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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91책 (탈초본 104책) 순조 10년 12월 25일 을사 23/23 기사 1810년  嘉慶(淸/仁宗) 15년

○ 庚午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李惟命, 假注書李基栽, 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 左議政金載瓚, 右議政金思穆, 行戶曹判書沈象奎, 兵曹判書李勉兢, 刑曹判書朴崙壽, 漢城判尹金履度, 吏曹判書朴宗慶, 行護軍李得濟·李光益·李堯憲·李溏, 工曹參判趙弘鎭, 副校理洪儀泳, 以次進伏訖。 載瓚·思穆曰, 節屆陰冬, 寒威陡緊,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如前矣。 載瓚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近日一樣矣。 思穆曰, 日候之陰寒如此, 而今以玉音仰聆, 多有感候諸節, 下情不勝伏悶。 湯劑之停止, 亦已有間, 今日日次, 特許臣等入診, 實臣所望矣。 上曰, 略有寒感, 而不甚大段矣。 思穆〈曰〉, 嘉順宮所進茶飮停止, 亦已多日, 今日則議定當進茶飮, 似好矣。 上曰, 別無進藥之症候矣。 象奎曰, 藥院啓辭批旨, 亦已仰承, 而湯劑停止, 亦已多日, 今日又是日次, 特許議進之道, 甚好矣。 上曰, 今已爲歲末, 更俟歲初入診, 好矣。 上曰, 次對爲之。 載瓚曰, 臣等卽是有罪未勘之臣, 日前只以草草數語, 陳箚自列, 而可以登對之日, 則緣病未進, 罪也, 又於非時煩稟, 亦罪也, 而致使國事淹滯, 百度解弛, 莫非臣等之罪也, 而今日乃敢晏然登對, 臣等誠萬萬惶悚, 而願被當被之罪, 敢此仰達矣。 上曰, 前批固已言之, 而卿等之未及知, 亦非異事, 今不必以此累陳矣。 思穆曰, 朝氣極爲寒冷, 而窓戶盡開, 下情伏悶矣。 上命閉閤。 載瓚曰, 慶尙監司金會淵, 以己巳凶徒玄逸文集刊行事, 究覈後馳啓矣。 玄逸之躬犯詬罵, 罪關倫彝, 卽國人之所共討, 則雖以其子孫, 亦何敢爲掩惡之計, 而今乃稱以別號, 名曰先生, 私刊文集, 至以凶疏, 肆然拈出, 視以爲金石之文字, 潛圖頒行者, 實是無前之大變怪也。 道臣旣已盤覈, 至於登聞, 亟施重典, 用警遐俗, 斷不可已。 令道臣, 首犯則三次嚴刑, 限己身絶島遠配, 其餘諸囚, 分輕重亦各刑配。 凶書旣爲收聚投火, 而或有藏匿不告, 後若現發, 與首犯同律嚴勘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卽見龍仁幼學鄭星采等上疏, 則故僉知李行祥, 故處士宋煓·成德朋, 請施贈職之典矣。 三人以篤行讀書之人, 俱爲師門之高弟, 儒林之望士, 而第弛贈, 乃是重典, 若非特卓絶異之蹟, 則未嘗輕許,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京畿楊州儒生幼學徐章善等上疏, 請高麗徵士金揚南追配於旌節祠,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揚南値麗季政亂之時, 隱德不仕, 當我朝受命之初, 罔僕長往, 與·兩人, 同德同節, 固當合腏竝享, 而第四百年未施之擧, 且祀典至重, 追配有禁,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信使今已仍任, 行期只隔二旬, 盤纏尙未裁定, 凡具極爲窘迫。 蓋原盤纏·別盤纏, 每以人蔘劃送, 而其數合爲三十五斤矣。 今則使臣, 旣減一員, 程路且止於馬島, 亦當有分數省減者。 然而若以此減省之數, 一從詳定價上下, 則果不無不敷之慮。 就信蔘停退條中, 量宜加劃, 竝與員役盤纏不足條, 亦以此推移沾丐, 俾爲及期治發之地, 而數爻多寡, 量宜定送後, 當爲稟處, 以此意, 先爲分付戶·惠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卽見平安監司李晩秀報狀, 則江界分定信蔘, 艱辛收納, 而不足爲八斤, 及今督捧, 趁期充上, 實無其望, 本營例貿蔘價餘條留庫中, 以不足蔘八斤價, 姑爲許貸該邑, 使之準數備納, 元錢待明春卽當還報云矣。 信行今已迫頭, 而原蔘之不足, 至於此多, 今若責捧於江民, 民必難保, 勢亦無及, 依所報, 以例貿價留庫中八斤價, 以詳定計數許貸, 待來春後, 卽爲捧報後, 形止報司, 以爲憑考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卽見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 則以爲, 本道應賑各營·邑·鎭·牧, 爲三十七處, 外此之次邑·鎭, 付之本官, 逐巡分糶, 抄其尤甚面里最貧窮至無依者, 或私賑或救急, 而不煩公穀, 庶有賙救之策。 至於賑邑, 則飢口姑未抄報, 穀物容入, 亦難預料, 而待開賑, 仰請區劃, 未免後時之歎。 若得折米三萬石, 庶可排巡分饋, 特令劃下, 則當就私備帖價賑餘常賑·濟民倉等穀, 量宜取用, 空名帖七百張, 亦爲成給爲辭矣。 賑邑姑未抄飢, 則穀物果難的定, 而若待抄飢, 始爲請穀, 則實有後時之慮。 依所請, 第以本道某樣穀中折米三萬石, 許令從便取用, 而有餘則俾卽還錄, 空名帖亦以五百張成給, 以爲及期區處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卽見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 則以爲, 陜川郡守安命遠, 明年滿七十, 法當歲首改差, 固城縣令李悌彬, 今冬爲五考, 當於臘政出代, 而兩邑俱値洊歉, 連入於尤甚, 勢將待開春周急救荒, 此際遞改, 實爲可悶。 該郡守安命遠, 該縣令李悌彬, 竝限麥秋, 姑勿出代, 請令廟堂稟處矣。 應賑邑準瓜守令之臨時遞易, 果爲可悶, 固城縣令李悌彬, 依狀請, 限麥秋仍任。 至於守令年限, 卽尊年養廉之義也。 道臣雖以臨賑遞倅爲悶, 有此所請, 而終非重防限之義,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卽見摠戎使李溏報本司辭緣, 則以爲, 本廳支放, 只是移轉耗米及壯牙兵需米, 而仁川等六邑移轉捧留, 本邑身米, 亦以代錢捧上。 在前捧留之時, 請得留庫元餉, 推移放料, 以其所捧代錢, 貿米充報, 已有其例。 留庫餉米中, 限一千九百石零, 推移給料, 次次貿充爲辭矣。 移轉則捧留, 身米則代錢, 該廳支放, 自當不敷, 留餉中一千九百石, 依例貸用, 隨所捧, 卽使之如數充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信使國書草本, 預先齎去之意, 前已草記矣。 令藝文提學, 卽爲撰出, 定禁軍給馬下送于萊府之意, 分付該曹·該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永興府使有闕之代, 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 當日辭朝, 使之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通信副使李勉求, 旣有仍任之命, 令該曹口傳單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 可也。 象奎曰, 信使盤纏事, 大臣旣已陳達矣。 今旣就已例中, 分數劃給, 而數爻多少, 更當量宜酌定, 以草記擧行。 且亦有銀子三千兩臨時貸下之例, 今亦按例擧行,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 勉兢曰, 參下官, 仕日未滿十日, 則皆筵稟後陞六矣。 今番都政, 宣傳官具載哲, 仕日不足爲三日, 具應和·權思奎, 武兼尹豐烈·柳民儉·李心會·孔志文, 守門將林福明·朴增白·金賢兌·李德休, 仕日不足爲六日, 依例陞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勉兢曰, 濟州補賑人金士元, 月前除拜金城別將矣。 年老癃病, 萬無越海赴任之望, 呈狀乞遞。 實狀旣如此, 則與厭避有異, 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勉兢曰, 先朝甲寅, 以嶺南之不尙武技, 特命道臣, 試取各技中式者, 狀聞起送, 自本曹更試, 不中式者, 給糧下送, 武技之中式者, 閑良則直赴殿試, 出身則初仕調用, 前銜則復職承傳, 能講與擧沙者, 或直赴會試, 或軍門調用, 依判下擧行矣。 近年以來, 中式者絶罕, 故一竝給糧下送, 空往空來, 有非設施之本意。 今番抄上八人中, 未入格七人, 已爲給糧下送, 其中一人, 鐵箭一百五十步入格, 草記承批, 而有不可混同下送, 故姑令留待, 仰稟處分矣。 上曰, 旣是閑良, 直赴殿試, 可也。 出擧條 勉兢曰, 本曹木邊, 自來不足, 而昨今年諸道, 幾皆純錢, 今年當捧, 不過爲八十餘同, 而每年進獻木內, 入賞格木七十餘同外, 更無餘儲, 諸般需用, 皆以純錢上下矣。 內需寺年例木一百二十八同十八疋, 在前如此之時, 筵稟後純錢輸送, 依此例限明秋, 以錢代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因京外儒生兪漢俊等上疏, 故儒臣李柬弛贈[貤贈]節惠之典, 令該曹, 稟處事, 命下矣。 故儒臣李柬, 以間世之姿, 拔萃之才, 宏儒博學, 純孝懿行, 慨然當世之志業, 蔚爲多士之矜式。 論天人性命之原, 竢百不惑, 通古今典禮之藪, 質聖無疑。 至若·君民之志, 經濟一世之具, 卽其素抱, 而臨歿一疏之屢百餘言, 無非愛君憂國之誠, 明禮適用之實。 壽纔中身, 位止外臺, 則今此多士之呼籲, 非止一再, 公議之久菀, 推此可知, 政合貤贈節惠之典, 而臣曹不敢擅便,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金載瓚曰, 以故儒臣之宿德邃學, 尙無身後褒揚之典, 士論之齎菀久矣。 依銓堂所奏, 許施, 似宜矣。 右議政金思穆曰, 故儒臣博學懿行, 爲當世之矜式, 而尙未蒙褒揚之恩, 以致多士之齎菀。 今此銓堂之奏, 似可得宜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奉朝賀李敬一致仕後, 以本品鰲恩君第一科祿輸送矣。 今方遭故, 而奉朝賀, 與他官職有異, 大臣祿俸, 亦自不輕, 當依前輸送, 而致仕遭故後頒祿品第, 旣無可按之已例, 一依法典, 以四品祿輸送, 似爲援據之端, 而事係創制, 不敢擅斷,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金載瓚曰, 奉朝賀, 卽是長帶之銜, 常祿依本銜品第輸送, 因以此爲後考之制, 似宜矣。 右議政金思穆曰, 奉朝賀之常祿, 法典所在, 依此輸送爲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渭原郡守閔亨默, 與朔州相換矣。 計其前任朔數, 則爲二十六朔, 而渭原朔數, 又爲十二朔矣。 武倅邊地履歷, 旣以三考爲限, 新有定式, 則閔亨默, 已過準考, 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今番都政, 窠闕甚少, 出六之人, 將至虛司果, 而無所區處。 潭陽府使安廷瓛, 陜川郡守安命遠, 德山縣監鄭來重, 明年爲年滿, 而不過數日之間, 竝依已例改差, 以爲次次陞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公忠道文義出身崔宗煜, 補賑租爲一百八十七石, 而入於道啓, 自臣曹以出身異於士庶, 故請令本道量宜施賞矣。 聞其所願, 在於加資云, 百石以上人之帖加成給, 卽事目所載, 似當依願許施, 而事係恩賞, 自下不敢擅便, 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年前因繡啓, 華城幸行時, 凡干策應, 勿計於儲置七千石之內, 另以他穀會減事, 自廟堂覆啓蒙允, 而該道今又以此事, 論報本廳矣。 當初七千石之劃給也, 各陵春秋幸行時橋梁等物力, 皆於此中會減, 而華城幸行, 則在於春秋兩幸之外, 故昔在先朝, 園幸時物力, 自壯營別爲區劃, 出於不煩經費之聖意, 而今則華城幸行, 亦在於春秋兩幸之內, 橋梁擧行之一年兩次, 前後無異, 則豈可別爲區劃乎? 以此意往復於大臣, 他穀區劃一款置之, 依定式, 會減於儲置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昨年三南·畿甸田結大縮, 內而貢價, 外而營邑需各樣價, 皆爲減分矣。 今年穡事, 比昨年稍勝, 京外減分, 自昨年依例解分, 而至於湖南, 猶未免歉荒, 給災爲四萬餘結, 而自前災近二萬結, 則外方依例減分矣。 湖南營·邑需各樣價, 仍爲減分磨鍊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均廳給代, 移屬壯勇營, 嘉山所在屯土四標, 昭在先朝御覽成冊, 而年前有奸民輩, 締結官吏, 冒占隱匿之事, 至有刑懲之擧矣。 昨年忽有慶壽宮宮監韓致慶, 謂以此土爲本宮所買, 今秋稅納, 恣意收去云, 故行關本道, 使之査實改量, 則所謂該宮所買, 盡是標內, 而又有驛位·學位, 非但該宮之見欺於奸民, 驛位·學位, 則本是大定江越邊所在, 而稱以江落推尋泥生云, 而冒犯本廳標內者, 猶可謂橫奪。 雖以泥生法意言之, 本土之如有餘存者, 則不得推尋於泥生, 卽不易之典。 假令當爲推尋處, 旣是廳屯標內, 則爲其官長者, 所當論報京司, 許題劃給, 而不此之爲, 任意許劃, 揆以事體, 萬萬可駭。 當該守令, 施以罷職之典。 慶壽宮宮屬輩之見欺買賣, 不是異事, 而本士還屬之後, 該宮見失, 亦甚無意, 盜賣諸漢處, 一一推給, 而諸漢則嚴刑定配之意, 分付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勉兢曰, 瓜近邊將, 今當內遷, 而自前必爲經稟擧行, 故敢此仰達矣。 上可之。 堯憲曰, 臣營屬楊花鎭所置還米, 年年增耗, 數至三千石, 則以其糶糴有弊, 限一千石除出放料, 已多其例矣。 今亦恰爲三千石, 且臣營今年米捧減縮, 支放不足, 本鎭還米中限千石, 劃付餉色, 補用支放,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摠管定配中, 有實故人, 旣已區別分揀, 則傳旨中, 當改付標, 而政院未及爲之分揀, 諸人之所帶官職, 仍任與差代間, 自銓曹無以擧行,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傳旨改付標, 可也。 出擧條 象奎曰, 向因惠堂所奏, 三南修理契主人變通恤弊之道, 自臣曹往復廟堂, 量宜決處事, 擧條, 蒙允矣。 蓋此貢, 恒留定式之外, 逐年以五千石上下, 而上下逐年無減, 遺在逐年增加者, 誠非當初定式之本意, 亦乖經費節省之方。 前戶判之以每年二千石上下, 進排之過此數, 則以遺在計減者, 果是善爲釐正, 而若其該貢事勢, 則自己卯至今五十年間, 轉爲買賣。 時貢人非舊貢人, 而舊遺在亦非今遺在, 則時貢人矜悶之狀, 不待渠輩之呼冤, 今有軫恤矯救之道, 而無他方便可施之事。 第嶺南外, 貢席産八邑席民積痼之瘼, 至今難支渙散之境, 道臣·邑宰, 皆以京作貢爲目下救弊之方, 前後狀報, 不啻幾遭, 八邑席民等呼籲於輦路, 奔訴於京司, 亦旣屢矣。 年前以京作貢許施事, 至於定奪, 而旋以都下新募之類, 擧皆牟利雜亂之徒, 事未施行, 先致紛紜, 故其時未免草記仍寢, 而該道救弊之論, 席民呼籲之願, 則斷斷以作爲京貢爲請。 今若仍其願, 作爲京貢, 而以修理契貢人, 兼當擧行, 則在八邑, 旣祛切苦之弊, 在貢人, 優爲沾漑之資, 誠爲一擧兩得, 而以修理元貢人, 兼當席契, 則其着實無慮, 又非新募雜亂之比。 臣意則如是, 最似便宜, 而姑未及爛商於廟堂, 有未敢質言矣。 上曰, 惠堂所見, 何如? 宗慶曰, 臣意亦與戶判所奏之言, 別無異同矣。 以此爲蘇弊之方, 似爲兩便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 上曰, 玉堂有所奏乎? 儀泳曰, 通信使, 今旣以入送爲定, 發行不遠矣。 此非但爲國之大事, 五十年不通之餘, 今始入送, 而彼國凡百, 漠然不知, 其間實有不可測之慮。 且倭情本來儇巧, 有難料度, 而我國每每見欺, 故人心自多眩惑, 擧有難測之慮。 以臣區區意見, 則信使一行到萊府後, 致詰於倭人曰, 使行之直到江戶, 卽是數百年約條, 今忽以馬島爲請, 大非約條本意。 我國則一以誠信爲先, 故自朝家治送信行, 至到萊府, 而在使臣奉命出疆之道, 則詳知委折之前, 無以徑發云云。 仍送正副使親裨各一人, 先爲渡海, 直到江戶, 往見關白, 仍爲詳探虛實, 待其的知後入送, 實爲爲國愼重之道。 臣每欲以此意陳疏, 而猶或慮宣洩, 今玆仰陳矣。 上曰, 大臣所見, 何如? 載瓚曰, 玉堂所陳, 固出愼重之意, 而但恐行不得矣。 思穆曰, 往返之間, 動費時月, 到後爲之, 尤似難便矣。 上曰, 諸宰各陳所見, 可也。 象奎曰, 渡海譯官先送, 亦是此等意思, 如使一褊裨容易覘得, 則江戶亦無足可畏矣。 履度曰, 寧或見欺, 莫如守一信字爲歸重矣。 宗慶曰, 意固好矣, 而使行前別出一層節, 似難便矣。 儀泳曰, 我國邊禁不嚴, 言語易洩, 今當治送使行之時, 尤加祕密, 宜矣。 載瓚曰, 邊禁之申嚴, 果甚好矣。 惟命曰, 今日賓對, 兩司諸臺, 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大臣先退, 載瓚等退出。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