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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67책 (탈초본 103책) 순조 9년 5월 21일 경진 22/23 기사 1809년  嘉慶(淸/仁宗) 14년

○ 己巳五月二十一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 召對入侍時, 檢校直閣李存秀, 持詩傳第七卷, 參贊官尹益烈, 持詩傳第七卷, 侍讀官金學淳, 持詩傳第七卷, 檢討官申在業, 持詩傳第七卷, 假注書李基華, 持詩傳第七卷, 記事官申在植, 持詩傳第七卷, 記事官李光文, 持詩傳第七卷, 以次進伏訖。 上命開卷讀之。 學淳讀自信彼南山, 止四句之意也。 上曰, 下番讀之。 在業讀自上天同雲, 止生我百穀。 上曰, 閣臣讀之。 存秀讀自疆場翼翼, 止壽考萬年。 上曰, 參贊官讀之。 益烈讀自中田有廬, 止受天之祜。 上曰, 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祭以淸酒, 止取其血膋。 上曰, 上番讀之。 在植讀自是烝是享, 止萬壽無疆。 上曰, 文義陳之。 學淳曰, 此章大旨, 不出乎力農事而敬祀典, 蓋農是天下之大本, 祀爲有國之大事, 禮記祭義, 天子爲藉千畝, 諸侯爲藉百畝, 其所以崇大本而重大事者, 類如是矣。 論語夏禹氏菲飮食而致孝于鬼神, 單宮室而盡力乎溝洫, 是知敬祀之本, 在於力農, 力農之本, 在乎勤儉, 雖以豳風··諸什觀之, 重言復言者, 不出一農字, 周家八百年基業, 實本於重民稼穡, 而我朝家法, 亦與成周比隆, 列聖以來, 憂勤一念, 耿耿民事, 逮夫我殿下嗣服之後, 深軫繼述之念, 每於歲首, 頒下勸農綸音, 勤勤懇懇之意, 藹然十行之間, 近年以來, 連値屢豐之慶, 中外臣庶, 孰不欽仰而讚歎乎? 顧今秧節已過, 三庚不遠而一直亢旱, 慶氈之上, 致勤憂慮, 亦已多日, 其爲渴悶, 大小同情矣。 三次祈雨之餘, 冥應尙此邈然, 此固將事之臣, 不能盡誠盡禮對揚我殿下憫旱之盛意, 以致孚格之尙遲, 而抑小臣區區憂慮, 竊恐我殿下對越之工, 如或有一毫未盡分處, 則將無以克享天心, 對越之工, 何時不然, 而此時尤切, 幽獨燕閑之中, 斯須造次之間, 對越一念, 洞洞屬屬, 無間於躬將之禮, 則天人雖遠, 孚格之效, 捷於影響, 此章所云旣霑旣渥旣優旣足之慶, 將自我殿下方寸上得來矣。 近日登筵諸臣, 想多以修省之道, 有所陳勉, 臣之此言, 或近疊床, 而目今切急之憂, 無過憫旱, 則豈可以煩複爲嫌, 而苟求修省之本, 則捨對越二字, 無他別般仰奏者, 伏望深加聖意焉。 上曰, 下番陳之。 在業曰, 此篇之首, 信彼南山, 維甸之, 似興而實賦者, 雍州, 而平水土之時, 終南敦物, 皆其所治也。 周民之原濕疆理, 先陳神禹之功者, 可謂不忘其本矣, 而其言神禹之績, 不但此章而已。 大雅, 有豐水績之語, 梁山甸之句, 魯頌之纉緖, 商頌之敷下土, 皆此意也。 我東之重農業, 比隆岐周, 而溯其播穀降種之功, 尊配后稷於國稷之壇, 亦周人不忘本之意也。 臣於連日登筵, 皆以重農憫旱仰陳, 則今又架疊, 極知煩屑, 然而目下切急之憂, 無過於亢旱, 則適借前席, 敢不以時務之切要, 屢屢敷陳也哉? 圭璧三擧, 靈應雖邈, 別遣史官, 董飭享官, 實仰聖上一心洞屬, 而四次祈雨, 旣有成命, 虔禱之儀, 將行於配稷之社矣。 旣霑旣足, 生我百穀之慶, 不于后稷, 而于何虔禱乎? 尤當致誠行祀, 仰格冥應, 而冥應之道, 不專在於駿奔諸臣, 亶係我殿下之誠心對越, 昭格明神, 霈然甘澍, 得之方寸之間, 是臣如渴之望也。 上曰, 閣臣陳之。 存秀曰, 玉堂上下番, 悉陳之, 賤臣無可以仰奏者矣。 上曰, 參贊官陳之。 益烈曰, 臣別無文義之有所仰奏者, 而儒臣以對越之工, 仰奏者儘好矣。 竊覵聖衷憫旱, 一念憧憧, 而益加虔誠對越之工, 則明應之效, 捷於影響, 是臣區區之望也。 上曰, 楚茨與信南山, 同是事神受福之言, 而楚茨則首章, 直言之, 信南山則第三四章, 始言之, 有何意義於其間耶? 學淳曰, 此篇則首章, 言信彼南山, 維甸之, 卽是溯本之論, 故第三四章, 始言事神受福之由, 楚茨則別無他意, 故首章, 直言之, 而其或先或後, 亦是當時作詩者, 隨所見而言, 別無深意於其間矣。 上曰, 第三章云, 以爲酒食, 畀我尸賓, 其義云何? 學淳曰, 尸是尸童, 賓是助祭之客也。 以酒食而畀尸賓, 非但爲尸賓, 卽所以敬神之意矣。 上曰, 第五章云, 取其血膋, 註云灌用鬯臭, 臭陰達於淵泉, 蕭合黍稷, 臭陽達於墻屋, 是求神之意耶? 學淳曰, 神人相接之道, 所貴乎以氣相感, 故取其血膋, 合馨香而燔之, 其意似是專取於氣之上升矣。 上曰, 第四章云疆場有瓜, 是剝是菹, 獻之皇祖, 取瓜之意, 貴其時食而然耶? 學淳曰, 瓜是田廬中畔上所生之物, 而比他物早生, 故以時食薦神之義矣。 上命玉堂先退。 仍敎曰, 注書出去, 臺臣入來, 與之偕入, 可也。 賤臣承命出傳, 與執義朴孝成, 掌令權烒, 偕入進伏。 上曰, 近日諸臺, 何不詣臺傳啓耶? 孝成等曰, 臺啓係是刑殺文書, 故當此祝慶之時, 不宜循例奏御, 故久未傳啓矣。 上曰, 此非法典所載之例, 自下容或不得傳啓, 而若有特敎, 則何可持難乎? 孝成等曰, 苟無目前時急之事, 則雖常時, 亦無逐日傳啓之事, 況當此時乎? 上曰, 事體決不然矣。 臺臣旣登筵, 傳啓, 可也。 孝成等曰, 今日齋日, 故不得傳啓矣。 上曰, 以所懷奏之也。 孝成等起伏奏曰, 三司皆不登筵, 三司所懷, 兩司所懷, 不得爲之矣。 仍奏曰,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結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臣謂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孝成等曰,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底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於其手, 而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暇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侄,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助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兇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 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恒儉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以爲, 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兇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謨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臣謂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孝成等曰, 噫嘻痛矣, 十數年來, 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以下四字刀削之輩, 踵相接也。 惟彼周爀, 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覬覦之計, 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自同無故, 此於渠, 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今幸乾斷赫然, 以下四字刀削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臣謂周赫,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宜矣。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孝成等曰,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其時憲臣登筵, 更爲發啓, 而伊後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盛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快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臣謂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宜矣。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孝成等曰, 噫,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 有所容貸, 臣謂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拜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上曰, 今日召見, 專爲李東萬啓辭中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事也。 此事向筵, 大臣有所仰奏, 而尙今滯囚, 不爲酌處, 有違刑政, 以名在臺啓, 雖未卽擧論, 公議則自可見矣, 斯速停啓, 可也。 且臺啓中時夏等事, 向筵臺臣李止淵登筵時, 亦有所下敎, 臺臣亦從公議, 停啓爲言, 而尙未擧行, 亦爲一體停之, 可也。 孝成等曰, 臺體至重, 發啓停啓, 皆當以公議爲之, 今日旣不得傳啓, 則至於停啓, 非所可論。 上曰, 後日則可以停啓乎? 孝成等曰, 雖後日當採公議而爲之, 不可奉承傳敎而停啓矣。 上曰, 採探公議, 從速停啓, 可也。 孝成等曰, 臺閣之採探公議, 必也諸臺, 會于朝房, 商確可否, 然後方可謂之公議, 而近日臺閣不備, 只有臣等一二人, 何敢遽然停當乎? 上曰, 臺閣皆備, 則可以停啓乎? 孝成等曰, 臺閣皆備員之後, 謹當採公議而爲之矣。 仍奏曰, 噫, 彼李東萬, 則言之便覺汚口, 渠於履猷, 卽是聲氣漠然之間, 而托跡輸心, 始出逐臭之意, 臨急圖生, 遂作反噬之謀, 綢繆設施, 經營脈絡, 卽與履猷, 一串貫來, 則主客輕重, 初無可論, 至於秋曹諸罪人, 則疏通本自相貫, 旨意如印一板, 豈可以卑微之類, 而不加嚴覈哉? 前後酌配之命, 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 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 臣謂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 情犯深重者, 亦爲移囚王府, 到底盤覈, 快施典刑, 宜矣。 上曰, 筵席已諭, 亟停勿煩。 出擧條 孝成等曰, 噫嘻痛矣, 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 可勝誅哉? 渠以幺麽賤弁, 潛懷怨懟, 少無忌畏, 敢作掛書之變, 顯售叵測之計, 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 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 端緖綻露無餘, 證左昭然具在, 則律以三尺, 肆市猶輕, 而其奈梟腸難化, 專事掩有謂無, 狼性愈鷙, 乃敢忍終如初, 積月拷訊, 一直抵賴, 似此陰慝獰頑之物, 抑亦鞫囚之罕有者, 竟致凶身徑斃, 厲口自滅, 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 輿憤無少洩之時矣, 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 臣謂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 亟施島配之典, 宜矣。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孝成等曰, 今番逆獄, 卽載籍所未有之變, 而何幸凶賊伏法, 已施·之例, 應問各人, 亦皆盤覈正罪, 而其中朴紀淳之名, 屢出賊供, 而特以光郁招內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 與賊文書中所錄, 果有相左者, 故雖無發捕之請, 而與如此凶悖之類, 往來參尋之跡, 旣現於供招, 則揆以鞫體, 不可不一番盤問, 以覈情節, 臣謂朴紀淳, 亟令王府, 拿來嚴問, 以重鞫體, 宜矣。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上曰, 更有何所懷乎? 孝成等曰, 無可更奏者矣。 上命臺諫先退, 孝成等退出。上命書傳敎曰, 山林在外, 未肅拜·未署經臺諫, 竝許遞, 政官牌招開政。 又命書傳敎曰, 連値齋日, 刑曹漢城府坐起, 若待過齋後爲之, 則必當許久遲滯, 勿拘齋日爲之, 刑曹審理, 秋判以下會于本曹, 各別審理, 一依先朝戊午年例爲之事, 分付該曹。上仍命閣臣先退。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