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丙寅二月十五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金宗善, 假注書洪起燮, 事變假注書李頤熙, 記注官鄭宗顯·金致龍, 領議政李秉模, 兼戶曹判書金文淳, 知事金思穆, 禮曹判書徐榮輔, 行護軍李得濟, 行大司憲金勉柱, 司諫李元八, 修撰李惟命以次進伏訖。 秉模進前曰, 近日日氣淸和,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秉模曰, 日前微滯之候, 快已復常乎? 上曰, 今則如常矣。 秉模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上曰, 卿今造朝, 爲國事萬幸矣, 庚申禍變時, 卿以首相, 出疆未還, 其時卿若在焉, 當爲院相, 且首相雖在外, 左右相無不可爲院相之事, 而卿終不免遞去, 及其更拜之後, 又未多日, 而金𨩿事出, 此亦豈一金𨩿之所可獨辦者耶? 此莫非予沖年寡昧, 不能摠攬, 爲渠輩所慢侮而然矣。以今番金達淳事言之, 亦出於慢侮中也。予果年少寡昧, 不能事事, 今日北面於予者, 輕蔑予至此乎? 若此則未久不知出何許變怪矣。設使渠言皆是, 予旣以得罪三朝爲敎, 而少不驚動, 佯若不聞不知, 本罪姑舍, 此一款卽渠罔赦之罪也。卿旣出仕, 則身佩安危, 手扶倫綱, 皆卿之任也, 卿身非卿之有, 須思古人鞫躬盡瘁之義也。 秉模曰, 臣以萬萬難强之情地, 當萬不堪承之任, 前後恩諭, 極其惻怛, 臣於是不知身之自有, 不得不爲冒昧膺命之計, 而適又病添, 未卽趨造, 尤切悚惶, 擬於今筵, 悉暴情實, 冀蒙體諒矣。又承此縷縷下敎, 況當國事世道艱虞如此之時, 如臣無似尤何能承當耶? 伏願亟賜斥退, 改卜賢德, 俾臣得以往來京鄕, 時承起居則區區之幸也。 上曰, 卿之所奏, 萬萬過矣, 向於敦諭, 亦已言之, 而卿, 先朝之所眷遇也, 予之所倚毗也, 卿之一身, 佩國家之安危, 此豈卿辭巽之時乎? 秉模曰, 臣蒙殿下拯救拂拭之恩, 豈敢備例飾讓, 而古人曰, 安危大臣在, 大臣未嘗不身佩安危, 然人非其人, 而自處以身佩安危, 則實有僨誤國事之慮, 此非臣自爲臣身之地也。仍奏曰, 惟我先大王, 至精至微之義理, 至嚴至正之秉執, 不藉游夏一辭之贊, 無容舜·禹三言之益, 則北面於先大王之庭者, 但當一念服膺, 長時貼額, 罔敢有越厥志矣。況今雲鄕雖邈, 陟降於昭, 尤宜默會, 其所以爲精微, 所以爲嚴正之故, 仰戴我殿下善繼善述之孝而已。苟有把作自己家計之心, 則已非人臣之分, 而惟彼金達淳, 乃以凶國禍家之心, 潛懷藉彼濟此之計, 先唱邪說, 從以自和, 自作憂歎之色, 自發憤惋之論, 以煽惑一世, 然後敢以不忍言不敢道之事, 肆然發口, 始欲脅持於前席, 終又陳疏而角勝, 其中一二句語, 駸駸然上逼莫重之地, 直欲掩耳而不聞, 拊心而若隕, 世道幾乎淪喪, 人紀幾乎滅絶。噫嘻痛矣, 尙忍言哉? 蓋其未售於先朝之時, 而闖呈於殿下之前者, 在昔年則意必免不得鯨鯢之誅, 在今日則不覺露出來鬼蜮之情, 卽此一節, 尤是斷案, 倘殿下, 仰想先朝之處此也, 爲當如何則可以知所處矣。三司疏啓, 實循輿憤, 而移配圍籬之請, 尙未蒙允, 物情安得不拂鬱, 人心亦豈無觀望乎? 惟願以先朝之心爲心, 爲先特降移配荐棘之命, 以光聖孝, 以示乾斷焉。因是而又有獻愚者, 李東馨處分傳敎中, 不及殺無赦過亦殺無赦之敎, 權衡不差於錙銖, 魑魅莫遁其形跡, 八方欽歎, 萬世永賴, 亦願益堅聖志, 益嚴天討, 萬一有繼此跳踉之怪鬼輩, 無論如此如彼, 明正典刑, 以告先大王之靈焉。臣於昔年, 仰聆聖敎, 若曰大臣朝夕匡弼之任也, 苟有所懷, 不患無可奏之日, 初筵强覓, 應文備例, 予所不取。臣至今莊誦, 且臣久處鄕谷, 未諳世事, 姑不敢强所不知, 仰煩聰聽, 而事關目下大義, 不得不一言, 竝垂諒察, 區區之望。上曰, 卿之所奏, 明白嚴正, 可使迷者覺悟, 犯者知罪,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今臣所奏, 卽國人公共之論也。聖斷赫然, 臣不勝欽仰, 而苟究其罪, 則豈至於此? 然至於加於此之律, 則傳曰國人皆曰可殺, 然後察之, 見可殺焉然後殺之, 蓋聖人審愼之意也, 雖國人皆曰可殺, 而惟其察而殺之, 惟在於自上處斷而已。臣不直請者, 欲殿下之察之而降處分也, 萬一人心, 終不底定, 訛誤自如, 則亦不得不用懲一勵百之政, 此則自下亦當仰請耳。上曰, 徐有恂·徐淇修事, 有一左字, 何益於有恂之叔, 而愚騃如此, 臺批中, 亦以何足責爲言矣。今則臺啓未停, 無以發配, 若向來在敏事貌樣, 何時出場乎? 且臺啓請以設鞫, 設鞫豈可容易爲之之事乎? 觀於翰注問啓, 則更無可問得情之端, 置之不足責之科矣。 秉模曰, 渠輩雖是侍從中位卑者, 而究其所爲, 可謂大變怪, 史記藏之名山石室者, 蓋以賢邪忠逆, 雖或不明白於當時, 而難誣於萬世故也。渠輩雖不足責, 寧不知史體之嚴重, 假使不知, 乃於已徹上聽之後, 敢欲白地欺瞞, 厥罪尤當如何? 前領相則雖云老矣, 有恂之待渠父兄如是, 則何以知君上乎? 如此之輩, 刑推數次, 絶島遠配, 烏可已也? 今以不足責爲敎, 聖意所在, 臣固欽仰, 然此若不痛治, 則將何以懲後乎? 臣旣名以大官, 雖不得如臺諫之得請乃已者, 然此輩之晏處西間, 可謂失之太輕, 雖不設鞫, 至於刑推則斷無不可矣。 上曰, 臺啓論列, 何等審愼, 而徐有恂等啓辭中, 亂臣賊子凶謀逆節等語, 萬萬不稱停, 此而謂亂臣賊子凶謀逆節, 則萬一干犯, 加於此者, 其啓語, 何以加之乎? 其語不審愼, 不可無警矣。 秉模曰, 上敎至當矣。上曰, 凡於論斷, 惟恐或後, 此習可駭矣。 秉模曰, 先朝亦嘗欲痛革此弊矣。蓋當聲討之時, 如欲稱停, 則易被緩討之名, 故每於論列之際, 下語之太不櫬當者多矣。一二人足矣, 而章疏迭發, 不勝紛紜, 終歸於公論不洽, 誠意未孚, 此風不祛, 國不可爲國矣。昔在先朝, 以密旨, 命出濟州罪人, 而時牧使不爲擧行, 其流之習, 至於如此, 大抵君上處分, 設或有過當處爲下之道, 力諫堅執, 無所不可, 而畢竟造化, 則惟在於人主之權柄矣。不然則淸流布列之時, 何不能救己卯諸賢之禍, 小人當國, 而先正臣宋時烈, 何以生出於海島耶? 上命書榻敎曰, 日前詣臺臺臣, 竝推考。上曰, 廟務必有積滯者, 如有可奏者, 奏之也。 秉模曰, 今番陳賀兼謝恩使回便齎來禮部咨文中, 有詔書順付謝恩賜筆謝恩, 賜物謝恩, 三起方物移準及使臣賜食事, 以前頭使行, 別伸謝悃之意, 撰出咨文, 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江界犯越人出送事回咨, 別定齎咨官, 入送盛京之意, 頃已筵稟蒙允, 而盛京回咨之別送咨官, 旣無其例, 雖以日前出來北京禮部咨文觀之, 與盛京別無異同, 則咨官不必定送, 置之回咨二度, 依例撰出, 定禁軍騎撥, 下送于灣府入送鳳城, 以爲轉致盛京及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備局有司堂上朴宗慶, 向來申飭之後, 尙不行公, 事甚未安, 從重推考, 更爲嚴飭,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 文淳進前曰, 辛酉以景慕宮南麓補土及北池石築事, 因本宮提調所奏, 復有成命, 南麓則已爲補土, 而北池則未及石築矣。見今土脈融解, 正合始役, 分付三營門, 使之擇日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榮輔進前曰, 向以康陵石物事, 有所筵奏, 而伏承待日後大臣登筵時更稟之敎,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秉模曰, 年運旣云有拘, 且有英廟戊午已例, 待明年擧行, 似好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 榮輔曰, 毓祥宮展拜, 每於季春, 稟旨擧行, 而若於歲首行禮, 則季春展拜, 不爲取稟事, 曾有定式矣。謹稽謄錄, 則先朝丁酉·戊戌兩年, 歲首連爲行禮於本宮, 而服色則以視事服磨鍊, 先朝已行之禮, 旣如此, 則服色似無難便, 今年季春展拜取稟,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勿爲取稟, 以待下敎, 可也。 榮輔曰, 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修改吉日, 今二十八日外, 無可合之曰, 故以此擇入矣。其日與別試殿試相値, 殿試吉日則二十七日, 亦爲可合云依舊例殿試日子, 進定似宜, 而先朝丙辰別試殿試, 與廟殿宮修改同日, 而因下敎仍爲擧行矣, 今番亦依丙辰例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榮輔曰, 取見丙辰謄錄, 則別試講經一二所, 因下敎合設於成均館, 而試官中, 若有相避之人, 則依殿講例, 當者勿出栍事, 亦有下敎矣, 今番亦依丙辰例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榮輔曰, 別試殿試, 以今月二十八日推擇, 重試以三月初十日推擇矣, 謹稽謄錄, 則丙辰年別試殿試, 與重試, 同日竝設矣,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今亦依丙辰年例竝設, 而日子則以草記更稟, 可也。 勉柱·元八·惟命進前曰, 今値齋日, 故合啓, 以所懷仰奏矣。仍奏曰, 臣等謂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夬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故判府事朴宗岳, 爲先施以追奪官職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請故領府事金憙, 施以追削官爵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次擧金達淳事時, 誤以圍籬安置之典爲請, 上曰, 俄已施荐棘矣, 今則停啓與更請加律間惟意爲之, 可也。 元八曰, 曾在先朝, 以曾經大官者之荐棘後, 不請加棘而直請按律爲不可, 有所下敎矣, 今當以加棘仰請矣。 勉柱等曰, 臣等謂荐棘罪人金達淳, 爲先施以加棘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宗善曰, 行大司憲金勉柱, 司諫李元八, 修撰李惟命, 合所懷仰奏之際, 做錯非細, 事甚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旣請以加棘, 則啓辭措語, 似當與前有異矣。 秉模曰, 似當有不可只施荐棘而止之意矣。 勉柱等曰, 臣等謂判府事徐邁修, 爲先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惟命就座。 勉柱等曰, 臣等謂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趾賊等凶種, 夬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夏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适·雲例擧行, 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 亟令王府設鞫嚴覈, 快正邦刑, 時景·時昱, 竝施孥籍之律, 玄慶督期詗捕, 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慶興府物故罪人有隣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故判書徐有防,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依律擧行, 無俾易種焉,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一行半刀割勉柱等曰, 臣等謂物故罪人家煥·哲身, 正法罪人承薰·樂敏, 施以孥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物故罪人時偉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物故罪人裕, 亟施孥戮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知情不告罪人魯賢, 亟施孥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知情不告罪人在民, 亟施孥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物故罪人履猷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 島配罪人金宇光, 竝令王府更加嚴鞫, 夬正典刑, 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 亟令王府還爲拿來,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遠竄罪人李東馨, 爲先施以絶島安置, 之典, 宜矣。 上曰, 依啓。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前大司憲李翊模, 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興陽縣竄配罪人徐瀅修,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謂徐有恂·徐淇修,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盤覈得情, 明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曰, 合所懷體重, 故纔已仰奏, 而至於府啓, 若無特敎則齋日不得仰奏,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府啓爲之。 勉柱曰, 臣謂正法罪人鏔, 亟施孥戮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曰, 臣謂屛裔罪人沈魯崇, 亟施絶島定配之典, 其餘諸子, 亦爲依律散配,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曰, 臣謂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曰, 臣謂民始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依律擧行,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曰, 臣謂故判府事李命植,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曰, 臣謂周爀, 亟令王府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曰, 臣謂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曰, 臣謂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曰, 臣謂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 亦爲移囚王府, 到底盤覈, 快施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上曰, 府啓中, 大司憲曾有所不參者, 何也。 勉柱曰, 臣有所當避者, 而登筵故不得不仰奏矣。 勉柱曰, 臣謂前平安監司李書九, 泗川縣定配罪人李敬臣, 竝令王府拿鞫嚴覈得情, 俾王章伸而亂本拔焉,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今雖齋日, 府啓旣以所懷爲之, 院啓亦當仰奏乎? 上曰, 唯。 元八曰, 臣謂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臣謂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臣謂亟下三啓傳旨, 令攸司卽速擧行焉,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臣謂正法罪人鏔, 亟施孥戮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臣謂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 亟令王府, 夬施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臣謂放逐罪人沈基泰, 施以島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臣謂放逐罪人沈達漢,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臣謂故判書鄭昌順, 故僉知柳協基, 竝施以追奪官爵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臣謂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施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臣謂梟示罪人性世, 亟施孥戮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元八曰, 臣謂前平安監司李書九, 泗川縣定配罪人李敬臣, 竝令王府, 拿鞫嚴問, 盤覈得情, 明正典刑宜矣。 上曰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俱以無似,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大論方張, 懲討義重, 他不暇顧, 冒沒出膺, 而徐有恂·徐淇修輩, 筵本圖改之事, 誠往牒所無之一大變怪, 而及夫置對之時, 敢生掉脫之計, 自歸欺天之科, 其眼無國法, 恣行胸臆, 輿情之所共憤, 王章之所必覈, 故纔發合啓, 仰請鞫問矣。不惟不賜允從, 乃反施以竄配之典, 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 未能見孚於君父之致, 而伏見堂箚批旨, 以昨日發啓已極徑先爲敎, 又以啓語中亂臣賊子凶謀逆節等句語之不得稱停。今承特推之命, 臣等滿心惶恧,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上曰, 勿辭。亦勿退待。 出擧條 勉柱等就座。 宗善顧惟命曰, 俄又請推, 兩司何不避嫌乎? 勉柱等進前曰, 臣等庸愚鈍劣, 初不敢以見職自處, 而適値賓對, 冒沒登筵, 傳啓之際, 誤奏字句, 至被承宣問備之請, 惶恧轉甚, 尤無所容, 何敢一刻蹲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宗善曰, 行大司憲金勉柱, 司諫李元八, 被推之後, 不爲引避, 徑先就座, 有違臺體, 不可無警,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俄已推考, 今番則置之, 可也。 出擧條 勉柱等曰, 臣等瘡疣百出, 做錯多端, 又被承宣問備之請, 益不勝愧恧惶蹙之至, 其何敢晏然冒據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亦勿退待。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先退, 如有緊急公事, 皆以草記稟處, 可也。 秉模退出。上曰, 諸宰亦以次退出, 可也。 文淳等退出。 宗善曰, 昨日政金羲淳, 蒙點於兵批知事與吏批工曹判書矣, 皆是實職, 以何望筒施行乎? 上曰, 以知事施行, 可也。 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