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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33책 (탈초본 102책) 순조 7년 9월 14일 임자 60/68 기사 1807년  嘉慶(淸/仁宗) 12년

○ 執義呂東植啓曰,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今番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暇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助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兇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 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 以爲渠輩莫不顧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兇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謨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痛矣。 十數年來, 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四字刀割之輩, 踵相接也。 惟彼周爀, 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覬覦之計, 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自同無故。 此於渠, 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今幸乾斷赫然, 四字刀割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請周爀,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臣於庚申五月, 忝叨憲職, 更爲發啓, 而伊後登筵, 適値拜表發行, 上下慶忭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盛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夬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噫,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 子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噫, 彼李東萬, 則言之便覺汚口, 渠於履猷, 卽是聲氣漠然之間, 而托跡輸心, 始出逐臭之意, 臨急圖生, 遂作反噬之謀, 綢繆設施, 經營脈絡, 卽與履猷, 一串貫來, 則主客輕重, 初無可論。 趙鎭井則旣曰着名於此疏, 而又曰不知其疏語, 天下寧有是理, 安知非外托老悖, 內欲掉脫耶? 至於秋曹諸罪人, 則疏通本自相貫, 旨意如印一板, 豈可以卑微之類, 而不加嚴覈哉? 前後酌配之命, 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 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 亦爲移囚王府, 到底盤覈, 夬施典刑。 申獻朝本以戾氣所鍾, 甘與凶徒爲歸, 率其群從, 竝作鷹犬, 趨勢規利, 蠅營狗苟, 傷人害物, 虺毒蜮射。 噫, 彼賊之凶疏, 莫非此輩之助成, 而惟其一門內種生, 莫非凶窩中卵育, 故或有圖停逆之啓者, 或有陰贊悖猷之謀者, 至今倖逭, 令人憤切, 而及乎達淳之罪惡昭著, 擧國之聲討方始, 渠乃身爲諫長, 陰護凶黨, 最初一疏, 游辭塞責, 草草短章, 不忍正視, 輿論莫遏, 始思彌縫, 稍演前說, 冀贖宿愆, 而及其問啓出, 則情態絶狡, 尤難容貸。 渠亦以賊聲氣相近之人, 出入於渠所謂一委官之門, 爲一世之指目久矣。 凡於委官所周遮漫漶之人, 必有眞的聞知者, 而乃敢顧戀宿處, 微提其端, 而不露姓名, 拈出三或字, 以爲姑遮十目之計, 其心所在, 路人所知, 如此負犯至重之類, 不可削黜薄勘而止。 請削黜罪人申獻朝, 爲先施以屛裔之典。 噫嘻, 痛矣。 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 可勝誅哉? 渠以幺麼賤弁, 潛懷怨懟, 少無忌畏, 敢作掛書之變, 顯售叵測之計, 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 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 端緖綻露無餘, 證左昭然具在, 則律以三尺, 肆市猶輕, 而其奈梟腸難化, 專事掩有謂無, 狼性愈鷙, 乃敢忍終如初, 積月拷訊, 一直抵賴, 似此陰慝獰頑之物, 抑亦鞫囚之罕有者, 竟致凶身徑斃, 厲口自滅, 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 輿憤無少洩之時矣。 不可以其身之物故, 而少緩當律之夬施, 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 亟施島配之典。 今番逆獄, 卽載籍所未有之變, 而何幸凶賊伏法, 已施·之例, 應問各人, 亦皆盤覈正罪, 而其中朴紀淳之名, 屢出賊供, 而特以光郁招內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 與賊文書中所錄, 果有相左者, 故雖無發捕之請, 而與如此凶悖之類, 往來參尋之跡, 旣現於供招, 則揆以鞫體。 不可不一番盤問, 以覈情節, 請朴紀淳, 亟令王府, 拿來嚴問。 以重鞫體, 朝家化俗之方, 雖䙡敦倫, 而人臣奉職之道, 重在循公, 近年以來, 爲臺職者, 不計寸數之遠近, 苟有名行之依俙, 則輒皆引避, 纔除便遞, 旣遞更除, 擧措之紛紜, 事面之煩屑, 莫此爲甚。 顧今出入三司, 而當嫌臺啓者, 恰過半朝有餘矣。 捨此而更求言議風采之合於是職者, 則官人之政, 不亦苟難乎? 且伏念近來, 雖當懲討之事, 或有引避卽遞, 以致玩愒之患, 此臣之所嘗慨歎者也。 向來臺臣, 亦以只避當司勿許數遞之意, 仰請定式, 稍久遵行, 曾未幾何, 又復如前, 法令之旣始旋寢, 豈不爲有識者之所竊歎乎? 臣意則自今以後, 量定界限, 袒免之外, 謄傳故紙者, 勿拘行公, 而雖袒免之內, 亦勿依前引避, 嫌在三司, 則只參兩司及府院, 嫌在兩司, 則只參三司及府院, 嫌在府院, 則勿參府院, 仍飭政院之臣, 毋得捧入避啓, 則公體可以不苟, 私義可以獲伸, 請更加修明, 俾無如前紛紜數遞之患。 新除授持平洪遇燮, 時在京畿楊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