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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56책 (탈초본 103책) 순조 8년 10월 20일 임자 22/23 기사 1808년  嘉慶(淸/仁宗) 13년

○ 戊辰十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鄭來百·假注書金裕憲·事變假注書金進明, 記注官許臻, 記事官申在植, 左議政金載瓚, 右議政金思穆, 兼戶曹判書李晩秀, 行左參贊金文淳, 行吏曹判書韓晩裕, 禮曹判書李勉兢, 廣州留守朴宗來, 行大司憲李始源, 兵曹判書金履翼, 刑曹判書金履度, 行護軍閔耆顯, 吏曹參判朴崙壽, 行護軍李得濟, 訓鍊都正李仁秀, 行護軍李堯憲, 同知中樞府事沈象奎, 行大司諫林漢浩, 執義金魯應, 司諫金熙華, 掌令李敬參, 校理洪羲俊, 正言鄭觀綏, 以次進伏訖。 載瓚等進前曰, 臣久未得登筵矣。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湯劑進御之後, 諸節更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中宮殿向來調攝之餘, 諸節更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上曰, 左相久有愼節, 今則大勢差復乎? 載瓚曰, 臣狗馬之疾, 累月沈痼, 大勢之危篤則少減, 而元氣之凘敗則漸甚矣。 上曰, 雖有愼節, 係是本症也, 以此累次辭巽, 無已過乎? 當今之時, 非卿與右相, 則誰可恃乎? 獨不念國事, 而如是辭巽可乎? 載瓚曰, 今日日次, 是同聲討逆之日, 故臣力疾入來矣。 李審度之設鞫用法, 非可一日遲延者, 而上下相持, 至今容置於覆載之間, 天下寧有是耶? 今日則期於得請而退, 故臣與備堂三司, 偕爲入來, 而臣氣息喘促, 雖不能詳奏, 忠憤所激, 請陳其萬一焉。 夫有天經有地紀, 而生人之彝倫行焉。 人而不知彝倫, 干經犯紀, 則在國而爲亂臣, 在家而爲賊子矣。 亂臣賊子則雖以大舜爲君而皐陶執法, 必先誅之, 何則, 誠以夫五刑者, 天之所以命討有罪, 而天子焉施之於天下, 諸侯焉施之於一國, 上而奉天討而下以順輿情者也。 臣伏見向日聖敎下者, 則昭揭審度之五罪, 不待群下之臚列, 而大抵壞亂義理, 凌犯天日, 陰附凶逆, 嫁禍一世, 有一於此, 已不容誅, 況衆罪俱備乎? 凡臣事先朝曁我殿下者, 苟有一毫干犯, 則其可容於此天地之間乎? 君臣父子, 理無二致, 父之所不忍而不敢者, 爲其子者無難凌犯, 極意簸弄, 則是非賊子乎? 今殿下, 惟當上奉天討, 下從輿憤, 而殿下則無與焉而已。 人君庸五刑之道蓋如是矣。 我國雖小, 亦千乘也。 聖人在上, 百僚盈庭, 而使如此凶賊, 尙今容置者, 其可曰國有法乎? 此非臣一人之言, 乃輿人之公言也, 以殿下聖學之高明, 何不念此, 而一向靳持耶? 群下亦何苦爲爭執, 而誠以國不可爲國, 故出於不得已也, 秉彝之心, 人所同得, 故輿儓走卒, 莫不同然, 一辭如此, 大同之論, 雖以人君之尊, 亦不可遏矣。 臣非必謂不殺一審度, 則興亡, 便立判而然也。 大抵一日失刑, 則其害之流, 畢竟爲宗國無窮之禍矣。 且群臣之爭執, 非爲施法也, 專爲設鞫也, 此豈時日遲延之事乎? 凡治逆者, 拔其逆之根本然後, 乃底于無逆也。 今以不如古之人心世道, 而不能拔亂逆之根本, 則日後之憂, 容有極哉? 臺啓所謂種下生種, 枝上生枝云者, 雖似例語, 而惟其如是, 故亂逆不息, ·祿··之徒, 疊生層出, 而國脈以是傷焉, 人心以是斁焉。 今若欲亂逆之不生於後日, 則非設鞫莫可也。 殿下難愼之意, 臣豈不仰認, 而在難愼之道, 尤當窮覈, 使無敢復出, 而永絶宗國之後慮, 則難愼之義, 孰大於此, 每當逆變之出, 臺閣疏啓, 未免視若故紙, 故終不能格回天心, 此固群下之不如古昔人臣。 而大抵毋論群下之言, 其在事勢事理, 設鞫嚴覈, 斷不可已也。 上曰, 李審度事, 前後疏批, 已盡之, 不必更言, 而其許多凌逼, 許多干犯, 蓋不可勝言矣。 嚴鞫盤覈, 打破窩窟, 固非難事, 而或慮問供之際, 自然語逼於不忍不敢之地, 故以是難愼也, 若其罪狀, 則豈可一時遲緩於盤問者乎? 載瓚曰, 今若難愼而不打破根窩, 則日後逆變之復出, 勢所必至, 今番難愼之意, 果安在哉? 難愼, 雖在於暫時, 而亂本, 可絶於永久, 鞫問之擧, 不宜少緩矣。 上曰, 左相所論審度之罪, 誠明白洞快矣, 予非不知之, 而只爲其難愼而然也。 思穆曰, 三司所以亟請設鞫, 欲其打破窩窟, 永拔根柢故也。 今日左相所奏亦如此, 而苟究其凶疏旨意, 則設鞫盤覈, 不可晷刻遲延者也, 伏願亟允諸臣之請, 以光闡明之聖德焉。 上曰, 以渠罪犯則今雖鞫問, 亦云晩矣。 載瓚曰, 惟其然也, 故大小諸臣, 北首爭死, 如不欲生者, 誠以公憤所激也。 殿下雖欲難愼, 而其如一國輿憤之如水沸而火發, 何哉? 上曰, 諸宰所見, 何如? 晩秀曰, 兩大臣, 皆已詳奏, 臣無容更議, 而第念從古詬罵天日之凶賊, 豈有不問之理乎? 在昔先朝, 夏材之詬罵, 皆是不忍聞之說, 而先朝不以不忍而有所難愼, 卽日親訊, 大行天討, 今審度之罪, 豈下於夏材乎? 若不忍言而不問, 則今日君臣上下, 雖不忍言不敢提, 而凶徒則忍言而敢提矣, 不忍之意, 果安在哉? 今則賊不兩立之形, 已成矣, 若不得請則不敢退去矣。 文淳曰, 亂逆之變,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審度者乎? 一日不誅則國無法也, 亂逆之層出, 職是之由, 苟使此等凶賊, 在於先朝, 則豈可時刻容置乎? 以殿下繼述之盛德, 胡不念及於此, 今則輿儓下賤, 公憤同然, 安忍與此逆, 共戴一天乎? 伏望速降兪允焉。 晩裕曰, 如審度之凶肚逆節, 若不速行天討, 則是國無法也。 大臣三司, 同聲致討, 速賜兪允, 是臣之望也。 勉兢曰, 不忍聞不敢道六字, 亦非今日所可茶飯提說者, 而只緣審度之忍言而敢道, 致使鎭日公車, 每提此語, 此所以大臣登筵, 必欲得請而後已也, 卽速盤覈, 鋤治根柢, 則亂逆之患, 永絶於後, 難愼之道, 尤當如是矣, 宗來曰, 殿下若不聽大臣三司之言, 則如審度者, 將不知幾許箇接踵而起矣。 伏望殿下, 拔本塞源, 亟允臺請焉。 履翼曰, 臣於昨疏, 亦有所陳而凶疏中, 國史野乘以下語, 句句極凶, 字字絶悖,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向日疏批, 五罪昭揭, 殿下亦已洞悉其情狀矣。 諸臣之請鞫者, 蓋以渠之儕類, 必有窩主焉, 有謀主焉, 有倀鬼焉, 故欲爲究問, 而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 亦安有如此之理乎? 渠之罪案則已別無更問之端, 雖使直就王法, 無所不可, 渠亦必不敢曰不言而冤死矣, 然而治根之道, 在於鞫問矣。 履度曰, 如此凶逆, 若不打破根窩, 廓掃亂本, 則又不知日後, 生出幾箇審度矣, 到此地頭, 則今日王章之未伸, 豈不爲宗國無窮之憂乎? 尙此靳持, 竊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 此非但大臣三司之言也, 街路走卒, 莫不同然, 此言若非公論, 則臣請伏妄言之罪焉。 耆顯曰, 臣於向日, 亦有所奏而如此凶逆, 尙爾容置, 失刑之大, 孰加於此, 向日聖敎, 五罪昭揭, 殿下亦已洞其情狀矣, 問供難處之端, 大臣亦已詳奏, 而從古詬罵天日者, 豈有以不忍聞, 而不加究問之理乎? 惟其究問也, 故逆變不敢復生矣。 聖人用刑, 固如是矣, 國人皆曰可殺, 則此非公論乎? 伏望亟允臺請焉。 崙壽曰, 凶疏頒下之後, 迄今凡幾日矣, 尙此共戴一天者, 莫非臣等不誠不忠之罪矣, 其疏中節節字字, 無非不道, 而兵判所奏國史以下一轉語, 卽四朝之罪人也。 壬子五月二十二日傳敎之下于閤外者, 果何如也? 人臣而苟有一毫干犯壞亂者, 則雖食肉寢皮, 猶不足惜矣, 難愼二字, 臣雖愚迷, 豈或不知, 而前諫長疏中, 恐傷事體云者, 蓋指公車文字之更事臚列, 則反傷於事面者也, 若鞫廳則豈有不可問之罪人乎? 以渠疏觀之, 則其窮凶情節, 無待更問, 而若夫指使主張則必有其人, 嚴加鞫問, 掃除窩窟, 豈容少緩, 臣忠憤弸中, 如不欲生, 伏願亟賜兪允, 以扶民彝, 以存國綱焉。 象奎曰, 凶疏之凌逼不道, 實往古之所無也。 殿下試深思之, 如此凶逆, 若在先朝, 則豈可一日容貸乎? 問供之難, 亦有不然者, 惟其語逼, 故所以爲逆也, 爲逆而不問, 則是逆賊, 終不可致辟乎? 且不忍不敢之義, 群下終不能洞辨, 故凌逼之徒, 踵接而起朝家之所不忍言, 而渠則忍言之, 此而不明正典刑, 則又不知幾箇審度旁伺而迭出, 此非靳持之事也, 從古凌逼之逆, 亦何限? 而此賊則非徒今日之逆也。 殿下雖欲不誅, 得乎? 且問供之時, 情節則更無可問。 惟當問黨與窩窟而已, 有何難愼之端乎? 輿憤莫遏, 亟允是望矣。 得濟曰, 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而亦非獨今日之逆也, 何必難愼。 伏望亟允諸臣之請焉。 仁秀曰, 諸臣, 備陳其妖惡之情狀, 渠之逆節, 已彰露無餘矣, 少無難愼, 伏望兪允焉。 堯憲曰, 凶逆之罪諸臣已奏, 無容更議, 而輿儓下賤, 莫不齊憤, 亟允臺請, 臣所望也。 上曰, 問供之際, 雖或有一時不忍聞之凶言, 出自渠口, 而但非問目所問, 則別無所傷於事體乎? 載瓚曰, 鞫問則只當問其黨與而已, 來百曰, 審度之凶逆, 殿下旣已洞燭之, 大臣三司亦皆已言之, 而有司堂上所奏誠好矣, 若以難於問供而不問, 則爲逆者, 終不可誅耶? 萬一日後, 復有如審度者出, 則將何以處之耶? 丙寅春處分, 非不磊落光明, 而猶未能拔本而塞源, 故此賊又出矣。 今日之事, 亟允是望矣。 上曰, 諸臣所奏好矣, 當初持難, 蓋爲問供之際, 或有語逼干犯之慮而然也, 今日諸臣所奏中, 幾箇審度接跡而起云者, 誠切至矣, 大臣·諸臣, 旣皆同聲致討, 今日兩司合啓時, 當允從矣。 載瓚曰, 臣又有所奏矣, 前吏曹判書南公轍, 臣於向來, 奏請罷職, 而伊時事, 本非大段, 且罷職已經屢月, 今則敍用似好矣。 前判義禁趙尙鎭, 明年當入耆社, 而尙鎭, 尙在罷職中, 不可以有罪名而入於耆社特爲敍用, 亦似好矣。 上命書榻敎曰, 前吏曹判書南公轍, 敍用, 前判義禁趙尙鎭, 蕩滌敍用。 上曰, 次對無可奏之事乎? 載瓚曰, 臣於今日, 力疾登筵, 故靡暇念及於他事矣。 上曰, 卿强病登筵, 予實喜幸, 古者大臣, 有臥閤論道之例, 予以是望卿焉。 載瓚曰, 今日, 非臣子言私之日, 而以此病勢, 萬無時日內出仕之望矣。 思穆曰, 臣冒沒登筵, 仰請懲討, 獲賜兪允, 實爲萬幸, 當初此賊之不能趁卽嚴討者, 都緣臣不誠之致, 若罪緩討之人, 則臣實爲首, 乞被重勘焉。 上曰, 卿於伊時, 未見疏本則不能詳說, 勢所固然, 而日前所奏則其於審度之罪, 誠洞辨矣, 更有何引義之端乎? 過矣過矣。 仍敎曰, 大臣就座, 載瓚·思穆就座。 上命書傳敎曰, 判義禁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 使之先擧行後謝恩。 又命書榻敎曰, 今日賓對, 懸病堂上, 竝卽牌招, 上曰, 諸宰奏事, 可也。 文淳曰, 典設司郞廳三員中, 或以受由下鄕, 或以檢書官除本仕, 只有別提一員, 許久獨直矣, 間因其親病, 至於假官替番之境, 揆以事面, 極涉苟艱, 別提朴宗山, 令該曹, 閒司相換, 以爲推移入直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晩裕曰, 孝行之南臺贈職, 先朝有其中特異者, 筵稟後許贈之受敎矣, 名閥卓行, 間亦有學, 稱貤贈之可合南臺者, 採聞公議, 至於六七人之多, 似爲過矣, 而以十餘年積滯言之, 亦未爲過, 以此仰追先朝德意, 而實合於聖世聳勸之政,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向來經筵抄選人, 其已上來乎? 載瓚曰, 姑未上來云矣。 上曰, 諸宰次次奏事, 可也。 晩秀等曰, 別無可奏之事矣。 上曰, 三司進前, 始源·漢浩·魯應·熙華·敬參·羲俊·觀綏等, 進前。 上曰, 只擧末端, 可也。 始源等曰, 噫嘻痛矣, 徐邁修之罪, 可勝誅哉? 本以悖慝之性, 濟以麤鄙之行, 外若憒劣, 內實奰險, 以其寒素之地, 晩年發軔, 鑽刺勢利之塗, 兜攬淸要, 不出十年, 已躋崇顯, 一世嗤點, 厥惟久矣, 而少無畏愼之意, 益肆老悖之氣, 雖以居銓時事論之, 谿壑莫充, 賂門大開, 惡子助虐, 悖姪賣勢, 醜聲載路萬口喧傳, 而及夫秉軸之後, 恣行威福, 把弄權柄, 少或違拂論罷相續, 一有媚悅, 則吹噓惟意, 不學無識, 忘廉沒恥, 患得患失, 貪權貪利, 以拭巾待盡之年, 有鳴鍾不已之行, 究厥前後, 孰非罔赦, 而特以渠專政擅勢之故, 道路以目而莫敢發口者, 已多年所, 向來重臣之疏, 卽渠眞贓, 則苟有羞惡之心, 惟當縮伏訟愆, 以謝人言, 而乃者重卜之後, 又復揚揚得得, 依舊龍斷之習, 益藉蚓結之勢, 至於月正賓筵之奏, 而其右袒凶逆, 極力愛護之罪, 於是乎極矣。 噫, 彼達淳之肆發凶言, 請褒兩人, 敢所不敢, 忍所不忍者, 自有君臣以來所未見所未聞之極惡大憝也, 爲今日臣子者, 孰不驚心痛骨, 以效逐雀之義, 而渠爲首相, 身登前席, 敢於俯詢之下, 少無驚動之意, 乃以語皆切實, 忠愛之悃, 溢於辭表, 許奬之不已, 從以言之非艱, 行之惟艱, 深加體察, 仰勉其允從, 前唱後應, 左攔右遮, 和應之狀, 昭不可掩, 而至於聖心驚痛, 辭敎惻怛, 屢下臣子不忍聞不敢承之敎, 渠雖腸肚之共連, 聲勢之相援, 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節, 卽當惶縮震剝, 求死不得, 乃反佯若不聞, 恬若無怪, 猶以憂世道之訛謬, 慮義理之晦塞等說, 挺身助勢, 恣意脅持, 人理斁矣, 臣分絶矣, 沐浴請討之義, 雖難責之於如渠鄙夫, 而其擔當護逆, 冒死周遮之狀, 律以春秋之法, 焉逭黨與之誅, 而敢生掉脫之心, 顯售顧瞻之習, 乃與無所犯之大臣, 欲同去就, 乍出旋入, 營護之罪, 終不首實, 人不可欺, 天其可欺乎? 其凶肚逆腸之一串貫來, 十手所指, 十目所睹, 而觀其日前附奏, 則陰巧之計, 轉益痛惋。 噫, 伊日所奏, 筵本昭在, 上款下款, 條件不同, 前奏後奏, 語脈分明, 而乃敢以切實忠愛等說, 屬之於已承批之筵奏, 憂世道慮義理等說, 附之於李㙖等之處分, 欲爲囫圇汨董漫漶分疏之計者, 言言巧惡, 節節凶譎, 而其所謂記注錯誤云者, 尤是無前之大變怪, 蓋伊時下詢, 只及於達淳事, 天語丁寧, 日星昭揭, 而今於斷案已具之後, 忽拈一左字, 指無謂有, 變幻事實, 歸之於記注之見漏者, 情節叵測, 罪惡益著, 人之無嚴不敬, 胡至此極, 且況有輩圖改筵本之陰謀祕計, 今旣綻露無餘, 則其所圖生之計, 益彰同惡之跡, 如此背國死黨欺天誣人之類, 付處之典, 猶云薄勘, 而只緣傳旨之未下, 旣允之啓, 尙不得擧行, 輿情之憤菀, 容有極哉? 請亟下罪人徐邁修中道付處傳旨,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漢浩·魯應·熙華·敬參·觀綏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 凶種, 亟施邦刑, 獻遂, 設鞫得情。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夏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 亟令王府, 設鞫嚴覈, 夬正邦刑。 時景·時昱, 亟施孥籍之律。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 亟令王府, 依律擧行, 無俾易種焉。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一行刀削始源等曰, 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 正法罪人承薰·樂敏, 施以孥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 亟施孥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 亟施孥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 島配罪人金宇光, 竝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典刑, 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 亟施絶島安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 亟令王府, 還爲拿來,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 爲先施以荐棘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 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 設鞫嚴問, 快正王法。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明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 亟施遠地定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 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盤覈得情, 明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逆賊漢祿, 亟施孥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 依初下傳敢,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前監司李書九,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副護軍任焴, 爲先絶島安置, 行護軍徐美修, 施以屛裔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 亟施散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古今島圍籬安置罪人李審度,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依啓。 出擧條 始源·魯應·敬參等曰,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周爀,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秋曹諸罪人中, 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 情犯深重者, 亦爲移囚王府, 到㡳盤覈, 快施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 亟施島配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始源等曰, 請朴紀淳, 亟令王府, 拿來嚴問, 以重鞫體。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漢浩·熙華·觀綏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漢浩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漢浩等曰, 請亟下三啓傳旨, 令攸司, 卽速擧行焉。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漢浩等曰, 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 快施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漢浩等曰,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施典刑。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漢浩等曰, 請梟示罪人性世, 亟施孥戮之典。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漢浩等曰, 請刊削罪人李益運,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正王法。 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來百曰, 大司諫林漢浩等, 傳啓之際, 誤讀笏記, 揆以臺體, 極爲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漢浩等曰, 臣等於淸朝耳目之任, 萬不近似, 而大論方張懲討義重, 他不暇顧, 冒沒登筵, 傳啓之際, 不善周旋, 誤讀字音,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以此情踪,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晩秀曰, 罪人發捕出去事, 待傳旨擧行乎?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 來百曰, 賓對有命, 懲討方嚴, 而今日不參諸臺, 雖未知情病之如何, 揆以事體, 極爲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大臣以下先退, 載瓚等退出。 上曰, 大臣愼節, 尙未快復, 出去後益加調攝, 予所望也。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