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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07책 (탈초본 101책) 순조 6년 2월 3일 신사 32/38 기사 1806년  嘉慶(淸/仁宗) 11년

○ 執義李東冕, 掌令安廷善, 持平金鐮, 啓曰,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噫, 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 覆載難容, 而王章未施, 鬼誅先及, 輿情之憤惋, 久而益切。幸於近日, 義理大明, 天討克行, 追削之律, 今已快施, 公憤少洩, 民志底定矣。諸子散配, 係是應行之典, 而其子魯崇, 性本凶譎, 世濟其惡, 己已閃忽, 東西跳踉, 乃以持衰之身, 出沒權奸之門, 晝宵綢繆, 罔非戕害善類, 背馳義理之計也。國言之喧藉, 厥惟久矣。日前大僚稟處, 雖已允下, 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 不可薄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沈魯崇, 亟施絶島定配之典, 其餘諸子, 亦爲依律散配。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語,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今番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暇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肋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兇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 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恒儉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 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凶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配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至於吳錫忠, 尤極凶且慘矣。 本以凶醜之遺種, 渠家之漸染邪學, 無辭自服, 已是渠罔赦之斷案, 而潛懷陰圖, 交通凶孽, 暗地綢繆之狀。 家煥之證招丁寧, 屢次來往之跡, 渠供之輸款昭然, 敢生漫漶之計, 或曰不無其力, 或言無以形容, 終始呑吐, 一向抵賴。 究厥情節, 萬戮猶輕, 豈可以次律勘斷乎?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凶逆之滅倫干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賊, 危逼國母者哉? 究厥罪犯, 萬剮猶輕, 而顯戮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曷有其極? 顧今誣服之宮人, 迄未究覈, 聲討之輿論, 轉益弸激, 環東土含生之倫, 如不欲生者, 日甚一日矣。 何幸乾道孔昭, 慈旨誕宣, 有此逆賊民始, 依臺啓施行之命, 處分嚴明磊落, 凡在臣隣, 孰不欽誦? 死後追奪, 便是生前一律, 則惡逆追施之後, 其親屬之散配, 乃次第應行之事, 而況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 則爲其狼貙之種者, 尤不可晷刻容貸也決矣。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 依律擧行。噫嘻痛矣, 李命植之罪, 可勝誅哉? 渠本奰慝之性, 濟以憸邪之態, 蝨附權門, 叨竊銓柄, 恣行胸臆, 詿誤世道, 義理則期於背馳, 善類則期於構陷。募得樂洙, 賣勢利誘, 通擬銓郞, 嗾出凶疏, 至謂士類以逆賊之資斧, 必欲網打而後已。要爲賊邊之報仇,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凶徒之熾蔓, 人心之陷溺, 一則命植, 二則命植, 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 一世之所共知, 則爲逆邊報仇者, 豈非亦逆? 受嗾之樂洙, 旣施追奪, 則指使之命植, 合被同律。請故判府事李命植,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 十數年來, 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爲賊右袒之輩, 踵相接也。 惟彼周爀, 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凱覦之計, 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自同無故。 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今幸乾斷赫然。 五字刀割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請周赫,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臣於庚申五月, 忝叨憲職, 更爲發啓。而伊後登筵, 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抃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聖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快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噫,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 子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形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噫, 彼李東萬, 則言之便覺汚口, 渠於履猷, 卽是聲氣漠然之間, 而托跡輸心, 始出逐臭之意, 臨急圖生, 遂作反噬之謀, 綢繆設施, 經營脈絡, 卽與履猷, 一串貫來, 則主客輕重, 初無可論。 趙鎭井則旣曰, 着名於此疏, 而又曰, 不知其疏語, 天下寧有是理, 安知非外托老悖, 內欲掉脫耶? 至於秋曹諸罪人, 則疎通本自相貫, 旨意如印一板, 豈可以卑微之類而不加嚴覈哉? 前後酌配之命, 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 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 等情犯深重者, 亦爲移囚王府, 到底盤覈, 快施典刑。 噫, 彼賊, 卽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 而獄事未能究竟, 尙切神人之憤。 今此李敬臣之疏, 其論李書九之事, 至謂之根柢, 又謂之發縱, 則其所到底盤覈, 不可一刻少緩。 臣等驚憤之極, 聯陳短箚, 恭俟兪音, 及伏承批旨, 以李敬臣疏, 卽所謂狂言妄說, 元無足取信, 豈可以此, 輕爲逮問爲敎, 臣等竊以爲不然也。 苟使其言而是也, 則不可以人廢言, 若使其言而妄也, 則反坐自有其律, 此而伈泄看過, 置之不問, 則其爲壞國體而失天討, 誠非細憂。 請前平安監司李書九, 泗川縣定配罪人李敬臣, 竝令王府拿鞫, 嚴覈得情, 俾王章伸而亂本拔焉。 持平洪時溥, 以姿本庸愚, 跡又孤畸, 杜門病蟄, 分甘樗散, 淸朝耳目, 本非近似, 而前望特點, 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 臣且惶且感, 不知所措, 適値凶逆無前, 王章尙稽, 忠憤所激, 略效愚悃, 及承批旨, 不惟不賜譴罰。 黃基天絶島移配之命, 又出於臣疏所請之外。 處分嚴正, 臣實欽仰, 而獨於達淳, 尙靳當律, 臣未知達淳之罪, 猶有一分可以低仰而然歟。 噫, 黃基天無嚴之情狀, 孰不憤惋, 而比諸達淳, 猶有輕重之分, 則以基天之律, 用於達淳, 而天討之尙此玩愒, 可乎否乎? 其褒奬兩書之窮凶情節, 縱不得如法鞫覈, 此豈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 而況其所謂絶島, 南海之外, 更無絶島耶? 不過千里之地, 最稱風土之善, 而反不及極邊者, 此亦爲絶島乎, 此亦爲加律乎? 行將有當施之典刑, 則絶島之遠近善惡, 固不必爭難, 雖一日二日, 論以王法, 寧容若是耶? 然則噫, 彼定配所之黃昇源, 有罪乎, 無罪乎? 年雖老耄, 其於黨習, 則經界瞭然, 二載行政, 放恣無忌, 循私蔑公, 殆挽近之所無也, 此亦老耄而然乎? 一有不察, 容或歸之於老昏, 而番番如是, 人人如是, 此亦曰無心偶然乎? 此非愛護而何, 顧瞻而何? 至於李翊模事, 聖批中, 以爾言無乃不審爲敎。噫, 彼李翊模, 罔念本地之卑賤, 輒肆癡心之自尊, 與達淳爲死友腹心, 腸肚相連, 如貫一串。 達淳之陰謀慝計, 無不主張, 又況達淳, 不學無識, 翊模薄有文藝, 故達淳之所以爛熳者, 以文字之借用也, 翊模之所以依附者, 以勢利之所使也。 達淳翊模, 則前後製述, 何以杜撰? 翊模達淳, 則左右閃忽, 何以藉賣? 雖尋常酬應, 尙此相關, 況此初筵所奏, 此何等莫重莫嚴處, 而其可無同志中, 排布設施者乎? 又豈不議於翊模而獨自辦得乎? 其所綢繆之狀, 一世喧傳, 昭不可掩, 臣則以爲審之已熟矣。至於張錫胤之本以賊藪中卵育, 賊凶謀, 無不參涉, 魯賢之納招也, 錫胤之爲賊邊效力, 丁寧納款於鞫庭, 渠所以見枳於政望者, 卽此也。雖以今番事言之, 達淳待命金吾之際, 與一二凶醜, 終日侍坐, 觀於翊模之排衆擬望, 可見其腸肚之相結矣。渠雖急於護黨, 此豈眼有義理者之所爲乎? 雖然, 懲討而未蒙開納之旨, 論人而至承不審之敎, 臣滿心慙悚, 無地自容。此莫非臣誠意淺薄, 未能見槪於君父之致, 以此情跡, 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引嫌而退, 言旣有據, 意在嚴討, 不可以此, 輕遞言官。請持平洪時溥出仕。答府曰, 不允。處置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