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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95책 (탈초본 105책) 순조 11년 3월 27일 을해 27/27 기사 1811년  嘉慶(淸/仁宗) 16년

○ 辛未三月二十七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 晝講入侍,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同爲入侍時, 知事金履度, 持詩傳第三卷, 特進官李勉兢, 持詩傳第三卷, 參贊官申絅, 持詩傳第三卷, 侍讀官李東煥, 持詩傳第三卷, 檢討官李鼎秉, 持詩傳第三卷, 假注書閔秉勳, 持詩傳第三卷, 記注官劉㵙, 持詩傳第三卷, 別兼春秋李紀淵, 持詩傳第三卷。 武臣副護軍南漢喆, 右承旨金蓍根, 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左議政金載瓚, 右議政金思穆, 兼戶曹判書沈象奎, 禮曹判書金履翼, 吏曹判書朴宗慶, 行都承旨閔耆顯, 行護軍李得濟·李光益·李堯憲·李溏, 掌令安光宇等, 以次進伏訖。 上命開卷讀前受音一遍。 上曰, 新受音讀奏。 東煥讀自十畝之間, 止章三句。 上曰, 釋義陳之。 東煥釋奏, 上讀新受音一遍。 上曰, 文義陳之。 東煥曰, 此詩, 賢者不得志而思歸農圃, 與北風章同意, 人君修德行政, 辨別賢愚, 則賢者在位, 能者在職, 化理淸明, 氣像昭瀜, 而苟或反是, 則賢者不樂於仕, 而有思歸之意矣。 殿下, 常於輔世長民之策, 非不切矣, 實惠未究, 招賢之誠, 非不切矣, 儒賢不來, 古語曰龍興而致雨, 上有鳶魚之化, 則下有菁莪之吉矣。 日前泮儒勉飭之敎, 鄭重洋溢, 右文之化, 見於今日, 而濟濟思皇, 不惟不及於先朝, 藏修游息之所, 未見博識之士, 竝與絃誦之聲, 而亦無聞焉。 近來人才之不興, 專由於科弊, 爲擧子者, 以禮義廉恥, 看作芭籬邊物, 捷逕窘步, 奸僞百出, 誠不可一一彈擧, 由是擧世解體, 往往有不肯赴試者。 且近來各樣程文, 有先書例套者, 此專出於早呈之計, 而若限時呼呈, 則亦有失人才之患。 自今若有先書例套者, 限年停擧, 雖以文體言之, 世道汚, 亦關於此, 詩出性情, 賦陳其辭者也, 六朝猶云不古, 而今則不及六朝遠矣。 歐陽脩知貢擧, 力祛務奇險僻之文, 丕變文體, 嚴飭于主文及泮長敎授, 使文體得正似好。 向者御題, 多士皆不知解題, 主文以下, 亦皆不知, 先朝抄啓御題, 或有如此之時, 而至於大比之科, 則未嘗如是矣。 殿下以科弊, 爲末如之何, 誠恐群下, 無敢更言者, 此在殿下一轉移間事, 今日賓對, 博詢科弊之可革者, 成節目出擧條, 是臣區區之望也。 上曰, 下番陳之。 鼎秉曰, 此賢者以政亂國危, 思與其友, 同歸農圃, 只知朋友之誼, 而不知君臣之義, 有明哲保身之意, 而無見危授命之志, 似是羈旅之臣故如此, 而政同淳于髠所謂賢者無益於國者矣。 然而賢者去就, 專係人君, 此等詩, 政好惕勵監戒矣。 上曰, 知事陳之。 履度曰, 有賢者而後可以夾贊治道, 有賢不能用, 則賢者不留, 故上有作人之化則罝免之人, 皆爲可用之才, 上無好賢之誠, 則在朝之賢, 亦有思歸之心。 衛君不能任用賢臣, 以至於此, 千載之下, 想其時世, 可謂掩卷太息處也。 蓋賢者無世無之, 但患不能用耳, 講學不是紙上空言, 必也實驗實得, 然後方有講學之效, 後之視今, 猶今之視古也。 方今聖學高明, 此等昏亂之時, 固不宜援引爲說, 而憂治世慮明主, 臣子之常情也。 之告曰, 無若丹朱傲, 以之德, 寧或有是, 而不如是, 則不足爲監戒也。 帝王之學, 與匹庶有異, 必也體驗眞切, 意味深長, 方有實得, 非但用人而已。 方寸之間, 光明瀅澈, 幽獨之中, 莊敬謹嚴, 凡於政令施措之際, 必加猛省曰無或過中乎? 無或顚錯乎? 監古視今, 益加勉勵於此等處, 是臣區區之望也。 上曰, 所奏切實, 當留念矣。 上曰, 特進官陳之。 勉兢曰, 知事所奏甚好, 臣則別無可陳者矣。 履度曰, 儒臣以賢者思歸農圃, 爲不知君臣之義, 此言似好, 而大抵君臣, 以義合者也, 不合則去, 是亦不得已者矣。 上曰, 參贊官陳之。 曰, 臣無可陳之文義矣。 上曰, 十畝之間, 桑者閑閑, 何以爲閑閑也? 東煥曰, 閑閑是往來自得之意矣。 履度曰, 治敎休明, 則賢者羽儀於朝, 朝象危亂, 則賢者肥遯於野, 今此在朝之賢, 以桑者爲閑閑自得, 則其不能自安於朝, 可知矣。 上曰, 此章是國亂思歸之詩, 故別無文義矣, 仍命掩卷。 上曰, 大臣進前。 載瓚等進前奏曰, 近日日氣不調,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湯劑進御, 已過十貼, 而尙不得入診, 詳承諸節, 下情不勝悶鬱矣。 上曰, 與前一樣矣。 思穆曰, 向來有多數吐下之敎, 雖是一時適然之候, 下情不勝憂慮之至矣。 上曰, 其時適因夜寢之寒, 且湯劑, 以空心進御之故, 水剌過時而寒, 致有此症, 而其後則不然矣。 思穆曰, 湯劑順下乎? 上曰, 順下矣。 思穆曰, 今日則似難診候, 後日次必許入診, 何如? 上曰, 後日次當召接矣。 上曰, 左相愼節屢月矣, 今則快差乎? 載瓚曰, 數三朔出入鬼域, 近來亦未差, 而分義惶悚, 今日則力疾登筵矣。 上曰, 次次調理則當差矣。 載瓚曰, 數十年奇疾, 與年彌深, 君父之前, 何敢言病, 而疾痛之呼, 不於君父, 而于何控訴哉? 病有可强者, 有不可强者, 臣於少壯之時, 病猶難强, 今則犬馬之齒, 已迫桑楡, 冥頑不死, 而年年如此。 臣之人器, 如其可用, 則爲聖世需用, 豈不與有榮焉? 而冒據至重至大之任, 不能萬一分稱當, 太平無事之時, 猶不可如此尸素, 況安不可忘危, 則豈可恃國家之無事, 而使如臣無似, 久冒瘝曠乎? 朝臣之丐免以疾, 便成例套, 雖儕友間, 猶不見信, 聖明何以俯燭其實狀, 而臣則以難强之疾, 叨難冒之職, 一年二年, 淟涊不去。 臣之一身顚沛, 固不足恤, 而僨誤之害, 當歸於何哉? 臣上戴天日, 豈敢一毫飭僞於咫尺之地乎? 臣負罪至大, 計迫情窮, 斷斷衷曲, 如孺子之望哺於父母, 如其言不由中, 天必殛之。 昔在先朝甲辰, 先臣以是職, 入侍此殿, 臣以承旨, 承聞聖敎矣。 先臣陳病乞免, 先王下敎曰, 卿是倚仗之臣, 可不體諒乎? 因有許副之命, 先臣則一次陳病, 曲蒙聖恩, 臣之陳病, 今已情窮辭竭矣, 今日之所仰望於殿下者, 亦猶先臣之於先朝也。 上曰, 其時則國勢人心, 不至如今日, 且自上摠攬故如是, 而今時則異焉, 臥閤論道, 亦無不可, 前日傳敎, 亦以民具爾瞻爲諭矣。 國體可不顧歟? 載瓚曰, 臣之乞解, 亦非永退之意, 赴湯蹈火, 顧何敢辭? 只是緣病曠職, 義所不敢, 而以臣之故, 下萬萬非常之敎者三矣。 王言如綍, 書之史策, 藏之石室, 所以聖帝明王之必加審愼者也。 天子有所不召之臣, 而後天下治, 此道固難行於後世, 而人臣去就, 亦不輕矣, 古來自重之臣, 非自重其身也, 所以尊朝廷也, 尊朝廷所以尊國體也。 人君之御下, 如善馭者馭馬, 左之右之, 執轡如組者, 必以其道耳, 若以命令威權, 馬絡牛穿, 非所以善馭之道也。 殿下豈不知不可行此擧, 而乃有臣子不敢當之敎, 以古道論之, 誠不勝萬萬憂歎矣。 成王之郊迎周公, 處地自別, 天子之下堂見諸侯, 周室所以陵夷也。 其後宋太祖, 臨趙普之第, 而此則以天下未定, 欲決大計故耳, 若中葉以後, 則不可以行之。 韓琦·富弼之第, 何嘗有躬臨之擧乎? 我朝則太祖大王, 躬吊河崙, 而此是稗說所傳, 非國乘所載。 至如故相臣李敬輿·南九萬, 俱承躬迎之敎, 而以爲此亦臣罪上之罪, 竟不承殿下雖有此萬萬非常之敎, 臣若有萬萬難强之勢, 豈可聞命而趨造哉? 伏願繼自今, 愼重王言, 無或有過中之擧, 是臣區區之望也。 上曰, 所奏甚好, 而美恙不至大段, 以鞠躬盡瘁之義, 更加調理, 從近視事也。 載瓚曰, 臣之縷縷仰陳, 不勝惶悚, 而伏願更加體諒焉。 上曰, 次對爲之。 載瓚曰, 八道儒生幼學宋原鼎等上疏批旨內, 有博詢處之之命矣。 取見其疏本, 則備陳古重臣文簡公金淨道學事功之實, 仍請文廟從享之典矣。 故重臣生有異質, 未十歲, 已通四書一經, 及長天分甚高, 見識超邁, 孝友出天, 學業精深, 篤信小學·近思錄。 嘗沈潛思索, 爲居敬主靜之學, 立言行事, 必以聖賢爲準, 而尤爲省察於善惡公私之分, 一意涵養, 窮晝夜未或少忽。 嘗語人曰, 吾平生處心, 不愧幽獨, 先正臣李滉曰, 沖菴學識, 高人一等, 沖菴重臣之號也, 此學問造詣之出於碑狀者也。 中廟乙亥, 與故忠臣朴祥, 上疏請復溫陵, 坐是徒配, 及還與先正臣趙光祖, 爲道義交, 竭誠建白, 革弊興化。 罷昭格署, 以正祀典, 行鄕約以敎民彝, 講小學以敦蒙養, 設賢良科, 削靖國濫勳, 及己卯禍作, 與光祖同竄, 辛巳賜死, 此立朝本末之出於史乘者也。 故重臣之學問事功, 與先正臣文正公, 同屈伸共死生, 關國家治亂之運, 爲士林消長之機。 百世之下, 奕奕如生, 雖婦孺之賤, 亦皆聞風而起感, 況擧國章甫之慕德思義, 尤當如何也? 然而文廟從祀, 乃是至重至大之典, 歷攷旣往, 未嘗有遽請遽施之時矣, 亟加十分愼重, 允爲尊其禮重其事之道,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所奏實出審愼, 姑待後日公議處之, 可也。 出擧條載瓚曰, 文廟從享之請, 不必下廟堂者, 自上裁決, 然後實爲尊事面重禮典之道矣。 又奏曰, 卽見全羅監司李相璜報本司辭緣, 則以爲鄕案付闕伍, 全未充代, 各營事勢, 實爲罔措, 最切急最關緊者, 及今給代, 然後可無面徵里徵之弊。 各邑所在守城倉米留庫中一萬石, 限三年加分取耗, 以此給代爲辭矣。 京案付, 則已施特恩, 或蕩減或分年, 而至於鄕案付, 則自本道, 似當從長區處, 今此守城穀, 限三年加分之請, 必有所深量者。 若以萬石取耗之穀, 能勘一路難徵之代, 則實爲便宜, 而況三年之限, 亦不甚久, 依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卽見慶尙監司金會淵報狀, 則以爲新寧還穀中, 木麥多至八百石, 限五百石從民願作租。 眞寶小米, 至爲五千八百石, 限三千石作錢, 換貿他邑。 金山米還, 殆近四萬包, 就中折半, 換色與移送間, 從長變通。 義城米牟夥多, 限四千五百石, 以皮牟準折換作。 榮川粟與小米, 數甚夥然, 粟限一千石作租, 小米限四百石移送他邑。 淸道·安義, 民少穀多, 秋穀限萬石作錢, 移送於穀小邑爲辭矣。 近則本色移轉, 遠則作錢分貿, 以多添少, 量宜均俵, 是爲裒益之政, 而況邑報如此, 民願可知, 竝依所報, 施行, 作租作牟之請, 亦爲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載瓚曰, 江原監司洪義謨上疏批旨,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取見其疏本, 則以爲原州京外案付軍, 合六千六百五十二名, 而責出於三千之戶, 故一人疊役, 虛名望納, 特減五百名之額保米。 合七百八十八名, 而本州土田素薄, 持錢遠貿, 以六斗納米, 費錢六七兩, 限折半代錢, 永作定式, 至若減額五百名虛伍, 以補詳穀一萬石, 自今秋取耗, 以爲給代之需爲辭矣。 民情雖悶, 軍食爲重, 如原州之上游近邑, 亦令代錢, 則他邑之願錢不願米者, 將不知爲幾邑也。 今無以遽議, 至於補詳穀, 旣非京司句管, 自是本邑散斂者, 而數亦漸多, 反不無添弊之慮, 五百闕額之無處徵捧者, 待充定間, 姑依所請, 以耗條雜穀一千石許劃, 俾爲給代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先朝己未年, 以溫陵誕辰三回甲, 行酌獻禮, 而有國舅祠板致祭, 祀孫錄用之例矣。 今番寧陵酌獻禮後, 國舅致祭, 祀孫錄用, 亦依此例爲之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嘉禮回甲, 異於誕辰回甲, 置之宜矣。 載瓚曰, 卽見黃海監司洪羲臣所報, 則以爲金川糶糴大興山城軍餉, 爲六千三百餘石, 而二南面, 移屬松營時, 只以小米二百石移去。 其餘依舊分給, 故民皆逃避, 前日屢十戶, 今存二三家, 使此若而餘存之民, 受彼全境通分之穀, 則其所困瘁, 勢所必至。 餉穀中限一千五百石, 移劃松營二南面爲辭矣。 ·小二南面移屬時, 城餉之只付二百石, 未詳其時事實矣。 在金川, 雖爲添弊之端, 在兩面, 亦有移疾之慮, 第以此關, 問於守臣後, 更爲稟處, 如何?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右相向承子婿弟侄調用之命, 而子婿弟侄, 無收錄之人矣。 以眞外孫代受, 亦有其例, 而右相則只有外孫, 以外孫調用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旣有前例, 依爲之, 可也。 出擧條載瓚曰, 八送使禮單蔘品, 今已以家蔘換品矣。 家産之於山種, 價直多少懸殊, 每斤以六百十八兩, 元數中磨鍊上下, 而詳定外加捧一兩, 自在勿施。 其餘添價及儲留中可以還屬者還屬, 而以其餘在, 待今秋作穀取耗, 付之信蔘預備條, 信蔘未捧條中山各邑與江界餘在者, 一體作穀, 竝付信蔘預備條之意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谷山亂民之變, 甚於戊申之淸州矣。 自古稱兵之賊, 每爲先陷城邑, 而至於其時, 邑民之攔入官府, 直奪印信, 古未嘗聞者也。 此不可以尋常按獄之例, 曰首曰從, 分重分輕也, 凡當日入府之凶徒, 逃亂之官屬, 當依趙大立之獄, 無少長皆置極律。 此則道臣按使, 從當詳覈以聞, 而至於逗遛邑中, 咆呶不散者, 卽叛賊之力抗朝廷, 威制邑鎭, 欲示以更肆之意者也。 此有浮於當初劫倅之變, 而三邑守令之慰諭勸歸者, 是誠何故也? 旣不能登時掩捕, 乃反爲乞憐解送者, 寧有如許擧措乎? 當該三守令, 竝先罷後拿, 不卽請罪之道臣, 亦從重推考。 谷山前倅臣, 旣命公罪勘放, 蓋不可適中亂民之心, 故有是傅輕之處分, 然而臣意, 則竊以爲適中之慮小, 辱國之恥大, 蓋當日事, 尙可言哉? 群徒突入, 則勢無以獨捍也, 衆手齊奪, 則力不得獨抗也, 果不以是爲罪, 而但所謂侤則卽自其手所着也。 列罪紙上, 着署名下者曰侤, 而命吏爲賊徒所劫, 着侤圖脫, 則辱國之大, 更當何如也? 罪在辱國, 罰止公勘, 將何以示刑政之嚴, 而大畏民志乎? 況又是邑, 致有是變, 是誰之故, 而守是邑者, 獨可無罪乎? 谷山當該倅臣, 施以竄配之典, 斷不可已,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儀仗軍人衣巾, 令戶曹論變通事, 命下矣。 取考前後文書, 無論扈輦隊與儀仗軍, 丙辰以前, 則隨其所報, 自臣曹, 看審其完破, 區別其件數, 量宜改備。 或修補又或改染, 而若當大禮時及動駕之時, 則或一新改備, 或參半或三分一二修補, 其規不一矣。 丙辰爲始, 正副輦及玉轎陪等一百三十名, 所着紅木衣巾帶所入, 竝以貢價磨鍊, 每年都下, 使之逐年新備以給, 而其舊件衣巾一百三十件, 則間一年移給儀仗軍, 以爲次次推移換着事, 酌量定式者, 今已十六年。 果有實效, 而儀仗軍, 則一百七十名, 而扈輦隊舊件衣件之不足於元數, 爲四十名, 外此又有陽繖軍二十名, 着靑衣巾, 燈籠軍四十名, 着紅周防衣者, 而此則依舊例, 隨其毁傷, 量宜磨鍊。 使濟用監, 縫造備給, 而軍人輩, 俱是烏合之類, 不善看守, 毁弊相續, 誠甚可悶, 以今經費, 有難每年改備, 雖或一新, 其爲不齊, 勢所難免。 見今垢弊者, 竝令上曹看審後, 可以改備者改備, 可以修補者修補, 竝與舊件, 一竝改染矣。 此與恒着者有異, 足可支用一二年, 至於來頭間年移給之舊件, 則照數推出, 仍卽改染, 隨毁隨補, 則必無如前毁汚之患。 依此擧行事, 申飭該庫該監, 亦自兵曹, 這這察飭之意, 成節目遵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雲觀進上三曆鑄字板, 限以十年一次改備, 曾有定式, 而曆書印出件數, 雖曰浩多, 鐵活字之十年之頃, 宜不至刓弊, 而徒以滿限, 輒請改鑄, 實無義意。 更以十五年爲限, 至於近間所入, 不可不及今新鑄, 當自臣曹, 磨鍊上下, 依此擧行之意, 分付該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臣待罪度支, 故敢此仰達矣。 國家一年經費, 爲十一萬石, 而再昨年, 則稅入爲六萬石, 不足之數, 以貿米取用矣。 昨年則歲入爲九萬石, 比再昨年, 雖似稍勝, 而不足之數, 更無取用之道, 誠萬萬渴悶矣。 非但穀簿, 錢貨亦然, 此非目下仰請區處者, 而凡係用下, 有臨時窘束之患, 則尤不勝惶悶。 玆敢豫爲仰陳, 雖係經費之凡干例用者, 務從節損, 然後可爲量入爲出之道矣。 勉兢曰, 謹依下敎, 把門騎兵·傳漏軍·巡更軍服色器械及金弘訓局軍擊漏事, 問議于諸將臣, 亦爲博詢, 則皆以爲軍卒之服, 靑黑爲主。 紫衣紫巾, 卽駕前後近仗衛士之服, 把門傳漏巡更之移用此服, 恐違儀式, 着巾者之執杖, 器服亦不相當。 且騎兵上番時, 例着戰笠·靑掛子·靑戰帶, 而逢點分番之後, 更不服着, 此蓋以襦衣色白, 故謬例成習, 而亦未察飭。 此後以本服色戰·笠靑掛子, 申飭立番, 則不變制度, 不煩經費, 而可免觀瞻之有駭。 至於藤鞭稜杖, 果合於把門巡更之器仗, 措備創用, 以爲示嚴威之地, 環刀則三日替直之將卒, 常時亦不佩刀, 今以晝夜把立之軍, 長時佩刀, 多有礙掣處。 且具軍服, 然後始佩腰刀服掛子, 而佩腰刀, 亦違格例, 此則置之似好。 金弘訓局軍之替使擊漏, 亦多不便之端, 軍卒使用, 所掌各異, 況訓局軍, 以輦下親兵, 替行番軍雇軍之事, 則雖厚給雇價, 必當不願。 且傳漏軍, 皆以騎兵派立, 而新上之軍, 每患生疎, 故閤門近處, 三坐原定雇軍, 其外皆用騎兵, 數日立番, 頗能慣熟, 而金弘軍, 則每三日替番, 番番生疎, 反不如兩朔立番之騎兵。 此則依前派立爲好, 雇軍中兒弱混入之弊, 各別禁飭, 一依騎兵服色, 毋敢白衣立役之意, 亦爲申飭。 廟社殿宮, 兩空闕把門軍, 名數不多, 無以分執鞭杖, 只令竝執朱杖, 服色則與各直所軍, 皆以本服色戰笠·靑掛子·靑戰帶, 申飭派立爲宜。 各所衛將部將之着笠着戰服, 卽行巡之短軍裝, 紗帽戰服, 卽直所私服, 則以私服行巡, 恐未襯當, 依前着笠戰服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勉兢曰, 南衙北寺防分, 本自截嚴, 又有先朝飭敎, 而今番中官, 降定禁旅之後, 當其入直, 雖使各居, 未免混處, 終涉未安,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禁軍汰去, 可也。 出擧條勉兢曰, 今番慶科庭試, 武科出身中已越南行宣薦人, 依定式, 當爲赴防西北, 而庚午式年武科出身之赴防當赴者, 纔因備局草記。 昨年兩界以未免失稔, 特令除赴防, 則今番武科出身赴防, 恐不可異同, 亦爲一體除赴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勉兢曰, 庚午式年武科出身及今番慶科庭試武科出身等, 旣已除赴防矣。 除赴防, 則有納米之例,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今番除之, 可也。 出擧條勉兢曰, 明日權停禮放榜時節目, 前已啓下, 而日前命官殿講, 依書下, 侍衛進參, 則放榜, 亦當一體磨鍊。 原單子中, 改付標以入爲宜, 而殿座時, 亦有入直侍衛之例, 權停例侍衛員數之多於親臨時, 事體未安。 此後如此之時, 以兵摠府出直堂·郞各一員, 五衛將二員, 宣傳官四員, 武兼六員進參, 永爲定式, 何如? 上曰, 階下侍衛, 則雖用出番, 比之親臨入直之時, 頗有減焉, 依此永久遵行, 可也。 出擧條勉兢曰, 去夜各處梗栍, 或有未納者, 故事甚駭惑, 査問巡廳, 則左右捕廳字內, 梗栍闕納云, 踐更收栍, 法意, 何如, 而不爲趁更收送, 極爲駭然, 當該捕將,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履翼曰, 昨秋以永陵大王陵上補土處, 待明春更稟擧行事, 筵稟擧條, 啓下矣。 今當更稟擧行, 而以今春京畿監司奉審啓本觀之, 則有頉處, 與前無異云, 姑觀秋奉審, 增加與否, 更爲仰稟後擧行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此擧行, 可也。 出擧條履翼曰, 莊陵奉審, 五年一次遣禮堂擧行矣, 今年爲當次之年,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奉審陵寢, 事體重大, 而當此春節, 妨農可念, 議于大臣以啓, 使陵寢奉審體重, 無使民事有妨之地, 可也。 出擧條宗慶曰, 本廳米條一年所入, 不能當一年之用, 而其中均廳, 則全無所入, 自各廳收租時, 劃送幾石, 以爲給代需用之地, 而均廳則貿米於三南, 還報各廳劃送之數矣。 連値歲歉, 各年貿米, 多有停退, 餘存無幾, 此際見湖南道臣報本廳辭緣, 則還分不足之中, 沿邊諸島, 尤無排比之道。 請得萬餘石貿米, 於此於彼, 事甚便好, 而漸至時晩, 故限一萬石價, 本道某樣上納中執留後, 使之報來矣。 待秋作米, 以辛未貿米稱名, 依前分留取耗, 從便取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賓筵玉堂有所懷, 陳之。 東煥曰, 無所懷矣。 上曰, 臺臣進前。 光宇曰, 合啓則兩司不備, 當以府啓陳之矣。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鏔, 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光宇曰,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淊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持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抵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誤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獄庭之供, 究厥情蹤,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可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侄,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助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凶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 以爲渠輩, 莫不願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兇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獄,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謨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懸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光宇曰, 噫嘻痛矣, 十數年來, 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以下四字刀削之輩, 踵相接也。 惟彼周爀, 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覬覦之計, 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自同無故, 此於渠, 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今幸乾斷赫然, 以下四字刀削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請周爀,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光宇曰,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閣, 傳旨未下, 故其時憲臣發啓, 而伊後登筵, 適値拜表發行, 上下慶忭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聖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快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光宇曰, 噫,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光宇曰, 噫, 彼李東萬, 則言之便覺汚口, 渠於履猷, 卽是聲氣漠然之間, 而託跡輸心, 始出遂臭之意, 臨急圖生, 遂作反噬之謀。 綢繆設施, 經營脈絡, 卽與履猷, 一串貫來, 則主客輕重, 初無可論, 前後酌配之命, 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 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光宇曰, 噫嘻痛矣, 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 可勝誅哉? 渠以幺麽賤弁, 潛懷怨懟, 少無忌畏, 敢作掛書之變, 顯售叵測之計, 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 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 端緖綻露無餘, 證左昭然具在, 則律以三尺, 肆市猶輕, 而其奈梟腸難化, 專事掩有謂無, 狼性愈鷙, 乃敢忍終如初, 積月拷訊, 一直抵賴, 似此陰慝獰頑之物, 抑亦鞫囚之罕有者也。 竟致凶身徑斃, 厲口自滅, 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 輿憤無少洩之時矣。 不可以其身之物故, 而少緩當律之快施。 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 亟施島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光宇曰, 今番逆獄, 卽載籍所未有之變, 而何幸凶賊伏法, 已施·之例, 應問各人, 亦皆盤覈正罪, 而其中朴紀淳之名, 屢出賊供, 而特以光郁招內, 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 與敬賊文書中所錄, 果有相左者。 故雖無發捕之請, 而與如此凶悖之類, 往來參尋之跡, 旣現於供招, 則揆以鞫體, 不可不一番盤問, 以覈情節。 請朴紀淳, 亟令王府, 拿來嚴問, 以重鞫體。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光宇曰, 新除授行大司憲李直輔, 時在全羅道茂朱府, 執義宋啓榦, 時在公忠道懷德地, 持平權熀, 時在京畿驪州地, 司諫院司諫李基崇, 時在公忠道忠州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上曰, 依啓。 出擧條 蓍根曰, 今日賓對, 諫院行公諸臺, 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向來捕廳, 捉巡於闕門近處, 卽白衣漢也。 囊中有若上言草者, 自願爲通信使, 捕廳究問, 則或稱道士敎之, 或稱出自已意, 又云如此, 則雖不得爲通信使, 可以隨去故爲之云, 而此非妖言凶言, 乃是狂言, 故下送其本道, 使之更究, 則此外亦無他可覈之端矣。 思穆曰, 藥房提擧, 方帶戶判, 而且有相妨之端云,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久任爲好, 置之, 可也。 仍敎曰, 次對先退。 載瓚等以次退出, 又命退。 經筵諸臣及承史, 以次退出。