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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33책 (탈초본 102책) 순조 7년 9월 14일 임자 59/68 기사 1807년  嘉慶(淸/仁宗) 12년

○ 執義呂東植, 正言李希祖啓曰, 噫嘻, 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類,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 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 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試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如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 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澤遂爛熳同參於賊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夬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 噫嘻, 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 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與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凜然,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尙未蒙允。 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 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尙今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 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及至今日, 年限已過, 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 賊之外, 豈復有賊, 而乃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初出之時矣。 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 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澤,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明矣。 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堂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 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 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幺麼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 是必其夫, 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 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 請夏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痛矣。 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 身爲閫帥, 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大將, 至於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 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 而況渠五字刀割復之愛姪也。 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間, 出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賊謀自綻? 天討夬行, 而誅殛之典, 止及其身, 收孥之典。 尙未擧行, 揆以獄體, 不免疎虞, 以謙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七字刀割鉤覈之路, 唯在此賊之盤問, 而不加究覈, 不捧決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而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刑。 萬萬乖當, 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 今之·, 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 更無可論。 逆以凶之子, 藉其氣勢, 罔念喣嚅之恩, 益肆跳踉, 擬帥市恩之謀, 旣極陰祕, 荷杖偸鈴之態, 不忍正視, 其所負犯, 不一而足, 而乃於不敢言之地, 敢懷不敢萌之心, 潛構啓草, 欲售欺天之計。 此已窮凶絶悖, 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 潛藉逆之姻婭, 七字刀割與同死生之說, 旣已遲晩, 顧瞻他日之計, 明白納招, 甚至於干涉善復, 自知當死之供, 吐實於平問之下, 其窮凶情節, 更無可言, 有賊如此, 不施邦刑, 則天綱絶矣, 王法壞矣。 宇鎭之於·兩賊, 一而二二而一也。 兩賊伏法之後, 獨使已結案之凶逆, 得保首領, 偃處近島,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義理自此晦塞, 亂賊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 請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快正王法。 噫嘻, 痛矣。 亂逆之變,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今番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 大小中外, 惟有血泣攀號, 直欲無生而已。 噫, 彼逆魁時景等兄弟, 渠亦今日臣民耳。 抑何凶肚, 包藏禍心? 闖此擧國哀遑之時, 敢生嘯聚不軌之謀, 假托占夢, 誑惑人心, 妄附星緯, 煽動妖言, 驅脅蚩蠢之村氓, 乘夜直犯於官府, 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 究其逆節, 實有浮於·, 而𧌬蜺之戮未加, 魑魅之形先滅, 雖未及如法結案, 而此等凶逆, 當施孥戮之典。 時夏·時鼎·時楫等, 雖已酌處, 旣是凶逆之同堂, 而暫挽非力遏之志, 不告有觀望之跡, 嚴訊窮詰, 不容少緩。 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 參聞醫官可疑之說, 而不卽直招, 及與時皞面質之後, 始乃吐實, 究厥情節, 萬萬狡慝, 玄慶則以逆景之子, 初旣同惡, 末又逃躱, 今於就捕之後, 幸有究覈之路。 十一字改措語  凡此諸賊, 雖或有首從之別, 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 不可自外勘斷而止。 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 亟令王府, 設鞫嚴覈, 快正邦刑, 時景·時昱, 竝施孥籍之典, 玄慶一體拿來, 四字改措語  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 噫嘻, 痛矣。 權奸之凶國禍家,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 渠本天生宵小, 薄有文技, 惟我先大王, 念其家聲, 置之邇列, 自簪筆而躋緋玉, 恩至渥也, 德至厚也。 奈其狼性難改, 梟音漸肆, 持身汚下, 不以士夫而自處, 宅心回譎, 不識名義之何物, 賣寵招權, 無所顧忌, 利己傷人, 看作能事, 平生傳襲, 卽是凶邪之餘論, 密地和應, 無非奸賊之悖說, 而鬼蜮情狀, 莫逃於天鑑之下。 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 俯諭於筵臣, 至有小國榮之敎, 雖以包容之德, 姑緩屛黜, 深察跳踉之漸, 嚴加裁抑, 大聖人則哲之明, 凡在臣隣, 孰不欽仰, 而及夫乙卯以後, 朝著肅淸, 國是大定, 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 宿習之莫售, 遂復翻身換面, 以爲迷藏龍斷之計, 情態之巧黠, 不啻如見其肺肝, 有識之憂, 厥惟久矣。 逮當昨夏崩坼之變, 大小哀遑, 罔知所爲, 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 謂此時之可乘, 敢欲盜竊權柄, 恣行胸臆, 毁棄禮防, 闖然冒進, 人理之滅絶, 已無可言, 而出入深嚴, 略無防限, 窺覘動靜, 作爲伎倆, 欺蔽上下, 擅弄威福, 兜攬銓衡, 濫叨文苑, 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 廣植黨援, 助爲聲勢, 而錢穀甲兵, 無不管轄, 政注差除, 惟意所欲, 甚則矯稱先旨, 使人莫敢誰何? 陰濟其私, 鄙夫無所不爲, 夸張氣焰, 大開賂門, 親黨家客, 口厭四方之贈遺, 僕隷賤流, 動藉宮掖之嚴密, 勢成威立, 無復畏憚, 延禧禁地, 縱賤傔而瘞埋臭胔, ·諸郡, 嗾鄕儒而俎豆厥父, 乾沒公貨, 與私人而分利, 鬻賣腴邑, 共癡甥而論價, 此猶渠之薄物細故, 若其陰陽闔捭, 左右欺賣, 口蜜腹劍, 不啻林甫之奸邪, 詐僞反覆, 專用·之手段, 必欲戕害者士類, 而陽附士類, 必欲壞亂者義理, 而假托義理, 廊廟大臣, 視之若無, 僚寀兄弟, 公行交構, 讒慝之口, 千百其舌, 朝象之洶洶不寧, 都以渠也。 廷紳之惴惴不保, 豈非若耶? 尤所痛惡者, 奏藁之役, 倡說於公座, 瀛棘之逆, 營護於暗地, 爲凶魁效力之計, 手脚益忙, 殺薄昭薄德之言, 心跡畢露, 至於廷籲初發, 敢爲推托之事, 告文代撰, 陰用寬大之句, 當此之時, 渠之所謂義理, 果安在哉? 蔥萼之論, 卽渠素所蓄積, ·之事, 是渠他日排布, 每到事會之滾急, 不覺眞情之發見, 自不得不然爾。 向來邪獄, 可謂天地之大變怪, 王法之所必誅, 而處分嚴正, 一番廓淸, 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 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 肆然發口, 以悅異臭之人, 自爲解脫之計, 設心造意, 事事若此, 此等小人, 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 渠亦人耳。 持此安歸, 情狀旣綻, 到處狼狽, 天地雖大, 靡所容身, 則畢竟匍匐而歸, 還他本色, 蓋其千億化身, 惟利是趨, 利在賊則附賊, 利在異類則附異類, 利在邪黨則附邪黨, 至於一行刀割天下之惡, 始若殊塗, 終必同歸, 況渠之於逆, 腸肚相連, 脈絡交通, 眞贓現捉, 昭不可掩。 況今·之凶言凶書, 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 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 傳襲行恁之凶肚, 爛熳綢繆, 如鬼如蜮, 爲世指目, 厥惟久矣, 而及其竄逐之後, 輒懷怨懟之心, 敢於莫重莫嚴之地, 肆發窮凶極悖之說, 時發則久爲賊之豢畜, 稔聞賊之凶言, 手投凶書, 詬罵天日。 此實·之所不道, 而苟究其根柢窩窟, 一則行恁, 二則行恁, 何幸我慈聖殿下, 俯察輿情, 廓揮明斷, 特降賜死之命, 王章自此可伸, 輿憤得以少洩, 而第伏念行恁, 罪是劇逆, 職非大官, 則只賜其死, 不施藁街之典者, 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 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 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 不一盤覈, 徑先處斷, 臺臣設鞫之請, 迄未蒙允, 薪島復命之啓, 纔已登徹, 王章似伸, 而未可謂克伸, 輿情似洩, 而未可謂夬洩, 到今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 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 依律擧行, 無俾易種焉, 十行刀割噫嘻,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窮凶情節者哉? 主張邪敎, 詿誤迷俗, 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 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 而就以今番·輩鞫案觀之, 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請來大舶, 裝載兵器, 曰以脅持, 曰以判決云者, 卽是璉之餘套, 而·之後身也。 賴天之靈, 旋加誅殛, 而向使其計得售, 則白蓮黃巾之變, 有不足言, 而國之爲國, 未可知也。 追惟及此, 不覺毛骨俱竦, 恒儉諸賊, 雖是凶獰, 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 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 則家煥輩是已。 觀於銀子辦出之計, 郵卒裝送之謀, 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 羌胡伏於輦轂也。 春間治獄之時, 只以邪黨而誅鋤, 或徑先物故, 或誅止其身, 而及今賊之鞫案始出, 渠輩之逆節昭著, 則神人之憤, 久而益切, 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 恒儉乃其枝葉, 而旣伏典刑, 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 獨可逭於賊已施之律乎? 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 正法罪人承薰·樂敏, 施以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國榮, 陽澤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而陽澤焉承望, 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 己亥宮女之逮訊, 而倫綱之斁敗, 無餘地矣。 處在保護之任, 而端陽之例供, 肆然停廢, 共坐深嚴之地, 而宮人之拷掠, 期於誣服,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 而髮豎眥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陽澤則家已孥籍, 官亦追奪, 更無加施之律, 而至於國榮, 則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 其首惡則實賊也, 凶魁則亦賊也。 昨年之春, 幸賴我先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時偉, 性本陰譎, 行又凶悖, 賊之餘論, 無不主張, 賣權兜攬, 惟意所欲, 樂禍忌忮, 爲世側目, 厥惟久矣。 暗結妖之父子, 昏夜綢繆, 情跡陰祕, 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 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 長惡助勢, 便一窩主, 及夫賊之輸款, 而渠之眞臟, 畢露無餘, 推此一款, 卽是斷案, 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而痛骨者, 壬寅秋邦慶, 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 而噫, 彼時偉, 抑獨何心, 顯示不悅之意, 章奏之上, 力遏邦慶二字, 酬酢之間, 牢諱慶忭等語, 公坐稠廣, 攘臂咆哮, 有耳皆聞, 無人不道, 及至定號之日, 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 今此定號, 何如是太早? 究厥心腸, 已萬萬極凶絶悖, 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 以平日不平之心, 益肆陰凶之計, 暗囑其兄, 沮戲葬地, 國言喧藉, 情節莫掩, 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 姑不設鞫嚴問, 只施絶島荐棘, 而王章未加,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先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 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魯賢, 本以不逞之徒, 素蓄樂禍之心, 凡係怪論悖議, 無不主張, 及夫賊凶疏之際, 從容筆談, 爛熳謀議, 沮戲大婚之凶計, 背馳先王之逆節, 終始通謀, 已是渠斷案, 而嗾人停啓之事, 看作私好, 局子粧出之說, 謂非惡逆, 或曰到今義理始正, 其時則是非未定, 言言悖慢, 節節凶慝, 同參之謀, 渠旣輸款, 則在法不當移易, 知情之律, 今已擧行, 則失刑尤當如何? 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在民, 手出悖通, 身係久囚, 則乘機樂禍之習, 厥惟久矣。 與賊爲切隣, 以賊爲謀主, 臭味相同, 臟肚相連, 及其凶疏之構草也。 密勿綢繆, 爛熳酬酢, 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 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 攘臂倡應, 甘心沮戲, 其凶肚逆腸, 與·兩賊, 一串貫來, 同參之跡, 鞫案昭在, 知情之律, 失之太輕, 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不逞怪鬼之徒, 壞世道而禍家國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玆之變哉? 蓋其一種虺毒之類, 自成暗地蚓結之勢, 千奇百怪, 萃爲淵藪, 悖疏悖通, 竝道迭發, 苟非乾道孔昭, 凶謀自綻, 慈敎誕宣, 處分揮廓, 則幾何不伏莽之禍, 將至燎原哉? 噫, 彼洪履猷, 卽一乖氣所鍾, 渠以幺麼蔭吏, 常欲兜攬朝權, 陰懷網打之計, 倡爲憯毒之擧, 昻然自處以窩主渠魁, 嘯裒無賴之類, 做出平地之浪, 掃盡朝著, 將欲何爲? 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 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 渠之造謀用意, 專出樂禍, 而及其眞臟綻露, 情節莫掩, 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 反歸於自渠身背馳, 自渠口誣逼之科, 旣此一節, 爲其斷案, 罰止島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窮凶之情節, 無以究覈, 積鬱之輿憤, 到今益切, 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身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 人心日陷, 世道日詿, 凶國禍家之變, 前後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噫, 彼賊, 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王章未伸, 孥戮尙靳,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若其梟腸獍肚之爛熳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 雖已伏法, 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 干連逆謀者, 固宜到底窮覈, 打破窩窟, 不可以區別首從, 輕先酌放也明矣。 李晦祥本以賊之血黨, 參涉凶疏, 綢繆和應, 或以筆談而酬酢, 或以書札而往復, 疏後阻隔之說, 證左無據, 宣力停啓之事, 眞臟畢露, 渠雖喙長三尺, 無以自明, 卽此一款, 已成斷案, 而一次平問, 不加栲訊, 屢朔抛置, 遽然酌處, 失刑之大, 莫此爲甚。 及夫發配之初, 謂有吐實之言, 恐動禁堂, 至有大臣請對, 更爲設鞫之擧, 則指嗾醞釀之情節, 庶乎卽其地盤覈, 劈破根窩, 而奈其舊習罔悛, 凶圖愈肆, 一反前招, 閃弄疑眩, 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 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 以渠負犯, 生出獄門, 寔出十世宥之聖意, 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 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 舞奸鉤引之計哉? 反坐自有當律, 誣招宜覈隱情, 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 論以刑政, 萬萬乖當, 至於尹致行, 自來狡慝之物, 留宿逆家, 考準凶疏, 渠旣輸款, 則稱以短文, 不識指意云者, 究厥情狀, 尤極痛惡, 而同參之跡, 綻露無餘, 減死之律, 失之太輕, 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 朝夕相守, 奔走聽令, 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 狼藉難掩, 此不可謂以卑微, 撓屈三尺也。 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 事當次第擧行, 決不可遽議酌放, 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 旣是親密之傔屬, 亦係鞫獄之干連, 亦不宜全然放釋。 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 島配罪人金宇光, 竝令王府, 更加嚴鞫, 夬正典刑。 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噫嘻, 痛矣。 干常亂紀之賊,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 常懷梟獍之心, 莫掩鬼蜮之狀, 乘機逞毒, 闖呈一疏, 上而拶逼聖躬, 下而網打朝紳, 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 有若眞有誣逼者然。 又引故相之對揚, 有若不爲明辨者然, 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 憑藉而疑亂, 閃忽而譏訕, 顯售不逞之習, 少無顧忌之心, 其爲凶憯, 胡至此極? 嗚呼, 庚申以後, 我東方得有今日, 是誰之力? 洪惟我慈聖殿下, 五紀母臨, 四載簾帷, 保護我聖躬, 鞏固我宗祊, 義理闡明, 朝象和泰, 克追先王之遺志, 誕擧旣定之文祥, 以基我億萬年無彊之休, 洪功盛烈, 有光史牒, 環東土數千里, 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 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 罔非稟決慈旨, 推明慈德, 正大光明, 有辭後世。 凡有秉彝之心者, 孰不頌慈仁仰聖孝, 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 抑何心腸? 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 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 卽此一款, 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 此非但殿下之罪人, 實是慈聖之罪人也。 究厥情犯, 剮戮猶輕, 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而今日臣子之忍與同戴一天, 未能手磔而口臠, 凡幾月矣。 輿論迭發, 聖斷斯赫, 特允臺臣之請, 王章始可夬伸, 輿情從此少洩, 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 至令似此凶逆, 生出獄門, 刑政之乖失, 神人之痛惋, 容有極哉? 噫, 彼賊, 卽一貸頭之逆豎也。 此而不嚴覈情節, 夬斷常刑, 則倫綱斁而義理晦, 將至於國不得爲國, 人不得爲人, 不逞之徒, 去益生心, 亂逆之起, 又復接跡, 豈不大可懼哉? 旣允群請, 不宜從輕, 自有邦憲, 而不容少緩, 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 亟令王府, 還爲拿來, 嚴鞫得情, 決正典刑。 噫嘻, 痛矣。 李東馨之罪, 可勝誅哉? 莫重莫嚴者, 某年之義理也, 至精至微者, 先朝之秉執也。 是以過與不及, 均之爲殺無赦矣。 彼達淳之假托闡揚, 敢提不敢提之事者, 已是窮凶絶悖, 所未有之變怪, 而東馨之夤緣事會, 憑藉聲討, 又復忍提不忍言之言, 顯售壞亂挾雜之計者, 其所以干犯大義, 貽慼聖心, 同歸於亂逆之一轍, 何其無嚴無忌, 至此之極也? 蓋達淳之罪, 在於干犯義理, 東馨之罪, 在於壞亂義理, 干犯者, 旣爲人臣之極罪, 則壞亂者, 亦豈非人臣之極罪乎? 此而尋常處之, 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義理, 將不免爲此輩之所壞了, 思之及此, 不覺髮豎而膽掉, 此固殿下之罪人, 而亦是兩朝之罪人也。 島置之典, 雖已蒙允, 此等怪鬼凶徒, 決不可一日容貸, 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 爲先施以荐棘之典。 噫嘻, 李翊模,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晝宵營爲, 無非背公而循私, 平生伎倆, 盡是凶國而禍家, 濫竊文藝之虛名, 自許言論之主張, 驟躋崇顯, 兜攬華要, 昨冬居銓, 私意橫恣, 肆行胸臆, 擧世指目, 而噫, 彼賊之逆節凶謀, 凡爲今日臣子者, 莫不欲食肉寢皮。 苟其段落之涉於賊者, 處地之近於賊者, 雖在疑似之間, 惟當割臂斷腕, 痛惡嚴斥之不暇, 而如李晦祥之叵測情節, 斷案已具, 便一戴頭之賊, 則當渠行政之初, 首先檢擬其壻於寢郞之望, 惟恐收擧之或後。 此已心跡之昭不可掩, 而雖以張錫胤事言之, 右袒逆, 效力賊邊之狀, 緊出於魯賢之招, 丹書昭在, 則尙今漏網, 已是失刑。 苟有一分公憤之心者, 孰肯擧似於久枳之餘, 而渠敢肆然直擬於三銓置處之望, 讐視大義, 營護賊黨, 不顧隄防之嚴, 敢爲嘗試之計, 且於都政後辭疏中, 自身之所甚懼者以下二三句語, 旨意凶慝, 顯有不滿之意, 莫掩角勝之跡。 此已渠罔赦之罪, 而及夫達淳事出之後, 忽又無故托病, 再疏引入, 非顧瞻而何, 非愛護而何? 噫, 達淳之爲達淳, 莫非此輩之所爛熳綢繆, 而況達淳之死友, 翊模也, 達淳之血黨, 亦翊模也。 公私文字, 莫不相資, 大小事爲, 莫不相議, 則新登鼎席, 初筵奏語, 尤豈不狼藉和應, 排布設施, 而其凶腸逆肚之一串貫來者, 十手難掩, 萬口喧傳, 乃者都憲除旨, 特下於入闕行政之際, 則當此大論方張, 擧國齊聲之辰, 其所挺身致討, 宜倍他人, 而謄傳舊啓, 草草塞責, 人之凶獰, 胡至此極? 如此犯義蔑分背國死黨之類, 不可一刻容貸, 而善地薄竄, 不足以少洩輿憤, 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 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 噫嘻, 痛矣。 徐瀅修之罪, 可勝誅哉? 本以梟獍之種, 濟以蛇虺之性, 鄙悖陰鷙, 凶譎憸邪, 百惡竝萃, 萬妖具備, 而最其罔赦之罪, 父事賊, 至行見舅之禮, 讐絶母家, 全廢謁廟之擧, 傳法於賊, 護法於賊, 一世共憤, 萬口難防, 而及夫賊伏法一後, 天網太恢, 王章不加, 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 已是天地好生之德。 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 則所當屛跡息影, 改心革面之不暇, 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 圖占科第, 翶翔名塗, 自知滓穢之滿身, 不爲淸朝之所容, 甘與乃祖而背馳, 仇視其叔之樹立, 東西閃忽, 左右迷藏, 自許文藝, 主張世道, 淸官美職, 惟意兜攬, 內而銓衡, 外而藩臬, 朝驟暮躡, 惟懷患得之心, 晝思暮營, 罔非樂禍之計, 而戕人害物, 憑公濟私, 必欲充渠谿壑, 禍人家國, 擧世喧傳, 行路側目, 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 則渠豈可彈冠束帶? 廁之於橫目之列, 而敢生叵測之心, 益肆跳踉之習, 締結於達淳, 符同於達淳, 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 都是瀅修之所爛熳綢繆, 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 一則瀅修, 二則瀅修云者, 眞實際語也, 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 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 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 促膝而坐, 握手而語, 稱之以事業, 許之以死生, 盃盤慇懃, 形跡狼藉, 有耳皆聞, 有口皆傳。 噫, 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 稱之以事業, 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 許之以死坐者, 逆節昭著, 凶肚相連, 表裏和應, 首尾糾結, 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 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 而渠之斷案眞贓, 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 夫國家之設置記注, 事體至重, 法意至嚴, 一登史筆之後, 雖以人主之尊, 加一字不得, 減一字不得, 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 厥罪何居, 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 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捩, 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 果何如也, 而渠敢急於掉脫, 暗地指使, 悖姪有恂, 作俑於前, 妖弟淇修, 紹介於中, 必欲改易其文字, 變幻其事實者, 古今天下, 寧有如許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 謂人可誣, 人不可誣, 謂天可欺, 天不可欺, 島置之典, 雖已特施, 其設計造謀, 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 不可不盤覈得情,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 李魯春本以傾邪之性, 濟以反復之行, 千億化身, 恬不爲愧, 百計鑽穴, 惟勢是趨, 十年嶺海, 禍心不悛, 一蹴卿月, 伎倆漸滑, 卵育於煥之, 血黨於日煥, 爲世指目, 厥惟久矣。 自近以來, 忽又以達淳爲依歸, 以瀅修爲腹心, 甚至於結爲兄弟, 罔念匪類之可恥, 遂許生死之與同, 重牢宴獻壽之說, 母喪時致奠之謗, 一世喧傳, 唾罵四起, 畢竟傳襲於瀅修, 慫慂於達淳, 敢以我先王不忍聞不敢道之說, 肆然仰達於殿下之前, 以壞我先王之義理, 慼我殿下之心, 而私書往復, 稱以樹立, 公肆推詡, 看作茶飯, 蓋此輩, 以此等凶說, 作爲家計, 不知有君父,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及夫奸狀綻露, 聲討方嚴, 則叔姪相鬨, 互相推諉, 傳說狼藉, 莫不掩口, 渠之前後情節, 昭不可掩如此矣。 雖以申獻朝之疏觀之, 旣是渠之同庚死友, 則渠之一言一動, 無不參涉, 而今其爲說, 節節有條理, 鑿鑿有根據, 此可謂渠之斷案矣。 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 苟有一毫干涉於達淳初筵之奏, 則固當明目張膽, 沬血請討, 況其眞贓已露, 證援昭在, 此與達淳·瀅修, 一而二二而一。 如此窮凶絶慝之類, 若不嚴加盤覈, 夬施王章, 則亂逆無所知懼, 世道無以底定, 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明正典刑。 噫, 彼張錫胤, 本以宵小之類, 濟以憸邪之行, 左右鑽刺, 惟利是趨, 東西閃忽, 惟勢是附, 士夫名檢, 固不足責之於渠, 而右袒賊, 卽渠斷案, 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賊也。 當日臣僚, 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 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 實緣闕禮一款, 非指斥一事也。 渠獨何心, 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 論斥言者, 夫以斥之疏, 謂之奸萌賊膽, 則渠之凶肚逆腸, 已不可掩。 又況甲子之獄, 渠之姓名, 緊出於魯賢之招, 王府丹書, 昭然具載, 由前由後, 苟論賊之血黨, 非錫胤而何? 情節尙未究覈, 輿憤久而益激, 島配之律, 雖已蒙允, 如此奸凶之類, 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痛矣。 煥之之罪, 可勝誅哉? 賦性本自奰慝, 行事無非陰戾, 發身戚畹之家, 濫躋卿孤之列, 以貪權樂勢, 把作家計, 以戕人害物, 視爲能事, 廣張聲勢, 恣行威福, 慶刑判於喜怒, 殺活變於吐吸。 一世屛息, 萬人側目, 其有奴顔婢膝, 脅肩諂媚, 則悅其附已, 而吹噓奬擢, 如恐不及, 或能介然有守, 稍欲自持, 則惡其異已, 而排擯擠陷, 靡有餘力, 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 廉沒恥, 閃倏如鬼蜮, 鄙瑣如駔澮之類, 無不匍匐而歸之, 棼然珩芾之趨, 菀爲淵藪之萃, 積威所壓, 有識箝口, 公憤所在, 志士扼腕, 惴惴慄慄, 莫敢誰何? 相對揮手, 戒以滅族者, 蓋亦積有年數矣。 嗚呼, 庚申崩坼之變, 此何等時也? 渠以受恩罔極之人, 身爲院相, 苟有一分人心, 何忍逞其胸臆, 而乃敢謂此時可乘, 而凶肚愈肆, 謂擧世可脅, 而滑手轉熟驟擢私黨, 列樹爪牙之勢, 廣引醜類, 密布耳目之助, 瑣瑣之婭, 賣其凶焰, 齪齪之徒, 䑛其殘瀝, 朝政蠱壞, 世道殽亂, 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 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 脩播萬口之喧騰, 雖至輿儓下賤竈婢耘夫, 擧懷憤惋, 戟手唾罵, 凡此許多罪惡, 已爲渠罔赦之斷案, 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 已露於前後筵奏, 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廷, 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 不敢言於殿下, 則義理湮晦云云。 此何語也? 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 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 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 若曰先王之時, 雖不忍言, 而殿下之時, 可以忍言, 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 護法傳神, 潛授其徒, 前茅後殿, 一串貫來, 至于今番賊之凶圖, 而旨意相符, 脈絡相通, 無不根柢於煥之, 本原於煥之, 今者大論方張, 聲討賊無君之罪, 而若不劈開源頭, 掀破窟穴, 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 至於賊一款, 尤爲渠眞贓, 夫賊之凶謀陰圖, 卽煥之之異身同腸, 其爛熳綢繆之狀, 已不可掩。 更生漫漶之計, 佯作論責之樣, 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 詡之以爲國深慮, 畢竟論勘, 止於問備, 當是時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孰不肉顫膽掉, 思欲手磔口臠, 而巷裏私議, 莫能昌言, 屋下竊歎, 不敢顯論, 其饕威虐勢, 吁亦可怖, 而衆正氣死, 一至於此, 雖···, 何以加此? 執跡以誅其心, 沿流而溯其源, 則之所以爲, 之所以爲, 一是煥之之所倡, 苟究其元惡大憝, 則煥之是已。 其餘變亂先王之成憲, 辜負先王之恩眷, 在渠猶屬細故, 卽此兩條之奏, 焉逭三尺之律, 追奪之典, 今旣蒙允, 則應行之法, 不容少緩, 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 達淳之罪, 可勝誅哉? 本以陰譎之性, 猾濫之習, 巧於涉世, 盜竊虛譽, 工於謀身, 兜攬名器, 遍歷華要, 驟躋崇顯, 擧世之指目, 有識之唾罵, 厥惟久矣, 而方其拜相之初, 眷注何如, 倚毗何如, 而罔念圖報之義, 敢懷叵測之心, 初登前席, 肆發凶言, 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 逆節昭著, 有不可歷數而枚擧。 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 何等精微, 何等嚴正, 而渠乃包蓄禍心, 把作奇貨, 以凶國禍家之心, 濟背公營私之習, 自任一己之家計, 用爲憑藉之欛柄, 究其設心造意, 已極至凶絶憯, 此其死罪一也。 渠所謂邪說, 卽所以自倡, 做出謊怪之言, 繼以憂歎之色, 暗中揶揄, 白地煽惑, 必欲撟誣一世, 構陷朝紳, 以爲沽名賣權之計, 此其死罪二也。 及夫兩人褒贈之說, 忍能發口, 直犯手勢, 謂君上可脅持, 謂朝廷可箝制, 干犯先王之大義理, 壞亂先王之大秉執, 先王之所不忍聞, 而忍之於殿下之前, 先王之所不敢道, 而敢之於殿下之廷, 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憯大變怪, 此其死罪三也。 嗚呼, 喉院洗草之事, 言猶在耳, 語亦抆血, 爲今日臣子者, 孰敢不銘在心肺, 一念洞屬, 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 無難呈納, 又諉以此書之竝洗, 初不聞知者, 急於掉脫, 謂天可欺, 此其死罪四也。 及夫聖心驚惕, 玉音掩抑, 咫尺前筵, 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 渠乃昻然相抗, 少無畏縮之意, 悍然不服, 愈肆角勝之氣, 俯詢丁寧, 則引他說而漫漶, 辭旨惻怛, 則捨本事而凌踏, 當日光景, 可謂君綱淪滅, 人彝斁絶, 此其死罪五也。 晩後一疏, 去益凶憯, 甘心誣逼, 恣意背馳, 滿腹包藏, 無非輕蔑之心, 極口張皇, 顯售威脅之意, 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 筆之於書,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此又人臣之極罪, 千古之斷案, 此其死罪六也。 爲人臣者, 有一於此, 則在春秋必討, 在王法必誅, 無所容於覆載之間, 而今此六大罪案, 咸萃一身, 有萬可誅, 無一可貰, 此不但殿下之罪人, 實爲先大王之罪人, 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 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也。 何幸乾斷廓然, 天討已行, 而此等凶逆, 不可以誅止其身, 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 亟施遠地定配之典。 日煥性本狠愎, 跡又詭祕, 托身權凶之門, 而腸肚相連, 藉賣戚畹之勢, 而威福自恣, 鄙悖如達翊者, 稱以大老, 諂諛若龜獻者, 甘爲門生, 攘臂抵掌, 無非戕害之凶論, 東閃西忽, 自作逆藪之謀主, 一世指目,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至如賊窮凶絶悖之疏, 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 則苟有一分人心者, 孰不骨顫膽掉? 至欲食肉寢皮, 而渠獨何心, 陰護顯扶, 倡出凶論, 乃以三揀不爲之說, 傳播疑惑, 百計興訛, 必欲背馳先王, 沮戲大婚, 究厥心腸, 已不勝神人之憤, 而其後賊之竄在鳳山也。 諫長聲討之疏出, 則汲汲專伻, 巨細皆報, 是以賊之鞫庭抵賴, 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 此則有口皆言, 有耳皆聞, 果然在民之招, 至以其叔而爲證, 卽此一節, 尤是斷案, 未施肆市之律, 而鬼誅先加, 其爲輿情之憤菀, 容有極哉? 何幸天討亟行, 追奪之典, 今旣蒙允, 則次第應行之律, 不容少緩, 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徐有恂之無嚴無憚至凶至憯者哉? 本以癡濫之性, 濟以凶譎之習, 平生伎倆, 無非凶國而禍家, 晝宵經營, 盡是背公而循私, 一世之所共憤者, 厥惟久矣。 至於今番筵本圖改之事出, 而其設計之窮凶, 造謀之絶悖, 言之骨寒, 聞之膽掉。 噫, 記注法意, 至嚴且重, 一登史筆之後, 雖以人主之尊, 不得添刪於其間, 而況伊日筵說, 卽我聖上遵先志闡大義之一大關捩, 則尤何等至嚴至敬莫重莫大, 而渠敢生心於改易句語, 變幻事實, 筆之書而無難往復者,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大變怪也。 至若徐淇修有恂, 異身而同腸, 殊塗而共轍, 陰謀則無不和應, 祕計則無不貫通, 或密囑其改擦, 或受嗾而誘脅, 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及夫置對之時, 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節, 固當言言首實, 箇箇輸款, 甘伏邦憲之不暇, 而奈其狼性難化, 梟音莫改, 敢生掉脫之計, 至於推諉之境, 人雖可欺, 天其可欺乎? 卽此一款, 爲其斷案, 誠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 而況其凶謀逆節, 有非渠輩所可獨辦, 則嚴訊窮詰, 尤不容少緩, 設鞫之啓纔允, 酌配之命遽下, 此等悖亂不法之類, 不可以遠竄薄勘而止。 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 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盤覈得情, 明正典刑。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洩,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 繼而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讐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量能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 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柢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宅破家, 尙云輕典,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殿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 劓殄之誅, 設或創行而施之, 誠未爲過當, 則惟此追奪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何可以夬雪君父之讐,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逆賊漢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漢祿之子日柱,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環東土含生之倫, 忍與此賊, 共戴一天, 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 凡幾年所, 彼日柱本以厲氣所鍾, 虺毒其性, 凶譎奰慝, 爲漢祿之是父是子, 綢繆陰祕, 與觀柱而難兄難弟, 以其父罪惡貫盈, 慮他日必致彰露, 夙宵經營, 罔非讐國家而危宗社, 年來機關, 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 氣焰所使, 無事不爲, 甚至於自處戚畹, 締結賊, 假托儒名, 圖占抄選, 蓋欲虛張聲勢, 威脅異已, 使一世之人, 莫敢誰何? 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 其所爲計, 吁亦巧且憯矣。 況其陰圖逆節, 傳襲乃父, 主張賊悖慝之疏, 粧出逆忠愛之奏, 嘗試於前, 和應於後, 倡喁邪說, 詿誤世道, 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 一門之株連, 眞贓畢露, 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 血黨之干犯, 斷案已具, 千變萬怪, 疊生層出, 而要其歸, 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 與日煥諸賊, 一而二二而一, 卽其身犯, 實諸逆之窩窟, 群凶之根柢也。 形跡狼藉, 萬口喧傳, 而謂無明的之端緖, 還寢旣允之成命, 王法暫伸而旋屈, 輿憤乍洩而還鬱。 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 依初下傳敎,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軋之習, 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敦之律, 燃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 龍柱之罪, 可勝誅哉? 本以凶譎之性, 濟其狡黠之行, 襲一門相傳之論, 敢懷射日之凶圖, 乘國家不幸之會, 主張滔天之禍機, 綢繆揣摩, 自爲凶徒之謀主, 醞釀設施, 甘作諸賊之窩窟, 鼓唱凶論, 爲·祿之後殿, 排布逆謀, 與·而同腸, 晝宵經營, 莫非凶禍家國, 東西嘯聚, 必欲網打朝紳, 賊之凶疏, 而指使之者此賊也, 履猷之悖通, 而陰嗾之者此賊也。 此乃十手所指, 萬口所傳, 而當時鋤治, 不及巨魁, 仍作漏網之魚, 便成伏莽之賊, 兩煥··之元惡大憝, ···之陰謀祕計, 莫不根柢於此賊, 源委於此賊, 而至於稱以渠父之遺疏, 嗾出安默而投呈, 必欲疑亂宸聽, 漫漶國是, 遂使鉗制一世, 擠陷異已, 其計吁亦巧且憯矣。 論其許多凶謀許多逆節, 實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也。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欲食肉寢皮, 而尤有所窮凶而絶悖者? 惟我殿下, 追念慈聖之盛德, 至命承宣之特除, 則渠當感泣榮幸之不暇, 而罔念恩渥, 愈肆狠毒, 不懸玉圈, 特何心腸, 其怨懟不臣之心, 殆有浮於觀柱之請退於親政之初也。 卽此一事, 萬戮猶輕, 如此戎首凶魁, 若不嚴加盤覈, 則賊徒滋蔓, 實有難圖之慮, 義理湮晦, 將無可明之日,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而寒心哉? 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李書九薄有才藝, 工於反覆, 跡其平生, 可謂千億化身, 而此於渠猶屬餘事, 其庚申一疏, 設爲問答, 極其妖譎, 頭䐉於疏, 張本於奏, 爲劇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 一則書九, 二則書九。 且其辭疏中斜封墨勅之說, 尤非當世之所敢引用, 究其指意, 萬萬叵測, 伊時慈敎, 深斥妖邪, 特命竄逐, 終因賊之力救, 致有反汗之擧, 其爲煥之異身同腸, 已不可掩, 而況敬臣疏出後, 渠敢以忠藎元老, 盛推煥之, 訾毁賢相, 痛斥敬臣, 其力護凶魁, 箝制人口, 渠已自供, 今當三賊逆節彰露, 聲討方張之時, 根窩之如書九, 血黨之如書九者, 偃息在家, 官爵自如, 亂臣賊子, 將何以知懼乎? 請前監司李書九,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撐腸柱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眸,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讐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忠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謂之向國, 而奬拔汲引, 如恐不及, 異己者謂之背馳, 而擠陷網打, 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授凶圖, 釀成·滔天之禍, 鼓唱悖論, 馴致·讐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 而罔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 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 餘威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痛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 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 感德思報, 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 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 噫, ·之窮凶, 而染成者渠也, ·祿之絶慝, 而掩護者渠也。 渠以爲見驅, 則觀鎬曰見驅, 渠以爲非逆, 則觀鎬曰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托出, 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 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 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掩矣。 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脅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醞釀, ·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 至於逆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 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也。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讆言五條, 莫掩自倡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之, 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染跡, 而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 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 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鴟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 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而助成者, 鍾秀也, 雖發於·而, 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祿··, 而·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恨未及, 尙魯已例, 在所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噫, 彼金鍾厚, 性旣陰譎, 跡又詭祕, 本以蔑識之鄙夫, 自知發身之無階, 因悖弟托士流之會, 而暗覰欺世之術, 附逆戚讐國家之論, 而遂致華選之濫占, 于以威喝一世, 把作張氣勢之奇貨, 于以指使群凶, 自居樹黨與之淵藪, 外托遺逸, 內執朝柄, 把弄威福, 如恐或失, 藉賣權寵, 無所不至。 於是乎不逞之徒, 逐臭之夫, 轉相告引, 靡然從之, 粗解文字者, 自稱高弟, 濁亂世道者, 願結死友, ·之凶焉而皆其部曲, ·之憯焉而卽其餘孽, 駸駸然至於今日滔天之禍, 出於所嘗受業之凶徒醜類而極矣。 是知逆之悖口, 傳襲於漢祿, 則平日之所學得, 可以推知, 賊之凶招, 源委於鍾秀, 則乃兄之所綢繆, 昭不可掩矣。 卽此一事, 已難逭拔本之誅, 而最其願留賊之疏, 卽渠之一大斷案也。 千罪萬惡, 藉曰可掩, 而只此一着, 容可掩乎? 名以山林而爲凶爲逆者, 古或有之, 如此凶悖鄙瑣, 言之可醜者, 求之前後, 鍾厚一人外, 更有何人? 逸名玷汚, 亦云久矣, 削籍之典, 烏可緩乎? 伏況賊正罪之後, 合被應坐之律, 而特緣凶身之已斃, 以致常憲之不施, 群情痛惋, 容有極乎? 又況渠之身犯, 如彼爛熳, 則雖或生在地上, 其所處斷, 豈可尋常應坐而止乎? 臣等竊伏覩前後批旨, 雖以逸之名, 尙有所靳持之端, 其於王章何, 輿憤何哉? 請故掌令金鍾厚, 爲先削逸, 仍施追奪官爵之典。 噫, 彼任焴, 本以鄙瑣之類, 濟以凶譎之行, 受業於鍾厚之門, 爲其卵育, 護法於逆之論, 共連腸肚, 推詡和唱, 助成凶賊之聲勢, 綢繆密勿, 甘作逆豎之徒黨, ·祿之凶圖, 而庇護掩慝, 猶恐不及。 ·之陰謀, 而指劃設施, 視作家計, 翶翔蔭途, 歷典雄邑, 罔非權凶輩吹噓之力, 而憑藉勢焰, 恣行胸臆, 鍾秀之脅持君父, 矯誣義理之凶謀逆節, 靡不爛熳同參, 奔走效力, 廣張耳目, 寔繁黨與, 角勝公議, 背馳國是, 人心由是而陷溺, 世道由是而詿誤。 鍾秀之爲鍾秀, 亦莫非此等凶醜輩慫慂和同之致, 而尤所憤嫉而痛惋者, 首倡悖論, 擔當立祠之計, 尊仰凶魁, 主張影堂之議, 已是渠罔赦之罪案, 而及夫·之逆謀畢綻, 斷案旣成之後, 猶復力抗大論, 不參於聲討之列, 顧戀宿處, 獨漏於搢紳之疏, 其同惡護逆, 背公死黨之習, 吁亦凶且憯矣。 至若徐美修, 乃以逆祿之妻姪, 把作發身之妙階, 以若卑微之蹤, 濫叨淸顯之職, 銓佐藩任, 惟意兜攬, 而依附權勢, 自作賊之狎客, 參涉陰圖, 遂爲觀柱之血黨, 趨走效勞, 備盡吮癰之技, 左右擸掇, 甘爲助虐之類, 賊勢之鴟張, 凶徒之蚓結, 寔由於此輩之爲之羽翼, 受其指使, 傳襲揚詡, 排布和應而然耳。 擧世之指目, 有識之憂歎, 厥有久矣。 及至·祿眞贓畢露, 逆案昭著之後, 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革心改轍, 割臂斷腕之不暇, 而乃反自存形跡, 一味顧念, 或稱省墓而留連江上, 或托加土而來往峽中, 蹤跡詭祕, 行止閃忽, 而今於懲討方張, 疏啓迭發之時, 乃敢立異, 竟不隨參, 其心所在, 昭不可掩。 當此拔亂本盪凶窩之日, 如許背國黨逆之類, 不可置而不論。 請副護軍任焴, 爲先絶島安置, 行護軍徐美修, 施以屛裔之典。 卽伏見傳敎下者, 有明日躬迎右相之命, 以殿下聖明, 何爲此萬萬非常之過擧也。 臣等不覺聚首愕眙, 繼之以憂歎之至也。 夫相臣所執之義, 臣等不敢謂不過矣, 聖上必致之意, 臣等亦以爲當然也。 第伏念朝家擧措, 自有常度, 上下誠禮, 必䙡當理, 殿下之前後所以勉出之擧, 亦已至矣, 亦已盡矣, 而相臣猶復浼浼, 必欲求去, 則今當廟務方殷, 鼎席不備之時, 以聖上側席延佇之念, 固宜望之如渴, 殿下於此, 誠禮已至, 而益求其至, 敦勉已盡, 而益求其盡, 必使君臣之間, 敬禮愈篤, 相與之際, 情志交孚, 則相臣雖欲固守素執, 豈不幡然回悟, 思所以仰承勤孜之聖意乎? 今以非常之命, 欲行過中之擧, 群下之駭惑, 已無可論, 而相臣之情地, 尤當如何? 然則殿下此擧, 本出於勉出相臣, 而反使相臣, 添一難安之端, 王言一下, 擧朝瞠然, 一舍之遠, 隔宵而戒, 國體之壞損, 命令之顚倒, 容有極哉? 臣等伏詳傳敎辭意, 則以踐言爲敎矣。 夫踐言有道, 言當於理, 則固不可不踐, 若過中則雖或不踐, 不必謂之食言, 當初下敎, 不無過中, 則到今必踐, 豈不有欠於聖賢所謂言不必信之訓乎? 請亟寢躬駕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