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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07책 (탈초본 101책) 순조 6년 2월 3일 신사 31/38 기사 1806년  嘉慶(淸/仁宗) 11년

○ 掌令安廷善, 持平金鐮, 正言朴英載, 啓曰, 噫嘻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類,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節,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試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如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 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旣輸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懍然?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尙未蒙允, 此雖出於先大王包含寬假之至仁盛德, 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尙今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及至今日, 年限已過, 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 賊之外, 豈復有賊, 而迺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初出之時矣。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澤,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 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 亟施跽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 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噫嘻痛矣, 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 身爲閫帥, 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大將, 至於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 而況渠四字刀割復之愛姪也, 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間, 出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賊謀自綻, 天討快行, 而誅殛之典, 只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獄體, 不免疎虞。 以謙, 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七字刀割鉤覈之路, 惟在此賊之盤問, 而不加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而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好石之以年未滿, 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刑, 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 今之·, 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 更無可論。 逆以凶之子, 藉其氣勢, 罔念喣嚅之恩, 益肆跳踉, 擬帥市恩之謀, 旣極陰祕, 荷杖偸鈴之態, 不忍正視。其所負犯, 不一而足, 而乃於不敢言之地, 敢懷不敢萌之心, 潛構啓草, 欲售欺天之計, 此已窮凶絶悖, 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 潛藉逆之姻婭, 六字刀割與同死生之說, 旣已遲晩, 顧瞻他日之計, 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 自知當死之供, 吐實於平問之下, 其窮凶情節, 更無可言, 有賊如此, 不施邦刑, 則天綱絶矣, 王法壞矣。 宇鎭之於·兩賊一而二, 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 獨使已結案之凶逆, 得保首領, 偃處近島,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義理自此晦塞, 亂賊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 請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快正王法。噫嘻痛矣, 亂逆之變,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今番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嗚呼, 今日此何時也, 皇天降割, 臣民無祿, 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 大小中外, 惟有血泣攀號, 直欲無生而已。噫, 彼逆魁時景等兄弟, 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 包藏禍心, 闖此擧國哀遑之時, 敢生嘯聚不軌之謀, 假托占夢, 誑惑人心, 妄附星緯, 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 乘夜直犯於官府, 肆發縛官上京, 擧兵除惡等語, 究其逆節, 實有浮於·, 而鯨鯢之戮未加, 魑魅之形先滅, 雖未及如法結案, 而此等凶逆, 當施拏戮之典。時夏·時鼎·時楫等, 雖已酌處, 旣是凶逆之同堂, 而暫挽非力遏之志, 不告有觀望之跡, 嚴訊窮詰, 不容少緩。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 參聞醫官可疑之說, 而不卽直招, 及與時皞面質之後, 始乃吐實, 究厥情節, 萬萬校慝。 玄慶則以逆景之子, 初旣同惡, 末又逃躱, 尙今未捉, 實有難言之深憂。凡此諸賊, 雖或有首從之別, 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 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 亟令王府, 設鞫嚴覈, 快正邦刑。 時景·時昱, 竝施孥籍之律, 玄慶督期詗捕, 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 噫, 從古權奸之壞亂世道, 禍人家國者何限, 而豈有如徐有隣之至妖極凶者哉? 惟彼凶徒之干犯於某年大義理者, 一轉再轉, 至于六七轉, 脈絡貫通, 腸肚結連。 而噫, 彼有隣, 乃於乙未冬故相臣徐命善陳疏之時, 以宗廈復出之說, 與象厚爛熳酬酢, 頤指徒黨, 俾不參於聽政陳賀, 則其於代聽莫大之慶, 顯有不滿之意, 昭不可掩。 而以我先大王聖德大度, 包荒拂拭, 節次推遷, 視同無故, 則生死肉骨之恩, 於渠何如, 而乃敢反懷疑懼, 潛售掉脫之計。 晝宵揣摩, 無所不至, 而及夫庚子以後, 操國權柄, 惟意所欲, 爲賊淵藪, 寔繁其徒,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 其所設心用意, 專出於營護干犯, 某年以來源頭凶逆, 閃弄手勢, 挺身報讎之計也。 人心由此而陷溺, 國勢職此而凜綴, 駸駸入於人不人, 國不國之域, 而滔滔末流, 愈往愈甚。 逮夫壬子之間, 交結異類, 面諛背毁, 無所不極, 至以莫重莫嚴典禮間事, 作爲欛柄, 或倡說而煽動之, 或誘衆而威脅之, 矯誣之說, 肆行其間。 苟究厥由, 非渠而誰? 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 洞燭其奸狀, 深惡其情態, 六七年來, 屛置於外, 俾悔其罪, 則固當革心改面之不暇, 而依舊跳踉, 無所懲畏。 何幸慈殿處分, 乃在神人積憤之餘, 而罪止荐棘,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窮凶情節, 無以究覈, 輿情憤鬱, 尤當, 如何? 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身故, 有所容貸。 請慶興府物故罪人有隣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嗚呼, 數十年來, 奸凶之徒, 把弄權柄, 惟意跳踉, 義理將至湮晦, 國勢幾乎岌嶪。 而噫, 彼徐有防, 本以憸邪之性, 濟以傾巧之行, 戕善敗類, 莫逃宵小之目, 背公營私, 無非兜攬之計。 當賊擅弄之時, 專事附麗, 及賊誣眩之日, 同聲和應, 凡所以簧鼓邪說, 蝶蝀太陽者, 無不爲之嚆矢。 而賊逆節彰露之後, 語頗糢糊, 亦不嚴斥, 一世之所共憤, 厥惟久矣。 向者儒臣之疏請追奪也, 與賊一而二, 二而一云者, 臚列備至, 可見公議之峻發, 而今此大僚稟處之論, 反涉惟輕。 請故判書徐有防, 亟施追奪宮爵之典。噫嘻痛矣, 權奸之凶國禍家,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 渠本天生宵小, 薄有文技, 惟我先大王, 念其家聲, 置之邇列, 自簪筆而躋緋玉, 恩至渥也, 德至厚也。 奈其狼性難改, 梟音漸肆, 持身汙下, 不以士夫而自處, 宅心回譎, 不識名義之何物, 賣寵招權, 無所顧忌, 利己傷人, 看作能事。平生傳襲, 卽是凶邪之餘論, 密地和應, 無非奸賊之悖說, 而鬼蜮情狀, 莫逃於天鑑之下, 故每以行己卑賤, 作事容易, 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 至有小國榮之敎, 雖以包容之德, 姑緩屛黜, 深察跳踉之漸, 嚴加裁抑。 大聖人則哲之明, 凡在臣隣, 孰不欽仰? 而及夫乙卯以後, 朝著肅淸, 國是大定, 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 宿習之莫售, 遂復翻身換面, 以爲迷藏龍斷之計, 情態之巧黠, 不啻如見其肺肝, 有識之憂, 厥惟久矣。逮當昨夏崩坼之變, 大小哀遑, 罔知所爲, 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 謂此時之可乘, 敢欲盜竊權柄, 恣行胸臆, 毁棄禮防, 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 已無可言, 而出入深嚴, 略無防限, 窺覘動靜, 作爲伎倆, 欺蔽上下, 擅弄威福, 兜攬銓衡, 濫叨文苑, 以奔走號召, 奊詬無恥之徒, 廣植黨援, 助爲聲勢, 而錢穀甲兵, 無不管轄, 政注差除, 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 使人莫敢誰何, 陰濟其私, 鄙夫無所不爲, 夸張氣焰, 大開賂門, 親黨家客, 口厭四方之贈遺, 僕隷賤流, 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 無復畏憚, 延禧禁地, 縱賊傔而瘞埋臭胔, ·諸郡, 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 與私人而分利, 鬻賣腴邑, 共癡甥而論價, 此猶渠之薄物細故。 若其陰陽闔捭, 在右欺賣, 口蜜腹劍, 不翅林甫之奸邪, 詐僞反覆, 專用·之手段。必欲戕害者士類, 而陽附士類, 必欲壞亂者義理, 而假托義理, 廊廟大臣, 視之若無, 僚寀兄弟, 公行交構, 讒慝之口, 千百其舌, 朝象之洶洶不寧, 徒以渠也。廷紳之惴惴不保, 豈非若耶? 尤所痛惡者, 奏藁之役, 倡說於公座, 瀛棘之逆, 營護於暗地, 爲凶魁效力之計, 手脚益忙, 殺薄昭薄德之言, 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 敢爲推托之辭, 告文代撰, 陰用寬大之句, 當此之時, 渠之所謂義理, 果安在哉? ·之論, 卽渠素所畜積, ·之事, 是渠他日排布, 則每到事會之滾急, 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 向來邪獄, 可謂天地之大變怪, 王法之所必誅, 而處分嚴正, 一番廓淸, 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 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 肆然發口, 以悅異臭之人, 自爲解脫之計, 設心造意, 事事若此, 此等小人, 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 自頭至足, 無非罪惡者, 渠亦人耳, 持此安歸? 情狀旣綻, 到處狼狽, 天地雖大, 靡所容身, 則畢竟匍匐而歸, 還他本邑, 至於粧出凶述之疏而極矣。 蓋其千億化身, 惟利是趨, 利在賊則附賊, 利在民始則附民始, 利在·則附·, 利在異類則附異類, 利在邪黨則附邪黨。 一行刀割天下之惡, 始若殊塗, 終必同歸, 況渠之於逆, 腸肚相連, 脈絡交通, 眞臟現捉, 昭不可掩, 況今·之凶言凶疏, 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 所未有之逆變也。 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 傳襲行恁之凶肚, 爛熳綢繆, 如鬼如蜮, 爲世指目, 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 輒懷怨懟之心, 敢於莫重莫嚴之地, 肆發窮凶極悖之說, 時發則久爲賊之豢畜, 稔聞賊之凶言, 手投凶書, 詬罵天日。 此實·之所不道, 而苟究其根柢窩窟, 一則行恁, 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 俯察輿情, 廓揮明斷, 特降賜死之命, 王章自此可伸, 輿情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 罪是劇逆, 職非大官, 則只賜其死, 不施藁街之典者, 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 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 不一盤覈, 徑先處斷, 臺臣設鞫之請, 迄未蒙允。 薪島復命之啓, 纔已登徹, 王章似伸, 而未可謂克伸, 輿情似洩, 而未可謂快洩, 到今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 依律擧行, 無俾易種焉。 十一行刀割噫嘻,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 主張邪敎, 詿誤迷俗, 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 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今番恒儉輩鞫案觀之, 其所綢繆排布, 至凶絶悖之狀,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 裝載兵器, 曰以脅持, 曰以判決云者, 卽是·之餘套, 而·之後身也。 賴天之靈, 旋加誅殛, 而向使其計得售, 則白蓮·黃巾之變, 有不足言, 而國之爲國, 未可知也。追惟及此, 不覺毛骨俱竦, 恒儉諸賊, 雖是凶獰, 特不過鄕曲卑徵之類, 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 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 郵卒裝送之謀, 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 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 只以邪黨而誅鋤, 或徑先物故, 或誅止其身, 而及今賊之鞫案始出, 渠輩之逆節昭著, 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 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 恒儉乃其枝葉, 而旣伏典刑, 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 獨可逭於賊已施之律乎? 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 正法罪人承薰·樂敏, 施以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國榮· 陽澤鄭民始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而陽澤焉承望, 指揮者賊, 而民始焉和應, 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 己亥宮女之逮訊, 而倫綱之斁敗, 無餘地矣。 處在保護之任, 而端陽之例供, 肆然廢停, 共坐深嚴之地, 而宮人之栲掠, 期於誣服。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 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陽澤則家已孥籍, 官亦追奪, 更無加施之律, 而至於國榮, 則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 民始之誣逼綻露, 其首惡則實賊也, 凶魁則亦賊也。昨年之春, 幸賴我先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快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時偉性本陰譎, 行又凶悖, 賊之餘論, 無不主張, 賣權兜攬, 惟意所欲, 樂禍忌忮, 爲世側目, 厥惟久矣。 暗結妖宇之父子, 昏夜綢繆, 情跡陰祕, 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 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 長惡助勢, 便一窩主。 及夫賊之輸款, 而渠之眞臟, 畢露無餘, 推此一款, 卽是斷案, 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 壬寅秋邦慶, 實是八域臣民歡抃蹈舞之辰。 而噫, 彼時偉, 抑獨何心, 顯示不悅之意, 章奏之上, 力遏邦慶二字, 酬酢之間, 牢諱慶抃等語。 公坐稠廣, 攘臂咆喝, 有耳皆聞, 無人不道, 及至定號之日, 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 今此定號, 何如是太早。 究厥心腸, 已萬萬極凶絶悖, 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 以平日不平之心, 益肆陰凶之計, 暗囑其兄, 沮戲葬地, 國言喧藉, 情節莫掩。 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 姑不設鞫嚴問, 只施絶島荐棘, 而王章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先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 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 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噫嘻, 魯賢本以不逞之徒, 素蓄樂禍之心, 凡係怪論悖議, 無不主張。 及夫賊凶疏之際, 從容筆談, 爛熳謀議, 沮戲大婚之凶計, 背馳先王之逆節, 終始通謀, 已是渠斷案, 而嗾人停啓之事, 看作私好, 局子粧出之說, 謂非惡逆。 或曰到今義理始正, 其時則是非未定, 言言悖慢, 節節凶慝, 同參之罪, 渠旣輸款, 則在法不當移易, 知情之律, 今已擧行, 則失刑尤當, 如何? 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在民手出悖通, 身係久囚, 則乘機樂禍之習, 厥惟久矣。 與賊爲切隣, 以賊爲謀主, 臭味相同, 臟肚相連, 及其凶疏之構草也, 密勿綢繆, 爛熳酬酢。 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 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 攘臂倡應, 甘心沮戲, 其凶肚逆腸, 與·兩賊, 一串貫來。 同參之跡, 鞫案昭在, 知情之律, 失之太輕。 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不逞怪鬼之徒, 壞世道而禍家國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玆之變哉? 蓋其一種虺毒之類, 自成暗地蚓結之勢, 千奇百怪, 萃爲淵藪, 悖疏悖通, 竝道迭發。苟非乾道孔昭, 凶謀自綻, 慈敎誕宣, 處分揮廓, 則幾何不伏莽之禍, 將至燎原哉? 噫, 彼洪履猷, 卽一乖氣所鍾, 渠以幺麽蔭吏, 常欲兜攬朝權, 陰懷網打之計, 倡爲慘毒之擧。昂然自處以窩主渠魁, 而嘯聚無賴之類, 做出平地之浪, 掃盡朝著, 將欲何爲? 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 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 渠之造謀用意, 專出樂禍, 而及其眞臟綻露, 情節莫掩, 則乃敢憑藉於莫重莫嚴之地, 反歸於自渠身背馳, 自渠口誣逼之科, 卽此一節, 爲其斷案, 罰止島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窮凶之情節, 無以究覈, 積鬱之輿憤, 到今益切, 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身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人心日陷, 世道日詿, 凶國禍家之變, 前後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噫, 彼賊, 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王章未伸, 孥戮尙靳,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若其梟腸獍肚之爛熳同參, 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 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 干連逆謀, 固宜到底窮覈, 打破窩窟, 不可以區別首從, 輕先酌放也明矣。 李晦祥, 本以賊之血黨, 參涉凶疏, 綢繆和應, 或以筆談而酬酢, 或以書札而往復。 疏後阻隔之說, 證左無據, 宣力停啓之事, 眞臟畢露, 渠雖喙長三尺, 無以自明, 卽此一款, 已是斷案, 而一次平問, 不加拷訊。 屢朔抛置, 遽然酌處, 失刑之大, 莫此爲甚。 及夫發配之初, 謂有吐實之言, 恐動禁堂, 至有大臣請對, 更爲設鞫之擧, 則指嗾醞釀之情節, 庶乎其卽地盤覈, 劈破根窩, 而奈其舊習罔悛, 凶圖愈肆, 一反前招, 閃弄疑眩。 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 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 以渠負犯, 生出獄門, 寔出十世宥之聖意, 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 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 舞奸鉤引之計哉? 反坐自有當律, 誣招宜覈隱情, 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 論以刑政, 萬萬乖當。至於尹致行, 自來狡慝之物, 留宿逆家, 考準凶疏, 渠旣輸款, 則稱以短文, 不識指意云者, 究厥情狀, 尤極痛惡, 而同參之跡, 綻露無餘, 減死之律, 失之太輕。 金宇光, 以凶賊之私人, 朝夕相守, 奔走聽令, 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 狼藉難掩, 此不可謂以卑微, 撓屈三尺也。 權思穆, 係是應坐之類, 事當次第擧行, 決不可遽議酌放。 金千孫, 雖曰, 蒙騃賤類, 旣是親密之傔屬, 亦係鞫獄之干連, 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 島配罪人金宇光, 竝令王府, 更加嚴鞫, 夬正典刑, 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 干常亂紀之賊,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 常懷梟獍之心, 莫掩鬼蜮之狀, 乘機逞毒, 闖呈一疏, 上而拶逼聖躬, 下而網打朝紳, 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 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 有若不爲辨明者然, 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 憑藉而疑亂, 閃忽而譏訕, 顯售不逞之習, 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憯, 胡至此極? 嗚呼, 庚申以後, 我東方得有今日, 是誰之力? 洪惟我慈聖殿下, 五紀母臨, 四載簾帷, 保護我聖躬, 鞏固我宗祊, 義理闡明, 朝象和泰。 克追先王之遺志, 誕擧旣定之文祥, 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 洪功盛烈, 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 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 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 罔非稟決慈旨, 推明慈德, 正大光明, 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 孰不頌慈仁仰聖孝, 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 抑何心腸, 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 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款, 已是窮天地亘萬古, 所未有之劇逆斷案, 此非但殿下之罪人, 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 剮戮猶輕, 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 未能手磔而口臠, 凡幾月矣。 輿論迭發, 聖斷斯赫, 特允臺臣之請, 王章始可快伸, 輿憤從此少洩, 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 至令似此凶逆, 生出獄門, 刑政之乖失, 神人之痛惋, 容有極哉? 噫, 彼賊, 卽一貸頭之逆豎也。 此而不嚴覈情節, 快斷常刑, 則倫綱斁而義理晦, 將至於國不得爲國, 人不得爲人, 不逞之徒, 去益生心, 亂逆之起, 又復接跡, 豈不大可懼哉? 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 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 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 亟令王府, 還爲拿來,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噫嘻痛矣, 李東馨之罪, 可勝誅哉? 莫重莫嚴者, 某年之義理也, 至精至微者, 先朝之秉執也。是以過與不及, 均之爲殺無赦矣。 彼金達淳之假托闡揚, 敢提不敢提之事者, 已是窮凶絶悖, 所未有之變怪, 而東馨之夤緣事會, 憑藉聲討, 又復忍提不忍言之言, 顯售壞亂挾雜之計者, 其所以干犯大義, 貽慼聖心, 同歸於亂逆之一轍, 何其無嚴無忌, 至此之極也? 蓋達淳之罪, 在於干犯義理, 東馨之罪, 在於壞亂義理, 干犯者, 旣爲人臣之極罪, 則壞亂者, 亦豈非人臣之極罪乎? 此而尋常處之, 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義理, 將不免爲此輩之所壞了。 思之及此, 不覺髮豎而膽掉, 此固殿下之罪人, 而亦是兩朝之罪人也。 島置之典, 雖已蒙允, 此等怪鬼凶徒, 決不可一日容貸。 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 爲先施以荐棘之典。 答兩司曰,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