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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10책 (탈초본 101책) 순조 6년 4월 20일 정유 26/27 기사 1806년  嘉慶(淸/仁宗) 11년

○ 丙寅四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朴宗正, 假注書李遠翊, 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記注官金致龍·鄭宗顯, 領議政李秉模, 左議政李時秀, 右議政徐龍輔, 廣州留守李義弼, 知中樞府事徐榮輔, 刑曹判書吳載紹, 行護軍李得濟·李仁秀, 大司諫李文會, 校理趙晉和以次隨入之際。 口傳下敎曰, 同副承旨同爲入侍。 榮五承命出傳, 洪奭周追入進伏訖。 秉模等曰, 日氣和暖,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近日閭閻之間, 外氣甚多, 向來感候, 近益夬勝耶? 上曰, 然矣。 秉模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秉模等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仍敎曰, 次對爲之。 秉模曰, 聖上胎峰, 在於公忠道報恩縣俗離山, 御極後, 卽當按禮加封, 而至今因循, 未及稟定, 其在事體, 極爲未安。 令該曹, 待今年秋成, 涓吉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此公忠前監司朴崙壽狀啓也。 以爲道內穀簿, 多寡不一, 若其最少處, 只以應分之數, 實無排比之路, 應加分外, 各樣還軍餉留庫中, 限五千石, 特許加分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方當劇農, 宜軫裕食之道, 而所請加分之數, 比諸近年, 最爲精略, 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守令之受由上京者, 連飭該曹, 次第下送, 而稱病留滯者尙多云, 方農曠官, 一日爲悶, 令該曹催促下送後草記。 昔在先朝, 每軫曠官之弊, 屢勤飭敎, 方岳之臣, 惕念奉行, 苟非衆所共知之實, 故不敢給由矣。 近來此法懈弛, 守令無難請由, 道臣無難許暇, 致煩朝家酬應, 事甚未安, 以此意飭勵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乾斷赫然, 天討斯行, 神人之憤, 得以少洩, 國家幸甚, 世道幸甚, 臣於向來臺啓中加棘一事, 竊有所懷, 敢此仰陳焉。 伊日臺臣, 乃於荐棘依啓之後, 忽發加棘之啓, 自上俯詢有例無例, 則臺臣對以有例, 故臣不勝訝惑。 退考金吾謄錄, 則元無加棘之法, 惟有中間一二臺啓, 以防守疎忽, 請其加棘, 此乃無於法之法也。 何可錯引妄對於咫尺俯詢之下乎? 其在杜後弊之道, 不可無責, 當該發論臺臣, 施以罷職之典。 雖以地方官言之, 按律之前, 則只當體朝家欽恤之德, 姑且處之以生道而已, 第以傳聞言之, 則多有駭異之擧。 揆以法意, 難免重勘, 而風傳亦難盡信, 令道臣詳査虛實, 論列馳啓, 眞如傳聞, 則該地方官, 令該府拿問嚴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時秀曰, 首相旣有所奏, 臣當繼陳矣, 荐棘之法, 固是次於極律, 而朝家法意, 則圍以叢棘, 貸其一縷也。 古例就其島置保授之家, 圍棘於四面, 有若樊籬樣, 保授主人, 亦許出入矣。 近聞棘圍, 限以罪人所坐之屋簷, 至於不見天日云, 然則置法之前, 必致徑斃, 安在乎貸其一縷之意乎? 此後一依古法擧行事, 分付金吾。 因此又有愚見, 我朝專以士大夫立國, 雖罪犯惡逆者, 至有支屬婦女之無身犯者, 如法連坐而已, 未嘗僇辱, 蓋亦出於勵風敎尙寬大之意也。 挽近以來, 逆家連坐婦女, 發配前拘囚於該部或捕廳, 此旣法典所無, 婦女決無逃躱之慮, 則不必先爲拘囚。 聖朝豈有凶逆復出之理, 而此後則婦女應坐者, 姑令保授於其家, 仍自其家發配, 勿復用該部該廳拘囚之謬例, 永以爲式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行都承旨李始源, 地望資歷, 俱合晉用, 正卿陞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見今亞卿, 亦甚乏人, 位著每患苟艱, 吏曹參議金箕象, 以英廟朝侍從, 至今沈屈。 前監司朴崙壽, 前承旨權常愼, 行副護軍洪羲臣·韓致應, 皆合陞用, 竝亞卿陞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模曰, 都堂錄當爲從近擧行, 文任中名在臺啓人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前望單子入之, 可也。 出擧條 秉模曰, 見伯狀啓, 則有被雹災之邑矣。 大抵雹災, 自有路脈, 雖不均被其害, 所過處則甚酷, 而且雨水過於京畿, 麥農已爲判歉, 京畿則初似近歉矣, 以近日日氣之好, 稍有蘇醒之望云矣。 近來朝廷, 不幸有事, 不得念及於民事, 今則事幾底定, 此後則專意於民國之事, 爲第一急務。 而至於軍還田三政之弊, 人人皆能言之, 而若其救弊之方, 則不過曰節財用崇儉等陳腐之談而已, 廟堂申飭, 亦不過一張空文而已。 如欲救弊, 則量度其爲不爲, 然後必以切實可行之事, 擧以措之, 正合矯捄之策, 而臣亦留意於對揚者久矣。 本來所見魯莽, 累登筵席, 一無建白, 誠不勝惶恐矣。 上曰, 嶺南頻有雹災, 何爲而然耶? 秉模曰, 臣亦曾經嶺伯, 而果多雹災, 蓋由山勢之最高而然矣。 上曰, 近日稍旱, 不害於農事乎? 秉模曰, 早秧處似可移秧, 而晩秧處則節候姑未屆, 似不待雨矣。 上曰, 移秧在於何時乎? 秉模曰, 雖係節候之早晏, 而五月初, 正其時矣。 殿下雖深居九重, 而若以各道農形狀啓領略, 則年事之豐歉, 庶可以預料矣。 蓋依峽處, 旱氣不入, 故如東北兩西等地, 稍旱云則多得稔, 雨洽云則反失歲, 多畓處得水爲好, 故如··三南諸道, 雨雖過而亦不妨。 然而穀之成實, 在於陽氣, 故旱災稍勝於水災矣。 上曰, 無他奏事乎? 秉模曰, 別無仰達事矣。 上曰, 備局公事, 無留滯者乎? 秉模曰, 當回啓者, 已爲回啓, 而有儒疏之未及稟處者, 此則請故山林贈爵贈諡等疏也。 此等疏, 有難一一仰請許施, 而欲爲防啓, 則亦不無輕待山林之嫌, 如此事, 自前廟堂, 多有姑置不論之例, 今亦不必盡爲回啓矣。 上曰, 向來徐有恂·徐淇修處分, 卿等之見何如也? 秉模曰, 兩囚處分後, 儒臣疏誠有意見, 而群情雖甚抑鬱, 處分實出於造化, 臣何敢容喙於其間, 而臣則仰認以權而合經矣。 時秀曰, 首相所奏甚好, 而此則上天之造化也。 儒臣疏中, 有司之職, 固異言責, 或有不敢爭執而奉行者, 或有先爭執而後奉行者, 執藝之論, 不可設禁摧折云者, 其言誠是矣。 龍輔曰, 儒臣疏語誠好, 而近來有司之臣, 命令奉行之際, 誠有過當處, 故先朝時欲矯此弊, 屢下飭敎矣。 蓋出納惟允, 自是承宣之責, 命令之過中者, 承宣之一二次覆逆, 不是異事, 而至於有司之臣, 又異於承宣, 而命令之下, 必欲爭執者, 蓋出於顧瞻之意, 而恐有目下之人言也。 此莫非朝廷之上, 無公議之致, 而似嚴於守法, 其實則不嚴矣。 今番兩囚, 旣不可瘦死獄中, 則一時行權, 雖出於不得已, 然而凡事蓋莫如守經矣。 上曰, 兩罪人不足深責, 如是處分, 予則以爲得當矣。 秉模曰, 有司旣非言責之職, 則命令之格而不行, 亦豈成說乎? 先朝時, 以密旨, 命出耽羅罪人宇鎭, 而該牧使李運彬, 不爲奉行, 其時欲置之極律, 而參酌邊竄, 終身見枳。 此等之弊, 不可不救, 而蓋處分, 初無過不及, 則亦豈有如比之事乎? 必若宋太祖所言, 自不爲非, 人無得而諫之爲愈則尤好矣。 上曰, 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 備堂齊奏曰, 別無可奏之事矣。 上曰, 今日備堂中, 禮判則修改進去, 而其外無故懸病者何也? 秉模曰, 兵判則內局仕進云, 若以藥院進懸頉則可矣, 而懸病則無義矣。 上曰, 旣入闕中而懸病, 果如何矣。 秉模曰, 聖敎誠至當矣。 備局有司堂上趙得永,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推考則置之,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注書出去, 如有詣臺臺臣, 使之入侍也。 榮五承命出傳, 還入奏曰, 無詣臺臺臣矣。 上曰, 今日次對, 臺臣何不盡入也? 宗正曰, 或有在外者, 或有未署經者, 行公臺諫, 只有大司諫, 故獨爲登筵矣。 上曰, 臺諫進前。 文會進前曰, 今日憲臺不備, 故不得合啓, 而只傳院啓矣。 上曰, 只擧其末端, 可也。 文會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 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 請亟下三啓傳旨, 令攸司卽速擧行焉。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 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 亟令王府, 夬施典刑。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 請放逐罪人沈基泰, 施以島配之典。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 請放逐罪人沈達漢,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請故判書鄭昌順, 故僉知柳協基, 竝施以追奪官爵之典。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施典刑。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 請梟示罪人性世, 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 請前監司李書九,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上曰, 不允。 措辭見上出擧條 文會曰, 請新除授在外兩司諸臺, 竝乘馹上來事, 下諭云云。 上曰, 依啓。 出擧條 文會曰, 合啓中金觀柱·徐瀅修·李魯春·徐邁修·李書九·李翊模·徐有恂·徐淇修等, 竝依臺啓施行事云云。 上曰, 徐邁修, 老昏之故, 未免聽瑩, 豈有異意而然耶? 八十老人, 旣已勸出, 而終不得保全, 則是豈成說乎? 然而公議不可不伸, 故方欲處分, 今此處分之後, 臺言又不止息, 則此非對揚之道, 大臣與臺臣, 須悉此意也。 至於李翊模, 則政註間事, 人所共見, 而代述文字, 旣無明證, 則事涉䵝昧, 以此爲罪, 豈其可乎? 大臣所見, 何如? 領相亦勿以一家爲嫌而陳之。 秉模欲奏之際, 文會曰, 翊模之爲·腹心, 擧世所共知, 雖隷儓下賤, 無不共憤矣。 上曰, 左相所見, 何如? 時秀曰, 公議如此, 不可不處分矣。 上曰徐瀅修事, 臺啓論列, 有浮於李魯春, 而魯春則島配, 瀅修則竄配, 可謂刑政之乖當矣。 且臺啓則直請設鞫, 設鞫何可容易爲之? 雖欲從後設鞫, 今先安置, 自其所拿來, 亦何所不可乎? 該府亦必無不爲擧行之理矣。 秉模曰, 聖敎至當矣。 罪其罪之時, 得其情節, 則自輕至重, 亦何所不可乎? 文會曰, 俄者, 仰請諸賊事, 非臣一人之言, 卽一國共公之論, 伏願亟降處分焉。 上曰, 當有處分, 姑止之。 仍命書批旨曰, 徐邁修事依啓, 李翊模施以竄配之典, 徐瀅修施以絶島安置之典。 出擧條  又敎曰, 同副承旨進前書傳敎也。 奭周書之。 上曰, 徐邁修事處分後, 臺論如不停止, 則是反不如初不處分矣。 仍敎曰, 臺臣就座。 晉和進前曰, 諫長所啓, 實出於輿憤, 伏望亟賜允從, 而徐瀅修·李魯春, 雖下處分, 究其所犯, 律不稱罪, 臣不勝抑鬱矣。 上曰, 此則俄已悉諭, 而臺臣已爲就座, 亦爲就座也。 秉模曰, 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 自是法典, 而爲人後者, 若無所施於所後家, 則移施於本生之親, 多有已例矣, 前持平金愚淳之情理如此, 而其本生父履魯, 年今七十云, 特許移施, 恐合孝理之政,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命大臣諸臣先退,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