 封餘謬例, 一竝革罷, 此外如別卜定之類, 或有過濫者, 亦另加減省, 使遐土殘民, 得以支保, 宜矣。 上曰, 聞甚駭然, 前後道臣, 捧現告越俸三等, 令廟堂措辭行會, 各別申飭, 俾有實效, 可也。 出擧條 學敬曰, 古人曰, 國有三空, 朝廷空·倉廩空·田野空, 今之朝廷, 多有人物, 不可謂空也。 惟倉廩盡空, 三南被旱災, 未免凶荒, 然豈至於殺年乎? 日後若逢大殺年, 或連歲飢饉, 則億兆生民, 以今倉穀, 實無捄活之道, 惟我江都·南漢, 特是國家設險守國之地也。 於此聚積百萬精米, 半留半分, 除耗改色, 而廟堂商議, 推移錢貨貿米, 以置山城。 又於近邑還米, 移置此中, 若當飢年, 則可以活畿內窮民, 亦當爲陰雨之戒, 各道山城, 皆用此制, 則百萬生靈, 豈不均蒙惠澤乎? 臣願待豐貿米, 以備不虞, 宜矣。 上曰, 依所懷爲之。 出擧條 文會曰, 獻納奇學敬, 奏達之語, 有違格例,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學敬曰, 近年科弊滋甚, 試官以私情爲例規, 爲士者以寅緣曲逕爲長技, 科場淆亂, 莫可捄正, 雖有朝家之嚴飭, 而皆歸於空言, 何益之有哉? 今世豈無英秀之士, 而皆誤於科文, 不知學問之實工, 所以世無良材, 朝乏正士, 識者之憂歎極矣。 預爲立法, 則多士何敢犯罪乎? 臣願行唐朝面試之制, 以革科弊, 宜矣。 上曰, 令禮曹稟處。 出擧條 邁修曰, 面試固是釐正科弊之良策也。 英廟朝, 蓋嘗試之, 而旋復寢而不行矣。 然若設先甲之令, 則士子自當肄習, 而其故犯者, 又何足恤乎? 至於小學講, 則行之數十年, 人皆將講誦一部小學矣。 其爲裨補風敎, 當如何哉? 然而近來照訖講, 未得其效, 甚至於多得空名帖於外邑, 以爲隨從輩冒入場屋之資, 士習渝敗, 誠爲寒心。 苟有以矯捄而更張之, 則豈不幸乎? 榮輔曰, 安慶民, 以定配次律擬入乎? 上可之。 文會曰, 今日賓對, 備局堂上李仁秀, 旣書進字於入啓座目, 而今乃謂有身病, 不爲入參, 特敎申飭之下, 事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有何故而不入來乎? 邁修曰, 此武將, 每以實病難强之狀言於臣, 而臣未及仰達矣。 上命文會, 讀奏公事訖, 命書判付。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