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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97책 (탈초본 100책) 순조 5년 7월 22일 임신 21/21 기사 1805년  嘉慶(淸/仁宗) 10년

○ 乙丑七月二十二日酉時, 上御誠正閣。 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李文會, 持綱目第三十三卷, 侍讀官姜世綸綱目第三十三卷直閣洪奭周, 持綱目第三十三卷, 假注書兪應煥, 持綱目第三十三卷, 記事官徐淇修, 持綱目第三十三卷, 記事官鄭觀綏, 持綱目第三十三卷, 以次進伏訖。 上曰, 上番何爲而出去乎? 文會曰, 以兼帶學敎授, 晝仕進去于照訖講矣, 上開卷, 命讀之。 世綸讀自宋元嘉二十四年, 止竝誅其宗族。 上曰, 參贊官讀之。 文會讀自又有告牧犍, 止數多則物重。 上曰, 閣臣讀之。 奭周讀自多小雖異, 止義季卒。 上曰, 注書讀之, 賤臣讀自義季, 止皆應之。 上曰, 上番讀之。 淇修讀自宋元嘉二十五年, 止要兼水陸。 上曰, 下番讀之。 觀綏讀自請以皇子, 止所向奔潰。 上曰, 文義陳之。 世綸曰, 宋鑄大錢矣。 錢幣之出, 已自上古, 名號沿革, 銖兩輕重, 從民便否, 隨時不同, 而蓋太重則民不便, 太輕則貨不通, 漢武帝鑄五銖錢, 而輕重最得其宜, 歷代用之, 皆以爲便, 我國錢法, 亦行之累百年, 無難便之端, 似與周家九府圜法, 漢時五銖錢法, 無異同矣。 上曰, 宋之所鑄大錢, 重爲四銖, 則其制樣何如耶? 世綸曰, 外圓內方之制, 自周家泉貨而已然。 無論輕重, 其樣則與今之錢制, 無異矣。 世之論爲國之道者, 以財之豐約, 占國之治亂, 王制所云國無三年之蓄, 國非其國者是已。 蓄財之道, 豈重賦榷利之謂哉? 其要, 在乎人君之能節儉也。 上曰, 人君雖懋節儉, 而無實效者亦有之矣。 世綸曰, 上有好者, 下必有甚焉者, 自上若懋節儉, 則化如風草, 一國效之, 豈有君民不足之慮乎? 上曰, 參贊官陳之。 文會曰, 臣無可陳之文義矣。 上曰, 閣臣陳之。 奭周曰, 宋主之經略中原, 有三可戒矣。 上曰, 宋是帝王之正統耶? 奭周曰, 以中原一統之國而南渡者也。 上曰, 宋之群臣, 專爲迎合取寵, 而實無經略之事矣。 奭周曰, 此不過空言而已。 臣之所以爲三可戒者, 人君之心, 不宜有所偏好, 兵凶器, 戰危事, 固非人情之所樂赴, 而宋主之心, 一偏於尙功喜事, 則獻策迎合者, 紛然有鳴劍抵掌之意, 況聲色狗馬之娛, 貨利聚歛之術, 一有所偏好之心, 則窺見其端, 阿意迎合者, 又豈可勝計耶? 此其可戒者一也。 聽言用人之道, 必先稽其實, 故之用, 亦惟曰詢事考言, 乃言底可績, 今宋主之於王玄謨, 以其言之洋洋可聽, 而便謂之有封狼居須意, 畢竟與白面書生, 當佛貍之强敵, 而有碻磝滑臺之敗, 元嘉之政, 自此而衰, 此其可戒者二也。 古之人出師之日, 素服而命將, 撤樂而減膳, 其所以臨事而懼, 戰兢怵愓者, 若是其至也。 今宋主, 以區區之江南, 欲圖倔强之北虜, 而其君則有封狼居須意, 其臣則願上封禪書, 先已有飛揚矜肆之意, 才疎而志大, 空言而無實, 雖欲不敗, 其可得乎? 此其可戒者三也。 唯願於此等處, 推類而體念焉。 上曰, 楊文德戰敗, 而宋主之免其官削其爵土者, 何如耶? 小註固已言其坐於失守矣。 世綸曰, 失其官守, 則烏得無罪乎? 上曰, 魏主之殺牧犍, 猶項羽之殺子嬰矣。 世綸曰, 潛畜毒藥, 殺百餘人, 則誅之亦宜矣。 上曰, 閣臣之見何如耶? 奭周曰, 綱目書法, 誅當其罪者謂之誅, 不當其罪者謂之殺, 魏主之於牧犍, 書殺而不書誅, 則可見其爲殺無罪之辭矣。 牧健之罪, 雖曰毒藥殺人, 交通故臣, 而此則出於告者之口, 其所以爲證左者, 不過匿金玉寶器而已。 此其罪, 豈至於死乎? 上曰, 此魏主所以處之不得其當也。 奭周曰, 凡興王之君, 待勝國遇降王, 貴在全保終始, 而卒不能者, 以其有猜克之心也。 唯皇明太祖皇帝, 獲陳理·明昇, 而或有告其有怨言者, 乃曰, 小兒輩言語細過, 不足誅, 但恐爲奸人所誤, 不得保全, 遂送之高麗, 至今有陳明二族, 以皇朝人子孫, 隨參壇享, 此豈非後世人君之所可測者乎? 上掩卷, 命玉堂閣臣先退, 上曰, 諸道放未放回啓, 或有未入來者何也? 文會曰, 其中刑曹所管回啓, 似未入啓矣。 上曰, 成冊則皆已來到乎? 文會曰, 濟州外畢到矣。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