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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30책 (탈초본 102책) 순조 7년 7월 29일 기사 36/37 기사 1807년  嘉慶(淸/仁宗) 12년

○ 丁卯七月二十九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洪奭周, 假注書曹鳳振, 事變假注書李宗心, 記注官KC04283, 記事官鄭觀綏, 左議政李時秀, 行兵曹判書韓晩裕, 行戶曹判書徐榮輔, 漢城判尹李勉兢, 行護軍李得濟·李堯憲·沈象奎·李海愚, 行都承旨鄭東觀, 執義呂東植, 校理徐有望, 以次進伏訖。 上命七夕製入格儒生入侍。 生員尹克煥等五人, 追入立於階下。 上命進前, 各奏姓名。 克煥等, 進奏姓名。 上曰, 直赴及給分人先退, 其餘, 則領賞後退去也。 沈能植等, 依例領賞而退。 時秀曰, 雨餘涼意稍緊, 此時聖體若何? 上曰一樣矣。 時秀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時秀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仍敎曰, 次對爲之。 時秀曰, 此東萊府使吳翰源狀啓也。 以爲, 差倭等, 因信使事之不許, 稱以往訴悶迫之狀, 多率館倭, 闌出設門, 至於草梁, 因萊府釜山鎭防守責諭, 旋爲還入云。 違越約條, 若是跳踉, 萬萬痛駭, 東萊府使及釜山僉使, 不能禁戢之罪, 在所難免。 而今此闌出之擧, 專在於故爲生梗, 以爲恐動之意, 不可適中其計, 邑倅·鎭將, 論勘一款, 姑爲安徐, 使之戴罪行公。 任譯及門將·通事等, 令該府使, 分等嚴棍懲勵, 闌出倭等, 卽以違約闌出之狀, 詳細通報于島主, 以爲如法處斷之地。 仍爲嚴辭責諭於差倭處, 使之卽爲還歸朝市, 係是本府按例施行之事, 不當仰稟朝令, 以此意, 一體嚴飭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島主處通報文字, 誰當製之耶? 時秀曰, 臣當與有司堂上, 商議爲之, 而所謂差倭, 不過任使之一倭也。 我國書契成給之後, 固當依例受去, 如有往復之事, 則還歸本國, 更以國書或書契來請, 可也。 而乃敢中間爭執, 多發悖說, 至於違約闌出之境, 差倭所爲, 極爲痛駭矣。 渠輩, 雖不可以事理責之, 然兩國重事, 皆自朝廷決處, 無得中間操縱者, 江戶旣與我國, 牢定約條矣。 雖對馬島主, 亦不過奉行指揮, 彼此相通而已, 況幺麽差倭乎? 且其本事, 卽是數三奸譯輩幻弄所致, 論以事體, 朝廷豈有許施之理? 島主, 須卽委曲轉達于江戶, 無至生梗之地爲宜。 大抵文字命意如此, 而又將書報萊府, 使之詳細曉諭矣。 仍奏曰, 今年歲首, 因市民詢瘼草記, 以鋍里廛·鞋廛·樺皮廛·淸蜜廛等禁通共一事, 從後爛商, 更爲稟處事, 草記矣。 蓋此四廛, 諸廛中, 最爲蕩殘, 該署又有論報, 不可無矯捄之政, 此四廛則依前許禁亂廛, 恐合便宜。 而多年通共之餘, 一朝遽禁, 則未及區處, 物種將未免盡歸亂廛, 此亦不可不念, 限今年, 許令收殺後, 自明年正月初一日爲始, 以亂廛施行之意, 一體分付該署及京兆, 使之預爲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榮輔曰, 壯營移來軍之未陞實者, 別爲一哨, 永作元額事, 自該營, 纔已筵稟蒙允矣。 一哨料條, 假令磨鍊, 則每年所需米爲一千六十八石零, 太爲九百十五石零矣。 壬戌區劃, 移劃軍兵接濟條, 六年支放後, 餘在無多, 僅爲數年之用, 有兵則有食, 今於新設之時, 不可無別般措置。 壯營撤罷後, 諸道所在本營穀四十五萬三千餘石, 竝爲移屬均廳。 每年半分耗二萬二千六百餘石, 量宜作錢, 移送戶曹及訓局, 以爲移來軍兵接濟之資事, 伊時, 自廟堂, 別單啓下矣。 今此新出一哨, 旣是移來軍未陞實者, 均廳劃付之數, 又是移來軍接濟之資, 則此穀之爲此軍兵支用, 事甚穩當。 自今年爲始, 每年所需, 自該廳, 就此中磨鍊, 移送本曹, 俾作支放之資, 而兼料米, 亦是訓局軍需, 其所推去之代及守禦牙兵減額條未推之數, 竝於此中給代。 每年耗條折米三千五百石, 自該廳, 作錢以送, 實爲便宜, 第念軍食, 不可一朔或曠, 則各道作錢, 易致遲滯愆期。 先以該廳某樣錢, 每於十月, 移送本曹, 該廳則作錢充補, 尤合事宜,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李時秀曰, 當初壯營還穀, 移劃均廳時, 以訓局軍兵接濟之意稟定, 戶判之請劃, 爲宜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榮輔曰, 訓局兼料米八百餘石, 月課米三十石, 今已還屬該營矣。 壬戌年奴婢貢給代區劃時, 本曹未區劃, 已爲一千四百兩零, 此已所損非細, 況其已劃數中, 守禦廳牙兵減額條四百兩零, 壯營徹罷後, 亦隨以見罷。 各處給代, 自有定數, 加減不得, 而劃給之減縮, 漸致如此之多, 事甚可悶, 且伊時給代區處, 專以壯營物力, 分排。 故各營·各司之從前移送本營者, 多入其中, 今此訓局米還屬, 雖緣該營事勢之不得已, 而各營各司, 又若鱗次繼起, 皆欲還推, 則給代物力, 將至無餘而後已。 非但許多給代之有難隨還隨劃, 其在事體, 亦豈不萬萬屑越乎? 此後各營各司, 無敢更請還屬, 恐宜,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諸將臣, 亦陳所見, 可也。 時秀曰, 諸衙門, 若因此盡欲還推, 則度支奴婢貢給代, 更無區劃之道, 此後則一切勿許, 似好矣。 得濟曰, 壯勇營旣罷之後, 還屬本所, 事理當然, 而該曹事勢, 亦不可不顧, 今番雖有訓局之事, 有難視此爲例矣。 堯憲曰, 本廳亦有移去之穀, 而旣入於給代條, 則到今有難還推矣。 海愚曰, 本營只有月課米三十餘石, 而此亦同入於該曹給代中, 則今難還推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臺諫進前。 東植曰, 三司合啓, 則諫院不備, 只傳府啓矣。 東植傳啓之際, 旣發端而遲滯未能接續。 上曰, 承旨察推, 可也。 奭周曰, 執義呂東植, 傳啓之際, 不能接續, 又復露出笏記,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東植曰, 臣之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日之任, 而大論方張, 賓對有命, 章皇出肅, 冒沒登筵。 而前啓仰奏之際, 有所遲滯, 且露笏記, 至被承宣請推之擧, 揆以臺體, 慙恧靡容, 臣以此情蹤,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上曰, 臺啓, 只擧末端。 東植曰,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東植曰,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東植曰, 請周赫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東植曰,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東植曰,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東植曰,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秋曹諸罪人中, 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 等情犯深重者, 亦爲移囚王府, 到底盤覈, 夬施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東植曰, 請削黜罪人申獻朝, 爲先施以屛裔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東植曰, 請物故罪人國仁, 支屬應坐之類, 亟施島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東植曰, 新除授持平沈能栻, 時在慶尙道善山地, 司諫院正言林東鎭時在公忠道稷山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上曰, 依啓。 出擧條 東植曰, 近年以來, 逆變層生, 誅討略行, 而凶窩未破, 亂本自在, 臣民痛惋, 厥惟久矣。 乃者逆之招出, 而金鍾秀之眞贓斷案, 畢露無餘矣。 賊之爲, 萬古所無之逆, 卽擧國一辭之公議, 而獨彼觀鎬, 乃敢曰見驅, 曰非逆, 甚至義理主人等說。 不自覺其順口直發, 而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使鍾秀而生存, 則當施之律, 萬無一逭, 此實聖明之所俯燭也。 而大論旣發, 未卽允兪, 輿情憤鬱, 容有極哉? 臣竊伏覩堂箚批旨, 若曰其沒在於·祿事未發之前, 或未知·祿之凶而然乎? 臣竊以爲不然也。 夫逆祿之凶言, 賊之逆節, 卽鍾秀生存時所聞所見, 而素所稔知者也。 況其連腸接肚, 如貫一串, 則鍾秀之於·祿之凶, 謂或不知則豈理也哉? 堂箚批旨, 又若曰又有配享之擧, 有難輕議, 此又有不然者。 夫干犯莫重, 施以當律之後, 則配享之黜, 自是應行之事, 豈可以此爲拘, 而有所持疑乎? 且謹稽國朝故事, 亦有爵秩自如, 罪名不加, 而只以不合配享, 特行黜享之擧者。 況此身爲逆窩, 罪關宗社者, 尤豈可晷刻仍置於淸廟配食之列乎? 名以大官, 則一司獨臺, 例不可擬律仰請, 而至於黜享之典, 有不容少緩。 請故左議政金鍾秀, 爲先黜享。 上曰, 再昨日已諭於堂批, 黜享亦涉重難, 不允。 出擧條 東植曰, 日前聯箚諸臺事, 誠萬萬駭然矣。 自上特加譴罰, 而其箚辭失當之狀, 已悉於批旨, 今無容更加臚列, 而如此臺言, 前所未有, 此不可罷職薄勘而止。 請聯箚諸臺, 加施刊削之典。 上曰, 依啓。 出擧條 東植曰, 當此大論方張, 新除有命之時, 有情病·實故外, 無端違牌之臺諫, 不可置而不論。 請昨日無端違牌臺諫, 一體施以刊削之典。 上曰, 依啓。 出擧條 東植曰, 今番逆獄, 卽載籍所未有之變, 而何幸凶賊伏法, 已施·之例, 應問各人, 亦皆盤覈正罪, 而其中朴紀淳之名, 屢出賊供, 而特以光郁招內, 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 與賊文書中所錄, 果有相左者。 故雖無發捕之請, 而與如此至悖之類, 往來參尋之跡, 旣現於供招, 則揆以鞫體, 不可不一番盤問, 以覈情節, 請朴紀淳, 令王府, 拿來嚴問, 以嚴鞫體。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上曰, 俄者朴紀淳事, 大臣以爲, 如何? 金吾堂上, 亦陳所見, 可也。 時秀曰, 此卽晉州儒生也。 與凶賊頻數往來者, 極爲無狀, 而光郁招, 以爲往來於三四月間, 敬臣文書中有云, 今年正月以後, 不復來故, 問諸姜快龍, 亦以爲正月以後, 則不復來云。 日月相左, 質覈無處, 有難取信, 伊時議啓, 不得請捕, 今不敢更請拿鞫矣。 堯憲曰, 大臣所奏, 自有斟酌, 臣亦別無他見矣。 上命臺諫就座。 奭周曰, 府啓未畢之前, 徑奏下諭, 啓辭新啓結語, 又復違格, 執義呂東植, 更爲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東植曰, 臣疎闇謭劣, 觸事生疣, 新啓未奏之前, 徑請下諭, 臺諫請勘之結語, 全欠明白, 連被承宣之請推, 臣以此情蹤,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退待物論。 出擧條 東植退出, 上命大臣進前。 敎曰, 再昨日堂箚, 卿當見之矣。 今日臺啓, 又請黜享, 而事係重難, 故不允, 卿意, 何如? 時秀曰, 雖非下詢, 固將仰奏賤見矣。 金鍾秀所被知遇恩禮, 果何如也? 其所圖報, 固當倍於他人, 所以圖報之道, 只在嚴忠逆之辨, 明向背之分, 以尊國勢, 以靖世道而已。 伊時賊之罪, 固已彰著, 若使鍾秀, 秉義嚴討, 自任以曉人, 則一世之人, 將必靡然從之, 豈有今日之世變乎? 乃反顧戀宿處, 不能割斷, 又從以奬詡扶護, 數十年詿誤陷溺, 甚至於如敬臣者類, 慣習言論, 茶飯說去, 畢竟振古所無之凶腸悖口, 遂成滔天之厲階。 苟究其故, 鍾秀何以逃其罪乎? 今番鞫招, 明有指的, 而未正其罪, 物情之憤激, 固其宜也。 伏見聖敎, 以除遇從享爲難愼, 而際遇重故, 罪犯尤大, 罪犯大故, 事體難容, 聖敎雖如此, 公議終恐難遏矣。 上曰, 再昨日兩司聯箚, 極糢糊, 其措辭, 卿見之, 以爲, 如何? 伊時雖已處分, 而將欲加罪, 俄因臺諫論啓, 仍爲依允矣。 時秀曰, 聖敎誠至當矣。 兩司與他自別, 其言固宜直截, 豈可若是糢糊乎? 臺臣論勘, 果得宜矣。 仍奏曰, 臣又有所仰達者矣。 向來德山縣殿牌作變罪人, 旣已正法, 而連山·同福兩邑, 亦有似此罪人, 皆因覆啓文案之未下, 今至屢年, 尙不得擧行云。 罪同罰異, 恐有欠於朝家公平之刑政矣。 上曰, 今若酌配, 則何如耶? 時秀曰, 此則決不可矣。 臣取見其文案, 則萬無傅生之路, 與已正法之罪人, 少無異同, 王府推鞫, 姑不得仰請, 而處分若下, 則自可擧行矣。 上曰, 從當處分矣。 時秀曰, 臣於向筵, 旣縷縷仰達, 而顧今亂逆層生, 人心漸溺, 此時輔相之備員, 誠爲急務矣。 奏未畢, 上曰, 右相旣無簉朝之期, 徒事敦勉, 反有欠於誠實相待之道, 故欲一體諒, 更爲枚卜, 今明間, 當有下敎, 姑俟之, 可也。 仍命次對先退, 大臣以下退出。 上命承史就座。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