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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20책 (탈초본 102책) 순조 6년 12월 10일 계미 16/17 기사 1806년  嘉慶(淸/仁宗) 11년

○ 丙寅十二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副承旨李文會, 假注書柳訸·洪起燮, 記事官KC04283·鄭觀綏, 左議政李時秀, 行兵曹判書韓晩裕, 禮曹判書曺允大, 戶曹判書徐榮輔, 行護軍李得濟·李仁秀·朴宗慶, 副校理洪大浩, 以次進伏訖。 時秀·榮輔·宗慶進前曰, 今日是臘日, 而日氣不至甚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時秀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等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榮輔·宗慶就座。 上曰, 次對爲之。 時秀曰, 頃因嶺南道臣狀啓, 醴泉·義城·禮安等三邑, 小米九千一百二十八石作租事, 以大米依準折換作之意, 覆啓行會矣。 卽見慶尙監司尹光顔狀啓則以爲, 年前靑松等邑, 以小米一石, 換租二石, 實出於爲民情萬不獲已, 而醴泉等三邑, 其弊又爲最甚, 民間所受, 間多不食。 今此作租, 名雖以米換皮, 實則以腐化精, 而若以大米, 準折換作, 則價直太不相當, 決難强而行之。 欲捄民隱, 換租之外, 更無他道,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 道臣狀辭, 如是屢煩, 可知其切於民情, 且有靑松等邑已例, 有難終靳, 依所請施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時秀曰, 此慶尙監司尹光顔伏啓也。 以爲本道別武士一千名, 出身屬之左列, 閑良屬之右列, 合試四等, 左列居首者, 相當職除授, 右列居首者, 直赴殿試, 乃是定式, 而先朝戊戌, 以左列居首人, 付之禁·御兩軍門哨官, 又於戊申, 右列沒技人, 亦許直赴殿試。 自是以來, 閑良之居首與沒技者, 均蒙恩典, 而至於左列出身居首者, 雖或付哨官, 旣非實職, 又無遷轉, 或竝與哨官而初不付焉, 其爲落莫, 尤無可言。 今若以左列居首者, 卽付軍門, 而定爲久勤年次, 俾得調遷, 參上沒技人, 一依古規, 許令陞資, 則足爲慰悅激勸之道, 請令廟堂稟旨裁處矣。 朝家之視嶺南, 自別於諸道, 別武士居首沒技人, 別加奬用, 蓋出於拔例激勸之聖恩, 而漸至有名無實, 以致齎鬱之歎, 前後道臣之以此爲請者, 非止一再。 一依古規, 左列沒技人, 許令加資, 居首人, 卽付兩營哨官, 當次限滿, 亦卽陞遷, 修明定式, 毋得違越事, 申飭兵曹及禁·御兩營, 以此意一體分付於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兵判·御將, 相議, 此後則通融備擬, 可也。 出擧條 時秀曰, 此濟州牧使朴宗柱災實狀啓也。 分等不爲擧論, 數件事, 候風涉海, 恐有後時之慮, 謹援已例, 一邊擧行, 一邊馳啓爲辭矣。 其一, 新舊還之一時竝督, 恐傷民力, 舊還姑爲停止事也。 其一, 軍兵逃老故病廢之類, 嚴飭各該邑, 一一塡充, 待明春從附近哨司鍊事也。 分等旣不擧論, 後錄二條, 先已擧行, 且是年例所請, 竝依狀請施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時秀曰, 頃因內需司所報, 淑善翁主房西原縣分土事知委, 而其後又以民弊有無, 有所關問矣。 卽見公忠監司趙德潤報本司辭緣, 則枚擧該縣監牒呈以爲, 今此洑堰, 民不蒙利, 而宮監相繼往來, 憑藉侵虐, 勒奪舊洑, 脅捧水稅, 及夫司官之下來, 不爲分土, 面諭上去, 而築洑之處, 本非可合之地, 傍近愚民, 不願蒙利, 反有稱冤之漸, 事情固然爲辭矣。 爲民稱冤之端, 果若所報, 則在朝家軫恤之道, 何難永罷, 以祛其弊, 而所謂宮監輩, 相繼往來, 勒奪脅捧之習, 萬萬痛駭。 本事委折, 令道臣, 更爲頭面査實後, 決處, 何如? 上曰, 果有如此之慮, 故頃使有司堂上, 關問本道矣。 其査報如此, 則不可不一番詳査。 陳告人及收稅宮監, 竝下送本道, 與洑民輩, 一體査問後報來, 以爲決處之地, 可也。 出擧條 時秀曰, 各道句管及貢市堂上, 不宜久曠, 戶曹判書徐榮輔, 行護軍朴宗慶, 貢市堂上差下, 禮曹判書曺允大海西句管, 戶曹判書徐榮輔湖南句管, 刑曹判書金羲淳關西句管, 吏曹判書趙得永湖西句管, 亦爲差下, 行都承旨南公轍, 吏曹參判李冕膺, 同知中樞府事沈象奎, 竝備堂還差,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時秀曰, 昨伏見批旨下者, 知僚相縣道封章矣。 僚相遜荒, 已至屢朔, 歲律將易, 自上亦嘗屢勤敦諭, 而大抵此大臣重拜之時, 勉出何如, 倚毗何如, 而因一二臺臣挾憾構捏, 至使不安于朝, 則廟堂事務之可悶, 姑且勿論, 其在國體朝綱, 寧容乃爾? 伏願屢加敦召, 期於必致, 則以此大臣爲國之誠, 亦當奉承聖意矣。 上曰, 所奏好矣。 方欲敦諭之際, 疏已至矣。 故批答中, 亦略言之, 而今番若不上來, 則敦諭當更爲之矣。 時秀曰, 頃者前尹, 以巡檢大國人事, 有所出擧條知委矣。 卽見義州狀啓, 則只以望前望後, 例給物種登聞矣。 大抵彼人之退去九連城與否, 有非我國所可知, 且臣於年前奉使時, 見其所謂甲軍幕, 雖不可以結屋言, 亦不無混留之弊, 而狀聞之稱以退去, 雖似欠實, 然只以望前望後例給物種登聞, 亦甚如何? 臣意則自廟堂, 通及灣府, 使之依舊例爲之, 恐宜矣。 上曰, 依此爲之也。 時秀曰, 故相臣李在協卒逝也, 先朝隱卒之敎, 有弔祭致賻, 依例爲之之命, 而該曹尙不擧行。 奏未畢, 上曰, 該曹何不擧行耶? 時秀曰, 蓋因其時故相有人言之致, 而今雖年久, 致祭則自當爲之, 不可不一番警咳, 故敢此仰達。 依先朝下敎, 致祭擧行, 似宜矣。 上曰, 依此爲之。 禮判, 今旣登筵, 知悉擧行, 可也。 上曰, 東萊事, 久未聞, 差倭一向相持, 不受答書契以去云耶? 時秀曰, 臣自外與諸宰, 亦有所言, 而此事只在我之許不許間而已, 此實不可許之事。 我旣不許, 則雖好言誘之, 彼必不回聽矣。 上曰, 今之事勢, 與差倭出來之前有異。 渠之所爲, 雖甚痛惡, 亦不可生梗。 卿旣與諸宰有言, 則果有何以講究者耶? 時秀曰, 臣於私室亦思之, 臣思慮昏錯, 不知何以則爲好, 而大抵凡事, 略知本事根因, 然後始可有料量, 而江戶·馬島兩間之事, 邈然難聞。 且前日差倭, 以小事相持, 尙或五六七八年留住, 今則哀乞與恐嚇, 將不知畢竟如何, 而其狡黠, 有非常情, 實不勝悶然矣。 臣適登筵, 當仰奏矣。 昨年事以後, 兩南愚民, 以訛傳訛, 怕怯騷動, 至於京中亦然, 今年湖南尤甚云。 若以古人之道言之, 我辭旣直, 彼情難測, 惟當修城池繕戎器, 以盡固圉之策, 而如此而民情必更騷動。 其次則臣若見兩銓, 以兩南守令·邊閫, 不待朝家, 勿拘常格, 擇差之敎, 惟視其人緩急, 可仗者差之之意, 將欲言及, 如此則其所不虞之備, 不期修繕而自當有修繕之效, 此亦若出擧條申飭, 則恐致騷動, 惟其悉心擬差之如何, 亦惟在於銓曹矣。 上曰, 不虞之備, 在於擇人而任之, 所奏好矣, 而差倭事, 徒任於任譯輩, 極可悶然, 須思講究之方也。 時秀曰, 臣亦以如有意見, 從長相議之意, 言及於諸宰矣。 上曰, 更加講究, 可也。 上曰, 籌坐今春以後, 久不爲之, 豈謂無事而然耶? 時秀曰, 此亦小臣之罪, 而初因故領相之病, 未得爲之, 至於時急事, 則亦爲草記稟處, 而賤疾亦數朔以來, 難强之時, 十居七八, 故尙未得爲之矣。 致勤提問, 不勝惶悚矣。 上曰, 雖無時急事, 凡民憂國計, 會坐聚精, 然後有勝於獨自講究, 如是則庶務自當修擧, 民情亦可自安, 此爲急務矣。 時秀曰, 病若少間, 則當爲之, 而鼎席不備, 以臣昏愚, 獨坐於廟堂, 國事何以就緖耶? 上曰, 向亦言之, 從當諒爲之矣。 上曰, 大臣就座, 卿宰奏事, 可也。 時秀就座。 晩裕進前曰, 大政新資窠, 當爲區處, 而營將·中軍·虞候, 滿二十朔, 始爲內遷事, 曾有定式矣。 今滿朔數者, 只有兩窠, 在前如此之時, 雖未準朔, 亦有內移之例, 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晩裕就座。 允大進前曰, 祔廟之禮, 謹稽五禮儀喪禮補編, 皆以禫後, 遇時享而行載錄, 而英廟朝丁丑受敎, 禫月若値四孟朔及臘月, 則兼行五享, 若値仲冬, 則兼行臘享, 春夏秋三季朔, 踰月則一也, 亦依仲冬例, 待大享兼行, 若春夏秋仲朔, 則將踰兩月, 難以徒守禮文, 一遵近規事, 載於補編。 戊寅又以今聞實錄中, 成廟朝旣有下敎者, 隨五享爲之事, 載於補編爲敎。 更考臣曹謄錄, 則英廟己卯, 仁元王后祔廟時, 下敎若曰, 成廟朝, 貞熹王后五月祔廟時, 初則命以孟秋享月擧行, 更考古禮, 命行於禫月, 旣有古禮。 與今相符, 其令擇吉爲敎, 其後戊戌·壬戌, 皆遵用此禮矣。 蓋祔廟之行於時享, 卽禮文所載, 而若禫在仲朔, 則與孟季之月有異, 將踰兩朔而祔, 故前後受敎, 因此難愼, 終以行於禫月定式, 而至於季朔之禫, 則待時享行祔之禮, 丁丑下敎自如矣。 孝安殿禫祭, 在於明年季春, 一遵禮文及受敎, 待四月夏享, 兼行祔禮, 恐無其疑, 而莫重祭禮, 臣曹不敢遽然磨鍊,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時秀曰, 禮堂所奏, 出於重事體之意, 而以四月行禮, 允合於禮文及受敎, 臣無容他議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允大曰, 來正月十二日祥祭後, 山陵假丁字閣撤毁, 靈座儀物, 移奉於舊丁字閣時, 當有告由之節, 而謹考英廟朝癸酉年受敎, 則先告由於兩閣, 竝奉後, 又告安於一閣事定式, 而前期幾日, 則元無載錄者, 今番則依他先告禮, 前期三日, 先行告由祭於新舊丁字閣, 祥祭日, 靈座竝奉後, 同行告安祭於舊丁字閣, 恐合禮意,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允大曰, 溫陵豎碑事, 因陵官陳疏, 待明春始役事, 命下, 而先朝戊申, 命立本陵表石, 而前面及陰記, 以親撰親書下敎, 適因碑役之姑停, 無製下之事矣。 謹稽英廟戊寅, 列聖誌狀編輯時, 以貞陵·思陵·恭陵·順陵·溫陵, 無表石, 令禮曹, 先撰五陵表石前後面措語, 載錄於誌狀中, 其後庚寅·辛卯, 貞陵·思陵立碑時, 前後面草圖書, 皆以此本書入, 而各陵碑本末行, 年號之下, 前則或書年月, 或不書年月矣。 伊時因聖敎, 亦書塡年月, 今番竝依此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允大曰, 溫陵表石陰記中, 以今上己未, 復位上諡爲辭, 而立碑旣在今日, 當以英宗己未復位上諡改措語, 而係是莫重文字,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時秀曰, 恐當如是改措語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 允大曰, 溫陵表石前後面草圖書, 臣曹當更爲書入, 而書寫官, 則令該曹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允大曰, 康陵王后陵上, 幔石有頉處, 因今年年運之不利, 筵稟停役, 而續聞陵官所報及別看役之言, 則幔石頉處外, 裳石亦多傾陷, 恐有外水滲入之患, 故其時禮堂, 姑令以油灰, 塡補裳石, 以避今夏之水矣。 本陵頉處, 旣如是緊重, 明年年運, 適又吉利, 待開春更爲奉審後, 修改事,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允大就座。 榮輔進前曰, 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 每於四季朔, 看審修改, 而時値隆冬, 依近例, 姑待明春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榮輔曰, 信蔘已納條之捧置本曹者, 其數爲一百斤零, 看守之節, 非不盡意, 而年條旣久, 屢經霖雨, 蠧損減縮, 厥數夥然。 今若更過幾年, 則完全者漸損, 將不知至於何境, 目下事誠甚悶阨。 雖以外方事情言之, 公家劃不貲之財, 民邑殫已窮之力, 京鄕求貿, 聽聞悶然。 見今關北·江界當納甲子條未收若干兩及關西·關北·江界當納乙丑·丙寅兩年條, 竝許姑爲停退, 而使之勿忘勿助, 從容等待, 更待知委上送, 其中若有以完好無欠之品, 方將上納, 而緣此未納, 反受其弊之邑, 則其在軫民弊之道, 不可無一二闊狹。 此則許其粘移上送, 本曹看品後許捧, 允爲兩便之方,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時秀曰, 入用之早晩, 姑未可的知, 難捧處停退, 已備處許捧, 該曹與該道, 往復相議, 一以便民爲主, 誠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榮輔曰, 月前惠堂, 以常賑穀他衙門不得取用事, 筵稟蒙允矣。 穀物句管各異, 則固不當混同取用, 而至於元會穀, 若有不敷, 則以常賑穀, 移錄取用, 曾有已例矣。 往在丙辰, 故重臣李命植, 在惠堂時, 陳疏防塞, 伊後五年之間, 京畿·關東·兩湖元會加下, 至於二萬餘石, 而充報無路。 及至庚申, 故相臣李秉模, 因本曹判書李在學陳達, 戶曹及備局句管各穀中, 折米九萬餘石, 劃付三道, 全耗取用, 兩南則常賑時在稍裕, 可無犯用元穀之慮, 元會不足之數, 依前以常賑移錄取用之意, 覆啓蒙允, 至今遵行。 今若不許常賑通融, 則他道姑無論, 其中湖南, 則應下尤多, 通計一年所需各穀, 折米爲一千五百餘石, 庚申以後, 流來加下折米, 至於四千餘石, 見今元會各穀遺在折米, 不過爲三千餘石矣。 雖以時在元會, 沒數劃報, 猶不當加下之數。 蓋其用處, 則俱係應下, 存減不得, 元會則本自數少, 塗抹末由, 如非常賑, 無以維持, 故前此纔爲防塞, 旋又通用, 寔出不得已之擧矣。 今亦依此已例, 元會不足, 則與常賑通融取用之外, 恐無他道, 而常賑如不得通用, 則元會不足之數, 以某樣穀物中, 及今區劃然後, 可以擧行。 惠堂, 今旣登筵, 下詢大臣·惠堂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惠堂之意, 何如? 時秀曰, 元會穀耗, 以什一會錄, 故每患不足, 取用於常賑, 蓋出於不得已之擧。 旣無從他推移之道, 則勢當依近例爲之矣。 宗慶進前曰, 常賑本爲捄荒而設, 與經費應用有異, 故故重臣鄭民始, 筵稟嶺南儲置, 每年一萬石式, 取用於常賑, 元穀漸至耗縮, 至於今番, 戶曹因山物力, 區劃穀物, 自本廳貿取, 以捄常賑之弊, 本廳亦不取用, 況他衙門, 豈許取用乎? 俄者自外, 與戶判有所酬酢, 而戶曹事勢, 亦甚可悶, 則當年會減條, 猶或可許推移, 而至於每年取用, 實難許之。 雖以戶曹事勢言之, 元會加下甚多, 不可無從長變通。 本廳給代條作錢耗穀, 本以詳定發賣, 自京又以三兩七錢移買者, 甚無意義, 故仍留於本道, 貿米條餘數, 尙有米租各萬餘石, 自本曹貿去, 稍加變通, 以爲矯捄之道, 似好, 以此亦有言及於戶判矣。 時秀曰, 皆是有司之臣, 其言各自如此, 恐無以率爾稟定矣。 上曰, 出去後相議, 從長稟處, 可也。 宗慶就座。 榮輔曰, 金店之禁, 蓋緣採之無實, 而徒妨於民故耳。 近聞··兩西··等六道, 金脈漸盛, 潛採之類, 殆乎無處無之, 守令雖嚴加懲禁, 而乍散旋聚, 莫之可遏云。 大抵民之趨利, 如水就下, 大利所在, 雖日撻而禁之, 其勢末由。 況其所採之金, 暗地潛賣, 使有用之寶藏, 歸於閑雜人牟利之資, 事之可痛, 莫甚於此。 烏合之徒, 到處成群, 無所統領, 則其所爲弊, 不言可知。 今若嚴禁而永杜, 則固爲大善, 明知其必不能禁, 則不如自官句檢, 俾有統紀之爲善。 如是則寶藏爲公家之用, 奸民有斂戢之道, 實爲俱便。 且目今金脈漸出, 與向時多少懸殊, 所以處之之方, 亦不可不隨而不同。 諸道産金處, 許其設店, 自度支, 依銀店例, 句管收稅, 而許多之處, 一時竝設, 則亦不無騷擾之慮, 先從其最豐盛而傳聞狼藉處, 施行, 恐合便宜,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時秀曰, 山澤之藏, 本爲利用之資, 潛採旣難永杜, 則反不如自官句檢, 戶判所奏, 誠然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榮輔就座。 宗慶進前曰, 孝安殿諸道封進雉鮮·蔘桔·臘肉等價, 依丁丑年例, 輸送可也事, 向承批旨矣。 每於正月, 自京廳先納, 而各道收租頒降後, 始爲會減, 則知委諸道, 當在於各司供上及京畿月令物膳停封之後, 與丁丑例差異, 輸送於停封之後, 事涉未安, 敢此仰達矣。 上曰, 所奏當然, 而該宮事勢, 亦難云, 自京廳輸送, 可也。 出擧條 宗慶就座。 大浩進前曰, 臣無所懷矣。 仍就座。 文會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行公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文會曰, 副校理洪大浩, 無端進前, 做錯非細, 推考, 何如? 上曰, 生疎所致, 勿推, 可也。 出擧條  上命文會讀奏內下啓下公事, 文會讀奏訖。 上曰, 判付, 出去書之也。 上命賓對諸臣先退, 時秀等先退。 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